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看他在院子外面转圈圈,行吧,就这样吧,她闻到一点桂花香,走近了看这个时节居然还有一些花骨朵,她垫脚压低了树枝,捏下一小簇花来,像碎金一样。她凑到鼻尖闻,松开手后树枝归位,一个红盒子掉下来,乔韶言本来想喊张卓进来,打开看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东西放到了口袋里,她得再想想。
    张卓屋前屋后绕了几圈,一无所获地又回院子里转圈:“找不到就真结束了?”
    乔韶言还站在桂花树下带着浅笑:“嗯,你闻闻。”乔韶言把手凑到他鼻尖,“是不是挺香的?”
    张卓心灰意冷,又好像天降神谕:“可能卡在树上了。”他摇摇树,乔韶言突然想起疯狂原始人,笑出声来,叶子和花都掉了不少,哪有什么戒指?
    张卓又蔫吧了:“这不算是没找到,只是戒指失踪了,我们还没结束呢!你先别笑。不是,你和我要分手就这么开心?那你平时受累了啊!”
    乔韶言觉得更好笑了,你也有跳脚的时候:“进屋吧,你都出这么多汗了,歇一歇下午再出来找吧!”
    张卓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请人来帮忙找,又不是杭州家里那么大地方,怎么可能就凭空消失了?乔韶言拉他手没拉动:“手都不想签了?”
    张卓赶紧牵着她的手回屋子里了,乔韶言挂好羽绒服,笑嘻嘻问他:“多少钱买的啊?贵不贵啊?是不是老天爷看你心意不够诚,让你买个贵点的?”
    张卓脱了羽绒服,准备去冲个澡,他急得不得了,羽绒服又厚,居家服早湿透了:“买个更贵的你就要了?”然后就去冲澡了。
    乔韶言看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就这么进去了,她又觉得逗过火了,都把人搞得毛毛躁躁冒冒失失,但是怎么办呢?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想好,她的好朋友们有的小时候就想过婚礼什么样子,几岁想结婚,几岁最好有小孩,老公什么样子不重要;或者是轰轰烈烈地爱,燃烧尽了再分手,谈很多段也说不上痛苦更多快乐更多。乔韶言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计划过,没想过要当科学家,现在也算是科学家,没想过结婚,今年差点就要被求婚了,反正她时常有种事已至此,试试看呗或者不行也得行。但那都是她非工作不可,非读书不可,没有非结婚不可啊?读书专业不喜欢可以换,工作不喜欢也可以换,结婚了人不喜欢倒是也可以换,就是有点麻烦,不知道离婚要不要抢号?
    结婚有什么好的啊?乔韶言大脑空白。结婚会和现在有什么差别吗?乔韶言依旧大脑空白,没结过谁知道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结婚的没几对开心的,但是我可是我,我独一无二,我的生活不可以用别人的婚姻生活平推。
    她还在思考的生活,张卓就裹了条浴巾出来了,乔韶言心想老是老了点,但是看着挺好的啊!哎,不过就是也挺幼稚的,哪有人把那么贵的东西就丢出去的?
    张卓找了套居家服套上,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脏衣娄里,乔韶言明显是又在想事情,张卓走过去,关键时候可不能再有任何减分:“我是生气了,但那不是我丢出去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乔韶言挑眉:“哦吼,你又找补了。”
    张卓叹气:“我赚钱也不容易的好吧?几十万的东西我怎么会扔掉?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再试试呗!我没必要丢啊,真的是手滑。”
    乔韶言从身后抽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再重复了。”有时候又挺搞笑的,和搞笑的一起心情确实不错。
    张卓看她又在笑,故意甩了她一脸水:“你还没送我圣诞礼物,那我现在要提出要求,就是我们可不能结束,得继续谈恋爱,这就是我的圣诞礼物了,就这样,可以,真不错。”
    乔韶言觉得就得是现在了,她起身从羽绒服里掏出戒指来:“本来呢,你还有希望更进一步的,但是现在你想继续谈恋爱,那就这个戒指就是男朋友的戒指了?真没办法咯。”
    张卓看见那个盒子本来嘴都咧到耳根了,听见她说的话人都快变成僵尸了,再又被她迅速戴上戒指:“不是,我是要求婚的,不是男朋友的戒指,我不要这样的。”
    乔韶言觉得真是畅快:“你自己选的戒指,你凭什么不要?管你要不要,那这个总是给我的吧?快给我戴上。”
    张卓拿着那颗戒指,又看着乔韶言伸出来的手,抓了抓半干的头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是幻觉吧?怎么会这样啊?
    乔韶言故意说:“怎么,你不满意了?要么算了。”
    张卓一溜烟跑去二楼了,乔韶言瞪大了眼睛,蛮难以预料的,乔韶言也脑子乱糟糟的,走到二楼,他在吹头发,甚至避免在镜子里和乔韶言眼神接触,乔韶言站在旁边倒是看看他打算吹头发到什么时候。张卓吹得头发真是一点水没有倒是人要开始出汗,他终于结束吹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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