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绾真是了得,他竟然挖了雍齿的墙角,捷足先登抢先一步,将雍齿从砀郡抢来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这对于谁都无法接受,雍齿哭丧着脸,跑去找刘三,“大哥,你是我们的头儿,你可得为我作主!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就是这样欺负我们老百姓的吗?”

    刘三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放你娘的狗屁,他卢绾犯了事儿,你理应去找他评理,你怎么来找我了?当官的,我哪里当什么官,现在不也和你一样落草为寇吗?你怎么说话这么损呀?”

    “我……”雍齿还想说点什么,刘三将手一挥,说道,“我可没有功夫管你们的屁事,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说着,屁颠屁颠走了,这是他明智的选择,见事莫说,问事不知,闲事莫管,无事早归。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无。他离开,才是最好的!

    雍齿本想找刘三帮他断个是非曲折,可万万没有想到,刘三却撒手不管了!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你们等着,我迟早有一天会报这一箭之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就等着瞧吧!”

    唉,这个雍齿也真是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再说,那女人虽是你从砀郡县城里抢来的,但她脸上并没有写你雍齿的名号呀,你怎么非要认定是你的呢?天下美女无数,哪个又是你的呢?你在那里生气,气坏了身体又有什么用呢?有谁会同情你呢?唉!

    却说刘三离开雍齿后,径自来到了孙田营地,问孙田道,“孙田呀,你这里的药材够多了吧!”

    孙田在家中学了一些医学的皮毛,但一直家贫,没有得到好的药材,再好的大夫,没有好药材,也是巧媳妇儿难为无米之炊呀,此次从砀郡那里抢来的药材,是孙田平身第一次最高兴的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这么多的药材,他见刘三来了,忙迎了上来,说道,“大哥,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药材,有如此的药材,当然是好事儿,不是我吹,有了这些药材,就是半死之人,我也能救活他们!”

    刘三哈哈大笑,说道,“你就吹吧,你吹,牛皮都要被你吹破,我且问你,一般的外伤你有把握治吗?”

    孙田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怎么,大哥,有人受伤吗?”

    刘三笑了笑,说道,“不,没有人受伤,但你们去砀郡城里,已经得罪了那个姓苏的官府人家,你们杀死了人家儿子,他岂能善罢甘休?我想他们一定会找到这芒砀山上的!”

    孙田道,“这森林易守难攻,就算他砀郡城里的所有秦兵来了,我们有这么多的人,又有什么可担心得呢?大不了像周昌所说的那样,学学陈胜的做法,拉起旗杆,也来个起义,看看他姓苏的会怎么样?”

    刘三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哪里话,那可是造反,那可是灭三族的大罪,我可不干!”

    孙田道,“难道大哥真想一罪子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吗?”

    刘三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这里,只是等风声过了才出去,其余之事以后再说,他姓苏的不来,我们就不去理会他,看他能把我们怎么办!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各种各样的药材,将那些懂点医术的人都教会,让他们成为天下最有名的医生,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怕生病了!”

    刘三说着,离开了孙田那里,来到了陈子建的营地,大声喊道,“烦得很,你去通知各营地的组长,让他们到这里来,对了,让那个狗日的卢绾也到这里来,把雍齿抢来的女人也带来,让老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陈子建知道要出大事,于是立马前往通知,不一会儿,周緤、简五,李六、朱止、卢绾、周勃、周昌都到这里来了,刘三磕了磕鞋的泥,说道,“卢绾,站出来!”

    卢绾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刘三召集大家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件抢女人的事情,“我让你站出来,你听见没有?”刘三突然大吼一声,吓得卢绾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见过刘三发如此大的脾气,他战战兢兢地站到了人群中间,小心翼翼地看着众人。

    刘三看也不看一眼卢绾,说道,“雍齿,这个卢绾抢了你的女人,你说该怎么做?要打要杀,全凭你一人自治!”

    刚刚雍齿还在埋怨刘三不管他的事情,现在刘三却将主动权交给了他,他却不知所措了,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刘三,刘三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只是不停地剔着鞋上的泥!

    他又看了看卢绾,直朝卢绾走去,卢绾弯腰下去,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雍齿见了,“铛”地一声拔了剑,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他们真打起来。

    陈子建见了,忙上前,横在了他们中间,说道,“停停停,都是难兄难弟,何必呢?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曾一起唱过歌,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情深呀,你们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大大出手呢?我看就算了吧!”

    刘三听了,大声吼叫道,“烦得很,你给我滚开,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不必管他们!”

    陈子建还在犹豫,这种夺飞碗的事情,在二十一世纪可多了,就是结了婚,也有绿帽子的,要不哪里会有爱国爱家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的呢?

    还没等他想清楚,刘三再次吼道,“你听见没有,让你滚开,有多远滚多远,你在那里做什么?”

    陈子建听了,百般无奈,只能离去,雍齿咬牙切齿地说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卢绾,休要怪我!”

    说着提着剑直朝卢绾而去,正在此时,卢绾“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高高地举起那木棍,说道,“雍齿兄,你就打我吧!”

    我的天呀,这个卢绾今日是怎么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呀,你怎么能向一个向你拔剑的人下跪呢?你不觉得丢脸吗?真是的!

    雍齿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卢绾会有些举动,会向他低头认错!他高高举起的剑在空中停了下来!“你……你这是……”

    卢绾道,“我抢了你抢来的女人,是我不对,是我没有控制自己,这才……”

    人家都向你跪下了,你怎么忍心下手呢?雍齿放下剑,接过木棍,高高举起,可怎么也下不了手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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