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1部分阅读

    心里去,看她们还能说出什么来?我倒还真希望那起小人多出点花样儿呢,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词,都腻味了。”

    话音落,见自家丈夫都快成化石了,金桂心中快意,又勾了勾纤长食指,见薛蟠醒过神来凑上身子,她便在对方耳边悄声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当日那孙绍祖的确是被我打了个不能动弹,这并非是京城百姓们造谣污蔑。”说完也不管薛蟠化成了院里的一座人形雕像,她十分得意的哈哈一笑,便和宝蟾一起出了院门。

    直到自家的老婆大人都走得没了影子,薛蟠才眨了眨眼,活动了活动脖子。脸上似乎有些发痒,伸手去一抹,才发现全是汗水,他呆呆看着被汗湿了的手掌,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道:“天老爷佛祖菩萨哎,她……她竟然真把那孙二愣子给揍了个不能动弹,想那孙二愣子好歹还会几招花拳绣腿,可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这……这要是日后我不顺了她的意,就用那拳头来招呼我……”自语到这里,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才哭丧着脸继续咕哝道:“妈呀,这日子可没法过了,我……我可得小心点儿,不然被揍了也是白揍啊,老天爷你咋就这么厚待我,让我摊上这么个厉害的婆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编编说要上强推,梅子兴奋了好几天,握着拳头嚎叫要每天更文五千字,可是结果呢?抽的点击,评论,订阅就没有一个是涨了的,收藏一天二三十个,比我上分频八仙红字的时候还不如,原本一天积分近百万,爬榜爬的嗖嗖的,现在每天不到三十万,评论还全都给我删了,我今天早上看到被删掉的十七条评论,眼泪都快下来了,这种情况下,真是没什么心思更文写文了。55555555555555

    第三十九章

    不说薛蟠在这里后怕,只说金桂和宝蟾,两人登上车子,不一会儿到了孙家,主仆两个下了车,还不等走到门边让家丁去通报,就见那门口或蹲着或坐着的几个男人都一起站起来,瞪大眼睛往这边看了看,还有两人揉了揉眼睛,接着就听一声大叫:“妈呀,薛家大奶奶来了,快快快去通报主子,我的个老天,这才消停几天啊,就又上门了。”

    金桂站在那里,用现代的说法那就是:额头上的黑线都够下面条了。偏偏旁边的宝蟾还忍不住笑,在那里假意奉承道:“奶奶看看,这可真是威风八面,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瞅瞅,这人还没上眼前儿呢,就把那些家伙都吓成这样儿了。”

    金桂回头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咬牙道:“你个小蹄子,觉着自己这是夸奖我吗?”说完把脖子一梗,冷笑道:“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只要二姑娘不受欺负,就是视我如洪水猛兽,谁理他呢?”说完抬起裙裾上了台阶,还不等走到门前,便见角门处抬出来一顶轿子,几个小厮陪笑道:“奶奶请上轿,我们奶奶在后院花厅里等着您呢。”

    金桂答应了一声,便坐进轿子里,心想迎春大概平安无事,不然那孙家人哪肯这么痛快就让她去看人。因想想也觉好笑,暗道看来做悍妇的好处就是多,不然的话,哪里能降服住孙绍祖这种王八蛋。

    一路穿花绕树,终于来到了后院,金桂一下轿,便见迎春和绣橘司棋都在门口等候,见她从轿子里出来,忙都赶上前来,另有一些华装丽服的姬妾也都围上来给金桂问好,神态之间极是亲密欣喜。

    金桂一一寒暄过了,才拉着迎春的手进了花厅,先端详了端详她的气色,才笑道:“我有些日子没来了,怕你又受欺负,如今看来气色倒还好,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些。”说话功夫,绣橘司棋早亲自捧上茶水点心,迎春又非要她坐在首位上,因此无奈何只得坐下,迎春对面而坐,那些姬妾们则在下首相陪。

    金桂心里有些疑惑,暗道孙绍祖不见人影,却弄来这么多姬妾做什么?难道指望这些女人给我个下马威?还是说这些都是他搜罗来的泼妇,正经要和我打擂台来的?一边想着,心里便凝神戒备。

    却听迎春笑道:“多劳嫂子挂怀,若没有嫂子,我这会儿不知身在何处呢,兴许连胎都投了也说不定。自从嫂子殷勤探看几番后,夫君便没有往日那般张扬了,不但是我受益,阖府上下没有不称颂嫂子的,你看看今儿来了这许多人,我本来是不让她们来,可一个个非说要当面谢了嫂子,且也都对嫂子有些好奇,便都挤过来了。”一面说着,脸上竟露出笑容。

    金桂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心想好嘛,我成动物园里大猩猩了,一边就拿眼睛环视了一圈,只见几个姬妾的面上的确都露出感激神色,她不由深以为异,先把那口水吞了,才在桌上轻轻敲着手指笑道:“可是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听你今日这样说,难道姑爷竟改了性子不成?”

    迎春笑道:“自然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过来的,只是现在比起从前,却不知要好了多少,不但我心里轻松,便是她们,也都是天天嘴里念着佛的。”说完便看向那些姬妾道:“好了,成日家只说要见我嫂子,如今人也见了,你们便散了吧,也让我们自在说话儿。”

    那些姬妾这才纷纷告退,一边往外走着,金桂还能听见她们小声议论什么“真漂亮,看不出性子那么泼辣啊”或是“谁说是泼妇来着,瞧瞧坐在那里,分明就是一个端庄的当家奶奶”之类的话,让她十分无语,只好低头喝茶,只装作没听到。

    等到人都散去了,迎春便笑道:“嫂子别介意她们的话,平日里大家说起你,都是极佩服的。”说完却听金桂笑道:“我介意什么?我若是介意的话,早就该拿了绳子吊死或者触柱而亡了,如此才遂了那起小人的心。只是我凭的什么?哼,如今我不理不睬,才叫那帮子假道学卫道士恨得寝食不安呢,所以我一早就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头上不知顶了几盆子污水,可我也不去在乎,我若在乎,也行不下这许多的事。”说完又仔细看着迎春道:“那孙绍祖当真好了么?既如此,上一次元妃娘娘收养了二殿下,怎不见你回去贺喜?连史大妹妹都来了,我想着你若不是不能见人,怎也不该不露面啊。”

    迎春笑道:“嫂子别多心,那次可是我真的病了。不信你问绣橘司棋,她们都知道的,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拉肚子拉到连床都下不来,大夫说是吃的那几块奶酪的事儿,也是我自己贪吃,看着那东西好吃,就多吃了几块,不然怎么可能不过去?贺礼都准备好了。原本夫君也说和我一起回去,只是我这一病了,他心里有些怵你,就不敢过去,只让人把东西送过去了。”

    金桂忍不住莞尔笑道:“是么?他竟怕我到这个地步?呸,真是个不中用的,不过是挨了一顿揍罢了。”说完却听迎春笑道:“这哪里是挨揍那么简单,关键是丢不起那个人,嫂子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倒用功了些,每日里勤练武艺,倒让府里人少遭了许多罪,有什么脾气都朝那些石头木人发泄去了。”

    这下连金桂也惊讶了,忍不住笑道:“竟还有这种事情?将来孙姑爷功夫精进升官发财的时候可别忘了我,若没有我那顿揍,怕还没有今天呢。”说完又听迎春笑道:“可不是,前儿回来和我说,有个上官巡视军营,看见他和几个人比试,原本是比不过那几个人的,就因为功夫精进了些,竟把几个人都撂倒了,那上官十分赞叹,说回去要推荐他,若真准了,大概这几天便有信儿了。”

    金桂点头道:“他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不欺负你,我也当他是贾家姑爷。”说完站起身道:“我还有事,看见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回去也好和姑娘们说,让她们也不必惦念。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儿的,若是真有什么劫难当头,别管那些什么狗屁规矩,让司棋跑出去告诉我,你放心,便是姨太太老祖宗她们碍着书香世家的名声不敢来搭救你,还有我这个母老虎河东狮呢。”

    迎春忙站起来,眼圈儿就泛了红,拉着金桂的手道:“何至于这样急?吃了饭再走也不耽误什么。就是夫君在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金桂冷笑道:“我怕他说什么吗?只是你大概也知道,现在我那生意不单单是自己的了,还关系着宫里呢,到现在厂子还没扩建,机器又没有着落,这么多事儿都指着你那大哥哥,办一辈子也未必利索。你不必留我,将来若得空儿了,我自然留在你这儿吃饭。若是你平日无事,也多回贾府看看,前儿姑娘们还说史大妹妹要来长住,她们又商量着要起那个什么诗社,从我这儿闹了一百两银子去呢。”

    迎春听见说起姐妹们的旧事,面上忍不住也泛起温柔笑容,点头道:“她们惯是这样的,况宝姐姐和林妹妹都是才高之人,如今又有了琴妹妹史大妹妹。只是她们上次从凤姐姐那里要了五十两,如今却和你要一百两,可见是拿你当和凤姐姐一样的亲人。”

    金桂笑道:“这倒是,不过这亲人也不是白当的,转眼功夫,一百两就没了。难怪二奶奶把她们推给我呢。”说的迎春也笑了,就和绣橘司棋两个送她出门,刚出了仪门,便看见孙绍祖迎头走过来,见了金桂,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不甘不愿的做了个揖,呐呐道:“不知道嫂子过来,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金桂上下看了孙绍祖两眼,不由得笑道:“可见是真进益了,如今竟还会说话了。”一句话说的孙绍祖脸都有些红,只好杵在那里干笑了几声。

    金桂便笑道:“我看孙姑爷神采飞扬的,这精气神比起以前可好得多了,刚刚二妹妹和我说你最近大概要走运,怎么?莫非是升了官儿?”一句话便将孙绍祖的笑容说了下来,连忙又鞠了一个躬,满面春风道:“都是托嫂子的福,今儿才去兵部领了印信。以前虽然也是个从六品的指挥,却是手里没权的,不过平日去军营里点个卯罢了。如今这官职没升,却调到了正经位子上,从此后,就不是只领世袭俸禄的闲人了。”

    金桂面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讶异之色,慢慢道:“的确是时来运转,既如此,姑爷当好好上进报效朝廷,也好求个光宗耀祖。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升上什么位子,若是敢欺负我们姑娘,我却是不饶的。二妹妹说你最近武功进益了,你若仗着这个便有恃无恐,哼,我倒也不介意再教教你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孙绍祖心说好嘛,这泼妇说话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啊。表面上却得恭恭敬敬的道:“不敢,自从得了嫂子教训,小弟便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了,不信您问我们奶奶,真真这些日子我收敛了许多。过两日听说是荣府里政老爷生日,我们奶奶还说要回去给她叔叔贺寿,我到时候和她一起回去,那时再拜见嫂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我快要发疯了,不知道这一章会怎么样,期待大人们可以不要只看到白板,5555555555555

    第四十章

    这一番话倒让金桂愣住了,回头看看迎春,却见她面上带着笑容,她心中奇道:这中山狼还真会说人话了。既然如此,也不好太过无礼,便笑道:“这样就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见孙绍祖和迎春还要送,便回身止住他们道:“不必送了,你们素日知道我,最烦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言罢又挥挥手,便和宝蟾扬长而去。

    孙绍祖直到她走的不见影子,方问迎春道:“大奶奶来做什么?怎么不留她用饭?岂不是又要疑心到我头上?”

    迎春温柔笑道:“我留了,嫂嫂说有太多事要忙,不肯留下呢。爷也是的,之前还恨得咬牙切齿,言说终有一日要报仇,怎么这会儿倒在意起嫂嫂用不用饭了?”

    孙绍祖闻听此言,便瞪了迎春一眼,厉声道:“日后千万莫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儿,不然就是你谋杀亲夫。天爷奶奶,我如今还敢找她报仇?你没听说,连皇上还和她说话呢,还赐了三千两金子给她专门弄那五彩缎,我要真得罪了她,再弄出个好歹,我就是长十颗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说到这里,又颓然道:“何况说起来,我这次能调职,也多亏上次在她手里吃了亏,才激的我连番上进,罢罢罢,从前的事情别再提了,我肚子有些饿,你让人上些点心来给我吃。”

    迎春忙答应了,命司棋去端点心,因还有点事情,自己唯恐处理不当,便追着孙绍祖进后院去请示,不提。

    且说金桂从孙府出来,想想薛姨妈和香菱都在贾府,便索性也进了大观园,在熙凤那里用了一餐,和她说了些闲话,才回到自己府邸,却见薛蟠已经回来了,他的几个小厮都在外面自己玩耍,看见金桂,便多笑道:“奶奶回来了,大爷在书房用功呢,中午饭差点儿都忘了吃。”

    金桂抿嘴儿笑道:“是么?他还有这种时候儿?不是你们几个撺掇着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这时候回来怕让我抓着了小辫子,所以故意做出用功样子来我面前讨功劳吧?”一面说着,便上了台阶,唬的那几个小厮纷纷道:“奶奶明鉴啊,自从爷从那不见天日的刑部死牢出来后,小的们可再没敢领着爷去那不干不净的地方。又不是像猫一样有九条命,就不怕给主子惹祸,还不怕被奶奶剥皮么?奶奶这样说,真真是冤枉了小的们。”

    金桂摆手道:“好了好了,用不着这么急着分辨,倒像是心虚似的,我只和你们说,安分守己还罢,若存着那侥幸心思,想着大爷会护着你们,做下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我不知道算是你们烧了高香,我一旦知道,哼哼,皮不给你们揭下三四层来,我也枉担了这个母老虎的名儿。”

    小厮们都忙说不敢。这时金桂也来到了书房前,推门进去,就见薛蟠面前摆着算盘,正拿着一本账在那里抓耳挠腮的边看边算,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来,接着面上就露出笑容,紧走几步来到金桂身边,嘿嘿笑道:“娘子回来了?可是在孙府用的饭?我正在这里用功呢,只是这些数儿怎么就像和我作对似的,每一笔都得给我添点幺蛾子,到现在也没算出几页来。”

    金桂一边答着“没有,我去那府里二奶奶处用的饭。”一边就用纤长手指头去翻那账册算过去的几页。

    薛蟠见她涂着鲜红凤仙花汁的漂亮指甲微微动着,心里只觉痒痒,忍不住便去那朱红指甲上轻轻摸了一把。却见亲亲娘子瞟了他一眼,慢慢道:“爱煞了么?也不值什么,你若爱,我便用它在你脸上挠几下子,保管你一辈子记着呢。”

    话音未落,薛蟠身上已是打了好几个哆嗦,不是想到了那指甲在脸上留下的伤会有多痛,而是想着这要是出去了该怎么说,唔,难道说是猫抓的?这个借口似乎可行,但前提是,得赶紧想办法先养两只猫才行。

    金桂已经翻过了几页账册,再和旁边本子上的数据对一对,脸上便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点头道:“还算是可以,你从前没在这方面用过心,这时候竟还能挑出这几处错来,的确算是进益了。只是有一条,你看这两处,经办人的差事比不上那些肥差,且他们做的也很小心,贪的也不多。你敲打敲打就行了,不用太严厉的处罚。让他们以后用些心,月底发点红利,倒能哄的他们更加卖力。不过这一个就有些不像样,这个人是用不得的,贪心太过,你看看找个人替换下来吧。这几页账算是直白的,那些人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查看这种小账目,连作假都没用心,所以让你看出来了,日后还要用心习学。爷你要记着,不管别人是什么心思,忠心还是贪心,或是什么魑魅魍魉的手段,其实都逃不过这一本账目。在行家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账,你什么时候学到这个程度了,这个家也就可以撑起大半了。”

    薛蟠起先还听的兴致盎然,但越往后听脸色就越发白,哭丧着脸道:“这几页账就费了我一下午时间,叫娘子说,这还都是作假没用心的,那用心的要是什么样儿?我的老天,早知这样,我还不如都交给娘子呢,反正你比我精明百倍千倍,何苦让我受这个累?还可能耽误正事儿。”

    金桂气的狠狠剜了薛蟠一眼,指着他脑门道:“真是恨铁不成钢,昨晚上的话还在我耳边呢,你就全扔进狗肚子里去了?遇到这么点儿难处就想往后退躲轻松,我别说是个女人,便是和你一样的男人,也只有两只手两个眼睛,事业若做大了,哪里盯得过来?何况我又没说让你一下子就学会,饭要一口一口吃,本事也是慢慢学来的。你着什么急?我今儿去了孙府,那孙绍祖之前是你还瞧不起的人物,动辄就叫他孙二愣子。如今人家也都到兵部领了实缺,虽然还是个指挥,也没升品级,但手下好歹带了百八十号的兵丁。你是咱们家的大爷,难道连那孙二愣子也不如?”

    薛蟠晃了晃脑袋,又掏了掏耳朵,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道:“娘子你……你说啥?那孙二愣子领着实缺了?他凭的什么?屁本事没有,就是在家里欺负女人的手段,这个也能领着实缺?当个手下有兵的指挥?该不是他西南的老子和兄长替他走了门路吧?也不对啊,听说他那老子和兄长是极厌烦他的,不然也不能借着让他来领世袭位子的机会把他留在都中不让回去啊。”

    这事儿金桂倒是第一次知道,红楼梦的书中对孙绍祖的背景描写极少,只知道这是一个残忍凶狠不是东西的中山狼,其他一概不知,因也好奇起来,便问道:“世袭的官职不都是该留给大儿子的吗?怎么倒是他来领的?莫非是他母亲庇护?”

    薛蟠摆手道:“庇护个屁。这事儿别人多不知道,我还是上次出去时听见他家原先的下人,现今做些买卖,因为那时和我有些生意往来,喝了酒后才说起的。说这孙二愣子性格残忍,在西南的时候有他老子兄长管着,还动辄就动府里的丫鬟,一开始他老子娘还护着,及至有一次,他把老子娘身边的一个丫鬟给霸王硬上弓了,那丫鬟性子也烈,随即就上了吊,幸亏救得早,但之后也出家了。从此后他老子娘也不管他,他哥哥战功赫赫,早升上正五品的指挥同知,哪里把这点世袭的爵位放在眼中,所以就和他爹一起,把这个惹祸的兄弟弄到都中来,每年拨些银钱给他使用,不让他回西南,换个眼不见心不烦。”、说到这里,薛蟠便压低了声音,对金桂道:“这孙二愣子家里倒是有钱的,听说先前还是巨富来的,不知哪年花钱捐了个官儿,还曾依附过宁荣二府,后来因为在先帝爷仿舜巡守时立过功劳,才得了个世袭的指挥。那府里二姑娘,不是她爹花了这孙二愣子的钱,也未必就能把她嫁给这样一个人家。”

    金桂奇道:“这么说,大老爷真真花了孙绍祖的钱?难怪二姑娘那时候哭着说,孙绍祖动不动就骂她说‘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卖了一辈。又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我先前还疑惑是那混账东西使性子时嘴里胡沁,原来竟是真有这事儿的。”

    薛蟠道:“可不是?不然那孙二愣子就敢在二姑娘身上逞威风?大老爷竟然问都不问一声?其实是因为心里明镜儿似的,权当把女儿卖了五千两银子使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把孙绍祖的家世改了一下,可能不太符合红楼梦原文,不过原文中也的确没多涉及他家背景什么的,呵呵,希望大家不要追究。

    每日一祈祷,你快快好啊,55555555555555

    第四十一章

    金桂狠狠的一捶桌子,怒骂道:“真真是禽兽不如,二姑娘也倒霉,就摊上了这么个父亲,大太太更不用提了,对她自己的外甥女儿都是那么个样子,何况对着这么个姨娘生的庶女?”说完了薛蟠也感叹道:“说的是啊,二姑娘这命忒不济了些。若那孙二愣子真因为你一番教训,收敛一些,也就算是她时来运转。罢了,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你昨儿让我打听罗方哥哥的事,今天上午已经给你问到了,如何?娘子要如何奖励我?”

    “少废话,快说来给我听。”金桂眼睛一亮,顺势坐在椅子上。薛蟠已经习惯了自家娘子这目无夫君的所作所为,讪讪一笑,就拖了张椅子坐到金桂对面来,正色道:“那个罗凉的确不是罗老爷亲生的,和罗家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娘却很得罗老爷宠爱。据说他从小就爱做些稀奇古怪出格的事情,也闯了两次祸,有一次差点儿把房子都烧了。罗老爷气得不行,就给了他一座庄子让他搬出去住,不料两三个月后,这罗凉给了家里一封信,说要和朋友们坐大船去那个什么列什么颠簸的地方……”

    “是大不列颠。”金桂接过话头,薛蟠听了,鸡啄米般的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个什么……大不列颠……你说这也奇了,怎么好好一个国家叫了这么个名儿啊?大概是个孤岛,天天在海上颠簸着,才有了这个叫法儿……”他自以为分析的丝丝入扣,却让金桂笑不可抑,好容易止住了笑,看见薛蟠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忙掩嘴道:“对不住,你继续说继续说,那罗凉真的就去了大不列颠吗?”

    薛蟠道:“这还有假?罗老爷和罗方赶去码头的时候,船都没影儿了。听说那罗夫人还为此大病一场,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儿子了。谁知过了三年,这罗凉还真的就回来了,只是性子仍然不改,且索性连庄子都不去住了,只在洋人镇里租了间房子,每日和那些洋人们厮混,不过和罗家的关系倒似缓和了一些。说句公道话,罗方那小子虽然精明厉害,对他这个没有半点血亲的哥哥,还真是着实不错的。”

    金桂慢慢点头,又低走思忖了一会儿,半晌方叹气道:“我明白了,只怕这罗凉,还真有可能就是我需要的人才,罢了,有舍才能有得。爷,你去通知那罗方一声,就说三日后,我们在入云楼请他吃饭。”

    薛蟠愣愣道:“请……请他吃饭?娘子,分明是他们求着我们合作,怎么还要请他吃饭?”

    金桂笑道:“往后舍出去的东西还能少了?这时候却在乎这一顿饭做什么?”一语未完,薛蟠更不干了,跳起来道:“娘子,凭什么要舍给他们?大不了就不合作了,这可是咱们家辛辛苦苦挣下的产业,哪能让他们捡现成的?”

    金桂气的站起来戳着他脑门道:“你啊你啊,能不能把眼光放长远些?忘了我昨儿和你说的话了?之所以舍给他们一些东西,自然是要从他们那里拿更多,不然我是傻子不成?你给我沉住气,就按我说的去做,横竖有我呢,这商场上的道道儿多了去了,以后你可真要用心,不然我就教你一辈子也不中用。”

    薛蟠虽然还没太明白,但听见金桂说是为了拿更多,怎么算自家都是要占便宜的,于是其他的也就不理论了。

    接下来两天,薛蟠和金桂就都泡在厂子中,金桂每日在府中处理完杂事才过去,薛蟠就根本连府里都不回去了。这原本是一个可以兴风作浪的好机会,然而一来事情太繁杂忙乱,很难抽出时间。二来心里也惧怕金桂,总觉着亲亲老婆大人似乎都快成无所不知的神仙了,因此行动不敢太出格儿。再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如今细细回思,只觉着那些青楼红粉比之金桂,其妩媚美艳风情竟如萤火虫和皓月争辉一般,似乎也不值得自己怎么追求了。因着这三样原因,竟老老实实在厂子里守了两天空房,只把那些仆人小厮都惊得下巴差点儿脱了臼,一边又庆幸,暗道爷不肯去勾栏瓦舍厮混更好,省的我们劝不好,还得罪了奶奶,又开罪了爷,受那两头的夹板气。

    到第三日,金桂和薛蟠便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入云楼,却见掌柜的亲自迎出来,呵呵笑着攀交情道:“薛大爷可是许久没过来了,我说今儿一早喜鹊叫,原来果然是有贵客临门。这位便是大奶奶吧?”一边说着,就给金桂见礼,金桂也还了礼,见那掌柜的将他二人往楼上让,一边笑道:“罗公子早早儿就来了,包了整座二楼的雅间,这时候就等着大爷和大奶奶驾临呢。”

    薛蟠笑道:“嘿,这罗方还挺上道儿的。”一语未完,忽然想起金桂说的话,便小声对金桂道:“坏了娘子,他既然不肯占咱们的便宜,该不会就是要从咱们这里占大便宜吧?娘子你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饭局套不着机器啊……”

    金桂看着他那紧张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又觉着这个呆霸王真真是有些可爱。摇头道:“你多什么心?一顿饭而已,比起将来我们各自得的好处,这能算得了什么?既然他罗方要表现诚意,就让他表现好了。”话音落,就来到了二楼,只见临窗的座位上,罗方正看着面前的酒壶发呆,听到脚步声,忙抬起头来看,同时身子也站起来,抢前几步抱拳道:“薛大爷和大奶奶真是准时,快请这边坐。”

    金桂笑道:“我们虽是准时,却比不得罗公子提前到啊,听说您把这二楼都包了下来,真是好大的手笔。”

    罗方微笑道:“让大爷和奶奶见笑了,只是在下为了表示一番诚意,才行此举动。况且我们所谈之事,总是涉及一些机密,为防隔墙有耳,这个钱还是不该吝啬的。”一边说着,便先从茶壶里倒了两杯茶,分别递给薛蟠和金桂,笑道:“来,先以茶代酒,敬贤伉俪一杯。”

    薛蟠和金桂一饮而尽,于是招呼掌柜的上席面,席上三人只捡一些闲话来说,那罗方显然是个厉害角色,一番交谈下来,薛蟠已恨不得把他引为知己了,若非金桂在旁边,酒酣耳热之际说不定就能和对方拜了把子。好容易酒足饭饱,令小二们敛去席面,金桂吩咐小二将剩下的饭菜都散给外面几个或老或小的乞丐吃。接着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便开门见山道:“吃喝完了,咱们说正事儿吧。”

    薛蟠觉着自家娘子这也太直接了,怎么着还不得应酬两句?却不料罗方面上已是露出欣喜神色,显然就等着金桂这句话。他这才知道商人们和自己以往结交的那些纨绔公子不同,人家是讲究效率的,因此一声不吭的挪到金桂身边,非常识相的将主位让给了自家娘子大人。

    罗方有些失望,他当然知道薛蟠是什么样人,若是这场谈判能让他来主导,则自己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占大便宜,说不定还能给对方挖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来跳,但现在既然是金桂出手,少不得便要把那些太过分的贪心收一收了。

    金桂也不和他玩虚招,直接就对罗方道:“我们的情况你心里很清楚,五彩缎现在奇货可居,皇上也插了一脚进来,且出了大价钱的。可以说,即便是日后扩建了厂子,我们全力生产五彩缎,怕也都要进贡到宫中去,可以流到市场上的定是少之又少。因此我现在不但是需要人手织机,更需要卓有成效的机器,我也在洋人镇找过了,目前还没找到这样的人才。你听到这里,大概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答应与你合作,本来我们有皇家支持,是完全可以一家独大的。”

    罗方这才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如此,莫非奶奶是要借用我哥哥的力量?这也是他的运气到了,以往他研究这些东西,人都说他是不务正业,没一个瞧得起,却不料奶奶今日竟慧眼识珠,既这样,我必定求他尽力。”

    金桂笑道:“说我是慧眼识珠么?这可不一定,若说慧眼,公子才是真正的慧眼,那么多人还不理解大公子的时候,您就已经看到了他的长处。上次那架织机,真真令我叹为观止,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坐在这里和你谈了。”

    罗方笑道:“奶奶别看当日他说的头头是道,究竟这种东西我还没见过,谁知道是否真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呢?西洋的玩意儿,难道还能好过我天国上朝?我却是有些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发疯了,评论弄到了后台待审核,好啊,那我就审核啊,可是尼玛点了审核之后老给我一个空白框是肿么回事?为毛审核过后也显不出来?我整个文下面抽的就剩四条评论了,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第四十二章

    金桂心想小子,骄傲了吧?自大了吧?你不承认也不行啊,人家西洋这时候在科技方面就是比我们这个天朝上国发达嘛,咱们要虚心求教锐意进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来赶超过他们,这才是正确滴态度。嘴上却笑道:“这个不必公子操心,稍后我自会和大公子谈。我想知道,若是大公子研究出了我需要的机器,并且日后给我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你们要什么样的价钱。”

    罗方竖起大拇指:“奶奶果然是快人快语,爽快。既如此,我也不兜圈子,我每个月要薛家织造厂生产的五彩缎的两成来销售。且以后若是还有新产品出来,我想要你们的独家销售权,也就是说,新品除了你我二家之外,不许再有第三家有卖,条件便是除了让我哥哥全力为薛家织造研究机器外,每年我再格外给你们一万两白银。”

    这番话一说出来,薛蟠那口水就差没下来了。一万两银子啊,这……根本就是白得的嘛,以往薛家最鼎盛的时候,几千号人在全国各地开些铺子做些生意,一年也不过就收入两万多两银子。现在这罗方一张嘴就要给自己家一万银子,天啊,难道他家就这么有钱?那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也不能怪薛蟠这么眼皮子浅,他们薛家之前虽然是做着宫廷供奉的生意,但下面良莠不齐,有几个人肯用心为他们经营店铺?薛老爷和几位祖辈都是以书香传家,梦想的是金榜题名当官作宰,即便精明,也没用到生意上,因此一年里的生意盈利,倒有绝大多数被下面层层贪污了去,他们只要生活富足地位稳固便好,哪里还去理会这些猫腻?也因此薛蟠听见罗方每年要给一万两,只喜的抓耳挠腮心痒难搔,不住的拿眼看金桂,就怕她不答应,这一年白得的一万两银子就飞了。

    金桂心里这个气啊,暗道呸,什么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就这付德性吗?一边就用脚狠狠踩了薛蟠一下,让他疼的险些没叫出声来,再也不敢给金桂递眼色。这时才见金桂端了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微笑道:“罗公子果然是个中高手,这种条件,只怕许多人利字当头,就要忙不迭的答应了。”

    薛蟠郁闷,心想我是利字当头吗?也别怪我啊?世人谁不是利字当头的?有几个像宝玉那样的傻瓜,动不动就说富贵是养了他个蠢猪泥胎的?

    罗方听见金桂这样一说,心便往下沉,暗道果然,这位薛大奶奶好不厉害,真的就没糊弄住她,他却不肯气馁,眼珠一转便笑道:“既如此,每年两万两,如何?可不能再多了。”

    一语既出,金桂还没怎样,薛蟠已是跌下了椅子。随即被自家亲亲娘子狠狠剜了一眼,他这才忙不迭的起身,一边擦汗一边笑道:“那个……不妨脚下滑了,让罗公子见笑……见笑……”说完就暗中拉了拉金桂的袖子,却被她一把撇开,然后对罗方道:“这个条件太过苛刻,莫说一年两万两,便是十万二十万,我也不可能答应。我的底线便是无论新品旧品,我都可以批发给公子每个月生产量的一成半,如果公子不能答应,我们便无法合作,虽然罗大公子的技术难得,但我多走一些地方,未必就找不到他这样的人才。”

    薛蟠一听:得,两万两银子不翼而飞不说,这条件还一下就下滑成这样,罗方就是个傻子,也不可能答应啊,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说是找人才,却去哪里找啊。

    他正在这里急火攻心,却见对面的罗方已经点了头,沉声道:“既如此,我也有个要求,就是奶奶批发给别人的布料,不能比给我们的更多。”

    金桂淡淡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也要看罗公子给的价钱,你我都是生意人,都知道财不往外推的道理。”

    罗方郑重道:“当然,我进货的价钱,自然也和别人相同的。若是有人要和我打价格战,那我也没有别的意见,但只要是一样价钱,我必须拿最多的货。”

    金桂一拍手道:“成,就这样办。罗公子可以回去拟定契约,派人送过来给我和大爷就成,到时候一旦签了字,我们双方可就不能违约了。”

    罗方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便回去命人拟定契约,稍后送给大爷奶奶过目,若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还望尽快告知,一旦板上钉钉,我立刻便让我哥哥全力投入到研究中,争取早日生产出奶奶需要的东西。”

    双方达成口头协议后,罗方便立刻告辞。待他走的没了影子,薛蟠这才埋怨金桂道:“做什么每年白得的两万两银子不要?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啊,也不用我们操什么心。”

    金桂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若是老想着不操心就得银子的事情,这辈子也便守着这么点家业过吧。再也休要提起什么光宗耀祖,将家业做大,富有四海的话。看看你刚才是什么模样?若非我在一旁看着,你便入了那罗方的彀中,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薛蟠挠了挠头,呐呐道:“让娘子这一说,我是有些莽撞了,娘子也说天上不能掉馅饼,我却受过去那些陋习所累,总想着不劳而获。只是我不明白,分明你后面和罗方讲的条件,也看不出得利在哪里啊?”

    金桂听见他的话,这才消了气,慢慢点头道:“你这么说还算是孺子可教也。”一边说着,便和薛蟠一起上了马车,便在车里细心教他道:“那罗方决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他便是利用了你这种嫌麻烦想不劳而获的心理,提出了一个看似对我们有利,其实却是有害的条件。你想啊,每个月五彩缎的两成,新品只有他们和我们可以卖,这是什么概念你清楚吗?且不说两成的五彩缎可以盈利多少,只说那新品,我手里总还有四五张独家的秘方,一旦被他限制了,我们哪里还能卖得出高价钱?如果不给他独家销售,我们便可以坐看商家们为了新品大打价格战,到时候得到最大利益的可是我们,你仔细想想我这番话,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蟠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间还真有些没听懂,然后便靠在车壁上紧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金桂说的这些话消化明白,不由得欢喜大叫道:“我懂了我懂了,依照娘子这个办法,我们虽然没有每年的两万两银子。但是让那些商家争着进我们的独家货物,他们为了能多进一些,必然就争相抬价,如此一来,我们每年多收入的银子可不是区区两万两能够比拟的,对吗?”

    金桂含笑道:“没错,正是这个道理。五彩缎现在在市面上已经到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匹,那罗方正是看到了我们手中独家秘方的巨大潜力,且之前我卖给他的那一张方子,如今也是他们家工厂顶用的大牌子了,所以他才肯出两万两银子,只求一个独家销售。”

    薛蟠这时候开始斗志昂扬了,挥舞着拳头叫嚣道:“好啊,那小子倒是打的好狡猾主意,幸亏娘子睿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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