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道:“随你怎么想,我与这白衣少年毫无瓜葛。”

    白玉箫低着头道:“没错,我也不认识这个黑衣人。”

    孟钰笑道:“我不过说说笑罢了,白玉箫你何必紧张。”

    张三丰对黑衣人道:“想你武功高强,为什么要屈居甘愿做伯颜的属下?”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谁说我是他的手下?”

    孟钰奇道:“难道不是吗?”

    黑衣人道:“我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利用?”众人吃惊。

    孟钰笑道:“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你想利用他使自己荣华富贵。”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荣华富贵在我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粪土,根本不知一提。”

    孟钰奇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黑衣人冷笑道:“说出来也无妨,为了襄龙刀和弑元剑。”

    众人再次一惊,孟钰道:“我还道你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最后还不是为了名利。”

    黑衣人道:“我可与那些想拿襄龙刀称霸武林的人不一样。”

    孟钰点头道:“的确,以你的武功已可算是天下第一,有没有襄龙刀和弑元剑都无所谓,那你想拿襄龙刀和弑元剑作甚?”

    黑衣人道:“用来做什么你不需知道。”

    孟钰笑道:“你不说就算了,你现在已是阶下囚,而襄龙刀和弑元剑就在眼前,你是不是很心动?”

    黑衣人冷冷道:“你们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有机会便会杀了你们。”

    孟钰笑道:“我等着。”

    几人正聊天之际,忽听有马蹄声传来。

    苏冬梅喜道:“来人了。”

    果然,很快马蹄声渐近,孟钰能看到有十几匹马向他们奔来,而马上之人各个身着铠甲,看服饰,众人知道是元兵。

    孟钰皱眉道:“是元兵。”

    苏冬梅道:“才三个人罢了,我去收拾他们。”

    说着便跃到路中间。

    孟钰心惊,想将她拉回,但蒙古骑兵已骑到近前,只听“吁”的一声长啸,十几个蒙古兵齐地勒马,在距苏冬梅丈远处停下。

    孟钰等人心里不禁暗暗惊叹这些蒙古骑兵马术精绝。

    马一停下,为首的一个元兵怒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拦爷们的路。”

    苏冬梅笑道:“军爷,小女子惊扰军爷们了。”

    众骑兵揉了揉眼睛,看清挡驾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脸色一变,一脸淫笑,为首的元兵色眯眯打量着苏冬梅道:“原来是个小妹妹,不知小妹妹拦住哥哥们有什么事。”

    苏冬梅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拦军爷们了么?”

    为首的元兵笑道:“当然可以,如果小妹妹你觉得寂寞难耐,我和兄弟们还可以陪你聊聊。”

    其它元兵哄笑道:“没错。”

    苏冬梅见马上元兵一脸**模样,恨不得把他们搓骨扬灰,但脸上仍强笑道:“聊天便聊天,哥哥们快下来吧。”

    元兵们一听苏冬梅叫他们做哥哥,身子差点酥得从马上掉下来。

    虽然没有掉,但元兵们还是从马上下来,围住苏冬梅,为首元兵笑道:“我和兄弟们下马了,妹妹打算和哥哥们怎么聊?”

    苏冬梅走进那元兵头子,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当然聊聊你们谁先死。”

    众元兵一听,大笑起来,为首元兵笑道:“妹妹说的可是欲仙欲死?”

    苏冬梅脸色一冷道:“我说的死见阎王。”

    话说完,便出手下滑,抓住元兵头子的腰刀。接着只听一声惨叫,苏冬梅手起刀落将元兵头子的头砍飞三丈外,脖子上的血喷射而出。

    这只不过发生在瞬间,其它元兵收起笑声,拔出腰刀向苏冬梅砍去。

    苏冬梅冷笑一声,手中弯刀挥起,向元兵砍杀去,眨眼间十几个元兵皆丧命于苏冬梅刀下。

    待元兵被杀尽,孟钰等人也走了出来。

    霍破元道:“元兵离开了马,也不过如此罢了。”

    张三丰笑道:“只能说那些元兵抵不住漂亮姑娘的诱惑,大意。”

    苏冬梅白了张三丰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张三丰见苏冬梅面露凶相,急摆手笑道:“当然,主要因为冬梅姑娘武艺高强。”

    苏冬梅扔掉手中弯刀,冷哼一声道:“这才差不多。”

    看着满地尸体霍青青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后面只怕还有元兵。”

    孟钰道:“说的没错。”

    他对黑衣人笑道:“你不能骑马,只好委屈你坐我的马,骑术不好,颠簸得很,还请见谅。”

    说着,提着黑衣人跃上一匹健马,将黑衣人横放于马背上,脚踢马肚向东奔去。

    其它人也各骑上马,紧跟在后。

    策马急驰,赶了几个个时辰的路程,眼看天色要暗下来,正好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孟钰勒马停于小镇上一客栈门前,待其它人赶上,孟钰笑道:“我看我们今天就在此住一宿,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明天再赶路。”

    苏冬梅喜道:“我同意,我肚子早就饿扁了,我要去吃饭。”说着下马往客栈里奔去。

    孟钰和张三丰等人摇头苦笑,也都下马,将马递给合着的店小二,孟钰提着黑衣人与众人走进了客栈。

    苏冬梅早已坐了个位置,众人也都坐下。

    苏冬梅不停拍着桌子嚷道:“小二快来,我要点菜,快饿死我了。”

    在苏冬梅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下,店小二从后房中跑出来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苏冬梅道:“能填饱肚子的菜都弄上来。”

    店小二应道:“几位稍等,我这就去给几位上菜。”

    苏冬梅道:“快点,饿死本姑娘了。”

    很快小二便将酒菜端上,众人便吃喝起来。只有黑衣人,冷峻着脸,动也不动。

    孟钰笑道:“你肚子饿不饿?”

    黑衣人冷冷道:“与你何干。”

    孟钰道:“我只是怕饿死你,要是把你饿死了,我们不是白带你跑那么远。”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说话。

    就在众人吃喝间,忽听身旁临桌客人道:“丁家洲一仗打得真是惨烈。”

    孟钰等人一听都停下手中杯箸。

    只听那人道:“宋军十几万人都葬身江底,此一役后,只怕便再也难以抵挡元兵渡江了。”

    孟钰起身走到那两个男子身旁问道:“二位说的丁家洲之战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男子道:“阁下难道不知道元军与宋军已在丁家洲决战?”

    孟钰一听决战,心中一惊,急问道:“未曾听说过,不知战事如何?”

    那男子叹息一声道:“宋军被元军水师打败了,十几万宋军都葬身江里。”

    孟钰惊道:“怎么可能?宋军船体坚固,水军训练精良,怎么可能会被元兵打败?”

    那男子冷哼一声道:“那都是因为主帅贾似道,松懈待战,以致元军水师夜里偷袭,致宋军水师都葬身江底。”

    另一个男子冷哼一声道:“说是疏于防备,但众人皆知是贾似道安排将丁家洲一带江岸防务调开个口子,让元军水师来攻。”

    孟钰一听心中怒气顿生,猛地拍桌子道:“我非要杀了贾似道这厮不可。”

    那两个男子本被孟钰一拍桌子吓了一跳,但听他豪言壮语,扬言要诛杀佞臣,心知他定然是个义士,便笑道:“壮士要杀贾似道已是来不及了。”

    孟钰奇道:“为何?莫非那奸臣打了败仗,皇帝还想保他不成?”

    那男子笑道:“当今圣上就算再昏庸,也不会再留用贾似道。”

    孟钰道:“那我要杀贾似道却如何来不及?”

    另一个男子笑道:“看来阁下真不知,贾似道打败仗后被当今皇上发配南疆,但半路却被一个姓郑的捕头杀了。”

    孟钰一听,拍掌笑道:“那好,杀得好,那郑捕头真是个英雄。”

    两个男子一声叹气,孟钰奇道:“二位为何叹气?”

    其中一个男子道:“英雄不长命,不做也罢。”

    孟钰奇道:“此话怎讲?”

    那男子道:“郑捕头杀了贾似道后,皇上便杀了那郑捕头。”

    孟钰一听,心中怒气更盛,一掌随手击出,只听喀嚓一声响,桌子碎裂,吓得那两个男子惊吓得跑出客栈。

    孟钰走回桌子,拿杯喝酒,心中气闷至极。

    刚才他们的对话,张三丰等人自然也听到。

    苏冬梅奇道:“听说当今皇上不过二十多岁,也不算老,为何却做出老糊涂的事情来。”

    张三丰笑道:“你竟敢说当今皇上老糊涂,不怕被杀头?”

    苏冬梅冷哼一声道:“我说的是实话。贾似道乃蒙古人的奸细,路人皆知,但皇帝还是重用他,还将军权委以他,岂不是糊涂。那郑捕头为百姓杀了一个本该罪该万死的奸臣却反被杀头,这又算不算糊涂。如此糊涂的皇帝就算要杀我,我也得说,何况他现在只怕自身难保,谁先被杀,还不一定叻。”

    霍青青笑道:“小妹你就是口无遮拦也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苏冬梅道:“青青姐放心,我小时候,娘叫郎中给我看过命相,说我会长命有福。”

    孟钰笑道:“那郎中的话你也信,那你以后跳万丈山崖岂不是跟玩似的。”

    苏冬梅道:“怎能不信,你没看到我从翠屏山庄的断崖跳下去,活下来了。我从华山千丈石缝落下去,还是活下来了,这都说明了那相师没有骗人。”

    张三丰笑道:“说得没错,那你还吃饭干嘛,不如不吃不喝,反正死不了。”

    苏冬梅一听,脸色沉道:“那可不一样,相师只说我不出意外,但是自寻死路可就神仙都救不了了。”

    孟钰点头笑道:“怪不得你老是出外野,原来知道自己不会有意外。”

    苏冬梅道:“那当然。”

    霍破元道:“我们快吃饱休息,明天赶路,要不然元兵就要攻打临安了,到时我们便赶不上。”

    孟钰点头道:“没错。”

    黑衣人一直冷峻着脸,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

    孟钰等人一惊,张三丰问道:“你笑什么?”

    黑衣人道:“就凭你们也想挡住蒙古大军攻宋?简直妄想。”

    苏冬梅道:“以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有了襄龙刀在,要退元兵还不是炒黄豆一般简单。”

    黑衣人一听,不禁笑得更大声。

    他虽被封住穴道,使不上气力,但笑声中却是蕴含着强劲的气力,震得整个客栈嘎嘎作响,似乎便要倒下。孟钰等在座之人也被震得一阵晕眩,幸好孟钰及时塞住一个鸡屁股到黑衣人嘴里,才止住笑声。

    孟钰道:“你笑什么。”

    黑衣人将鸡屁股吐出冷笑道:“你们还真相信江湖传闻的那样,襄龙刀能斩杀万人,救扶大宋?”

    苏冬梅道:“那还有假,苏伯伯可是说过的,襄龙刀,就是襄助天子,自然可以将元兵击退。”

    黑衣人冷笑道:“可惜这种鬼话只怕三岁小孩也不相信,就好像天下百姓遇到皇帝都会跪拜山呼万岁,但想从古自今,又有谁能长命万岁。”

    苏冬梅道:“这怎么能一样。”

    黑衣人道:“不如问问现在持襄龙刀之人,问他相不相信以襄龙刀之力,便能击退潮水般的元军。”

    众人看向霍破元,苏冬梅道:“破元哥哥,你告诉这个打扮得黑不溜秋的人,襄龙刀能不能把那些蒙古人杀得片甲不留?”

    霍破元只顾饮酒,漠然不语。

    苏冬梅见状急道:“破元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但霍破元并没有理会她。

    苏冬梅又看向霍青青道:“青青姐,你说襄龙刀能不能击退元兵?”

    霍青青轻轻一笑道:“放心,就算襄龙刀没能挡住元兵攻势,我也会用弑元剑杀进北元皇帝的寝宫,将他的头颅砍下,告慰爹娘在天之灵。”

    苏冬梅一听泄气道:“这么说来,江湖传闻襄龙刀能击退元兵,救扶大宋的传言是假的。”

    黑衣人大笑道:“这只怕便是霍风故意放出风声,让宋人心里抱有希望,以坚定宋人抗元决心。”

    众人虽然讨厌黑衣人,但听他的话,也觉得有理。

    张三丰点头道:“如此说来,襄龙刀确实是一把能救扶大宋的好刀,它是大宋千万将士抗击元军的精神寄托,只要他还在,宋军就会觉得抗元还有希望,便会坚持抗争下去。”

    黑衣人笑道:“看来还有人不傻,这便是霍风放出话声的本意。”

    霍青青冷笑道:“但是这两把刀剑还是能将元皇帝的头颅砍下来。”

    黑衣人道:“要知道现在元军已差不多占据天下,你杀了元皇帝又有何用,不但挽回不了宋室江山,还会引来蒙古人的报复,到时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只因你一念之举。”

    众人一听,心惊肉跳。

    孟钰笑道:“阁下好厉害的一张嘴,照你这么说,我们汉人就应该开门投降,免得反抗元军被屠城。”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们若是不害怕蒙古人报复,尽管去刺杀元皇帝好了。”

    霍青青道:“自然要杀,待去临安击退元军,我便北上刺杀蒙古皇帝。”

    黑衣人道:“那就希望你好运。”

    几人又喝了几杯酒,白玉箫道:“我累了,先回客房休息,各位慢用。”

    起身便要走,苏冬梅急叫道:“玉箫哥哥既然要回客房,顺便把这黑不溜秋的家伙带上楼去,免得扰了大家酒兴。”

    白玉箫道:“好,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要赶路呢。”

    手托起黑衣人,往二楼客房走去。

    张三丰道:“我怎么觉得自从来到了华山之后,白玉箫便怪怪的。”

    苏冬梅道:“我也觉得是,莫非因为兰花姐姐的缘故?”

    孟钰叹气道:“也许是吧,可能是他恢复了记忆,身上的感触便多了。”

    众人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玉箫带着黑衣人走进一房间,关上房门,将黑衣人托到一椅子上坐下。

    就这样坐在房间里,两人都低着头,互不看对方,房间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们厚重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白玉箫先开了口道:“你脚上伤口怎么样?”

    黑衣人脸上一阵惊愕,很快又叹息一声道:“小伤而已,不必挂齿。”

    白玉箫道:“玉箫神功你已练至第八层,足以无敌天下,为何五年前你还抛弃妻子,到中原来找襄龙刀?”

    黑衣人面上一惊,然后冷冷道:“我的武功自然已无敌于天下,但是我要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还差一步之遥,所以我要练至玉箫神功第九层。”

    白玉箫惊声道:“玉箫神功第九层?可是先人并没有留下第九层的武功心法。”

    黑衣人道:“有,先人白易安留有玉箫神功第九层的心法。”

    白玉箫道:“可爹不是说过若练至玉箫神功第九层,便会成为嗜血魔王,是以先人白易安把第九层武功心法毁掉。”

    黑衣人道:“没错,几百年前丁胜天临死前告诉了先人白易安,只要玉箫神功不要练至第九层,便不会发疯。待丁胜天死后,先人白易安听了丁胜天的话,将玉箫神功练至第八层,并没有练最后一层第九层。先人白易安本想将第九层的武功心法毁去,但觉武林最至高的武功心法毁去可惜,便降之封存于黄山莲花峰的莲花洞中。是以我白家子弟数百年来谁也没有接触到玉箫神功第九层心法。”

    白玉箫道:“既是如此,和你五年前来中原寻找襄龙刀有何关系?”

    黑衣人道:“因为封存玉箫神功第九层心法的莲花洞洞口已被先人白易安用万斤精铁封堵住了洞口,要想打开莲花洞,只有用襄龙刀将铁门劈开。”

    白玉箫奇道:“你打开莲花洞的洞口,里面的玉箫神功第九层心法岂不是任人前去夺取?”

    黑衣人笑道:“谁能在我手中夺走玉箫神功第九层的心法。”

    白玉箫道:“虽然如此,但爹为何还千方百计弄开莲花洞洞口,莫非你也想贪图那玉箫神功第九层心法?”

    黑衣人冷冷道:“谁不想炼成至高无上的武功,再说玉箫神功乃我白家的独门内功,我将玉箫神功第九层从莲花洞取出来,又怎么能说是贪图?”

    白玉箫道:“你难道真想练玉箫神功第九层?”

    黑衣人道:“没错。”

    白玉箫道:“可是当年丁胜天可是说过玉箫神功练至第九层便会入魔。”

    黑衣人冷笑道:“魔又如何,非魔又如何,反正我要练天下绝世神功。”

    白玉箫哑然,他竟未想到五年未见的爹,竟是个武痴。”

    白玉箫道:“你简直是疯了。”

    黑衣人道:“我是疯了,你快帮我解开穴道,我杀了那些人,拿到玉箫神功第九层心法便和你回玉箫山庄。”

    白玉箫看着满脸兴奋的黑衣人,斩钉截铁道:“不行,玉箫神功练至第九层会使人入魔,我会阻止你的。”

    黑衣人看着白玉箫道:“你真的不肯帮我解开穴道?”

    白玉箫道:“没错。”

    黑衣人道:“好,真是我的好儿子,还来中原找我呢,现在却眼看着我被人欺负。”

    白玉箫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一定会阻止你练玉箫神功第九层。”

    他话说完,忽听吱呀一声门响,孟钰等人走进屋来,苏冬妹问道:“玉箫哥哥,你们在聊什么?”

    白玉箫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黑衣人说他想消灭中原武林,我说我会阻止他。”

    孟钰道:“说得没错,想消灭中原武林,我乞丐就第一个不答应。”

    张三丰笑道:“我和我的武当派也不答应。”

    苏冬梅笑道:“我小冬梅也不答应。”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一群跳骚,我挥手便能将你们消灭。”

    苏冬梅笑道:“也不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动手脚运气,这连动都不能动了,你还哪来的自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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