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灯 作者: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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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仙&28783;》 狐狸文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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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也只是问道,‘黄倩她怎样了?她果然私放了你们么,是为了我的缘故?’

    绒蝶轻轻飞起,落在他食指尖上,这便是‘是’的意思。黄黥的心便紧紧的吊了起来,想,她胆子也太大了些,在g里还不收敛些。在g里私放绒蝶,轻者是失职,重者就是罔顾陛下的安危。黄黥又问道,‘陛下总不会迁怒于她,也取了她x命罢?’他话音未落,绒蝶便缓缓飞起,落在他中指尖上,这便是没有的意思。黄黥松了口气,又问道,‘可曾吃苦受累?’绒蝶仍旧落在他食指尖上,黄黥虽然明白g中律法严谨,却还是忍不住叹气,黯然的想着,她能保得命在,已是万幸了。想了许久,毕竟还是有些宽慰,心想,终究没有白养她一场。

    他在那里闲坐无事,便弄他的绒蝶,教它们在半空中轻轻舞起,他自己就去躺在那藤椅上,闲闲的赏看。有时便是如此的过了大半日,竟然也不觉漫长。

    黄黥心里是十分爱这绒蝶的。绒蝶原本就细小,并不似别的花蝶一般大而沉重,舞起来总是有些凝滞,教人不喜。绒蝶轻舞时犹如碎碎落花一般的姿态,j妙之余又带些感伤,黄黥常常看得入神,从来也不曾厌倦。他往日里在山中弄蝶,常常会想,若是另有人在此为他抚琴,便胜过世间一切乐事了。

    在g中时他也曾跟别人说起,却被嘲笑了一番,说,‘你久居人间,难道忘记了自己是狐么?’陛下并不爱歌舞乐器,所以g里的狐狸都对这些人世间的技艺嗤之以鼻,黄黥碰壁之后便学得乖了,再也不曾提起。

    如今难得又有这许多的闲适,他倒也欢喜。

    只是自从这一次自鬼门关前走回,他倒是老实了许久,并不曾走出院门。他原本就浑身是伤,走动就不便,又生怕被他人察觉,所以也是不敢。白希每日前来,见他都坐在院中,便说,‘你伤好些了便可外出行走。’

    黄黥听他这样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想,陛下又没赐你死罪,你当然是不怕,我这条命拣来得不易,还是就在这院子里修养罢!

    白希再来时,见他还是动也不动的躺在藤椅之上,微微眯眼看绒蝶轻舞,一副着迷惬意的样子。便慢慢走到他身旁,并不曾发出什么响动。黄黥看的入神,并不曾察觉他就在自己身后。白希便静静站在他身旁,默然无语的看他许久,见他那样出神,最后实在是等不住了,伸手按住黄黥的肩膀,却把黄黥吓得浑身僵硬。

    白希手停在他肩上,竟觉着有些难堪,咳嗽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是我。’

    黄黥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说道,‘你来便来了,怎么也不说话,倒吓我一跳。’

    白希却没有答话,眯眼看着远处碧空如洗,倒也晴得十分可爱,便说,‘我与你外出走动一番。’

    黄黥有些吃惊,说,‘我在院里走动便好。’

    白希并不与他多说,伸手出来拉了他,便朝外走去,黄黥被他拉扯,无奈之余,也只好顺从。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我少不得要指认你这个救人活命的医者!

    两人推门出去,却并不见什么人烟。这里只孤零零的一间屋,四周都是野地,高高低低,也不知是在山上还是在山底,到处都生着尺把高的荒草。黄黥抬头望去,竟然四下里都不认得,看着似乎也是长白山里,却又好像从不曾来过。

    白希看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便开口说道,‘这里四周都是沸汤池,他们不懂得这里的妙处,自然少人来。’

    黄黥不解,问说,‘什么是沸汤池?’

    白希见他果然好奇,便仔细的答道,‘便是泡汤的处所,山中自有的热水,聚在池中,十分神妙。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却除疲劳,也有些好的,可以医病除恙。’

    黄黥将信将疑,问他,‘果然有这样的地方,你怎么不告知陛下?’

    白希沉默了片刻,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也才发现不久。’

    黄黥哪里信他,却也不与他争辩,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白希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说,‘不如今日就去汤池罢。’

    黄黥不知道这人竟然这么随x,也不好驳他的意思,便说,‘自然都随你。’

    白希果然带他去了一处汤池。那里白雾缭绕,远处也难知端详,等走到近旁,黄黥看那水面四处冒泡,吓了一跳,心想,这死人,这底下都是沸水,却哄我说是汤池,难道是要把我烫熟了不成?

    白希看他一眼,便松开他手腕,走到池边,也不看他,径自脱了衣裳,叠得整齐,放在一边,这才缓缓走下池去。

    也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怎么,黄黥见他赤身露体的走下去,竟然看的怔在那里,不知怎么想起幻境里看到的那场春梦,一时间就有些口干舌燥,想,我看陛下在幻境里与那白狼做那事,倒是快活得很。只是不知与男子相交是否真有那样的滋味。

    白希在汤池中等他许久,还是不见他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他,‘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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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黥这才惊醒,慌张的脱了衣裳走下池去,看着白希目不转睛的看他,便恼恨的想,我是中了什么邪,便是去想青锋那个武夫也胜过想这个死人脸,便呸呸的吐了口气。哪里想池底却又不平,他没站稳,险些滑倒。白希倒是眼疾手快,当下便抓住了他,将他拉在怀里,两个人赤裸相对,几乎贴在一起。黄黥见他只是目光放肆的看着自己,又听这人呼吸也慢慢不稳起来,他竟然也头晕起来,那时节真是又狼狈又尴尬,只好哈哈的笑了两声,说,‘多谢多谢!’

    说完便挣脱了白希,转身朝池里走去。他寻了块平坦些的池底,半躺半坐下去,一双眼睛竟然不敢朝白希那里瞟去。只是幻境里看到的那场春梦却抹不去似的,越发的清晰起来。黄黥闭眼在那里,池水温热,浸得他十分舒服惬意,只是忍不住一遍遍的想着幻境里那两个交合的光景,竟然不由自主的情动难耐起来,仿佛年少时初遇情事一般,饥渴的无法克制。

    慢慢有水声过来,黄黥睁眼看去,正是白希赤身露体的走来,站在他身旁,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黄黥虽然情动难耐,头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闻言便着慌起来,连声说道,‘不必不必。’

    白希却并不开口,只是伸手抚上他肩头,指尖慢慢的按在他的伤口,黄黥微觉吃痛,却再也忍不住情欲的渴望,冲动起来,竟然荒唐的想道,他生得也好看,与他做那件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时池面蒸腾,水气缭绕,黄黥就好像昏头了似的,丝毫不似寻常。白希凑了过来,眯着眼睛,仿佛在看他肩头的伤口一般。水珠落在他x前,白希的头发落在他x口,两个人又离得那么近,黄黥被弄得心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伸手出去揽住白希的腰,又去捏他的下巴,白希却动也不动的只是看他,两人隔着水气,那双眼睛看着竟然分外诱人。黄黥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他,却因脚下不稳,险险跌倒。白希似乎也有些意外,竟来不及拉住他,黄黥跌了这一下,结果扭到了脚踝,疼得厉害,却教他猛然清醒过来,想,我方才是怎么了,居然对这个可恼的家伙发情起来,倒好像中了幻术的一般。

    白希伸手去汤池中扶他,黄黥情欲还未消退,被他握住手腕,竟然还有些发昏,连忙在小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咬着牙同白希说道,‘我要出去了!’

    白希仿佛不解,仍旧握住他手腕不放,说,‘这汤池对你的伤大有裨益,你走去哪里?’

    黄黥十分尴尬,却不得不解释,‘这汤池有古怪,怎么仿佛能够催情的一般。我定力差得很,实在是呆不得了!’

    却又在心里说道,便是真要来此,也不能跟你这个死人来。

    白希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是么,我怎么不曾察觉?’

    黄黥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曾察觉,谁知道你是被阉了还是怎得?只是实在忍耐不得,也顾不得那许多,用力挣脱了白希,狼狈不堪的爬上池边,胡乱的擦了擦,便把衣裳往身上穿。

    白希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见他逃命一般的仓皇,只是说了句,‘你扭到了脚,还是慢些走。’

    黄黥见他这样若无其事,便愈觉得狼狈,勉强的笑着说道,‘好说,多谢。’

    白希也不曾穿件衣裳,倒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赤身露体的便走过来同他说道,‘我要看一下。’

    黄黥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心里大骂,这个死x的家伙,就知道瞧病,也不看看轻重缓急。索x豁出去了,连声说道,‘出了这里再说,我定力差得很,力气也比你大,你也不想铸成大错罢!’

    白希眼皮一抬,看他片刻,才说,‘那出去再看。’

    黄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白希穿戴整齐,这才慢慢的跟了上来。黄黥朝着上风处走去,走出很远,这才站住。只是这兴头来了要散去却实在不易,他在小臂上用力得拧了好几把,最后才终于镇定下来。

    黄黥神智清明了些,心里却想,这事情怎么这样古怪?方才情动的也厉害,倒好像排山倒海一般,真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若是方才不曾跌了那一跤,只怕真要做下来那桩不要命的事了。又想,这人莫不是算好了要看我笑话的,便有意问道,‘你往日倒常来这里么?’

    白希似乎也听出他话外之意,沉吟片刻,才说,‘这里汤池甚多,我也是这几日才寻到的,并不曾一一去过。听你这样说,那汤池倒也古怪。改日换一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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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这么说了,黄黥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况且这人到底也救了自己的x命,于是这件荒唐莫名的事就这么算了。

    只是出了这样荒唐丢丑的事,少不得还要辩白两句。黄黥看白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知这人心里想些什么,又尴尬又窝火,赔着笑说道,‘方才真是古怪,倒教你见笑了。情急时说的胡话,你也千万不要当真。’

    白希哦了一声,反问他道,‘什么胡话?’

    不等他答,又说,‘说你定力极差,力气又比我大么?’

    黄黥干笑两声,说,‘定力极差倒是真的,力气么,倒不见得,不见得。’

    白希不解的看他一眼,说,‘你这样小心翼翼,是怕什么?’

    黄黥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想揍死他的心都有了,忍了忍,才说,‘你医术了得,我是敬重你,怎么是怕你?’

    白希哦了一声,却说,‘你不必这样,还如同在g里一般就好。’

    黄黥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想,这个人说什么胡话呢?

    还如同g里一般?在g里的时候,他每每看到这个死人脸同陛下说话那样的放肆无礼,简直都恨不得把这人踩在脚底下才好。若真的还如同g里一般,只怕白希转念间就把他药死在这野地里了。

    白希见他只是讪笑,却不做声,便说,‘总之你不要怕就是了。’

    黄黥转过脸去,忍不住对着天翻了翻白眼。

    白希送他回去,临走时又一本正经的嘱咐他道,‘看你方才情动得厉害,想是不惯寂寞的缘故。你不必担忧,偶尔自渎也是好的,并不会伤身。’

    黄黥听得呆在那里,只觉得脸都僵住了,白希说完便径自离去了,黄黥见他走远,咬着牙关了院门,终于骂出了声来,愤愤的说道,‘自渎你个头!’

    只是回去了之后,黄黥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越想就越觉得怪异,越想就越睡不着。他走近那处汤池之前,倒也寻常,只是被那热气蒸腾了一阵儿,便有些神思恍惚起来。若要说那是幻术,他断然不信,若有人敢对他用法术,他怎么能瞧不出来?想来想去,就是那沸汤池有古怪,也不知是不是白希在其中下了药,好令他出丑。只是想想却还是不解,这里荒山野岭,族里也少有人来,便是教我出乖露丑,又能如何?所以迷惑得很。

    隔天白希果然又来,还同寻常一样,替他看了伤口。其实那些皮外伤大多都快好了,只有x口的伤重。白希的药日日敷在其上,肌肤虽已愈合,内里却还是疼痛难忍。他有时妄图施法,x口便痛如锥刺,他才知道这一处是反噬所致,从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白希自问过他一次幻境中所见为何的话起,并不再提起如何替他医治法术反噬的伤,他有几次倒想问起,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想,这人x子虽然可厌,可这治病疗伤的事上倒也从不见他弄什么虚头,想是治不了了。他越是这样想,便越是怕问出口,于是就再也不曾提起。

    黄黥如今伤口已不再疼痛,白希手又轻,便是上药,也没什么知觉,坐在那里真是昏昏欲睡,见白希只顾着上药,便忍不住问他,‘也不知几时能去挖那五彩石出来?’

    白希原本在看他的伤口,他这么一问,白希就抬头看他一眼,说,‘那片野地你也见过了,一眼也望不到头的,总得先找个法子探出五彩石的所在,才好下手去挖。’

    黄黥点了点头,连声的赞同道,‘有理有理,’又追问他道,‘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可以探得五彩石的所在?’

    白希替他将伤口处一一上了药,又收起药箱,这才说道,‘五彩石是女娲以神火所炼,只是神火为何,向来众说纷纭。我想女娲既用五色神石补天,凡间之火必然炼它不出,那便是天火了。若是有天火将那野地烧起,底下若有五彩石,被那天火烧灼,必应放出异彩来,那时一看便知。’

    黄黥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说天火是什么?是雷火么?’

    白希微微点头,说,‘我也猜是天雷之火。只是这里雷雨相接,怕是难以燃起大火,还需另想他法。’

    黄黥听后果然十分失望。他虽然自南地迩来,却也久居g中,深知这长白山里雷雨虽然常有,雨雾却也都磅礴厉害,难以燃起燎原之火。

    白希见他神色黯然,便又说,‘若是此时这山中有j怪历雷劫的,倒也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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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见他神色黯然,便又说,‘若是此时这山中有j怪历雷劫的,倒也另当别论了。’

    黄黥听了却越发的说不出话来,哪里便有那麽巧的事,他这里等一把天火,那里便有妖怪要历雷劫麽?他生下来这许多年,族里幻术上比他修为厉害的也有许多,不也都死尽了麽?不然又怎会轮得到他出头这一日?

    黄黥心里也明白此事无望了。这世上,从来最难的便是心想事成,他早该知道。

    只是想到不能求得陛下的宽恕,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黄英他们,心里毕竟郁郁。

    他的脚踝自那一日从沸汤池回来,竟然慢慢的肿大起来。那只脚一旦落地,便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也不敢教白希看,实在是怕白希借题发挥,又嘲讽於他,所以有意早早坐在房里等白希,不教他看出丝毫。

    白希替他看完身上的伤,等他把衣裳穿好,却又开口问他道,‘你的脚怎样了?’

    黄黥不想他仍旧记得,便哈哈的干笑了两声,说,‘不疼了。’

    白希将信将疑的看他,半跪下去,去他的布袜,黄黥哪里知道他会这样?一时吃痛不过,便叫出了声来,白希微微皱眉,用力的捉住他小腿轻轻抬起,担在自己腿上,就要去褪他的鞋袜。

    黄黥大吃一惊,说,‘你这是做什麽?’

    白希理所当然的答道,‘看你的脚,怎麽?’

    黄黥有些气急败坏,说,‘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你怎麽 …’他说了两个你字,却突然顿住了。

    白希还在看他,黄黥却把後面的话咽了下去,勉强的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白希低头下去,全神贯注的看著他的左脚,轻手轻脚的替他褪去了鞋袜,微凉的手指碰在他肿胀的脚踝上,竟然觉得有些舒服。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也不会有这样的。他也不是没见过白希替别人医病,黄英不就是这人治好的麽?黄倩说黄英回来都饿得没了形状,身上的毛也污脏不堪,倒好像是丢在山野里许久不曾管顾的一般。

    这人在g里的时候也曾配了可教绒蝶动情繁育的药给他,却并不曾向他要过什麽。他那时只是太过提防,竟然不曾想过,若这人果然是好意助他,他又当如何。

    黄黥看白希低头凝神的抚著他的脚踝,轻轻的揉摁,心里便想,我记得在g里的时节,我与他一同在陛下面前时,他说话也凶恶可恨。如今只我与他两个在这里,他说起话来虽然还是气人,比起那时却又要好了许多。

    便试探般的说道,‘白大人若是个个都这样的看,只怕实在要亏本。’

    白希抬眼看他,说,‘别个我并不会这样看。’

    黄黥见他答得飞快,直觉这人不曾说谎,又惊讶又无措,干笑两声,才说,‘鄙人何德何能… ’

    白希想了想,竟点头说道,‘你这个人是不怎麽样。’

    黄黥吃惊不小,紧紧的盯著白希,生怕错过了一般的等著他的下文。哪里想到这人说了这句便仍旧拿了药油,慢慢的替他抹在肿大的地方,并不曾有半个多余的字吐出。

    黄黥咳嗽两声,有些心虚的问道,‘白大人何处此言?’

    莫不是当年的幻境险恶了些,所以这人还有记恨?

    白希替他上药完毕,拿了软布擦拭手指,才淡淡的说道,‘单看你对著陛下那麽谄媚,便也知道了。’

    黄黥没想到白希是说这个。这人看他不上自然是可以,可这件事却实在冤枉的很。黄黥急忙分辨起来,说道,‘这件事你还真错怪了我。我可不是青峰他们那些贪图陛下赏赐的家夥。我对陛下,都是真心的仰慕,没有丝毫的私心。’

    他这是难得的真心话,一来是他的确景仰狐王得很,二来则是,他对陛下忠心耿耿这许多年,g本听不得别人这麽说。

    白希转过脸去,淡淡的说,‘那又如何?你在他心里,还不如殿外的小狐,但凡有误,一样死罪。’

    黄黥这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一日的情形,心里也难受得很,想,难道我就不明白麽?这人x子实在可厌,非要说出来不可!

    白希见他默不作声,神色郁郁,皱眉片刻,终於说道,‘总是他有眼无珠,你还念他怎得?我若是陛下,断然不会如此待你。’

    黄黥被他吓了一跳,当下里便呵斥他道,‘你怎麽敢说这样冒犯的话?’

    白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才说,‘这便冒犯了?’

    黄黥连忙去捂他的嘴,著急的说道,‘陛下是天生的九尾,如何的神通广大。你在这里胡言,小心他取你x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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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屏住了呼吸,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黄黥也觉得自己突兀了,便讪讪的放下手,解释道,‘他终究也是狐王,怎可私底下议论陛下的不是。’

    白希见他神色郑重,是十分认真的在说这番话,便转过话锋,说道,‘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本想替你医治x前的伤,不想你前日却又扭伤了脚,所以还要再拖延几日,等你可以行走时再说。’

    黄黥听了又惊又喜,连声问道,‘那伤能治麽?’

    白希也没说到底能不能,只是简单的说道,‘总要试上一试。’

    黄黥哦了一声,心想,这人说试试,怕是没什麽把握的意思。

    白希看他一眼,又问说,‘你那一日究竟对陛下用了什麽幻术,还是不肯告诉我知道麽?’

    黄黥在心里权衡了半天,究竟是保命要紧还是面子要紧,最後终於想到,那一日在沸汤池里比这尴尬的事都有了,还避他怎的?也罢,说与他知道,说不准便救了我的x命!

    便咳嗽一声,凑去白希耳旁小声说道,‘其实我那一日也是好奇心大发,是想知道陛下心底究竟怕些什麽,所以才使了幻术,哪里想到…’黄黥顿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希一眼。

    白希的神情倒也寻常,并没有如何的好奇,黄黥便觉得没趣,心想,这人总是这样的波澜不兴,死井一般,又有什麽意思?便索x直说道,‘竟然看到他在幻境里与人欢好。’

    白希哦了一声,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倒是静静的看著他,仿佛还在等他的下文。黄黥咳嗽了一声,便说,‘就看到这里,便被陛下挣破幻境,於是法术反噬,几乎将我害死。’

    白希沈默许久,也不知想些什麽,最後终於开口,竟然是问他,‘你是看得动了情麽?’

    黄黥心里‘啊’了一声,额头上就滴下冷汗来,想,这人怎麽猜得这样准?也有些不好意思,哈哈的笑了两声,才说,‘我一向最有自知之明的。定力实在太差,作不得大事,作不得大事!’

    白希的脸上终於有了些颜色,却看不出是怒还是笑,只是沈声说道,‘你方才还说如何的敬仰陛下,原来都是假话。若是真正敬仰,如何又对陛下生出那样龌龊的情欲!’

    黄黥先前听他说什麽假话,还想我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岂是你说是假便假了的!听到後面的话,‘啊’的大叫了一声,倒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慌忙的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你冤枉了我,只是那幻境里白狼替陛下吹箫,我看陛下…’说到这里却突然警觉,怎麽仿佛越描越黑似的,便急忙住口不说了。

    白希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既然是因幻境情动,又被法术反噬,只怕这伤实在难治了。’

    黄黥并不懂得这些医理,听他这样说便信以为真,呆了片刻,怔怔的反问道,‘果然难治?’

    白希冷眼看他,并不言语。

    黄黥顿觉丧气,便说,‘果然难治,那我也不敢奢求了,活到几时便是几时罢!’

    白希便伸手过来,替他解开衣裳,手掌贴在他的心口,轻轻按压,也不知是在弄什麽。

    黄黥只道他在诊治,动也不敢乱动,就是吃痛,也不敢叫出声来,只是紧紧的盯著白希的脸看,生怕这人给他看出什麽异样来。

    白希却并不看他,只淡淡的问道,‘你往常都与什麽人交合?’

    黄黥虽然尴尬,却不敢不答,便说,‘这两年就是青鸾青盈她们几个,再没有别人了。’

    白希没作声,静了半晌,才又问他,‘情事可都曾尽兴?’

    黄黥见他连这样私密的事也要问,终於有些受不了了,说,‘你问这些做什麽?’

    白希并不答他,反问道,‘若是你对人使了幻术,诱其动情,却又解开幻境,那人会如何?’

    黄黥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情动难耐,忍不住要做出些丑事来。’说到这里幡然醒悟,说,‘你是说我倒中了自己的幻术,所以那样容易情动不成?’

    白希沈吟片刻,才说,‘也不只这样简单。’

    黄黥暗中试了试,并不曾有什麽幻术反加在自己身上,查了许久都没有丝毫头绪,终於不得不罢手,又问白希道,‘那究竟是怎样?你难道不能说与我知道麽?’

    白希只说,‘既然你因法术情动,又在情动时受法术反噬,要医治这反噬之伤,总与情欲相关就是了。’

    黄黥的脸上青一阵儿红一阵儿,最後才勉强说道,‘你说笑的罢?’

    白希脸色郑重起来,反问他道,‘我几时与你说笑过?’

    《看仙灯》 狐狸文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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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黥脸皮再厚也没有厚到这个地步,吭哧了半日,这才小声的问出了口,‘那你说,到底怎麽个相关法?’

    白希神情淡淡的,与往常没什麽区别。黄黥看著他的脸,简直都要怀疑两人说的究竟是不是同一桩事。

    白希缓缓说道,‘动情之时,血脉和心脉都与平常不同。若要看出伤处的详尽,还是要在你动情之时。其余之事,还是待我看过之後再做理论。’

    黄黥听他话里果有道理,思想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说道,‘我再去那沸汤池就是了。’

    白希沈吟片刻,才说,‘也好。’

    黄黥转念一想,却又为难起来,不得不补上两句以防後患,‘我这个人定力极差,尤其是这桩事上,更是没什麽把握。’他停在那里,偷看著白希的脸色,一面小心说道,‘我在汤池里若是胡来,冒犯了你,你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千万不要弄什麽药,万一教我从此不举,那还不如不要活了。’

    白希大约是不想他会这样直白,怔了一下,才说,‘你不是向来都与女子厮混的麽?你我皆是男子,还怕它怎的?’

    他这样回话过来,黄黥一时语塞,竟然答不出。

    白希见他窘迫,又说道,‘便是做出什麽失态之举,这也是人之常情。’

    黄黥见他这麽给自己台阶下,倒也宽了心,又仔细想道,那一日在沸汤池里,我情动难耐,险些儿与他做出那件糊涂事来,只看当时那情形,分明是他也被那汤池弄得动了情,所以不好怪我。明日再去,就看他定力如何,难道还胜过我不成?

    夜里黄黥躺在床上,想著明日去沸汤池一事,竟然有些难以入眠。

    也不知是不是许久不曾做过这件事,如今想起幻境里的那场春梦,竟然觉著有些难耐。黄黥便想,等我求得陛下的宽恕,回到g里之时,也好寻一个俊美的男子同他做那件事,不知滋味是不是果然那样。

    转日白希前来,知他腿脚不便,便取了一张素纸,折了个纸鹤放在地上,念道,‘长。’那纸鹤便长大的如真鹤一般。黄黥自己是不会的,便赞叹说,‘这倒有趣。’

    白希微微点头,说,‘山中采药多有不便,还是有它方便些。’

    说完就伸手扶他,示意他跨骑在那白鹤身上,黄黥老老实实的坐了上去,便去看白希。白希又取了纸折了一个,仍旧变大,跨坐上去,才说,‘起。’

    白鹤飞起,倒也平稳。黄黥与他并肩起飞,仍是十分的好奇,不免要四下里看去。白希微微皱眉,便唤白鹤飞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说,‘小心跌下去。’

    黄黥见他骑鹤飞在半空,衣带当风,神态自若,竟然宛如仙人一般,突然心念一动,想,若单论相貌,便是再寻一个,要好过他,怕是难了。

    白希见他看著自己出神,手指用了些力,捏得他回神过来,连声问道,‘怎麽?’

    白希淡淡的问道,‘你看我怎得?’

    黄黥恍然,便说,‘你这纸鹤,倒好像道家之术,不似我们妖怪的法术。’

    白希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只是说,‘难道道士用得,我就用不得麽?’

    黄黥与他相处数日,也有些能够分辨他的喜怒了,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便是有些不快了,连忙说道,‘如何用不得?用得的!’

    白希叹了一声,不再与他多言。

    黄黥悻悻的想,也不知又说错了什麽。

    两人行到那沸汤池处,才缓缓落下。白希收了法术,又前去扶他自白鹤上下来,黄黥被他搀扶,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说,‘多谢多谢。’

    白希扶著他,说,‘不必。’

    黄黥自讨没趣,便有些丧气,想,若不是我这样为了活命,还有哪个肯与他一处呆这些时日的!

    两人慢慢的朝那一日的沸汤池里走去,黄黥见那一处满是水气,白雾迷蒙,想起那一日的情形便觉著尴尬,开口问说,‘你当初是如何寻到了这里的?’

    白希便说,‘采药时寻来的。’

    两个人走进沸汤池边,白希扶他坐下,这才坐在他面前,慢慢的替他解著衣裳。池边热气蒸腾,黄黥只呆了片刻,已经有些熏熏然,仿佛喝了醇酒的一般,只是看著白希。

    白希把他上半身的衣裳褪尽了,这才伸手抚著他的心口。黄黥却已经受不住了,按住白希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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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的手指正按在他心口,另外也不知取了什么在他伤处划着,听他难耐般的声音,便低声说道,‘你先忍住,我替你看伤。’

    黄黥被他一双手那样细致的在x口抚着,如何能够不动情。只是尚有一丝清明,原本是想,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先警醒了他,免得他又怪我。可是耳边听到白希那低低的声音,竟然越发的忍耐不住,想,我便把按在那里,与他做了那件好事,听他呻吟起来又是怎样?

    白希大约还在看他的伤处,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问他说,‘你是不是使不得幻术了?’

    黄黥只觉得晕乎乎的,一直都在用力忍耐,还晓得不能胡来。听见白希问话,都不曾过脑,便不知不觉的答道,‘想用的时候心口就疼,哪里敢用?’

    白希轻叹了一声,黄黥此时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他这一声叹息,就仿佛火上浇油的一般。黄黥闭紧了眼,十分苦恼的说道,‘你看完了就快出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白希却并不动,手指仍旧抚着他的心口,黄黥就不由得睁开了眼。隔着水雾,白希的眼神有些看不清楚,黄黥此时已是糊涂得厉害了,把白希的手紧紧的按在x前,只是想,便是被他毒死,要非与他弄这一场不可!

    白希却没有挣开,反倒靠得近了些,低声说,‘你松手,我帮你弄。’

    黄黥哪里肯听他的,一把就把白希推到在地上,然后跨骑在他腰间,不许他挣扎,一面就去扯白希的衣裳。汤池四周的地都不平,都是山岩,白希的后背撞得生疼,却不曾作声,只是想要起身,哪里想到黄黥力气果然大些,又有些兴起,竟然丝毫也起不来。

    黄黥将白希的衣裳都扯坏了,露出那人雪白的x口来,便忍不住伸手去。

    白希被他抚弄得微微颤抖,他却丝毫不觉。他那时已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明明知道这人是白希,却又模糊得很,什么后果都不曾想,只觉得这人生得异常好看,却并不似往日那些女子一般会向他献媚,便俯身去咬白希的唇,在他唇边喃喃的说道,‘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白希的脸微微泛红,也不知是热气熏蒸,还是情欲所致。黄黥看得越发口干舌燥,还不及做什么,便被白希伸手出来,勾住了他的脖颈。黄黥趁势低头下去,去亲他的唇,两个人唇舌相接,竟然好像从来不曾做过这件事似的,亲得气喘吁吁,却还不肯分开。

    黄黥只被他亲得头脑里醺醺然,仿佛大醉了一般,胯下那件物事早已硬得如生铁一般,只是寻不到去路,难耐异常,却又舍不得放开,便一面亲着白希,一面伸手搂住白希的腰,用力的抵在白希身上,在白希小腹那里蹭了起来。

    白希颤抖起来,搂紧了他,仿佛要把他摁到自己身体里的一般,一面伸手下去,替他抚弄。黄黥的手便不由得朝下滑去,抚在白希的后腰,慢慢朝下着,正到那隐秘之处,白希却打了个激灵,倒仿佛有些清醒了似地,声音沙哑的说道,‘不行!’

    黄黥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非要进去的,只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如何泄得了他的火出来?便抱住了白希,一面去含他的耳廓,一面柔声的哄道,‘你怎么这样狠心,我为了你都忍了这许久,你难道要我死了才甘心么?’

    他往日里与人交合时,这些情话都是随口便来的,如今情欲浓烈,便也张口就说,哪里还管眼前的是男子还是女子。他不住的舔吻着白希的耳廓,一面伸手把白希搂紧,不许他挣脱,一面喃喃说道,‘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我死么?’

    白希却垂下了眼,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道,‘休要说这些胡话,我先帮你弄罢。’

    说完就握住他的那件物事,轻轻揉弄。黄黥忍了片刻,只是眼光落在白希雪白的x口,哪里忍得住,抓住他双手将他扭紧,便伸手去扯白希的衣裤。他x急得厉害,一把就把白希的长裤扯了下去,便去分开白希的两腿。

    白希见他这样横冲直撞的就要进来,竟然有些慌乱,喝止他道,‘黄黥,你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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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了这种时候,黄黥哪里还肯听他的话?

    黄黥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抚在白希的股间,便有些x急的说道,‘你生得这样好看,怎么偏偏不解风情?你不肯做,又教我此时再去寻哪个回来?’

    白希怔了一下,黄黥便趁机把他两腿分开,教他把脚放在自己肩头,白希似乎有些难堪,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躺在那里闭了眼。

    黄黥伸手去抚他的腿间,看白希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红,便情不自禁的说道,‘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原本以为这人一脸死人相,却不想动情时这样勾人,尤其是被他抚弄之时,轻轻喘息,连神态都与他人不同,分外的教人沉醉,真想死在这人身上才好。

    白希咬住嘴唇,气息不稳的说道,‘你都说过好几遍了,难道你生平就没见过什么好看的人不成?’

    黄黥就俯身下去含他的嘴唇,一面嘟囔着说道,‘都没有你好看。’

    白希‘啊’了一声,竟然激动起来,不消片刻,竟然就泄在了他的手中。黄黥心中大喜,又觉得意,想,原来人人都爱听这些话,便是男子也不例外。

    黄黥轻轻啃咬着他的唇,手上被白希弄污了也不去擦,就去抹在白希的后庭上,这就打算着要进去了。

    白希被他抚弄着那里,便有些畏缩起来,黄黥就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哄他说,‘你搂着我些。’

    白希果然依言搂住了他。黄黥趁他不备,便去含他的舌,用力的吮吸,不消片刻,就觉着白希的气息都颤抖起来,人也一下子软了下去,心里大喜,就把那件物事抵上了白希的臀间,慢慢的朝里送去。

    白希被他含住舌尖,百般的吮弄,早已浑身发软,两腿又被他大大的分开,竟然教他慢慢的抵进去了些许。

    黄黥也是从来不曾与男子做过这件事,又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想当然的以为是这样,一鼓作气的就想冲进去,哪里想到这桩事就没有这样容易,还不曾送进去寸许,便觉出艰难来了。

    白希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黄黥吃这一痛,也有些清醒过来,慌忙的抬头起来,去看两人交合之处,这才醒悟,若要用此处行事,怕是白希承受不住。黄黥看着自己胯下那件肿胀的凶器,又看见白希痛得皱眉,便有些后怕起来,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就想要抽身出来,却被白希捉住他的手腕,用力拉他俯身。

    黄黥此时生怕这人发作起来,就先捂住了脸,却不想白希竟然搂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含住他的唇舌吮吸,仿佛刚才他做过的那样,丝毫也不差。

    黄黥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气息也不稳了,胯下那件凶器才方有些萎顿,此刻便又胀大了许多。白希越发的吃痛,却用双脚把他勾紧,黄黥看他这样忍耐,心里倍觉怜爱,越发的被他勾动情欲,哪里还忍得住,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就伸手把他抱紧了些,x急的朝里死命抵着。白希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撑在地上,也不知是痛得还是怎样,声音颤抖的吩咐他道,‘你慢一点。’

    黄黥进又进不得,出又舍不得出,十分挫败的低吼了一声,便把白希搂过来亲着,在他唇边嘟囔着说道,‘我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白希扣紧了他的肩,声音沙哑的说道,‘不许胡说。’

    黄黥想起刚才含住他舌尖,这人就软的跟一滩水似地,便有心要故计重施,便故意抱怨道,‘都是我亲你,你也来亲亲我。’

    白希果然凑过来含他的下唇,黄黥伸手把他搂住,就同他亲吻,辗转的舔弄着他的唇,引他慢慢张开嘴来,便趁机伸了舌头进去舔白希的舌尖。白希难耐一般的嗯了一声,声音虽轻,竟然教黄黥浑身颤抖,几欲发狂,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怎么比女子还会叫,教我哪里还忍得住了。

    便轻轻的咬住他舌尖,咂弄了起来,果然不消片刻,白希胯下那件物事也硬了起来,用力的抵着他的大腿。黄黥知道这人已被他弄得情动,便越发的兴起,含住他舌尖吮吸,仿佛要把他吞吃下肚一般,白希被他吮弄得意乱情迷,竟然忍耐不住,呻吟般的嗯了起来。黄黥只听他这样轻轻的一声,便觉得魂魄都要飞散了,再也忍不得了,用力的朝深处顶去,竟然被他抵了进去。

    黄黥被白希的脚踝紧紧的勾住,又听着他在自己身下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只觉得即刻就要死了一般的快活,哪里还要x命,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管做那桩极乐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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