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官生活 (穿越种田文,温馨) 作者:肉书屋

    大明小官生活 (穿越种田文,温馨) 第50部分阅读

    吧,昨夜我就看出了不对劲,所以趁上茅厕的功夫发了个信号。估计,留守在附近的钉子,今天上午就能赶到”

    “哦,好”

    老大一开口,其他两个小弟也没有意见。切,不就是一起吃了两顿饭吗,像他们这种人,为了完成任务,别说是有过两饭之缘的陌路人,就是亲人朋友,该砍的也要砍。

    过了两个时辰,临近正午的时候,他们等候的人到了。

    来人叫董义,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很魁梧,脸膛黝黑,眉眼很普通,打眼一看便是平平常常的下苦力的汉子。唯有一双不大的眼睛,那湛湛的精光,泄露了这个人的本质。

    “恩,你是说他们一共是四个人,分别都是什么穿着、谈吐?”

    董义听完方老大方龙的讲述,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沉着性子继续问道。

    “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他们管他叫‘老爷’,穿着很普通,但衣服的料子很好,而且这个人虽然已商人的自居,但通身的气派根本就不像圆滑的商人——”

    “没错没错,”方老三方豹听到这里,深怕董义不信,连忙出声作证,“他哪里像商人呀,简直就像大堂里的县太爷。哦,不对,县太爷都没有他有官威呢”

    连他这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都被呵斥住了,方豹不得不相信,那个商人老爷便是此次的目标。

    “还有呢?”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董义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接着追问。

    “还有这个”

    方龙就知道上头派下来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撕开口的信封,递给董义。

    董义接过信封,抽出两页薄薄的信纸,迅速的瞄了一眼。待他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棺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满意的把信纸放回信封,然后小心的收进自己的袖袋,董义对方龙点点头表示赞许,“很好,你们这次做的很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被上头的人夸了,方龙心里美滋滋的,他想起这次任务的奖品,便有些急切的问道。

    “恩,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你们能确定他们的行踪吗?”

    董义揉了揉太阳|岤,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如今已经确定了目标,剩下的工作便是如何下手了。虽然那位大人身边只有三个保镖,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要做足准备,争取一击而中。

    “他们去了红山下的石头村,那个村子只有一条大路相通,具体的位置我也知道”

    昨儿那个劫匪痛哭悲惨过去的时候,方龙便知道了他说的是哪个地方。没办法,这里是他方氏三兄弟的地盘,经过十几年的经营,方龙在这里有非常强大的消息网络。别说这种众人皆知的大事,就是县太爷收了镇上首富多少红包,他也一清二楚。

    再加上,最近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搜索任务,他们兄弟几乎跑遍了方圆几十里的村落,石头村也在他们寻找的范围。说起来更巧,几天前他还路过那个倒霉的村子呢,所以,一提起石头村,他非常了解,为此他们也没有跟踪马车。

    “好,那咱们这么办”

    右手手指轻轻敲着脑门,董义沉思片刻,一个如何抓捕目标的计划新鲜出炉。

    有了具体的行动计划,董义便开始召集人手,安排路线,准备兵器,待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手一挥,对着马背上的几个彪悍的身形喊道:

    “出发”

    加上方氏三兄弟和董义,一队八个人,骑着快马朝石头村附近的官道飞奔而去。

    快马飞驰而过,干燥的土路上扬起阵阵黄土。坐在马车外间的胜男,正拉着耳朵听老公讲如何赈灾的事宜,不经意间,透过马车后门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片移动的黄|色烟雾。

    不好,看情况应该是有大批的马队经过,而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又不是重镇要塞,哪有这么多的快马?除非来人是别有目的,否则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现如此规模、如此速度的马队。

    想到某种可能,她一把摸起腰刀,然后敲了敲马车的推门,提醒道。

    “什么情况?”

    魏良从里面拉开推门,露出半个脑袋,疑惑的问道。

    “有一队不明的人马正朝咱们赶来,我看他们是来者不善呀”

    胜男若有所指的说道,下巴还不自禁的朝里面点了点。

    “是这样,”魏良明白胜男的暗示,他一手扒着门框,“现在情况不明,你先把车门关死了,咱们瞧瞧再说”

    “恩,好的”

    胜男也是这么想的,她对来人的目的并不了解。脑子想到的情景,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并无实据。如果兴师动众的动起手来,她对有人行刺的事情太过从容,还会引起陈大人一行的怀疑。一动不如一静,她还是先旁观一下比较稳妥。

    想到这里,胜男利索的把马车后面的门关紧,拉上插销,并把窗户上的铁檩子落下来,整个马车除了前面的马匹,后面的车厢顿时成了封闭的房间。

    魏良和老婆交代完,又侧身来到前面的推门,“刘兄,后面来了一队人马,不知道目的为何,要不你先避到车厢里吧”

    刘二牛听了魏良的话,扭过头朝后头瞧了一眼,果然,一团黄土正飞速的奔他们而来,看那气势,黄土团中的马匹不少于五匹。

    “如果我退回车厢,这马怎么办?”

    随着黄|色烟雾的临近,若干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刘二牛似乎都可以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地面都有些许的震颤。心里也禁不住担忧,如果来者是奔他们而来,确切的说是奔他们老爷而来,那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呀。

    “你放心,我们的马都通人气,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刘兄留在外面就太不安全了”

    “好吧,”刘二牛又瞅了一眼后面的马队,似乎距离更近了,便听从了魏良的建议,冲着隔壁赶车的三弟喊了一嗓子“老三,后面有情况,注意安全”后,利索的从推门退回车厢。

    魏良等刘二牛也退回车厢后,连忙锁上前面的推门,落下两侧玻璃窗的铁檩子。

    “这是——”听到有情况的话后,陈大人一直关注着魏良两口子的反应。他见人家小夫妻,似乎出门前就预料到此行有危险,看着准备多充足。只是,这马车的门关上了,人家万一拿刀子砍,木头对上刀刃,谁赢谁输根本就不用想呀。

    “呵呵,陈老爷您放心,咱们这马车外面包着铁皮,一般的刀剑是砍不坏的”

    魏良看出了陈大人眼中的怀疑,便笑着解释道。

    说起来来怪,人家马队还没有到近前呢,马车里的人都一致的认为,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不是来交朋友,很可能是来砍人。

    魏良和胜男猜到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提前偷听了方氏兄弟的谈话;而陈大人和刘二牛也能想到这一点,那就只能证明,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们不是头一次碰到,已经练出经验来了。

    像是验证魏良的话,马车外,八匹快马已经追上马车,并把马车团团围住。一旁的刘三牛和董义一番叫阵后,话不投机直接动上了手。

    刘三牛的功夫果然不错,手上的鞭子如同长了眼一般,伴着“呼呼”的风声没几下便放倒了两个人。

    可惜,刘三牛功夫再好,也就一个人,撂倒了两个,接着又围上了三个,这样一来,他也无法轻易脱身。八人中剩下的三个,则直奔马车杀来。

    “咣当”“咔”

    车厢上、车门上,以及车顶上,不时有人用刀砍着,用棍子敲打着,可这辆硕大的马车,却像穿了铁甲一般,没有丝毫的损伤。

    董义皱眉瞧了一会儿,阻止道:

    “住手,这辆马车有蹊跷,先把马弄走”

    坏了,胜男听了这话,心里暗叫不好。他们这辆马车,车厢虽然像汽车一样坚固,可拉车的动力不是发电机,而是活生生的马呀,一旦马匹被人家控制,那后果……不行,他们不能这样呆在马车里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胜男握紧腰刀,隔着推门对魏良说:

    “相公,我下去帮忙你把门关好,注意安全”

    说着,也不等魏良同意,她便冲出了马车。

    “这,魏嫂子这是……”

    刘三牛有点跟不上魏氏夫妻的思路,他隔着玻璃窗,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举着刀冲进了人群中。

    “我娘子是梅水的第一女捕头李胜男,从小练就了家传的李家刀,”魏良像是解答刘二牛的问题,又像是安慰自己,不过,当他看到胜男被三四个人围起来之后,再也不能保持表面的平静,伸手从座位下拉出双截棍,对陈大人说道:

    “陈大人,我也去帮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宝葫芦毁了

    面对前来刺杀的悍匪,胜男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遇到强敌了。与她交手的只有一个人,却让她倍感吃力,比起这个难缠的对手,之前在梅水遭遇的小偷小摸甚至南山的山匪,简直就是小case。

    “嘿,这个小娘们儿还挺难缠呀”

    和胜男交手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个头不高,人很精瘦,唇上的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很像十二生肖的老大。起初胜男从马车里窜出来的时候,他见对方是个女人,心里便有些轻敌,没想到十几个回合下来,这个身形娇小的丫头片子,居然还能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简直就是让他这个号称“忠义帮”的三号杀手很丢面子呀。

    “三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速战速决”

    董义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正准备朝马车动手。不知怎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计划进行得太顺利了,让他竟有种上当中圈套的感觉。眼下,他只想赶紧把目标从这个怪异的马车里弄出来,迅速离开这里。可董忠那个没算计的,居然还跟个女人纠缠不清。

    “好咧,老七,瞧哥哥的”

    董忠被七弟点了名,脸上更是挂不住,闷声答应一句,收起玩笑的心思,把隐藏的实力全部施展出来,一对流星锤上下翻飞,将胜男团团围住。

    “嘭呛”

    一片刀光剑影中,胜男的腰刀被董忠的流星锤缠住,接着被用力甩了出去。

    “嘿嘿,小丫头片子,如今你武器都脱了手,我看你怎么折腾”

    董忠见胜男脸上冒出了冷汗,得意的咧着大嘴直笑。

    “看棍”

    就在这时,魏良从马车里蹿了出来,手里抡着双截棍,直奔试图将胜男解决掉的董忠。

    “嘿,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是个女人,如今又换成了书生,瞧我董老三老欺负咋滴”

    董忠一看魏良的衣着,顿时火大,他的老鼠脸上黑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心里还直琢磨,难道他长着一副好欺负的脸?还是他的人品太差?要知道,如果对手太弱,即使轻松得胜,也会让他很丢脸滴。

    “胜男,你没事吧?”

    魏良并没有把董忠的小“白”脸儿放在眼里,他把董忠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担心的问道。

    “没事,老公,你怎么出来了,陈老爷呢?”

    胜男趁董忠被纠缠的当儿,连忙捡回自己的兵器,又加入到战场中来。自己练过功夫,尚不是这个老鼠男的对手,更别说只会耍两下“快使用双截棍”的魏良了。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老公,这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打架的时候,比得就是谁的拳头硬、谁的功夫高。呃,以魏良一副文弱的样子,冲上来和高手过招,基本上就是白给呀。

    果然,胜男这里还没有跳进战圈儿,魏良脸上已经见了彩。胜男怒:

    “娘的,敢打我男人老娘和你拼了”

    说着,胜男纵身跳到董忠面前,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到自己这边。

    “……”董忠见胜男又蹿了回来,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阴沉着脸,手下的流星锤更是舞得呼呼有声,瞧他那狠劲儿,恨不能一锤把眼前这对不要命的小夫妻双双送上天,省得在自己面前膈应人

    可惜,人家敢回来,那也是有原因的。董忠的流星锤舞得正得劲儿,突然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手里一轻,一对实心的流星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董忠目瞪口呆的瞧了瞧空落落的双手,两只眼睛又朝身体四周踅摸了一圈,没有呀,这是见鬼了还是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兵器就消失了?

    胜男用紫葫芦把董忠的兵器收走后,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明晃晃的刀刃伴着风声向董忠砍去。

    “狗日的,真他娘见鬼”

    董忠嘴里连连怒骂,面对胜男步步紧逼的攻势,他有些狼狈的躲闪着。

    而董义这边,敲碎了玻璃窗之后,却无奈的发现,车窗里居然还有拇指粗的铁棱子,钢刀砍上去“嘶嘶”的直冒火星子,可铁棱子却丝毫未损。

    见此情景,他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人家连马车都装备的这么牢固,可见对方是早有准备呀。难道,他们这次的行动要失败?

    不行,海边的兄弟已经收了人家大笔的定金,如果任务失败了,不但要十倍赔偿,他们“忠义帮”经营十几年攒下的名头也就毁了。

    想到失败后的严重后果,董义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人也放弃了进入马车的计划,返身直奔两匹马跑去。

    “不好,老公,咱们的蜜枣和酸枣”

    胜男接着武器的优势,在与董忠的对决中占了上风,眼睛不经意扫过马车时,正巧看到满脸阴云的董义提着大刀向两匹红马杀去。

    “胜男,你这里没事吧?”

    魏良听了胜男的轻呼,转头一看,也瞧见了董义的动作,思及两匹马可能遭遇的杀戮,让他心里猛地一沉。想去救马,可胜男这里?

    “我没事,你去救它们吧,”胜男并不是让魏良去送死,虽然她不知道董义的功夫如何,但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前去县衙的刘大牛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赶回来后,刚好能遇到魏良“舍命”救陈大人的一幕,到那时,他们夫妻也算是真正和陈大人绑到一起了。

    当然,如果刘大牛不能及时赶回来,她也可以用宝葫芦把董义直接收走。

    魏良见胜男已经完全将董忠压制住了,便放心的点点头,掉头跑回马车。

    正如胜男所预料的,他们和刺客交手没过多久,远处官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阵黄|色的烟雾正朝打斗的战场飞速移动过来。

    “不好,老三,有情况”

    董忠在胜男的左劈右砍中非常狼狈,但他的功夫毕竟比胜男要高出很多,即使如此费劲的逃命,他还是注意到官道上的异常。

    “咔”

    董义听了这话,转头瞧了瞧远处的黄云,心里暗自着急,手里也加快速度,一刀砍飞魏良的双截棍,接着一个扫堂腿把他踹翻在地,然后结结实实的把脚踩在魏良的胸膛上,“你们是什么人,干嘛坏爷爷们的好事?”

    “哼,朗朗乾坤,尔等却做次造反之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魏良胸口被踩得生疼,他的目光却瞄向了一侧的马车车厢。不意外的,透过车窗他看到了两个晃动的人影,于是,听完刺客的质问,他慷慨激昂的怒斥道。

    “嗐,好,算你有种”

    董义气极反笑,脚下运力,狠狠的踩下去。

    “咳……”

    被重重的踩着胸口,魏良嗓子一个劲儿的发咸,似乎有液体要漾出来。

    幸好董义的注意力并不在此,他见魏良脸色发青,小命也去了半条,心里的怒火消弭了一半。而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提醒他要尽快行动。

    于是,董义丢下虚弱的魏良,纵身跳上一旁的马车,用刀狠狠的拍向马背,两匹马吃痛的长嘶一声,逃命般朝远处的群山跑去。

    魏良在董义奔上马车的那一瞬,聚集了全身的气力,在马车启动的前一刻,也爬上了马车。

    胜男一边和董忠交着手,一边注意着马车这边的情况,时刻准备着把董义“收走”。没想到,却看到老公歪歪斜斜的挂在马车后车厢上,跟着马车狂奔而去。

    “糟糕”

    胜男见状有些发慌,便不再和董忠纠缠,直接把他收进了紫葫芦里,抢过一旁刺客的马匹,翻身上马追着马车跑去。

    “酸枣,停下”

    马车在颠簸的山道上快速的行驶着,魏良好容易在后车厢的踏板上站稳了身子,而车厢里的刘二牛也趁机打开车门,把魏良拉了进来。

    进了车厢,魏良顾不上和陈大人说话,扑到车厢前方,透过小窗口观察了一番路况,直接对酸枣下命令道。

    “驾,驾”

    董义并没有注意到两匹马的异常,他站在驾驶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舞着大刀,还不是回头看追兵。

    这时,出现在马车面前的是一个大大的拐角,酸枣和蜜枣经过一番交流后,决定在这里执行主人的命令。顺便也让那个死抽自己的人,好好享受下它们的回敬。哼,马也是会疼滴。

    “驾驾”

    董义双眼充血,直直看着路况,心里直安慰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他只要把马车赶回大本营,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此刻,马车平稳的拐过转角,两匹马却不听他的号令,猛地停了下来,而站在驾驶座上的董义,惯性的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趴在土地上,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呼呼,相公,没事吧”

    胜男骑着马追了过来,她见到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慌忙下了马,跌跌撞撞的跑到马车边,一头撞进魏良的怀里。

    “我没事,我没事,你放心”

    怀里的小身体瑟瑟发抖,魏良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完成他的计划,硬是把胜男拉了进来。还好,她没有受伤,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呜呜,你没事就好”胜男脑海里还是魏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场景,她抬起泪眼,小手扶上他的前胸,“这里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真的没有,”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疼,但魏良还是满脸笑意安慰着老婆,只是当他关心的目光扫过胜男时,眼睛突然睁大,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胜男,这、这是怎么回事?”

    胜男被魏良惊恐的眼神吓到了,忙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自己悬挂在胸口的紫葫芦开始燃起点点火花……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胜男受伤了

    拇指大的小巧紫葫芦,此刻却跳跃着诡异的火花。说它诡异,不只是莫名的起火,更是宝葫芦起火的地方似乎是里侧,橘黄|色的小火苗隔着葫芦壳,或明或暗的闪烁着。

    而宝葫芦则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透过薄薄的外壳,胜男和魏良清晰的看到他们一起布置的小屋、种下的玫瑰花以及院子里养的几只鸡仔,全部淹没在熊熊的大火中。

    “胜男,这是……”

    魏良见到如此古怪的一幕,有些呆愣的说道,全然没有注意身后安然下车的陈大人和刘二牛。

    “咕咚”胜男干干的咽了下口水,她颤抖的双手小心的摸上紫葫芦,“咦,不烫呢”

    手上正常的触感,让胜男一阵欣喜,她连忙摘下宝葫芦,打开葫芦塞子——

    “呼”

    一股烧焦的味道通过敞开的葫芦口,肆意的朝胜男袭来。

    伴随着灼人的热浪,宝葫芦里还传出一个近乎野兽的嘶喊声:

    “哈哈,你把老子关到这个鬼地方,老子就一把花烧掉它,哈哈哈,咱们同归于尽……”

    原来,刚才胜男慌乱之下,直接把打斗中的董忠收进了宝葫芦。董忠莫名其妙的掉入一个无人的空间后,先是在空地上发现了自己的流星锤,接着又看到了一栋温馨的小屋,以及成箱的银子和小山一样的粮食。

    发现了大量的财物,让董忠欣喜若狂,就差围着宝葫芦狂啸几声了。可惜,短暂的狂喜过后,他突然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出口,更没有除自己以外的活物的声音,除了“咚咚”的心脏跳动声(某作者:嘿嘿,那是胜男的心跳声哦,宝葫芦是挂在她的胸口滴),这个诡异的地方就像与世隔绝的绝谷一样,似乎找不到一丝的生机。

    面对这样的境况,董忠心里一阵恐慌,起初那股子发现财物的兴奋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开玩笑,再多的银子、再多的粮食,也要有命去花、有机会去吃呀,如今他落到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别说要银子财宝了,能活着走出去已经是万幸。

    巨大的恐慌之后,紧接着便是莫名的狂躁。董忠拎着流星锤不死心的满院子乱撞,企图找到出口或者其他活人。找了许久,依然无所得。

    惶然的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董忠的精神崩溃了,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否则他明明在山坡上和一个死女人打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到这么个地方?或者,那个死女人不是人,而是妖精,要不然他怎么先是蹊跷的丢了兵刃接着人也莫名的出现在这里?

    当一个人精神陷入狂躁中时,很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而小屋厨房里的干柴火和火折子,便成了他宣泄的工具。

    于是,董忠抱着‘你让我难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态,一把火把宝葫芦里的木屋点着了。

    “胜男,宝葫芦是不是、是不是毁了?”

    魏良嘎巴嘎巴嘴,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要知道宝葫芦里有他们近乎三分之一的家当,如果宝葫芦毁了,那么里面囤积的大笔银子和粮食也将消失。

    当然,比起神奇的宝葫芦,这些身外之财倒也没有太让人心痛。一想到能当移动家园的宝葫芦毁掉,魏良心疼得直哆嗦。当他感觉到心疼后,才猛然发现,作为非主人的他都这么心疼了,那一直拥有着紫葫芦的老婆,又该是何等的心痛与不舍?

    胜男木然的点点头,盖上葫芦塞子,任由宝葫芦一点一点的变成灰烬,而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从自己来到大明,这个宝葫芦好像就一直跟着她,到现在应该有五年、哦不应该有七年了吧,怎么说毁就毁了呢?

    “魏公子,魏嫂子,你们没事吧?”

    刘二牛扶着陈大人走下马车,迎头看到魏良和胜男相对无语的一幕。自从他们结识了这对小夫妻后,这对小夫妻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从容、很随和、很善良的大家做派,而像眼前这般失措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见。

    难道,魏公子两口子为了救他们,失去了什么贵重物品。

    “哦,没事,”魏良听到耳边的声音,猛然想起身后还有其他人,宝葫芦已经毁了,他不能再让陈大人怀疑什么。

    揉了揉木木的脸,魏良挤出一抹浅笑,转过头,“陈大人,刘二哥,你们没事吧?”

    如果说之前他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微服的陈壁大人当成“商人老爷”,而经过了刚才刺客的劫杀,陈大人的真实身份早就被刺客头子当着众人的面儿叫破了,那么魏良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思及这位陈大人的身份,魏良深深施了一偮,“学生魏良,拜见恩师”

    “学生?”陈大人终于落了地,忍住腹中的呕吐感,他用力的按了按太阳|岤,“你是去年的举人?”

    如果只是自称“学生”,那陈大人会明白,魏良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而再加上“恩师”两个字,那陈大人便会确定魏良的身份,因为作为山东的按察副使,陈壁去年主要负责的便是一省的学政,自然也是秋闱的主考之一。

    而按照当下的规矩,魏良虽然没有跟他读过书,却是被他考中的举子,也算是陈壁的学生。

    “回恩师,学生是弘治六年的举子”

    魏良行完礼,恭敬的站在一侧,一副听候老师差遣的模样。

    “恩,很好,这次为师多亏你相助,否则——”

    陈壁本来对魏良就有几分好感,如今知道是自己名下的学生,心里更是满意。

    “不敢,学生只是尽本分罢了”

    魏良听出陈壁话中的亲近之意,但心里却没有预期的高兴。联想起,陈大人对自己这点子好感,是用绝世珍宝紫葫芦换来的,他就忍不住的心疼、愧疚。

    “呵呵,好,好一个尽本分的学生,”陈壁见魏良一副不卑不亢、喜怒不惊的样子,又增添了几分欢喜,他捋了捋胡子,目光禁不住的飘向依然呆立的胜男,“李捕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丢了什么贵重的物品?”

    “呃,没有,”胜男虽然一直呆呆的看着宝葫芦,但耳朵并没有塞住,老公和陈大人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老公如愿的和陈大人续上了“师生情”,她因失去宝葫芦而刺痛的心,有了些许的安慰。

    又听到陈大人点了自己的名,用的还是公门里的称谓,她连忙把化为灰烬的宝葫芦握进手心,几步来到陈大人面前,抱拳行礼,“小的梅水镇淄衣捕头李胜男,见过陈大人”

    “李捕头不必客气,此次本官微服出访,多亏贤伉俪相助,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更何况着救命之恩”

    言下之意很明白,你们小两口就了本大人的命,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只要不违背道德、违犯法纪,本大人定会满足滴。

    魏良和胜男闻言,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不敢不敢,学生(卑职)也没有做什么,哪里谈得上救命之恩?”

    “呵呵,大人,魏举人,李捕头,咱们算起来不是外人,也没有这么多的客套,”刘二牛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大人不是还有不少问题想问魏举人吗,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以属下看,咱们还是尽快返回县城,大人也好有时间和魏举人好好谈谈‘民生’。”

    “恩,不错,鹏辉说的没错,魏良呀,咱们还是坐马车回县城吧,本官还想问问你赈济灾民的事情呢。”

    陈大人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刘鹏辉的提议连连点头。

    “遵命,大人”

    胜男和魏良见大oss开了口,他们哪敢有什么异议。再者说了,为了和陈大人续上关系,他们把宝葫芦都搭上了,如今人家发出了善意的信号,他们岂能错过?

    正当魏良和刘鹏辉扶着陈大人返回马车的当儿,趴在一旁的董义却突然发动了,他满脸是血的握着一把钢刀,消无声息的凑了过来。

    “呀,小心”

    魏良把陈大人扶上马车,转身准备扶老婆,却发现突袭的董义。他大叫一声,一把推开背对着董义的胜男,抡起双截棍便冲了上去。

    “老公,小心”

    胜男被魏良突然一拉,扑到在马车的车架上。待她回过神儿来,却发现老公已经和受了重伤的董义打成了一团。

    抽出腰刀,胜男利索的冲了过来。

    董义刚才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如今被胜男两口子团团围住,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的消失。

    “都是这两个人搅局,否则我们怎么会失败?”

    打了十几个照面,董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愤恨的看向魏良夫妻,没有握刀的手悄悄摸向腰间。

    “看刀”

    说着,他手中的大刀虚晃一招,左手嗖的甩出一记银光。

    “老公,注意暗器啊~~”

    胜男一刀架开董义的攻势,和他错身的当儿,眼角捕捉到了那抹飞向魏良的刀光,连忙出声提醒。却没有想到,董义甩出的暗器是一对儿,一只打向魏良,是虚招;另一只飞向自己,则是实招。

    胜男光顾着提醒老公,没想到胳膊上传来痛感,她中招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谷底见小白

    见胜男受了伤,董义如同打了鸡血针一般,兴奋的不行。他心里明白的很,面前的四个人,只有这个怪异的女人,会两下子庄稼把式,其他的三个大男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嘿嘿,如今唯一能打的人中了他的毒镖,剩下的人那还不是任由他处置?

    “大人,你们快点进马车”

    胜男捂着胳膊,感觉伤口处有种木木的感觉,拉开袖子,雪白的小臂上自伤口处开始泛起青色。见到这般情景,胜男暗道一声不好,恐怕飞刀上有毒。她连忙取下腰间的宝葫芦,灌了两口生命水,稳住了蔓延的毒素。

    这边,魏良拎着双截棍暂时抵挡住了董义的进攻,胜男回头冲着身后的陈壁和刘鹏辉喊道。

    “我们进去了,你们怎么办?”

    陈大人原以为危机已经过去,没想到已经半死的人又跳了出来,而他们队伍中唯一会武功的李捕头也受了伤,陈大人心里开始升起不妙的预感。

    “我们没事儿,您不用管我们,”胜男骑着马追过来的时候,顺便在路上留了记号,这会儿县衙的观察应该也快找来了。再说,他们三跪九叩都行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如果陈大人死在董义的手里,他们两口子岂不功亏一篑?

    “这……”不太好吧,陈壁见魏良夫妻吃力的阻挡着刺客,直接这么躲到马车里,心里有些不落忍。

    “大人,您身份贵重,您还是先进去吧,”刘鹏辉是陈壁身边的老人儿,他更是把陈大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魏良那里,还有我呢”

    说着,刘鹏辉搀扶着陈大人,快速的把他送回马车里,又从车厢底部抽出一根手腕粗的大木棍,关好马车门,啐口吐沫在掌心搓了搓,暗自鼓了鼓劲儿,他只身冲进了战场。

    可惜,刘师爷办公事、出主意还成,打人就差了些。只见他气势汹汹的举着木棍冲了过来,站在交手中的两个人旁边,抬手试了又试,终于瞄准了董义,抡起胳膊便是用力一击,“噗通”“哎呦”,棍子结结实实的砸在魏良的背上。

    “呀,魏举人,对不住,对不住,刘某失手了”

    刘鹏辉有点傻眼,举着木棍干巴巴的看着满脸痛苦的魏良,结结巴巴的道歉。

    “……”魏良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他稳住摇晃的身子,用力咽下口腔中的腥味儿,无奈的一咧嘴,“我没事儿,刘先生,您看准了再敲,好吧?”

    “哎,哎”

    刘鹏辉被魏良说的很愧疚,讪讪的说道。

    “小心”

    胜男喝完生命水,感觉身体好了许多,正准备提刀返回战场,却发现魏良被刘鹏辉误伤,而满脸是血的董义则咬着牙根,拎着宝剑朝魏良砍去。

    “呼”

    魏良听了老婆的喊话,条件反射的躲到一边,刘鹏辉也缓过劲儿来,吃力的举着笨重的棍子,歪歪斜斜的继续进攻着。

    胜男见状,眼角直抽抽,心里默默叹口气,用帕子把胳膊的伤口紧紧系住,然后加入到围攻董义的行列中。

    就这样,两个书生和一个女人,吃力的对抗着一个受伤的刺客,四个人乒乒乓乓的在狭窄的山路上打起了群架。

    像闹剧一般,几个人打了几个照面,山坡下传来马嘶人叫的响声。

    听到嘈杂的声音,除了强弩之末的董义,其他三个人面露喜色——呜呜,援兵终于到了

    仿佛见到了希望,三个人手底下也有了力气,动作配合的也愈加紧凑,将董义逼到了拐角的山石上。

    而董义见大势已去,自己又受了重伤,即使能从三个人中突围出去,也逃不过身后的追兵。一旦被抓,刺杀钦差形同造反,即使不被诛九族,他想痛快的死都是奢望。

    好吧,左右都是死,与其被抓住受尽酷刑而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自我了断。当然,就算是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恩恩,眼前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都是最佳的人选。

    心中有了决断,董义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如果不看他算计的眼神,还以为他已经无力反抗。魏良他们三个,个个都在高兴援兵已到的事,还真没有去观察董义的神情,手底下也多少有点儿放松。

    “哐啷——”

    董义终于找到了三个人配合的破绽,他虚晃一招,手里的剑被胜男的腰刀迎面磕开,他也似乎被自己向前冲的惯性带着,整个人朝拐角另一侧的悬崖跌去。

    “胜男,小心”

    胜男看似击中了董义的剑,实则被他晃了一下,人朝前方跌了出去。正当她用力的转过身子时,原本虚弱无力跌向悬崖的董义,一把拉住了胜男的袖子,两个人一起朝悬崖冲去。

    魏良见状,惊恐的大叫道,双手迅速的抓向胜男。可惜,董义早就抱着与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他冲出去的力道非常大,魏良速度再快,也只是抓住了胜男的腿。

    “啊~~~”

    董义、胜男和魏良,三个人前后脚,一起跌进了万丈悬崖。

    “魏举人,李捕头”

    刘鹏辉亲眼看着魏良的身子从面前消失,他抢救不及,只抓住了魏良的一只官靴。失神的抱着靴子,刘鹏辉红着眼睛趴在悬崖边的青石上,对着深不见底的黑漆漆的悬崖,大声的喊着。

    如同腾云驾雾般,胜男被动的穿梭在树叶的枝蔓间,耳边则是“呼呼”的风声,和魏良凄厉的喊叫声。

    “啊~~嘭”

    胜男闭着眼,条件反射的大声喊着,身体也在飞速的下沉中。过了不多久,她终于被一棵悬崖石壁上的树枝拦住,像个破袋子一般被挂在树干上。

    而害她落崖的董义,则一路畅通无阻的摔落下去,连声音都没有听到。

    “啊~~”

    胜男努力的调试着在树干上的身体,刚刚吐了一口气,上头又传来老公的声音。

    咦?难道魏良也掉了下来?她记得刚才落崖的时候,好像老公抓住了自己的脚,难道……

    胜男吃力的仰起头,如同井口一般的峭壁口落下一个黑影,看身形已经有些走样,但声音是老公的。不一会儿,黑影落到自己眼前,胜男连忙伸手阻拦,在树枝快要断裂的那一刻,她终于拉住了下坠的人。

    “老公,是你吗?”

    胜男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拉了下去,她有些吃力的问道。

    “老婆,是我”

    魏良除了被胜男拉着的一只手,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胜男,放开我吧,这棵树承担不了咱们两个人”

    魏良仰头看着胜男,发现她的脸已经有些扭曲,豆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脸上,他试图挣扎开胜男的手。

    “魏良,你刚才为什么跟着下来?”

    胜男咬着牙,死命的拉着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咱们是夫妻”

    魏良当时并没有多想,他的心里只清楚的记着一件事:在大明,自从有了胜男,他的生活才变得有色彩,所以,他不能失去她

    “没错,所以我也不能放手”

    额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模糊了胜男的视线,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幽幽的说道。

    “胜男……怪我吗,如果不是我官迷心窍,咱们现在正在去海边的路上,悠然的喝茶、聊天,而不是像个沙包一样挂在悬崖上”

    “不怪,”胜男的声音有些微弱,“陈大人是个好官,咱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你找靠山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咱们的家,我怎么会怪你”

    为了分散注意力,胜男和魏良不断的聊着天,但是,人的体能是有限的,胜男的身体虽然得到了生命水的改善,但基本上还是肉体凡胎,单手抓着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大男人,又是在自己身体也悬空的状态下,能支撑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

    正当胜男已经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身下的树干先一步断裂。

    “咔嚓”

    伴随着一声要命的脆响,魏良和胜男再次跌入谷底。

    和刚才的状态不同,此刻的胜男和魏良已经体力完全透支,两个人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直直的坠入悬崖。

    “唉,好吧,本座就再救你一次”

    半空中,一个悬浮的白色影子,把捂着耳朵的双手抽出一只,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接着,一团白色的云朵出现在两个坠落的身子下面,牢牢保护着他们平稳落地。

    一刻钟后,魏良皱着眉头,率先清醒过来。他忍着胳膊上的剧痛,费力的坐起来,开始寻找老婆的身影。

    “呃,好痛”

    就在他身体不远处,胜男躺在一个人形坐垫上呻吟着苏醒过来。

    “胜男,你没事吧?”

    魏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步子有点蹒跚的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好像没事,就是手臂有点疼”

    胜男在魏良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小心的动了动双手,发现刚才拉魏良的那个胳膊使不上劲儿,好像脱臼了。

    “没事,你们多喝点生命水就成了”

    魏良轻轻托住胜男的胳膊,正要安慰她,耳边却传来第三者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

    难道是那个刺客?应该不会呀,听声音不对,而且她屁股底下还坐着一个人呢,看身形应该就是那个该死的混蛋。

    那除了他们三个,难道谷底还有其他的住客?

    胜男和魏良抬起头,谨慎的查找着。

    “嘁,别傻找啦,我在这里呢”

    声音未落,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出现他们面前的半空中。

    “小白?怎么又是你,难道我这次要死了?”

    胜男看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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