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古怪的人。”何萧冷静的看着兮夜。

    “任何人都有古怪的时候,剔除这些之后,我认为比起其他人,我算是很正常的了。”

    “你杀过人吗?”何萧继续说。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兮夜用左手撑着下巴,懒散的看着何萧,“还是说,我承认之后你会成为正义的伙伴,制裁我这种人。”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吗?”兮夜说,“我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人,他们是那么的惹人喜爱,我可不忍心毁掉他们。”

    热爱人类,只是有些无聊的恶趣味。白桐对面前也许不能称之为人类的生物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们什么。”何萧用手敲了两下玻璃茶几。

    “在这之前……”

    “恕我直言,你真的很烦。”何萧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被讨厌了吗?”兮夜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随即,他的目光锐利起来,他盯着何萧说,“出于什么目的,你想调查清楚那件事情。像我知道的,杀人案这种东西并不新鲜,在33区的这座城市,街边随时都会躺在尸体。要是这种东西只是为了满足你低级的趣味,或者虚伪的正义感,那我拒绝提供情报。”

    “我在想,你口口声声说着热爱人类,为什么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出人类死亡这件事,其实这不过是个虚伪的借口吧,虽然不太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何萧同样目光如炬。

    “我热爱人类,这句话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谎言。”兮夜看了一眼白桐,又把目光移向何萧,他说,“可是,应该没人告诉过你,热爱人类就一定要拯救人类,热爱可是有着不同级别的。他们有着各自的剧本,我可不想随便闯进去客串。”

    否认不了,何萧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白桐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这些事情他其实不怎么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不喜欢开灯。

    黑色的帘幕遮挡住了全部窗户,房间里只剩下幽暗的电脑屏幕灯光。

    兮夜说完看了白桐一眼,然后慢慢站起身拉开了窗帘。

    没有耀眼的白光照进白桐的眼睛,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可外面的天空已经阴沉,暴雨依旧永无休止的打在窗户上,从这里往下望,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城市的建筑。

    淡淡的彩色光亮和模糊的棱角。

    朵儿还好吗?

    白桐把手放在口袋里摸着自己的手机,他悄悄打了个电话,在还没有打通的时候就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们还是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兮夜转过身看着何萧说,“我猜测,这件事情无非只是让你感到有趣吧,真是个无聊的人。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多去酒吧夜店,或者是交个女朋友,也许你的生活会发生改变。毕竟,同伴之间的矛盾可是让人很心痛的,虽然我是比较希望看见这样的演出。”

    一头雾水,白桐看了兮夜一眼,他完全不明白兮夜说的是什么。

    这难道不是一起普通的连续杀人案吗?看他的样子,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还不止表面上的这些。

    “这种东西不需要你提醒。”何萧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也许只是个骗子,或者是疯子,只是精神病院还没能找到你。”

    “哈哈,要走了吗?”兮夜转动着椅子,他歪着头看着何萧,“我刚刚才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的。”

    何萧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又坐回沙发上。

    “从四天前开始的第一起杀人案。”兮夜稳下椅子,他正对着何萧说,“说实话,那时候的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杀人这种事情存在于各个地方,这种事情无法是仇杀,或者是无差别杀人。要是把观察对象变成疯子,我可提不起一点兴趣,在很久之前,我就对那些人类厌倦了。”

    何萧没有打扰他,虽然他中间说了很多废话。

    “在同一天,在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杀人案。我开始在意起来,先前我认为这些都是某个变态杀人狂做的事情,直到后来,我发现被害着的死亡时间都差不多。那天大概有十多个人死掉吧,而且死者也相互不认识,互相离得也很远。这样,你们能想到什么。”

    其实这起杀人案,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这起’了,因为凶手有很多个。

    “意思是说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同一个。”何萧说。

    “是啊,我开始变得苦恼起来,不过我觉得有趣的也是这一点。为什么互相都不认识的人在同一时间被杀害了,而且不是两个人,而是十多二十个。我先前觉得这也许是什么杀人组织的余兴节目。杀人组织你们知道吗,就是一群变态集结的地方,真要说的话,红月的那群人应该可以被这样称呼。只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好像不是为了杀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何萧情绪开始波动起来,“这件事情难道是他们做的?”

    “这不是很容易知道的事情吗,怎么说别人也占领着整个四十区。”兮夜摆了摆手说,“而且,我很清楚,那些人可不会在33区干些小事情。唯一能让他们觉得快乐的就是毁掉威尔斯的庄园,或者是杀到那个伟大的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何萧警惕的看着兮夜。

    “无聊的情绪。”兮夜看着何萧平静的说完,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不然,你以为要怎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情报贩子。你们总是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其实内心还是希望别人能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能力者,就该受到世人的崇拜。怎么样,我能给你这样的平台,要不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自大的人,不要以为看了别人一眼,就能彻底的了解别人了。”何萧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是吗?”兮夜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说,“因为知道红月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继续调查别害人的情况。在四天前,那些被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是什么?”

    “说起来我还要表扬一下自己,那天晚上我可是没睡什么觉。”兮夜说,“那些人都是特别惹人喜爱的人。”

    “这算是什么共同点吗?”白桐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口。

    “是啊,确实是一群特别惹人热爱的人啊。”兮夜再一次肯定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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