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体检报告显示您现在还有些低血糖和心律不齐,我建议您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些费用都不用您出的。”

    “不,我不在乎钱,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而且我身体也没有大碍。”

    刚走上金银岛医院的三楼住院部,李乐便是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声音,打里头一看,前日里那名晕倒的名叫“纯一郎”的青年正脱下病服,换着衣服。

    “多休息几天也无妨,再急也不能急坏了身子啊。”说着话,李乐同着冯老一同走进了病房。

    “李乐先生。”护手小姐扭头一看,亲切地称呼着。

    “这几天照顾烧伤的病人,您一定累坏了,护士小姐,您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来和这位先生谈谈。”李乐关切地说道。

    “好的。”应着声,护士小姐同冯老打了个招呼,出了病房。

    “你就是李乐?”纯一郎挤出一丝微笑,问道。

    “怎么?早就认识我了?”

    “这……这倒不是,这两天时常听到他们说起。”纯一郎搪塞道。

    “那天怎么晕倒了?是得了什么病吗?”李乐来到纯一郎的面前,亲切地问道。

    “初来古巴,天气太炎热,那天太阳又太大,体力不支,便是晕倒了。”纯一郎继续编着谎。

    “那你可得注意休息。”李乐点了点头,又是说道,“我看了看你的简介,精通中、日、英、西,四国语言,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法律系、目前就读于哈佛大学哲学系,国际三星米其林厨师,而且还有国际会计证书,对还曾在英国巴克莱银行和美国花旗银行实习过,你的这些履历让我自惭形秽啊。”

    “不过是些简单的学习和工作,和您与冯老相比,不足挂齿。”

    “怎么?连冯老您也认识?”

    “刚才那位护士小姐不是打了招呼吗?”纯一郎结结巴巴地说着,为了掩饰些许的胆怯,紧忙上前同李乐和冯老一一握手。

    “我叫纯一郎。”

    “我是李乐,这位是冯老。”

    “你好。”听着李乐的介绍,冯老微笑着朝纯一郎点了点头。

    “你们来医院不会是为了来看我的吧?”

    “正是。”李乐点了点头,又是问道,“有着如此优秀的学历和丰富的工作经验,我怎么也搞不懂你为何要移民来到古巴的这座金银岛,要知道,我这的生活环境和工资薪水可比不上那些全球银行、跨国大公司。”

    “钱从来不是我的追求,前几年我开始喜欢上了美洲的印第安人文化,最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得知金银岛的南部还保留着原始印第安人的居留地,我便想一边工作,一边研究他们的文化。”

    “印第安人文化?”被面前这纯一郎一说,李乐倒是想起了初凳海岛之日,冯老的确提到过南部还有着印第安人庇护区。

    “是的。”

    “所以,你是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研究完印第安人文化便离开吗?”

    “钱不是我的追求,但这几年环游世界我也把我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如果您这有份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提供的话,我感激不尽。”

    “真的?!”李乐惊喜道,初瞧这纯一郎简历以为只是个游客而已,乘着新政策省点钱,游玩一番便是走了,如今他听他愿意在岛上工作,当下自然是喜不自禁。

    “那是当然,只是不知道李乐先生您这有没有我所能……”

    “有有有!”李乐笑着点着头,彷如上苍眷顾,天降大才前来帮助自己,刚应着声,李乐感到有些无奈,“只是……纯一郎先生,我所能提供的工资报酬可能有限,不能和您曾经工作过的那些大银行、大集团相比。”

    “哈哈~”纯一郎自在地笑着,如沐春风,又是说道,“钱不是我的追求,只要你能给我提供基本的食宿,并且提供够我前往南部印第安庇护区的差旅费用,我就知足感谢了。”

    “那没问题!”李乐开心地答应道,“任何时候你想去,我都会派人送你去,并且保护你的安危的。”

    “那我就先谢谢李乐先生了。”纯一郎又是伸出了手,同李乐握了握。

    “那不知纯一郎先生想要做什么工作呢?”

    “悉听遵命,哪怕您是要我这身小骨板去砍树种粮,我也没办关系。”纯一郎又是乐道。

    “那不会那不会~”李乐笑着摆了摆手手,又是扭头问向,“冯老,您怎么看?”

    听出少爷求贤如渴,冯老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这几日移民增多,我的工作也忙,要不让纯一郎先生和我搭把手,待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做定夺?”

    “好!这个好!既能分担冯老您的辛苦,也能让纯一郎你施展才能。”李乐笑道,再次望着纯一郎,问道,“您看怎么样?纯一郎先生。”

    “好的好的,能在冯老身边干活,是我的荣幸。”

    “惭愧惭愧,老朽书不懂一二,事不会二三,有纯一郎这等青年才俊在,是我向你学习才对。”听着面前的纯一郎如此谦虚,冯老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为何,一时之间,甚是费解,只是明面上不说,依旧是微笑交谈着。

    “都别谦虚了。”如此大才相助,李乐心里别提多开心,这下又是关切道:“纯一郎先生,您确定您现在要出院吗?不如再休养几日吧。”

    “不必了,不必了,我现在感到全身都很自在,没有任何问题。”

    “行,那您就带上行李吧,我和冯老先帮助你安顿下来。”

    “好的。”纯一郎应着声,捡拾起行李。

    正在这时,走廊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喊声:“让开!让开!医生!医生!救人!救人!”

    一听急切的呼喊声,李乐和冯老连忙冲出病房察看着,只见一名身穿伐木制服的壮汉抱着一名全身赤裸、遍布伤痕、血肉模糊的金发美女,四处张望着。

    “这里这里!”一听呼喊,急诊室出来了一名护士和医生,连连招手,示意这伐木壮汉将患者抱进来。

    刚把这受伤的金发美女放进病床上,便又是来了两名医生进了病房,而这伐木大汉便是被赶了出来,说急症室里,闲人不准入。

    “发生什么事了?”李乐关切地问着这名伐木壮汉。

    “我和伐木小队正在清理林德罗森林的废墟,便是瞧着这名女生赤裸着身子从东边跑了过来,刚抱住她,她二话没说便晕过去了,全身血淋淋的。”

    “还有这事。”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可真是太奇怪了,李乐完全摸不着头脑。

    “好了,李乐先生,冯老,咱们走吧。”纯一郎背上了行李,来到了急症室门口。

    “好的,好的。”李乐应着声,又是转身问着这名伐木壮汉,“您叫?”

    “我叫保利诺,李乐先生。”

    “行,保利诺,您就在这医院守护着这女生吧,至于你的工作,我会让冯老暂时找人代替的,一有情况,你便通知我。”

    “好的,李乐先生。”

    “行。”李乐点了点头,和这保利诺道别,同着冯老和纯一郎朝楼梯处走去。

    刚要从急症室门口离去,纯一郎本能地通过急症室的玻璃门朝病床内瞥了一眼。转瞬间瞧了一眼,纯一郎刚望前走了两步,又是退了回来,仔细地朝里头看着,身子定在了急症室门口。

    虽然这患者的脸和身子都被围着的医生挡住了,可是纯一郎还是清晰地看见了着少女的左脚掌,确定没有看错,这少女的左脚掌少了一根小拇指,血淋淋的。

    没有看错,自然也就不会认错,因为那左脚掌的小拇指正式纯一郎自己亲口咬下来的。

    “纯一郎!”李乐和冯老在面前喊道。

    “唉~来啦~”纯一郎再次露出和蔼亲切的善良笑容,朝李乐和冯老走去。

    “怎么了?看得这么入神呢?”李乐随口问道。

    “是呀,第一次见那么多血和伤痕。”纯一郎搪塞道。

    “是啊,也不知是哪个死变态干得出这种断子绝孙、丧尽天良的畜生事,要是被我抓住了,绝对饶不了他。”李乐气愤道。

    “是呀!就是!”纯一郎也气愤地说道。

    闲言碎语搭着话,纯一郎一边同李乐和冯老闲聊着,双目也左右闪烁,大脑深思熟虑着。

    同着李乐和冯老刚要走出大门,纯一郎便是随手丢下行李,身子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纯一郎!纯一郎!”李乐大声呼喊着,一见没有半点反应,又是背着他,上了医院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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