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天下也罢 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25部分阅读

    在的隆中堂大不如从前,九弟你跟他走得近,无非是引火自焚。”

    胤禟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胤禩看着他的样子,温声道:“九弟你有话就说出来,八哥不是神仙,你憋着我怎么明白。”

    胤禟皱了皱眉,抬头盯着胤禩,刚要张口,胤俄那边杯子没拿稳,手一歪酒洒了一身,又把酒壶碰倒了,泼了胤禟一下子,一滴也没浪费。

    老十嘴里呵呵的笑:“喝高了喝高了,走走,十四弟,借个屋子给我和九哥换件衣服。”

    胤俄连拖带架的把胤禟拉了出去,胤禵就纳闷了,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你拦我做什么?”

    胤俄把下人遣出去,关上门,道:“废话,不拦你,你还真说不成?”

    “就是真说!”

    胤俄抹了一把脸,“我的九哥啊,你说什么?你还真说?你干脆一刀给八哥来个痛快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

    胤禟恼了,摸起桌上的茶碗,甩出去,正砸在门上,门外的下人惊得一哆嗦。

    老十愣了一会儿,又抹了把脸,“我哪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那么多屁话!”

    “得,咱们别窝里斗啊。”

    胤禟气得坐在椅子上,又摔了一个茶碗,道:“谁跟你一窝的!”

    “得得得,你是兄我是弟,谁让咱们是兄弟呐,你就砸吧,当弟弟的不挨着谁挨着啊?多砸几个就爽快了,免得天天摆着脸……”

    话还没说完,一个茶碗又飞了过来,“哐啷”一声摔在门上,又落到地上碎了,“又没让你看脸子!”

    说着又飞过来几只茶碗,门外的下人就听见“哐当”“啪”的声音,一声一声,刚开始还有点空隙,后来都不间断的,想了好一阵才消停。

    胤禟把能砸的都砸了,拍了拍手,道:“这法子挺管用的,砸完了好受多了。”

    胤俄躲在墙角,只能苦笑。

    胤禩出了十四贝勒府,回去换了件官服,就进宫去了。

    胤禛听说廉亲王递了牌子,就让让人宣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年羹尧的事,听说你去十

    95、第95章:接风宴

    四弟那赴宴了,怎么这么快?”

    胤禛批着折子,也没抬头,半天听不见回话,一抬头就看见胤禩拿眼盯着自己。

    “怎么了?”

    胤禩又看了一会儿,挑起嘴笑了笑,还是没回话,只是朝胤禛走过去。

    放下朱笔,胤禛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胤禩还是没吱声,走过来以后,竟然一矮身,双腿分开的坐在了胤禛腿上,两只手还搭着他肩膀。

    胤禛皱眉,胤禩却“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他郁结的眉心,手尖儿凉的厉害,胤禛打了一个寒颤。

    坐在腿上的人,眯起眼睛来笑,扣着肩的手紧了紧,低下头,贴上了胤禛的唇。

    确实是贴上来,只是贴着,就没了动静。

    胤禛也没动,眉心皱得更紧,两手按住他的腰,把他拉开一点,道:“喝酒了?醉的这么厉害。”

    “在十四弟那喝了一点,以前没醉过,呵呵,难不成是老了?”

    说着,手下却不老实,抚摸着胤禛的嘴唇,好像是找到了有意思的玩意儿,用食指一点一点的。

    “手这么凉。”

    胤禛把他的手抓过来,“脸色也不好,让太医来看看。”

    “不看。”

    胤禩手一挥,相当的有谱。

    胤禛差点没笑出来,那种样子,就像是小孩子怕看大夫一样。

    靠在胤禛身上,闭上眼,胤禩慢吞吞的道:“今天十四弟说你罢他兵权,召他回京,他委屈了,委屈你这个做兄长的,太心狠。”

    “……”

    “你记不记得上一辈子,你把他调去遵化之前,说过什么?”

    胤禩就想自问自答,接着道:“你说就算是老八、老九、老十,你们一起都在京里,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

    胤禛震了一下,就听胤禩道:“十四跟我说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了句什么么?他说,当时他害怕了,皇上的心,比石头还硬。那时候我笑着跟他说,有朝一日我倒了,你把和八爷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就算活命了,皇上不会杀你……”

    胤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胤禩闷声笑了两下,道:“只不过今天老十四说的话,我心里不是滋味,我想着,干什么平白替你不好受,特意过来也叫你硌硬一下。”

    胤禛揽紧他,笑道:“行啊,反正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嗯。”

    “那你讲过以后,舒坦没有?”

    “……还行罢。”胤禩顿了顿,抬头道:“就是胃里

    95、第95章:接风宴

    又有些不好受了。”

    “让太医看看。”

    “不看,要看我回府以后再找太医。”

    胤禛忽然笑了笑,有些阴测测的,道:“你今天回不去了。”

    “为什么?”

    “今天是十五。”

    “……”

    “正好八弟就跟我在养心殿里商讨一下年羹尧的事。”

    胤禩笑道:“臣弟有病在身,还要商讨大事,万岁就这么不体恤?”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宣太医,这可不是玩笑。”

    “我有分寸,一会儿就没事了。”

    胤禛无奈,只好由他靠着。

    攥着他微凉的手,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胤禩的话,“有朝一日我倒了,你把和八爷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就算活命了,皇上不会杀你……”

    ……………………………………

    阿其那在皇考之时,尔原欲与之同死,今伊身故,尔若欲往看。若欲同死,悉听尔意。

    我向来为阿其那所愚,今伊既伏冥诛,我不愿往看。

    作者有话要说:六更!!!!!!!!!

    96

    96、第96章:夺兵权

    今天是皇上阅兵的日子,怎么收拾年羹尧,是留是罚是放着,就看这一着了。

    胤禩收拾妥当设置后,就进了宫,在西华门递了牌子,老太监李德全道:“八爷可来了,皇上宣过好几次了。”

    “是么,这么急着?”

    “年大将军已经到了,正陪着皇上说话。”

    进了乾清宫,就看见胤禛坐在御座上,年大将军坐在另一头,中间垂首站着隆科多,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胤禛第一个看见他进来,笑道:“不必行礼了。”

    对胤禩的和颜悦色,到让年羹尧吃了一惊。

    胤禛道:“十三弟没和你一起来?就等他了。”

    正说着,太医院的医正来禀,说怡亲王昨日夜里吐了血。

    胤禛一听,愣了一下,老十三的身子骨一向最好,怎么忽然就能吐血?道:“那是什么病?”

    “回万岁,怡亲王患的怕是痨疾。”

    “医的好么?”

    “……三五年之内,没有性命之忧。”

    胤禛点点头,道:“下旨命怡亲王凡事量力而为,朕很挂念他。”

    那一头胤祥躺在床上,旁边坐着邬思道。

    胤祥一脸可怜相的道:“先生,我只是偶感风寒,至于把我说的要死了么?”

    邬思道笑笑,“你吐血了。”说着还把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严实些。

    “……”胤祥眼角有些抽搐,道:“是咳血,不是吐血……”

    “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胤祥伸手按了按眼角。“今天要阅年羹尧的兵……”

    “你放心,万岁心里早有数,这一趟你去了也是陪客。”

    邬思道说着住起拐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又坐回来递给胤祥。

    胤祥赶紧接过来,道:“你别到处走,坐着就好。”

    “你还不明白,现在九贝勒和隆科多的人到处参本,称病无疑是最好的法子,他无本可参,皇上那边也省了心,不用天天想着怎么护着你们。”

    胤祥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李卫那小子也病了吧?”

    邬思道笑着道:“他早病了。”

    ……………………………………

    年羹尧的三千铁骑,早就严阵以待。这三千人马是大将军亲自挑选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也是年羹尧的心头肉。

    胤禛下了御辇,年羹尧和胤禩走在后面,从三千军士中穿过,就听如擂鼓般的喊声,一声一声“万岁”,直震云霄。

    穿过三千人的军阵,就有一个副官过

    96、第96章:夺兵权

    来,向胤禛行了一个军礼,声如洪钟的道:“请万岁进议事厅。”

    胤禛笑着点点头,“好,果然是一支铁军。”

    众人进了议事厅,胤禛径直坐到上手的位置,下面紧挨着还置了一个坐,按理说这是按着品级而定,不过年羹尧自觉得丰功伟绩,不待皇上下令,想也没想的坐了下来。

    胤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站在底下的参军副将,道:“真不愧是年大将军带出来的兵,朕很是欣慰啊,大家都辛苦了,坐下来罢。”

    众军士齐声高呼“谢皇上”。

    喊过之后,却没有一个动晃。

    胤禛呵呵一笑,看向年羹尧道:“这可真是辛苦啊,”说罢又奇怪的看着众军士,道:“朕不是已经说过了?你们怎么还不坐下?难道要朕用请的不成。”

    胤禩垂首站在不远处,心里笑了笑,他记得胤禛说过,“我这个人吩咐事情,从来只说一遍”,做阿哥的时候说一不二,当皇帝的时候更是说一不二。

    年羹尧这才道:“既是万岁有旨,你们就坐下吧。”

    话毕,就见将士们倏地落座,整齐的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胤禛的面色没有变,打趣道:“都说军令如山,朕可是领教到了,这些兵可了不起,只听你的话啊。”

    年羹尧没听出胤禛的意思,还道是皇上在夸他,装着谦虚的回了两句,胤禛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不过也是一闪即逝。

    胤禛又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便道:“行了,今天就到此吧,朕看了年将军的兵,甚是高兴啊。”

    年羹尧随即道:“万岁,阅兵一过奴才不敢滞留京城,还要请示皇上,什么时候出发才好。”

    “你难得进京一趟,本来朕想着,出发的事情不着急,不过把你留在这里恐怕会误事情。这样罢,你明天进宫去看看年贵妃,找个吉日出发,让张延玉设宴代朕送行,朕给你挑了十个御前护卫。对了……”

    胤禛故意不去看年羹尧的脸色,一副亲和的样子,“你的副将给朕上书,说你们俩个不合,打仗嘛,也少不了他的功劳,朕已经封了他为‘二等公’,你这个一等公,要和他好好相处。至于你出发的开支费用,户部已经准备了。”

    “皇上……”年羹尧再听不下去,道:“恕奴才愚钝,没听明白皇上的话,这意思是奴才一个人回去?”

    “不不,”胤禛笑着摆手,“你确实没听明白,朕说,给你挑了是个御前侍卫,你不要小瞧他们,他们可不比你的精兵弱,一个个出身还好,又忠心。”

    年羹尧心里一冷,完了,皇上这

    96、第96章:夺兵权

    是要夺我兵权?

    胤禩在旁边听着就想笑,的确是不弱,出身好,都是三旗子弟,金贵啊。忠心,当然忠心了,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啊。这哪是护送大将军,根本就是押解人犯。

    “万岁,臣弟见年大将军面色不好,怕是车马劳顿。”

    胤禛听胤禩说完,一脸恍然大悟,道:“朕真是粗心,快宣太医来。”

    “不,不。奴才没事……皇上,这……这三千军士,不和奴才通行?”

    胤禛“哈哈”一笑,道:“三千军士,一起开拔,这开销可不小,年大将军能一夕之间处决十万战俘,就说明不缺人手,还在乎这区区三千兵马?再说了,朕又不是要活坑了他们,你这就舍不得了?”

    “皇上……”

    “今天朕可是大开眼界。”胤禛打断他的话,“年羹尧啊,别忘了明天进宫去瞧一瞧年贵妃。”

    胤禛说着就长身而起,道:“就这么着,张延玉还等着跟朕回差事,回宫罢。”

    来的时候年羹尧跟着来,回去的时候就把他撂在了大营。

    隆科多跟在后面,把刚才的事情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嘀咕,皇上做的真不一般,坐御辇来一趟大营,随便两句话就夺了年羹尧三千精兵,这一棒子敲得够狠的。就想起皇上夺兵的样子,一脸的亲和笑意,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面,三千精兵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今皇上很亲厚呢。

    胤禛上了御辇,忽然停住,转身道:“舅舅累不累,朕看着舅舅的脸色也不好。”

    “谢皇上关心,臣很好。”隆科多突然被点名,吓得一哆嗦,胤禛点点头,眼睛却眯了起来,隆科多不禁又是一哆嗦。

    “那便好。朕还需要你们这些栋梁之才,切勿把身子累垮了,朕挂心的厉害啊,量力而为,做不了的事情一定不要去做。”

    “皇上教训的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听出这话有深意。

    胤禛又是点头,好像心情不错,瞥见一旁的胤禩,状似不经意的道:“八弟,你身子一向不好,就和朕同乘御辇罢。”

    众人一听就愣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拉拢还是防备?廉亲王和皇上同乘御辇,还不如坐针毡。

    胤禩嘴角抽搐了一下,面上只好恭敬的跪下谢恩,等胤禛上了御辇,才不得不跟上去。

    太监待廉亲王进了御辇,把帘子垂下来,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金辇壮观的厉害,辇盖饰四块金圆板,垂黄缎幔幄,由二十八人抬行。辇箱内极为宽阔,上设云龙宝座,左侧铜鼎,右挂佩剑。

    胤禩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胤禛坐在御

    96、第96章:夺兵权

    座的一头儿,手肘支在扶手上,歪着头支着下巴瞧他,眼角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胤禩看着,总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是这样的笑,也透露着王者的稳重。

    胤禛看他不动,伸出另一只手朝他招了招,拍了拍御座的另一半,道:“快过来坐,你站在那小心一会儿摔了……”

    说着胤禛的声音压得低了,接着笑道:“朕可心疼廉亲王你这个人才。”

    胤禩听着,就觉得眼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得厉害,压也压不住。不过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还是走了过去,坐下来。

    胤禛满意的翘了翘嘴角,这才道:“回宫。”

    外面的太监听见皇上发话了,让人抬起金辇,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回折去。

    作者有话要说:7更!!!!!!!!!!!

    于是我先吃饭去~~~~第八章等晚上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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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关灯拉帘省略号

    御座虽大,两个人坐也难免胳膊挨着胳膊。

    “很扎人?”胤禛挑眉。

    “……如坐针毡。”

    胤禛笑笑,“别人又看不见,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要不然,像昨天晚上那样也行。”

    胤禩被他一说,就想起自己昨天喝多了,跑进宫居然坐在人家腿上邀吻,真是现大眼了……

    胤禛瞧他没说话,万年不变的笑面虎,耳朵尖儿竟有些微微发红,呵呵一笑靠过去,轻轻咬了他的耳朵尖一下。

    “……”胤禩抖了一下闪开来。

    “你的胃还疼不疼?”胤禛也没追过去,又支着下巴,问道。

    “本来就没什么事。”

    “那便好。”胤禛点头。

    胤禩见他没动静,才又坐回来。

    胤禛道:“这回削了年羹尧一顿,怎么样?”

    “我看他脸色都变了。”胤禩也笑道:“尤其你还封了副将二等公。”

    挫了年羹尧锐气,还夺了兵权,胤禛的心情自然不错。

    “你刚从西宁回来,累不累?回宫最快也要黄昏了。”

    胤禩道:“臣弟回来都十天了,还是刚?”

    胤禛摇头笑道:“我总觉着你是刚回来。你去了那么长时间,没走的时候,担心着西疆苦,年羹尧要是倒戈了怎么办?他手上有兵权,我怕你被拐跑了。又想着年羹尧不服怎么办?我怕你扛不过他……等你真走了,反而没空去想了。还是有你在的好,我省了不少心。”

    “说白了臣弟就是苦力啊。”胤禩揶揄他。

    胤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当苦力吧?”

    胤禩惊了一下,“我早上刚回的府。”

    胤禛懒散的靠着,拿眼瞧他,“昨天八弟不舒服,做兄长的可是很体恤。”

    昨日胤禩精神不济,又说胃疼,胤禛就由着他靠在自己身上,等胤禩醒来的时候,胤禛的腿都麻了,折子也没批完,就让他到后殿去歇息,自己留下来批折子。

    “你不累,我可累了。”胤禛背过来把头靠在胤禩肩上,闭上眼睛叹口气。

    罢了笑道:“真硌人。”

    胤禩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温香软玉不硌人,皇上后宫佳丽之众,还怕找不到不硌人的?”

    胤禛没睁眼,只是开口道:“可是我只中意这个硌人的。”

    胤禩一时无语,懒得搭理他。

    胤禛也就没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好像真是累了,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

    胤禩偏着头看他,双目轻轻的合着,眼下有些淡淡发乌,想必是累的,虽然收兵权一不用调兵,二不用打仗,只是坐下来说两句便完事,不过这其中的话要怎么说,脸要怎么笑,分毫也不能差。

    胤禛的鼻梁很直,配着略薄的双唇,显得有些薄情,人都说秉性挂在脸上,也许真的有这么回事。想起昨天喝醉时伸手杵他的嘴唇,看起来面冷心冷的人,嘴唇却是温温的热,让人有种想要留恋的不舍。

    胤禩伸手,顺着他的鼻梁,极轻极轻的往下滑,那人没察觉,睡得安稳,连眉毛头不皱一下。

    无声的笑了笑,胤禩胆子更大了,学着昨天,用食指点他的嘴唇。

    胤禩正点的高兴,忽然被扣住了手腕,就听见“呵呵”一声低笑,胤禛缓慢的睁开眼睛,道:“你是在告诉我,现在可以亲你么?”

    没等胤禩回话,胤禛反手一揽,把那人揽过来,按在自己怀里,含住他刚要说话的唇。

    胤禩被压在云龙椅上,也不敢出声,这可不是养心殿的书房,他声音大一点,没准外面的人就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嘴唇被吻得木了,那人才放开的势头。

    胤禩想坐起来,胤禛却按着他的肩,笑道:“把昨天的补回来……”

    “你……快起来。”

    胤禛不理,低下头,有种居高凌下的感觉,又亲了亲他的嘴,笑道:“反正回去那么长时间,再说了,可是你先行为不轨的。”

    “……”胤禩现在很恨自己的手,刚才鬼使神差,跟中了邪似的,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胤禩有些红肿的嘴唇,胤禛有些出神的道:“你回来十天,忙着安抚老九老十老十四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是一脸委屈的样子……”

    “谁委屈了?”胤禩瞪眼打断他的话。

    “行,八爷您没委屈,委屈的是我……我是真委屈。”

    胤禛说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

    胤禩实在憋不住,乐了出来,那人一身明黄的龙袍,天生一副俊朗薄情的模样,如今却装着委屈,就差撇撇嘴了。

    “你委屈什么?臣弟天天在外面帮你笼络人心,万岁还委屈?”

    “我委屈你对老九笑得次数太多,委屈你对谁都上心,委屈你日日奔波见不到人,委屈……我为什么放不下你?”

    胤禛每说一句,就往下欺一点,伏在胤禩耳畔,胤禛笑道:“这么多理由够不够?八爷是不是恩准小的委屈一下?”

    胤禩眯眼笑,看起来很愉快,侧头,嘴唇擦过胤禛的脸颊,轻声道:“臣弟……惶,恐。”

    话音刚落,果然看见胤禛一闪而逝的挫败。

    “呵呵。嗯……你!”

    “嘘。”

    胤禩还没笑完,就见胤禛屈膝,一条腿跪在御座上,稍稍向前顶了顶。□被人恶劣的蹭了两下,胤禩一个哆嗦,差点喊出声,那人却笑眯眯的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胤禛扣住他的两个手腕,压在椅背上,低头含住胤禩的耳尖,笑道:“这样更惶恐罢?”

    “……”胤禩来不及回话,赶紧侧头想躲开,谁料到对方又用膝盖蹭了蹭,胤禩下意识咬住下唇,以防御辇外的人听到,这一顿就让胤禛吻住了耳垂。

    胤禛呵了一口气,惹得身下的人一颤,又用舌尖轻轻的逗弄。

    “嗯……”胤禩咬着唇,鼻子里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胤禛低哑着声音笑道:“声音可别太大,啊,你最好也别动晃,我来就行,不然抬辇的人发现了可不妙。”

    胤禩瞪眼刮他,“知道就快起来,你想英明扫地……啊!”

    “轻声些。”

    胤禩一惊,那人竟然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日头转暖了不少,衣服自然也穿得少了,这下解起来方便了许多,胤禛顺手的不得了,几下就退下了胤禩的朝服。

    “别……”

    胤禛沉了沉眼,又要去解他的里衣,胤禩伸手过来挡,咬牙道:“你疯了?”

    “还差一点,”胤禛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这个脱下来估摸着就快了。”

    胤禩被他气得粗喘了一口气,胤禛见他伸手挡着不让解,于是低下头,吻咬着他的脖颈。

    一阵刺痛的感觉,胤禩觉得脖子怕是得让他给咬破了,那人咬过了,又用舌头轻轻的舔着,来回打着转儿。

    胤禩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疯了,脖颈上温热的感觉,有些潮潮的画着圈圈,身子竟是忍不住一波一波的打颤。

    闭起眼睛,张开嘴急喘了两口气。

    下一刻就被胤禛紧紧的搂住了腰,要勒断一般,那人的胳膊还在越收越紧。

    胤禛埋首在胤禩的肩窝,叹口气,“我想现在要你。”

    ………………………………

    胤禩觉得自己是真窝囊,为什么窝囊呢?当阿哥的时候,八爷还软硬不吃呢,别管是软的硬的,只要他八爷觉得不妥当,最对不松口。李卫号称鬼难缠?那也缠不过八爷这个笑面虎。可眼下做了亲王,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胤禛跟他比口才的时候,胤禩喜欢用话噎他,喜欢和他抬杠,喜欢看着他挑起嘴角,摇摇头,无奈笑的样子。可要是胤禛一用那种疲惫的,稍带低哑的声音和他说话,胤禩就会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窝囊……

    就好像刚才……

    胤禛端起茶来,碰了碰胤禩的手。

    胤禩闭起眼睛不搭理他,还在暗恼自己的窝囊啊,竟然主动环住他的脖颈献吻,还伏在云龙椅上……

    伸手碰了碰咬破的嘴唇,还有些疼,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泛着隐隐的胀痛。

    胤禛也不恼他不搭理自己,笑道:“嘴唇都咬破了,忍得很辛苦?”

    “……”

    胤禩不说话,胤禛靠过来,揽住他的腰,极其温柔的吻了吻胤禩的嘴唇。

    胤禩憋着一口气,不出觉得不舒坦,于是睁开眼,笑宴宴的道:“万岁别忘了,可欠着臣弟一次呢。”

    “自然忘不得。”

    胤禛手上替他力道适中的按揉着腰,贴在他耳边,“呵呵”而笑:“难不成八弟想现在要回来?我是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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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出巡

    第二天,年羹尧就奉旨进宫,先去参见了皇后,才去看了年贵妃,之后喝了践行酒,就出京去了。

    胤禛就坐在养心殿,也没去践行,想必年羹尧的牢马蚤少不了,三千精兵,可不是个小数目。

    胤祥奉旨进宫的时候,就看见老八胤禩也到了宫门口,胤祥愣了一下,随即一道进去。

    二人进乾清宫的时候,正好出来了几个大臣,大家点点头也不敢耽搁。

    胤禛正坐在上手的御座上,抬手揉着额心,好像有点疲惫。

    二人进来见礼,胤禛道:“免了,都起吧,设坐。”

    太监过来设坐,等二人坐了,胤禛才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朕早晚被他们气死,只会溜须拍马。”

    “圣上息怒。”胤祥道。

    “息什么怒?朕早就没脾气了。”

    胤禩瞧了瞧他,垂首恭敬的道:“万岁是不是有心事。”

    胤禛顿了段,才微微的点头,叹气道:“是啊。”说罢又问胤祥道:“年羹尧走了么?”

    胤祥回话道:“年将军刚刚辞京,臣弟是从酒宴上回来的。”

    胤禛点头,道:“十三弟,朕有话吩咐你,你要记着,好好看着丰台大营。”

    “……”胤祥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从年羹尧那扣下的三千精兵,还留在大营里,于是正中的道:“是,请万岁放心。”

    “朕一直很放心你,有十三弟在,朕是省了不少心。”胤禛隔了一会儿又道:“朕过两天就要出巡,你听说了吧?”

    “是。”

    “京里的事情,现在朝上也不稳定,还要十三弟劳心一阵子。”

    胤祥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胤禩,心想着,老八还在这里,皇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忘了他在,还是摆明了特意给他听的?怎么想也想不通。

    “万岁只是去一趟河南,路途不远,京里有八哥和我照顾着政事,防务还有隆科多,料想出不了什么乱子。”

    胤禛笑笑,道:“不不,八弟是要跟朕一起去。”

    “一起?”胤祥惊了一下,皇上带着老八去干什么?难道是不放心,话说回来也对,把廉亲王放在京里,的确就像一根刺一样,怎么能安生。

    “况且……”胤禛接着道:“隆科多掌握着京防,朕不能放心。”

    胤禛说的语气平和,听起来没什么,可胤祥听着,冒了一身冷汗,现在谁不知道,隆科多和九贝子走得近乎,皇上这句话,分明就说不放心老九,老九是哪拨的,当然是八爷党的人啊,而这个八爷党的头头,可就坐在旁边。

    胤祥觉得万岁说话越来越高深,又瞥了一眼胤禩,还好好的坐着,恭敬的样子,没有半分特别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如水。

    胤祥揣测了好半天,才道:“皇上说隆科多,隆科多可是宣布圣祖遗诏的人……”

    胤禛挥手道:“你不用猜测了,朕是在防人,没有要扳倒谁的意思。你须知道,朕的江山,已经到了岔路。”

    胤祥一震,就听胤禛接着道:“你不要一脸不可置信,确实是这样……朕逼着官员们还债,夺兵权,把所有的人得罪了一个遍。好多人上书要朕办年羹尧,可是朕怎么办?好多人就等着年羹尧兵败,然后好召集八旗的铁帽子王,来京里逼朕交权!”

    “……”胤祥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胤禛瞧他怔愣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三弟,朕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好好替朕守住北京。”

    “嗻!”

    “行了,”胤禛又坐回去,扶了扶衣服,道:“你也辛苦了,道乏吧,朕还有话要跟八弟说。”

    胤祥道了乏,就恭敬的退出去。

    胤禛舒了口气,坐着没动,二人一个坐在上手,一个坐在下面,一头一尾,胤禩笑道:“万岁刚才的话,可是吓到十三弟了。”

    胤禛“呵呵”一笑。

    胤禩接着道:“十三弟八成在想,万岁的脾气可是越来越高深了,这些话当着老八的面说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十三弟不芥蒂你。”

    “不过,这效果可不怎么样。”胤禩笑道。

    胤禛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夜里就起程。”

    “这么快?不是过两天。”

    胤禛挑起嘴角,有些似笑非笑,“这次去河南是微服出巡,如果按着日子出发,说不好谁就会来个迎驾,我不想去看他们的表面功夫。”

    胤禩点点头,道:“也好。”

    胤祥回了府,还在琢磨刚才的事,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笑道:“做什么一脸撞邪的表情?”

    胤祥道:“皇上后天要去河南,把京里交给我来守着……万岁这趟去,允禩也跟着。”

    “……这样也有道理。”

    “是啊,可是奇怪的是,万岁今天当着允禩的面,说了要我防着隆科多,这是什么想法?难不成是要警告允禩,可这不是打草惊蛇?”

    邬思道也摇了摇头,道:“眼下守住了北京就对了,八爷的事,想必万岁有计较。”

    他说完,随即笑道:“皇上去河南?”

    “嗯,汛期将至,要去巡视黄河。”

    “现在的河南巡抚是不是田文镜?”

    “先生认得田文镜?”

    邬思道笑道:“李卫跟他不对盘,和我说过好些回。我也见过他几次,田文镜这个人,是个名副其实的酷吏,才识有手段有,却喜欢溜须拍马,迎上削下。”

    胤祥听完道:“李卫那小子跟谁对盘?”

    好半天没说话,又道:“李卫最近跑这里跑得很勤?”

    “偶尔来,怎么了?”

    “……没什么。”胤祥张了张口,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道。

    刚说完,下人就过来说,李大人来了。

    胤祥的脸刷的变了色,咬牙道:“告诉李大人,十三爷病着呢,怕扰,让他改日来。”

    下人应了也不敢说什么,就去回复。

    邬思道听了,端起茶碗,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道:“十三爷,醋倒了,怕是有味儿飘过来了。”

    胤祥扶了扶额,还是咬着后牙道:“是啊,爷就是吃味儿了,亏得先生能闻见。”

    ………………

    田文镜此时不好过,汛期将至,治河永远是个大问题,皇上前几日朱批,让他好好治河,那意思好像还要亲自来巡查一遍。

    田文镜可急了,治河要银子,上面回下来的话却是,廉亲王和怡亲王这两位爷不批,让他自己想办法。

    他就想着怎么上折子跟皇上说,怎么说皇上才能不生气就批银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心说凑合着今年抗的过去,过了皇上这关再想办法。

    再过两天皇上就要来训,田文镜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天忽然下起雨来,还是滂沱的大雨,田文镜心里一惊,怕河堤垮了,也顾不上还是夜里,就召集了官员,命人跟上,全都赶去河堤那里。

    田文镜到了河堤,没见到河道道台,心里的火就噌噌的往上窜,劈手砸掉下人递过来的杯子,喝道:“喝什么水,还没喝够呢?!你们的河道好啊,这都敢不来,不要跟我讲理由!好好!我现在就发宪牌,你来暂署河道,哼哼,大清的官员是给人做的,他不是人,还当什么官员!”

    来的人都被田文镜吓了一跳,早就听说过这个巡抚不一般,铁手腕先不说,对下可是苛严的厉害,这一见脾气果然不得了,一句话就把一个四品的河道道台给撤了。

    一时间竟是没人敢多说话。

    这时候,远处点了几盏灯,有有人的提着灯正往这边走,田文镜“哼哼”一笑,以为是那个河道道台来了,也没看清楚,就嚷道:“好啊,你还知道来?我已经罢了你的道台,你来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听参吧!也不用大雨天的往堤上跑!”

    田文镜骂完了,觉得解了一口气,心里说,皇上也是说升就升,说贬就贬,我这一手是跟皇上学的,看着大家震惊的样子,觉得还挺好使的。

    田文镜正得意着,就听来人里,一个声音笑道:“田文镜,你这是在跟谁嚷?”

    那人的声音很温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田文镜觉得不像是那个道台的声音,不过想也没想的道:“爷说的就是你,还敢笑?!”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冷的带冰渣的声音道:“放肆!你做了巡抚,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田文镜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那一型人走得近了,借着灯,定眼一瞧,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是皇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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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巡河

    田文镜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那一行人走得近了,借着灯,定眼一瞧,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是皇上是谁?

    田文镜这下可是傻了,忙跪下道,“万岁!臣田文镜请万岁金安!”

    胤禛走进来,捡了张小凳坐下,后面跟着好几个侍卫,胤禩就站在他旁边。

    没让田文镜起来,胤禛抬头瞧了瞧棚子,又环顾了一会儿,才去看田文镜,见他跪在地上,恭谨的低着头,官服上还滴着水,脸色不禁缓和了,慢慢道:“起吧。”

    “谢万岁!”田文镜起身,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胤禩,愣了愣,这几天他经常看见这个人,带着两三个下人,来堤上转悠,他那时候瞧胤禩的穿着和气质,还以为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没想到却是皇上的人(噗,这句话很歧义昂),原来皇上早就派人来勘察河堤,一想着河堤的事都被万岁知道了,田文镜没来由的心虚。

    田文镜给胤禛端了热茶,道:“万岁爷,这里雷雨交加,请皇上立即回城吧!”

    胤禛摆了摆手,道:“朕要是现在回去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看了眼还站着的胤禩,道:“你坐罢。”

    田文镜没见过胤禩,心想着,看皇上器重的样子,保不齐是个宰相,就算不是宰相,估计也是万岁面前的红人。于是亲手搬了凳子给胤禩坐。

    胤禩见状,笑了笑,道:“有劳。”

    “下官该做的,该做的。”

    胤禛见他坐了,又道:“田中丞,你请朕回城,莫不是这河堤不结实?”

    “不不!”田文镜道:“皇上,臣只是以防万一。”

    “是么,”胤禛点点头,把茶水放在一边,道:“是不是万一,朕想田中丞是最清楚的。也不瞒着你,朕来开封,已经五六天了,天天都要上这堤来走一走,怕是比你这个巡抚来的还要勤。”

    田文镜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怕是皇上要怪罪。

    就听胤禛道:“你上任以来,朕都很放心,你是个好官,朕心里头最清楚,你的才识真也知道……”

    田文镜心里一阵激荡,刚要谦逊一番,胤禛又说话了,“话说回来,你的才识就到这儿了么?可不止吧田中丞。你的才识,有一半是用在民政上的,那另一半,八成是来想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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