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占有 作者:茶味藕饼

    8

    酒宴

    午饭是在天宇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吃的,顾亦点的几个都是一一的爱,但一一似乎食欲不佳,他发现她时不时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就是不见张口吃,于是扬起眉语气关切地问:“怎么了?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

    一一叹了口气,索x放下碗筷,看着顾亦的眼神却有些迷茫:“亦亦,我在想,做完这个月,就不去天宇工作了好不好?”

    顾亦听了她的话反而心神不宁,发生了什么?和同事不和?被人为难?但这都不像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难道,和占天有关?顾亦心里微微紧了紧。好吧,她不说,他便不问。

    顾亦敛眉,望着一一的眼神宠溺而放任:“好。”其实,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还需要外边转什么?老实在我身边待着就行了。

    一一倒没想到他不问原因便答应了她,有些吃惊,她低着头不看顾亦:“我……你别多想。”

    顾亦笑笑:“我相信你。”这一语双关的话让一一猛地抬头看向他,却什么都没说,接着也对顾亦报以一笑。

    ……

    王一一下午以各种借口拒绝再进占天的办公室,直到下班时她看见顾亦从俞快那儿带来的晚礼服,才想起晚上还要去参加酒会。

    她看向袋子里的那件黑色v领收腰小礼服和配套的五公分黑色镂空花纹的细高跟,心里突然怯怯的。她存着一丝侥幸,也许占天早忘了让她也去参加酒会,毕竟她还从来没和他同时出席过什么宴会。

    但没有最倒霉的事,只有最最倒霉的。快下班时蒋秘书神神秘秘的出现在一一的办公桌旁,一脸好奇又略带焦虑地看着她:“一一,你……做了什么坏事?”

    没头没尾的话让王一一呆了两秒,她看着蒋秘书可以诠释为担心的眼神,更是不解:“我一直做着好人,不犯法不作案。你懂的~”

    “你还开玩笑!刚我去占总的办公室送财务报表,临出门前占总冰着一张脸,冷声让我把你叫进去……我还从没见他那么冷过……”说完,蒋秘书抖了抖,似乎真的被占天冷到。

    “……”该来的躲不了,那么就牺牲一下她的才华,用来普度占天。

    一一深深吸气呼气,然后低眉顺眼地进了占天的办公室,装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异常恭敬的询问占天有何吩咐。

    占天懒得揭穿她假到不行的笑脸,他不过吻了她,她居然能躲他一下午,真是本事大了!他心中有气,说出的话自然不中听:“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没事找我大眼瞪小眼,好玩?一一心中腹诽。却又不想和他纠缠,于是她少了几分虚假,轻描淡写道:“您是老板,您说的算。”

    她刚才拖拖拉拉了很久才进来,此时人本就不多的七十七层更是安静的很。占天没有说话,空气仿佛被无声张力拉扯着,一一咬了咬下唇,小手紧握成拳又松开,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她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占总,我们也算是半个校友,现在我又在您手下实习,但是您有女朋友我也有男朋友……”说到这一一开始脸红,“瓜田李下,总要避嫌。”

    占天立刻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他倏地冷下了脸,垂下眼帘,不想让一一看见他眼中有了怒火中烧时才会存在的颜色。良久,他才重新抬头又看向一一,面容如桃般红润,咬着下唇,似是对刚说出的话后悔莫及。

    他冷哼一声:“一一小姐,你应该不愁吃不愁穿,为何不在家过着荣华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要出来工作?”

    话题转换太快,一一只想着他又叫自己“小姐”了,却来不及细想内容就又被他打断,占天薄如刃的唇试探x地问着,但在一一听来却有着浓浓的嘲讽:“是因为顾亦?你不想他自卑自责,于是陪着他一起过苦日子?他曾经把你捧成了个公主,所以他现在低潮期,你打算报恩?甚至打算不离不弃?”

    果真。占天眯了眯眼,不见她回答,又继续说:“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不喜欢顾亦,你当时没有否定却也没有反驳我。你眷念一个人的温暖,或者说你不想让他恨你,于是一直拖着不说分手也不说爱他……难道你不认为,你这样做,很没有道德?”

    一一听了占天的话,彻底愣住。他这样像个心理医生般对自己的心理抽丝剥茧的剖析着,她会只剩难堪。

    一一似不愿意去深究占天的话,他说她没有道德?那他不顾她的意愿在车里在办公室强吻她,就有道德了?“听上去你似乎很了解我?”

    他煞费苦心的恋着她,能不了解?即使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占天还是会揣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大名鼎鼎的城西苏家小姐王一一,想要了解又有何难?”

    一一皱眉,对占天刻意不正面回答而不快,她刚想开口反驳占天对自己和顾亦之间的事的肆意揣度,占天指着休息室的门,先她一步开口:“去换衣服,不要耽误了酒会,很重要。”他没有听见自己想听的话,心情理所当然的不好,语气冰冷,又有些盛气凌人。

    一一想出去拿顾亦带来的礼服,占天却以为她想临阵逃脱,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大步走过去抓住一一的肩:“去哪儿?”一一像是触电般,挣扎着想摆脱占天的大手。

    占天又一阵怒气攻心,她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触碰?早上红着脸跑出去的小女人哪儿去了?他提高了音量:“去哪儿!?”

    “放开我,好痛……”一一回头看着他,眼里竟然雾气朦胧:“你凶什么!?我只是想出去拿衣服。”

    占天一愣,接着感到心脏慢慢回位。他看着一一有些泛红的大眼,心里一阵懊恼,他尽量放低了声音,尽量柔柔地说道:“不用了,直接进屋换。”

    一一不明白,有些怒了,没有衣服,换毛?可她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便被占天拉着进了他的休息室,红木制的大门“砰”的一声在自己眼前关上。

    ……

    她条件反s般回头环视了一下屋内,厚厚的灰白竖条窗帘分别被捆在窗户两边,两米宽厚厚软软的黑色真丝大床上,一套r白色无袖曳地晚礼服展开放在上面,她没有细想便被衣服的华丽所吸引。整件衣服没有多余的装饰,腰间被设计者微微提起,做成折皱状,可以完美地凸显着装者腰部及臀部的曲线。垂直而下的裙摆,从侧面看去,线条完美的小腿若隐若现。最后,一一穿上同色系的八公分状细高跟,赌气似的连镜子都没照,开了门双臂交叉抱在x前,气呼呼的对占天说:“可以走了。”

    占天本就有气,这时看到曲线毕现的一一,与衣服相称异常的黑发披在肩上,x感无比。怒气慢慢变了x质,他硬生生压下眼底即将浮起的浓浓欲望,顺便忽略她踩了细高跟后的不便,率先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这是一一头一次乘坐传说中的专用电梯,里面装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承袭天宇简约大方的风格,电梯从七十七层一路稳稳往下降,在最高点的时候可以俯视到大片的l市风景。

    占天是自己开车,路虎lrx,不是上次送她去找房子的那辆。一一想提醒他晚上也许会喝酒,转念一想关自己什么事,转念二想自己似乎就是来为他保驾护航的,只得任命般的开口:“占总,酒会上您不喝酒么?”

    占天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紧,却依然注意看着前面的路况,没有回答她。一一自找没趣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也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

    他们入席的时候,蓝之的西式宴会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杯觥筹影,人语喧笑。

    不少名流达官见到占天,都忙着过来和他寒暄握手,女眷们也是不是斜眼看来,大家看到占天身旁的一一,若有所思的、惊疑不定的、羡慕嫉妒的眼光全都扫向他们。毕竟占总难得在这种没什么意义的宴会上携带女伴。占天显然成了全场的焦点,却依然淡定如常,似是已经习惯此情此景。一一站在一边儿保持着完美微笑,却实在不知道自己需要要做些什么。

    “这位是……?”就在一一神游不知道到哪儿了的时候,一个公子哥儿似是在问占天,眼神却放肆的狎虚着看向一一。

    占天脸色暗了暗,一一快速看了他一眼,眉开眼笑地回答:“你好,我是占总的……”

    “女朋友。”占天斩钉截铁打断一一。

    一一被雷到,却不是里焦外嫩,而是彻底糊了。直到那位公子哥儿对着一一又说:“哦?这就不好了,怎么你俩感觉这么生疏,你还叫他‘占总’?”

    王一一皱着眉头看向占天,开始厌恶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她不明白他怎能说得出口?她自认为在办公室里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却又不能在外人前发作,让人说三道四,捕风捉影了去。

    她使了劲儿笑笑,低了低头,没有说话,但看在他人眼中,却像极了害羞之举。

    “哟~占,有情况不汇报,得罚酒,不罚你,罚嫂子,让你心疼去~”公子哥儿似乎是咋在投其所好,想说些起哄的话投的占天欢心。

    只不过这时听见要罚酒,一一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能喝酒。她看向占天,虽然只能看见侧脸,但是她发现占天居然在笑,他弯着嘴角,还有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眼中闪烁出的笑意。

    “她不行。”占天不是有意扫兴,而是察觉到一一的慌张,他下意识的维护。

    “不是吧,酒j浓度不高的,嫂子,给点面子呗!”公子哥儿说着,另一边又围过来几个人,他们貌似都和占天很熟,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大家就一起闹哄着要一一喝所谓的“认亲”酒。

    占天眼底还是笑意连连,他侧过头看了看一一,眼中有什么她从没见过的东西一闪而过。她正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就听占天说:“我替她喝。”

    从头到尾一一都处于被动,这时看见占天居然跳出来替自己解围,她刚才在车子里被无视的不爽和他谎称自己是她女朋友的怒意就那么,渐渐不见了踪影。

    “我干,你们随意。”他向着大家举了举杯,随即仰头饮下半杯红酒。此时占天这样说着,让大家感到他很豪爽,此时,他一点也不冷酷无情,一点儿也不乏柔情,甚至非常善解人意,仿佛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她看着占天仰头饮下深红色的y体,吐字有力的薄唇,凌而不乱的短发,微微滚动的喉结,接着,一一就决定,自己要认真思考一下他在办公室说的那番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需要鼓励与支持。

    路虎lrx

    一一不记得自己看着占天喝下多少不同颜色的酒,今晚来敬占天的人特别多,而他似乎来者不拒。有别人敬他的,也有敬一一被他挡下代替喝掉的,他似千杯不倒般,一直清醒着,稳稳的身躯一直站在她身边,但一一感到一阵阵热气隔着薄薄的衣料从占天身上散发出,混着大厅里充足的冷气,她竟然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

    酒阑人散,占天拿着服务生递来的车钥匙,坐着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一路上占天都没有说话。一一以为他喝多了不舒服,便老实跟在他后面,却看他步伐稳健,不像醉酒的样子。

    一一看着占天毫不犹豫地坐进驾驶座,猛地关上门。她顿住脚步。他想酒后驾车?一一惊疑。但占天似是没有启动车子的趋势,于是一一费了点力望进贴着深色贴膜的车窗,然后看到占天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一一吓了一跳,连忙敲着玻璃。她用曲起的中指敲到第七下的时候,车窗被人摇了下来。占天似是有些迷蒙地望着她,却又像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过了半天待看清眼前的人,占天才皱起眉头,酒气十足地问:“怎么不上车?我在等你。”

    一一哭笑不得。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对他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她用自己没发现的温柔嗓音提醒着占天。出口处有风吹进,虽然已经初春,但还是有些y冷。一一被吹地抖了抖身子。

    占天喝了酒,反s弧似是也被拉长,许久才答道:“……那你来开。”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多想。一一忽然觉得此时的占天仿佛是另一个人,一个没有百转心思,不是让人难以琢磨的占天。

    占天扶着把手下了车,依旧很稳健的走向副驾驶。一一看占天一下来就做了进去,被风吹得冰冷的双手互相搓了搓,快速的熟悉了一下档位和各个开关。她第一次开这么高档的车。

    占天把真皮座椅往后调了调,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却在一一启动车子后,吐出三个字:“去嘉泰。”

    去嘉泰?难道不应该先把他送回家么?一一疑惑,转头看占天却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似是累极。一一想了想还是开口:“还是先送占总回家好了。”

    ……占天无语,等了半天没见她行驶,终于再次睁开眼,侧身,漆亮的黑眸盯着一一,此时他缓过来了几分,又恢复了英明神武的占天。他敛目平眉,面色平静,眼光在一一握着方向盘的白嫩小手上扫过:“我住那里。”

    噗……一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要不要这么巧= =

    ……

    然后,一路上,占天和王一一没有再说话,一一在有些酒气的空间里小心翼翼的掌握着方向盘,占天却在充满着一一诱人芬芳的香气中闭目养神。

    将近十二点,夜雾深重。到了嘉泰里,顿时就比外边安静了许多,只有路边温暖的淡黄色夜灯被雾气晕染开,像暖意盎然的阳光,又像流离的幻象,让人捉不定。

    一一在这静谧的氛围中陡然开口:“占总,到嘉泰了。”她并不打算让占天知道自己也住在嘉泰,只想着等会送了他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自己的小窝。

    她听到占天呓语似的“唔”了声就没了下文,一一只得先把车靠边停,她侧过身,经过贴膜折s的灯光恍然如烟,占天像是睡着了,和一一差不多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薄唇紧抿,眉头却不像刚才他同她讲话时那样平展,而是微微蹙起。

    她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手想去触那皱起的眉头,却在不到半公分处停下,又仓惶抽回。许是动作大了,打到一一亮皮地风衣上“唰”的一响。

    占天被吵醒,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一?”他是真的醉了,一一想。

    “额,您在哪一栋楼?我们现在在嘉泰了。”

    “唔,那儿。”占天伸出长臂往一一的方向一指。

    他的手不偏不移,打在一一脖子以下肚脐以上右边的柔软,即使隔着几层不同的布料,即使三秒钟不到就放下了膀子,占天也能感到那儿触感极好。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一一大窘,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既然不敢看向占天,她就望向刚才他指的地方,那里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甚至十分近,邻楼。

    “离这不远,那占总就自己过去好了。”她思量着反正车现在也在停车位,明早他自己过来取就可以。于是扔下一句话,打开安全带,开了门锁,只想着跑的远远的。但是,当两个人遇见,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占天见她动作迅速,一气呵成难以拆解,前一秒还泛起涟漪的心顿时有些狂躁。他再次伸出长臂,却是为了捉住想跑的小白兔。

    一一被抓住了小臂,竟然与早晨被他抓住的是一个地方。一一被他这么一抓,突然意识他他之所以这么醉,也和自己又几分关系。她想着该道谢,便顺着他的力气转身,刚想开口道谢,便被他吻住了双唇。

    一一这次很快反应过来,紧闭了嘴,双手推着他挣扎着。占天被她推了两下,也接着酒意较起了劲儿,哪里能允许她乱来。他一只手过去抓住一一她捣乱的两个手腕,固定在x前;另一只按住她的后脑勺,毫不温柔地压向自己。

    隔着柔软服帖的发丝,占天的大掌即使在没有开暖气的车里似乎也灼热无比。一一被占天用力一压,唇瓣猛地对上占天的薄唇。混着他特有的味道和未散的酒味,一一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余留占天不断描摹着她唇瓣的温湿的舌尖的触感,她居然有些无力。对面似乎有一户人打开了大厅的灯,白色的灯光映在紫红色的窗帘上,高雅淡丽。

    电光火石间,一一想到顾亦公寓里的窗帘也是这个色调。她心里猛的一突,想开口阻止占天,却被他钻了空子。

    占天先是轻咬着她的唇瓣,最后一下重重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接着灵巧的舌滑了进来,舌尖旋转逗弄,深吮浅舔,不停捣弄着。一一轻颤,刚才想说的话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她软着身子只能依靠在占天x前。占天见她老实温顺的小样,心尖瑟缩着像是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移开在她后脑勺的手,来到她唇边轻抚摩擦。一一柔柔弱弱依偎着占天,还没缓过劲来,占天又是一记深吻,他高超的吻技直搅得两人口中一片狼藉。她不由自主地,早已自由的双手攀上占天的脖子,嘴里溢出的呜咽声欲拒还迎,占天的舌头一深一浅、极贪婪地探入一一的樱桃小嘴。

    占天将她困在怀里,依旧深深吻着她。他双手逐渐大力地摩挲着她的背部,似是终于不能抑制,占天的唇一路灼热下去,他不算用力的咬了咬一一小巧剔透的下巴,听见她猛地抽气,占天低低地笑出了声,接着真的用力了。用力在她的香肌玉肤上种下属于他的印记。他吮的极其技巧,加上湿漉漉的感觉,一一感到一阵阵的麻意从头到脚肆意张狂。

    占天将一一抱到自己的腿上,不待她坐稳便急急寻着她的唇,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便用小手拍着他的x口。占天知道她的意思,放了她甜蜜无比的小嘴,偏头一口含住一一白白软软的耳垂。

    一一全身无可抑制地打起颤,占天浓重的呼吸声就在耳畔,他也有些喘息,身下充血肿胀,难过之极。一一酥酥麻麻像是有小虫爬上身体,她听见占天暗哑深沉的声音:“你……好敏感。”

    她的脸彻底红透,眼前仿佛重重浮光掠影。占天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拉起一一穿在风衣下的晚礼服,在她终于意识到裙子被人拉起时,占天的手已经伸了进去。他用时冷时热的双唇诱惑着她,让她迷茫不知所措,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沦陷。最后,占天终于没有任何隔阂的握上了那处柔软。

    他闭着眼,享受着,顺便隐藏起眼底吓人的欲望,侵占、征服以及能让人不顾一切的温情。她星眸半掩,与他纠缠着,迷醉无知、越陷越深。

    占天轻柔地揉捏着她,接着稍稍用力握紧年轻富有弹x的浑圆,忽略一一霎时加重的喘息,他低下头,含住前方的突起,紧接着又是一阵裹弄轻咬。一一抱着占天的头,忍受不住般向后仰着头,主动地送出自己。对于这陌生的情潮,她选择了跟着感觉走。占天握紧她的白嫩往自己嘴里送,舌尖刮过前端,感到它越发的挺立,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车子前方突然亮了起来,王一一猛然回神,向前扑到占天怀里,恰好左脸贴上他的左x,她羞的不得了,居然在车里,和占天动了情!那抹灯光快速从他们身边闪过,是一辆摩托车。车外摩托车引擎声音从远极近再走远,一一此刻只能听到占天如雷般的心跳声,和着自己脉搏的跳动,居然契合无比。

    占天痛苦不堪地低吟一声,双手贴上一一的臀瓣,将她自己,感受自己的坚硬亢奋触碰到她柔软万分的凹处,激动地无以复加。他想继续,却被一一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所有兴致。

    一一推开他:“对……对不起,我把你当成其他人了。”

    占天愣住,一秒,两秒,三秒。他猛然松开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没关系,我喝多了,以为你是夏冰。”

    这下轮到一一愣住,她没想到,占天居然也把她当做其他人了?她那么说,只是……只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掩饰尴尬不安?还是为了给她一时的意乱情迷找借口?

    一一拿了包仓惶逃出占天车的时候,路面被夜里的雾气撒湿,她穿着八公分的鞋,站了一晚上,现在小跑起来脚底刺痛着。她却不管不顾,一进屋,她踢掉高跟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刻意忽略一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想到刚才清醒后的第一个意识:我背叛了顾亦。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虐顾亦,虐完后再甜死他。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占天一个人坐在车里良久,直到刚才如泉涌般迸发出的火热空气渐渐变的寒意透骨。他右手搭在车窗上,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支烟,一寸一寸隐隐的红,他没有去吸,只任白色的烟灰一段一段自己往下落。他有些惶然,他没有料到,深吻她时,自己居然感到无法抽身,那香甜如蜜的津y,柔软到让人发狂的唇瓣,他尝试过离开,却是枉然。那种进退维谷的两难、钻心入骨的颤抖。他明白是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刚才情迷意乱时被随意扔在后座手机这时陡然想起,像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伤口。占天听出是夏g辰专有的铃声,他才懒洋洋的伸出长臂拿起。

    “哪儿呢?”平日里龙吟虎啸的声音此时字字间透着放纵时才有的味道。

    占天听见电话里传来高低起伏的音乐声,下意识挑了挑眉:“家。”

    “来‘蓝之’,有美酒佳人侍候着。”夏g辰在这边肆无忌惮地调戏着一个小妹妹,对占天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神轻佻地看着人家。

    “……我要睡觉。”放纵后很累,可是被某人生生打断憋住欲望后,更累。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亦可长眠~来吧,有正儿八经的事和你说哟~”夏g辰似是忘了早晨刚被占天一脚踹出办公室,这会儿又不安分起来。

    占天眸光一闪,知道最近夏g辰嘴里的事,除了天宇内部人员微调和那让他百爪挠心的腹黑女王,就只剩下王一一了。

    占天到蓝之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一进门夏g辰就扔了把外形复古的钥匙过来:“晚上别回家了,帮你订了套房。”说完别有意味地对着占天奸笑。

    占天冷哼一声:“你当我和你一样,一入夜就寂寞难耐?”

    “我这个哥哥当的,都把妹妹洗白白送到你嘴边儿了,你怎么不感谢我反而使了劲儿的挖苦我?”夏g辰边说边珍惜生命,远离占天。

    占天见夏g辰提到夏冰,眼中倏地滑过一道寒气,想起刚才一一说把自己当成其他人时颤颤弱弱的语气和欲哭无泪的小脸,顿感有针一般细细刺进心脏。

    夏g辰见玩笑似乎开得大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占天对夏冰没有情意,忙一脸狗腿的对占天笑,“jt kiddg……”

    ……

    贵族般的华丽,古式的吊灯,同色系的沙发、化妆凳,绿色植物与大盆绢花镶嵌点缀的浅黄色墙纸,无声地透着高贵、典雅之气。

    款式简洁的深色实木大床上,一对男女光滑的身子暴露在甜腻的空气中,女子四肢缠绕在男人身上,在男人猛烈的冲击中,她连串的呻吟加剧了他的感觉。

    男人毫不温柔的握紧下方的两团浑圆,酒意让他双眼充塞着红丝,他似是不过瘾般,将身下的女人一把抬高,他灼热有力的大手紧贴住女人挺翘的双臀,转身将她压向右边的墙壁,接着猛地一幢,下降中的女人与猛力向上的男人强强相对,一冲到底。女人抽搐着喘息呻吟,缠在男人腰间的两条修长结实的双腿用力夹紧了他。

    男人埋在女人x前的脑袋“嗡”的一声闷响,女人异常紧致滑润的甬道彻底将他打败,他加紧最后几下冲刺,动作凶猛非凡,贯穿中女人用手轻抚上男人因欲望皱起的眉头,眼底眉梢丝丝爱意弥漫,却也有无奈,也有遗憾。

    女人感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收紧小腹,嘴里“嗯嗯啊啊”的呻吟不止。男人一个急促的抽搐,身体一弓,一股滚烫的激流直直s入她的体内。

    ……

    清晨,薄薄的空气仿佛将昨日的一切浮华洗去,只留沁人的清新。王一一却顶着两只熊猫眼,五点钟的时候被周淑文的魔音穿耳,她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噪音中认命的接起电话。

    “一一!一一!!”

    “……你知不知道,一大早扰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一一迷糊着眼,在床上转了个身,对周淑文的大惊小怪司空见惯。

    “昨天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我一夜没睡啊……”她的声音一点不像通宵过后特有的憔悴和无力感。

    “嗯,我懂的,想我想的嘛~也难怪,天都爱我,何况是你?”一一极其自然的张口就道,说完后听见周淑文在电话那头笑,她的脸却一下就红了,为自己无意识说出的话躁动不安。昨夜占天的触碰还犹如火烧般,她躺在床上睁着大眼想理顺头绪,却剪不断理还乱,索x将思想放空,什么都不去想,饶是这样,也是夜里两点左右才入的眠。

    “喂?一一,你不会又睡着了吧!!?”周淑文打断她的思绪,冲她大吼道。她一个人叽里呱啦半天,一一却毫无反应。

    “在,在!你刚才说什么?”一一吁了口气,顺着自己的x口轻拍。

    “我说,今天‘点冰’期货公司有宣讲会,就在市中心的蓝之会厅,你不是一直对期货很有兴趣?而且而且,‘点冰’又是这几年l市发展最迅速,竞争力最强的期货公司之一,我们一起去听听好不好?要是能去‘点冰’上班就再好不过了……”一一听着周淑文用向往的口气娓娓道来,她的心中却没由来的一突。

    “我今天还要去天宇实习呀,总不能让我一个实习生请假吧?”她颇有些无奈,自己是真的喜欢期货,大学的专业很大一部分也和期货有关,虽然‘点冰’的条件没有天宇好,但若是能去那儿工作,倒也让一一觉得很满足。

    “你不是认识你们占总么??求一下啦~”周淑文软绵绵地拜托道,一一仿佛能看见她两手握着放在下巴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小样。

    不提占天还好,一提他,王一一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潮再次蹿了出来。她红着脸想了想,既然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还不如称病请假,躲个几天再说。她先是质问了周淑文干嘛一夜不睡,她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下定决心般只反问一一:“你信不信我?”

    她犹豫了一会儿,点头,意识到周淑文看不见,又对着电话说:“勉强信。”

    “信我就不要问呀……”周淑文咬牙切齿半天,才端正了语气:“信耶稣,保你死后成神;信如来,保你死后成佛;信文哥,死后满状态原地复活!”

    周淑文的话不禁让她扑哧一笑,睡意也减去大半,便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轻松挂上电话。

    一一再也睡不着,于是把脸侧向窗的方向,趴在床上,其实厚厚的窗帘遮住了一切,清晨炫目的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顾亦挑的,他知道一一有光就睡得不好,极容易醒来。那天帮她搬家之前,便到商场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选了这块布料,确实是密不透光,很有安全感。她想到这,心里犹如春风过境般温暖。其实,只要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很有可能一辈子不分开吧……

    只要她忽略心底偶尔冒出来的寂寞,忽略自己看见占天时心中有如敲鼓般的颤动,那么,其实,她和亦亦,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吧。毕竟,所有的爱情都会从火热走向平淡,而平淡,不就是绝大多数人毕生所追求的永恒?

    但王一一不知道的是,世上倘若有两个人注定要彼此相爱,那么,在他们相遇之前,他和她的每一步都会朝着对方走去,不偏不倚,不管路途是多么的坎坷曲折,不顾困难是多么让人焦头烂额。

    八点一到,一一先给蒋秘书打了电话,说话声音俨然已经变成病中人的柔弱憔悴。蒋秘书平时很喜欢一一,这下乍听她喉咙哑哑的说着话,间或还猛咳两声,紧张的直问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去就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一一又咳了两声,这次却是因为心虚,她含糊两句把好人蒋秘书忽悠了过去。

    然后她又打了电话给顾亦,想报告自己的行踪。但是他的电话始终是关机。一一纳闷,因为顾亦从来是早上一起床就开机,难道还没起?这么想着,一一就编辑了条短信发给他。

    ……

    王一一出了楼道便能看见昨天她把车停下的地方,现在那里停着辆车,却不是占天的路虎lrx,而是辆艳红色的卡宴ts,一一暗自咋舌“嘉泰”的业主真富有,但她越看那车,越是莫名其妙的刺目,便毅然转头走向小区内的超市。

    家里的冰箱塞满了零食却没有她想吃的清爽早饭,她有些怀念顾亦煮的粘稠的小米粥。其实初春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她吸了吸鼻子,加快脚步走向目的地。

    她买了一大罐新鲜牛n和几袋早餐包,付款的时候拿出出门时随手从钱包里抽出的一百块。

    “没零钱了,找你两个塑料袋吧。”收银员眼神怏怏地看着她,似乎没零钱都是她的错。

    一一被囧到,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一个阳光般和煦的声音打断:“一个中的就够了。”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吴易,清晨的他显得j神奕奕,许是刚锻炼完,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张力,丝毫看不出他已是而立之年。

    “你也住这儿?”一一有些吃惊,原来有好多“熟人”在她身边,而她住了将近两个月,却完全不知。

    她看见帮自己把食物装进塑料袋的吴易向呆呆看着他的收银员妹妹微微一笑,其实只是为了感谢她递过来袋子,但似乎这笑药力太大,收银员妹妹被他迷醉,一个不留神,被收款机夹住了手指头。

    一一嗤嗤笑了出来,刚才饿着肚子独自来超市的些许委屈和萧条一扫而空。

    ……

    “今天不上班?”回去的路上,吴易帮她提着东西,随口问道。

    “不上,我谎称病假,去听‘点冰’的宣讲会!”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被t事件遇到吴易后,她对他就有一种特别信任的感觉,而她知道,这种感觉和他们从小就认识没有关系。

    “哇……我是经理诶,你好歹也要对我谎称一下吧!”吴易表情夸张地看着一一,惹的她又是笑声连连。

    一一止住笑,面目忽然严肃起来,“我不会告诉老板是你包庇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叮当做事小叮当!”

    吴易也哈哈大笑起来,快走到一一家的时候,吴易刚要把东西递给一一,她便听到看向她身后的吴易说:“咦?那不是夏冰的车?”

    一一听了这话后脑勺似是有y风刮过,她回头,是她出门时看见的那辆卡宴ts,红色的车身线条流畅,x感完美。然后,一一想到同样x感完美的夏冰,还有,占天没有温度的薄唇吐出的那句:“没关系,我喝多了,以为你是夏冰。”

    作者有话要说:爬爬爬~~茶茶来啦~

    亲们,我要你们耐我!!

    给我花花,给我点评~~给我kiss~~~

    分手

    那晚以后,占天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逾越之举。王一一在庆幸之余,心里也有些许的失落,但来不及细细琢磨,便被她一脚踩在脚下,碾碎。她觉得占天的行为放荡恶劣,以为凭着自己英俊的外表、逼人的财势就可以潇洒到肆意玩弄各种女人。

    文人想泡妞,首先还得先谈理想然后再谈人生,最后才会说上床的话题。商人想泡妞,直接开门见山:开价吧。一一心里暗暗腹诽,这说的就是文人和商人的区别……占天就是不折不扣的商人。

    而占天之所以没有再采取行动,也只不过是因为夏g辰那晚所说的“正经事儿”让他认为现在不是采取行动的最佳时机。况且,在占天看来,男人若看上了一个女子,与其做个先征求而后吻的懦夫,不如做个吻了之后再来道歉的勇士。

    但也并非毫无影响,王一一看他的眼神明显的,多了几分疏离,对他也愈加的谦卑有礼。占天不是不急躁的,比如,他会以一尘不染的办公室“不整洁”为由,几乎是强制x的要求一一用一整个早晨打扫他的办公室;又比如,他对一一每天亲自泡出的咖啡越来越挑剔的味蕾。

    王一一认定那晚是个错误,于是对占天的苛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他是无理取闹,必有所图,这样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便越发疏远占天。

    ……

    顾亦在一一与他和好后,便一直忙着和父亲重温政事,在顾增日日耳提面命耳濡目染之下,已然渐入佳境。父子二人的关系也不复往昔,大有冰释前嫌的兆头。

    不过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父亲为城东夏家的事大为光火。几十年前的l市,夏家还是黑道世家,但世事变迁,物转星移,据说夏家早就已经漂白,现在做着正正当当的生意。

    让顾增有些头疼的便是,近日局里收到不少举报信,信里言之凿凿的说,夏家有不明收入,怀疑夏不为依然有不法行当,暗地里贩毒。而据调查,夏家最近真的有一笔巨款从天而降。这夏家如今的一家之长夏冰和夏g辰的父亲夏不为,是个狠角色,被l市的众多媒体戏称为“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的‘勇士’”。其实,主要是因为“点水”集团这几年各个领域一片大好,夏不为似要玩转期货、股票、投行各个赚钱的领域,将“点水”上下带领的一片风生水起。

    ……

    王一一和顾亦一星期里,能有两或三天的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她心里纳闷,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亦对她大有寸步不离之意。如果这天不能见面,顾亦就能从早到晚,隔一段时间就给她发短信,空闲时间多了,还会打电话过来。一一清楚的记得,最高纪录是一天五十条短信加三个电话,还有另外三个是未接来电。

    这天晚上,约好顾亦来接一一下班。一一出了天宇四下张望都不见顾亦的影子,直到左边不远处,一辆银灰色沃尔沃按了喇叭,然后一一看见,上穿墨黑色衬衫,外罩银灰色马夹,下着浅棕休闲长裤的顾亦走下车来,对着自己无比灿烂的微笑。让一瞬间一一以为,在拍电影,而自己就是传说中帅哥青睐的女主角。

    她快乐地蹦跶过去围着顾亦的车看,嘴里啧啧说道:“怎么样?和顾爸爸讲和,没坏处吧?哈哈~”一一故意笑他。

    转身走向副驾驶的一一没有看见顾亦眼神一黯,一直绽放在嘴边的笑容顷刻间有些僵硬。

    他看一一进了车去,便也低头钻进车里,看向一一时已经十分温柔宠溺:“三天不见,想我么?”

    顾亦拿起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又递给一一一片,她看向顾亦,他嚼起口香糖时有些玩世不恭,一种无所谓的感觉,带着点男人的“痞”。开着车的他还时不时忙里偷闲侧头望向一一。

    “干嘛老看我呀,连轴转一天了,你给我上发条我也跑不动了~放心开车,姐姐我跑不掉!”其实是她被顾亦看地有些慌,总觉得他的眼光能穿透自己。一一很懂似的给自己的心态自定义为:心虚。

    顾亦咬着口香糖的动作一下轻了下来,他微微握紧真皮方向盘,看向前方问道:“很累?”

    一一察觉到顾亦的不对劲,于是继续打趣道:“不累还是实习生嘛!呵呵~”

    顾亦趁着红灯拍拍一一的脑袋,语气异常轻柔:“累的话就罢工,我养你。”

    一一想都没想,随口反驳:“不要,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

    顾亦情绪莫辨,转过头,嘴角泛过一丝苦笑。

    ……

    顾亦牵着一一来到一家饭馆,并不是什么豪华奢侈之地,这倒是让看到顾亦的车后,有些哑然的一一释怀了些。一一看着周围的水箱,才明白原来是家地道的海鲜馆。

    一一突然就想到自己小时候有段时间,一吃海鲜就过敏,全身痒痒又不能挠,一挠就是一缕红肿。而她又特别馋海鲜,所以那时全家每顿饭,餐桌上都不会出现任何海产品。让她感动的是,顾家也是顿顿不吃海鲜,顾亦告诉她的时候,拍着x脯保证,不会让她痒痒,因为自己也不吃海鲜。一一现在想起会觉得,其实,他那样做只为了能天天和她见面吧。

    现在过敏原不见了,自然是可以一饱口福。一顿饭,色泽鲜美、香味俱全,海螺、鲈鱼、螃蟹、海葵……都是当天打捞上来的新鲜货,自然既可口又不腻人。顾亦也和以往一样,边给她剥壳边说些趣事给她听,不然就是认真听一一说话,而她聊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一些她道听途说来的八卦。

    顾亦将一一平安送到嘉泰后,却缠着一一,赖在车里不愿离开。一一以为他是想向她索吻,便有些敷衍小孩儿似的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

    她亲过顾亦退开去时,却被他脸上的表情所怔住。此时的顾亦惨白着一张俊脸,外边的光打进来,看上去居然多多少少有些瘆人。他颓然一笑,一一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顾亦低垂着头不看一一,她倒是一直看着顾亦,刚想开口询问,便被顾亦打断,他似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眼波有些不明闪烁的看着一一:“今天是我生日。”

    一一懵了,她竟然忘了顾亦的生日??今天都五月五日了?她心中顿时愧疚泛滥,因为顾亦的生日就是每年的立夏,好记的不得了,而她居然忘了今天是顾亦的生日?她暗骂自己chu心,每年都记得,怎么唯独今年就给忘了呢?

    她想了想,似乎没有好理由可以为自己狡辩,那就只能耍赖撒娇了。便故意哭丧着一张小脸,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她剪水双瞳楚楚动人地望向顾亦:“亦亦~我错了,我居然忘记你的生日!我该死,你有什么心愿么?你现在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去摘给你!”她虽然是开玩笑,但语气真诚,而且一一知道,顾亦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顾亦盯着她,似在发呆,神智也仿佛渐行渐远,一一冲他眨了眨眼,他才回神,惨淡淡地笑着回答:“我想要你,可以吗?”

    一一其实没有被顾亦的话震住,因为他经常开这种要她献身的玩笑,她是被顾亦的说话的语气所震,顾亦这样的口吻,一一觉得他看上去似乎将从迷漫的山丘和无风的草地上消失。她心里一提,被自己的想法所吓,于是勉强想笑话顾亦:“妈妈说……”

    顾亦有些狂躁,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王一一!”

    一一被顾亦吼着,她住了口,敛去本来就是勉强挤出的笑容。顾亦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只有一种情况,他很不安、很生气、很认真。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站在原地,等你回头发现我的好、我的爱,你说你会努力,我相信,我也看到了你的努力。可是,一一,你这样努力,我却还是感到我在毫无希望的等下去,这种感觉,真的好累……”爱上你,真的很累。我在戏里,你在戏外,从未入戏,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怎能不累?

    “那么多年,我可以假装一切,我假装你爱我,假装你想和我白头偕老……却无法再去假装我很幸福。其实,我喜欢你我爱上你,通通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就像日本人喜欢富士山。他们看得到它,但却不能搬走它。呵……也对,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只有他们自己翻山越岭地走过去。我想,爱情大概也是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

    “一一,我们分手吧。”

    万籁俱寂,一一难以置信的呆看着顾亦,他的眉,他的眼,他微笑时弯着嘴角的弧度,都是那么那么的熟悉。现在,亦亦是要做什么?在自己一次次拒绝他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吗?终于决定不要她了?

    一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的门,如何能够平静地脱了衣服走进温度适宜的浴池中,不是不爱?那为什么在顾亦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心脏一阵阵的刺痛?为什么明明都立夏了,她还感到夜凉风冷?

    在车里,她想努力看清顾亦眼底的暗涌,却被自己眼中的雾气所阻隔。她看清了他的痛苦,却也看见了他的坚决。

    她缓缓点了点头,喃喃出口:“好。”

    顾亦眼中的最后一点希望就此幻灭。

    其实,生命中有一些人与我们擦肩而过,却来不及遇见;狭路相遇,却来不及相识;末路相逢,却来不及熟悉;而彼此即使朝夕相处几十年了,却还是会说再见。所以要对自己好点,因为一辈子不长;要对身边的人好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能遇见。这辈子,我想对你好,却无能为力,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么,我许你下辈子,就算不能相遇,我也会寻你一生,只是我不知道,你还会在原地,继续等我吗?

    一一坐在浴池里,周围朦胧一片,雾气缭绕,她轻轻擦掉脸上的水珠,拨通了俞快的电话:“快快……我和顾亦分手了。”

    电话那头,却安静的出奇,就在一一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的时候,俞快终于语气平淡的开口:“哦?是吗?”

    “嗯……”一一见俞快不咸不淡的回答,心中烦躁顿生,不待她再开口,便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亲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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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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