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胜胜一个人身处小别墅依旧与金乌对峙。对啊,既然大家都没有回小别墅住了,她为何会一人身处这里,还从魈居的床上苏醒过来呢?

    回忆到埋葬了小又的尸体后,满胜胜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小别墅。

    “金乌,你别叫唤了,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我忘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魈居呢,大家呢!你不要挡着我的路了,你让我去找他们!”

    这下金乌果然不挡她的道了,让满胜胜一口气跑到了一楼。

    “哗啦!”

    满胜胜突然感觉一阵刺骨,低头一看,一楼居然积满了水!满胜胜正赤脚踩在冰水里,她向后退了退,退回了楼梯之上。

    这时金乌飞了下来,又开始冲着她嚎叫了。满胜胜头疼欲裂,她的记忆呼之欲出,但需要时间去回想。她听不懂金乌在吼叫些什么,那叫声让她头疼。

    随之,她灵光一闪道:

    “金乌!你有人的思维只是不能说话罢了,那你把你想要说的用水写在墙上好不好!”

    这也许是个好主意,听后金乌安静了下来。可是金乌没有写字,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满胜胜,甚至把满胜胜盯得害怕了起来。

    “怎、怎么了金乌?”

    忽然,金乌又冲着满身的手开始嚎叫。满胜胜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结果在无名指处发现了一枚戒指。

    “这是……另一个世界?”

    满胜胜认出了这枚戒指,她心想奇怪了,这戒指不是在黑法手上吗,怎么现在居然戴在自己手上!不过她也明白金乌在暗示她些什么了。

    只要戴上这枚戒指,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听懂金乌在说什么,于是她赶紧把戒指摘下来放到了一旁。这下金乌总算现了人形,她和小又长得一模一样。

    “金乌!”

    金乌百感交集:

    “天呐,终于能跟你说话了,我是借着少主在这栋房子周围洒下的九感之力现形的,你那枚戒指可是害苦我了。”

    金乌跟在翁里见到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话多。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那戒指怎么会在我手上。金乌,你不是在这里看守我的吗?”

    金乌撅嘴点头,一脸委屈的样子说:

    “是的,少主把我和你关在了这间房子里,他要我看着你,不让你跑出房间。”

    这回答跟满胜胜猜想的差不多,可她心不甘情不愿: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房间里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金乌,我要出去!”

    即使金乌会继续阻拦,满胜胜已经下定决心就是要冲出去了。不管金乌是用言语还是肢体直接阻拦,满胜胜都会想办法冲出去。

    不过金乌说:

    “嗯……虽然少主让我看着你,不过我可能要违背命令了。当然,这得取决于鬼娃娃你。”

    满胜胜不太明白的指着自己:

    “我?取决于我?”

    金乌点头:

    “嗯。我即将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以后,我会考虑要不要放你出去。”

    满胜胜立即点头:

    “好!你问!”

    然而在金乌问出问题之前,满胜胜的一部分记忆突然又复苏了。她记得那晚……

    那晚寒风刺骨,埋葬好小又以后她的酒劲几乎已经没有了,不过魈居还是把她背下了山。

    从山上下来,要回别墅就必须先经过员工宿舍。当时在员工宿舍前,满胜胜让魈居在门外等她一下,她进去拿点东西顺便叫上大家好一起回别墅,可是这个要求被魈居拒绝了。

    魈居冷冷说天色晚了,大家也都烂醉如泥,为了安全,还是在宿舍住一晚吧。

    满胜胜当时并没有多想,认为魈居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于是照魈居的话做了。不过当满胜胜转身准备进入员工宿舍时,她的脑海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影。

    她立刻转身,无法控制自己的问出了一个问题。她问魈居:

    “黑法……在小别墅里?”

    魈居愣了一下,他没料到满胜胜会急匆匆的这么问,而且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落寞。

    魈居回答:

    “是的。”

    听见答案,满胜胜更加落寞了。她心想黑法这两天总是跟魈居形影不离,如今还得到了跟魈居独处一室的机会,真是让人可疑。

    想到这,满胜胜难过的嘟起了嘴。

    魈居敲了敲她的头:

    “又在胡思乱想了,谁叫你要喝那么多酒。”

    满胜胜生气的打开魈居的手:

    “喝酒就不能回家了吗……我是说回你的小别墅。”

    魈居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道:

    “呼……

    我以为你已经把那里当做家了呢。”

    没错,满胜胜的确已经把小别墅当成自己的家了,不过她一气之下说错了话。没办法,在不确定魈居心意的情况下,她不敢造次。

    现在可好,她本来认为自己浑身是理的,结果没想到让魈居抓了个把柄从而被反将了一军。

    “我……我睡觉去了,哼。”

    转身时,满胜胜鼻头红了。魈居知道她有苦难言,知道她满腹心事。魈居多么想抱住她,亲吻她,安慰她,可是魈居不能。

    因为,魈居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可是满胜胜却在雾里看花,觉得是那么回事又好像不是。

    “嗯,晚安。”

    这是魈居为数不多的坦诚,真诚又充满温柔和爱意。

    后来魈居准备转身离去之时,被满胜胜拉开的充满光亮和酒精气息的宿舍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并将满胜胜又推了出来。

    来人是梁海地,他比满胜胜上山之前看起来清醒得多了。

    魈居问:“你醒了?”

    梁海地揉揉眼睛,另一只手揽着满胜胜肩头,蓬松的亚麻色头发让他看起来随和又温柔。

    “嗯,吃了解酒药,醒得差不多了。

    那个,之前你来过一次的吧,我……有做什么愚蠢的事或者傻话么。”

    魈居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跟个大姑娘失礼而不好意思一样,所以魈居愣着眨巴眨巴了眼睛。

    接下来更有意思了,通常不苟言笑的魈居居然温暖的笑了,全然一副在好友面前打开心扉的样子。他道:

    “你喝醉了还是你啊,永远都是一副假装斯文,实际内心狂野的样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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