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微凉的柔软贴住他的炙热,轻轻吸吮的动作有些青涩,却美好的令人不忍打断,感受着她愈发滚烫的身子,像着了火般燃烧着自己,齐阎气息也越来越不稳,背后的伤,好像不疼了……

    “馨儿,别这样,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又伤了你。”

    男人的唇离开的一瞬,包馨儿顿时睁开了眼睛,压了压唇角,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幽怨的意味,小手游弋,指腹轻抵男人的唇,温柔勾勒。

    他染满晴欲的眸恨不得将包馨儿给生吞入腹,他俯看着她,因激动而轻颤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她眼中迷幻的色彩映在他的眼底,最后那一丁点的理智,正在绷断。

    “齐阎,我该再拿什么来报答你,除了这具身子,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了。”久久后,她喃喃一句。

    齐阎一愣,下一秒,一阵苦笑从唇间溢出,“你不就是想让包傅舍活命吗,这太简单了,你已经做了。”

    仅仅是一个吻,就可以救包傅舍一命,她的吻也太珍贵了,不是吗?然而在齐阎心里,包馨儿主动送来的这个吻就是这么珍贵!

    ————

    两天后,包傅舍被释放,阎玉佳去警署接的他,副驾驶位上坐着包易斯。

    车子开出去很远一段路程,从包傅舍上车到现在,包易斯没吭一声,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不想接老子就别接,摆这副臭架子给谁看!”包傅舍愤然地瞅一眼包易斯,又恼喝一声,“靠边停车,那个家我还不想回了!”

    “伯父!”阎玉佳下意识踩了一脚油门,却没有停车的打算,“您就少说两句吧,易斯腿还没有好,他这几天为了救您出来四处奔波,受了多少白眼,您知道吗?”

    “我在里面有吃的有喝的,每天晒着太阳,小生活过得比外面还舒坦,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吗,齐阎要杀我吗?那就让他来吧,我早就活够了!”

    “父亲!”包易斯终于开了口,从反光镜凝视着包傅舍,神情泛痛,难以言喻的苦楚涌上心头,“跟我回去吧,母亲每天都在念叨你,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了。”

    包傅舍没有想到包易斯居然没有提及他刺杀包馨儿的事,心弦松了松,语气放低,“我误伤了齐阎,齐泰会、阎家还有汤普森家族的人能放过我们吗?”之所以不想出监狱,他怕的就是这个,如果他一个人能换得儿子与妻子的平安,死在里面也值了。

    “他们都没有追究你当日的行为,倒是骆威尔一心想把事情闹大,撺掇来撺掇去的,还好没人理会他,今天你出狱,听说是齐阎向杰里总警司施了压。”包易斯说的风轻云淡,这个中因由不用想,便知是包馨儿求了齐阎。

    包傅舍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包易斯话里的意思,冷冷一笑,“易斯,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包馨儿那丫头,我跟你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不属于你,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她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喜欢了她六年,一心想取她为妻,选择放弃是逼不得已,如果历史重演,我的心不会变。”包易斯看着窗外,外面的这条路,曾有过他与包馨儿的身影,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阎玉佳转头看了一眼包易斯,一股酸楚从心底泛向喉头……

    缘分终了,终是错爱了,可明知是爱错了,错付了心,却倔强的不肯回头。

    包傅舍平安回到包家,包母看到他,高兴得喜极而泣。

    就在他准备回房好好洗个澡去去霉运时,客厅的家庭电话响了。

    仆人接听的电话,听说找包傅舍,便将电话给了他。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包傅舍心一惊,赶忙不动声色地拿着电话去一边接听。

    “喂,你不要太过分,我答应你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有——”他扯出笑脸冲儿子妻子笑了笑,又沉声继续说,“你快放了我女儿!”

    “急什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狱了,我得先恭喜恭喜你啊!”那头一成不变的嗓音,只能听得出高兴还是愤怒,包傅舍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那个人到底是谁。

    “少废话,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察觉什么,你就前功尽弃了!”如果不是女儿在他手上,包傅舍定不会受他摆布!

    “是么?我倒不以为然,如果他知道背后有人要整垮齐阎,说不定会非常高兴呢,你说呢?”

    “你少算计我儿子,他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包傅舍恨不得将电话给摔了,这个人的野心太大了,一心想心搞垮齐阎,可经历了这些事后,他发现拥戴齐阎的人太多,包馨儿与齐阎的丑闻传出后,按理说最按捺不住的应该是汤普森家族的人,他们会站出来坚决反对包馨儿与齐阎在一起,可这群老家伙一个个都像哑巴似的,面对媒体闭口不谈齐阎的事,阎绩之就不说了,这个人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但齐谭不一样,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包馨儿毁了齐阎的一切,然而也沉默了。

    这帮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吗?你那么了解你儿子?可你别忘记了,他是个男人,心爱的女人被夺,这情仇不报,他甘心么?”

    “呵呵……”包傅舍再次笑笑,好似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好友,这次,他干脆推开客厅的门,走到院子里去,压低嗓音道,“你错了,我儿子很清楚包馨儿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他痛的是这个,至于包馨儿与齐阎的兄妹关系,他就是再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也不会去做伤害齐阎的事情,你可明白?”

    “我只能说你儿子无能!”

    “随便你怎么说,不信你可以试试,到时扳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再后悔可就晚了!”那头沉默了许久,包傅舍回头看了客厅,妻子扶着儿子上了楼,阎玉佳进了厨房,脸色陡然一沉——

    “你让我刺杀包馨儿,我报着必死的心态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女儿!”

    “我以为你会真的杀了包馨儿呢?”说完这话,电话那头落下一阵冷冷的低笑。

    “是你说的,只要我做,不追究结果,一定会放了我女儿的!”包傅舍愤怒得想吼。

    “可我后悔了。”

    “你——”包傅舍抬起手机欲摔得粉碎,然而手顿在半空,像是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又缓缓放回耳边,“你是不是想齐阎死呢?”

    那头只是冷笑,而不言。

    包傅舍望着天空,高悬于头顶的太阳有些许刺眼,他眯着眸子,眼底划过一道极寒的光,心一横,再开口时只说了四个字,“杀人诛心!”

    ————

    傍晚,龙景庄园餐厅,飘着一股子菜香味的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自从包馨儿与齐阎是亲兄妹的传闻得到证实后,齐谭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不与齐阎吵上一架,便吃不下饭。

    “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这孩子生下来,再一把掐死吗?”齐谭的脸色很难看,看向包馨儿的肚子时,眸光像手术刀一样,恨不能将包馨儿肚子给剖开了!

    “上午医生检查过,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齐阎简单了说一句,将身旁的包馨儿按到座位上,执着筷子为她夹菜。

    齐谭一听,眉峰一紧,抬手指着包馨儿,“所以呢?你要这她生下这孩子?”

    “可以考虑。”

    “你疯了,你学过医,应该很清楚,就算这孩子生下来是正常的,难保以后不出问题!”齐谭惊得倒在座位上,万般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齐阎看向齐谭,短短几天,老人花白的头发都变成了银白色,心底微微动容,轻淡道,“我们上午做过检查,馨儿的体质还是不适合做引产,她的血压很低,做手术很危险。”

    窗外,幕色泛着黑,客厅的窗户开着,像是有一阵凉风刮进来,卷进青草的气息与夜凉的空气。

    “无论怎么样,这孩子都不能生!”齐谭目光沉着,看着一桌子的菜,从心底泛着的苦楚,令他一点食欲也没了,“齐阎,我已经够纵容你了,三天之内,这个孩子不解决了,我会亲自派人动手。”

    齐阎目光一沉,夹菜的手指不由得一颤,目光转向齐谭,“外祖父,别逼我。”

    “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齐阎吼叫了一声,沉了沉嗓音又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清楚的很,染指自己的亲妹妹,这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包馨儿吞咽着米粒,像含进嘴里一把玻璃渣子似的,划过她的咽喉、食管……

    还痛吗,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为何物了,她就像一只提线木偶,齐阎让她吃饭,她便说饭,齐阎让她睡觉,她便睡觉,甚至洗澡,也须得有齐阎放好了水拉着她进浴室,帮她脱去身上的衣物,亲自为她清洗身体……

    “天不容我,我不也活得好好的么?”齐阎喝了一口参汤,许是觉得不烫了,便重新盛一碗,放到包馨儿面前,温柔地落下两个字,“喝了。”

    包馨儿伸手端起来,一张细嫩却过于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像饮白开水似的,一口气喝光。

    齐谭看了眼包馨儿,眸光轻轻波动,看向齐阎时,心情愈加沉重,“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

    这孩子倒是能吃能喝,齐阎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喊停,她便一直不停地往嘴里塞,吃不对付了就吐,人本来就有些瘦,现在倒好,下巴尖得像锥子似的,小脸瘦了好几圈。

    不是他心疼包馨儿,实在是任哪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见之前那么活泼的一女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个哑巴,也还会哭会笑呢!

    齐阎看了眼包馨儿,瞳仁微微一缩,眉宇间闪过一丝疼惜,“一切都会好起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好她。”

    “齐阎,就算我不动手,我看她也活不久!”齐谭撑着桌子站起来,恶狠狠地扔出一句话,抬脚上了楼。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仿佛被人补了一刀,这个人还是自己最亲的人,齐阎抬手抚了抚心口,看着老人的背影,深邃冷沉的眸瞬间失去了防备,目光窜疼。

    他拉过包馨儿冰凉的小手,攥在掌心,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馨儿,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离开我……”在心底,他虔诚地向她恳求了千万遍……

    晚餐后,仲佚应齐谭的意思,从圣康奈私立医院请来了李霍。

    齐阎听闻齐谭不舒服,安顿好包馨儿后,又回了东楼。

    他没有上楼,而是坐在客厅一直等着,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悠悠地晃着,觉得一个人的等待很煎熬,心想包馨儿是不是还没有睡,那么或许,他可以抱她过来陪他一起等……

    刚起身,准备去抱包馨儿过来,李霍在仲佚的陪同下下了楼。

    “齐阎先生。”李霍先同他打了招呼。

    “我外祖父怎么样?”齐阎有些担忧,同时也有点自责,这段时间,他一边照顾包馨儿,一边忙工作,几乎没有时间与精力关注齐谭的身体。

    “齐老爷这几日胸闷气短,偶有心口疼痛,经我号脉,初步断定应该是心肌梗塞的早期征兆,明天还是去医院确诊一下吧,心脏的病,没有小病,只有重症啊。”李霍没有隐瞒,倒是一旁的仲佚故意轻咳了好几声,奈何他是医生,将病人情况告知家属是分内之事,所以,还以为仲佚犯了咳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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