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个难题,他还是难题。

    血色一禅的冷笑还是那个冷笑,只不过是又笑了一次罢了。

    是头颅上的疼痛,而使空禅的面色感觉到凝重,还是对那被禁锢的魔主感到棘手,封印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但是要知道是封印完了扔哪啊。

    扔在弋阳城,如此菩萨心肠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这里本就是一片苦恶之地,多灾多难的人怎么能在让他们受折磨。

    秃驴们是可恶的,那菩萨心肠不觉得来的为之已晚吗?

    要知道着弋阳城满城的人,已经满城的魂,不管罪恶的、不分仁善的,都已入魔祭之口,虽然魔祭破灭,但是真正的元凶首恶确因为一禅神僧心中芥蒂仁慈而任由他逃走。

    真正有能力的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袖手旁观之后,终于有机会站在这片废墟上面唉声叹气了。

    目光又一次穿破层层经文锁链落在吴季堂英俊的面盘之上。

    笑容,有几分欣喜的笑容,就在空禅法师的面盘上浮现了,而目光一瞥,飘向了吴季堂那在佛光之中安静沉眠的淡白色灵魂。

    心中与口中大赞:“善哉。”

    血色一禅看着空禅法师那副德行,嘴角忍不住一抽:“臭秃驴,又憋什么坏事。”

    “众位师傅我们开始吧。”空禅对另外六尊古佛说道。

    而在这时原本在结界外的吴季堂,已被无形的手托着,飞入了结界之中,这一定是一次收复失地,因为那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而被人强占多时,终于不管他是神僧还或者是法师,那副躯体还是属于灵魂的。

    淡白色小人眼睛已然睁开,真值得庆幸啊,自己居然还活着,但是那副伤感的表情可不是一种释怀。

    这副亲切的躯体,吴季堂还认得是自己的吗?

    真的不敢相信,隔断目光的不是凝实的血肉,而是那一尊尊蹊跷的古佛,而此时生死不知的吴季堂又呆立当场。

    温和声音在耳边响起:“施主,有心就有希望。”

    佛家真言需要的是有心人,而这份激励确只能让现在的吴季堂感觉到更加迷茫而已‘心’呵呵,自己的心在哪里,头又一次朝心房望去,看到的只是淡金色的结界而已。

    佛家追求的是‘悟’高深如此的空禅以及众位法师也不敢妄加解答。

    而这时空禅已然开始施法,岁月里,棺材中一声冷哼传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磨灭我。”

    但是很快魔主就得哽咽了,哽咽到就连观看都畏惧,心中又一次喝问自己道:“这群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那一尊尊古佛头顶之上各自凝聚起一佛光闪闪的圆环,而其中依次有一小字沉浮其中,分别是:‘嗡’、‘嘛’、‘呢’、‘呗’、‘咪’、‘哞’。

    魔主眼角抽出,嘴角更抽出,目光又一次飘向一禅神僧,着一道道封印之门,到底封印何物,心中疑问无法解答,在对一禅出手吗?

    哪还有这个胆啊,那几道封印如果发了狂,那么自己可就要一辈子在棺材里呆着了,对于未知,魔主深知其理,这要是世间够乱,那么一切的未知都会揭开面纱的,而自己已然半睡半醒,那么乱世还远吗?

    安详的笑容,促进了和谐的睡眠,明显那一缕分身魔主已经不在意了。

    古佛头顶的那一个个金字带着浩大的气息,以飞向了吴季堂的身边,俨然围成一团,相互之间隐隐相连。

    吴季堂的眼睛还睁着,但是隔绝目光的不在是那淡金色的结界了,而是那刺疼目光的金色,而那金色不只是刺疼眼睛,又一次噬魂、嘶骨之痛吗?

    吴季堂笑了,而每一次笑容都是那么扭曲,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而每一次都没有死透,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种幸运,因为和这样的疼痛相比死才能算的上幸运,而且每一次疼痛都是那样的独特。

    空禅法师一定是知道一切的。

    那神明而又神秘的话,在灵魂深处响起‘有心就有希望’而现在就找到那心、那希望的所在了吗?

    很遗憾的是,还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吴季堂是绝对聪明的‘有心’就一定要理解为有心吗?

    而‘活’不正是才有希望吗?

    顿悟是无法冲淡疼痛的,也只能是为疼痛添加点颜色而已,只要吴季堂自己不放弃,那么颜色就必定光彩。

    在六字佛光的照视之下,吴季堂那副伟岸的身上开始弥漫起丝丝缕缕的黑线,并且游走不定,就宛如血液一般。

    这正是魔主种下的东西,也将是法师们想封印的东西,而他们的角逐也注定的吴季堂的悲苦,血液切割着血脉亦切割着灵魂。

    六字金光是霸道的,黑色血液没后退一分,吴季堂的身体血肉就开始自动凝实,而这对吴季堂来说是好事吗?

    真的无法苟同,着仅仅是空禅法师害怕魔主反扑而而构筑的血肉防线而已,但是魔主的分身怎么能不反扑呢。

    一次次的冲击,让吴季堂始终感觉到血肉丢了,血肉衍生了,这一副痛苦以是颜色上的过分涂鸦。

    而在六字金光照耀下的吴季堂,在肉体上、灵魂上就连卷缩都无法做到,只能铺平了身子任由佛光的炙烤。

    时间是短暂的,痛苦是漫长的。

    而黑色的血液以是节节败退,不仅丢失了身体躯干,不仅丢失了头颅重地,而更丢失了支撑的脊梁,但是他们还盘踞在最后的地方。

    ‘心脏。’

    照样扼住吴季堂的咽喉,魔主分身的垂死挣扎给吴季堂的是痛苦上加上痛苦,而最后之地怎么能不严防死守,那黑色的血液在佛光下以久久未动,就如同已经克服对真言的畏惧一般,是否在决定着反击?

    “阿弥陀佛”空禅法师低唱一声,这就是封印,想磨灭吗?

    那就不是封印了,而现在已经驱赶到最后了,可以说剩下的只能是将魔主的分身囚与吴季堂的心中。

    吴季堂的眼睛睁着,眼前那巨大的金字已然漂浮出一个虚影,就像是分身一般,并且缓慢的朝吴季堂靠拢过来。

    他们的意图着饱受疼痛之人一定是清楚的,因为在清晰不过了,愤怒的声音从吴季堂的口中砸出:“给我停下~。”

    空禅法师面上浮现出一丝沉凝之色,但是口中的佛号并为停下,那靠向吴季堂的六字真言依旧不停。

    他们就是蛇蝎,但是庞大的身躯无能无力,但是渺小的灵魂无能为力。

    但是吴季堂那颗重新找到的心却不愿意‘有心就有希望’,而自己的希望怎么能用来封印罪恶呢,那是自己一切骄傲的所在。

    活着并不一定就能博得希望,而只要心中血还热就一定能获得希望。

    所以吴季堂不愿意,佛祖们无能为力,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想做最后一搏,怒吼来自全身的怒吼,黑色血液冲击血肉,而血肉亦在冲击黑色血液,原本凝实的躯体迅速的苍白下去,还想经历次透明吗?

    吴季堂不想遗憾。

    “哎。”轻轻的叹息声,有道高僧怎么能坐视疼苦在眼前发生,头颅之上那一丝丝黑色的裂纹又一次向四周弥漫开来,但是对巨大的头颅来说他们还是微不足道的。

    空明口中经文虽未停下,但是他眼前以凝聚成一个‘佛’字,并且朝吴季堂的心口飞去,同类吗?

    黑色盘踞的心脏没有阻截半分,‘佛’字就落入其中,金光在黑色之中炸开,但是想让他们退出这里,明显还是不够的。

    但对于吴季堂那渺小的灵魂来说已经是足够了,自己的领地一定是自己捍卫的,渺小但是曾经的犀利目光并没有缺失,炸开的金光已让他发现那黑色中心,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而就是他盘踞着自己的高傲不肯归还。

    剩下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而这一切本就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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