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林馡反应的时间,顾潮埋在女人身体里的性器开始抽动,劲腰耸动的力道狠戾野蛮,撞得林馡身体晃动得不成样子。
    眼前灯光影影绰绰,林馡渐渐看不清压在她身上男人的面容。大脑发晕,她只感受到他好大的力气,好有精力。
    林馡被肏得面色潮红一片,顾潮的龟头次次顶到她宫口才肯罢休,每一次她都被折磨得低声尖叫,张嘴咬上他肩膀,他却被刺激得越撞越狠。
    “你要把我弄坏了……”
    林馡受不住了,总感觉他在她穴中横冲直撞的性器会伤害到她。
    偏偏,顾潮知道这样不会。
    丝毫不收敛力道,他放开她被抵在肩头的腿,改为双手掰着她腿弯,压着她大力肏干,越来越凶悍。
    “顾潮……”
    强烈如潮的快感折磨着林馡脆弱的理智,她仰头大口呼吸,被欢愉和痛楚摧残得低声哭出来。
    爽到无可发泄,她抱着顾潮哭出来。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契合的做爱经历,这次是第一次爽到极致,爽到她想死在这一刻。双臂紧紧圈住他脖子,她主动吻上他的喉结,密密麻麻的嘬吸感搅得顾潮大脑发麻。
    下身狠狠抽送着,他也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爽过。
    很快,顾潮龟头感受到一股酥麻射意,他强忍着生理本能,将林馡的大腿掰到极致,让她毫无缝隙地与自己贴合。
    他一如既往地用龟头往她宫口里面冲撞,未等几下,一股浓精喷射而出,直直射进林馡体内。
    “啊……不行……”
    林馡瞬间夹紧双腿,理智在抗拒他内射,本能被高潮刺激得小腹痉挛,身体陡然僵直仰到床上,急促喘息着。
    内射可能会怀孕的。
    林馡知道。
    她想起身与顾潮吵一架,但她实在是没力气。
    下巴袭来一阵痛意,顾潮强势地掰过她的脸,低头堵住她红肿狼狈的唇。他吻得温柔,轻轻吮着她麻酥酥的舌尖,彼此津液交缠,激烈性爱后的余韵分泌出了不属于他们的岁月静好。
    吻着吻着,林馡接受地闭上了眼,攥着床单的手环在了顾潮背上。
    男人的背纵横指印,透着薄淡的血痕,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上面,构成一副极其不和谐却又瑰丽香艳的画面。
    ……
    本来和裘闻他们约好早起看日出,但凌晨两点半还没睡的林馡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
    被顾潮从浴室抱出来,恢复理智的她脸色很难看:“你射进来了。”
    她和顾潮的关系不一般,这种意外是绝对禁止的。
    况且,他以前都是戴套,或者射在她身上,偏偏这次他放纵了劣性。
    顾潮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借助全身镜查看被女人抓得混乱的后背,语气平淡:“不会怀孕,你安全期。”
    林馡算不明白这东西,但她知道,这种说法不能绝对保证准确。
    “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她还是不放心,也有些害怕。
    这时,顾潮丢开手上的湿毛巾,转头正经地睨着她:“要是有意外,我以死谢罪。”
    不会就是不会,他自然有他的方法。
    林馡嘁了一声:“最好不会,不然你确实离死不远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骄纵,顾潮明白,她总觉得他怕林建成和林澍。要是她在他这里吃了亏,他们会替她出头,教训他。
    其实未必。
    林馡根本不知道,她那向来受她喜爱的大哥已经成了林建成眼中的弃子。而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才是老头子盲目拥护的新希望。
    或许是因为他长期没和母亲联系,林建成以为他铁了心回林家,对林家有绝对的忠诚。
    不然,他不懂林建成是如何舔着脸认为他会对林家忠贞不二。明明,林建成清晰的知道,他伤害了他的母亲,才会有他这个肮脏血液的延续。
    风雨近十年,顾潮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如此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林建成的排列遥遥领先。
    无声嗤笑,顾潮没有接林馡的话。
    ……
    前一天约好的看日出,只有徐皎和裘闻看到了。
    等林馡起来,已经上午九点。洗漱后下楼,她在一楼看到徐皎和裘闻,不见顾潮。
    没顾得上那个混蛋,林馡和他们打招呼:“徐皎姐,裘闻哥,早。”
    徐皎笑了笑:“早。”
    裘闻嗯了一声,喊她过去吃饭。
    坐到餐桌旁,林馡已经拿起吐司进餐,还是没见到顾潮。
    忍不住这份好奇心,她问裘闻:“我二哥呢?”
    裘闻当即笑出声,一副见了大世面的样子:“你问我?”
    “……”
    林馡怔住,瞬间涌上来一种羞耻。看来,裘闻知道她和顾潮的真实关系。
    “为什么不能问你?”徐皎在这时帮林馡说话,觉得裘闻语气很怪,反驳道:“你和他不是狐朋狗友么,问你不该正合适么。”
    “……”
    死亡三连问,裘闻哑然,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行,可以问我,但我不知道。”
    这时,众矢之的顾潮开门进来,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他霎时定下脚步。
    “怎么了?”
    林馡不想理他,徐皎和他“不熟”,只有刚刚受了委屈的裘闻轻呵与他搭话:“没怎么,你妹妹找你。”
    他拿腔弄调极为刻意,顾潮笑了笑,朝着林馡走去。
    许是昨晚浓情蜜意久了,他坐到她身边,单臂压在桌沿,侧头拄着脸,没有正经样子。
    “找我啊?”
    吊儿郎当的语气,林馡听了都觉得害臊。
    “不是找。”她当场否认,“四个人少一个不太好。”
    “哦。”
    顾潮兴致乏乏地转过身,没有吃早饭的意思。
    十点整,他们终于拉开了旅行的帷幕,一同爬山。顾潮说,爬到半山腰就可以看到小鹿,那里就是野生动物群的位置。
    为了见野生小鹿,林馡爬山时非常积极,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抱怨天气冷,抱怨路不好走。
    “你喜欢小鹿?”
    徐皎和她搭话,相识不到两天,她第一次在林馡脸上看到感兴趣的神色。
    林馡点点头:“我家里好多小鹿周边,最喜欢她们了。”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审美,她偏爱这一款,认为有种上古神兽的感觉。
    很快,他们来到半山腰,这一路对动物感兴趣的只有这两个女人,顾潮和裘闻纯属是赠品,跟在身后。
    裘闻单纯是带徐皎出来透透气,放松放松。
    顾潮不一样,是宠爱,也是伤害。
    知道她喜欢小鹿,他带她来国内最真实的野生动物园林,哄她开心。可他的人又在京江夺走她家里公司,架空了她的父亲,掠夺她家财产,看起来真可谓狼子野心。
    裘闻觉得顾潮蛮有意思,他认为自己带林馡出来属于一种保护,殊不知,也可能是杀人诛心。
    “你开心吗?”他问顾潮。
    后者看过来,黑眸划过一抹锋芒,笑了笑:“特开心。”
    ……
    连云山半山腰,林馡和徐皎果真看到了灵气满满的小鹿。
    甚至,她们还有幸听到了鹿鸣。
    真的犹如诗经描写的那般,呦呦鹿鸣,在无垠的高山旷野中空灵又悠远,像有神力,洗涤了人们的心灵。
    林馡看到了心头所爱,激动的心情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她转身看向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顾潮,雀跃地跳起来,向他招手呐喊。
    “顾潮,你听到鹿鸣了吗?”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在人前要尊敬地喊他一声二哥。
    闻声,顾潮从与裘闻的商业密谋中回神,笑着回看林馡:“听到了,好听。”
    如果那天林馡知道顾潮背着她在伤害她的家人,她不会同他欢呼,不会心生爱意,不会当众对他表露自己的任何情绪。
    她就该把他从山上推下去,应该狠下心。
    可她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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