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23部分阅读

    傲,不愧是她最聪慧的敏儿教出来的女儿,身子虽然如此却并不赢弱不堪,眉眼间的傲气却非盛气凌人反而是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这小小年纪就明白事理,再听说黛玉在苏州的时候就曾帮着孕中的贾敏料理家事,就更心动她做宝玉的妻子了,这两个孩子站在一处,跟金童玉女似的。

    此时看贾政也有这个念头,贾母能不高兴嘛,不过贾敏舍不得女儿她也是能理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这样的相处,贾母恍惚间觉得,似乎时间退回到了贾敏还未出嫁,他们都还小的时候。

    家宴过后,贾政自是去了书房和贾珠说话,贾珠对贾政在苏州的政策十分感兴趣,信里面说不清楚,此时面对面的,贾珠成了问题宝宝了,贾政自然是耐心的一一解答。待父子二人聊完了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贾政回房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眠了一夜,明天,也该是时候再去找弘皙了。

    担风袖月江山爱人

    贾政想过很多和弘皙见面时候的情况,无论是再度被拒之门外还是被狗血淋头的臭骂一顿他都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都准备好了反驳他的话——就算兔子急了还跳墙呢,好吧,他的确是有错,可是难道弘皙就没错了?他现在可也正觉得委屈呢!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贾政歪过头,看着躺在身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弘皙,那专注和放纵的眼神让他一边心里对自己说淡定,一边不禁浑身燥热了起来。

    昨天他没有再贸然去弘皙府上,这些日子在苏州也好,回京的路上也好,想起之前自己在京城做的事,贾政都觉得后怕,他该感慨自己运气好吗,那几日自己失魂落魄到弘皙府门口遭遇了那么多事,如果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说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来!因而他改成名帖派人送去了弘皙府上——好歹他也算是弘皙曾经的侍读,如果现在有皇长孙党,他就跻身在此,因而外放回京,他下帖子到贝勒府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没做才会被人背后说忘恩负义不知礼数。

    之后他在忐忑的等待中,贝勒府派人通过代目把他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宅子里面去,然后呢?贾政瞪了一眼旁边不安分的又开始伸爪子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弘皙,他明明是要和他好好谈谈的啊,怎么会最后演变到两个人滚床单了呢?

    “你……”那只爪子要命的放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分,贾政伸手想要拿开弘皙的手,却被弘皙另一只手一起按住,顺便翻身压了上来。

    贾政真想抬腿把他给踹下去,可是此时腰腿的酸软让他这想法刚刚付诸行动就无力继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没见,似乎他又有了变化,脸庞的线条越来越挣脱了少年的稚嫩微微带着婴儿肥,变成了如今看着稍显刚硬的轮廓,鼻梁不那么硬挺却和他的脸型配合的那么好,蔷薇色的嘴唇微微弯起,给他此时略显硬朗的轮廓平添了几分温柔。

    贾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像刚才那样被他的眼神吸引到全身失控,在这样亲密无间的状态下,稍微一丁点的变化都能被对方察觉到,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小兄弟不争气的抬头了,他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贾政却没看到,弘皙的眼里也闪现着与他的表情不符的不安和摇摆,贾政离开的日子里,他的计划排的满满的,一步一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以为这么繁忙的时候,对他的思念就会不那么难熬,可是如今他却知道,他错了,越是被压制住,等到爆发的那一天就越让人难以招架。

    昨天当那扇门被推开,油灯的光线中他的面容就像是一把钥匙,把那扇被锁的紧紧的门也一并推开,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回忆都一窝蜂似的奔涌而出,那些以前觉得可有可无的小事在此时也变得能牵动他的心情,他原本酝酿好的那些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知道他是最讲道理的人,纵使他之前所做的这些事已经伤害到了他,可是只要他一字一句的把这些因果缘由一一解释清楚,那么一切就都释然了。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全都被消了声,他看着对方有些胆怯却又挺直的腰板,看着他眼里的神色有些倔强,也有些激动,他心里面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他当时兵行险招,万一,万一他不回头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患得患失之下,他心中的野兽脱笼而出,然后,在对方的半推半句之下,两个人竟然如同久别的新婚夫妇一般直奔主题,这还真是,造成了现在两个人在床上面面相觑互相别扭的现状。

    低下头,弘皙堵住了贾政刚要说话的嘴唇,不同于昨夜的疾风暴雨,这一次的吻细细腻腻,一点一点的啃噬,犹如朝圣一般的虔诚,一点一点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填满。

    贾政所有的思绪都沉溺在了这细密的吻中,他移开眼神对上弘皙没有闭上的双眼,他眼中的神情让他不由得心底升腾出了酸涩的感觉,不用说什么,此时彼此的心意都纠缠在了吻与眼神中,再也放不开了。

    一吻过后,弘皙紧紧的抱住贾政,头枕在他的肩膀后面,贾政只听见耳旁轻轻响起了弘皙的声音:“你离开之前对我说过对不起,现在,我也该对你说一句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嗯,我听见了。”贾政伸出手紧紧的环绕着弘皙压在自己身上的后背,努力不让自己偏过头——只有正正的躺着,眼泪才能不流出眼眶,稍偏一分,他不允许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掉下眼泪来。

    后背忽然觉得一阵湿润,贾政再也忍不住的偏过头,是谁先开始哭泣的呢?这个问题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都没有得出答案。

    一日之计在于晨,只不过,他们的时光注定消磨在床上了,弘皙虽然贼心不死,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再做一次,贾政恐怕要一瘸一拐的回府了,想一想那情形,弘皙摸摸鼻子,只怕自己再想吃到嘴里,就困难了!自从从苏州回来之后,他的脾气和以前倒变了一些,那份恬淡和温润还在,只是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冷静和自信,越发的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了,弘皙想着,心里面不由得泛起一阵骄傲,有多少文人墨客都折药在纸醉金迷的繁华中,偏偏是他,依然能从淤泥中洗涤出那一份芬芳,这就是他爱的人!

    贾政的一夜未归并未在贾府引起什么波澜,早在屋里的油灯被熄灭的时候,机灵的代目就回了贾府禀报贾母,说是老爷和贝勒爷要彻夜长谈,这事也不算稀罕,只不过,目睹过父亲自从去过贝勒府之后失魂落魄模样的贾珠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父亲和弘皙贝勒,怎么看怎么透着奇怪,如今贾珠也算是跻身京城权贵之中了,尤其是贾政外任苏州的时候,平时父亲顶上的应酬都成了贾珠的事,觥筹酒宴少不得叫戏班子助兴,那台上的美娇娘卸了妆虽是男子,却也平添了份柔媚之感,周围的权贵中嗜好豢养戏子的不在少数,贾珠看得多了,可是那可是低贱的戏子啊,可父亲和弘皙贝勒,不可能,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绝不会是这种关系,弘皙贝勒的身份不可能,父亲的性格,又怎么会做别人的玩物?

    贾珠越是在心里面这样抢白,疑团就越来越大,还有一种可能,可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好容易挨到父亲回了府,趁着没人打扰,贾珠还是犹犹豫豫的把事情问出了口。

    贾政现在满心都在消化在城郊那宅子里弘皙对自己说的话,弘皙风轻云淡的说要诈死遁世,并且什么时候弘皙和雍亲王还结成了一伙儿?这些足够贾政震惊的了,而且,人家雍亲王凭什么要帮弘皙,就算是为了弘皙背后的势力,难道弘皙就不怕狡兔死走狗烹吗?

    好吧,他知道弘皙之前和自己吵架,为的就是自己瞎操心的性子,可是此时就算再吵一架,他也不得不管,这件事兹事体大,弄不好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弘皙怎么能这么做,只要安安稳稳的做他的贝勒,顺其自然的直到最后,不也是很好吗?他已经想通了,既然已经身处这个时代,他也要学着妥协。

    可是弘皙却直摇头,贾政看得出来,弘皙说话时语气里也有着没有掩饰好得难过,为了这份爱,他割舍下去的东西比自己要多得多,甚至连爱新觉罗?弘皙的存在都要抹杀掉。

    就在他心中难过的时候,贾珠的话无异于另一道天雷,贾政震惊的抬眼看着贾珠,见儿子的脸上有着疑问、不解,却没有他最害怕看到的轻蔑和鄙夷,贾政全身紧绷的神经慢慢松缓下来。

    “父亲,我只想知道,贝勒爷他,是不是在玩弄你?”贾珠看着贾政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份他之前已经猜测到了的答案,那么下一个……

    贾政毫不犹豫的摇头:“珠儿,我们彼此相爱,虽然我知道,也许你会讨厌这样的我。”

    贾珠却出乎意料的露出了笑容:“这样便好。”

    前世因为喜欢同性而被人厌恶,这份最深的自卑在来自至亲的理解和祝福中,终于得到了救赎。

    贾政有些微愣的看着贾珠带着笑容转身离开了书房,心里升腾出了暖意和动容,原来,真的只要往前走,总会找到一条又温暖又迷人的路。

    贾珠踏出房门后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笑容转化成了复杂,他已娶妻生子,他喜欢看着她抱着兰儿,听着她不快不慢的说着家里的大小诸事,她善良却也有些小手段,可是他喜欢纵容她这样,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他喜欢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他应酬的时候见多了美艳的女子,可她那张并不美丽夺目的面容却最让他心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书中所说的爱情,可是他知道,自己想和她过一辈子,没有其他女人。

    将心比心,他希望父亲能够幸福,可是,真的能够幸福吗?那个人,高高在上的贝勒,皇家子嗣,他真的对父亲不是玩弄吗?

    越是担心,越怕父亲受到伤害,他就越要对父亲露出笑容,现在的父亲很好,他不想再看到曾经的父亲了。

    贾政到户部述职没多久,弘皙称病,太医和珍贵的药材流水一般往贝勒府送,可是即使是这样,太医带回宫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更糟糕,康熙听了这些,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作为一个玛法,弘皙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做玛法的如何能不心痛?

    可是他同时也是皇上,在太医说完“怕是不好了”之后,他又忍不住的想,也许这样也好,弘皙的身份本来就太过敏感,又这般得宠,如今这孩子还小还很单纯,没有那些心思,可以后呢,当初太子不也是这样么,自己倾尽心思的栽培到最后又怎么样呢?

    弘皙的病拖了三个月,之后贝勒府传出了噩耗,康熙看着贝勒府呈上来的弘皙的遗言笔录,不由得心中大恸,良久,龙椅上的帝王沉声说道:“准奏。”

    依弘皙临终的请求,弘皙之前最得宠的侧福晋关佳氏殉葬。

    弘皙百日之后,嫡福晋三额驸之女喀喇沁乌梁海济尔默氏准回蒙古,另可再行婚嫁。

    京中的权贵都以为,以皇上对长孙殿下的宠爱,这一次,恐怕是要大病一场了,太后已经叮嘱太医院做好准备,可出人意料的是,康熙却没有因此悲伤过度卧床不起,太医们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提着脑袋过日子了,而权贵们则开始啧啧的私下里互相说着,看来,这长孙殿下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得宠嘛!

    这流言在贵族中流传的很广,不过他们也知道这话决不能传到上面去,只不过,这话虽然康熙没有耳闻,此时安然无恙隐匿在雍亲王为他准备的宅邸中的弘皙,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弘皙苦笑了一声,他之前想着要诈死的时候,最担心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阿玛,另一个就是皇玛法,谁真的疼他,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怀疑了,皇玛法对他的感情中,究竟亲情占得比重更大,还是君臣之情呢?钻了牛角尖好一会儿,弘皙自己也觉得这么想真是傻透了,可是心里还是释怀不下。

    不过,很快那些权贵们就笑不出来了,康熙颁布旨意,封弘皙为多罗理亲王,葬皇陵,官停音乐、嫁娶百日,军民一月。

    这,太后和太妃去世,也大不过这个规模,权贵们心里嘀咕了,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心里面想是想,嫁娶偷着娶,戏也偷着听,这是一贯的传统了,他们也没放在心上,贾赦更是不例外了。

    上一次被御史给参了,贾赦还着实恐慌过一阵,可慢慢的瞅着,这风平浪静的皇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贾赦的尾巴又翘上天了,周围的清客们一附和起哄,更是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这贾赦的荒唐劲儿,比从前更胜了几回。

    这些日子以来,贾赦就看中了戏班子新来的一个学徒,模样长得着实齐整,第一日上台唱一个小丫鬟,那一亮嗓子,贾赦的骨头都酥了,可惜,这孩子角儿是小,心气却是高的很,好说歹说才下来陪了一场酒,可他越是这样故作清高,贾赦就越心痒痒,这好不容易他的小宝贝松了口肯过府给他单独唱戏了,他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

    贾赦可不知道,那顶小轿子,抬进来的是一个没有吃到嘴的可人儿,换来的却是抄家论罪的圣旨。

    既宁国府被抄之后,摇摇欲坠的荣国府终于也垮了下来,贾母听到了这个消息,老太太的脸上悲痛的神色带着惆怅,哀叹一声:“冤孽啊,冤孽!”

    李纨在旁边劝着,待贾母的情绪恢复了不少后,李纨这才说道:“那二丫头,老祖宗看着?”

    贾母这才缓过神来:“对,对,到底是你提醒着。”

    原本贾政是想等着去人市上把迎春给赎买回来,可是谁知道这次负责抄家的大人和元春的丈夫扎德有些交情,按照律法,抄家的官员有权利收录犯官的家人充做私用,因而便直接把迎春带了去,送到了元春那边。

    元春连忙带着迎春去和贾母相见,迎春抱着老太太痛苦了一场,而后又拉着好久不见的探春、惜春、宝玉和贾环他们不住的流眼泪。

    贾母叹息了好一阵,让迎春去换衣服梳妆打扮,又吩咐李纨道:“给你妹妹准备间房子。”

    李纨应承了下来,连忙去准备,迎春这时候已经止住了眼泪,这才发觉多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妹妹,不由得有些脸红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众人介绍了黛玉之后,互相见了礼,迎春再看,黛玉看自己的眼神不但没有一丝的厌恶和嘲笑,心里更是对这妹妹有了不少好感。

    待贾赦论了罪,贾氏家族派人来请贾政,说是商讨族长的事宜,话里话外想要推举贾政做这个位子,可若是从贾赦那儿论下去,也该是贾琏才对,贾琏只是和贾赦分了房,又没有被逐出宗族,理所应当继承这个位子。

    贾琏那边也确实有这个想法,王熙凤素来喜欢手掌大权,之前分府也是看出来了贾赦的不着调,生怕日后出了事被牵扯进去,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王熙凤也在揣测着贾政他们的心思,尤其是,老太太还在呢,她可不能太过张狂了。

    贾母也看出了儿子志不在此,如今这链儿也够她操心的,好在凤丫头是个好的!既然这边不想要继承这个族长,贾母自然是属意贾琏夫妇的,因而这族长的位子便落实了。

    如今贾琏身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官衔,还是买来的,王熙凤拿主意,让贾琏把这官给放弃了,免得到时候这件事被人揪住尾巴闹个因小失大。

    果然,康熙把贾赦一家子给抄了,怎么会忘了他还有个儿子,如今一看,这儿子倒是个识趣的,康熙也不想斩尽杀绝让活着的人寒心,再一查,这贾琏还不错,在之前御史上告的事情中虽然于孝道上又亏,却还是个好的,康熙再想到贾政一家子,还有前些日子老太妃大寿,也曾和自己提起过贾家的老夫人,康熙便下了旨,将荣国府宅邸赐给贾老太君、贾政一房、贾琏一房居住。

    如今已经不能叫荣国府,只能称之为贾府了。故园重回,贾母心里面着实百感交集,王熙凤和李纨两个孙媳妇一左一右,女儿贾敏也抱着重外孙走在自己身边,看着被抄家的人马毁得有些狼狈的家宅,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难过。

    这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么,贾珠心里面怅然。

    贾政在京城又做了一个月的官,之后奉旨外调,先做了三年浙江巡抚,又点了三年浙江总督,扶摇直上的速度让外人为之侧目,而外任的这六年,贾政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亲信,见过他的人都暗叹可惜,如果不是独眼龙,那该是个多么俊俏的少年啊!

    没错,这少年就是已经死去的弘皙,这几年从浙江到福建,真算得上是不远万里,四叔信守承诺,而他也不会辜负四叔的希望,这六年,几乎踏遍了整个南方的土地,就算在玉谍上已经是死去的多罗理亲王,可他依然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四叔曾经看着亲信汇报的贾政在苏州的政绩信函叹息着对他说:“现在恐怕就算你想把一切责任都放下,他都放不下吧?”

    事实也是如此,看着他们在一起的这六年做过的事,弘皙越发明白了,为什么有瑕的才是玉,原来,那份他曾经最头疼的善良过头用在百姓身上那么恰到好处,他也看得到,那份岁月的积淀终究在那个懦弱的老男人身上凝结出了最坚韧的支柱,这份纯粹让他越来越觉得,他的决定没有错。

    他最愧疚的是阿玛和额娘,可是,真的对不起,这个世界上也许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不想背叛自己的心,只能选择让他们伤心了,只希望,自己的“死讯”能让额娘放弃追寻权利的顶点,他心里明白,四叔对自己的承诺有容忍的底线,他现在已经不怀疑,那个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了。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皇帝病逝,传位雍亲王胤禛,雍正帝即位,新的皇朝拉开了他的序幕。

    雍正元年,浙江总督贾政辞官归田,雍正帝准奏,另迁云南盐道继任浙江总督,雍正四年,吏部尚书贾珠以病请辞,不准,雍正六年,再辞,准奏。

    京城中曾经起起落落的贾氏家族,在贾政、贾珠父子的相继辞官之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与此同时,金陵城中,一处闲置多年的大宅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而年迈的贾老太君在她最疼爱的孙子宝玉和孙媳妇黛玉拜堂成亲的第二日喝过递上来的茶水后,含笑而逝,贾老夫人逝世之后,贾家大家长贾政也只带着身边一个亲信人,离开金陵,游历山川。

    与此同时,雍正皇帝成了地方官吏最心惊胆战的,他们都怀疑,也许皇帝真是天子天生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然,为什么自己这么天高皇帝远,跟头都能栽得这么狠这么准呢!

    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切的源头,正坐在船头,一个闲适的钓鱼,一个眯着眼睛晒太阳,弘皙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暖意,一边心里面想着,自己真是,越发的懒散了,都是被某人带坏了!

    贾政半闭半睁着眼睛钓鱼,心里盘算着,下一个目的地,钓哪条大鱼呢?

    黯淡了曾经的声名显赫,远离了京城的耀眼繁华,如今一叶扁舟不再承载着愁思牵挂,责任和爱情的天平也终究随着白鸽飞往紫禁城,成为了埋藏在历史中不为人知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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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巡抚衙门的两只

    弘皙自从第一次把贾政吃到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苦恨聚少离多,又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好不容易在户部里面偷偷摸摸的还没喝到肉汤呢,就已经心惊肉跳了,如今贾政被调任出任浙江巡抚,弘皙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是亲随,弘皙心里面能不激动嘛,可以朝夕相伴,又暂离了是非圈——这一次的调任纯粹是皇玛法看中了贾政在苏州的一番作为,没有了附带的政治目的。

    路上弘皙已经强忍着了,之前那一次做的稀里糊涂的,这一次怎么说也要好好吃一顿不是?

    好容易到了杭州安顿好,当天晚上弘皙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捏着两只酒杯,打算先情调一番,再推倒之,可惜,推开房门,弘皙不由得叹了口气。

    眼前的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桌案上一大摞的文书,偶尔停下来用笔勾勾画画,左手边还摊开了一本小册子,不时的在上面标注着什么。

    “先过来歇一歇再看吧,这经年累月的,一天之内也看不完,小心累坏了自己。”弘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半强迫的把贾政从书案旁边的椅子上拽了起来,双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贾政之前还不觉得,弘皙这么一说,再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这一动弹,这才觉得后背酸疼酸疼的,不由得把手从后面伸到后背敲敲打打。

    “我帮你。”弘皙心疼的伸手上去。

    “嗯,对,就是那儿,哎呀,轻点儿。”弘皙的手劲儿不小,可贾政可没看见,站在身后的弘皙因为这几句话眼睛都冒火了。

    该死的,他总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在诱惑自己!弘皙的爪子不由得自动偏离的敲敲打打的番外,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时候不早了,你看……”弘皙暗示性十足的说着,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表情,只可惜,弘皙忘记了,他现在还是独眼龙造型,这副模样有没有魅惑力还两说,贾政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公文上,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听到弘皙这么说,贾政说道:

    “的确不早了,这样吧,你帮我看公文,咱们两个一起,还能做的快点儿。”

    弘皙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牙都快咬碎了,可怜他的小兄弟,都已经抬头了,却硬生生的被贾政的话给强行按住灭火了。

    好吧,弘皙扫了眼桌案上的文书,目测了一下数量,他们两个人一起做,一个时辰总能够做完的!不然,贾政他心里面牵挂着这些,也做不尽兴,弘皙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也拿了把椅子坐在书案后面,开始埋头看公文了。

    看着看着,弘皙揉揉眼睛,偏过头看着贾政,桌案上的油灯闪着微微有些晕黄的光,他低着头专注的神情让他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这样专注的眼神,他想要把它据为己有。

    “怎么了?”耳边久久没有弘皙的写字声,贾政还以为弘皙所看的那卷文书出了什么纰漏,偏过头刚要问,却直直的对上了弘皙的眼神,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弘皙眼里的火焰不仅仅是桌案上油灯的影子。

    夜晚似乎总给人某种暗示,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这样的眼神,贾政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烧,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次。

    弘皙捕捉到贾政的变化,哪里还按捺得住,手上的毛笔也扔掉了,站起身子伸出手一拉贾政的胳膊,把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带起来,狠狠的吻上了他张嘴欲说话的唇,舌尖直接纠缠住了他的,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弘皙本就抬头的更加难以遏制。

    激烈的吻让原本想要努力保持清醒的贾政也意乱情迷了起来,长久以来的禁欲只得一次发泄的结果,就是现在越来越敏感的战栗。

    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贾政的双手也环住了弘皙的腰,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弘皙手臂一用力,贾政整个人被他推倒在桌案上,砚台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裂做了几瓣,墨水溅落在飘洒而下的文书上,满地狼籍。

    “你……”贾政不由得分心,而后很快就被弘皙捏住下巴用更加激烈的吻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

    手指迅速的解开自己和对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在空气中的上身让贾政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来避开弘皙身上的热度,刚动了一下,立刻被弘皙牢牢的按住在了桌案上,欺身上去,两个人的下身彼此摩擦着,贾政从和弘皙交缠在一处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呻吟。

    就在贾政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弘皙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贾政不停的喘着气,身子随着呼吸大幅度的摇摆着,弘皙蹲下身躯,轻轻一扯系带,裤子从腰间落下,弘皙看着眼前小腹上那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却依然狰狞的伤疤,将唇凑上去,细细的亲吻着。

    经年的伤疤已经不会痛了,却随着弘皙的细吻,变得开始敏感了起来,伤疤周围的皮肤已经升腾起了温度,弘皙的吻慢慢的扩大范围,舌尖灵巧的移动着,牙齿在对方白皙的小腹上啃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印记。

    “别……”当下腹那处坚硬被骤然包裹进温热的口腔里时,贾政不禁瞪大了眼睛,手也按住了弘皙的头,脑中的某根弦骤然之间断了。

    身体的永远那么诚实,随着前端不断传来的强烈的刺激,贾政很快在弘皙的口中到了极致,弘皙察觉到贾政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越来越紧,更加坏心的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原本就快要溃不成军的小兄弟在这种刺激下投降了,贾政再也忍不住,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下身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前□着,最后终于在他的口中一泄如注。

    ————————河蟹路过,拉灯——————————————————————————

    第二天一早,贾政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睡着的弘皙,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满足和笑意,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对方紧闭着眼睛无害的模样,贾政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想要吻他,可这一动,下半身开始叫嚣了起来,整个腰部以下就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上,这份酸软疼痛让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迅速的在眼前回放。

    他是怎么哭着求饶让弘皙不要再来!轰的一下,贾政咬牙切齿恼羞成怒了,双臂一推,把弘皙整个人给推下了床。

    “哎呦!”弘皙疼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贾政瞪着眼睛的模样,还十分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贾政语塞,他总不能说是被做到腰酸腿软而恼羞成怒吧?眼神移了移,看着地下散落的文书已经被摔碎的砚台飞溅出的墨汁给糟蹋了个不成样子,贾政伸出手指了指那里:“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子可好了,让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弘皙捂着摔痛的头笑了一声,爬上床,搂住了贾政的腰,温柔的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我爱你。”

    好吧,没有什么比情人口中说出这句话更能让人怒火全消的了,贾政心里面的恼怒全都化为乌有,刚想要回应一句“我爱你”,却听弘皙接着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再做一次吧!”

    “滚下去!”谁说大叔不能炸毛?

    当等待在巡抚衙门口的各府知府、各县知县、巡抚衙门的各级官员等等看着黑眼圈重重的总督大人贾政,大人身边一脸菜色的亲信长随,发到手里的文书上面全是斑斑的墨迹,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想着:巡抚大人看了文书之后气得把砚台都给砸了!

    越是这么想,再听着巡抚大人平和无波澜的语气,他们心里面就越恐慌和焦急,正所谓他们错了也给个理由啊,这样下去,他们连哪里触怒了大人都不知道!

    于是,很多时候,误会都是十分美好的。

    大观园合家庆团圆

    自从贾敏带着儿子、女儿合家来京省亲之后,一边帮衬着母亲打理贾府的事宜,一边教导李纨,她也发觉,珠儿媳妇是个好的,只是出身书香门第并非世族因而秉性淳厚却少了掌管人员复杂的大家族的敏锐,再加上之前王夫人的教导也很有限,因而才会现在这般,虽然没有错,却也并不出彩。

    贾敏心里面清楚,自己帮忙也只是暂时,毕竟,她不仅仅是贾敏,更是林家的夫人,因此对李纨更是上心,李纨本就是通透的人,跟在贾敏身边看着学着,心里着实感激姑姑。

    待到大房那边遭了祸事,贾府奉旨搬回了曾经的荣国府,看着曾经那面象征着荣耀和地位的“敕造荣国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大家的心里也十分难受,在门口碰到一同奉旨过来的贾琏王熙凤夫妇,王熙凤一见到贾母眼圈就红了,哽咽着喊了一声“老太太”,贾母一见心肝儿似的叫了两声,把王熙凤抱住,好容易大家伙才哄好了。

    搬回了宅邸,除了贾琏夫妇搬进了贾赦曾经的院子里,其他人还是各安所住,因为孩子们都大了,又空出了房间,因此贾母便提出来,把那几间房和花园连在一处,既节省了空间,又能让孩子们的住处别致可人。

    贾母的看法大家一致同意了,之后便开始改建,王熙凤主动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贾敏也出了不少钱,贾母分了大份,那些曾经御赐下来的珍品,贾母也放了话说在仓库里摆着也是蒙尘,就拿出来给孩子们装饰屋子,这样一来,又节省了这一部分的开支。

    元春原本也想掏出来一份的,但是被贾母给劝住了,毕竟已经是满查家的媳妇,如今贾家这几年几沉几浮,满查家却是步步高升,已然是满族新贵了,却没有因此开始嫌弃元春来,贾母已经十分欣慰了,怎么能让元春再拿钱出来——就算是元春的嫁妆也不成,哪有出嫁了的姑娘拿嫁妆钱给娘家用的,虽然满查夫人和元春提过好几次如果有捉肘见类的地方尽管开口,可贾母还是不同意。

    等到园子都整修完毕了,正值大好春光,贾母派人去请了元春来,又带着贾敏、李纨、王熙凤和一众孩子们一起去园子里去游春,也同时看看孩子们都喜欢哪处,选定了好让人安排东西。

    宝玉自然是兴致勃勃,他在园子还没有建好的时候就经常去转了,早就心痒难耐了,一路上宝玉的话是最多了,这一次没有老古板父亲的压制,却多了大哥贾珠的循循善诱,长嫂如母的李纨温柔知礼,所以贾母的溺爱也并没有让宝玉在这种环境下变得分外骄纵。

    因为这一次入的学先生很有德行,因此收学生也是分外严格的,原本先生不想要女学生,但是自从见过了贾府这几个女孩子的冰雪聪明,先生也点了头,眼下姑娘们都大了,不能再和外男在一处,所以都不再去上学,而是在家里由李纨教导着,但是终究见过外面的世面,眼界也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要开阔些——自从不上学了,宝玉就是唯一一个能给他们说一说这些的,因而宝玉担负着姐妹们的众望,也不是从前只知道赏花弄柳的公子哥儿了,谁让姐妹们的眼光高,竟往大事上盯呢?

    姐妹们之中,宝玉和黛玉更是与别个姐妹不同,最初只是因为是新来的妹妹,所以倍感新鲜,可是随着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两个人因为亲密无话不谈,越发发现彼此喜欢的分外相同,宝玉虽然也在读四书,可着实不喜欢仕途,倒是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别处,时而看看老庄、佛经,又喜欢吟诗作词,探春都时常笑成他颇有魏晋贤士的风流了,哪里像贾环,明明比宝玉还小两岁,却看着跟小大人似的了。

    宝玉听了哈哈一笑,也不同探春说什么,但是他心里面明白,探春口中是褒自己贬环儿,可是实际上,却是对自己这种态度的不赞同。

    唯有黛玉却从来不同他说这些话,他们两个还一起些玄诗,黛玉参悟的比他还通透呢,更别说作诗了,宝玉更是甘拜下风。因而,随着日子长久了,宝玉和黛玉更是亲密无间,贾母乐见其成,贾敏虽然有些不满意宝玉,但她也不是顽固的母亲,想着还是要看黛玉的意思,因而也没有多加干预。

    想比于宝玉的兴致勃勃,黛玉和三春走在一处,四个女孩儿不时的说着话,看着前面宝玉的姿态掩嘴而笑,贾环走在旁边,小脸上神色虽然严肃,可到底眼里的光采出卖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大人们走在一处,走的慢些,身前身后也簇拥着丫鬟婆子们,一路慢慢的走着,看着曾经熟悉的景色如今已经成了新的模样,一处处院落各有各的风情,在花草流水的围绕中别有一番滋味,不禁也都心情大好,听着宝玉在前面一处一处的给这些院子命名,元春含笑说道:“宝玉这才学真是长进了,我听着倒别致的很。”

    贾母本就疼爱宝玉到心坎里去了,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忙笑道:“好好,既然这样,就用宝玉取的定匾额吧!”

    宝玉一听更开心了,忙不迭的和姐妹们讨论自己的想法,最后再一锤定音,黛玉和三春们也不管他,看着他指着某一个地方,说了好几个名字,然后因为难以取舍头痛的样子。

    “瞧瞧他这样儿,林妹妹就是你平日里总惯着他,看他都成贾岛了!”探春一边看着黛玉,一边笑着说道。

    黛玉啐了探春一口:“你还说我呢,前几日他写了那首梅花诗,你不也拍手叫好直拿他比陆少游么,听的我都想为少游一哭了!”

    探春一听哭笑不得,直作势要拧黛玉的脸颊:“好呀好呀,瞧你这小嘴厉害的,我可说不过你,要直接动手了!”

    宝玉那边依旧乐呵呵的掺和着:“哎呀哎呀,你们可轻些玩闹,这天气刚转暖,若是发了汗着了凉可怎么是好!”

    “呸,你可别在这里咒我!”探春气喘吁吁的说着,旁边司棋连忙递上来了汗巾,探春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问道:“你快决定,这里叫什么!”

    “就叫怡红院好了,我就住这儿了!”说罢宝玉吩咐人到后面对贾母汇报——他们走的快,贾母特意让他们自行逛着,免得大人们一多给拘束了。

    大家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翠竹悠悠的院子,黛玉一眼就看中了此处的幽静,迎春看到黛玉眼里的喜欢,对着黛玉笑道:“瞧瞧这里,真真是为林妹妹定做的一般,你若不在这里长住了,可白糟蹋了多少人的心思。”

    黛玉一听,脸微微一红,还没说话,那边宝玉正好□来说道:“这里好,正有个现成的好名字,就叫潇湘馆如何?”

    大家说了句好,没再说别的调笑的话,又往前走去,宝玉瞅着大家讨论前面的那被水波环绕的一处,逮着空走到黛玉身边轻声说:“我住怡红院,咱们两个这下子住的又近了。”

    黛玉含笑不语,指了指前面:“还不快去,要不一会儿,让院子的主人把名字取好了,有你捶胸顿足的时候!”

    宝玉一笑,又快步跑到前面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喊:“这可是个好地方,你们谁要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清爽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气喘声:“你们怎么把我给忘了?!老祖宗可说了,她还给我准备了院子呢!”

    大家一回头,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往这边走来,速度还不慢,不是史湘云是谁?

    自从贾母跟着贾政一房搬了出去,史家那边也不时的派人到贾母那里说话,史家这两个兄弟,虽然严肃愚笨了些在朝堂上有些不得志,但对贾母还是十分孝顺的,小湘云也经常出没贾府,贾母也喜欢她坦荡的性子,却也时常叹气太过心思宽大了忽略了细致一面。

    说起来,还是湘云和宝玉相识在前,黛玉在后,乍见黛玉的时候,湘云看着宝玉围着黛玉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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