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风清、油蛉浅唱。一清莹秀澈、玲珑精致的琥珀壁虎缓缓自山缝间溜出,嘻嘻一笑,现出人形。桃腮微红,霞光荡漾。嘻嘻道:“真是好夜色。”她自袖间取一铜镜,细细照照玉脸,瞧是琼枝花貌,想想合欢酒、阴阳配、眸动春情,踏雾朝黑风岭飘来。

    刚刚到潜月洞前,东瞧瞧、西瞅瞅,瞅到山腰有两人,一男一女。细细一瞧是常澈,暗暗窃喜,遂将云一收,自家化一壁虎窜到树林。

    山路。

    聂慎紧随常澈,嘴里哼着一曲歌。唱道:“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狶!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聂慎一路行、一路唱,略显娇羞。双目湛湛有神,秋波连慧。偶尔瞧一瞧前面的男子,愈现娇媚,歌声娇柔清亮、圆转自如。如林籁泉韵、娓娓动听。她刚刚唱完,瞧常澈微顿脚步,感脸蛋辣辣的,微微一低头。

    “唱得真好。”

    聂慎嘭嘭乱跳,一双水晶晶、黑溜溜的眼睛瞧着常澈,甜甜笑道:“幼时跟奶奶学的歌谣,尚有一首上陵,慎儿唱师尊您听。”她脸颊梨涡露出恬静笑意,迎风清清嗓音唱:“上陵何美美,下津风以寒。问客从何来?言从水中央。桂树为君船,青丝为君笮。木兰为君櫂,黄金错其间。沧海之雀赤翅鸿,白雁随。山林乍开乍合,曾不知日月明。醴泉之水,光泽何蔚蔚。芝为车,龙为马。览遨游,四海外。甘露初二年,芝生铜池中。仙人下来饮,延寿千万岁。”

    群星璀璨、星罗棋布。月色如萤,倾泻田野。石溪潺潺、香花飘林。晚风徐徐、虫鸣窸窣。聂慎唱着、唱着,粉嫩的小嘴微微轻扬,露出欢愉、甜蜜的微笑。

    “因何有一壁虎。”

    山路间,有一似琥珀铸的壁虎拦道,盈盈色泽,瞧她后脚有一点点血迹。佯装创伤的琥珀瞧着常澈。一颗私心砰砰乱跳,如遭小鹿乱撞、如逢一箭穿心。真乃掷果盈车之姿、邻女窥墙之貌,滢心导体,欲行阴阳。

    聂慎到常澈面前,瞧地面趴一极晶莹、漂亮壁虎,一根尾巴流光溢彩。刚欲蹲身相触,常澈一拦聂慎,将她柔嫩、滑腻的小手拽住。刹那,聂慎感心跳到嗓子眼。飘飘然,脚软身瘫,将摔倒。

    “慎儿。”

    常澈将她一搀,冰冰凉凉、冷冷清清喝道。聂慎惊醒,既羞、又燥,哪敢瞧常澈,自家一撇脸,娇滴滴道:“师尊,刚刚慎儿……”常澈将她拽到一旁,柔声道:“别碰、别触,跟为师回洞。”

    聂慎一双盈盈秋波,满是疑惑眼睛直勾勾瞧常澈,道:“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师尊,她既受伤,因何不救。”常澈将拽聂慎手一松,教诲道:“邪魔横行。为师曾言:魔徒甚众,邪说纷纭,魔能化妇、化难者。倘不能识,受魔蛊惑,将有祸害。”聂慎揉揉鼻,感一股荷香,瞧瞧地面,琥珀壁虎流一滴滴泪珠,哪能忍,遂道:“师尊,您瞧。”常澈刚一侧身,瞧壁虎道:“你走吧!”

    琥珀女哪肯离去,誓诱其爱心,将他掳回洞窟。常澈道:“汝修炼数千载,经雷劫化散仙,然耽于滢想,纵能修成妖仙,终自食恶果,重归三恶道。”琥珀女嘻嘻道:“潜月洞将破,你乃我属。瞧鞭。”

    瞧琥珀壁虎化一女,腰肢系一根七彩斑斓、流光溢彩鞭,乃是琥珀壁虎的尾巴,有一诨名称六识鞭,瞧她将鞭一抽,朝常澈甩来。常澈腾云驾雾,驱剑丸御敌。瞧得两人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毒风煞煞、荷风款款。

    常澈道:“姑娘。你我因何相争。”琥珀女鞭影重重,腰随鞭转,既灵活、显婀娜,嘻嘻调戏道:“你倘能随我回洞,锦被同眠、阴阳合欢,自无需相争的。”聂慎脸蛋煞白,跳骂道:“滢婢,好不害臊,好不要脸。”琥珀女嘻笑道:“小姑娘,您家尊师好不好看。”聂慎一双眼睛光彩明亮,哪有顾忌,喝道:“自是好看。”琥珀女一面抵挡常澈,一面道:“你喜不喜欢。”聂慎脸如花绽,娇羞道:“我家师尊自是喜欢,哪如何?”

    琥珀女媚笑道:“你既喜欢,随姐姐一道,待我擒拿他,自使你尝尝甜头。”聂慎急恼,又怒,蹦蹦跳跳,狠狠跺脚,怒骂道:“滢婢,不要脸。”常澈哪容她滢语艳词,瞧得一根红线,朝她手臂饶来,然她既不闪、不躲,红线似扑烛影,一场镜花水月。

    “嘻嘻。好哥哥,红线都没瞄到妹妹,哪能捆到,做比翼鸟、连理枝。”琥珀壁虎修的是诸天欲魔五滢魔功,使的六识鞭能催人心智,以眼耳鼻舌身意毁人无形。六识见喜怒哀乐爱恶六情,鲜有能抵挡者。

    常澈隐隐察觉。笑道:“姑娘真是好神通,既如此,倒要讨教番。”琥珀女嫣然媚笑,瞧常澈遁回剑丸,取出一根花枝,笑道:“想赠我一枝花,换得**一刻呢!嘻嘻,真不害羞。”常澈笑道:“姑娘六识、六情,毁人无形。我哪敢随姑娘回洞。腰间斩愚夫,能使骨髓酥。瞧法宝。”

    两人各自翻飞,相争一道,风凄凄、月冥冥。七、八回合后,瞧得琥珀女香汗淋漓,遍地生津。常澈六识有异,瞧得滢女扭腰摆臀、粉臂雪股,酥雪横舒,滢滢生光。姿态种种不一,挑逗各有奇招,暗暗沉迷。

    聂慎既急、又气,瞧得琥珀女眼摄彩光、娇躯隐隐微光。暗暗念着咒语,六识鞭将常澈腰肢一捆,自家一抱,眼瞧要遁走。常澈哪能着她滢道,琥珀女刚刚一揽他腰肢,他嘴喷一青莲,瞧得霞光熠熠,摄天地间。

    “着。”

    青莲将琥珀女一摄,既化绳索将她捆着。常澈喝道:“汝恶贯满盈,行滢无数,然我行善法,不愿取你性命。遂特饶你回家,愿你能该过自新,重修真道。”琥珀女既不惧,也不怕,痴痴笑道:“倘不能取你,哪能改过,将我兵解算了,哪能领你恩情。”

    常澈道:“孽债!孽债!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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