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雁生回到了学校,一改上学期的颓废和病态,积极参加社团活动,对待学习也严肃认真,仿佛这时候,才是那个活的郑雁生,那个在高四的艰苦岁月里,期望着考上大学寻到出路的郑雁生。
    郑雁生很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要死死攥住卫家父子二人的心,终日用乱伦和悖徳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良心,也明白自己的渴望和欲求,只有在这样病态的欲网里沉沦,才可能抚慰到他残破不堪的心灵。在无数次自我拉扯和斗争中,他最终走向病态的畸恋,一边任由他二人肆意地索取、放纵,一边回望着对性中毒上瘾的自己,早已经化作怪物的他,尖锐地嘶吼并嘲笑着那时候的他。最终沉睡在两个男人的怀抱里,露出甜美的坏笑。
    卫鸣每个月都定期给他打一笔钱,郑雁生拿着钱没处花,就拿去投资陆飞的店,投资卫琉在国外创办的小公司。
    韩珈也一周给他打一次电话,时不时催促郑雁生赶紧谈个恋爱,对此郑雁生只能敷衍地回答很忙没时间,毕竟他在学校的确忙得没时间勾搭卫家父子,催促也没有用。
    挂了电话,郑雁生改着活动策划,卫鸣又打了电话来。
    看来是韩珈说了点什么,让卫鸣坐不住了。
    “喂……嗯……还行……下周……可以。”卫鸣说下周要来看看他,郑雁生挂了电话,捏捏眉头。
    所以,他得提前一周只吃流食了呢,不过好在早已经习惯了,路过超市时也会不着意地多买一盒套。
    谁知人真来了那天,竟是搂着他说了一夜的情话,求他不要去找别人,他会受不了。
    郑雁生只好主动一点,疯一点,好让他知道自己是如何渴望他的,免得叫他日日心神不宁。
    大汗淋漓过后,卫鸣抱着郑雁生去浴室清理,看着他疲惫又餮足的睡颜,才心满意足地又吻了吻他,一颗悬着的心才颤悠悠地落地。
    从前他以为自己不是非郑雁生不可,可是和别人再激烈的情事,都没有让他被郑雁生隔着电话线引诱那夜深刻,更没有新婚那夜的悖徳媾合来得极致,加之郑雁生时而正常时而痴傻时而癫狂的勾引,卫鸣心里那点残留的道德早就丢得干干净净,只想扣着郑雁生的腰,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撞击着,好叫他欲仙欲死,从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出娇吟和喘息,一声又一声叫着他“爸爸”,在乱伦的罪孽里,一次又一次潮起,一遍又一遍洗礼,他彻底臣服跪拜,从里到外只有他的气息。
    “郑雁生……我是你的……别抛下我……”卫鸣搂着郑雁生安眠,如是呢喃。
    郑雁生第二天请了假,老男人的欲火和嫉妒,总是没法一次就抚慰妥帖,他缠着郑雁生,按着郑雁生的腿,不让走。
    于是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吃过饭,卫鸣才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开。
    郑雁生赖在床上,腰疼得直不起来,腿也疼得抬不起来,好巧不巧,陆飞来找他了。
    郑雁生看了眼家里,好在卫鸣都打扫干净了,不然陆飞非得怀疑他在家接客,非法卖淫。
    开了门,郑雁生一脸地倦怠,陆飞手里拎着食材,郑雁生厌厌地喊了他一声,转身靠在沙发上,呵欠打个不停。
    陆飞把食材放到厨房,“你这是……一夜没睡?”
    郑雁生嗯了一句,拿过茶几上卫鸣之前给他热的牛奶喝掉,“你自己看会儿电视吧,到饭点再叫我。”郑雁生站起来如是说,不过没站稳,身形一晃,好在陆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郑雁生扶住了陆飞的腰,无力地靠在他胸口。
    “飞哥……劳驾抱我一下,放床上去。”郑雁生头埋在陆飞胸口,已经闭上眼睛。
    陆飞叹了口气,抄起他的腿弯和背,稳稳地抱住他,一低头,看见他松垮的领口下错落的吻痕,呼吸一窒。
    陆飞将他放到床上去,见他睡得熟,轻轻地撩起他衣摆下角,那些红的紫的淤痕,暧昧地遍布他白皙的胸口、肚脐、腰间。
    陆飞沉默地放下衣摆,转而撩起他的裤角,脚腕上因为捆绑留下了勒痕,甚至还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陆飞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这样激烈的情事,只能是和男人做的。
    他慢慢坐到床边,给郑雁生盖好被子。
    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子,陆飞轻轻摩挲着,终于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或是内心的挣扎,他慢慢落下一个吻去,如蜻蜓点水。
    轻轻地关上房门,他撩起衣袖准备给郑雁生做晚饭。
    他不知道的是,他才关上门,郑雁生就睁开眼睛,抬起手腕来,沉默地看了好久,才幽幽叹了口气。
    陆飞做好饭已经是六点了,他做的菜都是清淡口,郑雁生看到那和他往日做菜风格不同的菜色时没有多说什么,佯装很饿的样子配着菜吃了两碗饭。
    “你吃慢点别噎着啊……我就说吧,咱这手艺就是开店才不埋没。”陆飞打笑了一句,给郑雁生盛了碗汤。
    郑雁生喝了汤,抒了口气,“飞哥……我去你那住吧,免得你跑来跑去也不方便。”
    陆飞不确定他是说笑还是认真的,搁下碗筷。
    “我那小……你怕是住不惯……离你学校也远……”
    郑雁生笑笑,“这里大……又太空了……那不如你搬过来和我住吧,你做的饭我爱吃。”
    陆飞看着郑雁生,心里挣扎来挣扎去,点头答应了。
    郑雁生缓了一天,总算好多了,陆飞也在第二天收拾了东西住了进来,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里,郑雁生早起去上课,陆飞已经给他做了早餐,先一步出门去店里了。
    中午下了课回来,陆飞则是从店里带了炒好的菜过来,郑雁生打着趣,感叹自己要是有这么好的厨艺就不会饿着了。陆飞看他吃得香,心里萦绕着一句话:要是你愿意,我给你做一辈子饭都可以。
    晚饭陆飞就会买菜回来做,郑雁生偶尔下课下得早,就回来给他打个下手。
    吃过晚饭,郑雁生主动承包了洗碗,陆飞则要去店里点账目,晚一点才会回来。
    陆飞回来时,郑雁生还缩在沙发上改活动策划,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
    “飞哥,回来了,水是热的,你快去洗澡吧。”
    陆飞嗯了一声,进了房间拿衣服洗澡,衣架上还挂着几件他昨天换下来衬衫,现在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妥帖。
    陆飞心里快速滑过些什么,痒痒的,热热的。
    洗了澡,他坐到郑雁生脚边,“怎么连袜子都不穿,小心又着凉。”
    郑雁生从电脑前抬起头,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脚,“啊……嫌热给脱了,在我床上。”
    陆飞站起来说我给你拿,进了他房间,拿了袜子出来,坐到他腿边,细心地给郑雁生穿起袜子来。
    他脚腕上的勒痕已经消了很多,只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陆飞不敢多看,给郑雁生穿好袜子后立马放开。
    “那什么……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早点睡吧。”陆飞站起来,顺势揉了一把郑雁生的头发,进了他自己的屋。
    进了屋,他坐到床上去,发了个漫长的呆,直到客厅里传来脚步声,郑雁生关上了房门
    进,陆飞才回过神来熄灯睡觉。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他听到郑雁生房里传来的惊呼,他立马坐起来,下地打开房门,好在郑雁生的房门没锁,他一把打开门冲进去,郑雁生还闭着眼睛睡着,面目却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死命抓着被子,骨节都泛起白来。
    陆飞慌神了,他抓着郑雁生的手腕,“生……生……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这呢……”
    郑雁生一下子挣脱醒来,望着陆飞,才安下神来,喘着气,“吁……飞哥……抱歉……我做噩梦了……”他坐起来,陆飞则坐到了他旁边。
    “要不要喝点牛奶,我去给你热?”郑雁生摇摇头,“不用……你回去睡吧,让我冷静一会儿。”
    陆飞放不下心来,“我陪你睡吧,有我陪着你,没事的。”
    郑雁生默许了,他掀开被子让陆飞躺进去。
    两个人都躺下后,郑雁生往陆飞那挪了挪,“晚安。”
    陆飞也道了晚安,闭上眼。
    后半夜,郑雁生又做了噩梦,他满头大汗,眉头痛苦地纠缠到一起,发出痛苦地呻吟声。陆飞再次醒过来,他将郑雁生搂到怀里,一个劲儿地安慰着。
    “生……别怕……别怕……不哭了……不哭了……”
    郑雁生无意识地抽泣起来,陆飞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雁生,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样整夜做着噩梦,哭得这样伤心。陆飞回忆起郑雁生不对劲的开始,陆飞心里暗自有了计较,郑雁生在他怀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时不时抽噎两声,陆飞好不容易要松一口气,准备放下他,郑雁生低低唤了声“爸爸”又更低地说了一句“爸爸弄疼我了……”
    陆飞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脑海里浮现卫鸣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模样,想起几天前他给郑雁生打电话说过来给他做饭的事情,“过几天你过来吧,我爸明天要来看我……”
    陆飞梳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他的手有些发颤,他摸着郑雁生苍白的脸,低低唤了一句“雁生”。
    郑雁生似乎是听到了,他闭着眼无意识地找了找什么,然后准确地在陆飞唇上落下一吻,在得不到回应后似是嗔怒地嘟囔了一句,“爸爸~给我……”
    陆飞痛苦地闭了闭眼,下巴轻抬,打开了牙关,郑雁生熟门熟路地挑逗着,与陆飞缠吻着。
    陆飞全身热热的,郑雁生身上的冰凉让他贪恋地想要索取更多,最后他褪去了两人的衣裳,郑雁生似是无意识,却又熟捻地配合着他,主动打开了腿缠住了陆飞的腰。
    陆飞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快感,与郑雁生深深地交融在一块,他吻着郑雁生的脊背,低低地唤他“雁生”。
    郑雁生早已经睁开眼,眼里泛着泪水,不一会儿泪水就流到了脖颈。
    他无力地侧过头,低低地唤了一句“陆飞”
    陆飞顿时停了下来,慌乱却组织不了语言,他想退出去,却被郑雁生死死地绞住,动一下两人都痛苦地闷哼一声,“陆飞……别动……继续……”郑雁生头埋在枕头上,挺起腰往陆飞的方向送了送。
    陆飞小心翼翼地挺动起来,郑雁生渐渐舒服地哼唧起来,陆飞又泄了。
    两个人做到天蒙蒙亮,郑雁生才体力不支地晕过去,地上散落一地的套子和壳子。
    陆飞睡到七八点,揉揉脑袋,看了身边一身凌乱的郑雁生,心疼地抱起他进了浴室,放好热水,耐心地给他洗澡。
    郑雁生不知不觉地睁开眼,配合着陆飞打开腿,下体流出的液体和水混合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陆飞将郑雁生捞起来,用毛巾包裹住。
    “你再睡会儿吧,下午的课,一会我做好饭叫你起来吃。”
    郑雁生嗯了一声,凑近他,轻啄了一口。
    郑雁生睡到十一点半爬起来,厨房的饭菜香气实在诱人,他肚子咕咕咕起来。
    吃过饭,郑雁生出门上课,陆飞也出门去店里。
    晚上,陆飞照例买菜回来做饭。
    两个人都保持着诡异又默契的沉默,直到睡觉时,郑雁生拉着陆飞不放。
    “和我睡吧,今晚不做。”
    陆飞抱了抱他,揉揉他脑袋。
    “生……昨晚……是我的不对……是飞哥对你的心思不干净……是我不对……”
    郑雁生沉默了一会儿,“飞哥……你没有错……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是真的……我病了……我渴望男人……是我主动勾引了你……我还勾引了自己的后爸……勾引了自己的哥哥……我脏透了,也坏透了……你就当我们各取所需好了……如果你受不了,明天就可以搬走,从此断绝和我的关系……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没有结果的。”
    陆飞听得心都揪了起来,他紧紧搂着郑雁生。
    “雁生……你别赶我走……我想照顾你……雁生……我不敢求什么……你让我照顾你吧。”陆飞苦苦哀求着,郑雁生闭了闭眼,轻声嗯了一句。
    “睡觉吧,我困了。”陆飞依言抱起他,进了房间。
    此后两个人就越发亲密,就像一对儿同居的情侣,直到郑雁生放暑假,卫鸣又说服了韩珈把郑雁生送到新西兰去。
    陆飞买了机票,执意要和他一起去。
    郑雁生没有阻拦,收拾了东西,两个人一起飞了新西兰。
    卫琉见到陆飞,视线挪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扶了扶墨镜,花衬衣在阳光下怎么看怎么骚气,他吹了个口哨。
    “啧~郑雁生啊郑雁生,你魅力真是无穷大。”尽管这样说着,他还是走过去扣着郑雁生脑袋,生生吻了十来分钟才放开。
    陆飞握着行李箱把手,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夜里,郑雁生和卫琉在窗台边接吻,陆飞撞见了,踌躇之间,郑雁生喊了他一声,“飞哥……过来……帮我脱……”
    陆飞走过去,从后面吻着他的耳朵,吸红了耳垂,才给他解衣服。
    卫琉就更不用说了,他打开窗台上的盒子,拎起链子来。
    “雁生……新的……玫瑰金……你喜不喜欢?”说着展开给郑雁生穿上。
    陆飞占据了后方优势,他先行进入,开疆拓土,卫琉蹲着理好链子,抬起头了,上面已经滴答滴答地滴着水。
    他就势半跪着,含住了,手指钻进了窄缝里探索。
    郑雁生一手扣着窗台,一手抓着卫琉脑袋。
    虚软无力的双腿打着颤,卫琉扣着他的腿,泄过一次后,就将郑雁生的腿搭到了自己肩膀上,腾空起来的失重感让郑雁生在快感里几欲要昏厥过去,陆飞在后方的速度也更流畅起来。
    前后的运作让郑雁生痛快地泄了好几次,卫琉如愿进到后面,冲撞起来。
    陆飞探索着郑雁生狭窄的小缝,俨然发现了新大陆,渐渐地他也进到了甬道里,抽送起来。
    郑雁生已然硬不起来,但身体的快感依旧不减,甚至愈演愈烈,到了要爆炸的边缘。
    他无力地靠在卫琉胸口,只能喘着粗气,嗓子已然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气里响起一前一后的噗呲声,弥漫着堕落又迷乱的麝香气息。
    陆飞因为旅途劳顿加上一番耕耘,已经累得睡着了,卫琉此刻独享了郑雁生,一边将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自己腰上,一边和他接吻。
    郑雁生轻柔地晃扭着腰,在温柔如水的夜色里,也温柔得化作一摊水。
    “你这个小坏蛋……凭空又勾搭了一个,好叫我吃醋,叫我难过,却连独享都只能等别人做累……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同时装得下几个男人,不嫌挤吗?”卫琉挺了挺腰,郑雁生疼得皱起眉头,他一上一慢悠悠地颠着,目光清澈。
    “我不嫌挤……我想要更多……给我你的全部吧,把我占满,填满,挤得满满当当,我就不找别人了……啊……轻点啊爸爸……哈啊……”
    卫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如了他的愿。
    “满了……都满了……你个坏小孩……我已经被你榨干了……一滴都没有了……够了吗?”
    郑雁生扭了扭腰,笑得像朵危险的大丽花。
    “不够……哪里够呢……不过来日方长……”
    卫琉消耗过多,渐渐睡过去。
    郑雁生扶着床下了地,周身不着片缕,遍布着暧昧的痕迹,他走到窗台旁,凉风吹得他愈发清醒。
    “不够……怎么够呢?不过来日方长……你们的全部……都会给我的……哈哈哈……”
    他低着头,眼底涌动着浓郁得有如实质的邪气,抬起头来抒了口气,目光又恢复澄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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