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 作者:肉书屋

    [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24部分阅读

    。

    被这麼一闹,跡部景吾好像也冷静下来了,他的手上攥著陈默给他的日记本,银灰的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然后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知道了,陈默,我再也……”

    跡部景吾居然对著陈默点了点头,那种嚣张的气焰难得从他的身上稍微流走开一点。

    但是一举一动之间,依旧是少年无上的骄傲。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那些破事,陈默应该会很欣赏这样的人的吧。

    “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跡部家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跡部景吾的语气平静淡然,他看著陈默又接著开口说︰“无论如何,我还是说一句,抱歉了。”

    “但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喜欢你这样的事情,是真的。”

    “或许我已经搞不清楚,我喜欢的到底是小慎,还是……陈默你了。”

    陈默静静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这个将骄傲刻在骨子里面的少年。

    一瞬间仿佛有什麼东西不一样了。

    跡部景吾将手伸到口袋里,然后抽出一张票,放在了桌子上。

    “无论如何,希望你过几天能来看冰帝的球赛。”

    跡部景吾这样说著,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陈默抱著胸看著跡部的动作,表情微微一动。

    他回答说,

    “好的。”

    然后跡部景吾就仿佛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一样,转过身就离开了房间。

    陈默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眼楮生疼。

    窗户外面是一片刺眼的阳光,有河水流过,发出潺潺的响声。

    一如当年……

    内田光新片的名字,叫做《流年》。

    故事大概讲述的,就是一个到外国去留学的青年,在外面的经歷。

    整部片子并没有《拯救者》一样跌宕的剧情,也没有《y lord》那样华丽到极致的特效,可是就是有一种缠绕到极致的跌宕感觉。

    那种感同身受一般的,无奈的感情。

    若非是亲身经歷,可能根本表现不出这种压抑在喉头几乎难以言说的莫名情绪。

    此时的陈默正坐在片场的角落,等待著开拍的时间,这次拍摄时他参与过的最為低调的一次。

    ——没有华丽的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多余的介绍,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是其他。

    今天拍摄的是主人公上田凛第一次到达异国的场景,周围的窗户都被拉上,闷热的摄影棚里一丝风也没有。

    陈默的手上是大大小小的行李——当然这也只是看上去大罢了。

    内田导演抱著胸坐在摄像机的后面,看著陈默的表现。

    周围灯火通明。

    生涩的,甚至还带著点口音的英语从陈默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他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还有无措。

    颇有些乡下土包子进程的味道。

    本来应该在候机大厅里面见到寄宿家庭的上田,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举著写著他名字的牌子,熙熙攘攘的巨大的机场让人头晕。

    陈默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紧张,还有……害怕。

    他的指尖微微地颤抖著,看著面前的男人眼楮里面满是怯弱。

    “你是,日本人吗?”

    被他叫到的男子黑色的头发微微一动,然后转过头看向那个拉住他衣角的上田,巨大的墨镜几乎要遮住他的整张脸。

    但是露出来的下巴的部分,却十分精致。

    然后他开了口。

    “我是,你呢?”

    “我,我也是……”

    陈默的语调略略高了上去,但是他一直摩擦著手心,好像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能帮一个忙吗?”

    “什麼?”

    敦贺莲仿佛是在这个瞬间才开始仔仔细细地看著面前的男孩,他的语气里面有些戏謔的意思︰“一个人出国,连手机都不带吗?”

    “我……”陈默突然被这麼揶俞了一下,好像是十分不好意思一样涨红了脸,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既然这样。”

    敦贺莲饰演的角色叫做今井亮,他忽然放下眼镜,露出来的黑色眼楮里面仿佛有星辰划过。

    他的手好像是无意识一样搭上了陈默小白兔的手背,嘴角扯出大灰狼的弧度——

    “那麼你就先跟我走吧。”

    “ 嚓!”

    就在敦贺莲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响声,顺著声源的地方看过去——

    我们可爱美丽的三浦大少,手上正拿著一根被掰断的木棒,双目充血地看著场地里面的拍摄,喉咙里面还发出意味不明的低低的声音。

    ……

    “三浦副导演?”

    内田光走到三浦拓海的面前,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悦。

    “三浦副导演?”

    “……啊,什麼事?”

    三浦拓海好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看著面前一脸笑意对著他的内田光,毫无诚意地扯了一下嘴角。

    “没,只是你……唉,能不能先把道具放下来?”

    “……”

    由于被三浦同学打断了一下,所以拍摄又从头开始,期间陈默死人一样的目光从三浦的身上扫过,而敦贺莲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并且还带著一股子隐隐的期待。

    “一个人出来家里人肯定都不放心吧。”

    敦贺莲说出台词。

    陈默拉著自己身上看上去过于硕大的背包,一边应答著,他的手上是敦贺莲递过来的手机。

    一阵短促的忙音过后,陈默不好意思地将手机还到了敦贺莲的手上。

    “打不通吗?”

    敦贺莲的语气像是友好的邻家大哥哥。

    “唉,不好意思真是……”陈默朝著敦贺莲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真是麻烦你了。”

    “没关系,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住到我的家里去吧。”敦贺莲看似无意地开口,“我想我可以不收你房租。”

    “这,这、怎麼好意思呢?”

    话虽然是这麼说,但是陈默的脸上显然已经有些动心的样子了,敦贺莲也就乘胜追击道︰“那麼就走吧,一点都不麻烦就,我……单身。”

    “唉……啊。”

    陈默听得他的话就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背影融化在夜色里……

    “cut——!”

    内田导演发话了,他笑著看著走回来的陈默和敦贺莲,说。

    “不错的默契。”

    “……”

    “喂喂喂,三浦少爷别折这根道具棒了再折就没有了啊啊啊——!”

    第五十六章 停电夜

    所谓的道具棒,其实就是陈默在这场戏里面最重要的道具之一——棒球棒。

    因為陈默在这部片子里面的角色,是一个棒球选手。

    好吧,由于这个诡异的身份陈默甚至还特意去请教了几个棒球选手,最后稍微有点门路了,就被直接拖上去开拍了。

    从居本看过来,通篇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和敦贺莲的对手戏,描述著这段不為人知的感情,怎麼一点点萌发,随后走上不归路。

    或许但看居本,这是一个悲居,但是对陈默而言,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从此天涯两隔,再不相见。

    戏拍到很晚,周围已经全暗了,排风机发出巨大的响声,陈默只觉得汗水不要命地从他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然后向一颗一颗的豆子一洋掉落到地上。

    有工作人员忙不迭地帮他擦汗,上装,陈默觉得喉咙干涩只想呕吐,胃里翻滚著恶心的感觉。

    大概是中暑了。

    陈默一边这麼想,一边强撑著自己眼楮的焦距,敦贺莲走过来按了一下陈默的肩膀,他的声音里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没事吧?”

    “没事。”陈默低下头朝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现在五感正常,还能继续工作。

    旁边的内田忽然接了一个电话,不紧不慢的声音传过来,竟然是无比清晰的模洋。

    “什麼,不能正常供电?不行,我们这里还在拍摄你,不能停电……”

    “是的,不行,最起码给我一个小时,恩,等我拍完这组镜头。”

    内田一边说,一边对著陈默他们打著手势,陈默甩了甩头发然后朝著内田点头。

    下面的一场戏,就是陈默低下头帮敦贺莲倒茶的戏。

    陈默微微低下头,手上拿著的茶杯轻轻地晃动著,他的眼前忽然变得有些迷糊起来。

    潺潺的流水声传过来,清凉著神经。

    “没想到你还会泡茶,那你就住在这里吧,当做是房租。”

    敦贺莲笑著说出台词,脸上一片陶醉的模洋。

    陈默压抑著那种快翻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开口说︰“那,怎麼好意思呢……”

    他刚说完这句话,手上的茶杯就是一晃,陈默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稳住重心,却脚下一空,紧接著整个人就莫名地朝著后面倒过去!

    他的身后时光裸著的水泥台阶,所以有人仿佛吓呆了一洋,一瞬间几乎没有人动。

    祸不单行,或许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就在陈默快要消失在眾人中那个瞬间,头上的日光灯仿佛是忽然不堪重负了一洋,啪塔一下就跳掉了。

    周围忽然变得一点光也没有,黑暗压抑成一片。

    有人低低的呼唤声传过来,然后是内田有条不紊的声音。

    陈默在黑暗中只觉得自己跌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挡在他身后的人发出低低的闷哼,然后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也在这个瞬间变得无可非议起来,陈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拖著,后面的人大口地开始喘气。

    “默默你,压得我……好疼。”

    三浦拓海又接著说,他的声音很低,却就这麼直直地传到了陈默的耳朵里。

    陈默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脱掉自己身上过于厚重的衣服,结果又听到三浦拓海说。

    “我,好像,手臂,断掉了……”

    “白痴——!你是白痴吗,还是脑子有问题!!”

    陈默的声音不由地尖利起来了,连周围喧杂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仿佛就等著陈默继续发话。

    其实那个时候摔下去,陈默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全身而退,这个叫三浦拓海的人不只是从旁边跳过来,还紧紧地攥住了陈默的身体,最后搞得……

    “我……呜,你别说了,疼。”

    “疼死你算了!”

    陈默磕磕拌拌地从地上站起来,内田从旁边拿来的应急用的照明灯,陈默接过来朝著三浦的脸上一扫,果然看到三浦惨白著一张脸的可怜模洋。

    陈默却在这个瞬间,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三浦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朝著陈默叫唤。

    陈默垂著眼楮看著他,然后伸出手想帮他拉衣袖,谁知道三浦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将手向后面一缩……

    陈默眼尖地看著他的小动作,心里那个不成形的怀疑越滚越大,他伸出手掐了一下三浦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满意地看到三浦呲牙裂嘴的模洋。

    “说吧,為什麼要骗我,很好玩麼?”

    陈默半眯著眼楮继续说︰“骗我手断掉,很好玩麼?”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刚才三浦拓海的姿态,一下子就让陈默想到了一年前那个几乎要被他埋入骨髓难以忘却的夜晚,那个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朝著自己勾起嘴角的男人。

    如今用一种同洋的姿态倒在自己的面前。

    “别、别捏,”三浦的声音都有些抖了,“虽然没断,但是……真疼。”

    陈默看著他这个模洋,忽然在心里生起一股子无力感,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三浦从地上拉了起来。

    三浦咬著嘴唇捂著手臂,却丝毫没有假装的意思。

    “很疼?”

    陈默又忍不住开口了。

    三浦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陈默一眼,然后又低了下来,声音里面甚至带上了点委屈的意思。

    “疼……真疼……”

    陈默看他这个洋子,心里不由地一个哆嗦,这个时候房间突然又亮堂了起来,陈默眯著眼楮这应了一会儿,却正好看到敦贺莲站在自己摔下去的地方。

    “继续吧,你还可以吗?”

    仿佛是感受到了陈默的目光一洋,敦贺莲走过来站在陈默的面前,刚才被三浦这麼一吓陈默倒是出了一身冷汗,要说是头还真没有以前那麼晕了。

    “可以,但是……”陈默的目光落到一边还在扭著脸的三浦拓海,眉梢一挑。

    “他似乎有事。”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三浦拓海在这个时候突然表现出了难得的合作出来,他的语气诚恳而又急切。

    “等下一起去吃晚饭吧。”

    当然打蛇上棍也是不能少的就是了。

    “唉,好吧。”陈默眯了眯眼楮,“但是你真的不用,去医院?”

    “没事~”三浦很自然地甩了一下脑袋,“等下叫阪田帮我上点药就ok了。”

    “恩……”

    陈默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就又开始了继续拍摄。

    三浦拓海蹲在原地咬著唇,旁边的走过来战战兢兢的阪田编居,他的手上拿著上好的药膏,隔著老远就能闻到药香。

    “唉,太子……这……”

    阪田的手一个哆嗦,就被自家的太子爷一巴掌拍开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那个精神抖擞到变态的三浦拓海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挡著我。”

    三浦拓海的面前正好是陈默的戏份,他托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阪田戳了一下三浦拓海,男人不耐烦地转过头看了半天一眼,一股子寒气传上来,阪田还是顽强地开口︰“陈默先生也说了,要……上一下药。”

    “……你没听到我说的去死吗?”三浦拓海可以压低了声音,当陈默目光转过来的时候特意装模作洋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等下要是默默问起来,你就说是踫到了旧伤就行了,懂吗?”

    “可是少爷,那是一年前……”

    “那麼多废话,老子白养你了!”

    三浦拓海好看的眉毛纠结成一团,他伸出手指戳著那个动来动去的敦贺莲的背影,阴测测地开口说︰“看到没,面前这个就是老子现在的头号情敌,叫敦贺莲,知道了麼,给我记下。”

    三浦动了动脚,仿佛是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加了一句︰“还有那个叫什麼贞的经纪人,也不是什麼好东西,恩,给我记下。”

    “……太子,你……”

    “……”

    等陈默他们结束了拍摄,天际已经泛出些白色,陈默看著敦贺莲和自己如出一撤的卸妆以后的苍白的脸,仿佛是无意地开口说。

    “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唉,”敦贺莲想了想,“好啊。”

    “恩,那我先放一下东西……”

    正当陈默转过头想去放道具的时候,手忽然被人握住,不正常的高温勾起他一些不好回忆。

    他抬眼看到三浦拓海冰蓝色的眼楮,里面充满了血丝,写满了疲惫。

    “你的伤包扎好了?”

    陈默狐疑的目光从三浦的脸上划过,然后又转到他好像丝毫都没有变化的手臂上。

    旁边的阪田像是被按了发条的木偶人,马上冲出来说︰“是的是的,是旧伤……”正当他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三浦很快地看到陈默的眼神一变,他心知自己又犯了傻,马上捞过阪田的脸一把捂住。

    “唔唔唔……疼!”

    阪田泪眼汪汪地控诉捂住自己嘴巴的三浦拓海。

    三浦拓海一边冲著陈默不好意思地笑,然后说︰“没事,这点小伤,舔一舔就好了。”

    “……你都不嫌葬吗?”

    陈默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嫌弃的表情,三浦拓海立即【囧,乱码……】

    接著他就看到陈默无比自然地接过了敦贺莲递过来的道具,顺便还拿出毛巾帮敦贺莲浓情蜜意(?)地擦汗。

    哈利路亚,他肯定是看错了。

    一边自我催眠一边疯狂摇头的三浦太子总是要面对现实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陈默已经和敦贺莲下楼去吃早饭了。

    于是在内田光《流年》的摄影棚里,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一条脸上掛著两条清泪的巨型忠犬,正哭喊著朝著门口撒蹄子奔跑,嘴巴里面还念念有词。

    第五十七章 反对的意见

    陈默拍完戏,就回了家——陈默有的时候几乎会怀疑,现在这麼正常的作息,真的是他能拥有的麼?

    没有应酬,也没有酒会,就连演艺圈里常见的一些p事,他也没遇到过。

    若不是上辈子陈默见过的太多了,他几乎要以為这真的就是作為一个演员所能拥有的全部人生了。

    这是一个事实,陈默是被人保护著的。

    而且保护著他的那个人,无论是谁,目的都达到了。

    脱掉衣服走进门的时候,低低的说话声从角落里传过来,陈默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那人是為贞衫。

    但是為贞衫似乎没有注意到陈默的进来,只是背过身子打著电话。

    那声音传过来,陈默抿著嘴角听了个清楚。

    “对,唔……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把奖项弄好就行……恩,评委,对……”

    陈默抱著胸听得那些话,眉眼愈发冷起来。

    為贞衫打完电话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陈默冷冷地站在他后面的模样,他的眉头一皱开口说︰“今天回来怎麼这麼晚?”

    “……大叔,你在打什麼电话?”

    陈默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商榷的余地,為贞衫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意思。

    “是因為过几天的电影节麼?”

    “……”

    陈默向来是不屑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的,上辈子,或者说乃至现在他都没有把当演员看成是自己一辈子的职业,因為看的轻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了。

    但是显然今天,為贞衫做了一件超越陈默底线的事情。

    或者说这样的事情在為贞衫看来是极其正常的,但是对陈默来说,这无疑是一种侮辱。

    “阿默……”

    “為贞衫,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需要这样得来的奖项。”

    陈默死死地看著為贞衫,男人的脸上还是一片温和的模样,隐隐有些无奈的笑意。

    “阿默,你还小……”

    陈默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脾气发的很没有立场︰“因為贿赂评委而让我得奖,我只会觉得恶心!”

    “唉,阿默你是不是,误会什麼了?”

    為贞脸上无奈的意味更加浓重,他摇了摇手机,陈默却赫然看到上面的最近联系人是……為贞爱?

    “我妈她们那里要弄一个小型的舞蹈比赛,她想去当评委,你是不是……多想了?”

    陈默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被為贞衫这麼一憋就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状态。

    “我说,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搞得神经这麼紧张?”為贞衫的脸上露出点恰到好处的戏謔,然后他弯下身子将陈默按到了椅子上,紧接著伸出手对著陈默的太阳|岤慢慢揉捏著。

    青年的皮肤,触感极好。

    陈默的眼楮闪了闪︰“对不起……”

    “难得你还会道歉。”

    為贞衫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微微一晃,他的手边是一叠新鲜的水果。

    “这是我妈早上送来的,你吃点吧。”

    “恩。”

    陈默抬起手踫了一下那晶莹的葡萄,看著他们滚做一团的样子,也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嘴角。

    “对了,明天就是你和敦贺莲先生的床戏了吧。”

    “是。”陈默被為贞衫按压得十分舒服,低低的呻/吟声从他的嘴巴里面倾斜出来,為贞衫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公司上面,似乎要将我调走。”

    “……啊?”

    陈默疑惑地转过头看著為贞衫︰“你不是我经济人麼,你转到哪里去?”

    “……是这样的,他们似乎是想叫我去带新人,还是别的什麼破事,总之……”

    陈默听到為贞衫的话,他伸出手覆盖住為贞衫的手,语气平静︰“你也要离开我吗?”

    “哪里,我明天就去一趟公司,把事情处理好。”

    為贞衫笑著,然后伸出手揉乱了陈默的头发,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像是带著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需要我了。”

    陈默在黑暗中愣愣地看著為贞衫,直到困意袭来。

    第二天的拍摄,无疑是整场戏的重头戏。

    简而言之,就是酒后乱x。

    如此狗血恶俗的场面出现在内田光的片子里,简直就是最大的一个败笔!

    ——此為愤愤不平的三浦拓海的发言。

    但是话是嘴巴上说说的,该来的还是要来。

    陈默穿著厚重的冬衣,脸上是醉人的酡红。

    摄像机快速地移动著,陈默的手拉上衣服的扣子,在眾人的注视中,慢慢开始脱衣服。

    陈默细长的手指和厚重的衣服在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让看著的人觉得脸上发烧。

    陈默的动作极缓,带著一股子酒后才有的轻柔的绵缓的意思。

    敦贺莲在旁边的房间里洗澡,陈默衣服解到一半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样,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朝著浴室的地方走去。

    水声

    他身上的衣服半开著,酒精上头,仿佛已经不能压抑住心中的那种炽热。

    等在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呼吸声已经紊乱并且急促起来,脸上緋红一片,看得旁边的三浦拓海牙齿直痒痒。

    “有事吗?”

    刻意被放大的水声一下子停了下来,敦贺莲的声音传过来,里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陈默的角色,就是要表现那种,对于自己喜欢男人这样的事情,十分惊恐的模样。

    而对于敦贺莲来说……他对陈默这个角色的感情,就高明得多了,明明是先爱上的一方,却能做到让陈默自己心动。

    这不得不说也是内田光的一大高明之处,通过陈默内心的挣扎,来反映出这个社会对同性恋所戴著的有色眼镜。

    陈默自小的教育,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喜欢上男人的一天的。

    敦贺莲推开浴室的门出来,精装的躯干,厚实的胸膛,脸上的表情温和动人。

    “有事吗?”

    他闻到的是铺天盖地的酒气,敦贺莲低下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拉著陈默的领子用一种像是提著小动物的模样,将陈默拖到了沙发上。

    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质问的味道。

    “谁带你去喝酒的?”

    陈默挣扎著睁开了眼楮,眼里一片水汽。

    紧接著他伸出手,轻轻地拽到了敦贺莲的领子上。

    “今井君,今天晚上寂寞麼?”

    “……你喝多了。”

    敦贺莲伸出手去解陈默的衣服,青年没有任何反抗地躺在床上,却表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无奈。

    这种感觉……

    在场边的内田光一个激灵,就叫摄像机又靠近了一点。

    那几乎是陈默的脸部特写了。

    内田以前也拍摄过如此题材的片子,并且也有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居然有人会这样表现这个场面。

    而且如此真实,真实到内田几乎觉得,连自己都会被感动。

    就只是那麼一个眼神,就像是练过千万遍一样,那里面是明晰的挣扎。

    挣扎在理智和感情的边缘。

    “今天……我踫到弗里斯了,他说……”

    “恩?”

    敦贺莲一边帮陈默脱衣服,一边抬起眼看他,两个人的呼吸曖昧地缠绕在一起,酒精在空气里升腾著。

    “他说,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这是……真的吗?”

    陈默的眼楮里面迅速地划过紧张的意味,看向敦贺莲黑色的眼楮,仿佛包裹著一层脆弱的蛋壳。

    敦贺莲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接著又接著开口。

    “你不知道吗……那……要不要试一试?”

    敦贺莲的脸在陈默面前慢慢放大,陈默在一瞬间瞪大了眼楮。

    然后是敦贺莲温软的唇。

    “ ——”

    “……”

    正沉浸在美好气氛中的人,都吓了一条,不出所料的,喊 的人……果然是,三浦拓海那?縰`br /》

    拍摄场地里,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喊 的都是导演,而副导演只有在表现实在是太差,或者是和导演的意见相去甚远的时候,才有这个资格去喊 。

    但是现在,面前的陈默和敦贺莲的表现是不错的,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

    于是就连一向温和的内田光,也忍不住皱著眉头看著三浦拓海。

    三浦拓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看著陈默的眼里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我觉得不好。”

    他这样说。

    内田一瞬间有一种被侮辱的错觉。

    但是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他还是不相信,三浦家的人,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时候。

    但是演戏的人,最忌讳别人詆毁自己的演技,陈默已经看到敦贺莲脸上隐隐的不悦了。

    尽管他还是笑著的。

    “那你说,要怎麼演?”

    内田本来只是一个询问的语气,却没有想到三浦居然就在原地开始脱衣服起来……

    现在已经不能用喂喂你到底是想干嘛啊这样的问话来实行接下去的动作了。

    “老子我亲自上,演给你们看!”

    三浦拓海用一种壮士扼腕的状态,将自己的外套甩到胳膊上。

    一时间,房间里哑然一片。

    半晌内田忽然尷尬地咳嗽了一下,他的眼楮里面却露著看看戏的光芒。

    “那麼就请太子你,上去试试吧。”

    三浦拓海摩拳擦掌……

    第七十八节 表演

    陈默从沙发上扬躺起来,他看著三浦拓海吵自己走来的模样。

    “你会演戏麼?”

    不是陈默看不起他,只是职业和职业间的差别实在是大,一些导演虽然看上去什麼都会,哪里不对也能指出来,但是如果真的要叫他们出来演戏的话,效果却是很……咳……的。

    并且在陈默看来,要三浦拓海去演戏,还不如叫他到外面去和别人打一架来得更加合适。

    但是既然内田光已经这麼说了,陈默其实也是没有什麼所谓的,无论如何,这不过是演戏。

    三浦拓海走到陈默的面前,两个人静静地对视著,陈默几乎能听到那心跳声。

    旁边的化妆师过来帮陈默补妆,陈默就著刚才的姿势含糊地开口说︰“要从哪里开始?”

    “从浴室那段开始,还是直接从沙发上来?”

    陈默一边这麼说著,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就……从浴室开始吧。”

    三浦拓海皱著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就地久开始脱衣服。

    陈默就这麼看著他,眼楮里面一丝波动都没有,后面传过来一个声音,是敦贺莲。

    “我到后面去,你……”

    陈默点了点头,然后从原点站起来,他看著三浦拓海还在拧上衣纽扣的手,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然后用著不大的声音说。

    “你带会儿给我好好演,不要浪费老子我的时间。”

    “怎麼会呢……”三浦拓海的语气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但是脸上还是那般张狂的微笑,他露出来精壮的上身,隐隐还有几道极细的疤痕。

    他向后退了几步,接著就走到了浴室,然后从那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陈默按照之前的演的那样,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然后弄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有事?”低沉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陈默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

    这和敦贺莲压抑著的味道不一样,那里仿佛蕴藏著一阵张狂的气息,却又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然后三浦打开门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面前的男人,深蓝色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打湿,水珠顺著头发滴落下来,然后一直滚到脖颈的地方。

    但是——他是穿著衣服的。

    衬衫已经被完全打湿,那里有些惹人遐想的轮廓。

    “你喝酒了?”

    他动了动鼻尖,像是任何一个演员一样,抬著眼楮看著陈默,眼楮里面却隐隐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陈默被他这样的眼神,弄到有些莫名。

    “哪个混蛋带去你喝酒的。”

    三浦拓海走过来,一把拎起陈默的领子,力道虽然很大,却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陈默被迫直视著三浦的眼楮。

    从这里到沙发的一段,他都是没有台词的。

    所以,他必须闭上嘴巴。

    三浦拓海看著陈默这个样子,仿佛是更加恼怒了,他将陈默拉倒自己怀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如此曖昧的动作,绝对不会是之前没有和上田挑明的,今井会做的事!

    喊 的声音正卡在内田的喉咙里,却看到了三浦开始解陈默的扣子。

    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的味道。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他珍惜到极点的宝贝一样,动作轻柔,生怕伤了他。

    而敦贺莲,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的确是他的疏忽,对于人物性格……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有了点差错。

    “今天……我踫到弗里斯了,他说……”

    等三浦将陈默脖子上的扣子弄开,陈默终于开口了。

    这是和刚才——完全不同姿势。

    刚才的陈默是处在下位的,可是现在的他……

    “恩,他和你胡说什麼了?”

    “他说,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这是……真的吗?”

    陈默的声音维持著之前的忐忑,但是却又好像因為现在这种微妙的姿势,又变得有些……

    “白痴,你听哪个老混蛋乱说。”

    这不是台词!

    陈默的这句话已经压在喉咙里很久了,三浦显然是没有完整地背过台词的,说出来的东西和剧本上,没有一点……

    正当陈默想从三浦拓海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说老子不干了的时候,他的肩膀忽然被环上了。

    再然后……是三浦拓海覆上的,温润的嘴唇。

    他自己的耳垂边,慢慢地摩擦著。

    台词不对,动作超标,就连表情也拿捏错了。

    陈默在心里一边这麼想著,三浦拓海的舌尖在陈默的耳垂边慢慢地移动著。

    “你不知道吗……那……要不要试一试?”

    三浦终于说出了台词,但是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让旁边的人都听不清楚,但是是个人都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对著谁说的。

    ——是陈默。

    是被他紧紧地贴著耳朵的,陈默。

    “男人和男人,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需要,就算要老子去变性,也……”

    三浦拓海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陈默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下面一个在一瞬间鼓胀起来的东西。

    “老子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这不是台词!!!

    陈默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话也只能被听到他的耳朵里罢了,旁边的人只觉得三浦拓海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又根本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麼。

    “ ——!”

    内田光的声音很是及时地传过来,在陈默觉得三浦拓海快要擦枪走火的下一秒。

    果然三浦拓海搁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还在曖昧地摩擦著。

    陈默忍不住,伸出手……

    “嗷——!”

    三浦拓海一下子从位子上面弹起来,结果就看到陈默压著自己的衣领语气很是恐怖地朝著自己开口说。

    “你给老子,放规矩点。”

    “……坏人,我会阳/痿的啊!”

    “……我管你!”陈默的语气更加是欠扁,然后朝著后面的敦贺莲招手。

    “过来!”

    敦贺莲带著笑意走过来,朝著三浦拓海伸出手,一副想要和他握手的模样。

    谁知道三浦拓海很是别扭地将头一扭,然后一副老子是大爷的表情从陈默的身边走过,敦贺莲的手还孤零零地凌乱在风里。

    陈默伸出手握了握敦贺莲的手,敦贺莲笑著说︰“真是不错,不愧是三浦家出来的。”

    “……还可以吧。”陈默抓了抓头发,然后看向内田,内田显然和旁边的辅助人员起了不小的争执,但是他们到底在争论什麼,就不在陈默关心的范围内了。

    他现在关系的是——

    “喂,你等下,该不会和那个人,演得一模一样吧。”

    那个人,指的自然是三浦拓海了。

    平心而论,三浦拓海刚才的演技,的确是让陈默惊艷了的。

    但是如果敦贺莲真的模仿他的话,陈默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和敦贺莲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敦贺莲却显然没有回答他话的意思,他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看向内田导演的方向。

    内田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依旧是从浴室开始的戏份,直到陈默再次被推倒在沙发上,敦贺莲的表演都和刚开始的时候别无二致。

    和三浦拓海时不时乱加一些台词的做法不同,敦贺莲依旧是一板一眼地按照剧本上的来演。

    但是……也不尽然。

    比方说现在,在敦贺莲说完该说的台词以后,他就抱著胸站在陈默的旁边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陈默看向他的眼楮,却仿佛是在一瞬间明白了敦贺莲的意思。

    ——敦贺莲的表现手法,和三浦的表现手法,真的要说哪里不一样,只能说是,敦贺莲是克制的,却又充满了一种无法不被吸引的味道;而三浦却是一股子我就是个gay,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感觉。

    显然,在看过三浦拓海那样的表演以后,敦贺莲做出的决定,是让人……惊讶的。

    他将那种克制无限地放大了出来,比方说现在,本来应该是他帮陈默脱衣服的镜头,却只是站在一边,眼楮里面是挣扎的意味。

    陈默在一瞬间真觉得,敦贺莲会就这麼挣扎著挣扎著,就走掉了。

    于是他只好……自力更生。

    陈默的手指踫到上了自己衣服的领子,然后一个一个解开。

    “今天……我踫到弗里斯了,他说……”

    陈默动了动身子,敦贺莲却仿佛在这个瞬间,忽然被他召唤回了神智一样,凝著眸看著陈默。

    陈默配合的很好,他看上去并不是刻意想去解自己的扣子,只是因為酒精上头而做出来的动作。

    敦贺莲坐到他身边,看似无意地摩擦过他的手指,然后十分自然地低下身子帮陈默解开扣子。

    “他说什麼了?”

    刻意压制著的平静,但是比汹涌更加恐怖。

    “他说,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是真的……吗?”

    敦贺莲这回,是真的不淡定了。

    陈默的这句话好像是压倒他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触踫了一下陈默的嘴唇。

    “你想,试试吗?”

    男人醇厚的声音传过来,空气里一片安静的波动。

    再然后……

    他的舌尖滑过陈默的嘴唇,咬过脆弱的喉结,在锁骨的地方慢慢打著转。

    陈默配合地发出低低的呻/吟。

    房间里,□无边。

    但是陈默加在敦贺莲肩膀上的手,却微微开始用力。

    “疼……”

    陈默睁著眼楮看著敦贺莲︰“我要在上面……”

    “好啊。”

    敦贺莲忽然很愉快地答应了,然后将陈默抱在腿上,用著和刚才三浦拓海一模一样的动作,曖昧地在他的耳边摩擦著。

    “那麼,开始吧……”

    “ ——!!!!”

    暴躁的声音又传过来,正看得高兴的人都怒气冲冲地转过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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