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样的话,我挖去你的眼睛可好?”柳青芜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阴狠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开口说。

    几个小丫头,脸色大变,慌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红菲没想到柳青芜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顿时脸色一白,又想到上次让她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花瓣的侮辱,眼中闪过一丝的怨恨。

    “柳小姐啊,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皇后娘娘那边么?还是说你压根就没去呢?”

    “我去没去,还要和你汇报吗?”

    柳青芜看着她,没有了前几日害怕的样子了,果真是有眉妃给她撑腰就是不一样啊,柳青芜冷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说:“跪下。”

    红菲身体一颤,没想到柳青芜竟然会这么和她说话,看着柳青芜凌厉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逞能的说:“柳小姐,我犯什么错了,要我跪下?”

    “难道你无视主子,不应该跪么?我想我应该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奴才就是奴才,再威风还是要给主子行礼的。”说着,怒目一瞪,盯着她,“我就算不能给你赏赐,也还是个柳家独女,好歹别人还会称呼我一句:柳小姐,你呢?不过是个使唤丫头,不管在哪里,都是只有使唤的命。”

    “你看看他们。”说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其他几个宫女,“瞧见了吗?这就是奴才的命,你呀,就是这种命。”

    红菲瞧着眼前的几个跪下的宫女,自己迟迟不动,看着柳青芜:“我的主子是眉妃娘娘,你敢和她作对?”

    “是我疏忽了,没有安排太多的事务给你去做,以至于你太清闲了,记性可能也不大好了。”柳青芜欣赏着自己的锋利的指甲,甩手给了她一耳光,只是没有那么响亮,却在红菲的脸上留下了四道血痕。

    “我来帮你好好想想。”柳青芜还是温和的笑着。

    红菲只觉得眼前一闪,左脸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迹,惊恐不已,惨白着脸色看着柳青芜,颤抖的说:“你……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

    “我为何不敢?”柳青芜慢慢靠近她,凑近她的耳边,说:“我教训我自己的奴才,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吗?”

    忽然抬起脚重重的踢在红菲膝盖的弯处,红菲顿时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既然你不跪,我就亲自帮你跪。”

    柳青芜蹲下身,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与她平视,冰冷的笑容看着她:“我想中秋家宴上,皇上亲口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奴才的时候,红菲姑娘,你的耳朵没有聋吧?”

    “若不是那是我说将你给我,你觉得你的命还会留到今天?”

    红菲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她,“娘娘会救我的!”

    “做梦!”柳青芜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觉得眉妃会因为你,一个并不重要的丫鬟,打乱她整个计划吗?你没有那么重要。”

    红菲的额头渐渐出现细汗,细想下来的确如此,那日若不是柳青芜先开口说留下她,看眉妃的意思是根本不会管她,她只是个做不好事情的败笔,之后眉妃的挽留,只是怕她们知道了她的计划罢了。

    红菲咬咬唇,又做出可怜的样子,“柳小姐,求求您,奴婢知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

    “得了,我都知道你是什么嘴脸了,还在我这演戏,没意思了,收起你的眼泪吧。”柳青芜起身不想看见她装可怜的样子。

    “小姐,你千万别放过她,将她打发去慎刑司。”阿离在身后愤愤地说,“我听说慎刑司那边折磨人的办法多呢,不愁她没有苦头吃!”

    柳青芜勾唇一笑,“阿离,这你就错了,给别人折磨,哪有自己折磨的爽呀?”自从昨天在醉花楼玩过了sm的那一招,柳青芜似乎发掘了自己内心恶魔的那一面了。

    也越来越喜欢自己恶魔的那一面。

    阿离不理解的看着柳青芜,她没想到自家的小姐竟然喜欢这样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柳青芜忽然坏坏的一笑,端详着已经划破脸的红菲。

    红菲瞧着她的笑,觉得背后一凉,后悔自己惹上她了。

    “阿离,拿着绳子将她绑起来。”柳青芜拿过在角落的麻绳,三下两下将红菲五花大绑,带回了皓月轩。

    柳青芜看着跪在那的几个宫女,冷声说:“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出去嚼舌根,我定会剪断她的舌头!”

    “是是是,奴婢们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几个宫女连忙点头回答。

    她们可不敢再惹这个柳青芜了,和从前看见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了。

    柳青芜将红菲关在小厨房里面的仓库内。

    “阿离,若这几日问起红菲,你就说她得了风寒,不能吹风不能见人,叫她好生歇着呢。”柳青芜将红菲绑在里面的一根柱子上,吩咐着。

    “嗯,那她……您要怎么处置?”阿离不禁有些紧张。

    柳青芜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暂时嘛,还没有想好,不过会有用处的。”

    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要如何利用这个丫鬟。

    “红菲姑娘,你告诉我,你去找眉妃的时候,直接去她的宫中找她吗?”柳青芜试探的问。

    红菲一听这话,垂下眼帘,点点头,“是的,奴婢直接去未央宫找桂嬷嬷,通传之后便会见到眉妃娘娘。”

    “是么?你到我这里的也是如此?”柳青芜冷冷一笑,方才她的迟疑可是看在眼里的,在她这里当差,若是还能够大大方方的去眉妃的宫中,恐怕真的是当柳青芜眼瞎的。

    红菲别开眼睛,支支吾吾的说:“是……是的。”

    “那我怎么听说,前两日子时的时候,你在皓月轩的西南角鬼鬼祟祟的?”柳青芜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说着,“大半夜不睡觉,和哪个情郎幽会呢?”

    “奴婢没有和情郎幽会,我……”忽然就不说下去了,眼神慌慌张张。

    柳青芜笑着,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知道你没有情郎,你还是老实说了吧,难道你想要我动刑?”

    “阿离,将我的绣花针拿来。”柳青芜未等他回答就吩咐着,自己则是拿过地上的一块碎布将她的嘴巴堵上。

    很快阿离就将一根绣花针拿过来了,顺手点燃了一根蜡烛,细细的针尖绕过跳动的火苗,片刻之后针尖已经红了,柳青芜轻轻捏着针,示意阿离将她的鞋子脱了。

    手被绑着,那就用脚吧。

    红菲从方才叫拿针开始就一直紧张的看着柳青芜,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真的拿过来了,刚要缩回脚,被阿离一把摁住。

    “都说十指连心,这么细的针扎进去应该也没什么感觉吧?”柳青芜装作好奇似得说,捏住她的一直脚趾,慢慢的从指甲处戳进去。

    红菲的嘴巴被堵上叫不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不堪,脸色通红,方才脸上的伤口已经凝固此刻似乎又要滴出血一样,额头已经出现细汗。

    柳青芜停下手中的动作,问:“红菲,你说不说?”

    红菲赶忙点点头,阿离拿下嘴中的碎布,等她大口喘息完,才开口说:“在皓月轩的西南角……那边中了一株黄色蔷薇花,那株花是可以挪开的,下面有一个洞通往一所无人居住的屋子,眉妃娘娘的消息都是从那里得知的。”

    “那颗花在那多久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刚来的时候第一次报信就在那了。”红菲疼的直皱眉,一点都不含糊的说。

    柳青芜未说话,暗自想了想,难道眉妃早就盯上她了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又是图的什么呢?

    “你可知道,之前这里可有住过哪位妃子?”

    红菲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奴婢是真的不知晓了,奴婢跟在眉妃娘娘身边也不久,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柳青芜看着她的样子,估计也不会骗她,她郁闷了,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阿离,先将她关在这,每日三餐按时送过来,务必留着活口。”柳青芜吩咐着阿离,留着还有用处。

    柳青芜吩咐完,就出了小厨房,一个人往西南角走过去,果然在角落里看见了那株黄色蔷薇花,蔷薇花本来在宫中就不多见,何况这黄色的。

    只是搁在这角落里,又有那么多杂乱的荒草遮挡,倒也不容易发现,眉妃真是用心良苦。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问问情况。

    往月华楼走去。

    “宁姐姐,许久不见。”柳青芜进了殿内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

    宁嫔赶忙拉起她,“说了多少次了,来我这里,不用这么拘礼的。”

    “姐姐说的是,青芜这不是怕被人瞧了去说闲话吗?人在外面身不由己。”柳青芜在她的身侧坐下。

    宁嫔看着柳青芜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以前可能真的是小看了,如今说话言谈举止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妹妹今日怎么想着来我宫里了?”宁嫔亲手泡了一杯茶端给柳青芜问。

    柳青芜接过茶闭上眼睛细细闻了闻,“好香的茶,我来这不过就是讨杯茶喝喝罢了,姐姐这么不想我来么?”

    “哪有,我倒想你每日都来陪我聊天打发时间呢,我这能有什么好茶?妹妹不嫌弃罢了。”

    柳青芜抿嘴一笑,打趣道,“姐姐这有好茶、有美人,何尝怕留不住儿郎的心?”

    “你呀,嘴上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降得住你?”宁嫔戳了一下柳青芜的额头。

    “其实,我今日来确实有一事想要请教姐姐。”柳青芜见奴才们都走了,说明来意。

    宁嫔喝了一口茶说:“妹妹说便是,只要我知晓的。”

    “我的皓月轩以前可曾住过什么人么?”柳青芜直奔主题。

    宁嫔端着茶的手忽然一颤,随后恢复正常,道:“妹妹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怎么了姐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柳青芜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宁嫔搁下茶盏,缓缓开口说:“不是不能说,而是过去了好多年,皇上下令,所有人不得提起此事,何况这事和你也有些渊源。”

    果然!如果不是和她有些关系,眉妃又何必费尽心机找她的麻烦。

    “是什么事情呢?”柳青芜赶忙问道。

    “当年,皇上刚登基的时候,除去皇后娘娘以外,还有几个嫔妃,一个是三皇子的生身母亲刘贵妃,因为生皇子的时候落下病根,没几年便去世了,还有桐妃,现在整日面对青灯古佛了,当时这二位是在皇上跟前最得宠的。”

    “可能是二人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陪伴吧,所以受宠也属于正常,不过后来为了绵延子嗣,便开始选秀女,选新人进宫,多了些新面孔,自然各种明争暗斗也便开始了。”

    “我依旧记得,当时皇上刚见到那个女子的眼神,是喜欢、爱,想要占有她的那种,以至于刚进宫便册封了美人,赐封号娴,这可是宫里的头一次,你不知道当时后宫的女人对她的嫉妒。”

    “当时她就住在皓月轩,不过那时候还不叫皓月轩,住所的名字也是根据她起的名字,叫娴雅居,那真是无比的荣耀呢,眉妃也是那一批秀女中的一个,也是刚入宫便赐了美人的位分,和她一样。”

    柳青芜听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出戏,只是这怎么和她有关系了?

    “当时那时候可以说,娴美人独得恩宠,皇上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她才有的皇后的份儿,咱们就更别谈了,只是一人独得恩宠,难免会遭到人嫉妒,自然也有人找她的麻烦,以至于她临死前都没有孩子。”

    “临死?”柳青芜打断她的话,“她死了多久了?”

    “四年了吧。”宁嫔想了想答道。

    柳青芜心里犯了嘀咕,四年多,自己进宫三年,该不会是自己四年前进宫发现皇上独宠她,然后设计陷害吧?不过以前的的柳青芜应该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宁嫔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说:“你四年前进宫来过,也见过她,不过当时你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后来没多久,娴美人忽然大病不起,三个月后便去世了。”

    “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蹊跷吗?”

    “太医诊断说,娴美人是因为一直不能生育,郁郁寡欢,这是心病无药可医,这才去世的。”

    胡说八道!柳青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这古代的医生就是喜欢说什么心病,其实就是查不出来毛病,或者说知道毛病却不敢说!

    想到这里,柳青芜忽然心中有些紧张,这该不会是眉妃买通了太医,就算查出是什么病症也不能说吧?不过也不能排除这可能性。

    “那和我有什么渊源呢?”柳青芜对于这一点更奇怪,自己既然不认识她,这眉妃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宁嫔又喝了一口茶,说:“娴美人去世后,那个住所就空了下来,结果第二年的时候,就开始重新换了门匾,里面也简单的收拾了,紧接着你就住进来了,听我父亲说当时你吵着闹着要住进皓月轩。”

    柳青芜听完,真恨不得骂自己,太不会挑住所了,这么晦气的地方当然不能住了,能红一个人不一定能红两个啊,想住进来当然是想着,皇上哪一天忽然想娴美人了,来这看她,两人相遇?

    柳青芜真心佩服原身的想法,若是换做是她,才不会住这个地方,不过这样也就说通了,眉妃见娴美人得宠,肯定是设计陷害导致的娴美人去世,但是发现柳青芜非要住这里,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为了以后的路,要除掉她。

    那个蔷薇花的洞也说通了,肯定是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正好又再一次监视起柳青芜。

    柳青芜真的服了原身的智商,好巧不巧撞枪口了。

    “妹妹怎么今日想起问这个事情了?”

    柳青芜想了想,随便扯了一句,“今日在屋内打扫,发现了一个小饰品,从未见过,想着是哪位住过的妃子的发饰吧,这才问问。”

    “嗯,不过此时千万莫要再皇上面前提起,皇上特别忌讳这个事情。”宁嫔关照。

    柳青芜点点头,她当然不会说,现在知道原因,她就好对眉妃下手了。

    时候不早,柳青芜便先回去了。

    一路上,柳青芜就一直低头想着事情,前前后后一连串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没注意前面来人,一头撞了上去,柳青芜揉了揉额头才发现眼前的人是九清河!

    “青芜参见提督大人。”连忙福了福身子。

    “呵呵,柳姑娘不必拘礼。”九清河扶起柳青芜笑着说。

    柳青芜看着他真笑着,难道今日心情很好?

    “提督大人似乎今日心情愉悦?”

    九清河挑挑眉问:“哦?柳姑娘从何得知?”

    “大人说话的语气轻松,欢快,面露一丝的微笑,可以看出,大人的心情很好。”柳青芜细细分析道。

    九清河点点头,“柳姑娘观察细微,的确如此,本督今日心情确实很好,前方打了胜仗,本督当然高兴了。”

    柳青芜对前朝的事情不懂,也就只能笑笑。

    “柳姑娘近来如何?”九清河忽然问。

    “青芜很好,多谢提督大人记挂。”

    九清河还想说什么,一个小太监走过来跟他说了些什么,九清河便走开了。

    柳青芜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九清河总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阴冷。

    经过回廊的时候瞥了一眼,看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往旁边窜过去。

    柳青芜以为自己花了眼睛,仔细想想,这宫里能穿那样颜色的衣服只有皇上和皇子们了,不过自那日中秋家宴过后,皇子们就各自忙去了,也不再多想。

    回到皓月轩,再三想想还是有些不妥,“阿离,你去王府上传话,我晚上有事情和王爷说。”

    不一会儿,阿离便回来,“小姐,祁晟说,今晚王爷府上有家宴……您可能不太方便去……”

    说完,阿离抬眼轻轻瞄了一眼柳青芜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哦。

    家宴?柳青芜心中沉思,难道是和那个侧王妃的家宴?不过上次听说她父亲不是去世了么?这个家宴是搞得什么鬼?

    柳青芜一个人坐在院中嘀咕着,阿离打扫完庭院和里屋出来还看见柳青芜一个人在说什么。

    “小姐,小姐?”阿离连叫了几声,柳青芜也没理睬她。

    叫了好几声,柳青芜才缓过来,“嗯?怎么了阿离?”

    “小姐若是想去就去呗,何必一个人在这想呢。”阿离捂嘴偷笑,“你放心,奴婢会好好帮你守门的。”

    柳青芜假装不在意,“谁,谁要去啦,他不是家宴吗?那就好好的在府中家宴吧,我去了打搅多不好。”

    “小姐,我知道你想去,你去便是了,反正是家宴,又没有旁人,府中有哪些人,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么?还是你不敢去呀?”

    “有什么不敢去?”柳青芜提高了些声音。

    阿离见计谋得逞,索性又说:“那小姐,我帮你准备晚上的衣服,你到了时间,老地方见咯。”

    柳青芜这才醒悟过来,中了阿离的套路了,不过既然答应了,也不好再拒绝了。

    等到太阳落山,柳青芜换上阿离准备的衣服,觉得有些奇怪,大晚上的穿什么大红色的衣服?未免也太显眼了吧?

    “阿离,你是不是帮我准备错了?这个衣服太艳丽了,不适合。”柳青芜刚准备脱掉,被阿离一把摁住。

    “万一你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家宴,你穿的那么素,多不好看,我觉得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

    柳青芜想想也是,可不能给自己丢了脸面了,点点头。

    戌时的时候准时到了老地方,祁晟竟然在等着。

    “祁晟?你怎么在?”

    “王爷叫属下来接柳小姐。”祁晟说着就扶着柳青芜上了马车。

    柳青芜刚坐下,奇怪的问:“王爷不是家宴么?你不在府中帮忙吗?”

    “府上人够用,还用不着我帮忙,走吧。”

    到了王府却不见人,也没有听到宾客间的酒杯相撞的吵闹声,反而安静的有些奇怪。

    “祁晟,不是说家宴么?怎么会这么安静?”柳青芜顺着回廊往纪尘烟的大殿走去,只是越走越安静,一点都不像是家宴的样子。

    祁晟笑笑,未说话,只是做了手势让柳青芜到府中的后花园。

    柳青芜疑惑的向后花园走过去,刚踏进去,就见到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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