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举起冲锋枪,对准喜马拉雅雪人的胸口,扣动扳机,就是一枪,随着嘭的一声,子弹带着尖锐的划破空气之声,嗖的一下射击在喜马拉雅雪人的身上。

    雪人吃痛,对着贡布挥舞着爪子,一双眼睛涨得通红,简直要喷出火焰,脸上的表情也因愤怒的而扭曲,张着口咕噜咕噜的怒吼,白森森的獠牙在中午的树影下闪闪生辉。

    村民们看着都有点害怕,靠近前面的几个人惊呼一声,骇得直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等了几分钟,这雪人好像并没有受伤,被子弹射击的部位,也没见有鲜血流出。倒是被激怒的雪人咆哮着撕断几根牛皮绳,网子的开口更加大了,不出多时,就要冲破牛皮绳网。

    贡布见一枪没能射穿喜马拉雅雪人的皮毛,一时也紧张起来,叫到:“糟了,我说怎么没见死掉,原来这家伙刀枪不如啊。”

    嗖的一声箭簇划过空气,将惊懵的人们从焦虑中吸引过来,大伙的视线都聚焦在这根从人群中射过来的箭支上。

    这根箭支夹杂着劲风,显然力道很足,应该是劲弓发射。

    箭支的准心不偏不倚,射在牛皮绳网中这只喜马拉雅雪人心脏的部位,就如同射在橡胶一样具有弹性的软轮胎上,力道消失在喜马拉雅雪人厚厚的皮毛中,被这雪人一把打开,箭头上只粘了几根白毛。

    众人又是吃了一惊,这……这用毫毛未损来形容,都不显得夸张。洛桑也是大惊失色,难道这喜马拉雅雪人,真的刀枪不如?要是这样,这皮得多厚啊?

    村民这才寻着箭支射来的方向望去,见亚伊手中握着一把劲弓,呆呆的望着雪人,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连枪和弓箭都伤不了它,这到底是啥野兽?”

    洛桑心想:“这喜马拉雅雪人连子弹都伤不了它,何况亚伊的弓箭……”眼看雪人快要挣脱牛皮绳网,洛桑心下也十分着急:“看来这喜马拉雅雪人真是个烫手山芋,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洛桑愁眉苦脸想办法的时候,央金拉姆却说道:“这喜马拉雅雪人常年在雪山跟森林之间活动,浑身上下的皮毛,在爬针叶树的时候沾满了松脂,加上皮毛又厚实,子弹无法穿过也正常不过,大家不要惊慌。”

    就在这时候,困在牛皮绳网中的雪人,一个胳膊和肩头已经探出了网子破口,咆哮着继续连撕带扯的往出挤,受到惊吓的村民有的开始往村寨方向跑,稍微胆大点的说道:“这位小卓玛,你说的比唱的好,那你说说,这凶猛的野兽就要逃出网子了,现在怎么办?”

    央金拉姆看了牛皮绳网中的喜马拉雅雪人一眼,又看了下洛桑,说道:“大家别怕,杀了它就是了。”

    洛桑会意,点点头,安慰村民道:“嗯,就像拉姆说的,杀了就是了,大家都别害怕。”

    村民中有人问道:“这枪都打不死,还怎么杀这野兽啊?你们看,这网子都快被它完全撕烂了。”

    洛桑不理会,眼睛闭了三秒,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意,他轻描淡写的从背上取下冲锋枪,对准牛皮绳网中的喜马拉雅雪人。

    下一秒,冲锋枪巨大的冲力将一颗子弹送入喜马拉雅雪人的左眼当中。一缕鲜血,随着眼球爆裂的汁液溅射而出,喜马拉雅雪人闷哼一声,随即头脑后仰,再无挣弹。

    原来在央金拉姆的言语中,洛桑知道这喜马拉雅雪人之所以刀枪不入,是因为身上那厚厚的皮毛沾满了松脂,加上年久积累,再沾上些细尘土,经过雪山时被冻干变硬,变成厚厚的盔甲藏在皮毛下。

    而松脂本身的黏力和皮毛的厚度,也大大减小了子弹的冲力。像箭支这种力道不如子弹的,根本连变硬的松脂外壳都射不透。

    想杀死它,只能从它身上没有厚实皮毛和沾染松脂的地方下手,那么眼睛就是最好的部位。

    村民见这雪人被洛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打死,无不欢呼,对洛桑更是另眼相看,抬起来丢到天上,落下来又被村民接住,再丢上去……

    返回的路上,贡布对洛桑说:“我说你小子,啊,这到底是上过大学的人,脑子就是好使,我怎么没想到打雪人眼睛呢?”

    洛桑看了一眼央金拉姆,微微一笑,说道:“哪里是我脑子好使,还是拉姆聪明,我自叹不如!”

    洛桑一听,笑道:“嗯,这就对了,我就说你小子跟我半斤八两,啥时候变这么聪明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哈哈哈……”

    央金拉姆拉着亚伊的手,扬起头来说道:“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快点走路啊,回去收拾下了我们在天黑之前,赶到村寨后面那雪山脚下,考察下那里地势,看从哪攀登雪峰比较容易。”

    她顿了一顿,又说道:“你看看人家黑子,多稳重,一路上就你俩嘴多。”

    洛桑和贡布尴尬的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再一同去黑子,只见黑子呲着嘴笑的正欢。他俩异口同声的说道:“笑你妹!”

    然后贡布又不服气的说:“他稳重?拉姆,我跟你说,这次你真的看走眼了。”

    黑子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哎,你们俩个……哎,不过我看洛桑枪法进步神速啊,打左眼不打有眼,嗯,小伙子有前途,嘿嘿嘿……“

    说着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桑吉大叔的家中。

    桑吉是随同洛桑他们一起回来的,回来后便忙着给洛桑他们几人张罗着备茶水便饭。洛桑几人无意再打扰,想着赶紧告个别,谁知等了半天,还不见桑吉从厨房出来。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眼见太阳已经偏西,这才见桑吉和他老婆两人,端了茶水和一盆煮得热气腾腾的羊肉进来。

    洛桑心想:“自己几个人性命是桑吉和村民救的,我们不就是帮忙除掉了一个入侵村寨的喜马拉雅雪人吗,也用不着对我们这么客气啊?”

    桑吉放下手中的肉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双手捧着哈达,也尾随进来。这姑娘是桑吉的女儿,洛桑等人也曾见过,但没怎么说过话,算不上熟悉,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嘛。

    桑吉说道:“女儿呀,快,给远方尊贵的客人献上哈达。”

    桑吉女儿有点娇羞,挨着给洛桑等人献上哈达。这献哈达可是藏族招待尊贵客人的最高礼仪,洛桑等人不清楚这桑吉阿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怠慢,接过挂在脖子里的哈达,合实双手鞠了一躬。

    等礼仪完毕,桑吉女儿马上退出去,桑吉才说道:“感谢小扎西和小卓玛们,为我们村寨除掉了这怪兽……”他停顿了下,又到:“哎呀,不说这些,来来来,吃肉,都别愣着,吃肉!”

    洛桑见桑吉和他老婆满脸愁容,心想:“桑吉阿克说话闪烁不定,脸色又是如此难看,难不成还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

    转念又一想:“对我们这么隆重的礼仪,难道桑吉阿克真有什么难处,不如问问再说,若是能帮上忙,我们几个人自当尽力。救命之恩,即便是无法报答,能为他老人家做点事也是好的,反正离浮屠城已经不远,耽误不了几天。”

    打定注意,便邀桑吉和他老婆一同坐下来吃喝,几个人随便聊着,抓起肉来吃。吃到一半,洛桑问道:“阿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几个人能帮你想想办法。”

    贡布啃着肉,满嘴满手都是油,听到洛桑的话,也说道:“是啊,我说阿克,你就别拿我们几个当外人,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们若是能帮上忙,一定竭尽全力。”

    桑吉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这让我怎么开口,你们几个人听说过密宗双修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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