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缠绵之一《索情》 作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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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问,爱新觉罗·叙鹰与黑晚儿相恋已有一个半月了。

    自从那天听到爱新觉罗·叙鹰明白的表示后,黑晚儿快乐得似天上的小鸟,原本难免的犹疑也拋之脑后,无顾忌的专心一意去付出。

    要爱上似爱新觉罗·叙鹰这样的男人不难,一点都不难。

    有他温柔的呵护,自小平凡的黑晚儿浑身洋溢着恋爱中女人独有的娇媚,变得光彩夺目,人也自信了多。

    但毕竟爱新觉罗·叙鹰除了鉴赏骨董及著书外,还另在大学内兼课,忙碌的工作让他们约会的时间不多,常常只能一块吃顿饭或看场电影就要告别。

    为了能再多争取时间聚首,黑晚儿索x把父亲的资料全搬到他家,两人各自抱着计算机一块工作,直到夜深了,才由他驾车送她返家。

    哪怕只是这样,黑晚儿亦满心愉悦。

    将手边的工作告个阶段,黑晚儿捧着爱新觉罗·叙鹰架上的书看,意外的发现除了他工作上的需要外,整排架上全都是与轮回转世有关联的书籍。

    黑晚儿拍了拍躺在身边小憩片段养神的他,轻蹙着眉,问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爱新觉罗·叙鹰微震了下,不答反问:「妳相信吗?」

    略略想了会儿,黑晚儿点点头,「我相信。」

    就如同她一直都相信梦中那个从未露面的人是他一般。

    爱新觉罗·叙鹰替她将书搁在一旁,将她搂进怀中,「我也相信。」

    十六岁那年,爱新觉罗·叙鹰不经意被天外飞来的排球撞中了头,明明不严重的伤却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那二天的时间,他回到了前世,看着死里逃生的胤禛如何与菊儿相恋,如何为了爱情与亲情彷徨不安,如何因心被彻底击得粉碎而变得冷酷无情,如何攻心计攀登皇位,如何……那切身感受到的狂喜与狂悲,教他无法不相信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集天下权势于一身却孤独寂寞淬死的雍正啊!

    黑晚儿在他怀中用脸磨蹭着,「鹰,你说……我们上辈子会不会是对恋人?」

    「妳说呢?」

    「我想,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认识你好久好久了?」黑晚儿相信着。

    「前世我……」说到一半,爱新觉罗·叙鹰却没再继续。

    黑晚儿好奇的问:「什么?」

    爱新觉罗·叙鹰心中一悸,紧紧的将她搂在偯中,不安的问:「妳会不会离开我?」

    他怕!他好怕前世的记忆在此生重演,他好怕他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他好怕那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到老的无奈悲哀……

    「怎么了?」黑晚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不安给吓了一跳。

    「晚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爱新觉罗·叙鹰脆弱的道。

    黑晚儿鼓起勇气大胆的在他唇上点了点,羞赧的用着细如蚊纳的声音说;「我只怕你不要我……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不会的!我找妳找了好久,我怎么可能不要好?不会的!」爱新觉罗·叙鹰颤着声说着,心头因她的话语儿震撼不己,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有着恐惧,她亦相同的害怕分离啊!

    「那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黑晚儿咬着下唇,娇羞的道。

    爱新觉罗·叙鹰封住了她红艳动人的朱唇,轻轻的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温柔的挑逗着她的小蛇,与它交缠,细细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汁y,那甜美的滋味让他舍不得离去。

    他迷人的亲吻教人为之沉沦,黑晚儿不禁微微的晕眩,全身瘫软的靠在他身旁,生涩却没人的响应着他的亲吻。

    爱新觉罗·叙鹰依依不舍的松口,环抱着黑晚儿,x口因翻腾的情欲而急促起伏,下腹早己肿胀的令他发疼了。

    黑晚儿贴在他x膛,欲言又止的轻唤着:「鹰……」

    「嗯?」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亲我?」

    「妳不喜欢?」爱新觉罗·叙广泛着血丝的眼注视着她,他不愿做出她不喜爱的事。

    「不!」黑晚儿焦急的说,「我很喜欢……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以前你都只亲亲脸……我还以为你不想吻我……」

    爱新觉罗·叙鹰用着行动回答,再一次攫住她的唇瓣,有些狂野的索夺她的气味,直到就快喘不过气了,才缓缓的离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鹰……」爱新觉罗·叙鹰以行动表现的爱火太强烈,黑晚儿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我不是不想吻妳,我是怕妳还没准备好。」含着黑晚儿如珠贝的耳垂,他低哑着嗓说道。

    黑晚儿心头有丝暖意,她漾着笑吻了吻他耳后,皱着鼻尖道:「我也不知道,我好象好久好久以前就认识你,好象……我是为了认识你才来到人世间走这一遭。认识你以前,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好……一直到认识了你以后,我好象……好象才活了过来……」

    爱新觉罗·叙鹰何尝不明白她的感觉呢?自从沉睡前世的记忆苏醒,他便不再是那个躁进的毛头小子,他是皇子胤禛,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等,他是心碎的寂寞人,他也是历史中记载的那个刚愎自负的雍正。

    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应该己轮回转世的前世情人,寻找那个与他相爱却不能相守的菊儿,寻找那个因内疚而不能让自己幸福的罪人,寻找那个心如死水的将孩子产下独自扶养的母亲,亦寻找那个与他约定来生再绩前缘的弱女子。

    终于,终于让他找到了!

    「我也是。」

    黑晚儿的眼眶涌出水气,感动的泪水轻巧巧的滑下脸颊,不需要什么蜜语甜言,只要说出那么短短的一句就够了,真的够了。

    爱新觉罗·叙鹰吻去她的泪珠,「别哭了,看妳哭,我会心疼的。」

    搂抱着他的颈项,黑晚儿噙着打从心底的笑容,「不哭,我不哭。」

    轻轻的吻上了她白玉般粉嫩嫩的脖子,爱新觉罗·叙鹰理首在其中,轻咬着她,有些儿的无助道:「妳不要离开我……」

    他真的怕了那种孤独感,失去她,那个拥有众多头衔与名利的爱新觉罗·叙鹰不过只是一个空壳。

    「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黑晚儿为着他极为傻气的话而感动,她何德何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深爱着她、依恋着她,夫复何求。

    爱新觉罗·叙鹰情生意动,不由得吻上她微启的唇瓣,深切地吻着她樱桃似的红唇,轻轻柔柔的搅乱一他春水,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颗的小石,制造出一圈又一圈大大小小的涟漪。

    黑晚儿陶醉在他充满情意的亲吻中,深深迷失着。

    从未有人教她识情欲,她只顺从心意的响应着他绵密的吻,却巴不得能再更亲昵些,拥有彼此更多一些些,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俩正相爱着,而且会海枯石烂水志不渝,生生世世天长地久的爱着对方。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细长的眼尽是压抑欲火的血丝,他低喃着:「我想要妳。」

    黑晚儿再怎么不懂男女之事,好歹国中时也上过健康教育,她自然是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有些羞怯,她低垂螓首,用着几不可闻的细聱说:「嗯。」

    得到了佳人的同意,爱新觉罗·叙鹰不再抑制早让他灼热难耐的欲念,似是朝贡般恭谨的罩上她小巧圆挺的酥x,抚着他日日渴望的身躯。

    黑晚儿难免有点畏怯,初尝的情事她不是不愿意,可女人天生就对这些事少不了害怕,她稍稍的缩了缩。

    「晚儿,别怕。」爱新觉罗·叙鹰察觉到她紧绷的情绪,温柔的安抚着。

    黑晚儿红赧着小脸,略略的迟疑后,鼓起勇气大胆的搂上他结实的腰际,不熟谙的吻了吻他有些胡碴的下巴。

    爱新觉罗·叙鹰喉头退出一声低吟,他温柔的褪去她的上衣,抚着她白嫩的肌肤,在上面印下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痕迹。

    有些些的麻痒,但更多的是满心藏不住的甜蜜,黑晚儿拉高爱新觉罗·叙鹰的睡衣,贴在他平坦的x膛,聆听着他飞快的心跳与不再平顺的呼吸,有些身为女人的骄傲,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是她的情人啊!

    「晚儿……」爱新觉罗·叙鹰久藏的寂寞在黑晚儿的伴随下消失殆尽,他是多么渴望着能与他朝朝暮暮的厮守在一起。

    解开她后背的勾环,爱新觉罗·叙鹰捧住她浑圆的x脯,含住了她粉红色未经人事的顶端轻啃着。

    黑晚儿忍不住为着这陌生的骚痒而扭动了下,微弱的呻吟着,「鹰……」

    她的扭动不经意触上了他肿胀的坚挺,他快速的除去身上的衣裤,赤裸着比例完美的身躯,压在她之上,用长腿拨开她拢合的双腿,毫不掩藏的让壮硕的硬物项在她大腿内侧。

    黑晚儿经不住有些羞怯,可又耐不住会杀死猫的强烈好奇心的偷偷用手触了触,诧异着与健康教育课本有着不太一样的模样,然后正做贼心虚的想别开脸,却被他一双饶富意味的眼眸当场抓住,呆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举动,愣愣的结巴道:「我……我……」

    爱新觉罗·叙鹰狂热的攫住她开启的双唇,火似的舌钻进,汲取着她初尝的情欲滋味,直到她的唇被吻得有些肿了,才将唇移下,一口噙住她颇为诱人的粉嫩蓓蕾,捏揉着她另一边的顶点。

    「唔……」她倒抽一口气,对这不熟悉的酥席而浑身发烫无力。

    爱新觉罗·叙鹰蓦然爬起,攀附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晚儿,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勉强她。

    若,她拒绝了,他也会尊重她的意愿,宁可独自忍受着就快欲火焚身的痛苦,也不会强迫她。

    黑晚儿羞滴滴的点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妳愿意吗?」

    黑晚儿整张脸都红透了,头垂得更低,但似乎躲不过他投注的目光,索x掀起被子遮住脸,自鼻头蹦了声:「嗯。」

    爱新觉罗·叙鹰嘴边藏着淡淡的笑,他钻进被高中与她相对,轻轻的将她搂进怀中,「晚儿啊晚儿,教我怎么能不喜欢妳?」

    她和前世一样的怕羞,总爱躲在被窝中。

    黑晚儿将脸理在他x膛,「那你要一辈子喜欢我喔!」

    「不单单只有一辈子,我会生生世世都这样爱妳。」

    黑晚儿喜孜孜的眨眼,为了他稍嫌傻气的情话而满心如蜜,她听在耳里,甜在心底。不管究竟他们能爱多久,至少曾经这样爱过一场,就

    算有天必须分离,她亦没有怨言。

    拥着黑晚儿,爱新觉罗·叙鹰掩不住内心的撼动,为什么他当时没有留住她?为什么他不能拋下一切跟她走?他究竟是舍不下什么?真是为了府内年幼的孩儿吗?还是皇位?权势?荣华富贵?

    他不敢去想,因为他知道雍正内心的挣扎。

    男人最想要的一切,雍正都有了。黑菊儿不过是年少的一个情人,唯一一个不知道他身分却真心待他的情人,值得雍正拿江山去换吗?

    然而,待他厘清内心的渴望时,他已做出了抉择,不能回头了。

    爱新觉罗·叙鹰倏地甩甩头挥去脑中奔窜的思潮,狂乱的忘了她未经男女之事,猛地与她合一,藉由情欲抹去他浓烈的自责与后悔。

    「好痛!」黑晚儿的波应声而落,下体被他硕大的坚挺突然撑开,她疼得惨叫一声,很怕接下来还会有同样的痛楚。

    听到黑晚儿的哀鸣声,爱新觉罗·叙鹰才回过神来,怜惜的吻着她,「对不起,我该温柔一点的。」

    胤禛初与菊儿交合时,也是如此。

    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不管立了福晋没,府内总多多少少有几个侧室供他们发泄欲望。胤禛也不例外。

    府内的侧室敬畏他是皇子,哪怕他横冲直撞的也不敢喊声疼,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会疼,直到见了菊儿痛得哭了出来,他才明了。

    黑晚儿轻轻的在他脸上吻了吻,虽痛却仍不愿他忍受压抑之苦。

    爱新觉罗·叙鹰瞅着黑晚儿柔美的眼眸,霎时出了神,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晚儿,还是菊儿。

    胤禛的情事很快的便在皇子中传遍了,回京才两天,事情己传到康熙耳中,却已不知道是经过多少的堆砌毁谤了。

    然而,康熙却没有唤他去,只对胤禛生母这个不受宠的妃子轻描淡写的交代了声要他律己。

    眼看事情是不成了,胤禛受了康熙之命另有差使,亦不能前去高家堰再见菊儿一面。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他与菊儿永无交集,一个月的期限过了,他慢慢的也忘了要再去见菊儿一面。

    直到某日,贴身的随从高福儿不知打哪听来,慌慌忙忙的说菊儿出了事,黑族见她常反胃呕吐,已瞒不过长老,现被开在黑房中,等禀明祖上便要治她。

    胤禛思起当日离去前菊儿欲语还休的模样,当下命人备壮马连夜赶路载他前去。

    终于赶到了高家堰却是五天后,胤禛五日未阖眼显得憔悴不堪,也才正赶上族里处置菊儿。

    在棵老柿树下临时搭了个士台子,几个族丁举着火把站在两旁,菊儿披散着发,五花大绑的被绑在中央的树上,垂着头看不清脸色。

    台下黑鸦鸦上千的人默默无言地盯着她,一声咳嗽也没有。

    胤禛傻了眼,愣愣的似是作了场噩梦瞪大了眼瞅着菊儿,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只听见身边高梁叶子凄冷的摇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似管家的人端着族谱上台,朗声道;「有请族长五爷训话!」

    气氛顿时更加的紧张,人们不约而同一起抬起头来,几个孩子吓得要哭,都被母亲紧搂在怀内。

    胤禛的心就快跳出身体了,直着眼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老者踱着方步上了台,与胤禛印象中那个慈徉文雅的模样大不相同,他铁青着脸,y沉沉的俯视众人,半晌才道;「方才在祠堂和各房管领的面已经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菊儿出事,我也很难过,她的曾祖是我的堂兄,自幼交好,接着我的心,宁可自己跳河,也不愿伤他的后

    代。但为了我们全族,只能下手毁了她!」

    下头一片不安,老者假咳了两声,高举起手,众人又是一片沉寂。

    老者一手掩面,像是不忍,却又接着残忍的说道:「把这败坏族规的贱人上火往,向祖上神灵赎她的罪!」

    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乱,女人在啜泣,小孩爬到大人身上哭叫,有的男人马菊儿伤风败俗,老婆子们则喃喃双掌合十念佛……但,一个个却都眼睁睁的看着菊儿被架上柴山,没有人阻止。

    胤禛心猛地一揪,脑子一片空白,双手一撑站起,就要冲出麦田去救菊儿,却被人一把扯住,胤禛回头一看,是高福儿。

    高福儿的脸在火光中也泛着青光,跪地低声抽泣着,「主子……别……这事给皇上知了不得了啊……」

    胤禛瞪着高福儿,再回头一看,菊儿己被绑上柴山了,他手一挥,顿时什么也不想理,心揪成一团,只急着要去替菊儿松绑,带她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高福儿一把抱住胤禛的腿,「四爷……留得青山在……」

    转瞬间,胤禛脑海中浮现过往在京内的画面,他有须臾的迟疑,他,究竟该不该去救菊儿?

    待回到现时,扭头望向柴山,火苗己窜起来了,把菊儿罩在殷红的火光里。

    她仰起白得吓人的脸看着远处,像是在等情人如约带着十六人大轿回来。

    胤禛远望着她,又低头看看忠勇的高福儿,心中挣扎了会儿,再抬起头来,一脚端开高福儿,想朗声叫他们住手时,己太慢了。

    「大局为重啊,四爷。」高福儿拚命磕着响头,额头撞出了血,流得满脸满腮煞是触目惊心。

    浇上油的柴山快速的燃烧,艳艳的火苗将她吞噬,她的发渐渐髻曲变成灰烬……一直到熊熊大火将她淹没,她痛苦无望的扭曲着身子,一声都没喊,一句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原该有十六人大轿出现的石路。

    忍着双腿间的疼痛,黑晚儿不待爱新觉罗·叙鹰醒来,留张纸条说怕家人担心,便自行叫了车走了。

    悄悄的进家门,打算装作早回到家的模样,即一进门就瞧见姊姊的身影,她才吶吶的说:「早……早安。」

    黑晚儿一夜未归,黑迟儿吃不下睡不着的等着,心中其实隐约知道原由,却不敢问也不敢说。

    「吃过早餐没?」黑迟儿一如往常的体贴,像是前一晚没有任何事发生。

    「还没。」她心知姊姊一定是等了她一晚未阖眼,却什么都不说,黑晚儿益发的心虚。

    「冰箱还有点昨天的吐司,我给好做个三明洽好了。妳要喝什么?榨杯柳橙汁给妳好吗?」黑迟儿俐落的将吐司放进烤箱中,又敲了颗蛋进平底锅,随即拿出了几颗椰丁洗净了切半,放上榨汁机挤出一滴滴漂亮的鲜黄果汁。

    「姊……」黑晚儿内疚的喊了声。

    「呃?」黑迟儿没有回头,只是自喉咙哼了声。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忘了打电话回来,不让妳担心。」黑晚儿发自内心的说道。

    「下次记得。」

    「我会的。」见姊姊不再退问下去,黑晚儿也松了口气,庆幸着昨夜他们的事没被发现。

    黑迟儿将榨汁机内的柳橙汁倒进玻璃杯中,用着问天气的语气,「你们有没有做好防范措施?」

    黑晚儿闻言脸一热,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嗯……」

    丢g吸管在玻璃杯内递给妹妹,黑迟儿却用着一如以往和煦的口吻,突如其来的迸了句:「我才二十二岁,还很年轻貌美,不打算明年升

    格当阿姨。你们该做的记得做好。」

    黑晚儿脑门「轰」地一声成了一摊浆棚,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从此不见天日,生平第一次可惜自己不属鸵鸟。

    黑迟儿敲了敲妹妹的额头,将对切好的三明治用盘装了搁到妹妹面前,没好气的说:「还发什么呆?起热快吃了吧!」

    黑晚儿坐下咬了口三明治,含糊的问:「爸呢?」

    「什么三叔公的第几个儿子出车祸,爸昨天中午就南下探望了,好象今天才有机位回来。」

    「喔。」黑晚儿应了声,心底暗暗庆幸昨日的事父亲尚未知情。

    双胞胎姊妹连心,黑晚儿也不过才闪过个念头,黑迟儿立即知道她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哼了声,「还好老爸不在家,否则,妳喔……」

    黑晚儿吐吐舌,低下头专心的吃着三明治,不敢再看姊姊。

    黑迟儿看着妹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玫 瑰《索情》  扫图:c  校对:i;surfer

    第四章

    康熙四十五年

    胤禛奉康熙之意重回淮安,同样巡视黄河、淮河的水利。

    两年了,两年来他从未忘记过菊儿的惨死,频频在梦中见到菊儿,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着一双哀戚的眼望着他,像是有许多话要告诉他,有许多事要交待他,却又说不出口。

    才短短两年,胤禛却己非当时的胤禛了。

    他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置身在争功诿过的众皇子中,他毫不留情的反击,就如同两年前他们咬着菊儿之事不放一样。

    如今,胤禛颇具圣眷,在阿哥中也算是数得出的一号人物了。

    然而,每每当他见着高福儿,心中却总是矛盾不己,既感激那年他拚命救他,又怨愤他拉着他不让他去救菊儿。

    其实,胤禛怨的何止高福儿一人!

    真正做下决定的,是他自己啊!

    办完万岁爷的差事,胤禛带着高福儿一人道是要去上游看黄河大提,便微行出发了。

    虽说口要到上游看堤,可胤禛晓得,高家堰以东道洪水漫过,从前修造的水利设施早荡然无存。

    胤禛坐在马上,手搭在额上挡挡炎日,放眼望去只见沙丘直追天际,啸风在沙地上卷起黄沙漫漫雾障,衰草枯枝挂着干河藻,断垣残担丢弃在只露出屋脊的沙高中,远近不见一个人烟村庄,越走越是荒芜,一种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胤禛盯着前方焦黑的老柿树,上前抚了抚,突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脚步摇晃不稳,扑地倒在柿树脚下,似是疯癫了一般,男儿不轻弹的泪顺着颊滑落,他嘶哑的喊着:「菊儿──菊儿──我来带好走了……」

    高福儿也跪在柿树前,「菊儿姑娘,是我高福儿忘恩负义……您要找,就来拿我高福儿的命去吧……」

    胤禛仰天长啸一声,吼叫声吓跑了在附近栖息的乌鸦,直喊到他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才停止。

    胤禛抹干泪,冷眼看着高福儿不似做作的神态,过了半晌才道:「起来吧,我们还得赶着跟粮队碰头。」

    高福儿一脸哀戚,闷声不响爬起。

    胤禛转过身,拧起了眉,忽然拔腿跑上前退着远方的人影。

    刚爬起的高福儿看不清,但想主子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也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那天两人进展神速后,黑晚儿总觉得爱新觉罗·叙鹰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是待她不好或怎么的,就是好象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想起前世两人的纠缠,爱新觉罗·叙鹰冲动的拥着黑晚儿人怀中,以愧疚的目光瞅着她,「对不起。」

    「怎么了?」黑晚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他动不动就对她道歉?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爱新觉罗·叙鹰只是摇头,前世的那一段情,怎么说都是他辜负了她,他有几千几万个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她所受的苦难与折磨。

    黑晚儿抚着他的长辫,幽幽的道:「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那会让我以为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不会再伤害妳了,永远不会。」爱新觉罗·叙鹰悲恸的承诺着他最想对黑菊儿说的一句话。

    为什么人的后悔常常都是不能挽回的?他只迟疑了会儿,内心交战挣扎,却犯了无法弥补的滔天大祸,再也无可补救。

    只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他失去了唯一真心待他的女人,他仅能看着她,却不能相守。

    他的煎熬有谁知晓?

    历史说他刚愎自用,然而,有谁知他的强势只为掩饰他的脆弱?

    他是真命天子,拥有了全世界,却不能单单纯纯的拥有一段爱情。

    「我相信你。」黑晚儿靠在爱新觉罗·叙鹰宽阔的肩膀,柔声道。

    爱新觉罗·叙鹰疲倦的搂她人怀中,「等我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我一定把自己交给好全权处理,妳要杀要刚都随便妳。」

    黑晚儿噗时一声笑出来,「瞧你说得可怜劲,好象我会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那么不甘愿。」

    「我只是累了。」

    黑晚儿知道爱新觉罗·叙鹰所有的工作行程,她每每看着他挤得满满连睡觉都睡不饱的时间表,总为他心疼不己。

    不舍的替他按摩着紧绷的肩膀,「会不会太重?」

    「不会。」爱新觉罗·叙鹰顺势侧卧下,躺在她的大腿上,手还不太安分的东西。

    黑晚儿又好气又好笑的将他放在x口的大手抓下,皱着鼻头嘟起小嘴道:「看你还生龙活虎挺有j神的嘛!那我不按了。」

    「我也只对妳一个人『生龙活虎』。」爱新觉罗·叙鹰眼角藏笑说着双开语。

    黑晚儿的小脑袋瓜马上想起那俳侧缠绵的夜晚,羞红了脸愣了愣,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嘴。

    这回,爱新觉罗·叙鹰自动把手伸进黑晚儿的衣内,挤进内衣里,捏揉着她的r尖。

    虽然第一次的疼痛记忆犹新,但黑晚儿更记得那种被呵护珍爱的甜蜜滋味,她甘愿只做个小女人,当爱新觉罗·叙鹰唯一的一个女人。

    抱起黑晚儿,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在柔软的床铺,轻轻的吻上她的层瓣,探索着她诱人的气味,彷佛怎么也吻不厌。

    黑晚儿不禁露出一丝小女人的妩媚,抚着他微瘦的双顿,喃喃的道:「我觉得我好象在作梦喔!我这么平凡的女孩子,怎么能有你这样的一个男人?」

    「不是梦,是真的。」爱新觉罗·叙鹰柔柔的吻上她的耳,深情的道。

    「我好爱你喔!你爱我吗?」

    「好说呢?」爱新觉罗·叙鹰笑而不答。

    「我想……你应该也有一丁点爱我吧。」

    「不。」爱新觉罗·叙鹰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因他这句话而有些僵硬,随即笑着说:「不是一点点,是很爱很爱好。」

    黑晚儿嘟高了红唇,指控着:「你故意的!」

    看着黑晚儿嘟起的樱桃小嘴,爱新觉罗·叙鹰心一动,一口咬了下去,吸吮着她美丽的唇。

    黑晚儿不依的轻捶,「你讨厌!」

    爱新觉罗·叙鹰拉高了她的衣衫,扯开她x前的遮蔽,薄薄的唇停在她粉红色的蕊心不停的拨弄着,撩起她体内甫苏醒的情态。

    「唔……」黑晚儿有些晕眩,一双眼变得迷乱,她全身无力的只能任他吻着她不放。

    爱新觉罗·叙鹰舔囓着她嫣红的蓓蕾,手则伸进她的裙内,隔着棉质的底裤抚弄着只属于他的禁地。

    黑晚儿被下体这奇妙的府痞逗得不住扭舞着身体,只能任由这骚乱一口口蚕食她,忍不住轻吟了声:「嗯……」

    早在崩塌边缘的竟制力经她的无心磨蹭彻底粉碎,爱新觉罗·叙鹰掀起她的短裙,一把褪去她的棉裤,拉开她的双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私处。

    「呃……」黑晚儿有些羞怯的用手遮着不让他看。

    爱新觉罗·叙鹰扶着她的手拨开自己的花瓣,理首在她略绷紧的双腿间,舔吻着她,品尝她神秘的蜜汁。

    黑晚儿脑子因他的亲吻而成了一片空白,本能的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意,将腿张得大开,让他能继续吻着她敏感的地带,小嘴微饮的流落出一声轻而长的叹息,「哦……」

    爱新觉罗·叙鹰伸出中指,在她湿滑的幽谷口徘徊,唇仍停在她的兴奋处不走,舔啃着令她发颤的蕊苞。

    黑晚儿摆动着头,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意让她己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轻吟着:「嗯……」

    借着滑润的汁y,爱新觉罗·叙鹰突然将中指挤人她紧窒得令他疯狂的体内,感受她温热的包含与颤动,徐徐的抽送着。

    「啊……」被满足的畅快让黑晚儿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呻吟。

    「妳喜欢吗?」爱新觉罗·叙鹰哑着嗓问。

    「喜欢……好喜欢……」黑晚儿几乎是喊的回答他。

    爱新觉罗·叙鹰的手动作加快了些,在她的体内快速进出,吻着她的小舌也更迅捷的舔咬着她的敏锐点。

    一波波令黑晚儿神魂颠倒的晕眩堆积如山,终于,她克制不住的惊呼一声,「啊!」拢合了腿,全身频频战栗着。

    爱新觉罗·叙鹰爬起,吻上她微肿的双唇,将早已硬挺的硕大瞄准她的谷口,然后缓缓的挺身,慢慢的将灼烫的x征完全进人他渴望得发疼的小x内,享受她紧密的包夹。

    「啊……」黑晚儿完全的被满足了,体内空虚的部分也因他的加人而填满,她紧紧的拥着心爱的他,响应着他舌尖的挑逗。

    由徐渐增快冲刺的频率,爱新觉罗·叙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她体内发热、胀大着,每一次的律动都几乎要将他的欲火释放出来。

    「哦……」

    在将她的唇吻得发肿前,他抬高了她的纤纤玉腿,更深切的进入了她。

    「嗯……」黑晚儿忘情的吟哦着。

    爱新觉罗·叙鹰忽而低下头,含住了她突起的顶端,狂乱的吸吮着、舔咬着不放。

    「哦……」

    他让她的双腿勾着他的腰际,手下移到她红热的花朵,在她敏感的蕊心不停的轻轻搓揉着,他要她也享受到他有的欢娱。

    「啊……」黑晚儿摆动着头,完全沉沦在这奇妙的麻痒难耐与满足侵袭之中,甚至想要更大的快意再次来到。

    顺着爱新觉罗·叙鹰的脸,一滴又一滴的汗水滑落下,滴在她坚挺的x上。她充满魅惑的甜美滋味,让他想不停、不停的拥有她,永远也不要停下来,永远也不要离开她。

    「嗯……」

    爱新觉罗·叙鹰自喉头发出一声低吟,蓦地他加快了抽送,一次探得比一次更深人,不单单满足了她的空虚,更满足了他的欲望。

    「啊……」黑晚儿的腮边飞上了红晕,他令她几乎疯狂的动作,使她无力招架,也无意阻挠。

    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拥有,在最后一次律动时,他紧紧的抱着她,在她体内喷s出温热的种子,达到了喜悦的巅峰。

    「鹰……」黑晚儿贴在他脸旁,喘吁吁的念着他的名。

    爱新觉罗·叙鹰啄了啄她的红唇,「晚儿……真是太b了……」

    黑晚儿疲累的进入梦乡,嘴角还噙着一抹幸福的笑意。

    黑菊儿一身浆洗得褪了色的chu糙蓝衫,牵着刚会走路的孩儿,另一手的包袱内装的尽是姊姊生前爱吃的杂粮。

    黑菊儿携着幼子,表情凝重的走向姊姊的墓地。

    「菊儿──」

    突如其来的吶喊声,黑菊儿心一惊,循着音源望去,背光的她g本瞧不清来者何人。

    不!黑菊儿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活活被烧死了。

    今日的她,只是个丈夫死在水患中,没有名没有姓的寡妇,不是黑菊儿!

    黑菊儿思及此,匆匆的抱起大胖娃儿,努力的逃离那个知道黑菊儿的人。

    胤禛人高腿长,再加上黑菊儿还抱个娃娃,哪能跑得比他还快,才一会儿的工夫,就被他给追上了。

    黑菊儿抱着胖娃儿脚一蹶,她用身体护着怀中的孩子跌在沙堆中,就怕幼儿受了什么伤。

    胤禛恍如隔世的看着黑菊儿紧张的抱起娃娃,周详的巡视是否伤了,顿时忘了该逃跑。

    「菊儿……」胤禛哑着嗓唤着他朝思暮想的人。

    黑菊儿防备的把紧娃儿,戒慎的轻抬起头瞄瞄,看清楚后,她呆滞的瞧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胤禛亦傻愣愣的与她相对无语,不敢相信她真的尚在人间。

    良久,黑菊儿别开头,抱好滑下的娃儿,抬起掉落的包袱,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历史中的铁腕皇帝──雍正,为什么爱新觉罗·叙鹰能把他的心思揣摩得如此淋漓尽致?

    看完了爱新觉罗·叙鹰一排著书,黑晚儿忍不住好奇了。

    要将一个历史人物的个x与思想解析得清清楚楚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能照着人物在史实中写明的行为去衡量,但都不敢写得太过于绝对,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被史学家马成猪头。

    可爱新觉罗·叙鹰不同,他书中所撰写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言之凿凿,都是那么的自信,雍正也在他的笔下彷佛获得重生、获得平反。

    在史学家眼中那个刚愎自用的暴君独夫,却在爱新觉罗·叙鹰的笔下得到了申辩,雍正是苛刻,却只对豪门,只对贪官污吏;雍正替贱民脱籍为良、为小老百姓立法「摊丁人地」,单为扳回康熙末年颓靡的朝政,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雍正刷清吏治一反康熙晚年宽纵的贪渎之风,以极大的气魄力挽狂澜匡救时弊,从严整顿,大张旗鼓清查亏空,打击贪官污吏,惩贪与表彰清官同时进行,既解决了财政危急,更展开了新的政治局面。

    此外,因身受其苦,雍正即位后宣布了新的建储法令,由他暗定储君,放于殿堂区额后,免去诸王争储夺嫡的斗争。

    再则,雍正生活严谨不事享乐,在位十三年,从不出游、不狩猎,不搞盛大的庆祝活动耗损国币;平日所为均是批阅奏章召见臣属,一丝不荀,从不偷闲,勤于政务,以「忠、廉、勤」三字要求部下,并大胆启用改革的推行者,为干隆立定了日后太平盛世的基础。

    爱新觉罗·叙鹰将雍正的无奈完全的表露,雍正扛着康熙盛世的大包袱与康熙未年萎靡不振的朝纲,却得承先故后另行将国家治理成为一个路不拾遗、家不闭户的安乐国,他的压力有多大?

    清朝最受后人推祟的康干盛世,若无居中的雍正上承康熙下传干隆,三代保持治国的连续x,各有开拓各有创造,国势岂能日趋强盛?

    不论从康干盛世的形成过程,还是综观清朝全史来考察,雍正朝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阶段。他没有康熙、干隆的长寿,也没有他们享国之久,在位只有十三年,以五十八岁的壮年而终。尽管时间短促,却不容忽视。他忠实地继承了康熙开创的事业,并把它推向前进,又为后继者干隆的继续发展铺平了道路,没有他的奋发有为,就没有干隆朝的鼎盛辉煌,也不可能有清朝的长治久安。

    雍正努力的做一个成功的男人,可他背后却没有一个红粉知己支持,兄弟间不和并非一朝一夕,在唯一一个深交的胞弟允祥于雍正八年病死后,他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找不要。

    雍正虽彷佛拥有全世界,却是一个孤寂的男人。

    每个人一生汲汲营营追求的是什么?是权贵?是财富?是名望吗?逞是……那个最基本的快乐?

    她还深刻的记得看过的一本书,那位作者借着书中主角的日记写着:人不用吃得最好、穿得最好、住得最好,生活中最快乐的因素是自由自在。

    雍正可以吃尽天下山珍海味,雍正可以穿著上好的绫萝绸缎,雍正可以住在黄金打造的屋子内……可是,他没有自由。

    看着爱新觉罗·叙鹰的著书,黑晚儿重新认识了刻板印象中那个喜怒不定的雍正,不由得为了雍正的孤寂而落下波来。

    「怎么哭了?」抬起黑晚儿的小脸替她抹去泪珠,爱新觉罗·叙鹰想在她脸上找到一点端倪。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为雍正感到悲哀而己。」黑晚儿笑着抹抹脸,合上书,赖进爱新觉罗·叙鹰的怀中抱抱。

    爱新觉罗·叙鹰细长的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感到悲哀?!」

    「嗯。」黑晚儿伸出g细细的指戳了戳他硬朗的x口,「套句烈士的话:『不自由,毋宁死』。我才不想当皇帝咧!万人之上又如何,百年后还不都一样是一坏黄土,我们了不起在历史课本念念他的名字,为了考试把他的事迹死背下来,考完了没两年又全还给老师……」她耸耸肩,「有什么用?」

    爱新觉罗·叙鹰听到黑晚儿的谬论不禁为之莞尔,「但当皇帝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君不见由古自今有多少人为了权势不惜手刃手足、枉顾亲情也要万人之上的宝座?」

    「我才不要咧!拿来送我我都不要!」黑晚儿扁扁嘴,不屑一顾的说着。

    「为什么?当皇帝妳想怎么样都行,反正也没人可以管妳。」

    「拜托──」黑晚儿斜着眼看他,「你看黛安娜王妃就好了,她做什么事都有人跟着,搞不好连去上厕所都还有人偷拍,那种日子怎么可能会快乐?我宁可当当小老百姓,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就好了,才不要哪天在报上看到自己去吃碗大肠面线的照片,还被批评吃相难看没水准!」

    爱新觉罗·叙鹰抱着黑晚儿,忍不住为她直爽的答案而哈哈大笑,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做作的女孩。

    「你呢?你想当皇帝吗?」黑晚儿忍不住好奇的间。

    皇帝?!他从未想当,却意外获得圣眷,推也推不掉。

    「不,我不要当皇帝,我只想当好的情人。」爱新觉罗·叙鹰发自内心的说。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宁愿只当个平凡人,而不是皇子。

    那么,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他可以自由的选择所爱。

    「你也不要你的孩子当皇帝?」黑晚儿颇为诧异,她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选择要一个伟大的事业。

    爱新觉罗·叙鹰微微一笑,「我要他当个平凡人就好,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

    就像三百年前他不要念贞进g一样。官中的生活只会把一个个天真的孩子教导成狡诈的势利眼,然后一再重复着上个朝代演过的夺嫡抢位,最后把一个大好江山断送,一干皇族全逃不出减门的惨剧。

    「我也是。我只要小孩快快乐乐的成长,不用当大官,不用多有钱,只要平平凡凡的幸福。」

    见黑晚儿说得认真,爱新觉罗·叙鹰忍不住问:「那妳打算什么时候帮我生个大胖小子?」

    黑晚儿睨了他一眼,略有不满的绞着手指道;「又没有人向我求婚……我跟谁生大胖小子?」

    爱新觉罗·叙鹰像是早已有准备,「妳是说……」他眼角噙着笑意,从尾指拔下方钻,套进黑晚儿的手中,「这个?」

    黑晚儿惊喜的看着爱新觉罗·叙鹰,「好漂亮!」

    「戒指也收了,那……妳什么时候可以帮我生个大胖小子?」爱新觉罗·叙鹰笑嘻嘻的问。

    黑晚儿羞红着脸,嗔道:「要大胖小子也得十月怀胎才成,哪能你说生就生、说要就要?」

    「哦。」爱新觉罗·叙鹰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我是不是该现在就开始努力『做人』?」

    他就是爱逗她,看着她似草莓般红通通的小脸,带给他无比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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