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七色之旅 第17部分阅读

    父烈臣大将远在千里之外驻守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三王子同德妃、水越·流银一起烧死在德妃寝宫。二王子无任何悬念的被立为银国新王,王后升为王太后,德鲁也亲王为摄政王,二人共同代理朝政直到小银王十八岁成|人。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几日银都臣民都在为新银王登基大典忙碌。似乎把搜寻我们放到了第二位,听丘陵丘峰说现在街上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官兵巡查了,晚上也不再宵禁。但银都仍四门紧闭不许进出,说要等七日后银王登基大典之后才能重开城门。

    丘陵丘峰是从暗道偷偷进来见我的,他俩按我吩咐把人力车和车厂烧个一干二净,所有车夫工匠怕被牵连都隐姓埋名销声匿迹。银都人力车一夜之间退出人们视野,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称赞他俩干得好,让他们也在这里住下避避风头。但他俩说想在外面打探消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淇淇、蕴兰的消息,听说犯臣的女眷仆妇都会送到官府的奴寮拍卖。我知道丘陵素来与淇淇交好,每次丘陵来府找我时,淇淇都好茶好水的热情招待。我还想能不能慢慢促成他们哪,却不防水越倾覆大家天各一方。

    对于水越·流银已死的这个说法我保持怀疑态度,总觉得那家伙还活着。虽然这个观点在桑海·狼出尽法宝的探寻查问搜索下给以否定,但我仍坚持自己的直觉。

    结果连太妃都诚挚的对我道:“孩子,你为流银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还这么小也没正式嫁给流银,不要太死心眼遥遥无期的等下去。”

    银·革律12年10月46日夜,乌云遮月。

    这三天我们晚上都住在银梅阁地下暗室中。桑海·狼虽然外表高大雄伟,看起来很象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但实际上他心思缜密头脑活络,他让我们住在暗室中即安全保险又方便随时撤离。

    我半夜被尿憋醒,转到屏风后找了半天马桶也没找到。努力的抓抓头发,想起来了。早上我拎着马桶爬出去倒,结果倒完就去洗漱吃早饭,把马桶放在茅房想晚上回来时再拎下来。可是晚上水越·轻漾闹着要同我睡,我一时母性大发抱着他就下来了,把马桶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完全清醒过来,看看趴在床上流口水的水越·轻漾和球球,我只有一个选择,去茅房把马桶拿回来。因为就算我能憋住,水越·轻漾和球球在早晨醒来时也得用,这俩小祖宗可不管有没有马桶,想尿就一定要尿出来。

    我认命的从暗室口,桑海·狼书房的大地炉下面爬出来。

    一室皆黑,桑海·狼下令任何人不得在起更之后踏入银梅阁三丈之内。因为夜里桑海·狼会启动银梅阁的49种机关,稍有不慎就会连个全尸都捞不着。

    桑海·狼告诉过我机关的控制在那里,这大地炉的腹肚下就有个总开关。方便我们夜间自由进出银梅阁。

    我把机关关掉,才谨慎的迈出第一步。开玩笑,我可不能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却死在“自家”地里。

    我摸黑打开书房外门,扑面的冷风吹得我汗毛都立了起来。我迷糊哈欠中就披了件夹袄便爬了出来,我缩着脖子想是回去拿棉衣哪还是咬咬牙忍了去茅房拿马桶。

    我选择后者,心想反正也不太远,就在楼后。快跑几步,五六分钟就回来了。

    我心一横眼一闭拉开架势跑了出去,没跑出几步忽心生警惕。急回头就见一只长手抓向我的手臂,我肢体自然反应,后退闪身出脚,脚踢来人胯下。

    “是我!”桑海·狼压得低低的声音,我脚势不由一慢,他趁机抖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呀,放开我!”我匆忙出来没穿布袜棉靴,只趿拉着双室内软鞋。被他一握,肌肤相贴,脚腕又是女孩子很私密敏感的部位,我不由脸上飞霞,脱口惊呼。

    那小人不但没有放开我,反而手上用力把我拉进他怀里,另一只手飞快按住我的嘴唇。

    我因练瑜伽身体柔韧性极好,被他一拽双腿自然绷直分开,呈一字型贴在他怀里。我瞪大琥珀般通透的双眸,眸中怒火升腾。这只死狼竟然敢轻薄我,看我让你怎么死!

    我张口狠狠咬住他捂着我嘴唇的手掌,他惊痛之下闷哼出声。我得意的望向他的眼睛,如墨暗夜中他的银瞳寒胜雪亮赛星,森冷中一抹无奈的柔情那么赤裸裸的闪现。

    “别出声。有群人来府中夜探,看身手可能是七色银机处的密探,我已吩咐下去不许拦截。”他放开我低声道,耳朵象真正的狗狼般忽的一竖,道:“他们过来了。”

    他左手揽住我的纤腰,右手突伸,手臂上暗藏的狼爪“夺”的射出,抓挂在一颗粗大的银梅树上。狼爪与手臂之间连着根极细的精银丝,他顿脚弓腰手上借力,烟花炮竹般的带着我窜到树上。

    桑海·狼篇 第八十一节暗搜

    桑海·狼带着我窜上最粗的一条树干,他顺势腰身一折便稳稳的坐在了树丫上,手上轻轻一带,我不由自主的随着他坐了下来。可屁股才挨着树干我就“鲤鱼打挺”,那树干上全是冰雪,我又只穿着薄薄的底裤睡裙,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换谁谁也坐不住呀!

    若不是桑海·狼眼疾手快的抓住我,我这“鲤鱼”就直接跃下树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缩紧身子,双手抓紧他的手臂侧着屁股坐了下来,尽量减少屁股与树干的亲密接触,可还是冰得我全身七万八千个毛细孔一起收缩。

    我颤抖着抬头瞪他,这死狼自从那日我口不择言的骂他之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除非必要绝对不与我说话,迎面碰到避无可避就把我当空气,直接走过去。

    他不是公报私仇特意把我挟持到树上,想冻死我吧。

    桑海·狼对视上我的双眸,冰石般冷凝的银瞳忽的一融,叹息一声把我抱过来放到他的腿上。

    我坐在他厚暖修长双腿上,实在兴不起搧他个耳光后大叫“你这个臭流氓”的念头。而是很没骨气羞耻心的抱住他健硕的腰身,全身缩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

    我偎在他怀里,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五六个黑衣人从墙上翻进来,先把一只长长的铜管从窗缝中塞进去伸嘴猛吹,然后打开楼阁的窗子跃进楼中。这银梅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两栋三层小楼,后边一溜耳房。若挨屋搜,没个二三十分钟怕搜不完。

    我伸长了脖子努力的瞅了半天,自然看不到那些黑衣人在楼中的动静。我无聊的缩回桑海·狼的怀中,他异常修长雄伟的身体象个舒适的老板椅,我可以整个身体都缩进去。他为防止我滑下去用左手臂松松的横揽在我的腰上,我等得实在无聊不由打起他手臂的主意,我对他那多功能狼爪极是感兴趣,很想看看是怎样装在他手臂上的。

    我偷偷的抓住他的衣袖,才要掀起他宽大的袖袍,就被他回手抓个正着。我心虚的回头,正迎上他洞察的银瞳,我撇嘴嘟囔道:“不给看拉到,很稀罕吗?”

    他凝视着我,冰石般的银瞳慢慢泛起点点暖意,抓着我手腕的手也轻轻松开。

    我心中大喜,挑起他的袖角歪头看他。他不理我银瞳看向远方,我知他默许,忙掀起他的袍袖。只见他那银色狼爪五指合拢的平挂在他小臂上的精银护臂上,狼爪尾端连着一条精银丝,丝线后端缩在护腕中,那护臂狼爪打造得极为精巧逼真,暗夜中闪着森森寒光。

    我看见那精银丝不由想起那张精银缠丝弓,脱口轻呼道:“白国七窍玲珑阁打造的?”

    桑海·狼在我头上轻“哦”一声道:“眼力不错呀。”

    我轻轻叹气,想起水越·流银的种种好处不由黯然神伤。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死了也就罢了,若活着定是跟德妃在一起哪。我心中又痛又酸,自己暗暗好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假想中的醋也吃!

    桑海·狼在我耳边低声道:“是你把机关关上的?”

    我点头,心虚的道:“我若没关,他们就进不了银梅阁是不?”

    桑海·狼低声道:“我来就是想把机关关上,让他们进来随便搜。反正他们也发现不了暗室,让他们看清楚府中没有你们,德鲁也那群人也就踏实了。否则三天两头的明察暗访都快烦死我了。”

    我恍然道:“原来你是想来个一劳永逸啊,怪不得善心大发只看不动爪哪。”

    他横在我纤腰上的手臂突的一紧,冷声道:“别又来了。”

    我一愣,想通他是气我又暗示他是嗜杀的杀手,可我这次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心下警惕,这“狼”如真狼般敏感多疑,以后要小心说话了。我们现在全靠他罩着过活,得罪“大老板”可是职场大忌,我这种明白人可不能做糊涂事。

    我语气一正,诚恳的道:“银狼,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坏人恶人,也不觉杀手有什么不好。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关于杀手的美丽传说,说他们重情仗义,是盗亦有盗的豪者侠士。我听馔玉·貔貅说过你们狼窝七戒,我们都觉得有这样七戒的组织就是再坏也坏不到那去。若你真的不喜欢杀手身份,那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银狼当你是银狼,从今以后我只叫你桑海大将当你是桑海大将。你的杀手身份将在我脑海中永久抹掉熨平,从此我根本就不知道不记得这世上有个名字叫银狼。”

    我转过头,直视他的银瞳清晰的道:“但你知道要我完全忘记那个风雪中浑身是血仍傲然挺立的银狼;那个我筋疲力尽时握住我的箭说“一切有我”的银狼;那个在我哭泣时任我依靠的银狼;那个从未做过饭却给我煮粥的银狼有多么可惜吗?”

    他银瞳中溢出夺目光华,手臂用力紧紧把我贴在他的怀中,在我耳边痛苦的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从今以后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我偎在他怀里,心中没有一点男女私情,而是充满朋友之间的感动。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上不知有什么样不能触及的秘密令他这样排斥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我很想帮他从自己的心魔中走出来。他才23岁,这么年轻鲜活果敢勇毅的生命不应该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继续他漫长的人生路。我要尽我的全力帮助他。

    我心中打定主意,便抬头笑道:“那从今以后我就叫你狼好不好?即是叫威严的桑海大将也是叫神气的银狼,好吗好吗?好吧好吧!”我想让他潜移默化中接受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他银瞳闪现无奈笑意,点头道:“随便你吧,流银也只叫我桑海的,自从大哥死后就再没人叫我狼了。”

    我欣喜笑道:“真的吗,那么对你来说我岂不是独一无二的了······”忽觉不对,这话太过暧昧,不由尴尬住嘴。

    好在这时那些搜查银梅阁的黑衣人纷纷跃出,明显一无所获。

    目送他们翻墙而出,桑海·狼才带着我跃下树来。

    桑海·狼道:“你回去睡觉吧,他们不会再来银梅阁了。但记得进去后把机关打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在外面把守,你们还是小心些好。”

    我点头答应,忽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危险过后不由又尿急起来。

    他奇怪的看着我变色的脸,问道:“倒忘了问你,你怎大半夜的一个人出来了,还穿成这样不怕冻着吗?”说着解下外袍给我披上。

    我见他袍内是一套黑色软甲,不由奇怪道:“你才奇怪,大半夜的穿软甲做什么?难道还要去打仗?”

    他银瞳一寒,杀机毕现道:“我虽让他们随便搜查,但可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否则朗休还以为我大将府是什么人都可以来闲逛的地方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看到他那森寒杀气不由劝道:“别杀人好不好,都是受命行事,家中也许还有妻子儿女在等着他们平安归来哪。狼,得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桑海·狼一愣,忽的唇角微挑,露出我喜欢的那种柔和笑容。

    他目注我点首微笑道:“知道了,我只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你快去·······”他银瞳倏的一闪,笑容扩大声音却变小,低声道:“你该不会是出来上茅房吧?”

    我面上不由发烧,嗔道:“要你管?还不去办正经事。”

    他轻笑出声,手臂突伸。“夺”的一声狼爪飞抓在墙头上,他腰身灵活之极的一弓一挺,就象烟花炮竹般的窜了出去。足尖在墙头一顿一点,身体倏的没入围墙之后·····

    桑海·狼篇 第八十二节买卖

    自从那夜之后,朗休不再紧盯桑海府了,我和桑海狼恶劣的关系也明显转好。

    他下朝后都会来银梅阁看我们,同我们一起吃晚饭,教水越轻漾武技兵法,给我们讲银都形势变化,很有点慈父家长的味道。

    我从小就是个好学生,喜欢象海绵吸水一样把知识都吸收到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我就跟在水越轻漾的屁股后面,同他一起学习桑海狼教给他的一切兵书战策武技箭术。

    桑海狼看到我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都会更卖力更详尽的讲解。嘻——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为了实现自己“解救”银狼的计划,变着法向服侍我们的老管家夫妇打听桑海狼的事。知道了他幼年丧母,十六岁时父亲老桑海大将离奇失踪,从此与大他三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可三年前他哥哥不知为何满身是血的夜半归来,同桑海狼关门聊了半夜,第二日清晨就亡故了,他哥哥年轻的妻子和时年五岁的儿子都没见到他哥哥的最后一面。银王可怜桑海家世代忠良却连遭横祸,便封桑海狼个七级武职(只王侯爵位可以世袭,大公大将得凭科考军功获得),没想到桑海狼战无不胜,三年间就凭着赫赫战功连升七级,成为银国最年轻善战的银色大将。

    我听得目瞪口呆,又是个有故事血泪的人——

    银丹顿元年10月53日(银革律12年10月53日或七色630年10月53日)黄昏。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今天是新银王银丹顿的登基大典,桑海狼凌晨就出门上朝了,他昨晚告诉过我今天会晚些回来,因为今晚银宫要大摆宴席君臣同庆,所有的朝臣都要出席,他推脱不了。

    我翻看着他给我拿来的那堆小山般的兵书战策,这些书上都有桑海狼的批注见解,很有独到之处。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桑海狼不仅会武还能文,他精通兵书战策历史,能从古七色帝国的第一部兵书第一场战役开始讲起,讲起来那真叫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可他严重“偏科”,对现下流行的诗词歌赋曲都一窍不通,还振振有词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学那靡靡之音做什么。我翻白眼称他是莽夫,他冰石般亮透的银瞳瞪呀瞪的也不生气,我发现他的自卑敏感多疑综合症明显被我的刺激疗法治好了很多。

    我正在拍案赞叹桑海狼对兵法战术的见解独到精辟之时,丘陵从地道中爬了出来。

    丘陵一脸的焦灼,对我急声道:“姑娘我们在城东的第三号官奴寮找到淇淇、蕴兰了,现在正在拍卖哪。”

    我腾的站了起来道:“那你怎么不把她们买下来。”

    丘陵急道:“我也想啊,可她俩的价钱由20金币一直被叫道200金币,我走时还在继续上升,我那有那么多钱呀。只好让小峰盯着,我回来找你想办法。”

    我道:“别急,我有钱,等我拿来我们去买回她们。”

    其实不是我有钱是桑海狼有钱,我们匆忙间逃命,基本上都是净身出户,那来钱财?是来桑海府后,桑海狼怕他不在时我们出状况需要钱。便把我带到一间暗室门前,给了我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说:“里面有钱,要用自己来拿。”我见他一脸的苦大仇深,便好奇的当场打开了门,我的gad呀,一屋子黄澄澄的金币。我眼睛呈¥¥结舌道:“这个——随便拿吗?”他冷冷的道:“只要你够气力可以统统搬走。”我崇拜的看着他,真是大款呀,有钱人我见多了,但这么大方的还真是头一个。可他银瞳中那深深的厌恶是怎么一回事?是厌恶我见钱眼开吗?我努力分辨发现那厌恶的光不是因为我而放的,而是因为那堆金币。我明白过来,这些钱大概是他做杀手所得,他那么厌恶杀手身份当然不待见杀人挣来的钱,可他不喜欢杀人得来的钱为什么还要当杀手哪?我对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也顾不得点数目,抓了个皮囊满满的装了一下子。匆匆套了件男士棉袍戴上青巾小帽,便同丘陵爬进地道。

    今天德鲁也那群人都到银宫大庆去了,基本上没什么遇见熟人的可能。丘陵说今天街上也是万民同庆,到处都是人热闹得很,官都不见影兵也就自己找地偷着喝酒去了,根本就没人巡逻。

    我便放心大胆的带着丘陵直奔城东去了,果然一路上官兵没见着醉鬼倒是没少碰到。我们进了官奴寮就傻眼了,竞卖的奴隶中那还有淇淇蕴兰,倒有两个看着眼熟的,好像是水越府中养的歌舞伎,可我那有时间心思同别人竞价买她们啊。

    我急问道:“丘峰哪,你不是让他盯着人吗?怎连他都不见了。”

    丘陵道:“他是跟踪买主去了,我俩有约好暗号,顺着小峰留下的暗号就能找到她们。

    我赞许的点头,地球有手机这里有暗号,看来人们的智慧真是无穷的呀。

    我们随着丘峰留下来的标记,一个个丑陋的疑似双莲酥图案,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街追上了买淇淇蕴兰的一行人。

    丘峰遥遥的跟在后面,看见我们追上来,大喜道:“姑娘你可来了,那群人好象发现了我,兜了几个圈子后越走越偏。我正心里打鼓哪。”

    恰在此时那群人转过身来,当前一身穿华服面色苍白但长得还算端正的青年喝道:“你为何跟踪我们,竟然还找来帮手,到底想做什么?”

    丘峰毕竟年少,被那青年一喝,倏的躲到丘陵的身后。

    我挺挺腰,走近前去笑道:“公子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同公子做笔买卖。”

    那青年一愣道:“什么买卖?”

    我挂上甜美笑容,若是杨永青我的那帮精英手下在,看到我这太过甜美的笑容,就会知道这笔买卖我是志在必得。

    那青年被我的笑容迷惑,目光一窒但马上露出怪异之色。那青年身后的两个小厮一个侍卫也都面露狐疑,只有一个身披连帽皮斗篷的矮瘦男子看不见面部表情。但淇淇蕴兰却都因此认出我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甜笑。

    我明白过来,我现在身穿男装,露出这样的笑容实在有变态的嫌疑。

    我一正脸色,道:“我想买公子身后这两个姑娘,公子开个价吧。”

    那青年面露轻蔑之色的上下打量我,道:“原来是个小色狼啊,人我是不会卖的了,你赶快给我滚蛋吧。”

    我微笑道:“这两位姑娘在公子心中是无价之宝吗?”

    那青年撇嘴道:“当然不是。”

    我笑道:“那我们就可以谈一谈啊,据我所知公子是花600金币买下的两位姑娘,我出双倍的钱同公子买下二位姑娘如何?”

    那青年断然摇头道:“不买。”

    既然是有价商品,我就不信买卖不成。我微笑道:“公子不要据人于千里之外吗,您开个价如何?”

    那青年不耐烦的道:“多少钱都不卖,这俩丫头我要留着自己享用,你不用多说了快滚吧。”

    桑海·狼篇 第八十三节强抢

    我听了这话,知道靠钱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这又是个色狼,这银国怎么竟出色狼哪。

    我打量眼前形势,他们虽有五人,但只那侍卫模样的大汉似会武技。另两个小厮面红唇白身子单薄不像会武,那青年面色苍白泛青,明显酒色过度就是会武也应不精。只那披着哈利波特般斗篷的人看不出底细,但看身材矮瘦非常,也没什么威慑性。

    我看的分明,心中打定主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不能让淇淇蕴兰被这色狼糟蹋。我实在打不过还有魂弓魄箭,右肩伤虽还没完全痊愈但咬牙硬挺应该可以拉开弓。

    我做最后努力,把那装钱皮囊打开露出满满一袋金币,笑道:“这里最少三五千枚金币,公子何不再考虑一下,只要公子点头这些金币都是公子的。”

    那青年银眸一亮,露出贪婪之色。那穿斗篷之人忽然走上前来,凑在那青年耳边低声嘀咕。那青年目注于我,面色越来越猥亵贪婪。

    我警觉不好,把皮囊合上,递给身后的丘陵道:“若见事不好就带丘峰先走,找桑海报信。”

    那青年果然狞笑道:“来人把这钦拿的要犯给我抓住,送交官府去领赏。”

    我心中一惊,那斗篷之中到底是什么人,竟认识我吗?可要速战速决,快快脱身了。

    那青年身后的粗壮侍卫,高声应诺,奔马似的向我冲来。我看他那架势知道不过是个普通打手,应没什么真本事。

    我挺腰微笑,静立不动。直到那侍卫冲至身前,才向右横移一步,腿扫肩顶左手抓住那侍卫舞动的右臂,顺势向后一带一抛。那侍卫扎手扎脚的被我后抛出去,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我不想浪费时间体力,抬脚在那要挣扎爬起的侍卫颈侧动脉上狠踢一脚,那侍卫闷哼一声昏迷过去。

    我振衣微笑,见那青年面色转青,便道:“现在点头,钱还是你的,我只想要人不想生事。”前生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从不仗势欺人占人便宜,向来明买明卖钱货两清。强抢“民女”这种事做起来还真是不太适应。

    那穿斗篷的人忽尖笑一声,迈步向前道:“可我们公子想要人财两得呀。”声音尖锐刺耳。

    我早就小心防着他,见他逼来暗自警惕。他忽然脚下一快,飞速冲来,姿势角度竟与前面那侍卫一模一样。但速度却比那侍卫快了一倍不止,晃眼即至。我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抬脚踢向他的下阴。

    他尖笑道:“小姑娘下手歹毒的狠哪,想让我断子绝孙不成。”声到手到,右手在我脚上一粘一抖,一股大力把我直扔出去。我知道遇到了高手,这手法很象中国的沾衣十八跌,那是种高深的武技,我自由搏击的教练曾教过我几手。

    我被扔出后知道自己没本事双脚着地,已做好作滚地葫芦的心里准备,打算落地后就拔出魂弓魄箭。先下手为强,射到那斗篷男,抢人就跑。

    就在我心下发狠之时,一只手臂横空出现。揽住我的纤腰,带着我一个回旋,把我飞撞之力轻松卸掉。

    我惊疑抬头对上一双深深红眸,那红色双眸晶莹剔透溢彩流光。那么美丽的眸子一见难忘,我立刻认出救我之人是那日“真银”楼中偶遇的绝美红族少年。

    我头上的小帽却没经住这一扔一停,按着原先的方向飞了出去。我一头海藻般的深棕色长发“扑”的迎风展开,流泻飞扬。

    那红族少年红眸一滞,忽抿唇一笑道:“原来是你。”看来他也对我印象深刻,一见不忘。

    我挺腰站直,点头微笑道:“多谢公子,正是故人。”

    那红族少年向我点头,秀气绝伦的面上带着那独有的慵散笑意。

    他目注斗篷男道:“鼠狸,我追了你三国十城,今天怎也要还赫德山庄八十三条亡魂一个公道。”

    斗篷男尖笑一声,把头上的帽兜拉下,露出一张尖削蜡黄的脸,黄褐色的眼珠头发,疏落的黄褐色胡子。人如其名,与老鼠真有几分相像。

    鼠狸目露凶光道:“叠红公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鼠狸流亡万里可不是怕你,而是对你那“七色游侠之首”的名头有所顾忌。怕伤到了娇滴滴的你,你身后那些自命侠义之辈一拥而上,我双拳难敌四手,被尔等陷害。”

    “放你娘的老鼠屁,你他妈的撑什么英雄好汉,还不怕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还用假手他人,他一掌便能拍死你个龟蛋的。”一个粗豪洪亮之极的声音,发自红族少年身后的一名粗壮的蓝族青年人。

    我侧首瞄瞄那蓝族青年,自来这时空后还真头一次听见这种类似中国国骂的粗话,很是亲切。

    那红族少年叠红叹气道:“湛,我不是告诉过你实在忍不住要骂人时,要不小声些要不就站得离我远些再骂,否则我的耳朵早晚要被你吼聋。”

    那叫湛的蓝族青年尴尬的一笑道:“老大,我忘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叠红不再理湛,目注鼠狸冷声道:“鼠狸,你在屠杀赫德山庄毫无还手能力的老少妇孺时怎不觉得欺人太甚?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生死存亡看你本事了。”

    叠红面上虽还带着丝慵散笑意,但深深红眸寒芒暴闪。一瞬间似换了个人般,修长挺秀的身体澎湃着迫人眉睫的萧杀之气。

    我本来花痴大发,眼睛呈心形呆呆的望着他钟天地灵秀而大成似的眉眼正在大肆意滛。被他由极秀美少年忽转化成“无敌铁金刚”的急速变化刺激到了,我一口正要流出来的口水生生的吞了回去,细小的嗓子眼被呛到,我毫无预兆的大咳起来。

    叠红冰凝的红眸随声一颤,那鼠狸正在等待时机,见此良机那会放过“倏”的跃起扑出,两手中多了两把寒光闪闪的锯齿短刀,搂头交叉斩向叠红的脖颈。叠红纤长的身子电闪后退,宽大的深红色袍袖扬起卷向鼠狸的锯齿短刀,袍袖飞展间竟听到如利刃掠空般的“嚯嚯”风声。可想而知被那袖子拂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鼠狸的身子滴溜溜的旋转开去,避过这一拂。尖声嚷道道:“你的名动七国的“红初透”哪,怎不拔出让我见识见识?”

    湛的大嗓门叫道:“凭你也配见识我们老大的红初透?你能接住我们老大十袖叠红袖,我雷湛就年年今天都给你烧纸钱。”

    鼠狸怒极尖声大笑,道:“尔等小辈,我混迹江湖时,你们还没有出生哪。竟敢口出狂言,我就先接你十袖又何如?”

    桑海·狼篇 第八十四节游侠

    鼠狸怒极尖声大笑,道:“尔等小辈,我混迹江湖时,你们还没有出生哪。竟敢口出狂言,我就先接你十袖又如何。”

    尖笑声中人刀化成一个寒光闪烁的光团,滚向叠红。叠红衣袖飘飞,身闪掌拍袖拂,嚯嚯连声中已过八招。

    鼠狸尖笑道:“还剩最后一袖,看来我鼠狸能看到红初透了。”

    一直无语的叠红忽的一笑道:“未必。”右手袖红云似的罩向鼠狸面门,一只红袖幻化出层层叠叠的千百只袖影。那鼠狸目光触及面色大变,怪叫一声就想闪身后退。叠红已拂到他面门的红袖中倏的探出一只修长晶莹的手掌,手出掌落,拍在他天灵盖上。鼠狸“吱”的一声,烂泥般应手瘫倒。

    雷·湛近前补踹一脚,恨恨的道:“叠红袖叠红袖,没有层层叠叠的袖影那还叫什么叠红袖?真是个笨蛋。”再踢几脚啐道:“老大你的心肠真是越来越软了,还给他留个全尸,真是便宜了他。照他那杀人手法,就应该把他抓住,千刀万剐。”

    叠红的面上又露出那懒散笑意,淡淡的道:“人死如灯灭,万事俱消,算了吧。”

    雷·湛方才恨恨住脚。

    叠红深深红眸转向我,微笑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全城都是你的通缉告示,你竟然还敢在街上闲晃。”他的声音一如其人,慵慵散散的轻柔悦耳,象什么都不在意又象什么都了然于胸。

    我被他说得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急望向那青年公子。见那青年脚软筋麻的靠在那俩小厮身上,三个人挨在一起抖个不停。淇淇蔓丝也面色苍白的靠在一起,显然亦没见过这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江湖游侠的除恶手段。

    我见她们都在,便放下心来。拢发笑道:“画得那么丑的告示,你也能认出是我?”

    叠红挑唇笑道:“我觉得很象啊,一眼就认了出来。你这种琥珀般的眼睛不是人人都有的,画出个五六成肖似,就足以分辨了。”

    我假笑道:“多谢夸奖,你那眼睛更好分辨。不若我把这鼠狸尸体送交官府,让他们也给你画张告示,看画的象与不象。”

    雷·湛的大嗓门喝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这么对我们老大说话,看我不······”

    我侧首挑眉喝道:“小丫头片子骂谁?”面色倏的一寒,金马玉堂出身的气势迫得雷·湛一呆。

    他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叫道:“小丫头片子骂你!”

    我“哈”的笑起来,大声道:“我怎能与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众人都反应过来,叠红轻笑出声,淇淇蕴兰抿嘴低笑,连挨在一起抖的那青年小厮都目露笑意。

    雷·湛老脸气得阵红阵白,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我见好就收,转向那青年,冷笑道:“现在你的靠山都没了,这人你是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丘陵点出600金币给他,淇淇、蕴兰我们走。”

    此一时彼一时,我这种商界女霸王怎能做亏本买卖。方才一袋金币他不要,现在我肯给他个本钱都得算我宅心仁厚了。我就是一个子也不给他,他也得受着!

    那青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淇淇蕴兰从他身边跑过去,我伸出手臂抱住扑过来的淇淇蕴兰笑道:“让你们受委屈了,欢迎归来。”

    淇淇伏在我怀里流泪道:“琥珀,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我心中温暖,轻拍她二人柔声哄道:“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你们受这样的委屈伤害。”

    雷·湛大声嚷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恶心得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淇淇、蕴兰面红耳赤从我怀中站起,我抬头瞪眼想骂回去。却撞进一双深深红眸中,那红眸剔透澄清,带着了然理解的温暖笑意。象两颗极品红宝石,完美无瑕璀璨夺目却毫不刺眼,只是给人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

    我一呆不由把已到嘴边的反驳统统吞回肚子里。

    我面色一正,恭敬的给叠红深施一礼道:“多谢叠红公子出手相救,琥珀这里谢过了。他日若有机会,琥珀定会回报。公子知道琥珀现状,不便多留,就此别过吧。”

    叠红深深红眸剔透闪亮,点头道:“十日之内我不会离开银都,姑娘若有需要叠红相助之处,就叫人捎信给真银楼老板娘,她自会转告于我。”

    我心中感动,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竟还有桑海·狼、叠红这种真正豪侠肯挺身相助。我抬头向他粲然微笑,郑重点头道:“琥珀记下了。”

    我们从地道返回银梅阁时已是午夜,我想地面上此时应该已经烛火俱熄了。地道直通我们休息的暗室,我便带着淇淇蕴兰直接回到了我睡觉的暗室。

    我推开暗室的门,不由呆住。小小的房间中坐满了人,媚姬、明丽、蔓丝、菏泽、青尹、太妃和努力揉着眼睛打哈欠的水越·轻漾,她们都在担心我都在等我。谁说我在这异时空是一缕孤魂,谁说我在这陌生世界没人关心?

    我呆呆站在门口,眼睛慢慢湿润。我握紧拳扬起头,不让泪流下,让这份感动这瞬心动埋在心底。从此之后我有母亲有儿子有姐妹有兄弟有朋友,我有责任有义务让他们都衣食无忧幸福安康的生活下去。

    大家相见自然欢喜,难免又勾起了对生死未补的卓娅的担忧。我安慰了太妃一番,大家才各自回屋。媚姬告诉我说,桑海·狼一个对时前回来过,听说我同丘陵出去了后,又匆匆出去找我了。

    我听了有些担心,银都这么大,他半夜三更的跑那去找我了。我已经平安回来了,他是不是还在寒风中漫无目的的寻找我哪。

    我让淇淇蕴兰先睡,我自己从书房的出口上到地面。

    书房很黑,我摸索着点燃书案上的烛台。这里的蜡烛是用一种巨型海鱼的膏脂炼成的,耐烧且明亮。当然不能同地球的电灯相比,但比地球的蜡烛明亮许多。可我还是嫌灯光暗,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书房中各插有49支蜡烛的两个雁翅形落地烛台上的蜡烛统统点燃。昏暗的房间马上亮了起来,我又往大地炉中加了几块暖石,一会儿书房中就温暖了起来。

    屋外寒风呼啸,凛冽的风拍击着窗棂,似在向世人宣告对黑夜的占领。

    我静立窗前,等的是桑海·狼,想的念的却是水越·流银,那清俊无匹的银色天神。

    人前强笑强言,人后心牵心痛。

    十三天了,他一点音信皆无。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死了,我的信心也不由动摇,他若活着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吧。桑海·狼动用了狼窝遍及七色国的杀手网搜寻,也一无所获。看他神色,我知道他也认为水越·流银九死一生了。

    我思绪所及,不由喃喃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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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海·狼篇 第八十五节隔阂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我沉浸在自己的相思中不能自拔,自苦自怨自哀自己即使转世重生也与爱情无缘。莫非那世的我与月老有过什么恩怨,令他这么不待见我折磨我。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桑海·狼挟着一身的风寒走了进来。冰石般的银瞳被扑面而来的烛光暖气溶解,苍凉孤寂的身影变得明亮柔和起来。

    我们默默对视,奇异的心灵想通。我懂得了他的孤独伤痛关怀担忧,他知道了我的痛苦哀伤期待坚持。

    他森寒银瞳中泛起融融暖意,低声道:“远远的看到房中灯火,就知道你回来了。”

    我奇怪道:“太武断了吧,也许是媚姬她们呀。”

    他微微摇头,道:“别人不会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这种时候,只有心胸阔的人才会喜欢这么明亮的烛光。”

    我想起暗室中众人围着如豆一灯默默等我的情景,讶然不语。媚姬她们应该真的不会点燃98只蜡烛等我归来,她们没有这份心情。

    我望着他暗想,不愧为顶级杀手,端的观察入微心思缜密。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的思维就是与正常人不同对吧。”

    我心底叹气,他的自卑敏感多疑症又发作了。这个男人优点很多,出色的外表强横的身手聪明的头脑,缺点只有一个但足以“致命”,就是痛恨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恨着自己的人怎会快乐,这个心结若不解他早晚会毁在自己手里。

    我心思电转,面上却声色不动,笑道:“你猜错了,我是在想银都这么大你到那里去寻我了。”

    他微愣,道:“我不用去那里找到你,我只要在一个地方找不到你就行了。

    我凝思一想,佩服的笑道:“你去德鲁也王府了?”

    他点头道:“若抓到你,必会送交德鲁也·獾。他对你的心思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其实

    七色之旅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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