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2部分阅读

    西弗勒斯立刻反应过来。

    是的,对于安格里斯来说,他只拥有过18年的人生,还有10年全部献给了圣戈芒的病房,但此时此刻,他却连这仅有的18年,都不再记得。

    第五章 被拒绝的

    这都是谁的错?谁导致了安格里斯不完整的人生?

    两人四目相对,答案双方都很明白,西弗勒斯再次沉默了,他的气场显得更为压抑了,眼神空洞无光,脸色阴沉无血色。

    “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法尔斯先生。”舍弃了习惯性的讽刺毒液,西弗勒斯语气疲惫地直接问道。

    安格里斯沉默了一下,却意外乖巧地没有抓住刚才对方的失言不放,他那有些深意的蓝色眼眸又再次柔和了下来,带点祈求地轻声说道:“你能够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吗?斯内普先生,如果是魔药的制作者的话,即使再痛,我也觉得可以安心一点。”

    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地可怕了,整个身体都是紧绷且压抑的,他空洞地眼神直直地看着安格里斯,似乎是想看穿这个男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

    “不要再试图靠近我了。”西弗勒斯的嗓音低低地压在了喉咙里,“真的想起了什么的话,你会后悔的。”

    他发出了警告,可惜的是,他那阴冷的气场,却对安格里斯完全不起作用。

    “我不畏惧任何记忆……”安格里斯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深处,“只要,它是属于我的!”

    这……恐怕是这真真假假的几回合里,安格里斯说得最为真心的话了。

    而这句话换来的,却又是双方间的沉默。

    “好吧……”西弗勒斯下意识回避掉了安格里斯的宣言,而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话题上,“如果还会撒娇的,需要人陪的法尔斯先生,真的这么诚恳地要求的话,我……作为一个合格的同事,自然会勉强答应,陪在这里!”

    “恩。”安格里斯的脸上扬起了一种,让西弗勒斯超级恶心的,在别人看来却充满着信任色彩的笑容,他欢快地说道,“庞弗雷夫人说得对,斯内普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

    ……又是一击重击,可怜的斯内普,他都要麻木了

    还没等两人继续新的一回合唇枪舌剑,庞弗雷夫人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魔药,来到了安格里斯的病床前。

    “西弗勒斯,你还没走?”看到了意外的黑袍身影,庞弗雷夫人显得有些高兴,“哦,你是该留在这里,陪陪这位新同事,看样子今晚,他是难熬了啊。”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没能移开脚步,而是默默地看着安格里斯非常干脆地灌下了那些瓶魔药,直到喝到最后一瓶,那家伙还很有心情地咂咂嘴,诧异的打量了一下那个水晶瓶。

    “这瓶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怎么味道特好?还是橘子味的!”

    “这是生骨灵。”庞弗雷夫人下意识地借口了这个问话,却惹得安格里斯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头看着西弗勒斯。

    “我不喜欢吃橘子。”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下次换西瓜?”

    这个已经28岁了的男人,真正笑的时候,却还是能够让人觉得异常的可爱,似乎10年的空窗期,不仅没给他的人生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相貌都被停留在了之前的那个时候,直到现在……岁月才开始转动起来。

    不过这个有点不一样的笑容,却使得西弗勒斯的脸色更黑了。

    什么?他还想要“下次”??

    愤怒的西弗勒斯气得直接想用毒液,去问候一下不知死活的安格里斯,可还没等他开口,安格里斯的脸色却已经开始有些苍白了起来。

    他呻吟了一声,直挺挺地摔回了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显然,魔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安格里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右手那种肌理蠕动的感觉,他疼得直冒冷汗,却又不能去碰长骨头和肉的地方,只能用左手死死地压着右臂,克制住自己去捂助右手的冲动。

    “这样子不行!”庞弗雷夫人有些焦虑地看着安格里斯,他左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自己右臂的肉里,留下了清晰的痕迹,“西弗勒斯!我们必须把他的手绑起来,否则他会伤到自己的!万一忍不住碰了右手,他就长不好了!”

    不等西弗勒斯回答,庞弗雷夫人就举起魔杖想要施咒,可没等她喊出咒语来,一直疼的动都不动的安格里斯却几乎跳了起来。

    “我!不!需!要!”他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却再也没力气解释什么,又重新缩进了床里。

    对于安格里斯来说,无论是10年前被食死徒捆绑住虐待的时候,还是之后圣戈芒医院对他无可奈何的变相囚禁,都不是什么太为美好的感受。

    虽然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却还潜意识地排斥别人对他的束缚。

    庞弗雷夫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可还是能感受到安格里斯语气中强烈的反感,她停下了动作,无奈地收起了魔杖,“好吧,看样子……我还需要再去拿一些治疗药水,给他事后服用。”

    可就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却突然动了,他走上前,用左臂从安格里斯的背部把他一把圈在怀里,同时拉住了对方那只自残的右手,而右手也握紧了安格里斯的的右手腕,保持整只手的腾空。

    他牢牢地把这个疼得发抖,却异常倔强地男人锁在了怀里,阻止了他的自虐。

    不过安格里斯却不领情,即使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地向外排送着冷汗,他却还是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威力十足的白眼,接着毫不客气地挣扎了起来。

    “法尔斯先生的体力显然要比他的智商出色多了。”感受到怀里传来的巨大力道,西弗勒斯略带诧异地讽刺了一句,却把安格里斯抓得更牢了。

    这种姿势和态度显然惹恼了安格里斯,他危险地眯了眯自己蓝色的眼眸,几乎是在瞬间就驱散了眼眸中,那原本因为疼痛而朦胧上的一层雾气。

    他弓起身体,弯起膝盖,骨关节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上了西弗勒斯的腹部。

    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西弗勒斯不禁松开了双手,安格里斯一下子就脱离了他的掌控,重新缩回了自己的被子里,任由自己被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看上去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然而,那双在灯火闪烁下,显得格外冰冷和尖锐的蓝色眼眸,却实实在在地告诉了西弗勒斯,这……并不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而是一只有着尖锐利爪的野兽。

    对于这只野兽来说,他可以像之前一样,不拒绝任何的怀抱,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永远只是一种示弱和伪装,但当他真的受伤了的时候,他却不屑于任何人的帮助。

    这……也许才是被安格里斯掩藏住了的,那个真正的他的,冰山一角。

    “哦,算了,斯内普。”在一旁这才反应了过来的庞弗雷夫人惊讶地看了看西弗勒斯,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但还是善意地开解道,“法尔斯先生是成年人了,他大概不喜欢……”

    一直呆愣着保持原来姿势地西弗勒斯终于回过了神,他猛地从坐在床上改为站起,然后急速后退了两步。

    他刚刚在做什么?

    西弗勒斯简直不敢回忆之前的那些举动,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怕的前食死徒,霍格沃兹最惹人厌的老蝙蝠,竟然……会想要主动去帮助一个人。

    最为可笑的是,还被恶狠狠地拒绝了。

    西弗勒斯抽动着脸部的肌肉,看样子非常想要喷点毒液撒给自己!

    是的,就是他自己。

    他现在很清醒,所以越加觉得自己刚才那个时候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太过可笑。

    是的,他刚才是心软了,但却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什么怜悯之心,而是因为疼得蜷缩成了一团的安格里斯,让西弗勒斯的记忆瞬间就回到了10年前的那个时候。

    咬着双唇的安格里斯,指甲陷进自己肩膀的安格里斯,缩成一团的安格里斯,浑身发抖的安格里斯……那个,被食死徒折磨的安格里斯。

    安格里斯?法尔斯,就像是10年前的那样,痛倒在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前方的几步,所以……西弗勒斯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就走上了前,做了他10年前没有做的事情。

    他并不是想要帮助安格里斯,只是可笑得想要救赎自己的内心,却被对方看透,并且冷漠地拒绝了。

    好吧……无论安格里斯是怎么想的,至少西弗勒斯是这样自认为的。

    你这个可笑的老蝙蝠,西弗勒斯在内心唾弃着自己,想要用一点点虚伪的善意就抵消曾经犯下的罪吗?你别妄想了!

    这样卑劣的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解救,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解救。

    西弗勒斯的脸色,随着那些念头的闪过而更加的木讷了,他双眼无光地再次向后退了两步,使自己站在了阴影里,远离了那个病床。

    只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的离开这里。

    第六章 洗澡风波

    直到太阳缓缓升起以后,安格里斯才完完全全地长好了五根手指,他已经不再痛了,而是闭着眼睛弱弱地躺在床上,似乎一晚的折腾,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睡着了。

    陪了他一晚的庞弗雷夫人上前把他放平在床上,感受到他那被冷汗完全浸湿的衣裳还有被单,庞弗雷夫人怜惜地感叹了一声,对着站在旁边站了一宿的西弗勒斯说道:“看样子,法尔斯先生需要去洗个澡,他可不能这样睡了,斯内普,你帮他一下吧。”

    “用‘清理一新’吧。”西弗勒斯声音略带疲惫地回答了一句,“我想,他不会太高兴一个肮脏的前食死徒来帮他洗澡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子,离开了校医院,不再去看安格里斯一眼,独留下酣睡着的安格里斯,和万分无奈的庞弗雷夫人。

    等到庞弗雷夫人清理好了床铺,将安格里斯用魔杖“清理一新”,并重新安置到了病床上以后,她也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窗外的光线暖暖地洒在安格里斯的脸上,他突如其来地就睁开了双眼。

    他疑惑的注视着天花板,然后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明明我都这么疼了,明明传说中的凶手就站在几步之外,这应该很是重现了当年的场景啊……”

    他摸了摸下巴,看起来非常的精神,一点都没有精神疲惫的样子,而是很是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呢?”

    他一个人在那想了好一会,然后才败退式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啊啊啊啊,就算没找回记忆,好歹来点奇异的感觉啊!什么都没有……还不如那家伙抱住我的时候呢……切。”

    无赖式地发泄了一通,安格里斯又回到了之前安静的样子,他平躺在床上,不得不对此次的鲁莽行动做一个总结性的概括:

    “太冲动了啊,而且……绝对是亏大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一个冲动,就真的故意把手伸进去了,疼了大半夜的安格里斯也是有些后悔的,他郁闷地在床上滚了一个来回,然后很是挑刺地觉得到处都是不顺心的感觉啊。

    尤其是现在贴着他皮肤的衣服。

    虽然已经被“清理一新”过了,但安格里斯还是有种粘糊糊的不良错觉,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很是认真地看了看校医室的出口。

    “我要洗澡!”

    他又认真地下了一个决定,然后很快的,就去付诸于行动了。

    而对于不眠了一宿,被折腾的身心疲惫的西弗勒斯来说,他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窖里,进入了自己的卧室,合衣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补眠一下了。

    只是,作为一个双面间谍,即使是在疲惫不堪的时候,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西弗勒斯也一直是保持着很敏锐的警惕心的。

    所以,当过了没多久,卧室的门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以后,本该在熟睡中的西弗勒斯,就猛然清醒了。

    他很警惕地没有一下子坐起来,而是继续保持着睡眠的姿势,稳定着呼吸的节奏,靠在里面的左手却已经悄悄地伸到了枕头底下,握紧了那里放着的魔杖。

    他在等待,等待对方靠近,等待对方露出马脚,等待有魔力波动产生的那一个瞬间,进行偷袭!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个闯入者既没有向床边靠近,而没有发出什么魔力的波动,甚至没有依照原路溜走,而是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左侧走去。

    对方的脚步声太轻了,简直就像是赤脚贴着地面的滑行一样,等到开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对方竟然进入了浴室。

    这……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心思复杂如西弗勒斯……也无法想象谁会对他的浴室感兴趣……

    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后更加愤怒地发现,浴室里竟然传来了刷刷的水声,隐约的热气,已经有飘出来的迹象了。

    很好,看样子不是单单感兴趣而已,而是借用了整个浴室!

    西弗勒斯毕竟是西弗勒斯,他稍微抽搐了一下,却并没有被这诡异的事情发展而弄晕头脑,在他想来,既然能够瞒过门口的画像,脚步声还如此悄无声息,对方就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想来洗澡。

    特意跑到可怕的魔药教授房间去洗澡?整个霍格沃兹都没人会有这个勇气和胆量的!

    水声只是掩饰吧?西弗勒斯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对方究竟想干吗?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握紧了魔杖,偷偷摸摸地走到了浴室的门口,然后猛地扔出一个“阿拉霍洞开”,用魔杖直指被打开的浴室里面。

    然后……他愣住了,里面的人也愣住了。

    正站在浴缸里冲着淋浴的安格里斯,很是困惑地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西弗勒斯,他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特意冲进来偷看他洗澡的,可也没想到西弗勒斯会真的把溜进来的他,当作了危险的可疑分子……

    满头雾水的安格里斯无辜地侧了侧头,却使得从上而下的水流更为诱惑地勾勒出了他颈部的弧线,然后清彻地划过他的胸膛,一路流下。

    他抬了抬湿漉漉的手指,迟疑地指了指浴缸旁边的马桶:“你……急用这个吗?”

    请原谅他,这次他真的不是装的,而是没想出其他的理由……

    看着僵硬在门口的身影,安格里斯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收缩的瞳孔,却注意到了对方握在了手里的魔杖。

    “恩……我没锁门。”安格里斯用水流冲着头发,模糊地对西弗勒斯说道,“你用不着非得用魔咒开门吧……”

    说着说着,他一把将遮住了他眼睛的头发分到耳后,然后旁若无人地仰起头,用手掌搓洗着自己的颈部,接着滑向胸口。

    “要用就用啊。”等了很久没等到某种水声的安格里斯好意地规劝了一句,他完完全全没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站在门口的西弗勒斯,甚至连举着的魔杖都忘了放下来,他似乎很想怒吼一些什么,整张脸的肌肉似乎都要颤抖了起来,却最终没能吐出一个字。

    站在门口的他,能够一清二楚地看见安格里斯小腿以上的全部,包括对方那无所谓的随意表情。

    他突然很想发笑,却最终也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

    他空洞地移开了眼神,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不然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魔杖里,是不是会跑出来一些不知名的可怕咒语……

    安格里斯?法尔斯……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当西弗勒斯真的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以后,安格里斯才有些困惑地关掉了水龙头。

    “真的生气了?”他转头看了看半关上的门,然后四周环顾了一下整个浴室,“不是吧,他的浴室用不得吗?”

    甩了甩头,安格里斯一脚跨出了浴缸,赤脚站在了毯子上,然后双手撑着瓷砖,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者说……我的身材看起来太吓人了?”

    他在镜子面前转了几个圈,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我看起来很正常啊,真是太奇怪了。”安格里斯随手拿了块毛巾,围在了自己的腰上,思绪却在飞快地转动着,“那家伙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那算什么?”

    回忆着之前撇到的西弗勒斯的表情,安格里斯硬生生地从那发黑的脸色里,读出了……

    “是恐惧吗?”他眯着眼睛停下了走出浴室的脚步,“为什么会是恐惧?他在……恐惧什么?”

    “……”安格里斯的眼底划过一道兴致盎然的色彩,然后笑了笑,“算了,反正……我会想办法知道的。”

    他低下了头,再次迈开了脚步,然后在跨出浴室的一刹那,突然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表情:“哎呀,以后要常来啊。”

    不仅要常来,还要常洗澡,不仅要常洗澡,还要常光着身子在某人眼前晃悠……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不会每次都是这个反应?恐惧这种东西……究竟可以维持多久呢?当恐惧变成了习惯以后,那么……恐惧的原因,也就自然而然地会流露出来吧。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心里就变得有些雀跃。

    虽然找回记忆的道路毫无进展,但安格里斯却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沮丧,似乎,是有个叫西弗勒斯的前食死徒,在某种程度上,悄悄地愉悦了他…

    …

    安格里斯本能上其实对西弗勒斯有点排斥,可越是这样,每次察觉到这个男人陷入到某种自我否定,自我厌恶的负面情绪中的时候,安格里斯就越是觉得……心情舒畅……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得不说,再次遇见安格里斯?法尔斯这种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最大的劫难。

    第七章 化学反应

    如果此时此刻的西弗勒斯,能够知道安格里斯内心无聊的打算的话,我们不肯定他是不是会一个激动就把人给阿瓦达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

    他阴沉着气场离开了浴室,然后毫不停留地直接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将自己的身体扔到了厅里的沙发上,然后无言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双手之间。

    他要远远地离开那个明明一无所知,却又什么都敢做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危险了,每每看起来很随意,却总是能像是一把刺刀一样插进他的灵魂深处。

    随着安格里斯的出现,随着他那些不经意间的举动,那些早就埋藏早西弗勒斯记忆深处的,有关着那个男人的记忆片段,几乎就像是就发生在昨天那样,浮现在了西弗勒斯的眼前。

    虽然那些记忆,只是极少的几个照面,却每每都布满了惊心动魄,除了冷汗,惨叫,就只有鲜血。

    有关于安格里斯的那些残忍记忆,其实就像是一把打开了某个闸门的钥匙一样,伴随着那些记忆,更多的,那些在久远年代间,在西弗勒斯还是个虔诚的食死徒的时候的黑暗记忆,仿佛全部都被刹那间唤醒了一样。

    混乱的笑声,阴冷的对话,飞溅的鲜血,阴冷的表情……所有的画面闪烁在了一起,最后全部停留在了一双绿色的眼睛上,然后彻底破碎。

    “哦……莉莉……”西弗勒斯轻轻地低呼了一声,然后重新抬起了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即使是情绪如此混乱,但西弗勒斯的表情却依然是那副木然的样子,凭借着出色的大脑封闭术,无论他的内心是如何地在叫嚣着,他却每次都能够生生地压下去。

    然而,越发强硬的压迫,不被得到发泄和释放的情感,总有一天……会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只是,西弗勒斯原本以为,不可能得到善终的自己是不会等到崩溃的那一天的,然而安格里斯的突然介入,却神奇地加快了这个崩溃的步伐,并且像是滚雪球一样,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加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绝对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极其神奇的,犹如化学反应,哦,不,是犹如魔药配对般的奇妙组合……

    而这个组合中的最大催化剂——安格里斯?法尔斯先生,此时就在相隔一墙的那间卧室里,赤脚游荡着,他用毛巾擦了擦还滴着水的灰色长发,裸/露在外的身子被地窖的阴风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虽然觉得有些冷,但他还是不想再去穿那之前被冷汗泡过的衣服了,他毫不见外地环顾了一下这间卧室,径直地走到了一个大衣柜前,打开橱门,翻箱倒柜地从衣柜的地下找出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这套睡衣和整个衣橱里其他黑色系的古板衣服都不一样,虽然也是黑色的,但却隐藏着银色的暗纹,只有在一些光线的折射下,才能隐约看出那些精致的布料细节。

    最为可贵的是,那些暗纹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自动地变幻花样,显然是件珍贵的贵族服饰。

    “这是谁送的?”安格里斯一下子就肯定了这绝对不会是那个阴沉的家伙自己买的,“一看就是他不会去穿的。”

    “那就我穿了。”他满意地关上了橱门,潇洒地解下了绑在自己腰间的浴巾,直接套上了那套睡衣睡裤,由于一时没找到新的内裤,也不愿意穿别人穿过的贴身衣物,安格里斯很是无所谓的,直接贴身穿上了新的睡裤,然后也不和这间卧室的主人打个招呼,便疲倦地走到了卧室里的大床边,直接躺了上去。

    昨晚一宿的折腾,的确是让他万分的疲惫,虽然在校医室因为警惕心而没有睡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休息了。

    西弗勒斯床上的被子暖烘烘的,这显然是因为在没多久之前,西弗勒斯才是谁在这个位置的那个人,安格里斯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了蹭干净的枕头,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温暖的被子里面。

    “原来……这么阴冷的人,睡过的被子……依然是暖的吗?”

    带着模模糊糊的杂乱思绪,裹着被可怕的老蝙蝠“暖床”过的被子,闻着被子里隐隐约约的清淡药香,没过一小会,安格里斯就神奇的……睡着了。

    在大厅里坐等了很久的西弗勒斯,始终没有等到某个人自己出来的场景,他本来心情是很起伏很压抑的,他很想对着某人咆哮一下,问问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大脑,还能明知他就是当年害了他的那个人以后,依然胆敢闯进这里!?

    西弗勒斯不是笨蛋,能够察觉的出安格里斯对于他隐约的排斥和不喜,虽然安格里斯的表情面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年……

    然而,明明不喜欢还硬要靠近,这就不正常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举动吗?一般人都会畏惧和害怕的吧!他有没有想过,万一恢复了那些能够把他逼疯的记忆,他是否还会承受不住?

    明明有了迈向光明的机会,为什么还要回过头!

    必须将安格里斯远远的推离,再次的靠近,对于双方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怀着满满的心绪,带着毫不迟疑的决定,准备好了最具有威力的毒液和最可怕的死亡射线,西弗勒斯已经做好了面对着对方的全部准备!

    就等他洗完澡出来找他了!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等到……

    当满腔的情绪都冷却下来以后,当咆哮的准备渐渐化为无奈以后,西弗勒斯忍不住了……

    人呢?人去那里了?他淹死在浴缸里了吗?被淋浴淹死了吗?!!

    西弗勒斯板着脸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几个大步伐就走到了卧室的门口,猛地打开了门,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浴室里早就变得冷冷清清了,连之前洗澡时候染上的白色雾气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扫了一眼同样空荡荡的卧室,然后僵硬地盯着自己床上的那堆隆起的位置。

    “安格里斯?法尔斯……先生……”极其轻柔的语气,硬生生地挤了出来,配上西弗勒斯发黑的脸色,显得尤为可怕。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从上至下的俯视着某人在睡梦中安静的容颜,空洞而又可怕的眼神似乎想要在对方的脸上烧出两个洞。

    只是,西弗勒斯炙热的眼神和靠近的步伐都没能让某人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西弗勒斯很恶毒地试想了一下,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就往床上丢个恶咒的话,这个严重困扰到自己的男人,也许就能安详的在睡梦中去见梅林了。

    虽然不可能真的丢恶咒,但西弗勒斯还是很想把人从床上拖起来,很想劈头盖脸的喷他一脸的毒液,然后再把人给丢出门外!

    只是,看着安格里斯很文弱很安详的侧脸,看着他那半干不湿的头发凌乱地贴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双唇,再想到昨晚熬了一夜的那份飞来横祸。

    这让西弗勒斯怎么下得了手啊!

    死死地忍住扔个魔咒把对方吊起来的冲动,西弗勒斯突然冷笑了起来,他诡异地抽动着自己的脸部肌肉,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觉悟。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够理解法尔斯先生拼死都要靠近他的原因和目的了!

    其实……他就是为了反过来把西弗勒斯给折腾疯掉,以此来报复10年前他自己被弄疯了的事实吧?

    很好,以疯制疯吗?

    他就快要如愿了!

    安格里斯完全不知道他把某个前食死徒折腾得有多惨,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迷迷糊糊转醒以后,瞬间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阴沉可怕的死人脸。

    “呃……”他瞬间呆愣了一下,然后还知道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来,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是你啊,呃……那个,我睡了多久?”

    “法尔斯先生。”教授冷冰冰的声音毫无波动地传了过来,“恭喜你,现在天还没黑,你完全可以再睡一觉,等待明天的天亮!”

    安格里斯就好像没听出西弗勒斯话里的讽刺一样,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注意到随着自己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松垮垮的睡衣滑落了他左侧的肩膀。

    他看了看站在床侧的西弗勒斯,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你站在这里干吗?……你该不会是一直站在这里等我醒过来吧!”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安格里斯的疑问,他的眼神在看到安格里斯瘦弱肩膀的一瞬间,微不可查地变了变,然后很是难堪地往旁边移了移眼神,死死地盯着一旁的被子,好像能从那朴素的被套上面研究出什么花纹一样。

    他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开了口。

    “法尔斯先生,容我提醒一下,这是我的地窖,我的卧室,我的床!”他顿了顿语调,然后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却又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安格里斯?法尔斯,注意你的睡衣!”

    西弗勒斯死死地握着拳头,吼出了这句话,眼底里那满是不堪回首的颤抖,几乎就要突破空洞的防线了。

    不过,安格里斯的理解思路显然和他不大一样。

    “睡衣?”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总算把它穿戴整齐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借着穿一下而已啊!”

    “哦,梅林啊!”西弗勒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格里斯身上那件怎么看怎么眼熟的睡衣,竟然是自己的,他一下子突然变得有点泄气,又有点心神疲惫。

    他不想再说什么了,而是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毫无表情的黑色眼眸中倒映着安格里斯无辜的表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法尔斯先生,我不管你是怎么逃过画像溜进来的,也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第八章 对角巷游

    这句充满着排斥和驱除意味的话语,使得安格里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就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该死的!”西弗勒斯被他的动作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你要干嘛?”

    “留下不属于我的东西,带着我的东西,滚出去!”安格里斯用面无表情地平淡语调重述了一遍刚才西弗勒斯的话,并且已经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安格里斯?法尔斯,你给我住手!”西弗勒斯慌乱地举起了魔杖,差点一个“昏昏倒地”就扔了出去。

    “呵,果然如此,每次看到我的身体,你的反应总是很奇怪。”安格里斯耻笑着白了一下眼,然后不屑地看着西弗勒斯,“罢了,问你你也不会说什么。”

    一时之间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的安格里斯,有些心绪不定地舔了舔嘴唇,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放心,刚才只是因为家养小精灵还没把我的房间打扫好,毕竟荒废很多年了嘛,你这里正好离我那里最近,方便罢了。”

    他边说边跳下了床,赤脚踩在了地上,不过倒真没有继续去脱衣服,反而重新扣上了扣子,冲着西弗勒斯诡异地笑了一笑:“虽然我也不想见你啊,不过,身为你的魔药助教,我们总是要经常交流的,再加上想早点学会那些被遗忘了的魔咒和了解魔法界的事情,我还是会常来向你讨教的呢,这可是我来到霍格沃兹的目的,相信教授你……应该会理解的吧?”

    不等西弗勒斯回答,安格里斯就径直往前走去,进入了浴室拿走了他换下来的衣服,然后对着还站在原地的西弗勒斯挥了挥手。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就真的彻底地走人了,可算得上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

    现在看来,安格里斯的性格实在是善变,前面一会他还若有若无地纠缠着呢,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却也能够轻轻松松地走了,实在是让人很是不能理解。

    只是,一时间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的西弗勒斯,却一点都没有麻烦终于走掉的感觉,反而更加地郁闷了。

    因为安格里斯临走前的那句话提醒了他,只要安格里斯还在霍格沃兹一天,他们之间的纠缠,就远远没有结束!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憔悴……

    要不,反正还没开学,他……还是先回蜘蛛巷尾吧!

    正当斯内普下定决心,认为还是回去好好研究自己的魔药为妙的时候,来自校长室的召唤却使得他内心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然而,没过多少时间,邓布利多一脸和蔼的笑容,配上他吐出来的话语,就让西弗勒斯觉得“不详”这两个字用得实在是太轻了!

    “什么?!为什么要我陪他去对角巷?”西弗勒斯忍不住咆哮道。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稍安勿躁,先来点饮料如何?”邓布利多答非所问,很显然,他也是少数几个不受毒液影响的厚脸皮,他往前推了推自己特质的蜂蜜柚子茶。

    “总之,不要再把他推给我!”西弗勒斯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糟糕,他似乎很想把那粘糊糊的饮料倒在某人的头上,“同意他成为我的助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可是……”邓布利多努力把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摆出了可怜的表情,“西弗勒斯,其他我所能找的教授们都有事不在啊,毕竟要开学了,他们总要去准备一些必需物品,你看,你正好在霍格沃兹……”

    “很抱歉,我正准备回蜘蛛巷尾呢……”西弗勒斯冷笑了一下,然后不予理睬地转身欲走。

    “总得有人陪他去买一根魔杖啊。”看着西弗勒斯黑袍翻滚的背影,邓布利多装作自言自语地叹息了一声,“不能一直拿着圣戈芒医生送他的二手货啊,可怜的安格里斯,连命定的魔杖都已经毁在了……”

    “闭嘴!”西弗勒斯的瞳孔微微地缩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安格里斯的魔杖,在他被抓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们这些食死徒折断了。

    不关我事,西弗勒斯紧紧地握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那又不是我折断的!

    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校长室。

    然而想是这么想,但是,几天后,对角巷的大街上,安格里斯目不暇接地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那些看着就很神奇的店铺,却在一圈眼神转下来后,停在了旁边的黑袍身影上。

    “本来邓布利多校长说要带我来的啊。”他疑惑地看着西弗勒斯,“怎么是你?”

    一听到邓布利多明明是要亲自来对角巷的,深感自己被欺骗了的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冷冷地对安格里斯说道:“我只是正好要来进一些魔药材料而已!所以才顺便配你买一根魔杖的!”

    他死死地加大了顺便二字的音量,却换来了安格里斯更为莫名其妙的眼神。

    “谁说我只买一根魔杖的。”他瞥了西弗勒斯一样,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潇洒地抖了抖,任由羊皮纸散开,直接跌落到地上,接着宛如地毯一样地划过了好几米……

    “这里都是我要买的东西。”安格里斯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还不忘补充道,“我自己是不懂的啦,都是邓布利多校长帮我考虑的,我父亲有留遗产给我,你只要带我去就行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内心呈咆哮状地诅咒着这个名字的所有者,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安格里斯:“真是抱歉,法尔斯先生,我!只负责帮你买魔杖!仅此而已!”

    “……”安格里斯沉默了一下,便无所谓地卷起了羊皮纸,然后耸了耸肩,“那好吧,我们就先去魔杖店吧,之后你买你的东西,我买我的东西,满意了吗?”

    虽然有点奇怪于安格里斯这么轻易地妥协,但西弗勒斯还是心情稍微缓和地哼了一声,便大步向前走去。

    “跟上。”他硬邦邦地开口说道,“我们去奥利凡德魔杖商店。”

    说完,他就毫不回头地快步往那里去了。

    没过多久,安格里斯就拥有了自己的魔杖。

    他买魔杖的过程实在算得上是普通,除了某个老头不停地神神叨叨地怀念着以前那根阵亡的魔杖以外,一切都还算平静。

    唯一算得上是有点诡异的,却是奥利凡德将这根魔杖递给安格里斯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虽然杖芯不一样,但毫无疑问,杖体的桦木,却是和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取自于同一棵树木的呢。”

    “哦,是吗?”安格里斯对于这个说法完全不以为然,反而是很无趣地调侃了一句旁边的黑脸西弗勒斯,“看样子,我们一直都算得上是‘挺有缘’的呢?恩?”

    没指望西弗勒斯真的会回答,安格里斯就自己走出了魔杖店,然后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西弗勒斯:“那么,我去忙我的了,给我点飞路粉,过会我直接回你的地窖,我的壁炉的通道还没开呢。”

    接过了西弗勒斯递过去的小袋子,安格里斯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他本来就没想过要让西弗勒斯陪着他的,所以刚才才胡说八道地利用了可怜的邓布利多校长,将西弗勒斯给硬生生地气跑了。

    什么邓布利多本来要亲自来的,邓布利多帮他整理了一大卷羊皮纸的内容,全部都是骗人的!

    邓布利多知道西弗勒斯的为人,哪里会真的弄出这么夸张的一张羊皮纸,来考验对方的极限啊……

    想要赶跑别人,却故意引得那人自己跑掉,安格里斯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他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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