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在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墨十二也不敢瞒着,亲自去吏部找言熙,将事情说了一遍。

    昨晚言熙才给萧九说要小心皇后,今日宫里便出了事情,若这不是皇后的手笔,言熙也是不信的。

    吏部的事本也完了,言熙一脸阴寒的离去,倒是让不少同僚心里发颤,总觉得这在战场杀过人的,身上的戾气总是格外重,看着便觉得心惊胆颤,有些不敢直视。

    宫门口发生的事情,没多久也都传到了各家耳朵里,吏部的官员也算明白言熙为何黑着脸离开了。

    木槿半道上便去请路院判,和萧九也是前后脚进了长公主府,宫里的事,路院判也听木槿说了,不过飞来横祸,可到底是有心算无心,这都还是说不准的事情。

    萧九才进门,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听户嬷嬷说路院判来了,也顾不得许多,先抱着安哥儿给路院判诊脉。

    安哥儿没什么事,路院判又在户嬷嬷的提醒下,给萧九也诊了脉,母子两人目前都没什么问题,可萧九心底的不安总是萦绕不散,这也让她无法安心下来。

    送走路院判,言熙也匆匆赶了回来,压着怒气温声问了路院判,得知妻儿没事,好歹没那么担心了。

    户嬷嬷亲自去送路院判,言熙进门时,萧九正在屏风后换衣裳。

    “言熙?”

    “嗯,是我。”言熙转过去,走到屏风后,见萧九脸色发白,神色也十分不好,抿着唇,压着怒气轻声问:“是不是吓到了?”

    “嗯。”萧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伸手抱住言熙的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我真怕她对安哥儿下手……”

    “暂时不要再进宫去了,府里我也会安排,不会再出什么事了。”言熙神色透着冷凝。

    “那个宫女不对劲,她是故意撞上来的,但撞完我之后便跪下自尽了,说明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我想到了大哥,当初二妮儿不就是撞了一下,然后大哥就中毒了吗?”

    这大约才是萧九心中始终不安的原因。

    “我方才和路院判说了,这几日他每日都会过来诊脉,你暂且安心,倘若真有什么……”言熙周身透着杀气,“我绝不会放过她。”

    夫妻两个一时也是无话,从屏风后出来,先去看了安哥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安哥儿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依旧傻兮兮的,看着很惹人怜爱。

    “将我和安哥儿进宫穿的衣裳都拿去烧了。”萧九吩咐道。

    “是。”

    木槿将萧九和安哥儿的衣裳都收拢好,抱着出门拿去烧了。

    “我心里总是不安……”萧九喃喃自语。

    言熙抿唇,握紧了萧九的手,眼神越发冷厉。

    **

    宫里死了一个小宫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关乎言熙,乾帝太后重视,禁军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只是查来查去,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这小宫女,与谁都不怎么亲近。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算计,可查不到证据,除了不了了之,好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九得知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感觉到失望,毕竟早就料到了。

    如此过了三天,路院判再次上门诊脉时,终于发现了不同,竟是脸色大变。

    “路院判,如何?”萧九脸色越发惨白,最严重不过中毒,还能有什么?

    路院判摇了摇头,复又去给安哥儿诊脉,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

    萧九看着路院判的神色,似乎要坠入无底深渊一般,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嘴唇也没了几分颜色。

    “夫人,若是老夫没有诊错脉,您与小公子,只怕是染上了天花。”路院判语气沉重,还有些怜惜。

    “天花?”

    萧九总觉得自己声音很大,近乎尖叫,实际她也只是动了动嘴唇,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先前症状不显,老夫……”路院判叹了口气,看着萧九备受打击的神情,低声道:“夫人也不要惊慌,天花也并非绝症,若是撑过去,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也许会留下一脸麻子。

    天花在现代自然不算什么,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天花是什么模样,种个牛痘一切从根本便解决了。

    偏这里是古代,天花和瘟疫没什么区别,大人比孩子更为凶险。

    “定是那一日,那小宫女碰到了我,将那天花的赃物沾染到了我身上,也是怪我,若是我不抱着安哥儿,他如何能染上天花?”

    萧九陷入自责中,眼泪控制不住落下。

    路院判也没想到当日那一撞,竟是这样的算计,若萧九和安哥儿撑不下去,对言熙的打击,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路院判先开药吧,要如何做,您只管说便是。”萧九很快便冷静下来,神色中带着一股决绝。

    “嬷嬷,您去问问,院子里没有出过天花的,都不许靠近主屋,将这些日子我和安哥儿用过的餐具衣裳这些,能烧的便烧了,不能烧的,单放开便是。”

    “是。”

    “天花?”

    萧九总觉得自己声音很大,近乎尖叫,实际她也只是动了动嘴唇,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先前症状不显,老夫……”路院判叹了口气,看着萧九备受打击的神情,低声道:“夫人也不要惊慌,天花也并非绝症,若是撑过去,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也许会留下一脸麻子。

    天花在现代自然不算什么,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天花是什么模样,种个牛痘一切从根本便解决了。

    偏这里是古代,天花和瘟疫没什么区别,大人比孩子更为凶险。

    “定是那一日,那小宫女碰到了我,将那天花的赃物沾染到了我身上,也是怪我,若是我不抱着安哥儿,他如何能染上天花?”

    萧九陷入自责中,眼泪控制不住落下。

    路院判也没想到当日那一撞,竟是这样的算计,若萧九和安哥儿撑不下去,对言熙的打击,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路院判先开药吧,要如何做,您只管说便是。”萧九很快便冷静下来,神色中带着一股决绝。

    “嬷嬷,您去问问,院子里没有出过天花的,都不许靠近主屋,将这些日子我和安哥儿用过的餐具衣裳这些,能烧的便烧了,不能烧的,单放开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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