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郝驰影就带着骆文清一起到了广场,却见到刘桓洲坐在一个角落喝酒。骆文清上前笑道:“师叔,您老别来无恙啊。”

    刘桓洲有气无力道:“很好很好,酒也喝得,菜也吃得,也嚼得,没什么变化。我是回来教驰影本事的,你想不想学啊?”

    骆文清听他要教自己本事,心中一喜,但又强忍笑容道:“我呀,算是想学吧。”

    刘桓洲饮了一口酒道:“咦,什么叫‘算是想学’,难道是我逼着你练不成,你这是在我面前摆架子吗?”

    骆文清这时憋不住笑了,道:“师侄怎么敢在师叔面前摆架子呢,我怕师叔教我些喝酒赌博的本事,那些东西我学了没什么用,还会被师父骂呢。”

    刘桓洲咄了一声道:“哼,还是喜欢胡言乱语!我教你些正经的武功,你想不想学?”

    骆文清笑道道:“想啊,想啊,怎么不想。学了之后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是吗?”

    刘桓洲道:“按你的资质,估计连插旗山都打不出去吧。好了不跟你胡扯了,我问你们,你们知道现在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骆文清一听,收起了笑容,和郝驰影一起呆呆看着刘桓洲,道:“我们一直待在山上陪师娘,你和师兄也不曾回来说说话,我们怎么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刘桓洲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为了躲避江湖俗世,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却始终无法逃离江湖的羁绊,想不到两个小鬼在这武林门派聚集的山上,倒还能过上超脱世外的日子,真是可笑啊,可笑!”说着举起酒壶又痛饮了一大口。

    郝驰影和骆文清不知道刘桓洲自顾自嘀咕什么,睁大眼盯着他,想等他站起来传授功夫。

    隔了一会儿刘桓洲站起来问道:“胡老三也没回来过吗?”

    骆文清道:“自从元宵节他和谷家庄的人一起下山后,就没了音信了。”

    刘桓洲眉头一皱,嘀咕道:“莫不是这小子出了什么事?”却对他们说道:“你们真不知道现在江湖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郝驰影和骆文清又一次摇了摇头,口称“不知道”。

    刘桓洲道:“不知道也好……”

    此时骆文清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怎么会容忍刘桓洲说话只说一半,抢着问道:“师叔,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刘桓洲果然还是忍不住,道:“自从多宝寺行空大师也在关外圆寂之后……”

    这话刚说到这里,郝驰影和骆文清一起“啊”的大叫一声,显然是这消息来得过于突然,他们根本不敢相信。

    刘桓洲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知道?行空大师是在除夕前夜在关外与歹人动手,身受重伤,昏迷了近十日,方才圆寂。这已经是三十多天之前的事情了。”

    骆文清颤声问道:“那……那师父师兄呢?……”

    刘桓洲道:“他们在漠北城参与武林之会,安然无恙。”

    骆文清闻言,心下稍缓,但是郝驰影仍是惊得不知所措,这消息比起其他三大派的好手丧生关外更让他感到震惊,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辈子仅凭练武功,无论如何也无法为师门报仇,一时间心如刀绞,苦涩难言。

    刘桓洲看出了郝驰影的心思,便站起身来,搭着郝驰影的肩膀道:“徒弟,你不要太过担心这件事情,日子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过。事在人为,你只需要专注于练武这件事情。”

    郝驰影这时也想起了骆文清曾经对自己的劝告,忧虑稍解,但还是问道:“师父,连行空大师那样的高手都遇害了,我练武又有什么用,我还能怎么样做,才能替师门报仇啊?”

    刘桓洲道:“凶手敢对整个关内武林下狠手,尤其是接连杀害了四大派四个绝顶高手,这件事早已经不止是神元门的事情,更是天下武林的大事,以后自有四大派的人去找出真凶,为所有遇害者报仇。你只需要好好练武,参悟元神功的精髓,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重振神元门,明白吗”

    郝驰影一听觉得有理,便收起了愁容,道:“弟子明白了。”

    刘桓洲满意得点了点头,道:“你刚才用的轻功是梅花步,看着还有点样子。你不会神元迷影步吗?”

    郝驰影道:“吴师兄曾经教过我一些,我没学得会。”他想起正是由于自己没学好神元迷影步,才导致师兄吴任礼背着他跑了一天一夜。不过又一想,当时就算自己轻功同吴任礼一样高,也根本逃不出黑衣人的魔爪。

    刘桓洲又问道:“那胡老三有没有教你纵云飞登步的步法呢?”

    郝驰影道:“三师兄教过我步法,弟子这些天一直在记,只是从未曾用过一次。”

    刘桓洲道:“那你是已经记得脚步方位,不会身法与心法了。你先走走步法来看看。”

    郝驰影答应了一声“好”,就走到广场中央,按着胡驰风所教的脚步方位,一步一步踏起来。刘桓洲看得他的步法准确,但是笨拙的样子十分好笑,说道:“你别这么死板,配合梅花步的身法试试看。”

    郝驰影闻言,就用上梅花步的身法配上纵云飞登步的步法,一下子就快了许多,有了轻功飘逸的感觉。刘桓洲见后点了点头道:“好了,停下吧。”他又转身对骆文清道:“我先教他基本的心法,你在这里看着。”

    骆文清笑着问道:“你不教我吗?”

    刘桓洲道:“呵,看我的心情吧。”

    骆文清嘟嘴道:“你不教我,把我叫过来干嘛?”

    刘桓洲道:“师叔回山,你不来拜见行礼吗?”

    骆文清笑道:“那你有去给师娘打个招呼吗?”

    刘桓洲一挥手,道:“别跟我胡搅蛮缠的,你就在这儿等着,待会儿教你好功夫!”说完就走到郝驰影身边去,对他道:“你步法记得还不错,只是身法实在是太差了。你久伤初愈,我不要你先练身法,就先教你心法吧,心法学会了,轻功就会提升很快。”当下就给郝驰影详细讲述着纵云飞登步的心法。

    郝驰影觉得这个心法虽然艰涩难懂,但是一经领悟,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脑海里回忆思索了好久,几乎要把整个少年时代的记忆回想了一个遍,始终想不起来这相似的感觉从何而来,就问刘桓洲道:“师父,我怎么感觉曾经练过这种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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