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道:“回忆草自然是没有,木棒敲击法,你也不喜欢,那就只有情景再现召唤法了。”

    相较于其它两个,白玉箫自然是喜欢情景再现召唤法,白玉箫笑道:“好,就用情景再现召唤法,却不知如何召唤?”

    孟钰打了个哈欠道:“天色已晚,我看还是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当白玉箫还在熟睡时,忽觉耳朵奇氧无比。

    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孟钰,张三丰和无忧无虑和尚已站在床边。

    白玉箫奇道:“你们大清早来我房间干什么?”

    孟钰笑道:“自然是帮你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白玉箫想起昨晚孟钰跟他说的三种治疗失忆症的法子,不禁问道:“真的有用嘛?”

    孟钰一把拉起白玉箫道:“有用没用试过才知道。”

    白玉箫被孟钰一把拉起,差点没栽倒在地。

    穿上衣物,吃过早点,白玉箫,孟钰,张三丰和无忧无虑两位大师来到少林寺的后山。

    孟钰道:“现在我就用的便是情景再现召唤法助你恢复记忆。”

    白玉箫道:“好吧,你们就表现出来吧,我看着试试。”

    孟钰道:“现在我们就再现那天你击杀阴山二老的场景,有请影帝无忧无虑两位大师。”

    在孟钰和张三丰的掌声下,无忧无虑笑着念了句佛号。

    白玉箫这才发现两人一个穿着白袍,一个穿着黑袍。白玉箫无奈道:“大师,没想到你们也要凑热闹。”

    无忧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现在我就是白无常,白无常就是我。”

    白玉箫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钰道:“现在我们就再现那天在卧牛寨时你和张三丰大战阴山二老,并将他俩击死。”

    白玉箫皱眉道:“张三丰现在手受伤,如何能扮作我杀了阴山二老?”

    孟钰道:“当然是我扮你击杀阴山二老。”

    白玉箫叹口气道:“好吧,你们开始吧。”

    只见孟钰和张三丰站在一块大石上,无忧无虑两位大石站在另一块大石上。

    孟钰道:“现在我二人便打起来。”

    只见四人跃起缠打在一起,白玉箫看见四人打起来动作慢得似蜗牛一般,不觉闷及,看了一会儿不觉睡着。

    忽然白玉箫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兰花丛里,对他轻轻一笑。

    白玉箫不觉看得发痴,但又见那少女脸色一变,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子模样,只见她身穿黄衣裙,清纯淡雅,却不是苏秋菊是谁。

    白玉箫正要打招呼,忽见苏秋菊面容一变,又现出一个女子模样,只见她身着绿衣裙,一脸冷意,却不是云罗郡主是谁,只见云罗郡主手夹银针,挥手向他射来。

    白玉箫不禁吓了一跳,忽觉眼前一亮,一张大脸出现在他眼前,白玉箫不禁一拳击去,便是一声惨叫。

    白玉箫定睛一看,只见孟钰手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嚎道:“白玉箫你想杀人啊你。”

    白玉箫笑道:“我没看清楚,我以为是云罗呢。”

    孟钰站起来凑近白玉箫,气道:“我像云罗?你看我五官哪里像云罗?”

    白玉箫笑道:“刚才不知为何,我眼前出现三个女子,其中一个便是云罗。”

    张三丰奇道:“可是我们一直在这里,怎么没看到。”

    孟钰捂着眼睛道:“这还不简单,刚才那小子看着我们情景再现时睡着了,所以梦到了那三位姑娘。”

    无忧无虑同意的点了点头。

    张三丰奇道:“既是如此,不知你梦到的另外两位是谁?”

    白玉箫想了想道:“一个是冬梅姑娘,还有一个从未见过,但是却很是熟悉。”

    孟钰道:“那你说说他长何模样?”

    白玉箫道:“长得很是好看,坐在兰花丛中,似个花仙子。”

    孟钰和张三丰齐声道:“马兰花。”

    无忧无虑齐地念了句佛号,无忧道:“白少侠果然是个重情之人,虽失忆,仍未忘怀马施主。”

    孟钰和张三丰白了他一眼,孟钰道:“无忧大师,你刚才没听清楚,他可是梦到三个女人,这就叫脚踏三条船,实是可恶可恨至极。”

    无忧道:“孟帮主此言差矣,白施主虽然虽同时梦到三个女子,但想一梦到那云罗郡主便被吓得惊醒,想必他对那云罗郡主只有惊吓,没有喜欢。”

    孟钰和张三丰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玉箫道:“我可是天下第一痴情郎,你们不可再怀疑我是那种登徒浪子。”

    张三丰道:“你别得意,别忘了你还梦到了苏秋菊,这就是脚踏两条船,我张三丰最恨脚踏两条船之人。”

    白玉箫道:“你难道没有喜欢过两个女人?”

    张三丰大笑一声道:“笑话,我张三丰早已看破红尘,感情,爱情这玩意,在我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白玉箫道:“真的?”

    张三丰点头道:“真的!”

    白玉箫笑道:“那霍青青是怎么一回事?”

    霍青青,孟钰急问道:“什么霍青青?”

    张三丰面色羞急,咳嗽两声道:“白玉箫,你可不许胡说八道。”

    孟钰笑道:“白玉箫,你胡说八道没关系,我们喜欢听关于张三丰的胡说八道。”

    白玉箫笑道:“我说出来,张三丰若是打我,你们可要帮忙。”

    张三丰急道:“白玉箫,你说,我可跟你没完。”

    孟钰笑道:“放心,我和无忧无虑两位大师会帮你的。”

    无忧无虑念了句佛号道:“没错,白少侠尽管说,我们亦是对张施主的意中人很感兴趣。”

    张三丰急道:“嚯,两位大师怎么可以这样,可没看到我为解你们少林之围,伤了条手。”

    无忧笑道:“此恩重大,无以为报,便不报了罢,但关于张施主的绯闻,我们却是很感兴趣。”

    张三丰无奈道:“也罢,白玉箫你说吧。”

    白玉箫道:“张三丰他在武当山练功这十几年间,一直收藏着一个女子的画像。”

    孟钰和无忧无虑“哦”了一声,孟钰笑道:“张三丰啊张三丰,想不到平日看你文质彬彬,一付看破红尘的样子,没想到你私底下这么变态。”

    张三丰羞红着脸,急道:“难道我不是男人,难道我就不能暗恋女孩。”

    孟钰和无忧无虑齐地喔了一声道:“原来你是单相思。”

    孟钰摇头道:“真是可怜。”

    张三丰道:“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还没有表白呢,若再见到她,想以我英俊潇洒的气质,只要我说出心意,青青姑娘定然喜欢上我。”

    孟钰和无忧无虑齐地“切”了一声,孟钰道:“霍青青岂是你想见到就见到的。”

    张三丰道:“相信很快就会见到。”

    孟钰道:“好吧,你的事还是先放到一边,我们还是先帮白玉箫恢复记忆再说。”

    张三丰也想将目光转移到白玉箫身上,急道:“没错,还是先帮白玉箫恢复记忆。”

    孟钰道:“白玉箫,你刚才看了我们的表演觉得如何?”

    白玉箫道:“你们的演技真是烂透了,孟钰你动作太慢又夸张,掌势毫无杀伤力。张三丰你的左手掌实在别扭得很。你们说阴山二老阴风掌寒气逼人,但无忧无虑两位大师却没让我感觉到,而且两位大师面色祥和,怎么看都觉得是他俩在打坏人。”

    孟钰,张三丰和无忧无虑无奈的叹了口气,孟钰道:“我们四人又不是影帝,演技自然不行。我可没看到你杀阴山二老全过程自然不知怎么出招,张三丰伤了只手,自然只能用左手,无忧无虑两位大师更不会使阴风掌,何况佛家慈悲为怀,出手多少有些顾忌,再加上面色祥和,光着头,自然不能让以前的情形再现。”

    张三丰道:“你说了那么多话,莫非就是要告诉我们这情景再现召唤记忆法行不通?”

    孟钰点头道:“能行,除非能找到真人,或者找专业的戏子。”

    张三丰白了他一眼道:“阴山二老已死,如何能找到真人?”

    孟钰道:“那就找足够真人的人再现昔日的情景。”

    白玉箫道:“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不如就此放弃。”

    孟钰急道:“你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做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人?”

    白玉箫道:“自然不想,但是你们的演技,我看了就想睡觉。”

    孟钰道:“既是如此,那只好换个法子了?”

    白玉箫道:“什么法子?”

    孟钰阴笑道:“自然是最有效的法子。”

    张三丰问道:“莫非你找到了回忆草?”

    孟钰笑道“非也。”

    只见他跃起三丈高,袭向一棵树,再落地时,手里多了一根木棒。

    孟钰笑道:“回忆草那么难找,怎么可能找到,眼下我看只有使用棒击法了。”

    棒击法!

    白玉箫急得跃离三丈远,急道:“不行,这法子我不同意。”

    孟钰阴笑道:“为了你恢复记忆,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白玉箫道:“好,就算用棒击法也可以,但我信不过你,得换个人。”

    孟钰无语道:“白玉箫,你这什么意思,莫非我会往死里打不成。”

    白玉箫道:“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不过你。”

    孟钰道:“好,那你想换上谁?”

    白玉箫看了张三丰和无忧无虑两眼,笑道:“我看就张掌门好了。”

    张三丰道:“你确定?”

    白玉箫道:“自然是确定。”

    孟钰道:“白玉箫啊白玉箫,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你这是欺负张三丰不能使右手,料想一只手的手劲不会太大,何况是左手。”

    白玉箫点头道:“算你聪明。”

    孟钰将木棒递于张三丰道:“那就交给你了。”

    张三丰左手接过木棒,笑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打,保证一棍见效。”

    白玉箫道:“你可要说话算数。”

    张三丰走过去笑道:“放心罢,一定。”

    待张三丰走近,只见他左手挥棒击去,白玉箫本想张三丰木棒来势定然慢得很,岂知快如闪电,想躲开已是来不及,只听一声哀嚎,白玉箫后脑勺中棒倒下。

    张三丰和孟钰大笑起来,孟钰道:“白玉箫只道你左手使棍没劲,却不知你是个左撇子。”

    张三丰叹气道:“希望这一棒能让他恢复记忆。”

    只听钟声不停响起,白玉箫从睡梦中被惊醒,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

    正要离床只听门外有人声,白玉箫急忙倒睡下去。

    只听门口打开,有人说道:“你那一棒下手也真是够狠的,白玉箫一晕便是三天三夜,也没有见醒的迹象。”

    白玉箫听得出是孟钰的声音。

    只听另一个人道:“话是如此,我已经手下留力了,不然他现在也不只是晕睡不醒那么简单。”

    白玉箫听得出是张三丰的声音。

    想到两人用木棒敲击,帮他恢复记忆,白玉箫也恨不得给他俩来上两棒。

    忽听一声惊疑,孟钰道:“为何白玉箫的被子那么乱?”

    张三丰点头道:“没错,方才出门时记得还好好的盖着。”

    白玉箫暗道不好,但还是没有起身。

    孟钰和张三丰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笑意。

    张三丰道:“也许刚才有寺里的僧人来过,把被子弄乱了。”

    孟钰道:“没错。”

    张三丰道:“可是这么让白玉箫睡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让他醒来才好。”

    孟钰道:“要让白玉箫醒来还不容易。”

    张三丰道:“莫非你有什么江湖偏方?”

    孟钰道:“没错,我在西域游历时听说,若一个人长久昏迷不醒,可将一只青蛙塞进他嘴里,让青蛙顺着他的喉咙钻进他的肚子里,然后青蛙就会在在他肚子里不停鸣叫,便能将昏迷之人吵醒。”

    白玉箫听得不禁咽了咽口水,心里骂道:“他娘的孟钰,你敢这么做,我跟你没完。”

    只听张三丰道:“这法子虽然奇怪,但想来青蛙若在白玉箫肚子里生活下来,还不停鸣叫,死人都得活过来。”

    孟钰道:“没错,现在我们就去抓青蛙去。”

    白玉箫微睁开眼睛,看着孟钰和白玉箫走出去并关上门,大呼一口气,从床上跃起,穿上鞋笑道:“我才不想有个青蛙在我肚子里闹腾呢。”

    便要走出房门,房门才打开,只见孟钰和张三丰笑看着白玉箫。

    白玉箫干笑道:“你们好啊。”

    孟钰和张三丰走进房里,孟钰笑道:“好是好,不知玉箫老弟这是要去哪里?”

    白玉箫道:“我睡了三天三夜,刚刚醒来,正要出去走走。”

    张三丰和孟钰大笑起来。

    白玉箫不禁问道:“你们笑什么?”

    张三丰笑道:“你才刚刚醒来,又怎知自己已昏睡三天三夜。”

    白玉箫强笑道:“我猜的。”

    孟钰笑道:“猜得真准。”

    白玉箫道:“没办法,我就是一猜就准。”

    张三丰道:“不知你现在可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孟钰一拍脑袋,急问道:“没错,你现在是否想起以前的事情?”

    白玉箫并未恢复记忆,此时听孟钰和张三丰如此一问,心想:“若是此时不说自己已经记起来,只怕免不了又被孟钰和张三丰一顿棒击。”

    心里如此一想,白玉箫道:“以前的事情自然已经全都记起,张掌门的那一棒打得恰到好处。”

    张三丰和孟钰一听,面露喜色。

    孟钰道:“好,我问你,你可知道我们在哪相识?”

    与孟钰相识的经过,白玉箫自然听孟钰说过,此时不假思索道:“是在开封,那时黑夜,在一条巷子里,我无意坐到了你。”

    孟钰点头道:“没错,是这么一回事,我再问你你可记得马兰花?”

    白玉箫笑道:“自然记得,她说过在兰花谷等我哩。”

    孟钰笑道:“没错,都回答得没错,看老好像真是恢复记忆了。”

    白玉箫笑道:“那是当然,我骗你二人作甚。”

    张三丰看着白玉箫奇道:“可我怎么觉得不像?”

    白玉箫一听,急道:“哪里不像?”

    张三丰道:“白玉箫以前很是沉稳,透露着睿智,现在你身上却是看不到这些,少了些愁感,多了些稚气。”

    白玉箫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觉得做现在的自己很好。”

    孟钰点头道:“话是没错,但我方才所问的事情都是跟你说过的,并不能说明你是否以恢复记忆。”

    白玉箫一听哑然。

    张三丰道:“既是如此,那我也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处?”

    白玉箫心惊,这孟钰可没有跟他说过。

    孟钰点头道:“没错,你和张三丰的事情,我并不知晓,是以没有跟你说过,你若是能说出来,我们就算你恢复记忆。”

    白玉箫一听,干笑道:“我和张三丰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肯定是记忆没有彻底恢复,所以不过记起来了一半而已。”

    孟钰和张三丰看着白玉箫,阴笑道:“真的是这样?”

    白玉箫点头道:“不然怎么解释我没有记起与张三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孟钰道:“既然你恢复了一半记忆力,那说明棒击法很有效,我们若再敲几遍,说明玉箫兄弟你就能彻底恢复记忆力。”

    白玉箫一听,心中叫苦,急道:“不行,我看我恢复一半记忆力已经很不错了,就到此为止吧。”

    孟钰邪笑道:“不行,我们怎么可以前功尽弃,我们怎么可以半途而废,我们还得继续。”

    白玉箫急道:“不行。”

    张三丰笑道:“为何不行?”

    白玉箫道:“因为我根本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可见那棒击法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还是算了罢。”

    孟钰和张三丰“哦”的一声,孟钰道:“原来你刚才骗我们。”

    白玉箫急道:“你可知被木棒敲打的滋味,我后脑勺还疼着呢。”

    孟钰笑道:“疼就对了。”

    白玉箫奇道:“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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