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隙软成一团,趴在玄景身上小口喘着气。
    满满一泡浓精进肚,灵府处暖洋洋的,她一边运行真气,将满腹珍贵的神族元阳尽数吸收,一边眯着眼惬意感受体内灵气的流动。
    玄景垂眸看她,见她长睫忽闪,面容沉静,如同一只被顺毛撸爽了的小猫。忍不住伸出长指,慵懒地捏住她绯红莹润的耳垂,轻轻揉了揉,仿佛在把玩一颗名贵的琉璃珠。
    明隙却忽然感觉有一股磅礴气流自灵府冲出,她猝然睁开眼,从他身上磕磕绊绊爬了下来,草草穿上衣裳便席地而坐。
    她终于要突破了!
    玄景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的动作,手指的柔软触感还在,人却从怀里溜走了。
    微微起身,见她一脸凝重的运转功力,才了然的收回了尚未出口的话语。又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确认她不是遭遇了什么修炼上的麻烦之后,才终于放心,着手收拾这场欢欲留下的残局。
    玄景慢条斯理地披上衣物,掩住了惹人遐想的颀长身躯,满头黑发如流水一般自肩头蜿蜒流淌,端的是风华无双。
    他见身下的玉榻连同二人周遭的地面均已潮湿不堪,仿若下过小雨一般,只好无奈地抿唇扶额,施法将这些痕迹悉心消除。
    待他又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明隙终于惊喜地睁开了眼。
    那道横亘在她眼前的天堑,经过这场淋漓的情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记得在离开万剑宗时,便纷传流光瑶年纪轻轻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而外界修士若要到金丹境界至少需要千年之久。如今,她用如此短的时日就已踏上了这个台阶,追上了流光瑶的步伐,或许也要叹一句世事无常吧。
    至少她以后若是遇见流光瑶,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就算对上那个可恨的少年,她也能有一定的反击之力。
    纷乱的思绪被突然碰触到腰间的一只手拽回,明隙怔然转头,便见玄景同样盘腿坐在她身边,正垂眸为她解开了方才胡乱打结的腰带,又细致的妥帖系好。
    他背脊微弯,眉间浅淡,如清风朗月的世外高人一般,从容向前倾着身。一袭白袍覆在肩头自然垂落,从里衣重迭的衣襟间可以窥视到令人垂涎的线条。
    明隙红着脸颊移开了眼,他温热的体温一旦靠近,便会让她回想起方才二人热烈缠绵的景象。
    那时她虽然沉迷其中,可是现在一想起来,着实有些害羞。
    终于,玄景满意地停下动作,用长指轻抚她腰间那个完美的衣结,抬眼看向明隙时眸光温柔,分外珍重。
    见她羞红了脸,他抿着唇清润一笑,靠近她轻声耳语:“玄景感激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家境贫寒无以为报,不知可否……以身相许?”
    明隙微微瞪大了眼,也顾不上害羞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狠狠盯着他。
    呸!他还家境贫寒呢,那这天底下其他人都成什么了?沿街乞讨的乞丐吗?
    却也只敢愤然嘟囔:“我才不要你呢……”
    话音刚落,玄景弯眼笑了起来,温润墨眸紧盯着她,又试探着凑近些把头伏在她肩上,神情有些难过道:“可是在下的身子都已是姑娘的了,姑娘竟如此狠心,执意要推开我吗?”
    见明隙眉间越蹙越深,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眸光深邃,继续幽幽开口:“若是你成了神族主母,这放眼所见可就都是你的了。”
    明隙闻言,心情有些复杂。
    这人不过才第一次见她,便摆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看来主母这个身份,对于神族来说确实重要。
    而且……她也的确有些心动。
    只因神族这满目的灵草灵药、天灵地宝……眼馋呐!
    若是以后她再落入危险境地,便是扔法宝也能为自己扔出活命的机会来。
    更何况有了神族主母的身份,日后想要对破镜珠下手的人也总得多掂量掂量吧。
    明隙心下一定,眼珠转了转,垂眸轻飘飘瞥向玄景,面色平静道:“主母……可有什么应尽的职责吗?”
    玄景笑着轻巧起身,又将她也拉了起来,“你已是我的恩人,怎可能还要求你做什么呢,只是希望大婚那日能让大家看到你,以及……”
    他顿了顿,神色竟有些可怜,乌黑的发丝衬着轻缓开合的精致薄唇,分外勾人。
    “能否每月回来一次,也好为我治疗?”
    明隙一愣,耳根渐渐又浮上薄红。
    治疗……
    其实她也想……
    “咳咳。”
    她立刻淡下脸色,犹豫着故作为难道:“好吧……”
    此话一落,随着玄景满意的轻笑,外间的石门轰的一声倏然开启。
    随后便是一男一女重重倒地的哀鸣声。
    明隙看了眼他微动的手指,赶紧跑出去一瞧,果然见风、颜二人捂着腰躺在一处,风长颜一边哀号一边还骂骂咧咧。
    “玄景你个没良心的,亏老娘这么多年为神族劳心劳力,你竟一醒来就对我二人大打出手!”
    她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四处翻滚,看起来很是可怜。
    严云州倒是在一旁苦口婆心劝着她:“我二人趴在门上听了这么久,他定是察觉到了才突然出手的,你还是别说了,惹他生气。”
    随着他的话语,一道颀长的身影跟在明隙身后出现在二人眼前,此人长身玉立,白袍轻拂,如一朵缀在山巅孤高冷淡的云。
    风长颜一看见他,倏忽间立刻收了声,趴在地上怔怔看了他许久,突然又红了眼眶,捂住脸小声抽泣起来。
    严云州方才还算冷静,现下竟也没忍住,跟身边的爱人抱作一团,二人呜呜咽咽地哭着,倒把这密室哭的跟灵堂一般。
    他们哭得凄惨,明隙听了都觉得心里发疼,想必三人千年未见,这其中情谊不是她一个外人所能明白的,便也只能叹着气,等待他们平息情绪。
    垂在身旁的左手忽然被一只温热修长的手掌牵住,她转头一看,玄景向她无奈苦笑了下,眉梢间情绪生动,好看的紧。
    随后他转头对着地上的二人开口,音色清冷如玉。
    “你们可是要哭到明日去?若如此,我等便先离去了……”
    他脚步一动,便要牵着明隙飞身而出,风长颜赶紧起身,眼圈通红哭啼着开口。
    “你以为你是天神下凡啊,竟敢独自与魇兽缠斗,若你当真此生都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严云州立刻跟上道:“如今我二人修为均已有了提升,你以后,定然不可再单独行动,将自身处在危险之中。”
    玄景闻言,倒默然沉思了许久,不免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那时族中内乱,虽然很快就被平息,可民心终究不稳。神族本就混乱不堪,而魔族圣兽此时竟于魔境边界现身,为防止其为祸外界,他们只能将它引回神族,希望能将它封印于此。
    万年来神族人丁凋敝,修为最高的也只有他们三人,只是在魇兽面前,他们那时的修为同样无法与之抗衡。
    最后,三人再也抵抗不住,即将覆灭之时,玄景将风、颜二人一掌击落,以一人之力对抗魇兽,最终以神魂祭世,勉强将其镇压于神族辟邪山下。
    这之后,他的神魂也几乎消散,甚至有一缕被魇兽吞入了肚中,从此长眠不醒。
    因此,玄景很是担心,他醒来后,魇兽或许会跟随自己一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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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最近比较忙,效率有点低,会尽量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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