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燕影西斜 作者:肉书屋

    (金粉世家同人)燕影西斜第16部分阅读

    上官少陵此行带他们来栾县的目的。

    这闲下来的半个月里,金燕西白天带着白秀珠,四处领略栾县的风景,晚上回到上官家的客房休息。上官夫人可能派人去打听过金燕西他们的身份,没有试图去干涉他们的自由。这段时间,栾县路边的茶寮、酒馆都有人议论上官家的事,而且传的沸沸扬扬,有声有色,简直比茶楼、戏园子里说的书、唱的戏还要精彩,金燕西、白秀珠静静的当了回听客。

    听说,上官家的大少爷爱上酒楼里的一个戏子,天天去酒楼撒钱不说,还打算明媒正娶回去当少奶奶,气得上官夫人晕倒了几次……

    听说,上官家的大少爷不是个经商的材料,自他接手上官家后,上官家的产业缩水的一半有余,上官家的产业日渐衰败……

    听说,上官家传说已故的二少爷回来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夺回上官家继承权,分家产的……

    听说,威风凛凛、不败阎罗的上官将军这次打了败仗,双腿都被炮弹炸断了,血流成河,以后怕是再也不能率兵骑马打仗了……

    听说,上官家的大少爷成亲当日,栾县有名望的人士,无一人到场参加,拜堂过程中,管家的女儿跑出来,声称自己有了他的骨肉,戏子新娘子柔弱的晕倒在上官少爷怀中,大少爷激动之下对管家女儿拳打脚踢,孩子当场流掉了,管家抱着鲜血淋漓的女儿,声嘶力竭地要求大少爷给自己一个交代……

    听说,上官夫人苛刻虐待庶子,几年前二少爷就是被她逼的离家出走,如今听到上官将军打了败仗的消息后,更是得了癔症,生生打死二少爷的生母,手段极为凶残……

    再有听说,上官家大少爷娶回去的新娘,当天夜里卷走了上官家半数家产,跟人私奔跑了,上官大少爷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新房,天干物燥,火势蔓延,整个上官府一大半屋子都被点燃,大少爷在酒醉躲闪不及中,不仅腿被掉下来的横木砸到,脸也不幸被烫的毁容,变得半人半鬼……

    再后来,听说上官夫人失踪了,上官大少爷解散了宅子里大半的下人,整日寻欢饮酒作乐,留恋妓寨,私传他喜好、打女人,如今栾县上下妓院里的女人,听到他的名字,给在多的钱,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接待他,昔日栾县翩翩贵公子的名号早已不复存在……

    再再后来……,没有后来了,这样已经够了,整个过程中,金燕西、白秀珠都是作为一个看客而存在,对于其中的详情,也许白秀珠仍然听的懆懆懂懂,但金燕西却看得十分明白。

    “上官伯母,她不是,不是……”在上官少陵新买的院子,白秀珠看到一个脸上带着淡淡疤痕的妇人,她有一双温润的眸子,乌黑的头发,廋若而直挺的身子,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坐在主位上慈爱地接受上官少陵的奉茶。

    “嘘,以后叫她柳伯母就好了,安静的看,什么也不要多问。”将空间留给里面的母子俩人,金燕西拉着白秀珠的手出了门,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观赏栾县的风景。

    也许白秀珠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白秀珠什么都知道,拉着金燕西的手,将上官家发生的事丢掷脑后,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两人静谧的走在栾县的街道上,白秀珠心情好极了,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心情愉快。

    路过一个乞讨的妇人时,白秀珠动了恻隐之心,从身上的皮包中掏出一块钱放在那女乞丐面前,那女乞丐一把撰紧眼前的票子,抬头看到白秀珠时,一张像被泼过工业硫酸的脸(就是被泼了硫酸)愣住了,随即眼中充满了愤恨,对着白秀珠挥舞着无力的拳头,嘴里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身子激动的扑向白秀珠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到这个时候,白秀珠才发现,这个女乞丐,不仅容貌被毁,嘴里没有舌头,双手却少几根手指,膝盖以下的腿脚全没了,浑身裹着脏臭的破布蜷缩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身子还在拼命的朝白秀珠蠕动。

    “这是怎么了?”白秀珠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这个女乞丐想要做什么,她不过是给了这个女乞丐一块钱罢了,为什么她一副深仇大恨、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

    “没什么,可能不知足吧,”金燕西嘲讽的看了那犹在灰土里挣扎的女乞丐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仍在女乞丐面前,“走吧,我们去郊外转转。”

    “好,”对金燕西的提议,白秀珠一向十分拥护,而且她也赞同去郊外欣赏风景,顺便洗洗眼睛,转身就把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女乞丐忘得一干二净。

    栾县比较有名的一处风景是断崖晚霞,几天前他们来过一次,临别之际,白秀珠突然想再去断崖上看一次晚霞。

    夕阳在一点一滴地收敛光辉,白秀珠、金燕西走在去断崖的路上,崖边风大,金燕西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白秀珠肩上,白秀珠亲昵地挽着金燕西的胳膊,在夕阳的余晖中,静静的依偎在金燕西身旁,享受这一刻美好时光。

    突然,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从金燕西他们身后冲了上来,伸手一推,用力将金燕西推下山崖……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苍天有泪》就这样完了,原本计划写三五章的,如今一章写完了,反正上官不是主角,大家看看算了啊……

    被狗血雷到了的亲,抱歉啊(顶着锅盖逃走)……

    真 情

    “燕西……”

    看到金燕西的身影就要从眼前消失,白秀珠想也没想的上前一步死死抓住金燕西的手,身体重重砸在崖边,被金燕西下坠的力度拉的慢慢拉着向崖下滑,白秀珠额上的汗水一点一滴往下流淌,神情无比坚定,心里只想着要把金燕西从下面拉上来,“燕西,你抓紧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

    事出突然,等金燕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跌出了断崖外,要不是白秀珠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他可能直接掉下去了。不知为什么,金燕西此时心中没有丝毫紧张与害怕,充斥在他视野中,满满的,只有白秀珠坚毅美丽的面庞,璀璨动人的星眸,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心动了。

    金燕西借着白秀珠的力道,另一只手抓住断崖上的藤蔓,脚一边试着在身下寻找落脚点,一边轻缓地跟白秀珠说话,缓和白秀珠紧张的情绪,“秀珠,你看,我没事了,你不用抓的这么紧,放轻松点,我马上就能上来了……”

    这时,金燕西感觉有水滴一样的东西,黏黏痒痒的流到他的手背上,冷冽的空气中传来阵阵血腥味,他侧头看上去,发现白秀珠的手臂被断崖边锋利的石头划破,血正顺着她的手屈曲蜿蜒往下流淌,“秀珠,你的手受伤了,快放开我,我已经踩到落脚的地方了,你先到安全的地方去,我随后就上来了……”

    “不,燕西,我不会放手的,我要拉你上来,要活,我们一起活,要死,我陪你一块死。”白秀珠倔强的摇头,听了金燕西的话,手抓的更紧了。

    “血,血,好多血,……好疼啊,孩子,我的孩子,”那疯女人推下金燕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定定站在白秀珠身后,看着她抓紧金燕西的手不放松,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待闻到空气的血腥味、听到金燕西说白秀珠的手流血了,这些刺痛了她的神经,她痛苦地退后几步,抱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失魂落魄的叫喊着。

    “秀珠,你往后退些,我好上来,”这断崖以前可能有采药人攀爬过,每隔一定的位置都有一个挖掘过的落脚点,借着崖边的藤蔓,金燕西轻松的爬了上来,被喜出望外的白秀珠紧紧抱住。

    “燕西……”白秀珠情绪稍微放松一些,当着金燕西的面,姿态狼狈地擦拭着眼中的泪水,想到旁边还有一个危险的疯女人,白秀珠害怕的往金燕西怀里缩了缩,让金燕西看那个疯女人那边,“燕西,你看,她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见到过她……”

    那疯女人也注意到金燕西爬了上来,神情复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金燕西二人,眼中略过种种情绪,有嫉妒、有甜蜜、有仇恨,最后全转变为浓浓的悲伤,听到白秀珠的话,那疯女人抬手向两边拢了拢油腻打结的头发,露出一张皮包颧骨的脸,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声音凄厉的指着金燕西控诉着,“我是谁,呵呵,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你们能幸福的在一起,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而我,而我为他付出了那么,他却要抛弃我,甚至连他自己的骨肉都不要,都是因为你,因为上官少陵,都是你们的错……”

    “啊,燕西,难道她就是那个季若虹,管家的女儿?”手臂划破的地面被金燕西用唾液仔细地允吸清洗过,正拿手帕包扎,白秀珠心生甜蜜之余,诧异的看着季若虹,在上官少华的婚礼那天,白秀珠曾见过挺着肚子的季若虹一眼,那时的她,秀发乌黑,面颊丰韵,眼睛清亮有神,充满了对上官少华的爱慕,死心塌地,不料却被上官少华那样无情对待,连局外人白秀珠看着也免不了对她心生同情,没想到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嗯,她的事你不要管,我会叫上官处理的。”金燕西瞥了愈见疯狂的季若虹一眼,她有现在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事情的经过金燕西也知道,上官少陵用季若虹的事威胁季管家,并许以重诺,要求季管家在上官少华婚礼当天将季若虹放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大哥那么配合他的计划,当众将季若虹打至流产,而季若虹醒来后,直接精神崩溃,整天疯疯癫癫,不知从哪得知上官少陵的复仇计划,在找不到上官少陵的情况下,跟在金燕西他们身后来到了断崖,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嫉恨、冲动之余下将金燕西推下了山崖。

    “……,都是你们串通好的,都是你们害的,你们没来之前,我跟少华是多么幸福,他叫我娘子,我叫他相公,我们原本能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一个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季若虹疯言疯语的絮叨着,双手捧在心上,她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的场景,癫狂的眼中带着虚幻的憧憬与美好,当视线游移到金燕西所在的位置后,季若虹情绪重新变得愤怒起来,嘴里胡乱嚷嚷着,身体向前冲,准备再次将金燕西他们撞下断崖。“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要是你们不出现就好,不存在就好了,少华,少华……”

    金燕西早防备着她,在季若虹冲过来的时候,眼明手快地抱着白秀珠向旁边闪开,季若虹的身影向一阵风一样,直接冲出断崖,掉了下去……

    “燕西……”白秀珠闭上眼睛,将头埋在金燕西怀里,耳边还能听到季若虹临死之前的呼喊,她连死都还是叫着上官少华的名字,这样沉重惨痛的感情,不禁让白秀珠感到伤感与害怕。

    “别怕,没事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怨不得别人。”金燕西的手在白秀珠乌黑秀发上轻轻拂动,低声安慰她,拥着她的身子转身带她离开断崖。

    “你们这是怎么了?”回到上官少陵在栾县新买的院子,上官少陵看着被金燕西拥进来,脸色苍白虚弱的白秀珠,细看之下,两人衣服上还带着泥土与血渍,上官少陵脸色一变,帮着上前扶住白秀珠,表情严肃的问金燕西,“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让人去请个医生来给秀珠检查一下,其余的话等会再说。”让上官少陵去叫医生,金燕西在下人的帮助下,很快就把白秀珠扶进了她的睡房,吩咐丫鬟去拿温水、毛巾进来,自己先替她把被子盖好,再把之前包着她伤口处的手帕解下,然后拿毛巾蘸着温水,慢慢擦洗。

    待医生被请到屋子里来,给白秀珠检查身体,重新上药包扎好后,言明白秀珠有些染了风寒,加上受惊过度,需要好生静养几天,手臂上的伤口不算太深,但要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以免今后留疤,然后开了些西药与伤药,治疗感冒伤寒的一般西药,医生的药箱中就有,只是数量不多,剩余的药需要人随他去诊所取药。

    上官少陵让下人跟着医生去取药,待下人都出去后,铁青着张脸看着金燕西,严酷的说道,“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下,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金燕西点头,身体疲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浑身感到酸疼,衣裤上的湿泥都已经变干了,他现在确实需要洗一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等金燕西一身清爽的出来,上官少陵正坐在屋里等着他,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咬牙切齿的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白秀珠怎么会受伤,是不是上官少华那个败类做的?”

    “不是,”,听到上官少陵提及上官少华,金燕西这才醒悟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摇头解释道,“是季若虹,我跟秀珠去断崖看风景,没留神她跟在我们身后,趁我们不注意,冲了上来,我被她从崖上推了下去,还好秀珠抓住了我的手,而我又抓着崖边的枯藤爬了上来,秀珠手上的伤,就是为了抓紧我的时候伤到的。”

    “那季若虹人呢?”上官少陵阴鸷地问道看,这个疯女人,没想到他一时心软,反而差点酿成大祸,要知道当时直接杀了她算了,不过,现在做也不晚。

    看出上官少陵心里想着什么,金燕西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从崖上掉下去了。”

    “哼,便宜她了。”上官少陵冷哼一声,有些失望地说道,随后又阴冷的一笑,“死了也不要紧,正主还活的好好的,既然她死了,那这笔帐就留给正主算好了。”

    “差不多就收手吧,听说上官将军快要回来了,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这了。”金燕西淡淡的说道,对上官少华他们现在的处境丝毫不在意,他唯一担心的是上官贺州,虽然他现在断了条腿,可响彻战场的阎罗将军,这个称呼可不是叫着好玩的。

    “我知道,等白秀珠伤一好,我们就离开栾县。”上官少陵肃然点头,对他爹,上官贺州,他内心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网了,今天一早让人帮忙充的钱,抱歉啊……

    怎么就没人猜一下推金燕西下去的女人是谁,乃们真是太没有好奇心了……

    同 床

    “啊,燕西,不要……”

    听到隔壁屋内传来尖叫,黑暗中金燕西立刻清醒过来,快速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没等他走到门前,房门被重重拍响,白秀珠惊慌失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燕西,燕西,你在屋里吗?燕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在这,我在这,不要害怕,我在……”金燕西打开房门,见白秀珠身穿一件棉质睡裙瑟瑟发抖的站在他门前,看见他立刻扑进他怀中,金燕西稍微一想,察觉白秀珠可能是梦到白天在断崖上发生的那一幕,做了噩梦,他将白秀珠带进自己屋里,为她披上一件军绿大衣,让她先偎依在自己床上。

    床头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白秀珠拉进金燕西的手不放松,没等金燕西接着说什么,锦被里面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声,坐在床上的白秀珠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想也没想的松开金燕西的手,掀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头埋了进去。

    金燕西莞尔一笑,伸手拍拍隆起的被子,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端过来,等我一会儿。”

    说着金燕西笑着摇头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转身突然看到角落阴影里站着一个带着偌大面具的黑影,那身影慢慢从角落中移动出来,面具上是一张恐怖的鬼脸,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分外阴沉恐怖。

    “谁?”金燕西低声喝问。

    那黑影不做声,继续脚步迟缓的朝金燕西移动。

    金燕西皱眉,双脚微微错开,摆出防御的架势,紧盯着那个黑影,只等那黑影接近一脚踢上去。等那黑影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金燕西觉得不对,猛然想起一种可能,那黑影脸上的鬼面具也觉得眼熟起来,不禁嘴角微抽动动,感到一阵头疼,黑着脸问道,“上官,这样很好玩吗?”

    “呵呵,没意思,这样都吓不到你。”那黑影身子一僵,嘿嘿笑着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往回走几步挂在走廊的墙壁上,那里原本就挂着一个这样的面具。感觉周围的气温骤低,上官少陵嬉笑着挪步,“那什么,这么晚了,我出来找水喝,路过,路过。厨房里煲的有鸡汤,味道不错,哈哈、哈哈,不早了,我回房睡了啊……”

    “上官,”背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上官少陵背脊一寒,知道自己把金燕西惹火了,脚下加快了开溜的步伐,但快不过金燕西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明天找时间我们好好切磋一下吧……”

    死了,上官少陵脸一垮,觉得身上某些地方已经开始提前痛了起来,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也不知道金燕西这个大少爷从哪学来的格斗技巧,出手重不说,哪痛他专打哪,而且打完后,能让人连续疼上一个星期。

    金燕西摇摇头,径直走到厨房,炉子上果然如上官少陵说的那样,热着一罐鸡汤,盛了一碗鸡汤端回屋内,白秀珠正闭着眼睛躺在他床上,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般睡在那里,长发乌黑蜿蜒,腮边微红,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温馨而美好。

    因为刚才端了热鸡汤,用手上的温度测不准白秀珠额头的温度,金燕西将鸡汤放在床头,双手撑在白秀珠身体两侧,俯身准备用额头去测她的额温,却见白秀珠脸上的红晕迅速往下扩散开,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则紧紧抓住住身旁的被子,白皙光洁的额头冒出一片细汗,脸上甜美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金燕西见状,眼中带着笑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静静端详着白秀珠在灯下恬静的睡颜。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看着看着,金燕西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白秀珠娇艳饱满的红唇上,唇角微微翘起,诱人流连忘返,脑海中回想着最后一次触碰这双红唇时的感觉出了神。

    身下白秀珠久等不到金燕西下一步动作,一颗心紧张的快要从胸口蹦了出来,怦怦直跳,脸上感觉到金燕西呼出的热气,烫的快要烧了起来,眼睛慢慢张开一道缝偷看,不料被金燕西逮个正着,接触到金燕西似笑非笑的目光,白秀珠羞恼地小小惊呼一声,再次拉起被子就要把自己埋进去了。

    “好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害羞。”金燕西笑着揉揉白秀珠的头,将她从被子里挖起来,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在她的背后,然后把桌上的鸡汤递到她手里,“快趁热喝吧。”

    白秀珠避开金燕西的视线,微微开始点头,闻着手中诱人的香味,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鸡汤。金燕西就坐在床边,单手支在头看白秀珠喝汤,察觉到金燕西灼热的目光,白秀珠拿着汤匙的手抖了抖,强装镇定的喝完了那一碗鸡汤,接过金燕西递上来的漱口水漱完口后,小声的道了谢。

    金燕西忍不住再次用手揉了揉白秀珠的头顶,眼神含笑温柔,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宠溺的说道,“不早了,你今晚就留在这跟我一起睡吧。”

    白秀珠漂亮的凤眼一下子张的圆圆的,抓起被子护在身前,嘴唇微微抖动,用细弱蚊蝇、几乎快哭出来的腔调说着,“燕西,我们这样,我,那个,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金燕西正在把身上的外套脱掉,听见白秀珠声音中带着哭腔,一时没反应过来白秀珠说的什么。

    白秀珠抬头见金燕西沉默不语,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更是一片火烧火燎,犹豫不断,不知道自己是该拒绝,还是答应的好。她有自己身为女子的矜持,可她也爱金燕西,一颗心只认准了金燕西一个人,想到这,白秀珠内心坚定下来,闭着眼睛,紧张忐忑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金燕西开始是没反应过来白秀珠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后,白秀珠已经躺平在他床上,双目紧闭,双手放在两侧,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样子,看在金燕西眼里,找事有着不小的诱惑。叹了口气,知道刚刚白秀珠怕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可她赤诚的心意却让金燕西真正感到情动,压下心底的马蚤动,金燕西再次叹了口气,原来最难过的不是看得着吃不着,而是吃得着却不能吃。

    关上灯,金燕西掀起被子在白秀珠身边躺下,抱着白秀珠香香软软的身子,到底还是难掩诱惑的在白秀珠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制止住白秀珠在他怀里挣扎的举动,声音沙哑低沉地说道,“别乱动,我不会做什么的,安心睡吧。”

    白秀珠闻言羞臊、柔顺的靠在金燕西怀中,浑身酥软发麻,闻着金燕西身上浓烈火热的男子气息,心情莫名轻松高兴起来,嘴里溢出几声细细的轻笑,身子故意在金燕西怀里摩擦几下,很快就笑着睡着了。

    黑暗中,金燕西听到白秀珠银铃般的笑声,身体被她磨蹭的火热,绷紧身子,咬牙紧了紧搂在怀中的白秀珠,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人,跟着进入梦乡。

    一大早,白秀珠还在睡,金燕西醒来起床后,帮白秀珠掖了掖被角,活动活动被压的没有知觉的手脚,洗漱之后出门晨练去了。路过上官少陵的屋子时,利落的起脚踹门进去,给赖床不起的上官少陵一杯隔夜的冷茶,很快,出门晨练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

    “累死我了,”长跑回来,上官少陵夸张的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连连朝金燕西摆手,示意自己累的不行了,让他放自己一马。

    金燕西遗憾的对他摇摇头,双手交拳,相互按压,等手脚完全活动开后,一记直拳打过去。

    “喂,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你来真的啊……”上官少陵动作惊险万分地躲过这一拳,嘴里不停的抱怨着,脚下动作也不慢,不断的游移闪避,间或反击一下。

    他擅长的是重拳,就是一拳下去能打掉人半条命的那种打法,然而跟自家兄弟打却不能是这种打法,所以他最不喜欢跟金燕西对打,往往束手束脚,不敢全力招呼上去。偏金燕西擅长的是直拳,动作敏捷有力,稍微躲闪慢点就很容易被他打到。

    “话说,昨晚某人软玉温香抱满怀,也不知道有没有趁机做出点什么窃玉偷香的事?”上官少陵一边闪躲金燕西的拳头,一边嘴里还做出调笑,他在报复早上金燕西将一杯冷茶,泼在他脸上叫他起床的事。

    金燕西脚步轻盈的挪动着,眼睛微微眯起,趁上官少陵说话的空档,找准时机,一记直拳迎面打了上去。

    “噢,轻点,金燕西你打到我眼睛了,”被金燕西一记右直拳直接打中左眼,上官少陵顿失悠哉、气急败坏的捂住左眼吼道。

    金燕西冷哼一声没有理他,拳头一下一下地直接往上官少陵脸上招呼。

    “你来真格的啊!”上官少陵再次挨了一拳后,终于不再一味闪躲,开始反击。等他兴致渐渐被金燕西吊起来,准备放开拳脚好好打一场的时候,却见金燕西后退一步,双手悠闲地收在身后,表示运动结束了。

    “你……”上官少陵被噎的一口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恨恨的看着金燕西。

    金燕西不管他那么多,双手背在身后,逸逸然的从上官少陵身边走过,去屋里叫白秀珠起床吃早饭了。

    “噗,”白秀珠坐在饭桌前,看到上官少陵一副家有贱狗的摸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上官少陵乌青的左眼笑着问道,“上官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谁打伤你的?”

    “你别管他,他这是走路没长眼睛,在墙上撞的。”金燕西给白秀珠盛过一碗鸡丝粥,警告的看了上官少陵一眼。

    “是,是在墙上撞的。”上官少陵委委屈屈的咬着汤匙,哀怨的盯着面前的空碗。太不够意思了吧,打也打了,怎么连饭也不让人吃啊,这到底是谁的家,真是误交损友,交友不慎啊。

    白秀珠被他搞怪的神情逗的又是噗哧的一笑,这种形状怎么可能是在墙上撞的,她见上官少陵可怜,忍不住从上官少陵面前拿过空碗准备帮他添粥,手上一空,碗被金燕西拿去,添了一碗粥重重地放在上官少陵面前,上官少陵这才满意的一笑,低头吃粥。

    “秀珠妹妹,你身体好点了吗?”吃过早饭,上官少陵拿帕子擦擦嘴,开始谈正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争取在年前回到bj。”

    白秀珠怔了一下,看了金燕西一眼,笑着回答,“已经没问题了,什么时候离开栾县?”突然要走了,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

    “要是没什么事,越早越好。就明天吧,今天我先让人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栾县,”说着上官少陵转向金燕西问道,“燕西在jn还有什么事要办吗?要是没有,我们就直接回bj。”

    “我想去大华染厂看看,六哥听了我的话,从rb人那里买了两台印花机,我去看看机子是什么型号的,到时候回了bj好帮他找技术工人送到jn来。”金燕西稍微沉吟片刻回答道,“再一个,我想带你去见见六哥,他人跟我想的一样,是个不错的商人,值得认识深交的那种。”

    “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燕西你这么推崇一个人,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上官少陵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既然金燕西这么说,那见见面也没什么。而且,他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跟陈老板也有不小关系。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明天一早他们离开栾县,在jn待上一天后就回bj。

    作者有话要说:bj:北京jn:济南rb:日本这些词容易被和谐啊,亲们不用太在意。

    最后,夜隐童鞋,槿是没问,但重要的是,乃们要有好奇心啊,有木有……

    to冰可布丁童鞋:槿也很喜欢大染坊,这段剧情是临时加进入的,所以占不了多少情节,抱歉啊……

    to冬玲、我有小秘密童鞋:一天一更已经很不容易了,槿尽量啊……

    最后谢谢所有亲们的撒花与支持……

    正文 缘 分

    “香消玉未殉,叙情馆人去楼空,江山虽依旧,只留叹息忆佳人。”用过早饭,白秀珠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上面一首小诗引起了她的关注。叙情馆,就是上官少陵与金燕西那晚去的地方,白秀珠一边诵读这首小诗,一边留意金燕西的神色。这份报纸上的日期是前天的,栾县这地方比较偏僻,报纸往往都要晚上几天才有人送来。

    听到这首小诗,金燕西没什么反应,毕竟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就知道的,反而是上官少陵人愣在那里,手上把玩的一块上等墨色砚杵直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断成两节。

    白秀珠见上官少陵这种反应,晶莹通透的眼珠一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复又看了金燕西一眼,试探着将报纸上那首小诗下的内容读了出来,“……”

    上官少陵听完报纸上写的内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饭厅。

    “燕西,上官大哥是不是……”白秀珠没有把话问完,但意思在那里,她没想到上官少陵喜欢的人会是那个‘夜明妃’。

    金燕西点头,之前去叙情馆的时候,他隐约看出上官少陵对沈远宜的态度有些不同,但上官少陵不说,他也没有挖朋友的习惯。在屋内坐了会,金燕西开口对白秀珠说道,“我出去陪陪他。”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上官少陵,金燕西想了想,信步走到了上官家的老宅子附近,果然在一堵院墙后面找到了站在那的上官少陵。从衣兜里掏出烟盒伸到上官少陵面前,他默默的接过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金燕西站在他身旁也点燃跟烟,合着冬日冷冽的空气吸进肺里。

    “小时候我跟我娘过的很苦,我爹常年在外打仗,基本上不曾管过我们母子,那女人是正房太太,又不是一个眼中容得下沙子的人,她不自己动手,这宅子里有的是迎合她心思、踩低捧高的人,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要做,一日三餐吃不上饭那也是常有的事,”上官少陵一根烟吸完,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居高临下眺望着他住了十几年的宅子,用一种淡漠嘲讽的语气回忆着,

    “我十岁那年,因为下人欺负我娘,我看不过去,用柴火把那下人打的头破血流,后来管家带人把我吊起来打了三十鞭,关在柴房三天不准吃饭,说是太太吩咐执行家法。我又饿又冷又疼,想着拼死也要从这里逃出去,于是挣扎着从一个破窗子里逃了出去,没逃多远,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很善良,偷偷救了我,并把我藏了起来。可惜她是跟父母一起来栾县探亲,没多久就走了。等我伤好的差不多,我一路乞讨找到了我爹,哼,当时我还小,以为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就这样不管我,就算让我留在他的军队打仗也行,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冷酷无情的让人押着我回了栾县,交到那个女人手里就不管了。那个女人不敢再动我,就向我娘下手,毁了我娘的一张脸。当时,我就发誓,以后只有娘没有爹,那个女人,我现在没杀她,已经够便宜她的了……”

    冬日阳光淡淡的照在他身上,上官少陵径自说着这些,不需要金燕西搭话,只需要金燕西安静听着就好了。

    “我后来找人打听过,只打听出来当年救过我的那个小女孩一家姓沈,因为时隔太久,再加上人事更迭,没能找到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她就那样出现在了我面前,只消一眼我就认出她来,她长大了,也变得更漂亮了……”上官少陵用一种惆怅的语气说着,心情很是复杂与寂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多年的牵挂与执着是否就是爱情,当日在叙情馆他认出沈远宜,很明显沈远宜并没有认出他,如今人去楼空,再去想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缘起缘灭缘自在,天涯何处无芳草,”金燕西出声安慰着,不管在小说中,还是影视里,沈远宜的最终归宿都是她那位恋人,注定了与上官少陵没有缘分,现在再去争取,也为时太晚,只能空叹一句,有缘无分。

    “我明白,只是有些感慨……”上官少陵洒脱的一笑,拍拍金燕西的肩膀,反过来开解金燕西,“所以说,兄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第二天,金燕西他们到了jn,原本打算先去大华染厂转转,中午请陈寿亭一家吃饭,没想到被他拒绝了,反而把三个人直接邀请到了他自己家中,盛情难却,加上金燕西也想知道沈远宜此刻还在不在他家中,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六哥,六嫂,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上官少陵,是我的兄弟,这位是白秀珠,是我的、嗯、我的女朋友。”金燕西指着身旁两人为陈寿亭介绍,说道白秀珠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坦率的承认了白秀珠是她女朋友,因此,白秀珠望着金燕西的眼珠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深了几分。

    “哎呦,这妹子长得真俊,”六嫂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土音,亲切热情的拉着白秀珠的手将她往屋里引,“妹子,我们先进屋去喝口茶,吃点小点心,让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好好说会子话。听说妹子是从bj来的,六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bj,你跟六嫂说说,bj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走走,进屋,今天知道你们要来,你六嫂怕你们吃不惯她做的菜,特地让人去汇泉楼订了一桌好菜,晌午就送来了。”陈寿亭招呼着留下来的二人,态度很是和蔼热诚,“知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话多一些,那叫有共同话题,嘿,这词还是赵老三告诉我的,他一会跟家驹也过来,中午咱哥几个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上次苗哥给我带了几瓶上好的汾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今全给它开了,能喝多少是多少,咱们不醉不归……”

    “早就听燕西说六哥为人爽快,是个极真诚的人,今日一见,六哥果然不负盛名,是个性情中人。”上官少陵打蛇随棍上,明明两人是头一次见面,他一口一个六哥的,喊的尤为亲热。

    陈寿亭愣了一下,也没多想,拱拱手应承了下来,反倒是金燕西,暗中瞪了上官少陵一眼,让他注意分寸。

    “六哥,你别理他,他这人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你越跟他客气,他越来劲。”金燕西对陈寿亭解释道,“上次听六哥说,从rb进了两台印花机,jn这地没会使的技术工人,六哥跟我说说,那两台印花机是什么型号的,等我回bj了,多给六哥派点使得上的人来。”

    “咱们现在不说这些,想看机子型号,明去厂子里,你想怎么看都行,今个先给六哥讲讲,你们这些公子哥,在bj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陈寿亭挥挥手,照旧掏出一盒土烟,一人发上一支,笑眯眯的问金燕西。他做了半辈子的生意,南来北往的商人见的多了,像金燕西这样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倒还是头一次打交道,忍不住就想听听他们生活,是不是跟话本上写的那样,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挥金如土。

    金燕西摸摸鼻子,六哥无聊起来,还真是没了边。“六哥,你就别想着挖苦我了,等有时间你到bj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开开眼界。”说完就转移话题,“对了,六哥,有个事我想问问你,”见陈寿亭点头,金燕西接着往下说,“我听说沈小姐是六哥认下的妹妹,可惜上次匆忙一见,也未来得及说上话来,不知道沈小姐如今还在不在jn,我这位兄弟,跟沈小姐是旧识,有些话想同沈小姐说。”

    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陈寿亭默不作声的看了上官少陵一眼,接着狡黠地一笑回答说,“那可真不巧了,就在你们去栾县没几天的时候,远宜曾今的恋人到jn接她来了,是个军长,这两天,远宜说跟他单独相处,四处走走,让我们不要去打搅他们两个人。”

    上官少陵听了陈寿亭的话,一颗期盼的心顿时消失,嘴里也觉得苦涩起来,默然的端起茶水猛地灌了一口进去。

    “不过,你们要是不急着回bj,等过两天,他们回来了,我再接你们过来,大家一起见见面,说说话。”陈寿亭扫了一眼上官少陵泛白的脸色,有些事心了明白了几分,这年轻人看着也不错,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看得出是个有本事的人,只可惜他那妹子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再难回头,希望那个霍军长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计较远宜这些年的生活,不然,留着这个年轻人做个替补,也未尝不可,这也是他没把话说死的主要原因。

    金燕西看向上官少陵没说话,上官少陵往后一仰,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半响,揉揉酸涩的眉眼,说道,“不用了,我跟沈小姐是幼年旧识,如今年岁已长,恐怕她早已不记得我的了,见面也是徒劳无益,谢谢六哥美意了。”

    “谢什么啊,我这什么忙都还没帮上呢,”陈寿亭瞪眼,一拍大腿,热心的劝道,“这jn府人杰地灵,漂亮的姑娘有的是,上官兄弟你要是不嫌弃,六哥保证给你找一个更漂亮的。”

    “不用了,六哥,我们准备在年前回到bj,等下次有时间了,一定多来jn待上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六哥、六嫂。”见上官情绪低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金燕西笑着打了圆场,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下午去大华染厂转

    (金粉世家同人)燕影西斜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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