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皆后脑无故遭到重击,一直都晕了过去。
    他不知已晕了多久,未几,他已渐渐地恢復清醒,在迷糊间眼帘下彷彿露出一丝的白光。
    接着是眼一睁,瞥见眼前有一道大门。
    谁知再睁大双眼一看,发觉原来自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为何会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呢!
    岂料再看清楚,发觉原来竟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一张椅子上才对,并且双手向后反绑不能动弹。
    他望了两望那条铁链并尝试挣扎,唯是怎样地挣扎,都被那条铁链绑得紧紧的无法脱身。
    同时他亦感觉嘴巴正被一块黏贴极强的胶纸封住,使他不能开口说话。
    他大感奇怪,无缘无故为何又会遭人这样对待?到底是谁的所为?其目的又何在?
    这里环境非常幽暗,门窗紧闭;窗帘下垂;没有灯光;更没有充足的空气,感觉上像去到一处阴森诡秘的异域鬼地一样,像快要遭到行刑割肉似的,使人有些忐忑不安。
    再看清四周,发觉这里很细小,周围一眼可见,看来是只有六七十尺左右,心想这个单位不是公屋就是劏房。
    他尝试移动坐着的那张椅子,但发觉这张椅子是不能移动的,就好像椅脚给锁住在墙边一样,真妈的是谁给开这个如此骇人的玩笑,简直是岂有此理。
    谁知再看清一些,竟看见一个老伯伯倒卧在地上不醒人事,已心知不妙,于是随即再度移动那张椅子尝试脱身,可是仍然没法移动。
    怎料就在这刻,赫见眼前的那道大门突然打开,顺势一瞥,发觉这人是一头黑长发和长满了黑鬍子的,看上去有点儿面熟,但又记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殊不知再仔细地回想过来,终发现这人原来竟是林竖仁,怪不得那么的面熟,但为何他又会如斯装扮的呢?
    只见他手里正拿住一袋东西进入,然后「嘭」地一声用脚把门关上。
    唐皆一看见他站着并且面目冷酷即恼怒起来,但因嘴巴被胶纸密密的封住没法把他臭骂一顿,故登时感觉有苦自己知有口难言。
    而林竖仁见到唐皆这个悲惨的样子,也不禁暗地笑了起来,并当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那袋东西放了在枱上然后拿出,再打开这东西的盖子,已嗅到是一碗热腾腾且香喷喷的云吞麵,最后他坐了下来慢慢地品嚐这碗云吞麵。
    而唐皆目见他如此地冷酷古怪,便随即强行臭骂他一顿,唯是口不能开,只是不停「嗯嗯嗯嗯」地挣扎起来。
    唐皆一直目视着他,更不时目视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老伯,心想这个老伯一定已死了,否则又怎会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又为何林竖仁要杀死他呢?莫非这个老伯与他有仇!要不然又怎会狠下此毒手。
    他思前想后了一阵子,一直也想不明,直至林竖仁吃完了那碗麵后,便迤迤然站起走到他面前,然后用手撕掉了他黏住嘴巴的那块胶纸,这时他才舒了一口气。
    胶纸被撕后,唐皆即怒问:「吭,林竖仁,你为什么要捉我来这里,还要这样的对我,枉我当日见你有难时帮了你一巴,你如今竟然恩将仇报,究竟想怎样?」
    林竖仁见他怒从心起便阴声细气笑道:「嘻嘻,你不是想我死的吗?我如今只是照板煮碗有样学样而已。」
    唐皆听毕眼一瞪即问:「吭,什么照板煮碗,试问我都从没得罪过你,你什么事要有样学样?」
    「嘻,什么事!」
    林竖仁继续阴声细气地提起手来,并像似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摆动着身躯说:「你不是跟冯碧珍一齐来对付我的吗?当日你找两个人来想杀我,幸好给我洞悉先机拆穿他们的阴谋,否则我恐怕一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唐皆一听即道:「啊!原来他们两人真是你杀的,你都挺本事的啊,以你这样的身型也可杀到他们两人,真是不能轻视你啊!」
    林竖仁听罢即咧嘴一笑:「不过就算我去见阎罗王也好,或者我可以在下边和他的女儿结婚,生很多很多的阎王子孙开枝散叶,有很多很多的鬼仔,但你呢就惨咯,你要死在这里了,真可怜啊!」
    「吭,既然是这样,那你又为何无故杀了冯碧珍的女儿?」唐皆怒问道。
    「为何?」
    林竖仁继续扭动着身躯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不过你知啦,我一向是性衝动的嘛,有很多的事情我也不能自控。不过一日都是她不好,她竟然在那个山头上引诱我勾搭我啊,那我又怎能抗拒呢!」
    接着他更无故哭了起来续说:「呜…她是很可怜的,她长得亭亭玉立肤色娇美,实在叫人没法抗拒,所以我一时忍不住就把她搞定了。不过事后她竟然反抗,所以我就杀了她,杀了她,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一幕感人的表演简直是表情精湛,从表面上的观察,一看就知他是一个持双重性格的精神病隐患者。
    之后唐皆又怒问:「吭,你老实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老伯是否你杀的?」
    他这一问,林竖仁霎时又变回疯狂的状态解释说:「嘻,这个老人家当然是我杀的啦,若不然,我又怎可以在这里见你最后一面送你归西呀,你想杀我嘛,如今就是你自食其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我会十分掛念住你的了。」
    当唐皆听到这番像似是遗言的说话后登时面色一慌便叫道:「吭,你这个禽兽人渣,快些放开我,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这一言,林竖仁即摇了摇头感慨地说:「哎哟~你这人简直是天真死了,什么你以为如今还可以有能力杀到我吗?唉~都别想了。」
    说罢,他又把刚才撕下来的那块胶纸紧紧地黏在唐皆的嘴上,唐皆目见他这突然的动作立时内心一慌,已知道死期快到,于是随即强行尝试移动那张椅子来挣扎,企图摆脱这个死亡的厄运。
    岂料这一刻,只见林竖仁突然在枱上拿起了一个电鑽来并且啟动着,而电鑽啟动时所发出的那刺耳摩打声,更即时在他耳边吵过不停,骇人悚然,霎时令到他惊慄万分胆颤心惊。
    最后,林竖仁终奸地一笑后,继而把正吵耳得使人惊恐不安的电鑽直刺入他的心脏内,只见唐皆顿时胸膛喷血,并痛苦得双脚乱踢垂死挣扎脸色发白,很快,他的双眼便渐渐地闭了下来呼吸停顿一命呜呼。
    接着,林竖仁更疯狂地掏出了他的心脏来,并举起心脏的这个战利品不停扭动着身躯自我陶醉,弄得满身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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