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 作者:小强

    最毒,妇人心(8190)

    作者:八婆kiki字数:27055

    ☆、(12鲜币)利益

    chapter。1

    南觉原本坐在客房里,思索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和叶晨说清楚,走到叶晨卧室的门外却听见了他房里少儿不宜的动静。门板因为房内二人的动作,不断震动,时不时的从门缝里飘来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南觉识趣地没有打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到了安娜赤裸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景象。南觉好笑地摇摇头,甩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遐想。他这是禁欲了太久,所以才会对像安娜这样的小女人有了欲望麽?

    但安娜成熟又火辣的身体完全就不像个二十岁的女孩儿。想至此,南觉的喉结又不禁上下动了动。在越家大宅时,他经常会在走过越飞房间时听见房内打得火热的二人。那销魂又勾人的呻吟声,让他第次听见时就给安娜贴上了狐狸精的标签。

    可是,刚才在大雨中,南觉明明就看到了另外个安娜。深沈又神秘,背负著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充满人格魅力的──女人。他居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个小他十岁的安娜当作女人看了。

    而且南觉还不得不承认,他深深被这个小女人吸引。

    南觉无语地望著天花板,他现在这是在想些什麽?现在的他,可有比性爱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眼前。再次用力甩甩头,南觉懊恼地关上门,抛开所有乱七八糟下流的杂念,专心致志地开始构思策划如何可以报复越程俊的计划。

    於此同时,在叶晨的卧室内旖旎还在继续,两个人已经转移阵地,倒在床上厮磨了。

    丝滑的床被因为两个人大幅度的动作起了许多褶皱,像是个螺旋形的漩涡,而欢爱中的这对人就是陷入无尽欲望,在漩涡内无法逃脱的,只能在天旋地转之中,抵死缠绵。

    叶晨就那样用最传统的姿势压在安娜身上,下身的动作比起刚开始的猛烈要缓和很多,只是九浅深,时而轻柔时而霸道的占有。这种轻柔的动作让安娜很不习惯,她竟会因为叶晨爱怜的攻势而想起越家大宅里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越飞。

    “在想什麽?”叶晨加大了下身地力道,唤醒游神中的安娜。这个女人也太打击他的自信了,明明在他床上她居然也可以走神想别的,“你找死麽?”

    安娜好笑地用小腿勾住叶晨精壮的胯部,抬高腰身迎合他的顶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得好像是因为他不行所以她不得不开小差的样子。叶晨不悦,报复心作祟让他低头狠狠吸允她胸前挺翘的柔软。大手还非常恶意地压著她的小腹,感觉自己的分身在她体内冲刺。

    感觉到了叶晨报复性的行为,安娜哭笑不得,低声在叶晨耳边夸张地讨好呻吟:“好大…好大…好舒服,再用力点…嗯……”

    “别装了。”叶晨最受不了女人在床榻上假装舒服,他另只空闲的手轻拍了下安娜的脸颊,开始说正题,“我不信任南觉。”

    “啊…啊…”这下不是装的,安娜不明白为何叶晨会在做爱的时候提正事,但还是很配合地正经起来,老老实实回答,“他很重要…南觉知道那十亿在哪里…啊,轻点!”

    听安娜的话,叶晨下子变得很激动,那十亿可是他和科威特交易的重要资金,若是南觉可以帮他找到那笔钱的话,那麽父亲就不得不考虑他做叶家当家的可能性了。

    “钱在哪里?”叶晨边俯在安娜的耳边问,边加大马力进出。

    安娜紧抓著身下的床单,痛和快感交杂,让她无暇他顾:“他不知道具体位置…嗯,只是知道那钱在越家…”

    “什麽?!”在越家?!叶晨心里咒骂越氏夫妇不是人,在害死了安娜父亲,剥夺了父女两人的切之後,再将原本刘老爷逃税的公款并私吞。这对夫妇著实是心狠手辣,“你怎知是真的?”

    安娜摇摇头,呻吟闷哼了几声,随後喘息著回答:“我不知道,也不能确定…嗯…但这至少是个突破,我只能相信他了……毕竟,我们是同盟……”

    她并没有多少选择,所以安娜宁愿相信南觉的话是真的。

    因为,现在南觉是安娜的同盟,他们是互相依赖的存在。

    “呵?”叶晨平时不喜欢咬文嚼字,但他却直纠结於安娜的这个用词,让他怎麽样都无法释怀,“为什麽和我是合作,和他就是同盟?”

    南觉和叶晨都注意到了,安娜以合作夥伴来称呼叶晨,而她却叫南觉是同盟。同盟和合作,听上去就像是个词,同样都是互相帮助的意思。但同盟和合作最大的区别便在於,同盟有共同的战略目标,而合作只不过是按照约定各自分享利益和承担风险。

    “因为你我是各取所需…啊……互相帮助的同时,也是互相利用……”安娜好不容易因为叶晨放慢了速度说了句完整的话,但话刚说完却又换来了他似是惩罚的大力冲撞。

    各取所需?也亏这个女人说得出口。叶晨更加没好气地咬了下安娜的锁骨,他有些诱惑地抬眼注视著她如同群星般璀璨的眸子:“你也会和南觉做这种事麽?”

    惊愕於他难得完整的句子,也纳闷与如此诱惑勾人的神情会运用在叶晨那张冷俊的脸上,安娜半晌没有回答,盯著叶晨眼旁的那颗泪滴纹身发愣,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跑出好多断断续续的娇喘。

    “不说麽?”叶晨不乐意了,她不回答的话,他就当她是默认了。“还是你早和他睡了?”

    这是哪里跑来的酸味?安娜扑闪著那双无辜灵动的眼睛,“你说什麽呀?不是说了麽,你是大爷,所以给你特权,咱们是合作关系,南觉是同盟,没带额外服务的……”

    叶晨无奈,也只有她才会怎麽褒贬自己,把自己说得像是个出卖肉体的妓女。也许,就是在安娜的潜意识深处,她就是将自己当作了个靠身体达到目的的女人。既然上天给了她安娜做为女人的优势,她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令人神魂颠倒的资本,那就得物尽其用,可安娜却依旧为此而感觉羞辱。

    额外服务……叶晨翻了个白眼,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讨债的和欠债的到房东和房主,这实质性的变化都没有差别,他们之间总是不平等。

    这也是叶晨最纠结的地方。明明说了要合作,他们就应该是平等的。就连安娜自己都和南觉说要平等待遇。可每次当安娜独自面对他时,她就又没了气焰,化身只听话的小猫。

    曾经,他很享受安娜的尊敬和惧怕。这是叶晨赖以生存的方式,别人尊敬他,仰慕他,追随他,都是寄予害怕的基础的。

    什麽时候起,叶晨竟开始讨厌起了这种他适应了大半辈子的畏惧。

    尤其是当他在安娜的眼里看到了因为没有尊严地讨好他而存在的,深深的耻辱。

    ☆、(12鲜币)心疼

    chapter。2

    “越少爷,以後我们鑫家还都得靠你了啊。”鑫先生谄媚地在越飞的新办公室里,眉飞色舞地感激越飞的慷慨相助,将他比作菩萨转世,有著佛祖的慈悲,又夸奖他年轻有为,将来定可以超越他的父母带领越氏集团成为全球最强大的企业。

    越飞麻木地听著鑫先生不切实际的阿谀奉承,他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鑫先生可以离开了:“鑫先生,我累了。”

    “那我就不打扰越少爷你休息了啊。”鑫先生脸献媚的笑容,步三点头地後退离开越飞豪华的新办公室。

    现在在总公司上班,切都和原来不样了。办公室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最好的,工资也从月薪晋级成为年薪和分红。现在的越飞,是越氏集团指日可待的继承人。

    短短的个月时间内,越飞借著鑫先生的帮助,成功跻身越氏集团的董事会,不顾父母的阻挠,赢得了董事会其他股东的看好和青睐。回想起安娜与他分手时决绝离开之前所说的那句话,越飞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目标。

    当时,安娜说等他足够强大到不需要靠父母的时候再去找她。越飞现在就是拼了命地在朝那个方向努力。等到他在公司里有了更加多的发言权,他就会开始剥夺越氏夫妇所持有的股份,然後成为越氏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继承人。

    到那个时候,越夫人就再也不能够阻止他和安娜之间的事了。只有越飞变得足够强大,他才能够保护好安娜。

    安娜的离开全是因为他的幼稚和懦弱,如果当初他够努力够强大,那他就不可能会让越夫人有机可乘给他下药,害得安娜离开她。想起安娜头也不回离开的狠心,越飞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那日心碎时所体会到的绝望和悲伤再度席卷而来,想要将他吞噬进无边的黑暗。

    “fay!”刚走进越飞的办公室就看见他浑身发抖的模样,徐南茜丢掉手中的杂志,急急忙忙地跑到越飞身後抱住他,“身体不舒服麽?要不要去看医生?”

    越飞无法从回忆中逃离出来,这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会重温次这种让他痛不欲生的心痛。当初那晚,明明他有计划好要求婚的,可事情居然会演变到那种地步。越飞从来没有预料到,安娜会那麽狠心地离开他。

    她甚至不愿听他的解释,不给他任何补偿的机会,就那样果断地决定分手。

    那晚,越飞是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下心被践踏蹂躏的感觉。

    由於徐南茜的匆忙,办公室的门还是大开著的,房内的两人个太专注於回忆还有个心急如焚,早就忽略了其他,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外还站著个表情丰富的外人。

    良久,越飞终於整理好了情绪,恢复了原样,他冷淡地推开抱著他的徐南茜,走到办公室的另头问:“你有事麽?”

    徐南茜对越飞的冷淡和疏远很是失望,她俏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无奈:“今天的a城的八卦杂志写了三页关於你的报道,本是想要来给你看的。”

    说完,徐南茜捡起被她扔在地上放到越飞的办公桌上。看越飞直是背对著她,徐南茜识趣地鞠了躬:“不打扰你了。”

    “慢著。”越飞突然叫住徐南茜。

    徐南茜欣喜地回头:“嗯?”这个月来,越飞再也没有给她看过好脸色,他的疏远和冷漠,每日都折磨著她。

    “以後别在叫我fay了,那不是你能叫的。”越飞淡淡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漫不经心地对眼前的徐南茜说出最残忍的话,“还有,我会和人事部说,以後就让秘书部的olly负责我这边,你不用再来了。”

    徐南茜身侧的拳头紧握,她泪眼汪汪地看著越飞:“你怎麽可以那麽对我,明明那晚的时候你说过……”

    “闭嘴!”越飞呵斥徐南茜的不知好歹,那晚他被越夫人下了药,发生的切都是他的噩梦,“那晚你我都知道发生了什麽,我母亲策划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参与了多少,但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我的不计较。若真的要和你算账的话,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徐南茜不敢相信平日里温柔又礼貌的越飞会有这样恶劣的面,她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泪珠就不受控制地顺著脸颊滑了下来:“别这样,我只是很爱你而已……呜呜……”

    越飞轻笑声,藐视著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纯小女人,换作是别的男人早就上前安慰了,怎会像他般动不动地坐在牛皮办公椅上看好戏?

    “爱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作态。你根本不懂爱”扭捏装纯又喜欢哭哭啼啼的,讨厌死了。越飞厌恶地移开视线,不愿意在花费口舌和徐南茜好脾气地解释什麽,用最简短的话回答说,“在我改变主意开除你之前离开我的办公室。”

    徐南茜哽咽著点点头,

    低声如同个乖宝宝般:“总经理我知道错了,千万别开除我,我什麽都愿意做……”

    “快给我消失!”越飞瞪了眼徐南茜,她是听不懂人话麽?

    徐南茜哭著从越飞的办公室离开,越飞精疲力竭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扫了眼办公桌上的杂志。

    红色醒目的大标题横扫整个页面,整整三张都是有关他越飞的私生活的。上面匆匆带过越飞和神秘少女安娜的恋情,重点描写著他高额的私生活开销以及最近强势进入越氏集团的事情。

    文章页面的右上角,有张安娜和他共同出席越氏音乐会的照片。女孩美丽夺目的笑容让越飞心跳加速,酒红色的波浪长发随和地摆在肩膀的侧,就是那最漫不经心的美才美得夺人心魂。

    指尖眷恋地触碰著杂志里女孩的脸颊,冰冷又薄破的纸似乎是在嘲笑著越飞的狼狈。他居然只能坐在办公室里触碰杂志上的她。这样疯狂地想念个人,越飞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果告诉安娜的话,她也只会不以为然地笑他变态吧?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铃铃地响起,越飞扫了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底楼前台打来的内线电话。

    “嗯?”上扬的尾音,他疲了,倦了,心累了,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

    “总经理,刚才有个慈善机构的小姐的情况下来找你,可是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她离开了,我担心她可能是没有找到经理办公室……”

    “慈善机构?”他确实好像有和母亲朋友的慈善公司预约过今日要会面谈赞助的事情,“那这个小姐现在人呢?对方有留联系方式麽?”

    “嗯,是个叫安娜的小姐,但她没有愿意留联系方式。”

    越飞听後完全是懵了。对啊,他怎麽忘了,在慈善拍卖会上,母亲是介绍了安娜去那里工作的。越飞怔怔地挂上电话,她定是跑到办公室门外的时候看到他和徐南茜的时候误会什麽了,所以才没有进来谈赞助的事情吧……

    每次徐南茜和他在起的时候,安娜似乎总能撞见。

    是他运气太背还是徐南茜运气太好?

    越飞万般无奈地看著杂志上的安娜,对著空气喃喃自语地感叹道:“你怎麽就那麽会挑时间呢?”

    ☆、(9鲜币)逼问

    chapter。3

    安娜本没有想要来见越飞的。纯粹是因为慈善机构里的人知道安娜与越飞曾经的关系,所以让安娜去越氏集团总公司拉赞助。虽说安娜有想过要推脱婉拒,但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去看看越飞动向的这个提议,她真的很想要知道越飞现在还好不好。

    不过,当安娜站在办公室门外看见徐南茜的存在时,她就彻底没有了兴趣知道越飞过得如何。她还以为越飞依旧会因为两人分手的关系而消愁,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安娜所有情绪在看到越飞和徐南茜相拥的那刻就全部被毁於旦。

    明明就不过是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谁都可以,就是徐南茜不行。因为徐南茜是在那晚和越飞出轨的人,在她所谓的生日的那晚,在原本越飞会和她求婚的那晚。

    安娜压抑著自己所有苦涩的情绪,攥紧了手中本厚厚的慈善宣传书,离开了越氏集团的大厦,驾车前往了a城郊区的所医院与叶晨和南觉会和。

    走进叶晨事先通知她的病房,安娜第眼看到的便是被绑在病床上的徐小柔。医院里的病床上总有捆绑带,为了镇静病人时用的,徐小柔手脚都被固定,动弹不得。她嘴里还被塞了大块纱布,她见到安娜时拼命尖叫,却只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安娜求救。

    安娜朝南觉和叶晨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打碎徐小柔的所有期待:“你们动作真快。”

    南觉脸上始终有几分犹豫,刚才劝说了叶晨半天,叶晨理都不理他,现在安娜来了,南觉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尝试说服安娜:“现在才下午两点,你们打算做坏事的话,这也未免有些早了点吧?这医院来来往往都是人呢。”

    “这里是监护区,大部分都是些植物人,来这里巡逻的医生不多。”安娜随口搪塞南觉,知道他还是有些踌躇,她笑著再次解释说,“现在负责监控摄像的保安有午休,天之中也只有这麽短短的空档能够让我们利用,所以我们只有二十分锺的时间。”

    南觉还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被安娜打断了:“南觉,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麻烦你现在去趟保安室,将监控录像给删除,我不想要留下证据。”

    叶晨意味深长地瞥了安娜眼,随即又挑衅地看著南觉,仿佛在等待他的主动离开。南觉知道安娜是故意要支开他。他明白安娜的理由,毕竟他刚加入计划,还没有向安娜和叶晨展示过多少忠诚,他们不信任他是正常的。

    “唉,你们抓紧,二十分锺後那些保安们旦回到监控室里我就不能帮你们什麽”南觉好言告诫了番才离开了病房。

    叶晨确认南觉走远之後从口袋里取出了个带有针头的注射器,递给了安娜,他淡淡地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床上的徐小柔听了叶晨的话後,害怕地浑身发抖,大力地扭动著身子试图挣脱那些捆绑带的束缚。这些人究竟是谁?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难不成,是她哪个病患的家属?那样的话就更不行了,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徐小柔的脑海里。

    那个冷酷的西装男人说要以牙还牙,难不成那个注射器里是肾上腺素麽?

    “唔!唔唔唔!”徐小柔奋力地摇著头,刹时间,脸上便布满了泪痕。想到了那些被她用肾上腺素杀死的病人死前的痛苦和垂死挣扎,她的大脑就片空白,背後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好吵。”叶晨觉得徐小柔的声音刺耳,若是当初不做这种缺德事,她现在也不至於落得这种田地,他不轻不重地用大掌拍了下徐小柔的脸颊,示意她闭嘴。

    安娜拿著注射器在徐小柔的面前挥了挥,微笑著恐吓道:“你应该知道这针筒里有什麽吧?你定知道5g就足以杀掉任何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更何况是那些本来就身体不好的病患?”

    “唔唔唔!”徐小柔绝望地摇著头,紧盯著安娜的眼神仿佛在说让我解释吧,我可以解释。

    叶晨见安娜没有直接给徐小柔注射肾上腺素,以为安娜是不敢,他推了推安娜的肩膀催促说:“抓紧,就十五分锺了。”

    想起自己慈爱的父亲客死他乡,还是被徐小柔这个女人亲手断送在病床上的,安娜满腔的仇恨和愤怒都在瞬间宣泄出来,她举起注射器,狠狠地扎在了徐小柔的大腿上。

    “唔!”徐小柔惊声叫道,声音却全部被堵在那层层纱布之中。

    安娜露出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刚才将注射器扎在徐小柔大腿上的是另外个人似得,她语气轻柔地告诫道:“嘘,我帮你把纱布拿出来,你可不要大声叫哦?”

    徐小柔脸上全是鼻涕和泪水,她听安娜愿意给她说话开脱的机会,连忙激动地点点头,吱吱唔唔了好会儿,似乎是在保证她绝对不会大吼大叫。

    安娜缓缓取出徐小柔嘴里的纱布,她另只手还握著那支注射器:“不许叫听到没有,你叫,我就将针筒里的肾上腺素,全部注射进你的血液。”说完,她还恐吓性地小幅度按下活塞芯杆。

    “说,这些年来杀掉的病患都是谁致使你杀的?”安娜继续握著注射器,两只明亮的眼睛死盯著徐小柔的双目,不想要错过她眼里的分毫。

    徐小柔吞了口唾沫,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是…是我自己……”

    ☆、(9鲜币)失手

    chapter。4

    徐小柔吞了口唾沫,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是…是我自己……”

    “哼?你自己?”安娜冷笑,面不改色地将注射器里的液体再度注射小部分进入徐小柔。“你真的是厉害,这三年间杀的全都是国际上金融界的人物呢……”

    徐小柔感觉到了大腿肌肉下被注射进凉凉的液体,她泪如雨下,急忙制止:“别再注射了!我说,我说……是越氏夫妇,他们三年来要求我为他们解决那些人的,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好个奉命行事,你难道以为就因为越氏夫妇指使你去杀人,你就没有任何责任了么?你滥用你医生的权利,神不知鬼不觉地为越家铲去了那么多绊脚石,这些年来定收了他们不少钱吧?”安娜捏着徐小柔的下巴,像看砂石尘埃般看待徐小柔,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医生。

    徐小柔不回答,听见病房外的不远处好像有脚步声,便扯开嗓子,卯足了全力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叶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安娜眼,他个箭步冲到病床前将纱布塞进了徐小柔的嘴里,又在同时间握住安娜的手,帮她按下了芯杆,将针筒内的所有液体并注射进了徐小柔的体内。徐小柔继续放声大叫,可声音根本穿不出去,全都被纱布化解变成热气和湿气。

    安娜责怪叶晨地突然插手,她斜睨着他问道:“都录下来了么?”

    “嗯,都在录音带里了。”叶晨点点头回答。

    那就好。安娜满意地想着。

    就在安娜想要离开时,病床上的徐小柔突然面色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她似乎是呼吸困难,努力深吸氧气却无法得到任何的解脱。安娜害怕徐小柔在玩什么花招,所以并没有上前帮助。谁知,徐小柔竟开始克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她的嘴唇呈现青紫,嘴里的白色纱布上,逐渐被粉红色泡沫样的痰打湿。

    这不可能啊,注射的是安眠药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临床反应?呼吸困难,剧烈咳嗽,口唇紫绀……这不是肾上腺素中毒的症状么?安娜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晨:“你居然换了针筒里的药剂!?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用安眠药的么!”

    那晚,安娜以为自己已经和叶晨很明确地交代清楚了,她要将徐小柔交给警方处理,叶晨虽然不乐意但他也同意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尔反尔,自作主张地更换了注射器里的药剂。

    安娜不是医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知道因为肾上腺素而引发的中毒症状应该如何采取急救措施。她想要帮助徐小柔,但是将纱布从她口里取出的时候为时已晚,徐小柔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没气了。”叶晨从容不迫地提醒着安娜他们应该快点离开病房,“我们没时间了。”

    安娜怔怔地从徐小柔的大腿上拔出那个注射器,大脑还没有从刚才所发生的那切中缓和过来。病床上的徐小柔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可言,额上还有没有干透的汗珠,双唇发紫,嘴角还有粉红色的泡沫。

    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死在她面前。安娜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股恶心的死亡味道,纯粹是心理作用,但她就是讨厌那股味道,她再也不想要和床上的那具尸体共处室,可良心却无法逃避是自己亲手杀害了徐小柔的事实。

    “该走了。”叶晨再次催促道,他拉起失魂落魄的安娜离开病房,在医院的大门口在车里与南觉会合。

    坐在车中时,狭小的空间让安娜非常压抑,她的声不吭引起了南觉的注意。南觉细心地发现安娜的不对劲,不禁关切地问:“anna,你还好么?”

    “我很不好。”安娜虽是在回答南觉,眼睛却始终盯着反光镜里的叶晨,“计划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进行。”

    “出了什么事?”南觉心里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晨冷哼了声,代替安娜回答南觉道:“徐小柔死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偷偷换了注射器里的药剂么?”安娜愤愤不平地跳了起来,捏着拳头就狠狠往叶晨肩膀上捶去,“你是诚心和我过不去么?你凭什么决定徐小柔的生死?我们不都说好了要把她交给法律制裁了么?!”

    叶晨被安娜的敲打闹得心烦意乱,他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公路边,随即转过身同安娜理论:“你就这点决心?那样就想要报仇?”

    “叶晨你什么意思?!”安娜很少如此不规矩地和叶晨大吼大叫,可今天叶晨真的是触犯了她的底线,她从来没有预料过谁会因为她而死,“你也就这点胆子和决心。”叶晨故意激怒安娜,好让她可以不再愧疚和伤心,说的话也比平日里要多,硬是说了好长的句子,“这些人当初怎么对待你爸的,你忘了么?”这句话,也不顾忌南觉的存在,好在南觉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追究起来,就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对啊,她父亲……安娜没有回答,她的原则里从来没有夺取人性命的,如今错误以及犯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原谅自己。

    “别自责了,你们倘若真的将徐小柔交给警方,凭借着受害者的数目,上了法庭她肯定也逃不了死刑的。”徐小柔的针头下还杀过很多很多人,南觉是想要告诉安娜,徐小柔被他们举报后了的命运注定只有个下场,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更何况越氏夫妇不可能让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的徐小柔被抓去法庭的。他们会趁在那切发生之前,就将徐小柔灭口。

    叶晨再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最初在安慰安娜的,南觉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正纳闷着,却听得安娜埋怨地声音再次响起:“可叶晨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那样随随便便就夺走条人命,我们和徐小柔那女人有什么两样?”

    这个晦气又根筋的傻丫头。叶晨心里啐了句,表面上还是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该死。”

    那是什么破理由?安娜依然不满意与叶晨的回答:“她该死难道就意味着你要借我之手杀了她么?”

    唉,不跟安娜商量自然是害怕她反对。今日他们取得的录音是可以日后用来要挟越氏夫妇的最好筹码,可是若让徐小柔活着被揭发,那么那时候在房间里威胁徐小柔的安娜和叶晨还有叶晨的身份也会被曝光,那样反而会让他们的计划毁于旦。叶晨充分了解安娜的个性,知道她不会做出这些害人性命的事情,所以他才将安眠药换成了肾上腺素。这样才可以最顺其自然地杀害徐小柔,并不是像安娜所说的是想要借她之手除掉谁。

    “反正和你说不清楚。”向不善于表达的叶晨也懒得解释,他干脆无视安娜的抗议和不满,重新发动起汽车驶回公寓。

    ☆、(13鲜币)窥探

    chapter。5

    越飞已经有很久没有和越程俊起出去吃午餐了。简简单单就父子两二人。但越飞却点无法期待,因为他知道父亲定会为了他进入董事会的事情而小题大做,越飞也很清楚,他的父母现在是在害怕,在担心。害怕他这个做儿子的有天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夺走他们所拥有的江山。

    这所谓的企业财产,只有当他们愿意留给他的时候,他才可以欣然接受。要不然,那些资产是不会属於他的。这就是上流家孩子的无奈,越飞不要遗产,那是离经叛道,越飞想要遗产,那又可以是不仁不义。所谓遗产,就是父母所以留下来的财产。

    可做为继承人的越飞,他是没有任何权利选择继承与否的。

    谁让他是越家的独生子?

    越飞早早从公司离开就来到了这幽静的高级日式餐厅,被招待的服务生带到了间日风十足的榻榻米包间。整个地板上都是铺垫好的竹席,矮矮的木桌下有个很大凹槽,给不适应跪坐的客人们搁放小腿。包间的四面都是拉门式的纸墙,看上去就是层薄薄的米纸。

    看样子,这地方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越飞摇摇头,无奈自己父亲订了这样的间餐厅谈私事麽?

    “请你适可而止!”个熟悉的女声在隔壁的包间响起,越飞浑然震,因为没日没夜地工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听见了那个声音之後竟然奇迹般的复苏了,心跳又在加快,越飞这周以来第次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是有温度的。

    这个声音,他夜思梦想了个月。如同她习惯性的那样,说话时总爱上扬的语调……可是,为什麽她听上去语气中怒气和委屈占多数?难道她过得不好麽?

    强压下冲到隔壁包间的欲望,越飞在纸墙的边缘用手指戳了个小洞,从那小洞口里窥探另边的景象。

    叶晨冰冷又疏离地看著坐在他对面的安娜,沈声说道:“别让我重复。”

    越飞看见了叶晨後,心里的喜悦就消失了大半。难道现在安娜真的又和叶晨在起了麽?难不成前些日子他在八卦杂志上看到安娜和叶晨双双出入阑珊会所的照片不是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他有些失望,想要收回目光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继续窥探。

    “叶晨,够了,我不接受你的命令的!”安娜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光诚恳,像是想要努力劝动叶晨改变主意,“我上次已经按照你要求的那样去陪过酒了,说过下不为例的。”

    “这次只是饭局而已。”叶晨将小口酒杯中的清酒饮而尽,辛辣的口味让他爽快地赞叹声,随後又转而对安娜说,“对方指名要你陪。”

    安娜咬牙切齿,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叶晨:“我不是妓女!你的生意夥伴指明要我去,难道我就去了麽?”

    “你和妓女不样。”叶晨理所当然地坦白道,“妓女要付钱的,你却是免费。

    ”

    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麽?越飞身侧的拳头紧握,他按耐著满腔的怒火,脑海里竟出现了他将叶晨打到在地的画面。究竟是谁给叶晨的胆子,好让他这样跟安娜说话?

    越飞见安娜憋屈又隐忍的模样,心里著实是不好受。喜欢个人的时候,就是容易这样,他会去心疼她的心疼,她的举动,甚至每个神情都会牵动他的情绪。

    “我拒绝。今晚我是不会去的。”安娜决绝地站起身,打定主意这次不会再因为叶晨的威逼利诱而妥协。

    叶晨不慌不忙见安娜起身要走,他淡定自若地敲了敲那低矮的木桌,随即放下狠话要挟说:“不去没关系,我会和报社说越飞贿赂孟金全的事情……”

    在另个包间里偷窥的越飞犹如五雷轰顶。他贿赂孟金全?难不成,叶晨说的是几个月前正好要让安娜投资孟金全的公司时,汇给了孟金全五百万的保证款,为的就是孟金全可以好好照顾安娜,别吞去了她的钱。

    这五百万对於越飞来说,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安娜的钱全部被那abeyestate操作成空气之外,他的五百万也被孟金全私吞打了水漂。现在叶晨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说他贿赂了孟金全?越飞愤恨地想著,就差跑进包间里真的将叶晨暴打顿了。

    “别!不可以!”安娜急忙连声阻止,她如同小兔子般受惊的缩了缩脖子,垂眼向叶晨道歉认错,“叶晨,我错了,今晚我会乖乖去陪你客户吃饭的。越飞没有贿赂过孟金全,这其中定有误会的。”

    叶晨满意地点点头,颇有感慨地回答道:“这才对,刚听话些我就不用拿你伤心事威胁你了。”

    “别说了……”安娜拿起饭桌上的筷子,闷闷不乐地吃起了盘中的寿司。

    在另间包间内的越飞怒不可遏,他怎麽也想不到安娜离开了越家之後就是过著这种低声下气的生活。他…他甚至还以为…安娜是真的不爱他了,所以才会和他那麽果断地分手的。

    现在越飞才得到了解释,安娜之所以会呆在叶晨身边,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叶晨的威胁,而这要挟甚至还和他越飞有关。从刚才的情形不难看出,安娜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才会妥协叶晨所有的无理条件和冷嘲热讽。

    现在,也应该轮到他来保护她了吧?

    越飞再也无法在包间内呆下去,知道她就近在咫尺却无法上前的感觉让他呼吸都痛。他必须要在叶晨看不见的地方和安娜尽快会面。想著,越飞便离开了包间,酝酿该要如何将安娜从叶晨手里夺回来才好。

    听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安娜松了口气,随即默契地与叶晨对望了眼:“辛苦你了。”冷冰山配合她演这麽个人渣的角色还挺逼真的,若不是安娜早就和叶晨事先商量好了要在越飞面前上演的戏码,安娜差点自己也被骗过去了。

    “不会。”叶晨原本冷酷的脸上再次多了些温度,因为清酒的关系而增添了两片淡淡的绯红,“也难为你了。”

    昨天从医院回到公寓时,叶晨和南觉致认为安娜应该重新回到越家,以便更快的找到越夫人私吞的那十亿。毕竟,叶晨是不可能走进越家人步的,南觉也没有希望在短时间内重回越家得到越氏夫妇的信任。也只有安娜才可能名正言顺地回去。

    毕竟爱情就是分分合合的,分手之後再破镜重圆很正常,不会引起越夫人太多的怀疑,只是会让越夫人非常不爽而已。安娜本人似乎也不是很乐意回到越家,她似乎质疑著自己对越飞感情是否超越了普通的喜欢,所以很抗拒回到越飞身边的这个想法。

    可是,就如安娜曾经说过的那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也只有在越家,她才能更好的掌握她所需要的信息。

    “你有多少把握?”他的意思是,安娜有多少把握可以在越家找到那笔钱。叶晨和潘婶曾经是希望安娜和越飞分开的,因为越飞是越家上亿资产的继承人,他很容易就能够脱离安娜的控制,成为和越氏夫妇条战线上的人。

    “我没把握。”安娜老实又无奈地坦白。现在是到了万不得已,她不得不重新回到越飞身边的境况,“可是我很想知道我在越飞心里的位置。”

    安娜很想赌把,她想赌,越飞究竟是有多爱她。

    ☆、(12鲜币)肺腑

    chapter。6

    安娜同叶晨离开餐厅後,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叶晨是被突然召唤回了本家,而安娜也有慈善机构那里的工作需要完成。

    辆黑色嚣张拉风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安娜的身前,黑色的玻璃窗缓缓被放下,露出越飞俊美的侧脸:“上车。”

    那麽简单直接的命令,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硬生生的多了风度和礼貌。

    安娜愣了半晌,随即扭头不理会越飞,径直迈开步子向前走。

    阿斯顿马丁就在她身後顽固缓缓尾随,越飞打了下双跳灯,再次探出窗口对安娜心平气和地说:“上车吧,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说的。”潘婶昨日叮咛了她好久,说什麽定要叼越飞胃口的话,就算是他主动要求要复合,也不可以太快答应,欲擒故纵在这个情况下必须要反复使用。

    越飞很紧张,他从未对任何个女人那麽上心过。当他知道安娜为了他直在叶晨身边委曲求全之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又碎了起,自责和懊悔,各种各样的情绪侵袭而来,折磨著他的理智。

    “拜托你,就会儿。”越飞放弃了所有的大男子主义,他想要见她,想要再多听会儿她的声音。

    这近乎卑微的请求让安娜很快就心软了,她佯装镇定地点点头,“就会儿,我还得去上班呢。”

    见安娜答应了,越飞欣喜地从车内为安娜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他没日没夜发疯了工作,就是为了停止想念她,现在她就在他的车内,千言万语,想说的太多,让越飞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酝酿语句。刚才还有的几分从容不迫早就在安娜坐进车内的那刻烟消云散。

    “我…我是想和你说……”越飞方寸大乱,他不知道应该先说什麽,他是该先道歉麽?那样会不会显得很没有诚意?还是说他应该解释那晚所发生的事?但安娜那晚够伤心了,他不应该再去提让她难堪的回忆吧?

    纠结了半天,越飞才尴尬地开口说:“aaron和若如要结婚了,你想来的话…可以和我起去……”这样说的话,他动机会不会不那麽明显?

    “你找我,就是想要和我说这个麽?”安娜哭笑不得,她有些无奈,自己究竟是有多可怕,越飞竟然会连话都说不好?“我和他们不是很熟,以前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才相处的。现在既然都分开了,我去也不太好。”

    越飞暗骂自己是个大白痴,谭埃伦和杨若如分手之後又闪电复合,他这不是明显在给安娜灌入错误的信息麽?安娜现在是不是以为他在暗示她什麽?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怎麽会犯那麽低级的错误?现在安娜定以为自己是在给她施加压力了吧……

    安娜见越飞不做声,作势想要离开:“如果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你已经得到答案了。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别走。”越飞抓住安娜的手腕,力气点都不大,只是松松地牵住了她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想到不能够太大力弄疼她的,也只有越飞这个体贴到无微不至的家夥。安娜不禁将越飞和叶晨还有谭埃伦三人做起了比较,会这麽考虑她情绪的人,也只有越飞了。

    “我听到你和叶晨在饭店里的谈话了。”越飞强迫自己镇定,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安娜脸上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句话惹得她生气或感伤,“你呆在他身边都是为了我吧……”

    越飞自责的神色让安娜心里过意不去,这都是她和叶晨演的戏码,就是为了让越飞内疚的,这样才可以更有利於她快点回到越家。利用越飞对她的感情让她也良心不安。

    “别多想,和你没关系的。”安娜假装安慰,心里开始厌恶起自己的虚伪。

    越飞扼腕长叹,他们的对话他全都字不漏的听见了,就算安娜执意不让他知道都难:“当然和我有关系,他用我的事情来威胁你。anna,今晚别去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安娜有些啼笑皆非地看著越飞,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你怎麽处理这件事?你甚至没有办法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你又有什麽办法去和叶晨抵抗?”

    安娜明显就是在指越飞进入了越氏集团董事会的事情。毕竟他曾经告诉过安娜,他没有兴趣那麽早继承越氏集团,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可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越飞这生都是活在父母的期望之下,从小和父母希望自己交往的人成为朋友,去父母想要他去的学校,去上父母期望他上的专业。

    就连女友,他都需要母亲的同意才可以交往。越飞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日子好比翻滚著的火车轮,没有任何改变,机械化地不断前行。直到遇见了安娜,他的生活里才出现了变数,才多了不样的惊喜和色彩。

    安娜的离开彻底地摧毁了越飞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幸福,安娜分手时的话直提醒著越飞,他必须要变得强大,让他有足够的能力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

    因为安娜,越飞想变强大,想得都快想疯了。

    “我日夜发了疯地工作都是为了你,是你要我变得强大的。”越飞懊恼地低下头,安娜的话曾经是他的软肋,可是现在情况不样了,他进入了董事会,脱离他父母的掌控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貌似确实说过“等你自由之後,不需要在你父母的掌控之下生活的那天,你再来找我吧……”但安娜的意思却是,当越飞可以脱离越氏集团的头衔,能够自由得不受越氏夫妇听命的时候再去找她。显然,越飞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现在马後炮也只是徒然,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越飞已经进入了董事会,也变得足够强大足以让越氏夫妇忌惮。

    “anna,我不会让你直为我付出的。”越飞轻柔地揽住安娜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他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那熟悉的香味让他可以镇静放松,“我会解决叶晨那边的事情,你别再担心了。”

    不管她之後会不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快点将安娜从叶晨的身边解救出来。

    越飞久违的怀抱让安娜慌了神,她惊慌地发现自己很怀念他温暖又柔和的拥抱。安娜挣扎了下,却无法挣脱越飞的怀抱。耳边是他苦涩又卑微的请求:“就让我抱会儿,求你了。”

    这个月,他做梦都在想她。现在她就在他怀中,竟多了几分不切实际。

    人果然就是喜欢犯贱的动物,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珍贵。

    以前直觉得理所当然的拥抱,现在却变得好似奇珍异宝般珍贵难得。

    安娜不知是怎麽回事,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她破天荒地抬起头,主动吻上了越飞的唇。轻柔又简单的吻,却有著别样的意义。

    “越飞,”安娜直视越飞惊喜的双眼,微笑著说,“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仅此言,发自肺腑。

    ☆、(11鲜币)突变

    chapter。7

    回到了叶晨的公寓,安娜正想要如释重负地告诉二人越飞已经上钩了,却发现南觉和叶晨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言不发。

    “怎麽回事?”安娜茫然不解地看了看南觉,又注视了会儿叶晨,见他们二人不说话,心里更是沈,她再次提声问道,“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

    叶晨慢条斯里地靠坐在舒适又昂贵的皮革沙发上,他转头看向南觉,客气且疏离地下了逐客令:“我需要单独和她谈。”

    “嗯,你们好好谈谈吧。”南觉见叶晨不愿意同他起说,心里虽然有憋屈,但他还没有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面色不太好看的叶晨。不久前,当叶晨回到公寓时就直拉著个脸,南觉隐约记得叶晨似乎是因为通电话而去了本家,想必也是在叶家那里出了什麽事。南觉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家里内部的隐私,所以他也不方便追问。

    南觉离开後,安娜便坐在叶晨身边,等待著他的开口。因为熟知叶晨惜字如金的性格,安娜非常需要知道他的想法,因为叶晨有很多时候都选择不说。安娜为了避免不再让类似於徐小柔的事情发生,所以她必须要竭尽全力和叶晨沟通。

    “我去过本家了。”叶晨长叹了口气,如同个久经风霜的老人,“计划改变了。”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计划改变了?”安娜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叶晨可别吓唬她啊,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够多了,她拉了南觉入盟没多久就出了徐小柔这个差错,她经不起再受什麽打击了。

    提心吊胆是正确的,叶晨满是歉意地忘了安娜眼,随即回答:“叶家要选继承人了。”

    “但你们叶家代代不都是长子接管家族的麽?”安娜还记得曾经在网络上搜索过叶晨家族背景的时候就有读到过a城黑帮的继承制度,历来都是将当家的位置传给长子或长女的,但真正控制家族的则是最有实力的子嗣。

    “所以说计划有变。”叶晨也很不情愿,因为家中长辈们的突然,他现在也左右难做人,“我和我的兄弟们都会收到不同的任务。”

    “任务?不会是那种谁完成了任务谁就可以做当家的这种事情吧?”安娜在心里默默祈祷,就希望叶晨不要这麽倒霉,收到个非常艰难的任务。

    叶晨看出了安娜在想什麽,他嗤笑了声,眼中满是歉意:“抱歉,这回真的要你失望了。”这次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准了,他的任务安娜是不可能会喜欢的。

    “你收到的任务到底是什麽?”安娜紧张地问叶晨,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既然叶家这次要用这样的方式选出当家,也就意味著实力最强,最有能力完成任务的那个人会接管叶家,其他的子嗣也就注定不会有机会获得等同的权利。

    叶晨努力了那麽久,拼了命地想要和科威特做成那笔十亿元的交易,也就是为了想要成为叶家长辈们眼中最优秀的接班人吧?现在难不成,他注定是与当家的位置无缘了麽?

    “他们要我刺杀个人。”叶晨还是没有直接道出他要去暗杀谁,因为他知道安娜定会情绪非常激动地反对的。

    安娜闭上眼,甚至害怕去想那个答案,她弱弱的问,声音居然还在颤抖:“谁?”

    “越夫人。”叶晨回答的同时脑海里也在不停酝酿有什麽好的理由可以说服安娜,“她是你的仇人。”

    安娜听,惊得脸色大变,她奋袂而起,怒气冲冲地说:“不行!不可以!叶晨,你不准动她!”

    “我就知道你会反对。”叶晨和其了解她的性格,早就预料到她会如此激动的,可是又不能不告诉她,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先斩後奏的话,那安娜定会痛恨他辈子的。

    可是叶晨虽然知道安娜会反对,却不理解为什麽她会制止。毕竟越夫人是安娜的仇人,杀父之仇,安娜应该会想要越夫人快点消失才对,他不明白为什麽安娜会想要制止他刺杀越夫人,他明明是会解决她的心头恨才对。

    安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言辞地告诫叶晨:“答应我,你不会去刺杀越夫人!她是我的,你不准动她。”就如同南觉的心理样,安娜提起越夫人就恨得压根痒痒,她非常想要看到越夫人凄惨的下场,可是安娜也同时希望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去动越夫人。因为她想要亲手将越夫人推下地狱。

    “我不能答应你。”叶晨不顾安娜是否会大发雷霆,直接回绝了安娜的要求,“这不仅仅是接班人的关系。”叶家人还提出了完成任务後丰厚的奖赏,除了钱之外,还有样让每个候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或者见到的人或事物。

    而叶晨就偏偏无法抗拒这个奖赏。为了这个奖励,他可以放弃性命,放弃切去试试看。

    “为什麽?!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麽?你帮我复仇,我给你十亿。你若是现在杀了越夫人,那就会毁了我的计划!”安娜碍於客房里的南觉还在,所以压低了嗓音提醒叶晨两人之间的合作条件,“你明明知道越夫人对我的复仇有多重要的!”

    安娜重回a城,就是要越家身败名裂,在越夫人做得那些丑事被曝光之前,让她死,实在是便宜了作恶多端的越夫人了。安娜想要越夫人用这辈子去忏悔她所犯下的错误,每日都活在耻辱与不甘以及愤恨之中。

    死亡不过就是那些人的解脱,死了之後就什麽也没有了,带不走荣耀和骄傲,同时也无法背负那些罪恶和愧疚。安娜的目的很明确,她要越夫人用生为所她的罪行负责。这样活著就会变成整折磨。当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消失之时,就是安娜复仇结束之时。

    所以,越夫人还不能死。

    尤其是不能够被叶晨以这种缩头缩尾地方式暗杀了。

    “这对我也很重要。”叶晨的手下意识地覆上自己的锁骨,那个龙飞凤舞的英文名字在安娜眼中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如果完成了任务,他们就让我见她。”

    她?她是谁?安娜疑惑地看向叶晨。

    “他们会让我见patricia。”叶晨坚定不移地回望安娜,切竟在不言中,个眼神就打消了安娜继续劝说他的意思,因为安娜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个匪石匪席的目光让安娜畏惧,尤其是当她知道了原来叶家所谓的奖励是patricia之後。那个重要到让叶晨将她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究竟是谁?

    ☆、(11鲜币)因果

    chapter。

    越飞驶著自己的阿斯顿马丁火速开往了白朔原的别墅。现在他能够想到可以帮助越夫人的人,除了亦正亦邪的白家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叶家是a城最大的黑道家族之,有著悠久的家族史,也可以算是世家。在黑道上名气颇大,没有多少人有那个胆量公然同叶家做对的。

    “表叔呢?”越飞进了别墅将外套递给个佣人,转而问白朔原的管家。刚

    他在外停车时就注意到,宅子里的灯都亮著,不像是熄灯休息的样子,明明都以是午夜了,也不知道白朔原是在忙些什麽。

    “老爷还在工作。”老管家低头不语,有些紧张地瞥了眼白朔原的书房,随即对越飞说:“越少爷,我家主人现在不太方便。”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越飞见老管家沈默,也不打算靠老先生帮助,径直走到白朔原的书房外,正准备要敲门,却听见房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越飞浑身震,这白朔原哪里是在工作?明明就是在房间里与哪个情人干柴烈火。

    “噢…噢…太棒了,扭起你的屁股…喜欢我这麽用力麽?噢…”中年人高亢的声音再次从房间里传来,越飞顿时尴尬地後退几步。

    没有想到,自己的表叔竟然会那麽明目张胆的带女人回家,放著糟糠之妻独守空闺,自己却在书房里借工作知名寻欢作乐,这也实在是太掉身份了。

    “爽…继续让我干…”屋里的人还在继续忙活,越飞终究是仍不住没有风度地敲门房间内正干得激烈的二人,“咳咳,表叔,是我越飞。”

    “小兔崽子,你没听到我正忙著麽?”白朔原听越飞在午夜的时候到访,估计也没有什麽好事。他恨铁不成钢地大力拍了下身下人浑圆紧致的屁股,将自己的浓厚的种子洒在对方的身体深处,随即又大声朝门外的越飞喊道,“你给我等下!”

    白朔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下凌乱又狼狈的办公桌,随即对刚才还在自己身下的人命令道:“你可以出去了。ot!”

    对方如释重负地拖著残破不堪的身体走到门前,打开门时竟将门外的越飞吓了跳。

    眼前的人越飞认识,这个男人便是半个月前在a城失踪的美国整形医生danson!

    想起刚才白朔原暴虐的呻吟,越飞就感觉恶心,他熟知自己的表叔是什麽脾性。

    因为白朔原做了阴茎增长手术的消息是从danson那里流传出来的,所以当初白朔原的丑闻被曝光,他第个找的人便是danson。可怜danson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客户的机密资料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对个人最好的惩罚,莫过於日夜都被强行逼迫做同意愿相反的事情。

    danson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者,可却硬生生沦落为白朔原这个道貌岸然禽兽的胯下玩物,因为害怕他逃脱,白朔原还命人毒哑了danson,让他无法与人沟通,本来就不懂中文的danson这下连话都不能说,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和白朔原独处的时候之外,都会有人盯著,以防他逃跑。

    越飞没有再多留意danson,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越飞相信因果报应。若不是danson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找我什麽事?”白朔原用雪茄火柴燃起根深褐色的雪茄,轻抽口含於口中,“这麽晚了,定是急事吧?”

    “是的,我母亲有危险。”越飞点点头,希望白朔原可以给他出谋划策,“叶家二少爷要刺杀我母亲,就在明晚。”

    白朔原吐出口中的浓浓白烟,心下了然,他早就听说今年叶家会要利用竞

    争的方式选出新代的当家。而这竞争方式也就估计是每个候选人都得杀个a城上流的重要人士,在约定时间内成功的候选人便会成为新任的叶家继承人。

    看来叶晨得到的目标竟然是越夫人。白朔原狠毒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毫无想要帮助越氏夫妇的意思。毕竟他这次前脚因为阴茎整容的事情无缘政治界,越程俊後脚就开始拉赞助,想要自己竞选议员。

    这样典型的越家手段,白朔原早就目睹了遍又遍,没想到现在就轮到他被越家夫妇玩弄在鼓掌之间了。想到这儿,白朔原冷哼声,他说:“消息可靠麽?流言而已,你不必当真。”

    “不,我可以肯定我的消息来源很可靠。”安娜都被叶晨囚禁了,再说了越飞刚才在来的路上也有自己做过调查,貌似叶家确实最近在谋划些什麽隆重的仪式,像是为了选出新的继承人,这样看来,叶晨似乎确实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为了继承人的位子而去射杀自己的母亲。

    白朔原见自己无法糊弄过越飞,只好有所保留地回答:“这样的话,表叔我唯能帮忙的也只有送去你家几个得利的保镖啦。”

    “表叔!”越飞不满白朔原的见死不救,他比起保镖需要的更是对策。

    白朔原深知转移越夫人根本不解决问题,但为了搪塞越飞还是开口补充说:“你可以让你母亲去你们家的夏日别墅,战且去避避风头,总比呆在家里安全。”

    “嗯,也只能这样了。”越飞察觉到了白朔原的生疏,所以也不再追问,暗自决定回家就赶快将母亲送去夏日别墅,并且加倍夏日别墅的保卫。

    “嗯,越飞,表叔我累了,去睡觉了啊。”白朔原打了个哈欠,下了逐客令要越飞离开。他走出书房,拉过站在墙角的danson,让他跟在自己身後。

    danson也记起了越飞,想起他似乎就是安娜的前男友,於是便抱住越飞的大腿跪了下来,用力摇著越飞,嘴巴无声地动著,好像是在说“help,help。”

    白朔原把捏住danson的头发,将他从越飞身上拽走,也不顾dansou是否听得懂中文,就扯著嗓子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美国佬,害我没能进入政治界,现在在那里装个p无辜,看我今晚不玩死你。”

    越飞眼睁睁地看著danson被白朔原拖走,心底好像是片漠然。

    a城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事都有。

    他这个在a城出生长大的人,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公平又不人道的事情。

    而习惯了之後,就是麻木。

    ☆、(12鲜币)出卖

    chapter。7

    安娜知道叶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改变主意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组织叶晨打乱自己的计划。安娜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她和叶晨之间的合作,但在这种两方都不愿意妥协的情况下,她也只有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的立场。

    安娜佯装嗔怒又无奈的样子跺了跺脚,“你真的别无选择麽?难道patricia不可以别的时候见麽?”语气中多得是无计可施的无奈,好像多了几分随你便的味道。

    叶晨笑得颇为凄凉,心里同时惊讶於安娜的突然妥协:“她失踪了十五年。”

    十五年?青梅竹马?安娜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没有想到叶晨也是个痴情种。也不知道失踪了十五年的人现在是如何有了音讯,被叶家人找到了。安娜只是觉得事情似乎没有看上去那麽简单,心里不禁开始计划自己的下步该如何是好。

    “你……打算什麽时候动手?”安娜看了看墙上的日历,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也许你应该等到谭埃伦和杨若如的婚礼,你知道他们快结婚了……”

    安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晨硬生生地打断了:“本家给我36小时的时间。”

    才天半的时间?安娜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手表,她失语地推算出明日晚上12点之前,越夫人就可能会倒地身亡。叶晨是整个黑道上闻名的狙击手,若他真的是有心想要射杀越夫人的话,那麽越夫人她是会必死无疑的。

    “南觉他不知道吧?”安娜明知故问,若是南觉知道叶晨要去暗杀自己的母亲,他现在就不可能这麽淡定地坐在客房里了。

    叶晨危险地眯上双眼,警告安娜说:“别耍鬼主意,南觉不能知道。”若是南觉知道了,这切还不都乱了套了呢?那个护主的男人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他的,而叶晨这次还偏偏是非赢不可。越夫人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叶晨刺杀她根本就不会犹豫,可叶晨还是有些担心安娜。

    天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动什麽歪脑经去破坏他的计划。

    察觉到了叶晨探究的目光,安娜转身丢给叶晨个千娇百媚的笑容:“我最讨厌杀人这种事情了。虽然我很不服气,但是你杀了越夫人的话,也算是为她害死的那些人出了口怨气。我只要下步专心搞垮越程俊就好。”

    真的麽?叶晨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相信安娜,她的态度似乎转变的有些太快了。但反过来想想,本家原本就没有给予叶晨多少时间去完成这个任务,而且安娜也知道这个任务对他的重要性,安娜也又是聪明人,知道事情的利弊,所以叶晨全当安娜是束手无策地妥协了。

    “你能理解就好。”叶晨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命令道,“从现在直到明晚,你就别出去了。”

    这厮是想要囚禁她?安娜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叶晨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夜,窗外的月光高照,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床头。床上的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像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床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个不停,越飞接起电话看,竟是安娜的来电。

    越飞惊喜叫价地接起电话,却怕自己喜出望外的声音太过明显,所以只得压低声音道:“anna?”

    “嗯。是我”安娜语气中还有著几分哽咽,她顿了顿又问,“吵到你休息了麽?”

    “当然不会。”越飞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他有些担心,“你听上去有些奇怪,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麽?”

    安娜吸吸鼻子,强忍住自己的呜咽,努力理清思绪道:“是叶晨。”

    “叶晨?他怎麽你了?”越飞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早就知道自己今日就该强行将安娜带走,不该放她回公司上班的。

    安娜原本就坐在叶晨公寓的阳台上,现在天气已经是深秋,夜晚的时候空气里都是凛冽的寒风,穿著凉薄衣衫的安娜自然而然地牙齿打颤,而那声音在越飞耳朵里却变成了安娜是因为恐惧而发抖的。他非常担心安娜的处境,想要现在就动身去安娜的所在地将她接回家。

    “他…我今天没去陪他客户的饭局,他,他很生气…”安娜吱吱唔唔地回答道,话里半真半假的,越飞自然不可能猜到实情,“叶晨威胁我说要抖出你的事情…我没理他,他就改口威胁我说他要杀你母亲……”

    “你说什麽?”越飞更加担心了,这听上去颇像a城里那些霸道又痞气的混混作风。叶晨又是黑道出身,越飞害怕这个男人的狠心会让他说到做到。毕竟在母亲的慈善拍卖会上,叶晨就有大摇大摆地带著群人去越家庄园搅合,他可丝毫没有将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样嚣张跋扈的黑道少爷,说不定真的是会不顾利害去刺杀越夫人。虽然,越飞这个月都在生越夫人的闷气,但是那好歹也是他的母亲,如今知道了越夫人会有生命危险,越飞自是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他思索片刻随即先开口安慰安娜:“anna你别怕,我不会让叶晨伤害你或我母亲的。”想要与叶家二少爷抗衡,他必须以毒攻毒,看来这回他必须要去寻求他同样也在黑道上混的表叔,白朔原。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安娜惶恐不安地补充道,“叶晨这个人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来。我听他说,他明晚就会去解决越夫人……”

    “明晚?”越飞根本没有时间胆颤心惊,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转移越夫人,毕竟和白朔原达成致共同阻止叶晨,“安娜,你现在在哪里?”

    安娜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叶晨的公寓,他把我囚禁了。”叶晨还不就是为了见这个名叫patricia的女人麽,居然敢关她禁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就算无法出门,但只要有通讯设备,安娜照样就可以搬救兵。

    “anna,别担心,我定会救你出来的。”越飞不是轻易给出承诺的人,他的保证让安娜安心也宽慰许多。

    安娜挑眉,希望话说出口时听上去不要太假:“你别管我了,叶晨的目标是你母亲,你得先保她安危。”

    越飞听了安娜的话著实感动,毕竟越夫人对安娜做了那麽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总针对、刁难安娜,可安娜却依然如此为越夫人著想,这点让越飞很窝心,他发自内心地感激说:“谢谢你,anna,真的。”

    “嗯。”别谢她。当越飞发现了安娜的真实意图和她真正的身份之後,他再也不会感谢她了。

    “等我。”越飞匆忙地挂上电话便翻身下床准备将越夫人送出城了。

    越夫人可不能死太早,毕竟她和安娜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呢。

    日後,越家亏欠安娜的,她会笔笔,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14鲜币)奢望

    chapter。9

    暮霭轻轻飘落在被残阳笼罩的大地上,吞噬了天幕中最後的点飞霞,黑暗仿佛就是有包容切的魔力,收敛了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光阴荏苒?,在不经意之间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照亮了片灰云和那躲在云彩之後的繁星。

    安娜忐忑不安地坐在宽敞的阳台上,今晚就是叶晨要动手的日子,但令人讶异不解的是,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照理来说谨慎如叶晨,早该出门去准备完成任务,而不是悠闲地呆在家里喝著威士忌。

    “你怎麽还在?”看到阳台的门被叶晨推开,安娜没好气地嘟囔道。

    叶晨得意洋洋地坐在安娜身边的空位,西装笔挺的大人盘膝坐在地上却也不显得滑稽,那张平日里寡情少笑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奕奕,他挑眉故意惹安娜:“你以为偷偷告诉越飞,让他们把越夫人转移了阵地,我就无可奈何了麽?”许是因为沾沾自喜,炫耀的成分颇多,万年冰山的话居然也多了。

    “你知道了?”安娜局促不安地缴著手指,知道了越夫人不在越家大宅,他还不慌不忙地坐在这儿?

    安娜的疑问正中叶晨下怀,他已经等不及看到安

    娜吃瘪的样子了。叶晨再次自鸣得意地回答:“我早在越家有细作,现在只要我的通电话,他就会立刻行动。”

    原来叶晨早就准备好通过别人之手去刺杀越夫人。安娜居然被叶晨这个家夥给耍得团团转?难怪他没有没收自己的手机,估计就是因为叶晨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打电话给越飞搬救兵。这麽说来,这次叶晨是把安娜整个人给看透了。

    安娜惘然若失,感觉胸口有个气怎麽也咽不下去,心情点都不舒畅。她有些焦躁地推了推叶晨,没好气地说:“归你也想得出来,玩我很有意思麽?”

    “等我完成了任务,我会帮你扳倒你剩余的仇家的。”叶晨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安娜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开始就是为了挑衅她,但毕竟是合作关系,太过了反而会伤害甘心,所以叶晨掐住了时机,给了记鞭子再给了安娜颗糖。

    他当她是小狗这麽好哄麽?安娜仍旧是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却在琢磨,搞不好,她真的只有最後那麽个办法了。

    叶晨意气风发的俊脸在月光下格外炫眼,他短而有型的黑发与他漆黑的西装很好地融入黑夜,他侧头看著声不吭的安娜,心里好笑:“生气了?”

    安娜撇撇嘴,讽刺说:“我哪里敢跟您叶家二少爷过不去?”明明就是合作关系,但叶晨却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背後做小动作,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纯粹是利益关系,所以他才会丝毫不避讳地打乱改变她的计划。

    “找抽麽?”叶晨虽然口上是威胁,心里却点不生气。毕竟这次是他违约在先,破坏了安娜的复仇计划,他自己也知道安娜和越夫人之间的过往,当然明白安娜的妥协有多难能可贵。

    “你完成任务,是为了成为叶家当家还是为了patricia?”安娜不会到了现在再打退堂鼓,她为了复仇付出了太多代价,已经那麽接近的时候,她是不可能会让叶晨打乱她的计划的。

    叶晨抬头仰望著天空中的星星,他漫不经心地说起最不为人知的隐私:“我是为了patricia才想要做当家的……所以只要可以见到她,做不做继承人都无所谓。”

    安娜心凉的大半,感觉心跳的速度都在下降,但撞击的力度却在增加,下比下沈重。虽然安娜知道patricia定是对叶晨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但她还是无法接受叶晨真的拍人去刺杀越夫人的这个决定。他们谁都不愿意妥协,所以比起坐下来将事情说清楚,叶晨宁愿再次在安娜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些小动作。

    “从你这里看到的星星和越家看上去的不样。”安娜突然扯开话题,也就是不久前,自己曾经在越家顶楼的天台上和越飞起看星星。

    越家位於半山腰,又地势偏远,怎麽能够和他正处於市中心的公寓相比?

    叶晨耸耸肩副不管他事的样子。本来买了公寓就不是为了看星星的。

    安娜继续打量著天幕中零星的几颗星星,她忽然用手肘推了推叶晨,惊叹道:“看那边那颗星星,真的是好闪哦。”

    叶晨抬眼看,忍俊不禁,斜睨著安娜说:“那明明是飞机上的灯。”

    “飞机?你有见过在天空中动不动的飞机麽?”安娜不同意叶晨的话,这男人也太不浪漫了,那颗星星明明就闪著蓝光,像颗钻石般地闪烁著,不同於般飞机上闪闪的红色信号灯。

    被安娜说,那颗星星好像真的是真假难辨。叶晨自己也不明白安娜会什麽总会执著於这样的小事,她每次都会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而花费时间和心神。

    “我还是觉得那是架飞机。”叶晨实事求是地说道。也就是他的现实让浪漫的理想主义有了许多不堪和挫败感。

    安娜与他再次各执己见,她调侃叶晨的刻板:“为什麽凡事都那麽消极地去看待呢,你可真无聊。能够往不切实际的地方幻想,又有什麽不好的?”

    叶晨低头不再去看天空,如果世间的切有了幻想就会好的话,那麽大家都可以去做白日梦了:“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了。”为什麽人都喜欢给自己虚假的期望?明明就可以活得那麽纯粹的,却硬是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去自欺欺人。

    安娜无法反驳叶晨的话,无奈自己必须调节现在的气氛,让叶晨放下防备。叶晨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就不断回绕在自己身上,让安娜点机会都没有,无奈她只得突兀地指向天空,惊声叫道:“快看,流星!”

    叶晨根本就没有上当,他好笑地望著不知所措地安娜,嘴角上扬勾起个好看的弧度。线条分明的脸上,那泪滴的纹身,嚣张又霸道,就如同纹身的主人般。

    “你干嘛不转过去看流星?”安娜郁闷又无语,这个大冰山是真的没有过童年麽?

    “转过去干嘛?”叶晨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好让你偷亲我?”

    那是安娜第次看到叶晨笑得如此灿烂。上天就是那麽公平,当个人笑可以倾城的时候,老天就会减少这个人笑得机会,好免去世间所有目睹这个笑容的人为其倾倒疯狂。

    安娜低头也闷声笑了出来,她倾身向前,离叶晨的脸庞只有很小段的距离:“你说我要偷亲你?真想要亲你的话,我不会偷偷摸摸的。”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得暧昧又亲昵。似乎真的有电光石火般的磁场,明明就是互相吸引的两个人,所以才可以拍即合。安娜冰冷的双手覆上叶晨轮廓分明的下颚,叶晨抢先吻住安娜性感的唇瓣,在月光之下相拥的二人看上去是别外的和谐。

    醉人的深吻,伴随著叶晨似是痛苦的声闷哼戛然而止。他捂著脖子,荒凉而又失望的望向手里握著注射器的安娜:“针里是什麽?”他怎麽就真的掉进了她所设下的陷阱里呢?明明就知道她那麽危险的。

    “放心,这是上次在徐小柔的病房里没有用上的安眠药。”安娜抱住浑身发软的叶晨,用早就在大衣口袋里准备好的绳子反捆住叶晨的双腕,“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够眼睁睁地看著你破坏我的计划。”

    安娜从叶晨的西装侧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狠狠地扔出了阳台,她回头看向快要没有意识的叶晨,语气中多了几分愧疚,“没有你的命令,你的人也不可能会行动的吧?抱歉毁了你的手机……叶晨,我还是无法妥协。”

    事已至此,她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所以,这切,都必须要按照著她的计划来走。

    抬头,恍然发现那颗原本静止的璀璨星星正在缓缓向北边的天空飞去。

    不论她想要承认与否,叶晨终究还是说对了。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12鲜币)复合

    chapter。90

    安娜是被越家特派的本特利接回大宅的。家上下所有的佣人都出门迎接,可见排场。越程俊和越夫人也站在大门口,当安娜下车时,熟络地欢迎她。

    越程俊满脸的堆笑,看上有大半都是刻意:“anna,我们等了你早上。”

    “这真的是折煞我了,劳累了你们,我怎麽过意的去?”安娜语气中的讽刺很明显,她这次回归越家大宅,纯粹只是为了找到越夫人的十亿,并没有打算长居,所以也无妨表现下自己的立场。

    被安娜满是火药的话语吓到,越程俊讪讪地回到正题:“这次太感谢你了,都是你救了我妻子的命。”

    越夫人虽然心里不乐意,可她也知道,若不是安娜及时打电话告诉越飞叶晨的计划,那麽她很有可能成为叶家的枪下亡魂。她走到安娜身边,亲昵地挽住安娜:“anna,真的是多亏了你。我今早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议员昨晚在家中被枪击身亡了,若不是你的提醒,说不定我也会出什麽意外。”

    这两天当越飞带回来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之後,越家上下都乱套了。警戒制度翻了倍,保镖全是二十四小时随身的,越夫人之感叹这种时候南觉不在身边,有他在的话,她起码还能够安心些。为了保险起见,越飞还转移了她去在城外的夏日别墅内,也许就是因为此,所以叶家人没有能够找到越夫人。

    “不客气,应该的。”安娜冷清地扯了下嘴角,带著淡淡的疏离拒绝越夫人的客套。越夫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安娜为了救她的那条贱命,可是将她和叶晨的关系推至了悬崖边缘。安娜自己到现在还不清楚,今後叶晨与她会是敌是友。

    越夫人猜想安娜估计是因为生日会上的事情而直有所怨恨和不满,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当初她那麽反对安娜和越飞在起的事情,现在她的佯装亲密只怕更让安娜反感了。

    “咳咳。”越程俊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那尴尬的沈寂,“越飞那孩子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他昨日在夏日别墅守了夜,天亮又去了公司,真是难为他了。”

    “anna,你定也倦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下?”越夫人也装出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听越飞说你是被叶家二少爷囚禁了,那你今早是怎麽出来的?”

    安娜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顺口说:“他昨晚离开得匆忙,虽然锁了们但没有锁阳台,他又住得不高,我从阳台翻下来的。逃出来之後,因为害怕所以就入住了谭家的酒店,拖他们联系上了越飞。”

    “真是可怜了你了。”越夫人说著还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珠,装模作样地感叹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总反对你和越飞,现在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和我儿子重新开始。”

    越夫人脆弱又谦卑的样子让安娜觉得毛骨悚然,她点点头指了指二楼越飞的卧室:“我累了,可以去休息会儿麽?”

    “嗯,就去他房间等他吧。他会儿就回来。”越夫人见安娜没有直接答应和越飞复合的请求,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回答。越夫人直就觉得安娜是个想要钓到金龟婿的拜金女,现在给了安娜机会和越飞重新交往,安娜的毫无反应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越飞宽敞的卧室内。手下丝滑的被褥是冰岛雁鸭绒制成的奢侈品,蚕丝面料的床单,和名牌设计师名下颇有现代感的枕头。还是犹如平时般的奢华和挑剔。越飞个月内从希望可以再游山玩水几年的富二代变成了年轻有为又野心勃勃的继承人,这点对安娜而言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处是越飞可以在无形中帮助她扳倒越夫人,而坏处便是他万有天得知安娜的真实身份,他便会义无反顾地帮助越氏夫妇来对付她。因为,他先是越家的少爷,再是他越飞。

    安娜疲惫地倒在越飞柔软的kgsie床榻上,她已经宿没有合上眼了,如果仔细算起来的话,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得踏踏实实的了。现在的安娜也和个月前不样了,当她失手害死了徐小柔的那刻,她就注定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复仇必须要进行下去,现在谁都不可能阻止她。

    不论是叶晨,还是越飞,都不会有能够动摇她的能力。

    沈重的脑袋深陷在那如同云雾般的鹅绒被褥之中,安娜缓缓合上眼睛,想要小睡会儿。可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全部都是叶晨倒地时不可置信的眼神。

    明明就是叶晨自己的说的,只要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可当他察觉被自己注射了安眠药之後,他眼中那根本无法掩藏的失望和伤痛又要从何解释呢?

    某个人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安娜紧皱的眉心,想要抚平她的伤痛和不愉快,他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是我。”

    “嗯……”安娜慵懒地挪了挪身子,让来人可以躺在她身边,“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吧。”

    越飞非常庆幸安娜没有将这切小题大做,搞得复杂。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没有华而不实的你侬我侬,有的只是她完全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依赖。安娜像是小猫样得动作著实可爱,纯真又简单得朴实,那好像就是越飞从来没有过的爱情。

    他爱恋地搂著安娜的腰际,温热的胸膛靠上她越发瘦弱的背,低头呼吸她发丝间的香味。没有激情,浪漫或是如同以往的诱惑,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变得更加平淡惬意,温暖著越飞度被冰冻的血液和心跳。

    他不知道该怎麽样去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好像没有个形容词是贴切的,用俚语或成语,反而会显得做作和俗套,但他真的是词穷,唯能够想到最接近的词,也许也只有舒心词。

    安娜的再次回归就像是填补了越飞生活中那块遗失的发条,不论他再怎麽努力去遗忘那块地方的缺失,生活总是因为没有那块发条而不完整。现在,她的到来,弥补了太多,越飞觉得自己的生活终於可以再次正常运作。

    “我们,现在是不是ok了?”越飞俯在安娜耳边,小声地问。答案似乎很明显,但他需要知道,他需要听她亲口说才能够完全放心。

    安娜懒洋洋地转过身,靠在越飞的肩头,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衣衫:“ok,不和你闹了。”所有发生过的往事都无需再提起,两个人的过去都会被以往,他们会重新开始。

    “嗯,再也不闹了。”越飞自然地低下头,在安娜光洁的额头留下个轻柔的吻。

    第次,安娜的心也体会到了那种洋溢身心的温暖。

    如同杯淡淡的清茶,朴实无华,让她心静如水,惬意自在。

    还记得,她父亲,管这种感觉叫爱情。

    最毒,妇人心(8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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