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梁海地痛快答应了钟部长的要求。满胜胜一脸疑问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你确定”?梁海地的答案是——非常确定。

    好吧,梁海地比满胜胜更加清楚现在的状况,他既然同意的话,满胜胜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那,部长你明天是要演员们几点到场呢,我今晚回去让人把员工宿舍收拾开来。”

    “嗯……你们员工的婚礼是西式婚礼吗,就在林场的草地上举行?”

    满胜胜点头:“是的,只是一场很简单很简单的婚礼,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林场的一些朋友给他们献上祝福就是了。”

    钟部长忽然痛快的拍大腿:

    “那好啊,那演员们正好可以去热闹热闹,参观一下婚礼嘛。”

    满胜胜突然心惊了一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啊!这……这不太好吧,我的员工说了,他们想要一场安静的婚礼,所以谁也没有请。”

    钟部长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美女老板发起愁来皱起眉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这样吧,你只要先把给演员们住的地方腾出来就行,明天演员到场再现场安排吧,实在不行,我就看能不能给你挪到后天。”

    原来钟部长是在开玩笑,故意让满胜胜为难着玩呢,满胜胜这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说完话,钟部长在走回座位的过程中,明显有意的撞了满胜胜一下,手不老实的故意蹭了蹭满胜胜的腰!

    满胜胜浑然不知,还让钟部长小心脚下。见到这一幕,梁海地紧紧攥紧了拳头,并一把将满胜胜拉到了自己身旁,把她当做一只小羊羔一般保护了起来。

    满胜胜这才对钟部长刚才猥琐的举动有了些醒悟,于是立刻阴沉下了脸,但没有问责钟部长的出了会议室。

    上了他们自己的车后,满胜胜一直不开心的嘟着嘴。梁海地见状没有急着安慰她,而是先发动车子,将车驶出县委大院以防被人监控,然后把车停在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

    停下车,就着打在车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雨声,梁海地这才像逗小猫似的**满胜胜的头。

    他将她鼓得跟河豚似的腮帮子捏扁,但一松手,她又鼓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后,梁海地区忍不住笑了:

    “哈哈,怎么,你第一次单枪匹马去找他谈县庆的时候,没吃他的咸猪手?”

    满胜胜吊着眼角说:“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想还真有。”

    梁海地戳戳她的腮帮子:

    “怪不得你会被朱允炆欺负。”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有啊,因为你总觉得自己是个勇士,不计后果的就冲入了敌人的阵营啊。”

    “我!”

    好吧,满胜胜没法反驳,加上反驳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已经发生了。

    接着,梁海地的动作变得非常温柔,表情也一如既往十分温暖的微笑着。带点兴师问罪的口气后,他这才真正的安慰满胜胜:

    “别生气了,你看那钟部长满脸流油的样子,一定是个又色又贪的人。他一定玩弄过不少女孩子,所以你要是没有魅力的话,他的咸猪手才不会伸向你呢。

    是不是,巷花同学。”

    满胜胜还是鼓着腮帮子在生气,不过听了梁海地的话,不一会她就忍不住的笑了:

    “海地你真的很会哄人啊,整天花言巧语的,跟全世界都欠了他几百万的魈居不一样。”

    梁海地把眼珠看向了地上,然后抬眼道:

    “我的花言巧语对所有的女孩子都很好用,可为什么偏偏就征服不了我喜欢的女人的心呢。

    一真整天保持沉默,像一块冰冷的吸铁石,偏偏就把我喜欢的女人吸引了上去。我看呀,我该改一改花言巧语的德性,常常装装冷酷好了。

    对吗,巷花同学。”

    满胜胜听后极为尴尬,也一阵忧郁。她终于不嘟嘴了,她道:

    “海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谁跟你说我喜欢那家伙了。”

    满胜胜确信自己并没有在梁海地面前表现出过对魈居的爱慕之情,所以祈祷梁海地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真正看出来。

    梁海地手握方向盘,低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哎,好吧,我的确是在开玩笑,我们不要进行这个话题了吧,说说下一步的事。”

    这正是满胜胜期待和需要的。她问:

    “对了海地,你之前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嗯?哪些话?”

    “就是,你说县庆那天,雨为什么会停得问钟部长一事。”

    梁海地反应过来了:

    “哦,你说那个啊。

    我只是在试探他,看他跟那些要找我们麻烦的人是不是一伙的。不过,我觉得他跟我们的事好像没有关系。他是个俗人,可能真只是想借县庆让自己往上爬一把。”

    满胜胜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嗯,如果他跟那些人有关,开林场的主要目的是想打开林场的大门的话,当我说二号坡隧道不能用的时候,他不会那么大发雷霆的。

    再者,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一些敏感的东西,然后观察他的表情和眼神。我确定,他对那些东西没有过敏反应。”

    满胜胜又点了头,但这次是心事重重并嘟着嘴的。

    “嗯。”

    梁海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怎么,还在为二号坡隧道一事感到愧疚吗。”

    满胜胜承认了,并抬起头问:

    “海地,任性有药医吗?”

    梁海地纠结着说:

    “没有,但是能够被人改变,或为一个人而改变。你应该也发觉了,你其实正在为一个人改变着。”

    满胜胜明白梁海地在说什么,但她依旧装糊涂:

    “为谁改变?不可能,我是太后啊,要面子又骄傲的太后,我会为谁改变吗,不可能。

    除非,我是为我们的集体而改变了。”

    梁海地无奈的笑了起来:

    “好,你是太后,我大义凛然的胜太后,你为这个集体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你是我们的好战友。”

    说罢,梁海地拍了拍满胜胜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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