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孙感慨至深,道:“外面的人只看到大都督风光无限,岂知大都督背后付出的辛劳?大都督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相比之下,下官……唉。”

    宋夫人笑道:“大人以后多尽力就是了,大都督别无它求。”

    张镇孙慎重地道:“是,请夫人放心,定当为大都督分忧。”

    此时已来到花厅,程越请众人入席,热热闹闹地用过午饭,程越亲自送他们出府。转身回到房,定娘又送来一堆奏章等在那里。

    程越打起精神,开始一份份批阅,宋夫人在他身边不停地忙碌。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程越觉得口渴,喊了声:“茶!”

    很快,一杯热茶送到他手边,因为脚步起来很陌生,程越不禁抬头一看。

    眼前并没看到宋夫人,只有顾夫人正略显窘迫地站在他面前,面色酡红,手中还托着茶盘。

    程越一怔,问道:“宋夫人呢?”

    顾夫人道:“刚才妾身看她拿了些奏章往外走,不知去送给谁。”

    程越想了起来,道:“哦,是我让她送给媚儿的,福建北边发了山洪,我写了个大概的应对,让她找媚儿逐一完善,尽快转到各部交办。”说完奇怪地看了顾夫人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顾夫人道:“柔娘适才带妾身去拜见了几位公主和诸位夫人,不过各位夫人都很忙,没说上几句话。柔娘帮妾身安排好住处后,也回去忙了。妾身见府中上下一片忙碌,不敢坐在房中无所事事,于是想请大都督为妾身安排些事情做,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敲门,恰好到大都督要茶,妾身身无长技,服侍大都督还做得到。于是……”

    程越笑道:“原来如此,你刚到府中,哪有马上让你做事的道理?先回去歇一歇,过几天再说吧。”

    顾夫人忙道:“大都督毋须客气。尽管吩咐,让妾身在房中坐着享福,别人却都在忙碌,妾身委实做不到。”

    程越展颜一笑,道:“那好。我不与你争,这几天也的确太忙。这样吧,你暂且待在我身边,随时我的差遣,行么?”

    顾夫人嫣然一笑,点头道:“是,妾身就待在这里。”

    此时下午的阳光正洒在顾夫人娇美的脸上,美人如玉,吐气如兰,看得程越不由怦然心动。盯着顾夫人的美目发呆。

    顾夫人如何能读不懂男人对她的眼神,瞬间便感到心慌意乱,有心要逃,却不知要逃到哪里。好在程越马上就收回了眼神,专心致志地批阅起奏章来。

    顾夫人松了口气,向四周一看,找到些宋夫人没来得及收拾的物件,努力整理起来,但心中的一丝异样却始终难以消除,偶尔看到程越。依然感到惴惴不安。

    过了一会儿,宋夫人回到房,见顾夫人弯着腰在帮忙,欣喜地道:“有劳妹妹。这几天实在太忙,只有我一个人服侍大都督怕照顾不周。”

    顾夫人笑道:“大都督……让我给姐姐打下手,姐姐有事只管交待给我。”

    宋夫人道:“妹妹做得很好啊,不用我说的。”

    程越头也不抬地道:“宋夫人,这份奏章拿给丁香,各地都要加印新教材。你让丁香把数量确定下来,价钱上要尽量便宜,但的质量丝毫不得马虎。还有派到各地的老师,我这里草拟了一份核心的名单,你让丁香再往里添,然后迅速派出去。”

    宋夫人接过奏章,道:“妹妹,大都督交给你,我要去忙。”说完匆匆又走。

    顾夫人鼓足干劲,忙前忙后,程越不时有事情交给她,奇妙的是,两人默契十足,程越说的,她一就懂,完成得也很好,得到程越几次夸奖。顾夫人在程越的鼓励下,工作得越发顺手。

    一个下午,顾夫人算是领教到大宋的中枢可以忙成何许模样,各衙门的高官显贵她见到好几个,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对着她谦恭有礼,面对大都督毕恭毕敬,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决定的是百万人的命运!这里完全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世界!

    快日落的时候,桌子上积压的奏折终于被处理结束,但桌子下面还有一堆。顾夫人累得腰酸背痛,为程越端来一杯茶后,再也撑不住,坐到椅子上轻轻地揉着腿。

    程越笑道:“怎么样?不算轻松吧?还受得住么?”

    顾夫人苦笑道:“大都督,天天这么忙如何吃得消?为什么好像事无巨细都要来找大都督?”

    程越竖起大拇指,道:“你说的对,其实有很多事情不该由我伸手去管,但因现在刚刚开始变法,很多规矩要重新建立,各衙门的人怕出错,所以宁可麻烦一点,也要我亲自下令他们才敢去办。这其实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他们,我确实也该管。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就像现在的特区,已经不需要我事必躬亲。”

    顾夫人道:“妾身原本以为,只需半部论语就足以治天下了呢,谁知竟如此劳苦不堪,那为何还有那么多的人要争天下呢?”

    程越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感受过权力的美妙滋味。一旦感受到,很多人就想夺取更大的权力,人的贪欲无穷,而最高的权力只有一个人,于是乎,百年来,各种争权夺利的戏码便不断上演,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顾夫人道:“到底权力会有多大的好处呢?就算广有天下,也不过卧一榻,食一桌,还不是一样要死去么?”

    程越抚掌笑道:“说的好。假使世人的想法都与你一样,至少会少掉一大半的烦恼。”

    顾夫人羞涩地道:“妾身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么多道理,大都督见笑。”

    程越笑道:“你讲的话,既对也不对。比如说我如果没有权力,怎么能让别人费尽心机地把柔娘送到我身边?没有柔娘,我也就不认识你了。其实不只是柔娘,我所有的老婆都是这样认识的。这些还在其次,关键是没有权力,我如何能拯救汉人于水火之中?如何能与蒙古人分庭抗礼?又如何能施展抱负,扭转大宋的国运?为完成上述的目标,我不仅需要权力,而且需要巨大的权力,甚至是不受任何约束的权力,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权力不是罪恶的,区别只在于你用它来做什么。”

    顾夫人道:“可是倘若换做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掌握了如同大都督一样的权力,百姓岂不是要受苦么?”

    程越道:“的确如此,所以权力要受到制约。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还言之过早。”

    宋夫人进来道:“大都督,妹妹,该用晚饭了。”

    程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又忙了一天,先去吃饭吧,晚上再接着忙。”

    大都督府的饭菜丰盛无比,顾夫人吃得开心,还硬塞了两小块蛋糕才满足。

    晚饭过后,程越走到钢琴前,依惯例弹了两首钢琴曲。顾夫人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一天下来,每一样东西都让她如置身梦中。这里的生活使她感到无比新奇而美妙,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而且是她这个年纪本不可能拥有的巨大憧憬。

    晚饭后回到房,一男两女又开始忙碌,众妾也不轻闲,程越交待下来的事情都要由她们完成,人人要挑灯夜战。

    深夜,写完最后一个字,程越放下笔,活动几下酸楚的手腕,再转一转脖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也愉快起来。左右一看,宋夫人半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这些天始终陪在程越身边,到处奔走,疲惫不堪,一直在勉力坚持,现在有了顾夫人在旁照应,绷紧的神经一松,倦意上涌,很快就昏睡过去。

    顾夫人也在捂着小嘴打哈欠,宋夫人睡了,她可万万睡不得。

    程越笑道:“困了吧?今天就到这儿,你快回房休息吧。”

    顾夫人强打精神道:“是,妾身先送宋夫人回房。”

    程越道:“不用,让她在这儿睡吧,别惊动她。”起身走到床边,轻柔地抱起宋夫人的娇躯,往床内移了移,再给她盖上被子。

    顾夫人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大都督怎么可以随便抱宋夫人?她不是大都督宠妾的娘亲么?

    宋夫人睡得正香,隐约感到有人抱他,不是程越还能是哪个?她下意识地以为顾夫人早走了,否则程越不会与她如此亲密,于是喃喃地道:“官人,抱奴在这儿睡一会再走好么?奴许久没陪官人过夜了。”

    程越在宋夫人唇上深深一吻,道:“好,我陪你睡一会儿再走。”说着开始脱宋夫人的衣服。

    顾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原来宋夫人与大都督是这种关系!那罗夫人呢?一定也是!

    程越将宋夫人脱得只剩**,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分外迷人,他自己也上床钻进被中,从头到尾没有理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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