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看着红茶倒入了李笑的怀里,就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假装没有看见,只用眼角余光偷窥。

    “木乃伊”唯一的眼睛里起先很惊讶,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平克虏,他见平克虏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有些嫌弃,又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地上的护卫尸体后,把一只犀利的眼睛瞪大,目光停留在捂腿而坐的那个护卫身上。他的眼中充满了忧伤和绝望。

    红茶晕乎乎的,心想:世子说,男人的怀抱是女人的依靠,女人的怀抱是男人的港湾。我……我只是筋疲力尽了,才依靠着李笑休息一会儿。她看了看“木乃伊”,心道:希望世子能够平安地逃到帝都皇城。

    红茶正在胡思乱想,并没有意乱情迷,她时刻在注意着敌人的动向。她突然感到远处的空气在轻微地波动,于是慌忙推开神游天外的李笑,向前走了一步,望见远处的冥山老祖正在用单手御气。她的整个身躯再一次绷紧,她不可能打败冥山老祖,甚至接不了他的任何一招。

    李笑的心态比较超脱,此时的他已经不惧怕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死亡。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红茶的纤肩长发、美背柳腰,心中感叹:背多分。

    红茶,色晕红、香清馨、味甘美。

    ※※※

    元阳城大牢。

    牢内装满了人。平、方、杜三家的家人都是愁眉苦脸的。

    女牢内,众多女眷很不讲究的坐在地上,方雅却坐不下来。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近亲,跳着脚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又臭又脏。连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她母亲阴着脸,拉了她一把,道:“这是大牢。”

    方雅挣了挣母亲的手掌,道:“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关进来?”

    “因为我们造了他们的反。”

    “我们为什么要造他们的反?”

    “因为他们造了我们的反。”

    “大家都造反了一次,扯平了。我们不关他们,他们也不应该关我们。”

    “傻孩子。”

    “我不傻。”

    “不傻!怎么说傻话?”

    方雅语噎。造反真不好玩!

    牢房的一角,平俊拉着自家的一个堂姐,在其耳边小声问道:“姐,男孩子与女孩子有什么区别?”

    堂姐在平俊耳边竖着手掌,声如蚊呐地道:“男女有别,男为阳,女为阴。男孩有***女孩有*******平俊略黑的皮肤泛出了红晕。

    堂姐见状,在自己脸上羞了羞,又把嘴唇触到平俊的耳朵边,道:“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嫁人了。”

    嫁人?

    “我妈妈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娶妻娶妻,繁衍生息。”

    男人找女人是为了生殖,女人找男人是为了生存。

    平俊回味着堂姐说的话,心道:怎么会有男人这种奇怪的动物?

    ※※※

    大牢门口。

    看牢门的是留守的两名城防营士兵、牢头和七八名狱卒。

    一名狱卒对一名士兵,道:“咱们元阳城是不是要大乱了?”

    “乱不了。马大主事有的是手段。”

    “我怎么感觉,这几年到处都是动乱啊?从北域草原到南域海滨,从西疆红山关到东海一字城——海城,到处都在用兵。”

    “我们这一代人确实遇到了危机。一千年基业的大宣国岌岌可危。”

    另一个士兵道:“你两个好啦,不要再说鸟话了。朝廷岌岌可危关你俩鸟事?”

    大牢附近的耳房里。

    元阳城主事周东仓和吏房主事正在与平、方、杜三家的男丁把酒而论,论及往日情分,传达解救之意。

    三家男丁感恩戴德,愿为鞍马。

    一个老者道:“周主事,我是你的老部下。你与我是老相识了,恕我说一句真心话。无论花钟贤还是马白羽,都是下派的皇城官,外来的人只会争权夺利,哪里会关注我们的疾苦!我们都支持周主事你继任大主事。”

    “哈哈……我倒是很想为家乡父老尽一份力。但是太祖定制规定,本土官任职需要回避本籍。”

    吏房主事道:“周主事来自开通城,并不是严格的元阳城人。”

    ※※※

    石羊镇集市。

    冥山老祖见令狐无病去而无功,反而被李笑、红茶打退了回来,就决定自己出手,他单手御气,运起了一团黑色的烟雾。

    在化学学科中,烟一般指粉尘,而雾一般指液体。李笑的化学老师,常说“烟是固体小颗粒,雾是液体小水滴”。

    黑色的烟雾如同一团小乌云,急速地飘向红茶和李笑。红茶知道黑色烟雾里有毒。

    冥山老祖的黑色烟雾如同一只飘动的蝙蝠,飘动的速度非常快,并且越来越大。

    红茶匆忙结出一个“小气团”,击向黑色烟雾,黑色烟雾吞噬了“小气团”,依旧向着红茶、李笑等人飘了过来,黑色烟雾在没有稀释的情况下,膨胀成了一团黑魆魆的“胖老鼠”,足有水牛那么大。

    被这黑色气团撞上,其后果让人不寒而栗。李笑见红茶一直没有御气抵御,就急忙双手聚力御气,结出一个玻璃球大小的“气团”,他心中一喜,急速把含有御气之力的气团推进了“胖老鼠”的口中,没有一点作用,他的“气团”竟似米粒投入了老鼠口中,被吃掉了。

    黑色烟雾并没有多少力量,但烟雾有毒,李笑、红茶、绿茶、“木乃伊”、平克虏、那名腿部受伤的白甲护卫队长被笼罩在黑烟雾里,全部被毒晕了。

    冥山老祖嘴角含笑,双手御气,把红茶、李笑等人身边的黑色烟雾驱散了,对令狐无病道:“带走、花钟贤,其余、格杀。”

    令狐无病口中答应,催促身边的军医快点。军医正在给令狐无病固定、包裹受伤的手腕。

    令狐无病感觉敷了伤药的手腕非常清凉,竟然感觉不是那么疼痛了,他兴奋地向着剩余三个护卫招手道:“跟我走,每人赏钱十两。”心道:我得走快点,把绿茶那个小妖精维护好,送给马白羽又是大功一件。不过,马白羽下身有问题,没法消受女人的温存。作为男人,不能享受闺房之内的乐趣,是人生最大的憾事之一。

    丁卯伤了腰部,受伤不重,却很疼痛。

    男人伤了腰,可是大事情。

    丁卯快速地跟在令狐无病的身后走向李笑等人。想着只要自己坚持走这一段路,就可以挣到十两白银,一万多文铜钱,丁卯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动力,他咬着牙,忍着疼痛,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脖子流了下来。

    丁卯是众多为了生存、生活而离家卖命挣钱的芸芸众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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