牛大力一口说出了数目,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语惊四座,公堂内外满堂之人俱都一脸的震惊!

    牛居然牛大力也回答准了钱袋子中的铜钱数目,堂外看热闹的众人原本在县大老爷当场令人点数,结果与杨威所说一致就已经觉得这钱袋子定是杨威的无疑,而牛大力肯定就是那杨威口中所说,强买强卖不成便直接当街强抢;可眼下并不在场听杨威回答也没见着差役当初场点数的牛大力,也说准了数目,那这钱袋子到底是何人所有?谁又是抢劫之人?诧异之下心中升起了无数的疑问与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一旁的郑明,心中本就发现不大对劲,早已有了准备,见牛大力果然回答对了数目,心中就已经明白,这钱袋应当是牛大力之物。

    而此刻祝敬,那里还不明白,案几上的钱袋子是牛大力得,心中已经深深的后悔起来,原本一厢情愿的想着,牛大力不一定能回答对,还能耀武扬威的在做一把众人膜拜的青天大老爷,享受一番满满的赞誉!

    可是现在莫说做青天,就连想要按照既定的结果去收尾此案,都要费上一番功夫了。此时就只有一棒子打死,快刀斩乱麻,把牛大力给强行直接得钉在罪犯的柱子上。

    眼见公堂外众人开始起了争论,舆论已经产生了不利的偏向,在也不是一开始就由他主导,完全掌握在他上手,跟着他而走。祝敬把惊堂木果断在大案上用力一拍,瞬间整个公堂鸦雀无声,目光全部集中在他处。“牛大力,你是怎么知晓这钱袋中的数目?快给本官招来,不然本官就大刑伺候!”

    明显祝敬这话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惯用的恐吓办案的手段,对牛大力进行威慑恐吓,同时用语言引导堂上堂外众人的想法,给大家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来诱导舆论的势头在回到他的方向上。

    不少人本就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依旧坚持这钱袋就该是杨威之物,见县大老爷这么一说,就更加坚决他们的想法,而不少疑惑摇摆之人,听了这句话,也觉得知县大人说的也十分有道理,也许牛大力抢夺杨威钱袋子的时候得知了其中数目,也许牛大力通过其他手段得知了钱袋子中的数目。

    见堂外众人中不乏少数,果然跟着他的话起了心思,受了影响还是坚持觉得杨威是苦主,显然民心可用啊!祝敬对办下这桩案子,就又多了几分自信。现在只需拿下牛大力,让他开口认了,就能把这案子办的结结实实叻!

    在王爷手底下做事十几年,现今得了这天兴县知县的好差事,一年下来,祝敬早把断案审案的门门道道摸的门清,收黑钱错断冤案的手段练就的炉火纯青,自鸣得意早就把糊弄愚蠢的小老百姓做的是得心应手,这不堂外的愚民们,又被装进了他设的套子中。

    知县大老爷已经发话,最是油滑的差役,岂能听不懂大老爷的言外之意。

    就有两人走将出来,将牛大力一左一右的给拿住,站头前的捕快头李汉生,立马就主动的站出来言道:“牛大力,还不快快俱实将你所犯之事,给大人一一招来,否则水火棍下无情,走一遭后让你在无完人定叫你后悔做人!”心中藏着事情,李汉生只想快点挽转局面,让县爷快速按他需要的结果办了这案子。就直接接了知县祝敬的话,对牛大力进行更为具体的恐吓,希望牛大力会在他的恐吓之下低头!

    一旁的郑明,在祝敬出言,就明白知县大人是非要认定牛大力是抢劫犯不可,心中已有怀疑知县与杨威李汉生沆瀣一气!

    显然知县大人加李汉生恶目横生的恐吓并没有吓到牛大力,没起什么作用。被制止的牛大力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大人,冤枉啊!这钱袋子本就是小人得,小人自然知道其中数目!”

    明显祝敬也没希望他的一句恐吓就能起到效果,让牛大力就能认了罪!见牛大力出言反驳,就一拍惊堂木,喝叱道:“你这泼皮无赖还胆敢狡辩,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差役见大人发威,两边再走出两人,手持杀威棒领命就动。架着牛大力两人,作势就要将牛大力给扣在地上。

    “大人小的冤枉,真的冤枉,钱袋子里的铜钱乃是今日小的买猪肉一文一文所得!”两个衙役那里能困住壮如牛、猛如虎的牛大力,挣脱要将他按在地上的两人,牛大力极力为自己辩解,还寄希知县大人能听了他的冤情。

    可是祝敬显然不会听他之言,一声令下。满堂差役都冲了上来,合力之下,牛大力即是天生神力也双拳难抵四十手,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头上、腿上、手臂上、厚实的背上都有差役压着,唯独留出了臀部,不知道是谁还翻起了牛大力的上衣拉下裤头,给众人一个光鲜的pi股。

    “给我打!狠狠的打!”祝敬见制止住了牛大力,就狠狠的下了命令,执棍的两差役,得了县爷的愤怒的命令,不敢稍有耽搁,挥起板子就要朝牛大力屁股上打去。

    手起手落,眼见板子就得熟练的落在牛大力的屁股上,“住手!”郑明一声大喝,再次出言打断了对牛大力的用刑,说道:“大人,你为何就非要认为,牛大力就是抢劫案犯,牛大力与杨威一起都回答对了钱袋中数目,你又凭什么就认为这钱袋是杨威,而不是牛大力的!”

    显而易见知县是想要通过武力屈打成招,来让牛大力举手投降,亲口认了罪状,来办下此案。即使是现在郑明心中猜测这钱袋是牛大力的,但也不敢就断定这钱袋就一定是牛大力的,虽然郑明怀疑知县偏帮杨威是因为两人又勾连,但也并不笃定事实就是如此。

    但即便是牛大力就算是案犯,祝敬以这种简单粗暴的qiang暴招式,让牛大力认罪服法,郑明也难以苟同这样的办案手法。眼看板子就要落在,牛大力的身上,有没有罪都还难以言说,这样就强行用刑让人认罪,这是滥用公权,是违背民心,是弃人民于不顾,是不能真正服众的。

    再说郑明惯看了堂上一举一动,早就从蛛丝马迹中在他心中得出了事实,认为牛大力乃是无辜之人,一切事实没弄清楚不能让无辜之人就这样无故受到刑责。

    见又是那个之前阻止对牛大力用刑,反而听了他建议,徒惹了这许多事情出来,祝敬心中本已经燃起的怒火,瞬间就又拔了三丈:“你这泼皮,公堂之上岂容你多言,本官刚刚就饶你一次,现在狗胆包天又出来多言,看来是需要本官给你长长记性!”

    这通夹枪带棍愤怒的恐吓之言,郑明左耳朵右耳就出了,压根就没当回事,这些话岂能就吓住了他这位延平王府的二公子。“大人,牛大力与杨威都回答对了数目,那么两人就都存在是钱袋子的原主的可能,同理也都存在是抢劫案主的可能,所以在未判断谁是谁非之前,不能盲目用刑强行逼供,我有一计能让大人不用动武就能辨明谁是钱袋子的真假主人!”

    刚刚就因为听了这厮之言,才会出了这些波折,差点就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不能把这案给抹平了,祝敬那里还会在听眼前这个再次冒犯之人多言:“本官才是这天兴县知县,本官办案岂容你说话,难不成本官还需要你指教才能办案,你以为这天兴县的衙门是你家开的不成!来人给一并拿下!”

    ‘没错这天兴县衙门,还真是我家开的!’郑明在心中嘟囔了一句,都已看见有两人走了过来,就要制止他,郑明见状决心只能露出他的身份!才能震住公堂上的那位,不是昏官就是枉法的贪官污吏的知县。“我乃大明延平郡王二公子,我看谁敢动我!”

    动手捉拿郑明的两人,明显被这句话给吓到了,王爷二公子这是天大的贵人,不知真假也就停了下来,看着知县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却见知县大人冷冷的就是一笑,鸟也不鸟郑明的话,直接对差役道:“你二人停手作甚,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动手,还不给本官立刻拿下这个狗胆包天的恶徒!”

    两人不解的看着知县大人“大人,他可说他是王爷的二公子!”担心知县大人是不是被气晕了头,问都不问一句辨别一下是真是伪,就让他们动手,只好小声出言提醒道。

    手下的人居然不听他的话,祝敬心中火就更大了几分,没好气的道“什么时候本官叫你们做事,还要向你们解释勒!叫你动手,你就动手,说那么多干什么!是不是嫌自己的屁股最近太厚了,本官可以让人给你们去去肉刮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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