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涅槃
[洪荒+剑三]还我一身金灿灿 作者:莫子乔
第45章 涅槃
轰——轰隆——轰隆隆隆！！！
这声惊雷,不只响在蓦然囧脸的叶荆心中。
天空是真的炸起了惊雷，闪电道道劈下,甚至完全没有顾及鸿钧已然铁板钉钉的未来天道代言人身份，就那么道道地劈在鸿钧头顶、身上。
接连而下的电光碰撞出绮丽眩目的光圈，当然作为上清，叶荆本不该被那光圈刺着眼，但时隔十数万年也依然顽固的些习惯，让他还是反射性眯了眯眼。
这眯眼，再睁开时，天上雷云依然逐渐散去，而鸿钧身上虽仍有闪电噼噼啪啪的余光，身影却渐渐清晰了。
他就那么清晰地，在个至少十丈见方的大坑中间,依然白发白眉白色法衣，纤尘不染。
虽然裂纹无数的大坑里头，依旧烟尘弥漫。
他却仿若谪仙初降。
叶荆缓缓眨了眨眼，对比起心中被迫炸响的惊雷，显然还是这样“天道居然劈了他家cp”、“果然即使是鸿钧也不该无缘无故怀疑对象红杏出墙”、“适当的吃醋是情趣，过分口无遮拦就该遭雷劈”……等等念头占上风。
虽然很不应该，但自己被震惊到之后，立刻目睹震惊自己的人遭雷劈神马的，那滋味真心不能酸！
叶荆眯着眼，嘴角也弯弯。
鸿钧缓缓挥袖子，轻浮飞扬的尘土瞬间沉寂了下去，大坑也缓缓升起，不时，又恢复了原先的水平。
若不是般跟着遭殃的梧桐枝还冒着焦味，这儿已经完全看不出雷劈过的痕迹了。
鸿钧的眼睛在焦黑的梧桐枝上停驻了会儿，缓缓微笑：
“天道似乎很激动。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身世的真相么？”
叶荆囧：“这算是哪门子真相啊？”
鸿钧视线移到他身上：“不算？莫非那是你们这代生灵间早已公开的秘密？”
该说难怪天道都弄死了盘古，还那么有信心让这些生灵俯首叩拜么？
叶荆囧：“我是说，那完全只是子虚乌有的误会啊！什么真相什么秘密都根本不是不是滴！”
鸿钧不解：“可你不是说，‘和你合作孕育孩子的另个生灵’，就是‘你孩子的母亲’么？天道虽然没有承担孕育之功，但尔等化生，确实少不了天道之力。”
没有天道用心，盘古就死不了。
盘古不死，何来以他之清气、精血、并残躯其他部分衍生的生灵？
理所当然，称盘古声父神者，自该称天道声母亲。
鸿举对自己日后传道之功充满了信心。
叶荆的嘴巴则是张了合、合了张，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
他当然知道鸿钧这种推理完全只是谬论，可问题是，鸿钧这个推理似乎完全是建立在他提供的定义、和客观现实依据之上的？
可怜的叶二二，他还以为自己是个蛮会诡辩说话的哩！
在大叽叽山庄那会子，少次说得兄姐们又气又乐、惟摇头失笑而已？
就连他最敬重的长兄叶英哥也每每扶额无力？
如今……
先是个怎么都解释不清的“顿悟”，再来个自以为阐释分明、却各种误导的“母亲”……
重要的是，想要反口却找不到词儿怎么破？
叶荆幽怨捂脸，感觉自己英俊的小脸蛋各种被啪啪打肿了啊！
太摸了摸下巴，这个小动作在鸿钧看来显然十分眼熟，太自己却兀自不觉已经被叶荆传染了又个习性，只顾着用种认真严肃的态度分析：
“这么说起来，自混沌青莲之中诞生的盘古父神，他的父亲已经毋庸置疑，母亲却是……”
鸿钧看着他连凝眸沉思都像极了叶荆的样子，虽还不是很赞成叶荆认这么个弟弟，但也算是认可了叶荆的抉择。也不吝啬陪他起讨论讨论这个话题：
“说起来，盘古算是大道法则之下，应运而生的吧？不过大道却没直接干涉混沌青莲，他赋予盘古的法则都记载在造化玉碟里头……”
严格说来，鸿钧的出生真在盘古之前呢！
准确的说，三千魔神都生在盘古之前。
只不过三千魔神中惟有鸿钧最擅长演算之法，其他的连愿意花点儿功夫在杀戮吞噬之外的都极少……
当然就算是鸿钧，在盘古放下造化玉碟之前，也算不出他的道是在开天。
所以才连个抢在盘古出身之前，就让这个注定要破坏混沌魔神生长熟悉之地的家伙彻底无缘面世的都没有。
说来也真是可惜可叹。
可若非如此，也没这般姿彩的世界，没那么傻呆蠢萌的小辈。
鸿钧收敛心神：“说起来，造化玉碟大概算是盘古的母亲？”
在下山之前总算能够将造化玉碟收进元神之中的叶荆嘴角抽。
即使明知道这个推论极其荒谬，他还是有种对人将自家祖母分尸喜闻乐见、回头还藏了块骨头在身上的猎奇感。
简直不能诡异！
这关于母亲的各种谬论到底能不能停止啊qaq
完全找不到词汇反口的叶荆默默泪流，可这种对新奇玩意各种好奇的心态，却是混沌生灵洪荒生灵都无法避免的。
太和鸿钧在这个话题上，显然非常有共同话题。
为盘古完善了“来历”之后，他们又分析起“眼前”。
眼下是在南天之地。
天梧桐林茂密繁盛，即使被天雷劈焦黑了大片，依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却还有大大的片。
甚至非常神奇的，有的根系盘踞在地面，有的却长在空中。
洪荒总是不缺奇景奇观。
当然，会觉得稀奇的只有叶荆这个洪荒土小帽，对于太和鸿钧却是司空见惯的。
所以他们的关注点不在天梧桐林本身，而在于天梧桐林上那颗颗凤凰蛋身上。
可怜的小家伙们，即使身为凤凰，也不得不遵循卵生生物的规律，在破壳之前是怎么也长不出脚的，自然也躲不开唠叨闪不过天雷，如今不得不由着鸿钧和太研究。
凤凰他娘是哪位？
根据盘古衍生出来的万物都称他声父神，而另个出力者天道忝居母亲之位的规则推算，这让凤凰蛋们孕育其上的天梧桐林，应该是凤凰们的父亲吧？
至于母亲……
其实也不算太难猜，鸿钧精通掐算演化之道，太则天生对焰火气息敏锐无比，他们几乎同时就从凤凰蛋身上的南明离火气息。
“所以，凤凰的母亲是南明离火之精？果然这不能化形、尚未开智的存在，也是能当母亲的！”
鸿钧很高兴为“造化玉碟是盘古之母”这个结论寻到进步的论据。
太则盯着几个颗明明已经因为地处边缘、给天雷劈成焦炭了的凤凰蛋，却居然在天雷残留的闪电之力里头，慢慢燃烧起团团带着南明离火之气、又各自迥异的凤凰火，火焰过后，颗颗凤凰蛋虽然缩小了大小不等的圈，却依然生机勃勃：
“……借母亲之力重生么……”
太发现自己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叶荆会特意和他强调“孩子他娘”了。
确实，虽然只凭分出自身力量精血，也能制造出窝窝的子嗣；因为制造子嗣而损失的力量精血也都能够通过修行补回……
但个人单体繁衍出来的金乌，果然还是不如有母亲的强大吧？
至少太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自行繁衍的小金乌们，也具有此等浴火重生之能。
#也许那是母亲的独有技能。#
太很心酸地发现，即使是他和帝俊，盘古父神左眼至阳之气孕育而出的尊贵殿下，也没有浴火重生的能力。
原来天道算不得是他们的母亲。
所以这才是盘古正宗之所以是盘古正宗的秘密么？
有母亲的生灵果然是……
撇撇嘴，太不愿意去羡慕身边那个还没托回下巴的傻子。
他认真地板着手指仔细回忆，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东西，配做他孩子的母亲？
南明离火本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凤凰族已经捷足先登了，太又不屑于让自己的孩子与人分享个母亲。
至于别的……
太阳真火原也是很好很好的，但太阳星还担负着温暖洪荒大地的职能，孕育出他们兄弟、又还要为扶桑提供能量就很吃力了，太甚至没把握扶桑能否获得足够的能量启智化形……
太有了和叶荆之前很相似的烦恼。
只不过叶荆烦恼的是何等样的生灵堪为他家弟媳，太烦恼的却是什么样的存在配做他家孩子他娘。
甚至不要求定要是“生灵”。
他连侧首蹙眉的表情都和叶荆很像。
鸿钧眯了眯眼，金乌陨落，其实还不算是大势吧？
若是他能赶得及合道的话……
叶荆则是猛然从“太阳真火不够用，金灿灿的途径真的少条”的悲催信息中回过神来，击掌，努力笑：“我还有种火！”
说着，亮出十二品业火红莲，业火妖娆，红莲清艳。
虽然十分可惜的，即使出了叶荆的控制范围、靠近太，便被灭世黑莲也压迫得颜色黯沉，但在经过鸿钧的那小段，这朵红莲确实十分惊艳。
即使靠近太之时就又黯沉了下去，但黯沉的红莲自有黯沉的美。
……可美丽能当能量吸收、能当法宝使用么？
太身上的太阳真火猛地再次炽烈起来：“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业火是什么啊？我的孩子要是真有这么个母亲，那是妥妥要被各种打压坎坷到死的节奏好吧？”
叶荆对于“业火”这个词还真有几分了解，没记错的话，该是指因恶业害身而燃烧的火焰，非是凡火，乃地狱焚烧罪人之火。
但此时六道未现，幽冥倒是直有，地狱却还没建立起来。重要的是，叶荆对于自己的阐释能力实在没信心了。
故而虽心中不觉得这能焚烧罪人的火焰有什么不好，却只是咧嘴眨眼笑，被太斜睨嫌弃，也只是道：“不合适就再慢慢找着，总能找到的。”
态度不能好。
太嘀咕：“那当然，我总会给孩子们找到适合的母亲。”
大概也想起这孩子他娘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叶荆提供选择是好意，即便提供的物事不合适、确实笨了点……
手指缩在袖子里头动了动，太昂首挺胸翘下巴，却没拒绝叶荆再次往他发顶揉弄的手。
鸿钧则盯着那时明时灭似乎与什么呼应着的业火，眯了眯眼，低声说声：
“这火焰用来点灯倒是刚刚好儿……”
叶荆茫然抬头，他倒是听到这句，但很可惜的，却没有往心里去。
叶荆再次错过了个重要的提示，虽然上次错过才刚让他下巴险些砸断自己的脚背，可谁让这“母亲”事实在太糟心了呢？
明明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个词汇，叶荆自忖那个阐释不算无懈可击、至少也该算得上通俗简明，不想遇上个阴阳初分、繁衍之道根本没有传播开始的洪荒，遇上两个将天梧桐上居然会结出凤凰蛋视为理所当然的土著……
叶荆的三观都差点被这俩土著的你言我句洗刷误导了好吧！
叶荆从未有刻如此时，这般惦记娲皇伏羲。
他素来又是个心动不如行动的，虽还惦记着这龙凤麒麟三族的笔烂账，可鸿钧都明明确确表示了，龙凤麒麟相互为敌本事天意——
不只龙凤麒麟，便是世间万物，连圣人之尊，在天道之下都还有三大忌讳之物，天道之上也必有相克者，何况余者？
总是有生有灭，天地才能长存。
依着鸿钧的说法，若只是有生无灭，甚至用不了个元会，盘古所开天地之大，也养育不了这许生灵。
关于这点，叶荆是很难想象的。
即使曾经听说过“棋盘格子上的米粒”这故事、自己还很蠢萌地计算过二十四格的总粒数……
叶荆不怀疑生灵的繁衍能力，可这片洪荒大地简直大得要命，不合理的是明明是盘古死后躯体所化，却总能自行向混沌中扩张，叶荆想象不出生灵繁衍速度超越洪荒大地时会如何。
好在，他相信鸿钧的推演能力。
即使无法想象，却还是接受了鸿钧的说法。
第45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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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涅槃
轰——轰隆——轰隆隆隆！！！
这声惊雷,不只响在蓦然囧脸的叶荆心中。
天空是真的炸起了惊雷，闪电道道劈下,甚至完全没有顾及鸿钧已然铁板钉钉的未来天道代言人身份，就那么道道地劈在鸿钧头顶、身上。
接连而下的电光碰撞出绮丽眩目的光圈，当然作为上清，叶荆本不该被那光圈刺着眼，但时隔十数万年也依然顽固的些习惯，让他还是反射性眯了眯眼。
这眯眼，再睁开时，天上雷云依然逐渐散去，而鸿钧身上虽仍有闪电噼噼啪啪的余光，身影却渐渐清晰了。
他就那么清晰地，在个至少十丈见方的大坑中间,依然白发白眉白色法衣，纤尘不染。
虽然裂纹无数的大坑里头，依旧烟尘弥漫。
他却仿若谪仙初降。
叶荆缓缓眨了眨眼，对比起心中被迫炸响的惊雷，显然还是这样“天道居然劈了他家cp”、“果然即使是鸿钧也不该无缘无故怀疑对象红杏出墙”、“适当的吃醋是情趣，过分口无遮拦就该遭雷劈”……等等念头占上风。
虽然很不应该，但自己被震惊到之后，立刻目睹震惊自己的人遭雷劈神马的，那滋味真心不能酸！
叶荆眯着眼，嘴角也弯弯。
鸿钧缓缓挥袖子，轻浮飞扬的尘土瞬间沉寂了下去，大坑也缓缓升起，不时，又恢复了原先的水平。
若不是般跟着遭殃的梧桐枝还冒着焦味，这儿已经完全看不出雷劈过的痕迹了。
鸿钧的眼睛在焦黑的梧桐枝上停驻了会儿，缓缓微笑：
“天道似乎很激动。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身世的真相么？”
叶荆囧：“这算是哪门子真相啊？”
鸿钧视线移到他身上：“不算？莫非那是你们这代生灵间早已公开的秘密？”
该说难怪天道都弄死了盘古，还那么有信心让这些生灵俯首叩拜么？
叶荆囧：“我是说，那完全只是子虚乌有的误会啊！什么真相什么秘密都根本不是不是滴！”
鸿钧不解：“可你不是说，‘和你合作孕育孩子的另个生灵’，就是‘你孩子的母亲’么？天道虽然没有承担孕育之功，但尔等化生，确实少不了天道之力。”
没有天道用心，盘古就死不了。
盘古不死，何来以他之清气、精血、并残躯其他部分衍生的生灵？
理所当然，称盘古声父神者，自该称天道声母亲。
鸿举对自己日后传道之功充满了信心。
叶荆的嘴巴则是张了合、合了张，半天都说不出句话来。
他当然知道鸿钧这种推理完全只是谬论，可问题是，鸿钧这个推理似乎完全是建立在他提供的定义、和客观现实依据之上的？
可怜的叶二二，他还以为自己是个蛮会诡辩说话的哩！
在大叽叽山庄那会子，少次说得兄姐们又气又乐、惟摇头失笑而已？
就连他最敬重的长兄叶英哥也每每扶额无力？
如今……
先是个怎么都解释不清的“顿悟”，再来个自以为阐释分明、却各种误导的“母亲”……
重要的是，想要反口却找不到词儿怎么破？
叶荆幽怨捂脸，感觉自己英俊的小脸蛋各种被啪啪打肿了啊！
太摸了摸下巴，这个小动作在鸿钧看来显然十分眼熟，太自己却兀自不觉已经被叶荆传染了又个习性，只顾着用种认真严肃的态度分析：
“这么说起来，自混沌青莲之中诞生的盘古父神，他的父亲已经毋庸置疑，母亲却是……”
鸿钧看着他连凝眸沉思都像极了叶荆的样子，虽还不是很赞成叶荆认这么个弟弟，但也算是认可了叶荆的抉择。也不吝啬陪他起讨论讨论这个话题：
“说起来，盘古算是大道法则之下，应运而生的吧？不过大道却没直接干涉混沌青莲，他赋予盘古的法则都记载在造化玉碟里头……”
严格说来，鸿钧的出生真在盘古之前呢！
准确的说，三千魔神都生在盘古之前。
只不过三千魔神中惟有鸿钧最擅长演算之法，其他的连愿意花点儿功夫在杀戮吞噬之外的都极少……
当然就算是鸿钧，在盘古放下造化玉碟之前，也算不出他的道是在开天。
所以才连个抢在盘古出身之前，就让这个注定要破坏混沌魔神生长熟悉之地的家伙彻底无缘面世的都没有。
说来也真是可惜可叹。
可若非如此，也没这般姿彩的世界，没那么傻呆蠢萌的小辈。
鸿钧收敛心神：“说起来，造化玉碟大概算是盘古的母亲？”
在下山之前总算能够将造化玉碟收进元神之中的叶荆嘴角抽。
即使明知道这个推论极其荒谬，他还是有种对人将自家祖母分尸喜闻乐见、回头还藏了块骨头在身上的猎奇感。
简直不能诡异！
这关于母亲的各种谬论到底能不能停止啊qaq
完全找不到词汇反口的叶荆默默泪流，可这种对新奇玩意各种好奇的心态，却是混沌生灵洪荒生灵都无法避免的。
太和鸿钧在这个话题上，显然非常有共同话题。
为盘古完善了“来历”之后，他们又分析起“眼前”。
眼下是在南天之地。
天梧桐林茂密繁盛，即使被天雷劈焦黑了大片，依然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却还有大大的片。
甚至非常神奇的，有的根系盘踞在地面，有的却长在空中。
洪荒总是不缺奇景奇观。
当然，会觉得稀奇的只有叶荆这个洪荒土小帽，对于太和鸿钧却是司空见惯的。
所以他们的关注点不在天梧桐林本身，而在于天梧桐林上那颗颗凤凰蛋身上。
可怜的小家伙们，即使身为凤凰，也不得不遵循卵生生物的规律，在破壳之前是怎么也长不出脚的，自然也躲不开唠叨闪不过天雷，如今不得不由着鸿钧和太研究。
凤凰他娘是哪位？
根据盘古衍生出来的万物都称他声父神，而另个出力者天道忝居母亲之位的规则推算，这让凤凰蛋们孕育其上的天梧桐林，应该是凤凰们的父亲吧？
至于母亲……
其实也不算太难猜，鸿钧精通掐算演化之道，太则天生对焰火气息敏锐无比，他们几乎同时就从凤凰蛋身上的南明离火气息。
“所以，凤凰的母亲是南明离火之精？果然这不能化形、尚未开智的存在，也是能当母亲的！”
鸿钧很高兴为“造化玉碟是盘古之母”这个结论寻到进步的论据。
太则盯着几个颗明明已经因为地处边缘、给天雷劈成焦炭了的凤凰蛋，却居然在天雷残留的闪电之力里头，慢慢燃烧起团团带着南明离火之气、又各自迥异的凤凰火，火焰过后，颗颗凤凰蛋虽然缩小了大小不等的圈，却依然生机勃勃：
“……借母亲之力重生么……”
太发现自己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叶荆会特意和他强调“孩子他娘”了。
确实，虽然只凭分出自身力量精血，也能制造出窝窝的子嗣；因为制造子嗣而损失的力量精血也都能够通过修行补回……
但个人单体繁衍出来的金乌，果然还是不如有母亲的强大吧？
至少太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自行繁衍的小金乌们，也具有此等浴火重生之能。
#也许那是母亲的独有技能。#
太很心酸地发现，即使是他和帝俊，盘古父神左眼至阳之气孕育而出的尊贵殿下，也没有浴火重生的能力。
原来天道算不得是他们的母亲。
所以这才是盘古正宗之所以是盘古正宗的秘密么？
有母亲的生灵果然是……
撇撇嘴，太不愿意去羡慕身边那个还没托回下巴的傻子。
他认真地板着手指仔细回忆，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东西，配做他孩子的母亲？
南明离火本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凤凰族已经捷足先登了，太又不屑于让自己的孩子与人分享个母亲。
至于别的……
太阳真火原也是很好很好的，但太阳星还担负着温暖洪荒大地的职能，孕育出他们兄弟、又还要为扶桑提供能量就很吃力了，太甚至没把握扶桑能否获得足够的能量启智化形……
太有了和叶荆之前很相似的烦恼。
只不过叶荆烦恼的是何等样的生灵堪为他家弟媳，太烦恼的却是什么样的存在配做他家孩子他娘。
甚至不要求定要是“生灵”。
他连侧首蹙眉的表情都和叶荆很像。
鸿钧眯了眯眼，金乌陨落，其实还不算是大势吧？
若是他能赶得及合道的话……
叶荆则是猛然从“太阳真火不够用，金灿灿的途径真的少条”的悲催信息中回过神来，击掌，努力笑：“我还有种火！”
说着，亮出十二品业火红莲，业火妖娆，红莲清艳。
虽然十分可惜的，即使出了叶荆的控制范围、靠近太，便被灭世黑莲也压迫得颜色黯沉，但在经过鸿钧的那小段，这朵红莲确实十分惊艳。
即使靠近太之时就又黯沉了下去，但黯沉的红莲自有黯沉的美。
……可美丽能当能量吸收、能当法宝使用么？
太身上的太阳真火猛地再次炽烈起来：“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业火是什么啊？我的孩子要是真有这么个母亲，那是妥妥要被各种打压坎坷到死的节奏好吧？”
叶荆对于“业火”这个词还真有几分了解，没记错的话，该是指因恶业害身而燃烧的火焰，非是凡火，乃地狱焚烧罪人之火。
但此时六道未现，幽冥倒是直有，地狱却还没建立起来。重要的是，叶荆对于自己的阐释能力实在没信心了。
故而虽心中不觉得这能焚烧罪人的火焰有什么不好，却只是咧嘴眨眼笑，被太斜睨嫌弃，也只是道：“不合适就再慢慢找着，总能找到的。”
态度不能好。
太嘀咕：“那当然，我总会给孩子们找到适合的母亲。”
大概也想起这孩子他娘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叶荆提供选择是好意，即便提供的物事不合适、确实笨了点……
手指缩在袖子里头动了动，太昂首挺胸翘下巴，却没拒绝叶荆再次往他发顶揉弄的手。
鸿钧则盯着那时明时灭似乎与什么呼应着的业火，眯了眯眼，低声说声：
“这火焰用来点灯倒是刚刚好儿……”
叶荆茫然抬头，他倒是听到这句，但很可惜的，却没有往心里去。
叶荆再次错过了个重要的提示，虽然上次错过才刚让他下巴险些砸断自己的脚背，可谁让这“母亲”事实在太糟心了呢？
明明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个词汇，叶荆自忖那个阐释不算无懈可击、至少也该算得上通俗简明，不想遇上个阴阳初分、繁衍之道根本没有传播开始的洪荒，遇上两个将天梧桐上居然会结出凤凰蛋视为理所当然的土著……
叶荆的三观都差点被这俩土著的你言我句洗刷误导了好吧！
叶荆从未有刻如此时，这般惦记娲皇伏羲。
他素来又是个心动不如行动的，虽还惦记着这龙凤麒麟三族的笔烂账，可鸿钧都明明确确表示了，龙凤麒麟相互为敌本事天意——
不只龙凤麒麟，便是世间万物，连圣人之尊，在天道之下都还有三大忌讳之物，天道之上也必有相克者，何况余者？
总是有生有灭，天地才能长存。
依着鸿钧的说法，若只是有生无灭，甚至用不了个元会，盘古所开天地之大，也养育不了这许生灵。
关于这点，叶荆是很难想象的。
即使曾经听说过“棋盘格子上的米粒”这故事、自己还很蠢萌地计算过二十四格的总粒数……
叶荆不怀疑生灵的繁衍能力，可这片洪荒大地简直大得要命，不合理的是明明是盘古死后躯体所化，却总能自行向混沌中扩张，叶荆想象不出生灵繁衍速度超越洪荒大地时会如何。
好在，他相信鸿钧的推演能力。
即使无法想象，却还是接受了鸿钧的说法。
第45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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