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出去成了难题,腿瘸加上昨晚使用力过度,完好的那条腿软的像面条,站不起来,更不要说跳跃这种高难度动作,只能躺床上,一个病号还想着男人,身残志坚说的就是楚月。
    歇了一会,顾栖依旧没回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现在急需洗漱,下体用被褥擦干净了,但体力活动出的汗,风干后全身黏糊糊的,很难受。
    拿起破烂的小木棍,楚月觉得自己和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公主一样,走路都艰难,公主像踩在刀尖上,她也不遑多让,大腿根韧带拉伤,且只有一条腿工作,必须大幅度动作,每一步都呲牙咧嘴,走了几步,全身大汗淋漓。
    走出房间,身体适应了疼痛,或者可能是麻木了,痛感比刚开始明显减弱,没有立即去浴室,顾栖那么长时间没从客房出来,有点诡异,昨晚她是做好完全准备的,陆航睡着,才安心给人“治疗”。
    艰难地跳到门口,轻手轻脚打开门,楚月松了一口气,没出什么意外,小鬼头睡得很香,脸蛋红彤彤的,顾栖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画面美好。
    心里有些嫉妒,她还没记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婚,各自组建新家庭,自己则像皮球被踢来踢去,最后被爷爷接住,爷孙两人独自住在农村,母亲自始至终没见过,父亲就高中爷爷去世,拖家带口来操办丧事见过一次。
    她和父亲一家格格不入,拒绝了他们接她去城里一起生活这个提议,靠着爷爷留下的钱,完成学业,日子过得很惬意,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小老头,伤心自己没有家人。
    陆柏虽然下头,对孩子却肉眼可见的宠爱,顾栖更不用说,除了小时候经历兽潮,陆航可以说出生开始,就一直泡在蜜罐里。自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看见别人幸福的样子,感慨万千。
    收起情绪,陆航一生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陆柏可不是啥好人,说不定哪天出轨弄出一个新孩子,这个能不能维持住都成问题,不过也不用担心,如果小屁孩没有了渣爹,还有她这个“继父”,楚月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她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楚月挺乐意多个男妈妈老婆和可爱的儿子,无痛有娃,想想都美滋滋。
    多半是看够了,雕塑般安静的顾栖,终于有了动作,压了压被脚,慢慢朝楚月走来,不想打扰孩子美梦,全程没有一点声音。
    识趣地让路,随手关上门,“要洗漱吗,一起。”
    话的内容是疑问句,说出来却是陈述句,不是询问而是要求,没有控制音量,空旷的房间声音显得格外大,听起来有些刺耳,顾栖原本温柔的眼睛带着不愉看向她。
    “不用担心,吵不到陆航的,昨晚太用力,我现在没办法自己洗澡。”
    楚月难得解释,语气轻柔,最后一句带了点可怜兮兮,男妈妈不开心,她会难过,而且服软有时候可以轻松很多,其实还是能做到一个人洗澡,只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人帮忙,为啥还要靠自己。  再说和男妈妈洗鸳鸯浴,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
    “你知道的,我腺体畸形,和正常人比,方方面面都很差,腿那么多天过去了都没好,昨天还添了新伤。”说完,大刺刺拉起衣服,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布满青紫,宣示着顾栖的暴行。
    蓦然脸红,有面对楚月露出身体的害羞,也有心虚,这么对待自己的“医生”,不太人道,刚才对她还有点凶,责怪的眼神瞬间温柔,变得尴尬和不知所措。
    经过几天的相处和昨晚深入交流,楚月了解顾栖的性子,知道他不会主动出击,恬不知耻靠在人怀里,抓着他的手臂环住自己裸露的腰,“抱我去浴室吧,真的走不动,腿好疼。”
    如此亲密的接触,楚月是除亲人以外的第一个外人,顾栖脸更红了,有昨晚的经历做基础,倒没有过于失态,弯腰将人抱起,身体紧绷,走向卫生间。
    中途怀里的人调整姿势,为了展示,拉高的衣服没拉回来,磨蹭了两下,上衣往上涌,居然没穿胸衣,大半个胸部清晰可见,随着走动,像波浪一样抖动,顾栖哪见过这副光景,尴尬的踉跄一下。
    楚月像个没事人,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因为被他的的踉跄吓到,没拿木棍的手使劲的抓着他,身体往他胸上贴,奶子被挤压的很色情。
    从未觉得客厅那么大过,那么久还没到卫生间,走的每一步对顾栖来说都是煎熬,尽量控制住眼睛不看下面的风景,加快脚步。
    心脏跳动的砰砰声,楚月离得近,听得很清楚,知道心脏主人此刻很紧张,没穿胸衣,露出奶子都是故意的,男妈妈纯情的样子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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