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头一波秀女一同迈进皇宫的是个不得了的女子。立后的大事在陈赦安这也显得这么轻率。是朝中一个三品大员的女儿,叫元金盏。皇帝翻看名册时只看了眼名字,说听着贵气,就这么定下来了。
    元金盏原也听过皇帝风流韵事,后宫女子如云。父亲也是气愤不已。可等这旨意砸下来,父亲也就闭了嘴不再同她讲了。
    她是个没办大典的皇后,太监颁来金册印玺就算完事了。元金盏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他打理后宫罢了,这人是谁,原也不重要。
    皇帝来看过她一次,他兴致好,破了她的身,不至于让宫里人瞧不起她,事儿都能办下去。
    陈赦安瞧着元金盏的脸,总觉得少两分风味,打更似的定着日子来看看她,然后再扭头迈到别的宫里去寻欢。
    金盏也不是滋味。情欲的痛她吃了一整套,情欲的乐她只挨过个边儿。似有非有的欢愉好像是滑不溜手的东西,她想试试,可总捏不到。
    她带着个女侍出来赏花,春蝶翩翩,背上泛着淡淡的紫光。金盏没见过这样流光溢彩的蝴蝶,追着去了。路过小塘旁的泰山石的时候她听到有碎语。
    女子支离破碎的娇吟和男子沉重的呼吸。
    “啊啊…快肏进来,求你了…”
    那男人低低的笑,金盏能听出他的快感。
    金盏脸登时通红一片。禁宫之内怎有这样淫乱的事。她迈过去,问:“谁在哪!”
    金盏听见那男人幽幽的说,“叫你小声些呢,让人捉奸了吧?”那女子过了个外裳就爬出来,哀哀求她,“皇后,皇后娘娘…”
    金盏这才认出来,这是新选上来的宫妃,方册了个贵人的。那男人走出来,衣衫不整,身下高挺的鸡巴若隐若现,他道,“滚远点。”那贵人就手忙脚乱逃了。
    “你是…你是何人!胆敢…”
    “皇后娘娘,您深宫也颇为寂寞吧。”拉了她过去,把她压在石上,三俩下就扯松她的衣衫。
    “你大胆!本宫…”
    那男人毫不在意,扼住她喉咙不叫她发声,她窒得吐出舌头时又来含弄她的舌尖。
    “皇后与皇上房事不欢,人尽皆知的事,我于心不忍,帮帮皇后。”说着另一只手就去解她衣裳。她无力反抗,等回过神来胸前已经大敞,裤子也被褪到膝弯之上。
    莫大的羞耻要把她吞噬,男人把下身露出来,抵在她两腿之间,上面还挂着那贵人的晶莹春水。体温相接,金盏打个寒颤。
    “皇后别叫了,再把人招来,我可没办法了。”
    金盏咬紧了牙,怒视他。
    男人舔她的胸乳,将红顶侍弄得挺立,舔她的小腹,酥酥麻麻留下一串晦涩的水迹,舔到她隐晦的幽谷。
    金盏捂住下身,不肯叫他触碰,男人拉开她的手,仍要作弄。舌尖甫一触碰,春水就打湿他的唇角。
    “看来娘娘早就动情了,何必还摆着闺秀的谱呢?”他说话时把气吐在她的穴口,那两扇唇就一张一合吐出更多来。他就一口含住,将舌顶进去。
    “啊…”金盏脑中一片空白,忘记自己正是与人偷欢,像刚才那个贵人一般叫出声。
    她声音婉转,愉色挂上她的眉眼。男人挑逗得她湿了一片,顺着腿根要流。男人站起来,将她一转身按在石上,稍稍费力,便直贯她幽穴。她水冒得多,他捅进去好像戳进热汤里,四面八方裹着他,每一操弄,都荡出水来,将他的裤腰也沾湿了。
    “娘娘这么多水啊…想也是寂寞久了。”
    “呃啊…”她半身脱了力,手指扣在石上,勉强不叫自己溜下去,“你到底是谁?”
    “娘娘是君,我是臣,”他狠狠一顶,“娘娘的裙下臣。”他手撑在金盏两侧的石上,嘴里叼着拦着她胸乳的小衣细绳,稍稍偏头,那胸乳便扑出来。他顶弄得快,两团乳水波一样的跳动,荡出微澜。
    她有些怕,又有些舒爽,贝齿咬在小臂上,扼住自己的喉咙不要发出声。
    “娘娘,这才是男欢女爱。”
    他有些小意温柔的意味,用唇舌撩动她的身体和她的心。他下身动得更快,金盏只觉得下身被搓出麻意。她忽然意识到,他的沟壑都被她用血肉一寸寸感知,而她的凹凸也都在他唇上画了一遍。她知道她在做偷人的事,可她觉得偷欢或许更妥当。
    她汩汩地情意和着他精神不减的兴致,在泥泞里萌芽。
    “你同那王贵人…也如此这般吗?”她在缠绵浮动中问出这么一句,她觉得自己昏了头脑。
    他轻轻笑了下,“臣弟唯与嫂嫂一见钟情。”
    “燕王…?”她有些惊骇。
    “嫂嫂,你不专心啊…”
    他将下身退到穴口,浅浅地蹭。她心里登时空空如也,猫爪乱闹一般钻心的痒。她扭腰,要将失去的夺回来。
    “燕…燕王…”
    她话里勾缠,弯弯绕绕打着弯地诱惑他,她是天生的媚色。燕王的下身更见涨大,也不再逼她、或是说难为自己,又是新一轮的鞭挞。
    她要高潮的时候,两腿之间止不住的抖,两瓣唇缩得如同刚破身的双八处子。
    “射给我吧,燕王…射给我…”她命令似的请求。
    “好,”他凿在她花心深处,一下下逼近宫口,她幽径狭长,好像能吞下更多更多。他指甲几乎要抠到她腰窝的软肉里,留下一片青紫,终于在两人低吼里倾泻。他抽出身,那小洞便如深山里的幽谷,淌出一道山泉,如同一道白练。
    稍稍平复,她还裸着身子伏在石上回头望他,“你为什么同宫妃纠缠。”
    “吃醋了?”他将她的发丝绕在指上,“她远不及你美。”他不肯回答,只吻她额角,带着咸咸的汗渍。
    她觉得好荒唐,就这样掉进漩涡。她深夜总会记得他的温柔,不自觉回味起他带着她尝到高潮迭起的滋味。
    那时他们像未开化的野兽在石堆和草野间交媾。
    她服了情欲的毒,她想,她做了最下作的事,但有幸见到一次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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