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兰恩“珠玉在前”,凌霁心里立刻愤愤不平起来——都是备胎,这个傻大黑粗怎么说上位就上位了呢?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不患寡而不均。之前艾朱和李雨白出双入对,范兰恩和凌霁都只能眼巴巴看着,凌霁自然没有什么心理不平衡,起码在当备胎这条路上,他并不孤单。
    包厢的门缓缓合上了,眼看着包厢里的两人即将拥有几分钟的独处时间,凌霁心急如焚,必须得阻止他们!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凌霁一反常态,扬起手对完全忽视他的易晓天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顿了顿,凌霁搜肠刮肚,总算想起来那日范兰恩喊出的名字:“晓天!”
    易晓天本来专心致志地在召唤服务员,冷不丁一个陌生的声音亲亲热热地喊她“晓天”,她一下子站直了,自动切换成防御状态,冷得像一把寒光凛凛的剑。
    看到易晓天凉飕飕的眼神,凌霁赶紧自我介绍:“咱们见过的!在北京……”
    易晓天眯着眼,沉吟一下:“嗯……你好。”
    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也好,毕竟上次见面挨了她窝心一脚,凌霁的脸绿了绿,急中生智装起了本地人。他一边帮忙招手叫服务员,一边推心置腹道:“点菜啊?有几个菜你一定要试试,不点就白来长沙一趟了!”
    “哪个哪个?”易晓天马上上钩,把自己勾的几个菜给凌霁看,“你看看我选对了吗?”
    “前面这几个都是招牌,一个也别落下。”凌霁飞快地把菜单前几行全部一勾,“我和老板熟,这个单子我去拿给他,插队让厨师给你们先炒了!”然后就把易晓天推进了包厢。
    易晓天不疑有他,笑嘻嘻走进去和包厢里的两人报喜:“遇到个朋友,说帮我们插队!”
    范兰恩和艾朱赶紧不自然地分开,随声附和:“真的吗?太好了!”
    守株待兔的凌霁,终于在洗手间等到了落单的艾朱。
    他不由分说先捂住了艾朱的嘴,把她拉进了工具间。
    凌霁用身体抵住她,用舌头暧昧地挑逗她的耳垂,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用让人战栗的手法触摸她的皮肤。
    ——用她想要的方式待她。
    谢谢范兰恩的点拨。凌霁恶意地撇嘴笑笑,这就是他和左尚贤之间,她最喜欢的桥段。
    “我们第一次,也是在工具间。”凌霁压低声音,五指的指腹缓缓攀升,揉捏起那两点诱人的凸起。
    感受到身前人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后,凌霁循循善诱:“你说我是最大的,还记得吗?”
    以色侍人,凌霁也不想的,但是投左尚贤所好,他觉得这不算昏招。
    艾朱简直不敢相信,以前一本正经的凌霁,怎么会如此这般地……
    他似乎有意控制了自己的声线,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明明灭灭,那份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后蒸腾,起起伏伏地把她折磨得都要发疯,更别说他在她胸前放肆撒野的手,和在她臀后蠢蠢欲动的硬挺了。
    艾朱努力压制着身体自动的反应,然而,对于一个天香楼秘药调理过的身体,那实在是很难。
    尤其是……在她刚刚和范兰恩在桌下大肆挑逗之后,对于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欲望,艾朱觉得自己一切的抗拒就如同煎水作冰。
    “不要忍耐……”蛊惑的声音在艾朱的耳畔响起,轻轻的,缓缓的,晦暗不明。
    艾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身体记忆在凌霁的压制下逐渐苏醒,他炙热的手掌存在感极强地提醒着她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体位,她不耐地动了动,听到了近在耳畔的低沉笑声。
    凌霁的手向下探去……
    食指的指腹轻轻在顶端最为敏感的地方不断游移着,艾朱不禁抓住凌霁捂住她口鼻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红豆上。
    这样的进展让凌霁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更难得的是,让他有了占了上风、压过范兰恩一头的优越感,他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更为激烈。
    “我们这算是,在偷情吧?”
    艾朱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几声声响,理智已经离她很远,她只是无意识地咕哝了几句,根本没听清凌霁在说些什么。
    凌霁捧住艾朱的脸,清楚地看到她的双眼因为情欲的侵染而变得迷离,他用嘴唇不断地触碰着她的脸颊,终于,艾朱再也按捺不住,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让凌霁苦涩到心悸。
    他知道自己必须满足她的欲望,不然,就是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可是他想要的,不是工具间里一时半刻的偷欢,而是长长久久、明明白白、确确实实的爱与被爱。
    凌霁觉得,自己在献祭自己的肉身。然而他还是顺从地让艾朱引领着,进入了她。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凌霁极尽所能地满足着艾朱,欣慰地看着她咬紧牙关,却仍然不耐地泻出带着哭腔的呻吟,最后高潮的瞬间,她甚至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才止住了那一声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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