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饿,又受了伤,丫丫看上去很是狼狈。
    眼下只等着有人发现她不见了来寻,但是怎么可能呢,她先前伤了夜色的马,夜叉恨不得得杀了她,又岂会在乎她的死活。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就这么悲惨?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
    “哟,这不是大公主吗?怎么掉到陷阱里来了?啧啧,快看看这样子,怕是受伤了吧?”阿史奴笑意的看着坑里的人。
    阿史奴正是亲王阿史那的儿子,赛罕唯一的庶弟,在突厥也算是纨绔子弟的代表了,偏他又是个有心计的,做什么勾当又从来都不会让人明面上看到,是个很阴险的人。
    这一点到是与父亲阿史那不同,好在他也不会闯什么祸,阿史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胡闹去了,而且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指望他成大才,到时继承自己的爵位就行了。
    丫丫自然认得他,冷冷一笑,“受不受伤与你何干,还不快叫人带本公主上去。”
    阿史奴眼里闪过一抹狠劲,面上笑道,“我这就亲自下来求公主上来。”
    说着人已跳下马,又跳到了坑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诚心的,一个身子没有站稳,就压到了丫丫的身上,丫丫痛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开身上的阿史奴。
    “还不滚开。”丫丫气的大骂。
    阿史奴却一改先前的态度,双眼色眯眯的往丫丫的胸前扫,“公主,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嫁人了,不知道公主可有心仪的男子?咱们突厥的好男子,到没有几个,不知道主子觉得我怎么样?将来我是要继承亲王爵位的,与公主可是相配的。”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公主也是你能惦记的?马上给我滚开。”丫丫恼羞成怒,偏跟本推不开身上的阿史奴。
    “哈哈,今日可不正是个机会,我与公主成了好事,到时再请可汗赐婚,想来可汗一定是愿意的。”阿史奴却一手扯开了丫丫身前的衣裙。
    丫丫惊呼出声,“你要干什么?滚开,信不信本公主让可汗杀了你。”
    “公主?你还真当你是公主不成?放眼看看哪家的公子能看上你,也就是本少爷不在乎你的身份,才要了你,你该感谢本公子对你多看一眼才是。”
    不理会丫丫的挣 扎,阿史奴在死马上就夺了丫丫的身子,事后他穿戴好,冷眼扫着一脸求死的丫丫,“知趣的话就把今日的事忘记了,等着本少爷上府求亲,你若说出去,丢的也只是你的脸罢了,到最后可汗为了皇家的颜面还会把你指给本少爷。”
    纵身跳了上去,阿史奴骑着马走了,听着马蹄声远了,丫丫才愣愣的坐了起来,慢慢的将衣裙穿好,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
    任她想破了脑子,也不会想到会这样,一个亲王家的庶子竟然敢强要了她的身子,就是普通大臣家的姑娘,阿史奴也该想想,偏她还是个公主,如今可见她这个公主连那些大臣家的姑娘都不如。
    却说阿史奴回去之后,就让人过来求丫丫,待晚上回到了亲王府,阿史奴就奔着后院而去,正是赛罕的院子,五年前老亲王病倒,赛罕的院子到也没有先前管的那么严了。
    看到来人,赛罕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阿史奴笑的奸诈,“姐姐不是恨李子夫那个女人吗?这回我可是帮着姐姐报了仇了。”
    “你做了什么?”赛罕跟本不相信他能做什么。
    阿史奴笑意越发的深,“等过些日子弟弟把那女人的女儿娶回来,整日里压在身上,姐姐觉得这样不解恨吗?当年她抢走姐姐的男人,如今弟弟就睡她的女儿,可比她更狠呢。”
    赛罕冷笑,“得了,你做这些说好听的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我手里的东西,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待我,那些钱财都是你的。”
    原来老亲王病了之后,终是不放心自己这个妻子生的女儿,把家里的钱财都放到了赛罕的手里,有了钱财,也就没有人敢欺负赛罕了,特别是府里的人。
    “姐姐说这话就外道了,你我是姐弟,还不是一家人。”阿史奴被戳穿心事也不觉得丢人。
    赛罕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拿去花吧。”
    这一叠银票,少说也得有一千两,阿史奴高兴的接过来,“既是姐姐给了,弟弟就收下了,对了还忘记告诉姐姐,如今那李子夫的女儿已经是弟弟的人了。”
    要说这阿史奴也是个有脑子的,知道怎么做能从赛罕这里得来好处,赛罕的事阿史奴自然清楚,偏可汗那边的人他不敢惹,到是这个失了宠的李子夫母女,他还不放在眼里。
    “你若真有心,到不如娶了二公主,我听下人说那可是人家心尖上的人,你若娶了她,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阿史奴淡淡一笑,心说他到是想了,可惜连身边都近不了,又怎么去娶呢。
    他也有自知知明,就凭他,真敢说出来要娶,可汗就能摘了他的脑袋。
    赛罕见他的样子,冷哼一声,也不过是个没胆子的。
    再说丫丫被人救回来之后,并没有送回将军府,而是直接带进了汗庭,另一边夜叉冷脸吩咐人继续去找乌拉和夜色。
    回到宫里知道瞒不住,夜叉只能去见父母,伍元听了到不觉得什么,反正有乌家的小子在身前,旭日干却跳了起来。
    “你这个逆子,我就说了不许给你妹妹找人家,你不信,现在好了,害得你妹妹下落不明,我告诉你要是你妹妹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旭日干哪里还坐得住,“叫上人马,现在就进山。”
    这些年里,突厥的四周因为伍元的建议四下里开始种树,而且多在碎石那里,慢慢的竟长成了一往树林,野兽就都聚在那里去了,成以就形成了天然的皇家狩猎场。
    伍元拦住他,“又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乌家的小子在,你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
    转身对一旁的夜叉道,“你带着你两个弟弟去,也不用进山,只在外面守着就是了。”
    夜叉忽略父亲的冷眼,转身出去了。
    旭日干不瞒 了,“你看看你,什么都任着他来。”
    “他现在可是一国之君。”
    一句话瞪得旭日干不语了,心里再着急,也不在说什么了,儿子年岁那么小就将他一个人仍在这里,到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对儿子发脾气呢。
    伍元走过来搂着他,“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夫妻两个这一夜也没有睡,说不担心是假的,只等着那边的消息。
    狩猎场的森林里,夜色早就被乌拉从马上救了下来,只是乌拉的马腿也受伤了,两个人只能靠腿往回走,夜色毕竟是娇气的养大的,走了两个时辰,脚就磨起了水泡。
    “我背你。”乌拉停下来。
    夜色扭开头,“不用。”
    却多有些质气的样子。
    乌拉叹了口气,“都这个时候了,公主又何必跟臣质气,苦了自己。这样咱们也能早些走出树林。”
    “你是说我耽误你了?”夜色盯着他。
    “算是吧。”
    夜色红了眼睛,“那你先走吧。”
    “公主能自己走出树林吗?”乌拉靠上前去,手抬起她的下巴。
    这下巴小巧,肌肤如婴儿般,让人不想移开手。
    夜色打掉他的手,“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原本还以为是个好的,现在才看出也不过是个粗鲁的。
    乌拉冷着脸将她抱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树林里不安全,公主还是不要闹脾气了。”
    “哪个和你闹脾气,登徒子,快放我下来。”
    “唔、、、”夜色剩下的话被乌拉吞掉。
    待一个吻结束后,夜色的整张脸都羞红了,又是气恼,这个男人竟然敢强吻她,太可恶了。
    “放心,臣定会对公主负责。”乌拉看着她红红的吻,强忍着没有再吻下去。
    夜色知道他软硬都不吃,也懒得在跟他说话,反正也挣脱不掉,就任由他抱着,而且她也确实累了,脚又痛的跟本不敢走路。
    毕竟是在树林里又是晚上,想走出去跟本不容易,最后乌拉只能选了一处背山的地方,两个人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姐妹争夫:(下)
    夜色看乌拉停下来,也不问,只自己缩在一旁,北后靠着山,头发也零乱的散了下来,看上去越发的楚楚可怜。
    乌拉升起火后,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不管夜色愿不愿意,直接披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夜色明显皱了皱眉头,乌拉淡淡一笑。
    “公主坐在火堆旁不要动,臣去打只野味来。”乌拉左右打量一番,又把腰间的剑留下来,“这个公主留着防身吧。”
    “我也去。”夜色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呆过,面上虽然在跟乌拉生气,可又不得不服软。
    乌拉看了她一眼,“好吧。”
    两个人并没有走得太远,就听到野鸡的叫声,乌拉的箭术很好,听到再到箭射出去,只眨眼之间,夜色看得大为惊呀,又不相信,跑了过去,见果然有一只野鸡。
    乌拉这时也走了过来,捡起野鸡,“晚上树林里不安全,公主还是莫要乱走。”
    “你是不是很喜欢教训人?”夜色笑意的看着他,“按我娘的说法,你就是冰山,长着冰块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不然你笑给我看看。”
    “喂、、、”夜色小跑的追上去,“你还是娘说的小气的人,说一句话就甩脸子,跟我父汗一样,这样的男人最好面子,可却是闷骚。”
    一个没收住脚,夜色撞到他后背上,揉着撞痛的鼻子,“我娘说你就是那种身子硬的像石头的男人、、、”
    “你娘还说什么了?”乌拉回过头来,竟才发现这二公主是个爱唠叨的,面上冰冷,眼里却一片温柔之色,“将来不论谁娶了公主,一定不会觉得无聊。”
    夜色不懂他在说自己拉倒,甜甜一笑,“我娘说了我这样的女孩子最招男人疼了,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喜欢我的人自然不会讨厌我,是真的吗?”
    乌拉手里处理着野鸡,也不出声也不点头,心下却觉得确实如此,只当养了一只八哥罢了。
    夜色慢慢放开了性子,把遇到好玩的事自顾的说了起来,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别看她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眼珠却在那一直乱转,这一路上夜色一直忍着肚子里的火气,她又不想认输,想到这男人一定不喜欢唠叨,便动起了主意,平日里她哪里是这样的性子。
    直到野鸡烤好了,夜色见对方还不说话只听着,心下暗暗后悔,嗓子都干了,却又不想认输,好在这时乌拉扯了鸡腿递到她面前。
    “公主也说累了,吃完了在说吧。”
    夜色不想低头,扭头接过鸡腿,小口的吃了起来,两个人吃完后,夜色困的眼睛也睁不开了,身边一软,才发现是乌拉靠了过来。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乌拉拉她靠着自己。
    夜色脸一红,嘴上说着不用,身子却也不挣扎,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发现有一双深遂的眸子一直在打量着她,最后化成一片春水。
    父亲说的对,夫人是个特别的女子,能让前可汗一生只爱她一个女子,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才明白那是真的,只需一眼,就让一个人住进了你的心里,想忘记也忘记不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一眼就进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清晨,夜色醒来时 ,发现自己竟被乌拉抱在怀里,脸微微一热,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长的很好看,刀削有形的脸,薄薄的唇,剑眉,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
    感觉对方醒了,夜色慌乱的睁上眼睛,却哪里知道乌拉早在她醒来时就被她惊醒了,只是一直没有作声罢了,任她打量着自己。
    待看到她装睡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头慢慢的低下头,一双含水的眸子猛的睁开,下一刻怀里安静的小人,已闹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夜色红着脸推开他。
    “叫公主起床。”乌拉没有一点要占便宜被捉到的心虚。
    这跟本就是在调笑人。
    夜色嘴一嘟,推一他坐了起来,“该起程了。”
    以前也跟小三小四跑出去玩,却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眼下父母那里一定很担心吧?
    乌拉见她突然间低落起来,安慰她道,“今天一定能走出树林,不必担心。”
    夜色点点头,刚一迈步,脚上的痛却让她冷吸一口气,昨天脚磨破了又走肿了,休息了一晚,如今比昨天更痛。
    乌拉走过去抱起她,“别逞强了。”
    “我是女子。”夜色忍不住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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