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吃饭了。”芳姨推门而入。
    “先生晚上回来吃吗?”莫砚笛问道。
    “先生没说。”
    “你放桌上出去吧……”
    莫砚笛摩挲着戒指坐在床沿,感到委屈,满脸的泪水。
    她想起,以前宋恒从来舍不得自己哭,总是会给她擦眼泪;以前宋恒生怕自己吃不饱穿不暖,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她。现在却对她弃之如履,她感受到落差了,但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啊……
    晚上她听到宋恒回来的声音,却没有来她这间屋。
    第二天清晨她趴在窗口看宋恒的小车驶出别墅,一直等到夜里,天摸黑,路灯全亮了,宋恒也还没有回来。
    这下好了,得罪了金主,估计宋恒又是好几天不会回来了,她又没有机会找他要东西了。
    她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快要迷糊睡着,床边塌陷将她惊醒。
    宋恒西装外套都没有脱,合着衣躺在身旁。
    莫砚笛闻到一股酒气,知道他又是喝酒应酬,她给他把外套脱掉,才发现这人一直捂着肚子。
    她掰开他的手看,宋恒睁开眼道:“你干嘛?”
    “帮你脱衣服睡觉。”
    “不用了,我今晚不在这里睡。”宋恒皱着眉说。
    “哦……”
    莫砚笛又瞧了他一会儿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他脸色有些惨白还冒冷汗。
    她起身将灯打开,发现他果然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了?”
    “没事”
    “胃疼?”莫砚笛问道。
    “不关你的事。”宋恒打掉她的手。
    “家里有药吗?”莫砚笛问。
    “说了不用你管。”宋恒挣扎着坐起身,但实在太痛,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药在哪?”莫砚笛再次询问。
    “……在我书房桌子中间的抽屉里”宋恒实在太痛,还是说了。
    莫砚笛正准备起身,宋恒却一把抓住她:“你是不是想跑?”
    “是。”
    宋恒冷笑一声道:“好,你这次走了最好别让我抓到,不然我绝对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莫砚笛从虚掩的房门出去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宋恒觉得莫砚笛这个狠心的女人此刻一定是直接跑掉了。
    他痛得在床上发昏之际,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起来吃药。”
    “你没走?”
    “等你吃完了药我再走。”莫砚笛扶着他起来,把药塞到他嘴里。
    宋恒无力地靠在床头,莫砚笛查看他脸上的情况。
    “脸擦药没?”
    “没有……”
    “怎么不擦药,等会儿感染了怎么办?指甲很脏。”莫砚笛又跑去拿来了医药箱。
    上次宋恒给她擦药她记住医药箱放在哪个位置了。
    伤口已经结痂,莫砚笛只是意思着擦了擦药。
    宋恒感觉药效上来了,胃有缓和的迹象。
    “你怎么不跑?”
    莫砚笛看着他道:“跑什么,我手机还在你这,这个时代没有手机能活得下去?”
    她帮他衣服脱掉,衬衣已经被虚汗汗湿不能再穿。看着他完美的结实的身材,莫砚笛无法忽视,尽管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干嘛偷摸着看,又不是没看过。”宋恒说道。
    莫砚笛拿来睡衣扔给他:“你自己穿上。”说罢她上床将被子把头死死盖住。
    宋恒哪还有力气穿衣,稍微直起身子就疼得更厉害,他直接钻进被窝里。
    莫砚笛被惊到,看着他赤裸着上身,害怕道:“你干嘛不穿衣服。”
    宋恒看穿她的心思,“你放心,我现在没有力气做那件事。”
    ……
    莫砚笛腾出些被子给他,她这会儿清醒了根本睡不着了,再回头一看,宋恒已经熟睡。
    她靠过去看他,伸手抚过他的鼻梁,好像瘦了点,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下颌线紧致是他现在看起来凶的来源之一。
    第二天一早,宋恒睁开眼发现莫砚笛就睡在自己的臂弯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自她回来根本不愿意和自己睡觉时过于亲密。
    现在的莫砚笛睡得沉,宋恒将手抽出来她也没有反应。
    宋恒收拾完毕来到公司。
    刚坐下,手机电话响起,他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接通。
    “说。”宋恒沉声道。
    “老板,你交代给我的已经查清楚了,当年您的母亲是由一位叫莫砚笛的女士送到医院的,手术等一切费用全都是这位女士支付,我这里还有几份文件,要不要发给您看看?”
    “马上发过来。”
    那天之后,宋恒就觉得蹊跷,杨玲芳的言辞闪烁,看到病历本时明显是惊慌失措,他立马找了人去查。
    “叮”文件已经通过邮件发送过来,宋恒看着那些医院的医药单子,最底下就是莫砚笛的签名。
    如果是这样的话……宋恒心中开始有了一些猜想,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莫砚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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