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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位朋友曾经幸运的在赵大人门下效过犬马之劳,如今有他的引荐,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够得到赵大人的召见。”蒋符徒在谈及那位赵大人时,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尊崇和敬畏。

    像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跟着蒋符徒赶了这么久的路,真要到目的地了,陶春柳反倒没有她原以为的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面对蒋符徒充满希望的眼神,陶春柳强迫自己从嘴角勾起一抹激动又欢喜的弧度出来,“没想到大人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希望他真的能够帮到大人,让大人如愿以偿。”

    “放心吧,我和他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是一名武修,一直都卡在六星武徒的位置上动弹不得,当年我帮了他不少忙,他也一直说要报答我。”这些日子与陶春柳相处的久了,陶春柳又刻意讨好,做小伏低,蒋符徒与陶春柳的关系又重新有了转缓的迹象,最起码的,蒋符徒又愿意与陶春柳说上一两句无伤大雅的交心话了。“等我准备好礼品,我们就去拜访他,他就住在前面的东源巷里面。”

    陶春柳连忙在脸上露出一个雀跃的表情,“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大人,我可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想像您一样修炼,都怪您一直压制着我,什么都不让我跟您学。”陶春柳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冲着蒋符徒又是噘嘴又是撒娇的,一副全然信赖的小儿女娇俏模样。

    蒋符徒最吃的就是陶春柳这一套。

    他哈哈大笑道:“柳柳,我不是让你别着急嘛,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两三天嘛?”他到处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形,找了间看上去门面还算阔朗的南货铺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陶春柳连忙跟上。

    这小县因为地处交通要道的缘故,还算繁华,蒋符徒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好几样心仪的礼物出来,他又让店里的小二帮他把自己带的一些贵重礼物也一起用锦盒装了,这才兴致勃勃的带着陶春柳往东源巷的方向走去。

    边走他边向陶春柳介绍他那位朋友的性情爱好,陶春柳小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瞧那架势,就知道他听得不是一般的认真。

    很快的,他们就在小巷最深处的一座高门大户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老鹏这些年还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还真的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彻底落居下来了,啧啧!”蒋符徒满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带着陶春柳朝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门房走去。

    能够在一位武修的门下做事的门房眼力界儿自然不会差。

    单单是从蒋符徒行走的姿态和顾盼之间所特有的矜傲,两门房就得出了一个眼前这位客人身份恐怕并不简单的结论。

    他们喜笑颜开地凑将上来,拱手作揖的问蒋符徒和陶春柳的来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蒋符徒此来又是有求于人,面上自然一派温风和煦之色。

    只见他冲着两位门房微微颔首一笑,“还不去通报你家主人,就说有故人来访,让他速速出来迎接。”他一面说一面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箓帖往其中一个门房手中抛去。

    箓帖对符修而言就相当于名片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那两个门房一看到蒋符徒扔过去的那张箓帖,真的是骨头都轻了三分。

    慌忙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对着蒋符徒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原来是蒋大人当面!”其中一个看着老成一些的赶忙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随后紧赶慢赶地把蒋符徒和陶春柳二人迎进大门,“我们家老爷早吩咐过会有一位蒋大人过来拜访,小的们一直紧着皮儿的盼着呢,没想到大人您这么快就到了。”

    “这么多年没见王兄,我也思念得紧,正巧要从这里路过,自然要过来拜访一二,讨上两杯浊酒才对。”蒋符徒对门房的恭维很是受用,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打赏。

    得了赏赐的门房自然是感激涕零的再次鞠躬作揖不迭。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影壁后面就绕出了一个穿着深灰绸质长衫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见蒋符徒就咧嘴乐开了花。

    “咱们老哥俩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阿哲你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老啊!”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与蒋符徒抱作一团,勾肩搭背,捶胸拍背的可见感情确实不是一般的深厚。

    “你看着风采也不减当年啊!”蒋符徒大笑着说:“原先我还以为你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小县城里必定锐气尽失,不复当年之勇!没想到这一身修为也没落下嘛!这就好!这就好!”

    “对修者而言,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这一身修为更重要?我就是再惫懒,也不可能在这上面掉链子啊。”中年男人,也就是王鹏王武徒理所当然地回道。随后,他像是才发现一般的上下来回的打量着站在蒋符徒身后半步的陶春柳,“这位是?”

    蒋符徒眼睛有瞬间的闪烁。

    他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你叫她柳儿就行。”

    “关门弟子?阿哲啊阿哲,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收起弟子来了?!”王武徒大惊小怪地嚷嚷着,边嚷嚷边对陶春柳说刚才出来的匆忙,没准备见面礼,待会儿一定给她补上。

    陶春柳适时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小小声的说了句多谢师叔。

    这句师叔还是他们过来时,蒋符徒告诉她要这么喊的。

    “说起来这也是缘分。”蒋符徒一副轻描淡写地口吻。“前段时间我应邀去了个流民营地帮他们的孩子启元,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这样一个满意的好苗子。”蒋符徒用慈爱的目光看了陶春柳一眼,陶春柳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些年又因为一心扑在修炼上,膝下尤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在,晚年也算有了个盼头,不至于老到老了,还孤苦伶仃的。”

    蒋符徒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眼见着陶春柳又要往外跑的他干脆利落地直接冲着陶春柳的后脖颈就来了一记重重的手刀。

    “你自己想不开找死是你的事,但意图牵连到我这条倒霉的池鱼,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黑衣杀手出现就条件反射往自己和楚洲身上扔了一大把防御符箓的陶春柳并没有被蒋符徒这一记手刀击昏,不过他的这一动作也确实让情绪失控的陶春柳重新恢复了镇定。

    知道自己留下来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相反还会拖后腿的她用力磨了磨后槽牙,自动自发的往门内又退了两三步。

    蒋符徒见他虽然没把人敲昏,但对方也确实因为他这一举动冷静下来后,不由得心下一松,“这就对了嘛,陶姑娘,你现在就是留在外面除了添乱又能做什么呢?”

    他一边说一边催促着早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的门房赶紧把门给关上。

    不料,那些黑衣杀手已经从楚洲的表现中看出了陶春柳对他的重要性。眼见着侧门就要被合上的黑衣首领冷笑一声,右脚豁然挑起地上一把不知道被哪个手下遗落的长刀朝着蒋符徒等人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去。

    乍然瞅见长刀冲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猛然激射过来的陶春柳面如土色。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那闪烁着炫目刃芒的长刀已经深深嵌入到了正满脸惊恐,慌不迭地准备关上侧门的门房胸腔之中。

    素来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的蒋符徒对于门房的无辜枉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唯一感到恼怒的是自己差点就因为今日这一出不得不管的‘闲’事而险些丢了老命。

    要不是理智犹存,此刻惊魂未定的蒋符徒已经把陶春柳这个连累他的罪魁祸首又重新给扔回到那群黑衣杀手的包围圈子里去了。

    那群黑衣人与他们首领的配合不是一般的默契,眼瞅着门房被击杀的他们三步并作两步的几个借力,就蹿到了蒋符徒和陶春柳的面前。

    众所周知,符修之所以在地元大陆被人称为武修的辅修和附修,就是因为他们需要武修的保护,就是因为他们的攻击手段少得可怜!只要是断了他们的符箓,那么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因此,在看到这么多瞧着就身手不凡的黑衣杀手朝着他们猛扑过来,蒋符徒面上的神色简直就像是被人一脚踹倒了的染料缸一样,真的是什么颜色都有。

    值得庆幸的是,蒋符徒到底不是那等刚出来闯荡,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性命的他略一沉吟就一脸肉痛的从自己的贴身内符袋里掏摸出一枚瞧着就颇为不凡的精致符箓出来。

    “这是一枚下品金刚符,能够抵挡武师以下所有攻击,你赶紧用了吧。”

    陶春柳满脸惊讶地看他,很难想象就蒋符徒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够做出这等舍己为人的举动出来。

    面对陶春柳的惊讶,蒋符徒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若非逼不得已,你以为我会大发善心的把自己的保命符留给你吗?”

    蒋符徒是个老滑头,既然楚洲把陶春柳拜托给了他,他就必须要把陶春柳保护的密不透风——最起码的,不能让陶春柳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否则,他的下场未必会比陶春柳好上多少。

    因此,哪怕心里再怎么的不甘愿,蒋符徒还是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保命符让了出去。

    由于陶春柳总想着逃跑的缘故,蒋符徒对前者可谓是多有防备——这样一来,陶春柳能够接触到的入品符箓自然就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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