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17部分阅读

    嫁进门,还不是任您揉捏,您说是不是?”

    这主意荒谬之极,纵使是滥情无节操如贾蓉者,听了这一席话也差一点把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然而贾珍却哈哈大笑着抚掌说道:“不愧是京城第一媒婆,好主意,就这么办!”

    等这媒婆欢天喜地的走了之后,贾蓉不甘心的想要劝他爹,却被贾珍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郁闷的贾蓉回了房,把一套他最喜欢的茶碗摔了个粉碎,这可是他的嫡妻啊!不但要给他娶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女人,还没进门呢,就昭示着自己的未来要头顶绿油油了,并且将来这秦氏纵使怀了孩子,他都要想想,这肚子里面的究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弟弟!

    这个时候,贾蓉忽然开始怀念贾蔷来了,如果他在,也许能给自己出一个主意,可是他怎么偏偏就被爹给赶出去了呢!贾蓉懊恼的想着,心里面对贾珍更不满了。

    贾珍和媒婆想的倒是好,实际上在外人眼中也是如此,这秦家的家世门楣本就比起贾府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再加上这秦可卿还是包养的女儿,更是低了三分,可是世事难料,荣国府这边王熙凤扫地出门了不少好吃懒做有把柄在手的下人,这群人心里面恨死了贾家,出了门之后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贾家本来就不干净,被这群人一说,简直成了妖魔鬼怪群集了,市井之人本就喜欢听这些深宅大院里的丑事,一传十十传百,这贾家的名声在民间,已经不剩下什么了,秦家自然也听说了很多,在这种情况下,秦老爹任媒婆把贾蓉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也决计不肯把女儿嫁进他们家。

    秦可卿的态度更坚决了,她平日里虽然脾气温柔,可在这件事上却难见的果断,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只要和他们家沾上一丁点的关系,这名声就毁了,她可绝不想这般。

    媒婆碰了个大钉子,恼火的很,把心一横,让自己的姑爷把贾家的蓉哥儿中意秦氏的话说出去,想着借流言的力量逼秦家低头——当世人都知道,贾府的少爷看上了你们家的女儿,那还会有什么好听的话出现吗?

    而媒婆所料的确不错,这件事刚刚传出去的时候,大家在议论贾家,可是渐渐地,这口风就便了,不知道是谁先提出的疑问:“这秦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贾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怎么会注意到她,并且还要娶她做正房?”

    这话一说出来,各种猜测纷纷出炉,甚至有人开始说,是秦氏先勾引的贾蓉,还有人猜测,说不定这秦氏如今已经珠胎暗结了呢。

    这种留言把秦老爹气了个倒仰,最开始他还和妻子一起瞒着女儿,可这流言愈演愈烈,最后却是瞒不住了,秦可卿当场就哭昏了过去,老两口好一顿劝说开解这才让女儿慢慢平复了心情。

    可是全家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贾蓉,不会再有任何人会娶秦可卿了,秦老爹虽然憋着口气,想着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是又顾忌着女儿的想法,但是这一回秦可卿却先开了口。

    “我就算绞了头发到庙里面去做姑子,也绝不会嫁进这样的人家,嫁给这种卑鄙小人!”

    其实,贾蓉还真冤枉,秦可卿不想嫁,贾蓉还不想娶呢。

    在京城里的流言越来越难听的时候,秦家偷偷地把秦可卿送到了京城西郊的一座小庙里避避风头。秦家这种死硬的派头彻底惹恼了贾珍,贾珍一股邪火冲上了脑袋,他如今可是世袭了将军的身份,又是贾氏一门的族长,就连那些京中的权贵见了他也要点头哈腰的应酬,你秦家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吏,竟然敢这么不给面子!

    贾珍此时是非得到这秦氏不可了,原本还想着名正言顺的娶给贾蓉,给她一个不错的名分,现在贾珍却想着,连个姨娘都不给她,让她做个通房丫头都是抬举这个贱人。

    明的不行贾珍直接派人去抢了,打听到秦氏所在的地方,贾珍直接派了十个人高马大的家奴堂而皇之的冲了过去,秦家做梦也没想到贾珍能如此嚣张,荣国府这边也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之前只是听说贾珍想要给贾蓉聘一个妻子却被拒绝了。

    当时贾母打听了秦家是何许人之后还十分困惑,这贾珍怎么会给贾蓉娶这么一个妻子,被拒绝了也好,贾母倒觉得这秦家挺识趣,知道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这才不敢高攀。实际上,贾母若是知道人家不同意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贾家太脏了,老太太估计会被活活气死。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合该贾珍倒霉,就在他派人去抢人的这天,这所小庙来了尊大佛,当朝的御史郑守宁为母守丧三年孝期已满,回京述职时在这小庙里休息了一夜,这做御史的,你没毛病他还要挑点儿刺儿呢,更何况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

    一本奏折参了上去,康熙本就想要整治一下这些世袭子侄中的败类,八旗贵族暂时动不得,贾珍算是个什么东西,康熙再一查,这贾珍还经常在府中设宴宴请当朝大臣,一度和大阿哥、八阿哥都来往过甚,被自己儿子们夺权结党搞得十分敏感的康熙,此时这一点已经成了他的逆鳞。

    康熙下令严查宁国府,下面的人看着皇上震怒,都拼命地翻着案底,宁国府的罪证都快垒成一座小山了,最终康熙下旨查抄宁国府。

    荣国府与此事无关,没有受到责罚,却依然受到了波及,虽然没有被降职,但是贾政和贾珠都被叫进了乾清宫训话,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父子二人回到贾府的时候,膝盖都已经青紫一片,走路一瘸一拐的,让贾母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贾母心疼的让贾政和贾珠都回房休息,现在老太太也没空感慨贾珍了,一向敏锐的贾母忽然间有些心慌,荣宁二府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宁国府已经如此,荣国府又将何去何从?

    老太太愣愣的出神,王熙凤知道贾母此时心事重重,正有事和贾母说此时也不敢开口了,离开了贾母的房里,王熙凤往自己的院子那边走,没走了两步,忽的掉转回身,去了李纨那边。此时贾珠已经回了房,李纨正心疼的给他的腿上药,淤血已经积聚在了一处,看上去分外骇人。

    “珍大哥哥好生糊涂,为了给蓉儿娶那秦氏,不但害的祖宗留下来的产业家破人亡,就连咱们这些人也都被牵连在里面!”纵然是李纨,此时也忍不住怨怼起贾珍来了。

    贾珠苦笑一声:“哪里只是因为这秦氏,今日听皇上的意思,恐怕珍大哥哥掺和进去了皇上最忌讳的朋党之争里面,这才是祸事的根源。”

    李纨听后一愣:“结党?珍大哥哥结党,怎么可能?”

    这东府的人,什么荒唐事都干过,就是不干正事,说他们会结党,李纨却是觉得不可思议。

    贾珠叹了口气:“也许珍大哥哥只是接收了大阿哥厌弃的戏子,或者是给八阿哥府上的总管送过银子,这些正常的应酬在皇上眼里,却都成了结党的证据。”

    当一个帝王想要抄了一个家族,无论他们家做了什么,白的都能被扭曲成黑的,跟何况是这种本就十分暧昧的事?

    正说着,外面有人通报说琏二奶奶来了,李纨这才去了前面见王熙凤,王熙凤说的话让李纨大吃了一惊。

    “今儿我婆婆说要支五千两银子,说是八阿哥府上的总管太监生辰送礼用,这笔银子数目不小,我本想着和老太太商量呢,可老太太今儿也因为珍大哥哥的事正操心呢,我也不敢去烦她,眼下也只得找大嫂子你商量了,这笔银子是给还是不给。”

    李纨的脸都白了,刚刚贾珠说的话还犹言在耳,这东府是怎么没得,不就是沾染了这些?

    王熙凤见李纨变了脸色心里十分诧异,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李纨点头:“这件事一定要去回老太太,你千万不要支出去,明儿一早再说!”

    王熙凤心中纳闷,但她是知道李纨的性格,能让她这么郑重其事的,一定不是小事,因此便应了下来。

    王熙凤走后,李纨和贾珠说了这件事,贾珠一听脸色也变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穿戴好衣服立刻就要去荣禧堂,李纨心疼的好歹拦了他一阵,让四个小子准备一个小轿抬着他去了。

    此时贾政正在房中擦药,没有假手任何人,贾政手中这一瓶还是弘晳特意让人送过来的大内御制紫金丸,就连被板子打烂了的伤口用了它都能痊愈的很快,更别说是这样的伤痛了。

    一边擦着,贾政一边想着宁国府的事,他都快要把秦可卿这个人的存在给忘记了,刚开始听说贾蓉要去她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有关这个女人的故事,谁知道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太突兀的变化,让他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些走样了,不过至少,这秦可卿和贾家,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而这,也让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改变了什么——虽然这件事他一点都没插手。

    擦好了药,在这样的环境里,贾政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了,摸了摸胸口,贾政一瘸一拐的挪到书房,拿出了那个隐秘的小匣子,打开之后,贾政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就在这时,贾珠的轿子也已经到了书房门口,贾珠轻敲着书房的门,语气十分急切:“爹,爹,出大事了。”

    夜访夫人贾珠伤怀

    “珠儿?进来,什么事?”贾政迅速的把空盒子放回到桌案上,稳了稳心神,把贾珠叫了进来。

    贾珠进来之后把事情和贾政一说,贾政也是大吃一惊,他从没有过任何风闻,贾赦竟然也和八阿哥府有关系!东府那边他不知道很正常,可是贾赦这边,荣国府的帐目从前都是王夫人管着,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贾赦支银子去应酬这些,这可都是无底洞啊!

    贾政想到这里,看着贾珠:“你怎么想?”

    贾珠此时脸色虽然依然十分苍白,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似乎只是待在有父亲的地方,他就能迅速的冷静下来。

    “儿子有事情还想问一问母亲。”贾珠的神色越来越严肃,心里面有着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

    贾政微微有些诧异,最终点点头:“咱们一起去吧。”

    紧张和压抑的气氛让父子二人都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待到了王夫人所在的佛堂,已经是夜半了,佛堂的油灯已经熄灭了,从外面看过去,黑压压的三间小房隐藏在角落中,看上去阴森森的分外撩人。

    贾政敲了敲门,佛堂里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正在守夜,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还有灯笼的光亮,丫鬟便叫醒了王夫人,刚喊了声“太太,外面来人了”,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把灯点上。”王夫人吩咐丫鬟道,声音虽然平缓,但是却还是能听出惊讶来。

    屋里随着油灯的光亮逐渐明亮起来,王夫人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外衣,这才让贾政和贾珠进来。

    贾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贾珠,既然是贾珠执意要来,他也想听听,贾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见王夫人。

    王夫人看着父子二人的表情,尽可能的露出了一个和平常一样的笑容,语气也是一般无二的说道:“昨儿听到府里乱哄哄的,依稀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抄家,怎么了?”

    贾珠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珍大哥哥结党营私被皇上抄了家,如今东府已经被诚亲王封了府,东府里的人,从珍大哥哥这些主子,到门房这些下人,统统都被关押起来,留待皇上发落。”

    “是吗?”王夫人听后脸上微微有些变化,很快就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只是紧紧攥成的拳头轻轻的在颤抖着。

    贾珠的眼里闪过了些什么,看着王夫人继续说道:“母亲知道什么是抄家问罪吗?抄家没收的一切家产,并不只只是那些黄金白银珍珠翡翠,就连人也一样,都是要被没收的‘东西’,而不再是人了。”

    王夫人一愣,神色冷了下来,眼里却开始慌乱了起来,看着贾珠:“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贾珠一笑:“我的意思很明白,如今珍大哥哥和蓉儿是脱不了被治罪的命运,包括珍大嫂子在内东府上上下下三百多名女眷、丫鬟、小子们,要么被皇上赏给诚亲王做奴婢下人,要么被充官拉到人市上去卖掉,如果不是皇上开恩,就连四妹妹也会被拖出去关起来留着被卖掉。”

    王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复又强硬的看着贾珠的脸:“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东府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珍大哥哥的事自然和母亲无关,只是儿子想要知道,大伯父和大伯母会去和八贝勒攀关系,是不是母亲教唆的?”贾珠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出了口。

    这话一说出来,贾政也愣住了,迅速的抬头看到了王夫人脸上的诧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贾珠的脸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教唆?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孝字都不认识了吗?”王夫人的声音骤得变得激烈起来,脸色也开始涨红,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可这严厉却丝毫没有震撼到贾珠。

    “儿子一直都很尊敬母亲,可是母亲却不停的让儿子失望。”贾珠露出了一丝苦笑:“母亲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可是母亲错了,大伯父他最喜欢花天酒地的日子,恨不得每天都醉死在美酒和女人中,而大伯母呢,府上都知道她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压根就不懂这些,试问他们又怎么会忽然间对八贝勒府热络起来?”

    王夫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听着贾珠咄咄逼人的问题,王夫人忽然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不错,的确是我让人告诉大嫂子,八贝勒如今贤名在外,这储君的位子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选,若是攀上了八贝勒一门,将来封王拜相不在话下,哈,她真是蠢,听人这么说就信了,就连她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钱都开始往外掏了,真看不出来,她身上的银子还真不少。”

    早在意料之内的事实没能激起贾珠心中的波澜,但是王夫人尖酸的话却让贾珠心里一阵翻腾。

    看着丈夫和儿子脸上的表情,王夫人却冷冷的笑了:“如果不是你们两个都这么懦弱,我会这么做吗?贾政,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哪点对不起你们贾家?是,我是放利钱,可那也是被你们逼的,你除了沽名钓誉一个清高的名头之外,你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还有你珠儿,我是你娘,你是从我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我为你娶了妻子抬举着你中了举做了官,之后呢,你也和你爹一样。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的管家这么多年,到头来有朝一日分了家,这些家产还要分给那个蠢妇一半,甚至更多,凭什么?”

    “所以你就撺掇着大哥和大嫂做出这种事,为的就是拿到他们的把柄?”贾政看着眼前有些疯狂又难掩慌乱无措的女人,心里透骨的冰冷。

    “没错,这个家是我的,我的心血我付出了一切,都是我的!”王夫人冷静的仿佛刚刚那个有些疯狂的女人并不是她一样,“你们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却还在为别人说话,你们才是真的可笑。”

    “不要再说了母亲,你太让我失望了。”贾珠站起身来,眼里有止不住的悲伤,说完就离开了佛堂。

    贾政紧跟着追了出去,房门被狠狠的甩上了,力道猛的两片门板撞击在一处又狠狠的分开了,王夫人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失望?是我对你们失望才对,我做的这一切全被你们给糟蹋了,马上他们就可以去死了,这个家就全是我们的了!”王夫人忽然开始轻笑了起来:“让我想想,你会怎么做。”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无论是曾经那个一眼就能让人看透的迂腐书生,还是如今这个心软到让人唾弃的清高的家伙。

    心里小小的质疑声被王夫人下意识的压下去了,没关系,自己是二房,贾赦他们是大房,大房就算出了事,也连累不到二房的,虽然同是荣国府,可皇上不是最英明不过的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被连累到了,还有王家,哥哥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了,还有老太太的史家,还有妹妹的薛家,王家和史家在朝中有人,妹妹家又有钱,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夫人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脸上也慢慢有了轻松的笑容,这次是她离开佛堂重新掌握到贾府大权的最好机会,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贾政急着去追贾珠,佛堂外面一片寂静,抬轿子的小厮们都在院外等着,伺候王夫人的小丫鬟也远远的站在门口,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贾政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贾珠的影子。

    “看到珠儿了吗?”贾政尽可能的放缓脸上的表情和语气,然而小丫鬟却早已经惊慌的说不出话来,只哆嗦着手指指着东南角的黑暗处。

    贾政走过去的时候,贾珠正面对着一颗参天的古木蹲在那里,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贾政慢慢的也蹲下身来,看到贾珠的眼里竟然含满了泪水。

    “爹,小的时候爹您最严厉了,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那时候见了您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那时候都是娘和老太太护着我,每次您要打我的时候,娘都抱着我求情,爹您那时候就会叹气的骂‘慈母多败儿’,可是我都好想顶嘴,说娘其实总跟我说,说爹你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读书,性子最然迂腐了点儿,却是个最上进的,没能通过科举出身入朝为官是您最遗憾的事,这才总是敦促我要上进,还说千万不要让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珠儿……”贾政看着眼前一边流泪一边说话的贾珠,心里也一阵难受,自己不是那个贾政了,他听着珠儿回忆他,心里的愧疚不断的升腾着。

    “我那时候还想将来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回来,让爹夸奖我,让娘也高兴。后来,爹你就变了,自从老太太把赵姨娘给你做了丫鬟,您就很少去娘的房里,那些下人们传的闲话我都知道,那时候娘还怀着宝玉呢,后来我多了个弟弟,赵姨娘也生了二妹妹,我却知道,娘心里更苦了,看着爹你对宝玉和当初对我一样,对娘却是越来越冷淡了,娘那时候和老太太一起,最疼的就是宝玉了,我当时心里都有些嫉妒他了,衔玉而生的宝贝,就连名字都和我们不一样。”

    贾珠说着,脸上一片苦涩,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后来爹你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会让人望而却步的爹,而是会让人想要依赖的爹,可是娘却也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娘的怀抱,我也知道爹和老太太都没有做错,的确是娘咎由自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止不住的难过,我都不知道现在在难过什么!”贾珠说完,用衣袖擦着眼泪,眼睛红通通的。

    “珠儿,不是你的错,我有错,老太太也有错,你娘也有错,只有你没错,不要逼自己了。”贾政看着这样的贾珠,心疼的把贾珠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爹,咱们该怎么办?”贾珠迷茫的抬起头看着贾政的脸。

    “先不要跟老太太说,我来想办法。”贾政看着贾珠迷惘中又带着惊慌和期待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给贾珠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渐渐恢复了心情的贾珠脸一红,心里面暗自羞恼自己都已经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还会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似的,这要是让小兰儿看着,将来一定会笑话死自己的。

    把贾珠送回去后,贾政回到书房,这才觉得膝盖上钻心的疼,褪下裤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伤口早就裂开渗出了鲜血,鲜血凝固后把亵裤黏在了腿上,这一扯动,带动了刚刚结好的痂,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块皮肉来,让贾政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血肉模糊的膝盖,桌案上空荡荡的盒子,刚刚在佛堂中王夫人的话,贾珠的眼泪,还有明天要用什么说辞去面对贾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

    他该怎么做?贾政盯着又开始出血的伤口,忽然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睛渐渐的出现了深思的神色。

    他一直都小看了王夫人,也一直被一种观念给误导了,他一直以为贾母、王夫人她们是管着贾府这一大家子家宅中的一切琐事,家这个大门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是男人的世界,而里面却是女人的天下。

    可是,刚刚王夫人所说的话却让他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两个世界的界线本就是不存在的,王夫人她一直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家宅宁的管家太太,她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是朝廷的诰命夫人,政治和家事,她都懂。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没这么糟糕。贾政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开,王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和目的,甚至一定想好了解决的方法,她会想要什么呢?

    贾政眼前浮现了那个偏僻角落处孤零零的,仿佛与这个繁华的荣国府隔绝开来的三个凄凉的院子。

    她不仅没有疯,而是清楚的很,清楚什么能拿来利用,利用什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如此,他就静观其变好了,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贾政盯着那个空荡荡的盒子,窗外刚刚有些明亮的月光再度被乌云掩藏了光芒。

    而此时的九贝子府上,老九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容,盯着面前讪讪的老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九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让我查那个东西嘛,我的人回报说查到了那东西就在书房里,可是我再派人去拿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不见了。”老十知道自己这次又办砸了事,语气诺诺的,看着九哥的阴笑,脖子缩了缩。

    “你长没长脑子,还进去第二次不见了?!还第二次!!”老九简直想把老十的脑袋给卸下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九哥,也许是人家换地方了呢?要不,我再让我的人去……”

    老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九一记眼刀给打断了:“去什么去,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吧!”

    “那,东西……”老十愣愣的,九哥是什么意思,东西不要了?

    “你用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想想,还换地方!我看你应该换一换你的脑子,肯定是别人,会是谁呢,谁能知道这件事……”老九一开始还在骂老十,可说到最后,老九心里也琢磨开了,他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是个偶然,并且那个时候他和弘皙都在金陵,难道说,当时金陵还有别人的人也看到了什么不成?

    可是这也不对,如果是别人,怎么会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赶在自己动手的时候横插一脚,分明是搅他的局!

    难道说,弘皙这小子还有什么猫腻?老九眼神一凛,如果真是弘皙提前一步拿走了东西,那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侄子!

    这块让老九和贾政都睡不着觉的东西,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的桌案上。

    提议分家阿凤不甘

    贾政和贾珠有意想要先瞒着老太太,可是有人已经忍不住了,第二天去贾母房里请安的时候,邢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凤姐给奚落了。

    “老太太,媳妇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出身,可是却也懂得几分道理,眼下东府的事让人怪忧心的,咱们这边也要早作打算才是,如今这外面谁不知道,只有这位爷——”邢夫人说着拿手指头比了个“八”字,“那才是一等一的,未来的主子,可咱们府上却把人家给得罪了。”邢夫人说着又看了眼贾政和贾珠,脸上露出了一个遗憾的笑容,“所以我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给咱们家搭上桥不是?可偏偏她人小心也不通透,这点子道理都看不清楚!”

    邢夫人的话说完,凤姐把牙都快给咬碎了,心里面对邢夫人简直是绝望了——自从她嫁进来,对这婆婆可是极为恭顺的,眼下这时候自己刚刚掌握了贾府的大权,她却在老太太面前说了这种话,当众给自己没脸,不就是自己没有答应支给她银子吗,就因为这一件事,她之前的努力逢迎就全被忽视掉了?

    老太太听完之后气得手直哆嗦,指着邢夫人,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这是在作死呢你!”

    邢夫人正得意的等着老太太的笑容呢,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斥责,邢夫人脸也一下子沉了:“老太太,媳妇是一心为了咱们贾府……”

    “够了,你说,你之前有没有给那府上送过东西,你说!”老太太声音骤然拔高了一筹。

    邢夫人被贾母的语气和神色吓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也没送过什么,就是,就是……”

    “好了,你别说了。”贾母疲惫的打断邢夫人的话,听到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恐怕也没少来往。

    邢夫人被唬的不敢吱声了,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她明明没有做错啊,老太太怎么会偏心到如此的地步?

    如今官方还没有对宁国府的事做出明确的裁决,邢夫人耳目一向就不灵通,只知道是贾珍仗势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倒霉的被御史撞个正着,至于什么结党营私,那是宫里面传出来给负责抄家的诚亲王的,这宫里的消息自然有其他的渠道传到贾政他们的耳朵里,邢夫人却是不知道的。

    把邢夫人给撵了回去,贾母揉了揉发疼的脑仁,看着噤声不语的众人,徐徐的开口:“祸根已经埋下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贾政和贾珠对视了一眼,王熙凤在旁边瞥见了贾政父子的眼色,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眼里闪过一抹沉思,李纨向来都不出声此时也没主意,迎春看着二叔和嫂子的脸色,事情又涉及到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也是不好开口的。

    贾母见所有人都不说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氛一阵难堪的压抑,“罢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我这个老婆子自己烦心吧!”

    这话压下来,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正尴尬着,却听见外面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小绿,你作死呢,跑到这里来!”

    “鸳鸯姐姐,是,是二太太她让我过通报的,说是老老太太有急事。”那小绿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哭腔了。

    “鸳鸯,让她进来。”老太太发话了。

    贾政向门口看去,只见帘子一挑,一个穿着水葱色衣裳的小丫头哆哆嗦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小脸发白,眼睛也有些惊恐的乱转,看着老太太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太太,是太太要我过来传话,我不敢不来。”小丫头语无伦次的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贾政和贾珠都看出来了,她就是那个在佛堂伺候王夫人的那个小丫头。

    贾母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听着这丫鬟磕磕巴巴的说着,最后说道:“鸳鸯,去把二太太给我请来吧。”

    一个“请”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到现在这时候贾母哪里还看不出王夫人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好啊,她这个媳妇是越来越能耐了,设个套让她这个老婆子往里面钻啊!

    贾母的脸色阴沉的下人,王熙凤的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有了一个十分不利的想法,姑妈,她该不会是想着……不,不可能,老太太绝不会允许的。

    不多时,王夫人就来了,看着一大家子能说上话的人都在,唯独没有邢夫人,王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所料的果然不错,她这个嫂子,真是有够蠢的。

    “珠儿,还不让你母亲坐下。”老太太不温不火的开口。

    贾珠和李纨都站了起来,让出了位子,王夫人也不推让,径自坐下了。

    “老太太,现在这个时候,若是想避祸,还是分家为好,大房过大房的,二房过二房的,老太太若是愿意,我们二房自然是会好好的孝敬您,也不会堕了荣国府自国公爷以来的荣耀。”王夫人说的直截了当。

    王熙凤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果然是分家嘛,分了家,她这个大房的媳妇就没有任何的理由继续执掌荣国府的大权,以老太太对二叔和珠大哥哥的偏爱程度,这荣国府还会是他们大房的吗?

    贾母听后笑了:“好,好,好,撵走了凤丫头和二丫头,剩下我这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婆子和珠儿媳妇给你拿捏。”

    王夫人垂下头:“媳妇不敢,老太太想多了,媳妇只是就事论事。”

    贾母胸口憋着一口气,气得老太太肝都疼了:“好啊,你……”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过去了。

    “老太太!”大家都乱了,贾政连忙叫人去请太医来,太医还没到,贾母先醒了,她刚睁开眼睛,众人都围了上来,贾母只觉得耳朵旁嗡嗡直响,无力的摆了摆手:“你们都走,都走吧,鸳鸯,鸳鸯进来,你们都走。”

    贾母执拗的摆着手臂,贾政他们没有办法,全都退了出去,院中,贾政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夫人,转身回了荣禧堂,贾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踌躇了片刻,也拉着李纨走了,迎春咬着唇带着司琪在贾母房门口待着,王熙凤和王夫人对上眼神,彼此的脸色都很玩味。

    王夫人看着王熙凤苍白的脸色撇了撇嘴角,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王熙凤知道眼下不是争这气的时候,也只得咽下这口气,转身带着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回了房中,王熙凤气得直哆嗦,她为了处理好贾府这本烂账,得罪了多少人,耗费了多少心神,最终好容易慢慢的想好了各种路子,眼下这贾府不但不亏空了,还渐渐宽松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下,王夫人却横插一脚,哼,分家,分了家二房谁当家?老太太又能当几年的家?!将来老太太若是去了,还不是王夫人最大!她所做的这一切就要被王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给拿走了,王熙凤怎么能不气的恨不得吞了王夫人!

    王熙凤正气着呢,贾琏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哼着小曲。

    想着自己为了这个家劳心伤身的,他却逍遥自在,还哼曲子,王熙凤没好气的剜了贾琏一眼,却瞧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粗糙的同心结,王熙凤的脸刷拉一下更阴沉了。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那么粗糙的东西,看上去就不值几个钱,绝对不是贾琏的买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平儿你看看,枉费你那一等一的好针线,咱们琏二爷可不稀罕,就稀罕外面那些糟烂的!”

    贾琏闻言脸色也沉下来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可是二叔的东西!”

    王熙凤一愣,伸手把它拿了过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没想到贾政平日里瞧上去挺清心寡欲的,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王熙凤仔细看着那上面刻得字,心里面犯了嘀咕,“皙”可不是一个姑娘会取得名字,等等,王熙凤抬眼看贾琏:“既然是二叔的,怎么会在你手里?”自己不是又被他给骗了吧?王熙凤眯起了眼睛。

    贾琏一听眼睛就亮了,嘿嘿一笑,八卦的跟王熙凤说道:“我前儿和朋友打赌……”

    自从凤姐不再管着贾琏后,贾琏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前一阵子他还真是被这个老婆给管的怕了,此时见她变了,还以为是自己前一阵子冷落她把她给吓得,得意了好久,旧态复萌,又开始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开始喝酒听曲找姑娘,这一日,酒过了三巡,这群人开始吹侃开了,这话题越说越下道,最后扯到了春宫图上。

    其中有一个问了这么一句:“你们说,哪个男人的房里没有一两幅珍藏的春宫图?”

    另一个人瞅了眼贾琏,嘿嘿的笑了:“你还真别说,兴许还真有人没有,琏二爷的荣国府里可不就有一个!”

    贾琏一听眼睛瞪圆了:“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笑容□的说着:“你们那政老爷都不举了,还要春宫图干什么?”

    贾琏一听觉得没道理:“我二叔又不是一直不举,以前兴许有呢,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另一个人也说:“可不就是,听闻那政公可清高的很,人家道学先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那人一听也不干了:“我呸,越是道学先生越爱这调调!”

    两伙人争论不休,最后双方打了个赌,贾琏力挺自家二叔是绝不会有这种东西的,并且自告奋勇去夜探荣禧堂,于是乎,杯具的贾琏在搜寻了贾政书房一圈之后发现了被藏的十分隐蔽的小盒子。

    打开之后,不是春宫图,贾琏送了口气,继而又想着,自己总要拿点什么做证据,不然他们不相信自己真的夜探荣禧堂怎么办?于是乎,贾琏就把这同心结给拿走了。

    凤姐听了贾琏一番简略版的叙述,眼睛一眯,不经意的问道:“打赌?你们在哪儿打得赌?”

    贾琏正得意呢,顺口就说了出来:“万花楼。”

    这话一出口,贾琏就知道不好,他最近手头紧,还想着管凤姐要点儿钱使使呢。

    凤姐冷笑一声,果然是狗改不了□,罢了,现在她也没心思管他,等以后再算账,她虽然看清楚了这个贾琏的德行,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无条件纵容他下去,什么香的臭的都敢沾染!

    不过……凤姐想着贾琏刚刚的描述,在贾政的书房,又藏的十分隐蔽,还放在一个盒子里面,王熙凤又想着那个刻着的“皙”字,猛然间,凤姐的笑容僵硬住了。

    不会吧,不可能,虽然他做过他的师傅,可是他们……凤姐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有可能,再一看贾琏还准备把这玩意拿出去当作证据,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这东西你还是还给二叔吧。”王熙凤尽可能的放松了语气,“如今这都快要分家了,你还有心思打什么赌,本来老太太就不待见咱们这一房,你打赌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捅了马蜂窝,到时候一毛钱也别想分到手。”

    这钱是贾琏的死|岤,一听到分家,贾琏也愣了:“什么?要分家?凭什么,咱们是大房,就算是分家也是他们二房出去!”

    贾琏这个道理可是想的明白的,就是仗着如此,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看着贾珠拼了命的去考科举,贾琏可是心里面偷笑了很久,不就是因为是二房,所以才要这么拼命么!

    “凭什么?就凭老太太的一句话!现在珍大哥哥已经不是族长了,老太太的身份辈分都是最高的,老太太放了话,族里还有谁敢反驳?更何况……”王熙凤冷笑一声:“如今二叔和珠大哥哥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族里的人还会为了你这嫡孙说话?”

    贾琏一听也感到不妙了,刚刚还哼小曲的轻松劲儿早就不见了,贾琏也精明着呢,从前还没娶妻的时候,他爹是个不理俗务的,贾珠一门心思奔着仕途,贾政也是只有在罢官的时候才开始管家,这荣国府的外当家一直都是他,虽然贪花好色了些,但贾琏确实还是有些算计的。

    虽然对王熙凤一直管着他十分不满,但是贾琏也很清楚自己这妻子的能耐,如今这荣国府俨然就是他们夫妻在管着,贾琏心里面还是很有计较,老太太一向是希望家和万事兴,起码在贾母死之前,是绝不会有分家这一说,如今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少说也有个十年的活头,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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