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 作者:肉书屋

    纯情王爷腹黑妃 苍生笑第11部分阅读

    “可查到了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回父皇,据探子回报,这本是江湖恩怨,却不知怎么的被邻国利用,这才最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太子司儒绝一反平日里那不正经的模样,一脸凝重。

    “又是江湖!”皇帝气恼的坐了下去,在这片大陆之上,江湖与皇室总是有着不一样的联系。当今七分的天下,除了四国一朝外,剩下两方均是江湖。

    那些个平日里为王宫贵胄所不齿的江湖草莽,却真真切切的掌握着大路上的一份土地,手握着不逊于皇室的权杖。

    揉了揉眉心,皇帝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问道:“兵部那边怎么说?”

    “回皇上,现在距离南边最近的军队就是八王爷底下的。”上前一步的是护国公唐老爷,他的面色也是说不出的凝重,南方的局势显然已经失控,暴民已经连成了组织,若是不能一击击毁,必将动摇根本。

    可这八王新婚燕尔,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甚至不足一年,这就要上了沙场,若是有个万一……

    皇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样的问题,前些日子皇后还为着司儒墨的事儿跑他这闹了一番呢,头真有点疼,“除了老八的军,就没有别的人可用了?”

    “这……若是调集其他军队,怕是要到入冬了。”司儒绝一脸为难,当年为了防着兵权旁落,除了司儒墨底下的军队和京军,其他都拆散了安置到各地,若要集齐……不容易。

    “这事稍后再议吧。”皇帝疲惫的摆了摆手,就让底下的人都退了下去。又想了想,吩咐道:“找个人去八王府传旨,让老八一会儿过来一趟。”

    “是。”

    宫人去了八王府,没一会儿就看到八王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上,跟在后面匆匆的进了宫。

    唐水烟醒来并未看到司儒墨,一时间还以为之前躺在他怀中睡着那一幕不过是一场梦,当下便也不做多想,唤了石榴进来。

    “去我的嫁妆里,把那颗千年红果拿来。在为我备上笔墨,我要给师兄写一封信。”如今她身体里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尽管最近看起来像是已经恢复了体力,可她却是深深的知晓,上次误食的药材已经成了催化剂,她的身子早已千疮百孔,再不医治,怕也是要回天乏术了。

    提笔,几乎是不带思考的便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大张纸,装进信封后连着那红果一起入了檀木锦盒,又从怀中掏出了茶楼主人的信物,交到石榴手上,吩咐道:“你迅速将这个送到茶楼主人那里,让他务必尽快送给师兄。”

    石榴第一次见到唐水烟如此的严肃,心下也多了几分慎重,点了点头,披了件厚斗篷,这就飞快的出府了。

    看石榴的身影消失在院内,唐水烟又遣散了周围的仆从,吩咐没事不要来打扰,当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力气像是骤然从身子里抽了去,之前强装的精神瞬间萎靡。只见她面色苍白,孱弱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的发抖,头微微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两管鲜红的鼻血就那么流了出来。

    葱白的玉指轻轻拂去了带着腥味的殷红,举到眼前淡淡看了一眼,唐水烟笑得有点惨淡。

    师兄,你要快一些啊,师妹真的是要撑不住了……

    意识一点一点的朦胧,四周好像下了一场浓厚的大雾,看不清前方。衣襟全被冷汗浸透,手脚冰凉的她忍不住想要寻找那一丝熟悉的温暖。双手下意识的往前探索着,朦胧中似是看到了司儒墨的轮廓。

    没想到,我唐水烟在这种时候,想到的竟然是司儒墨?

    带着这样的念头,终于所有的意识全部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混账东西!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王妃的?”

    唐水烟醒于司儒墨压低的怒吼声之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外面已经入夜的天色,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声。

    果真是这段日子,清醒的时间越发的少了去了。

    嘤咛一声,唐水烟扶着额角想要起身,就感到一阵风迎面卷了过来,接踵而至的就是司儒墨掩饰不住紧张的声音。

    “烟儿,你怎么样,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儒墨一回到王府就看到唐水烟一脸苍白的昏倒在了床上,衣襟上点点殷红,平日里伴随左右的石榴也不知去了何处,吓得他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王爷,妾无碍。”唐水烟摇了摇头,看了一圈却发现并未见到石榴的身影,心下一紧,“石榴呢?”

    “本王回府就没看到她。”司儒墨皱眉,有些不满石榴,却仍旧耐着子不敢发火,生怕吓着了唐水烟,“你且好好休息,本王再让太医来瞧瞧。”

    没想到唐水烟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妾休息一下就好。”

    司儒墨皱眉,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别任,一定要让太医再来看看。不然……”不然他不在王府的时候,谁来照顾她?

    想到之前在上书房里皇帝的那一席话,司儒墨的心里头一次生出了犹豫,就像是陷入了两难之境。

    ☆、第054章 唐水烟的体贴

    “不然什么?”这是第一次看到司儒墨欲言又止的模样,唐水烟直觉到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到了这些日子南边的异动,莫非……

    “终于要打仗了吗……?”叹了一声,有了无限的寂寞。儿时娘亲寂寞孤独的背影那样鲜明,如今,她也要如同娘亲一般,日夜担忧着自己的丈夫吗?

    “你知道了。”声音有些哑,司儒墨低下了头,满脸的为难。

    皇上的话他不是不懂,家国大义,若是连国都毁了,他还说什么家?可如今唐水烟这状态,他……不忍心。

    “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会处理好的。”司儒墨眼下心烦意乱,却更不想唐水烟担心。

    唐水烟抿了抿唇,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后来宫中的太医来看了诊,却如同最初唐水烟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查出什么,只说是秋季干燥,开了几副滋补的方子,便回去了。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却依旧相对无言。

    黑暗中,唐水烟看着司儒墨的轮廓,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一点点的不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直到唐水烟睡熟了,司儒墨才睁开眼。黑夜丝毫不妨碍他看清唐水烟的面容,至今他仍旧拿不定主意,心中的烦躁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睡,就这样睁着眼,一直到了天明。

    司儒墨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上朝了,唐水烟在石榴的服侍下梳洗了一番,便已感到了疲惫。让人在庭院里支了个躺椅,身上盖着轻薄的锦被,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手上虽是拿着书卷,思绪却早已不知跑向了何方。

    这样的午后很宁静,生活好像回到了最初,她一个人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来打扰。可为何彼时是自由无拘的轻扬快意,如今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般?

    日子便这样一点一点的过了去,司儒墨迟迟做不出决定,唐水烟对此也绝口不提。期间唐老爷来找过唐水烟一次,可当触及爱女那双略带忧愁的疲惫双眼,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唉……”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这卷书她已经看了好几日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揉了揉酸涩的眼,唐水烟仰头看着天空,原本万里无云的蓝天不知何时逐渐开始云密布,一如她的心情。

    “小姐,就快入冬了,您多注意些身子。”石榴拿来了厚重的披风,生怕自家主子再受了些什么风寒。

    “石榴,我是不是很自私?”只是因为不想重蹈娘亲的覆辙,只是因为害怕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宅邸,只是因为早已习惯了有一个人在身旁嘘寒问暖。所以她不顾南方迫在眉睫的战火,不顾那些可能会生灵涂炭的远方,只是自私的不想要打破现在的平衡,不想……成为第二个娘亲。

    “小姐……”石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事本不是她这样的下人该出口的,她也不懂。可她只是知道,小姐的身子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今日竟是已经走不动路了,“您的身子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肯让王爷知道?”

    为什么呢?

    唐水烟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这几日尽量避开了司儒墨,或许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苦恼的模样,也或许是不想在这多事之秋里再为他添上一笔烦忧。

    唐水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呢?真不像你。你不是一直都运筹帷幄,扬言这天下就没有什么脱离你掌控的事物吗?

    风吹过院子里的参天古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唐水烟搭在小腹上的手指微动,扬起一抹淡笑,“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

    “皇嫂……”司儒风的身影从大树后走出,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为难,看了看石榴,嚅了嚅唇,却没有再说下去。

    “石榴,你们都先下去吧。”唐水烟看了看四周,道。

    石榴不放心的看了看司儒风,见他不复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没人知道这一天司儒风都和唐水烟说了些什么,直到夜里司儒墨回府时,她依旧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烟儿这是怎么了?”司儒墨将手放在了唐水烟的额头上,生怕她是又不舒服了。

    “妾无碍。”唐水烟柔弱无骨的小手覆上了司儒墨的大掌,轻轻将起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掌心,冲着司儒墨微微一笑,道,“王爷,妾在京城祝您凯旋归来。”

    “你……!”司儒墨一怔,她这是让自己出征吗?

    “妾在小的时候,总是弄不懂娘亲的忧愁。记忆力父亲的手掌那样的宽大,大到可以为妾与妾的娘亲撑起一片蓝天。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妾再也没有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度了,留在记忆里的,只有父亲出征时的背影。

    后来,娘亲离去了。父亲那时候还在远方的战场之上,或许等收到讣告时,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吧。妾当时很伤心,一个人跑到了府外一颗大树下蹲着哭。妾想不明白,为什么娘亲那样的伤心哀怨,最后却拉着妾的手,让妾不要怨怪父亲……”

    “烟儿,别说了……”护国公一生忠心为国,却在征战沙场之时,家中爱妻郁郁而终。这是皇室欠了他护国公的,也是皇帝一直不敢提起的事。如今由他喜欢的女子口中娓娓道来,他仿佛能够看到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在母亲撒手人寰之后,是如何的孤独而无助。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颤抖,那样心疼。在他被父皇母后捧在掌心的时候,她却一个人面对偌大的空府,一个人思念着逝去的母亲。

    “不,妾要说。王爷请让妾说完。”唐水烟却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儒墨,“可是如今,妾却是明白了母亲的心境。男儿当志在四方,父亲从未背弃对母亲的承诺,他是为了母亲能够安稳幸福的生活,为了我东栾不被外族的铁蹄践踏,为着许许多多与母亲一样的女子的家,才奔赴的战场。

    如今妾已经不会再怨恨父亲,妾以拥有这样的父亲而为荣。妾嫁给了整个东栾国最优秀的王爷,妾深知王爷也是以国家社稷为重,以黎民百姓为责。没有国,又何谈家?妾会在这里好好地等着王爷,妾相信,王爷定能凯旋归来。”

    司儒墨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唐水烟,眼底眸光翻涌,许久,才道出了三个字:

    “谢谢你……”

    ☆、第055章 你不喝我不走

    那一日之后,司儒墨便是真的忙碌了起来。每日周旋于上书房与王府的书房之中,若不是每晚都会回主院陪着唐水烟说说话,夫妻二人相拥而眠,唐水烟是真的要以为,司儒墨早已不声不响的从京城离开了。

    南方的局势显然已经是控制不住,那背后之人撺掇的暴民一路北上,想要攻进京城,整个京城都成了戒严的状态,就连嬉皮笑脸的宁之盛也变得异常忙碌,一脸的严肃。

    “小姐。”石榴本是要去给唐水烟煎药的,却不知怎么的半盏茶功夫还不到就又折了回来,“奴婢就知道那陈家娘子没安好心!”

    “怎么了?”唐水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突然只见的哪跟哪儿啊。

    “奴婢这几日去小厨房煎药,都没见着陈家娘子。还想着她竟然敢偷懒,今儿个就被奴婢撞见了。”石榴一边说,一边气氛的挥了挥粉拳,咬牙切齿的模样真让人觉得如果陈家娘子现在在眼前,她会不会冲动的动手。

    “你撞见了什么,这么气愤?”唐水烟颇为不以为然,这陈家娘子不安好心她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即便现在她做了什么,那也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况且,“不是都让你找人盯着她了吗,翻不了天去。”

    “怎么翻不了天呀!小姐您真是太没有危机意识了,现在已经是要翻了天了了。”石榴很气愤,面颊潮红,双眼瞪得圆圆的,积极的说道,“这陈家娘子最近几日天天炖了补品送到王爷的书房里,听说一进去就是好几个时辰,也不知道都在做什么!看她那狐媚样子,一定是想要勾引王爷!真是个不安分的!”

    “哦?当真?”唐水烟来了点兴趣,司儒墨那个子她多少也是了解的,又不是宁之盛那样的花丛浪子,根本就是个不开窍的,那陈家娘子确定没在做无用功?

    “当然是真的!奴婢今儿个就看见了她端着热汤去了王爷的书房呢。”石榴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急了,“小姐,您不管管?”

    “管?当然要管。”唐水烟微微一笑,那陈家娘子目的会是勾引司儒墨?她……不信。

    冲着石榴招了招手,附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交代了一通,便又躺在了软榻之上,闭目养神了。

    倒是石榴一脸崇拜的看着唐水烟,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定杀个片甲不留!管她是陈家娘子还是吴家娘子呢,都不是她家小姐的对手!

    看着石榴蹦蹦跳跳开心的跑出去的背影,唐水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那陈家娘子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不过反正她现在也没事做,不如咱们就玩玩?

    至于司儒墨,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就是个榆木脑袋,估计这辈子能想明白一次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指望他拈花惹草?还不如塞回娘胎里重来一遍比较快。

    “啊,罪过罪过,母后啊反正您也没听到,千万别嫉恨臣媳啊。”在心中默默向皇后道了个没什么诚意的歉,唐水烟抵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陈家娘子今日炖了一盅||乳|鸽汤,加了许多奇珍药材,几乎花了她一个上午的功夫,才炖好的。此时她正端着,去了前院王府书房处,门口的侍卫也没拦着她,就那么让她堂而皇之的进了去。

    最初,侍卫是阻拦过的,可陈家娘子说自个儿是王妃院子里的,奉了王妃的命令给王爷送补汤来,便也无人敢阻拦。久而久之,这种每日一送就成了惯例。

    陈家娘子扬着红唇,乌发梳成了简单的发髻,几缕青丝垂下,发间点缀着几颗明珠,不繁华,却别有一番小家碧云的韵味。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丝丝的媚意,齿白唇红,走路时姿态婀娜,一路上让那些个侍卫家丁,都免不了将目光黏着到她的身上。

    这仿若媚态天成的气质,就是陈家娘子的资本。她相信,假以时日王爷必定会对她刮目相看,收入房中。

    咚咚两声,轻轻敲了敲书房紧闭的门,直到房内传来了司儒墨淡淡的应允声,这才推门而入。

    “奴婢见过王爷。”端着汤,陈家娘子柔柔的福了福身子,一双勾魂眼若有似无的飘过司儒墨。

    可惜,司儒墨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她。

    “嗯,搁那儿吧。”头也没抬,笔若游龙走于纸上,司儒墨此刻剑眉紧锁,似是遇到了什么很难的问题一般。

    陈家娘子面色一僵,柔媚的脸上似乎是有了一丝裂痕。这几日来一直是如此,她自认所修习的媚术早已炉火纯青,任是那柳下惠也无法抵挡,可这司儒墨,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看都没看她一眼!

    压了压即将喷涌的火气,或许是越挫越勇,陈家娘子现在对于司儒墨的执着,已经不仅仅是最初的任务,更多的是一种一定要成功的偏执。

    伸手捋了捋鬓角的发,她款步走到司儒墨身边,将汤放了下来。复又将身子微微前倾,之前熏好的玫瑰香气便若有似无的朝着司儒墨的鼻翼飘去。

    司儒墨眸光一闪,身子动了动,正巧遮挡住了陈家娘子那朝着桌案看过去的目光。他停下笔,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陈家娘子,道:“这汤本王会喝的,替本王谢谢王妃的好意。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可以下去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听说这补汤是唐水烟命眼前这个烦死人的女人端来的,他真想直接把热汤扣她头上。

    书房是随便能进的吗?没看到他正在忙吗?真不知道是谁找来这么个没眼力界的女人,真是烦死了。

    很显然,司儒墨早忘记是他自己随手一指,将陈家娘子招进了府中的。

    陈家娘子面色上明显划过一道怒火,她向来是男子们争相捧在手里的,何时受过这种气?想发火,又不能破坏大局,最终只得自己憋着,差点内伤。

    司儒墨才不管她怎么想,自己现在都忙的焦头烂额了,还有三日就要出征,许多事情还得交代下去,自己和唐水烟相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哪还管得了旁人,甚至不过是一介奴仆的陈家娘子的喜怒?

    陈家娘子咬咬牙,向后退了几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恭顺些,“王妃命奴婢看着王爷喝完这汤才可回去复命。”

    意思是你司儒墨不喝完这汤,我陈家娘子是不会走的。

    ☆、第056章 放身边看着

    司儒墨皱眉,这汤明显刚出锅,烫得很,就是他现在不忙可以喝,那也要等温一些啊?罢了,愿意待就待着呗,他懒得费神。

    就这样,今日的陈家娘子也如愿留在了书房之内。

    外面,石榴抓着门口的侍卫,凶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母老虎。

    “刚才陈家娘子是不是进了王爷的书房。”

    “是的,这几日都是陈家娘子来为王爷送补汤。”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石榴这是发的哪门子火。

    石榴他们都是认识的,跟在王妃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也是和和气气的,谁见了不喊一声石榴姐姐?

    “进去多久了?”石榴眼一眯,凶光毕露。

    那侍卫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刚入府没半年,给石榴这么一瞪吓得缩了缩脖子,嚅嚅道:“有半个时辰了吧。”

    “这几日都是这么久?”石榴决定多打听些信息,小姐不是说了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小侍卫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又摇头,“到底是还是不是,说清楚!”石榴火了。

    “呃……有时长有时短,但大体上都在一个时辰左右。”小侍卫咽了咽口水,石榴姐姐太可怕了,呜呜呜,他害怕。

    石榴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看了看不远处的书房,重重哼了一声,“今天我来这里的事,不许和王爷说,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小侍卫的气势完全被压了过去。

    石榴威胁完了,就回去了唐水烟的身边。正好唐水烟小憩刚醒,便噼里啪啦的抖说了出来,末了还道:“呸!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竟然还敢打着王妃您的旗号去缠着王爷,依奴婢看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打一顿,让她长长记,再卖给人牙子去!”

    唐水烟扑哧一笑,想着这石榴还挺狠,“嗯,这样是不错。”

    石头眼睛一亮,“小姐您也这么觉得?要不奴婢现在就带人过去绑了那陈家娘子?”

    可没想到唐水烟却是摇了摇头,“不,这样太没意思了,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我们和她好好玩玩。”敢打她的人的注意,这陈家娘子,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让她走人呢。

    “小姐的意思是……?”石榴眼中亮闪闪的全是兴味,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计划。

    “我自有想法,你就看着吧。”唐水烟慧黠一笑,虚弱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些许久不见的光彩。

    石榴心中一动,看着许久没有这样开心的主子,心中对于陈家娘子的愤恨,好像也因为唐水烟这一笑,变得少了点。

    当然,那只是一点点。

    当晚,司儒墨回到房中时,唐水烟难得的还没有歇下。就像是专门等着他一般,静静的坐在桌旁。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司儒墨焦急她的身子,语气里免不了带上了些许的斥责。

    “妾身想着王爷再过几日便要离京了,便有些不舍……”唐水烟微微垂下眸子,黯然神伤的模样更是惹得司儒墨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疼。

    “本王会尽早回来的,这些日子你就在府内好好休养,若是觉得有什么不适,就差人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千万不要硬撑,知道吗?”司儒墨走到唐水烟的身旁坐下,一只手搂过她的肩膀,低声叮嘱道。

    唐水烟乖顺的点了点头,“王爷也要一路小心,妾会在府内替王爷祈福的。”

    司儒墨有些激动,他想唐水烟一定是和自己一样喜欢的,否则也不会这般的关心他了。

    唐水烟则是在想些别的,司儒墨走了之后,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师兄再过几日应该也会到了,这次一定要将毒解了。

    “王爷,妾想向您要个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带着些怕被拒绝的不安,唐水烟绞着自个儿的锦帕,小声说道,“那厨房里的陈家娘子,妾见她确实有一手好厨艺,人又生得玲珑剔透,也是个机灵的,便想调来房里伺候着。”

    司儒墨皱眉,不明白好好地气氛怎么突然冒出了个什么陈家娘子,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谁,却没和最近日日给他书房里送汤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他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烟儿已经是这府内的当家主母,这等小事不必过问本王,你自个儿做主就好。”

    唐水烟这边得了司儒墨的允诺,便又是谢了谢,两个人在一起说了些悄悄话,便一同熄灯睡觉去了。

    第二次,司儒墨早早的便去上了早朝,待唐水烟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唐水烟把昨晚和司儒墨说的事儿又说给了石榴听,引起了她极大的不满。

    “小姐,那陈家娘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怎么还把她往自个儿的屋里招?”

    “我自然有用处。”唐水烟没多说什么,也不打算解释,只是打发了石榴去让陈家娘子过来,以后就在跟前伺候着。

    石榴不情不愿的取了,看到陈家娘子自然也是没给什么好脸色。陈家娘子心中一惊,想着莫不是这些日子假借王妃名号去给王爷送汤的事情败露了?本想着王妃现在身子弱,一天中大半几乎都在昏睡中度过,定是没有心思再去理会她,没想到竟然是误算。

    怀着忐忑的心情见了唐水烟,却意外的没有被刁难。唐水烟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对着陈家娘子淡淡的笑了。

    “以后你就在本妃这院子里,和石榴一起伺候着。”

    “奴婢多谢王妃抬爱。”

    陈家娘子跪下谢恩,一旁的石榴翻了个白眼,这样便是定下了。

    可陈家娘子毕竟不是石榴,唐水烟只让她在外屋候着,并未近身伺候。这样既看住了陈家娘子,又不用时时刻刻看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石榴简直佩服死自家小姐了。

    “小姐,您准备就这么完了?”石榴瞥了珠帘外的陈家娘子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当然不,在我还没玩够之前,自然是要先留着了。”唐水烟淡淡一笑,掀起茶盖轻抿了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忍不住眉开眼笑。

    她至少要摸清楚陈家娘子进府的目的和那背后的人,才能真正的动手。现在的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自然只能将陈家娘子调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至少她睡了石榴还能帮忙瞧着。

    ☆、第057章 你会想念本王吗

    这天下午,王府里来了个许久未见的客人。

    宁之盛步履匆匆,走过陈家娘子面前时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这是打哪儿找来的小娘子,生的真美。”

    陈家娘子羞红了脸,可劲儿了想往里躲,却又没有真的甩开宁之盛抬着她下巴的手,那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让那宁之盛的心里就和猫抓的似的,可痒了。

    “宁大人,若是没事就请回。”石榴一看到宁之盛那双眼见了陈家娘子就移不开了,心下一阵不爽,声音也比平时要冷了许多,硬是把宁之盛给冻得,讪讪的收回了手。

    “咳,石榴姐姐哪里的话,微臣自然是有要事要向王妃禀报,烦请带路吧。”摸了摸鼻子,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陈家娘子一眼,宁之盛老实的跟在了石榴的后面。

    “哼,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低声骂了一句,石榴看都不看宁之盛一眼,打了帘子也不管后面跟着的人,直接放下去向唐水烟福了福身子,“小姐,宁大人到了。”

    跟在后面的宁之盛差点给突然放下的珠帘打了个满脸,赶紧退了一步,不满的瞪着石榴的背影。这丫头今儿个怎么又阳怪气的,他又哪里得罪她了?

    石榴一想到方才宁之盛那色迷迷看着陈家娘子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看看,眼珠子都看掉了!

    唐水烟清咳一声,有些好笑的看着石榴和宁之盛,只觉得这两人当真有戏。

    “王妃。”宁之盛乖乖的行了礼,今日他前来自然是有要事。

    唐水烟见他面色面色不太好,便也收起了玩笑的念头,问道:“怎么了?”

    “近日京城中也似乎是有了南边的暴民混了进来……”宁之盛有些担心的说道,“臣手下的探子来报,那些暴民应该是南雀国风家的人伪装所致,而这群人近期频频与京内各大官员府邸相接触,其中就有八王府。”

    “你是说,这八王府内有风家人?”唐水烟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雀国风家,曾经听闻几十年前因为一场大火而覆灭,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显然这么长的时间里,那风家已经由明转暗,盘根错节深入到了各个国家之中去了。

    宁之盛点点头,司儒墨手握军机要政,这王府中自然也是有许多重要的情报,若是真被那风家人窃了去,后果……

    “不知王妃心中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唐水烟沉吟了许久,视线不自觉的飘向了帘外的陈家娘子,又很快的收了回来,“王府之内都是些家生子,侍卫也都是王爷的亲兵。本妃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不过这件事情本妃已经知道了,你且放心,本妃会让管家多多注意的。”

    宁之盛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向唐水烟说了些今日来京城中以及宫中的动态形势,全部说完后,已经接近傍晚了。

    宁之盛起身告辞,他可不想撞上司儒墨那个醋缸,上次从第一楼回来后,司儒墨还特地跑去他的府邸把他给揍了一顿,警告他不要太过亲近唐水烟云云。

    谁能理解他的痛苦?他是被逼的啊被逼的。

    起身告辞要走,石榴打起了帘子,看到外室陈家娘子冲着自己勾魂一笑,不免心驰荡漾。却又在石榴的瞪视下,赶紧回了神,转过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说道:“王妃将这么个可人儿安排在自己房里,莫不是想给王爷纳妾?”

    唐水烟笑了笑,没搭理他。倒是一旁的石榴气得就差指着宁之盛的鼻子了,“我家王爷和小姐感情好得很,才不会纳妾呢!”说完还冲着宁之盛呸了一声,眼角余光像是刀子一样射向了陈家娘子。

    宁之盛嘿嘿一笑,男人都喜欢坐享齐人之福,司儒墨现在是喜欢唐水烟,那是因为唐水烟不喜欢他。等到手了以后,谁知道呢?

    他也不与石榴多做争执,按规矩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这边石榴放下了帘子,气呼呼的说道:“小姐,奴婢看这宁大人就是个小人,见不得王爷对您好!”

    “嘴长在他身上,爱说就说去呗。”唐水烟无所谓,她的心思都放在了风家身上。想着那陈家娘子莫不是风家的人,所以这才查不到她的来历?若果真如此,那么她的目的难道是军情?

    唐水烟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若是牵扯到朝政,那就真的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要告诉司儒墨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唐水烟否决了,在还没弄清楚陈家娘子真正的目的之前,这样做只不过是打草惊蛇。或许,她应该等师兄来了之后,商议再做决定。

    “石榴,我累了,扶我休息吧。”唐水烟长舒了一口气,坐在这儿听宁之盛说了一下午,她的精神已然是耗尽了全部,此刻就连抬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石榴将自家小姐扶到了床上,为她褪去鞋袜,盖好被子,看着唐水烟渐渐陷入沉睡之后,眼角不禁有些酸酸的。

    她家小姐为何就这般命苦?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老爷的精心调养已经将小姐的身子养的很好了,嫁入了王府,王爷也终于喜欢上了小姐,对小姐护若珍宝,小姐的身体却……

    “王妃已经睡了?”

    司儒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石榴的身后,他的身上也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在看到唐水烟安详的睡脸的瞬间觉得安宁了许多,那些倦意也似乎不是那么恼人。

    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司儒墨这样想着,看着唐水烟的目光也愈发的柔和。他下定了决心,这次出征归来,便要向唐水烟表明心迹,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生许许多多的孩子,然后在这个府中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相互搀扶着,一起变老。

    “你下去吧。”司儒墨拒绝了石榴要帮他褪去外衣的动作,他也没让石榴点灯,生怕惊扰了唐水烟的好眠。

    当他躺在床上,怀中切实的搂着娇妻的时候,忍不住无奈一笑,心中有了些许的落寞,“烟儿,明日本王就要出征了,你……可会想念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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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隔海遥望祝大家中秋快乐啊!接下来就是长假了,好吃好玩也要注意休息哦o(n_n)o~

    ☆、第058章 八王出征

    深秋夜晚的风刺骨的寒冷,或许是不想这对璧人那么早的分离,就连清晨,都到来的那样迟。

    “王爷,奴婢还是将小姐唤醒吧。”石榴有些为难的看着一身戎装,准备离开的司儒墨。她觉得唐水烟还是应该与司儒墨道个别,这一分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当年唐老爷每次出征,少则半年多则数年,若是连着临走前的最后一面都未见着,那……

    “王妃身体本就不好,这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莫要打扰。”司儒墨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仍旧沉浸在梦乡之中,笑着摇了摇头,放轻了脚步离开了。

    东方太阳已经在逐渐升起,暖黄的橘光随着开门的动作倾泻了一室。司儒墨的背影被拉得长长的,一直延伸到了床边,他看起来似是毫不留恋,却又有些不舍,迈着稳健的步子,于朝阳之中离开。

    房门又被逐渐的合起,瞬间的光华又重新恢复了寂静。一切都那样安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京城郊外,原本空旷的原野此刻被整齐的铁甲骑兵所占据,秋风鼓动着旌旗飘扬,玄铁反射出冰冷的光。将士们的表情麻木而空洞,刚毅的线条是不折的勇猛。他们整齐的站成了一列一列,仰视着点将台上的天子。

    城墙之后,是繁华的京城,那里有他们的妻儿;身后是苍茫的大地,那里有他们的敌人,一腔热血,或许并不是为了报国之忠义,只想要守护每晚归家时妻子点亮的那一盏灯,儿女撒娇时那一声声的软糯童声。

    麻木的表情似是有了一丝裂缝,眼底渐渐弥漫着不舍,却又更多的被坚定所覆盖。

    点将台上,皇帝亲自将手中的兵符交给了司儒墨,看着眼前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他甚至将周边的军队也集结了起来,只希望能为他多添一份助力,却又免不了仍旧是担忧。

    “儿臣必不辱使命,凯旋而归!”司儒墨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有力。

    皇帝张了张口,想要嘱咐些什么,却又最终化作一阵不舍的叹息,“朕在京城中等着皇儿的好消息。”

    “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

    将士的吼声如同涨潮时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拨,直达天际。

    司儒绝也是上前了一步,眼中写满了珍重,“八弟,待本宫这里的事情查清,便去与你汇合。”

    司儒墨点了点头,转身看着阵列整齐的雄狮,一股豪情回荡于胸腔之内。他两手平伸,那一阵阵的呐喊便戛然而止。

    “出发!”

    混杂着内力的男音中气十足的贯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的动作整齐一划,转身,前行,地面的尘土霎时间飞扬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风沙混合着好似连天边的蓝色都被染成了黄|色。

    战鼓擂擂,司儒墨戴上了头盔,身上的披风战甲被吹得鼓起。他下了点将台,一旁的副将便将一早准备好的彪悍骏马牵了过来。

    翻身上马,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城门,双脚一蹬马刺,只听马匹嘶鸣声划破长空,马首一扬,追着军队奔去。

    不远处的山坡上,茂密的树林中,唐水烟在石榴的搀扶下,静静的目送着司儒墨的离去。

    “小姐……”石榴有些担心唐水烟的身体,却也觉得既然来了,为何不去与司儒墨最后说几句离别的话?

    唐水烟醒来的时候,司儒墨刚离去没多久,身旁的被褥上残留着他的余温。她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眷恋,神情有一瞬间的怔仲,紧接着便做起了身子,唤来石榴,道:“准备一下,我要去送送王爷。”

    石榴急忙打点了下去,不一会儿马车边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王府门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唐水烟上了马车,便飞快的赶向了京郊的点将台。

    本以为,唐水烟是要上前去与司儒墨做最后的离别的,却没想到刚一到京郊,唐水烟便让赶车的家丁转了个弯,去了不远处的山坡上。

    “小姐,王爷都要走远了,您……”石榴急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这几日去街上采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可都听别人说了,这南边比想象的还要棘手,好似并非是普通的民众暴动,小姐若是再不与王爷说几句话,那……那……

    唐水烟皱眉,她并不善于面对离别,这样多愁的情感像是在很小的时候便埋到了记忆深处,此情此景,就像是硬生生的从心底将那份似曾相识的背影给挖了出来,鲜血淋漓,疼得她几乎都不能呼吸。

    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因着自个儿与记忆中娘亲的悲伤重合,还是因为对司儒墨的不舍。

    右手不自觉的抓紧胸口的衣襟,唐水烟煞白的双唇有些颤抖,在石榴一再的催促下,终于还是吐出了细若蚊蝇的声音。

    “追……快追……”

    就见到一辆马车突然从山披上冲下,用着几乎风驰电掣的速度,在空广的原野上狂奔。两旁早已落尽了繁叶的枯树飞速向后退去,因大军而飞扬的尘土还未落定,便又被惊扰的漫天满地。

    “拦住那辆马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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