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两人逃了?!呵呵,好啊。看来本王还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暗卫低头不语,知道回去王爷的封地后,必是要受一顿责罚的。

    宇文成宪难忍怒火,还是抬脚踢向跪在身前的暗卫。

    “混帐,本王的马也是这些人给祸害的?”

    暗卫承受了宇文成宪的一脚,晃了下身子,没敢躲开。

    “回禀王爷,此事应与那些人无关,应是在路上休息时,那些马吃的草有问题。”

    刘长风在宇文成宪又要再怒火冲天前,硬着头皮说道:“王爷,此事并不重要,为防万一,还是既早回肃南为好,想来秦侍卫去寻马匹也该回来了。”

    宇文辙擦了擦额角的汗,不耐烦地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地支撑着身体,他父王发脾气,他这个当儿子,只能罚站,想要坐下歇一会儿都不行。

    眼望着远处有马车和几骑马疾奔而来,宇文辙脸上一喜,忘了宇文成宪还在生气,大声地喊道:“父王,看,是马车,秦侍卫他们找来了马。”

    “本王眼没瞎,用不着你这个蠢货大喊大叫的告诉本王,你是嫌还有不少人不知道是本王在这儿站着呢,是不是?”

    宇文辙瞬间僵了一张脸,耷拉着脑袋赶紧地赔着罪,“父王,儿子错了,父王莫恼。”

    秦侍卫翻身下了马,冲宇文成宪单膝跪地,禀报道:“王爷,属下们寻来四辆马车、马匹四骑。”

    宇文成宪看了一眼,沉着脸一挥手,负责保护他的两个侍卫赶紧驾了一辆马车过来,请宇文成宪上了马车。

    刘长风冲秦侍卫一笑,抱着拳说道:“秦侍卫辛苦了,这些马车可寻的还算顺利?”

    秦侍卫想到方才那一场豪夺,眼神一闪,一拱手,“托刘先生的福,不辱使命,刘先生请上车。”

    刘长风还是与宇文成宪一辆马车,而世子宇文辙自然是上了第二辆马车,那其余的两辆马车,自然是拉了他们出门时的一应物品。

    刘长风一上车,瞥见宇文成宪满是阴郁的一双眼睛,刘长风绷紧了神经,坐在一旁,马车里的香味虽不浓烈,但也可因此判断此马车原先是用来载乘女眷的,如今,安东王宇文成宪却不得不坐在妇人所坐的马车里,这样怎会叫他不脸色更加的难看呢。

    刘长风屏住呼吸,不想在宇文成宪极怒的情况下再刺激他,只是在心里想着,此行真是一波三折,不说被皇上的人盯上需要灭口来扫除阻碍外,还莫明的多了人来算计他们,可他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有世子宇文辙,蠢到把身份乱嚷嚷,坏王爷的隐秘行迹,这些,又怎会叫王爷不恼怒万分呢。

    而且,得到消息,皇上下旨,朝廷要开通南北运河,如今就连乐平镇这样的小镇也都张榜招河工了,可王爷也才是刚得到这消息。不得不说,一是皇上下旨前一点风声未露,二是王爷在京城的人,这消息也传递的太慢。如要将来成大事,如此落后的消息,必是致命的拖后腿的。还有王爷的暗卫,居然区区的十一个人,还能叫两个负伤逃走。

    刘长风一想到这些,真是觉得前景十分的暗淡。而这些,又怎会是宇文成宪想不到的呢,所以,宇文成宪满腔的怒火,脑子里全是回到王府后,怎么大力整治这些人的雷霆手段。整个马车里,只一个宇文成宪周身散发的冷冽之气,就足以叫刘长风整个人如置冰窖中一样。

    而此时被抢了马车,还差点和两个家仆一样重伤的慕容钰,也是怒火冲天,无奈,在一位随行的老仆和白彩琳的劝阻下,只能求了路过的人,先把受伤的家仆和慕容钰、白彩琳及白彩琳的丫环带到前面的镇子上去,救治的救治,找地方落脚。剩下的几车被扔了一地的行李,则只能等着老仆去报官后再找人,给他们拉到镇子上去。

    如花一行人比慕容钰走的早两刻钟,自是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慕容钰和白彩琳会遇上这样的豪取强夺。

    因为早上出来后没有快马加鞭的赶路,到了下午,看着如花精神些了,红衣便叫黑刹加快了车速。

    在太阳落山前,到了武山镇。

    这一晚,换了如花早早上了床去睡觉,而红衣在一旁陪着也歇下了,倒是杏儿,昨天睡的太好,今天的精神一直不错,看着如花和红衣睡了,她却久久地睡不着。

    三更天的时辰,杏儿起来,摸索着穿好衣服,看红衣翻身面向她,杏儿也瞧不清,但却感觉红衣在看她,便小声地说:“我去解手,你去不?”

    果然,她的感觉是对的,她一说完,就听红衣说:“不去。”

    “那我去了,你睡吧。”

    杏儿摸了摸床边的鞋,穿好了,这才赶紧地悄声往门口走去,开了门,出了屋。

    他们今日在这个客栈租住的是一楼,不方便的就是上茅厕时,要从屋里出来,从上二楼的拐角那儿绕过去,出了一道侧门,走十多米,才能到一处茅厕。

    不过还好,也许是因为考虑到客人晚上上茅厕的问题,客栈里一楼几处的柱子上,都吊挂着灯笼,连出了侧门外,也是有灯笼照着路,倒不置于客人看不清路,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杏儿快速地出门,走过楼梯拐角,出了侧门,小跑了几步,到茅厕里解决完。又快速地出来,往侧门那儿小跑起来。

    “咚”。

    杏儿听到声响,脚下一顿,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什么,这大晚上的,灯笼里的亮光也不是多足,月色也不明朗,还有带着寒气的风呼呼地吹来,杏儿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也许是想到了人们怕鬼却总爱讲的鬼故事,杏儿白了一张脸,立马撒腿就跑。

    手按向侧门要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杏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推门的手就那样定格在门板上,生怕只要自己一动,不属于自己身影的那道影子的双手就会扼住她的喉咙。

    南柳镇。

    习墨桓坐在屋子里,抿了一口看门人奉上的茶水。

    看门人不明白,二小姐没说这位贵人要来的事,这位贵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二小姐不在村子?”

    “是,大小姐昨日在这里休息时,听大小姐说二小姐出门了,这些日子有事就跟大小姐说。”

    习墨桓微皱了下眉头,再问:“二小姐去哪里了?”

    看门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习墨桓瞥向冷电,冷电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习墨桓一摆手,对看门人说道:“你出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着。”

    看门人退了一步,又出声问道:“小的,要不还是跟大小姐禀报一声,派个厨娘和丫环过来伺候您?”

    看门人不知道习墨桓的身份,只知道这是位身份很高的贵人公子,因为上次这位公子在这里住时,二小姐安排赵婶和李家姐妹来,专门为这位公子做饭、打扫房间,故此,看门人想着,这院子只就他一个人守门,这些人来了,没有人做饭也不行啊。

    “不必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就离开。”

    习墨桓如此一说,看门人也不好坚持,不过,他想着的是,等习墨桓他们一走,他还是要去向大小姐禀告一声的,他的主家是伍家,这客人不请自来,自己要是私自作主招呼了,怎么也得跟主人说一声的是,还得请示一下主人,以后遇上这样的情况,他该要如何应对,他可不想因为一个疏忽,丢了这份轻松且工钱不错的差事。

    冷电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少年,看门人见了,赶紧地上前去。

    “二少爷、三少爷,您二位来了就好,那位公子在屋里坐着,小的奉了茶。”

    志学和志曦听了,志学一摆手,就往屋里去,志曦慢了一步,对看门人微笑着说:“知道了,你去忙你的,有吩咐时,我再叫你。”

    “嗳,是是是,小的去守好门。”

    待到志曦落后几步进了屋,就见志学已朝睿亲王习墨桓作揖行礼,志曦忙上前去,也躬身行着礼问安。

    “草民伍志学,见过王爷。”

    “草民伍志曦,见过王爷。”

    习墨桓一摆手,“免礼,来,这边坐。”

    志学笑呵呵地又和志曦一起向习墨桓谢了座,依次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志学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满含着崇敬,望向习墨桓,身边的志曦也同样的对习墨桓充满了敬意,恭敬地等着习墨桓说话。

    “你们这是下学了?”

    志学和志曦起身,回道:“是。”

    习墨桓看两个少年如小士兵一样,绷直着身子,恭敬而肃穆地给自己回话,不由地弯唇浅笑。

    “坐下说,不必如此多礼。”

    志学和志曦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却又都松了口气,依言坐下来。

    志学恭敬地问:“王爷,此次能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吗?”

    习墨桓笑问:“你希望本王住在这里?”

    志学面上一僵,急忙解释道:“王爷别误会,草民不敢擅自猜测王爷的行踪。”

    志曦也紧绷了身子,怕习墨桓会因为二哥的话不悦。

    “无防,近来你们都在忙什么?”

    志学微微一愣,便认真地向习墨桓汇报着他们兄弟在学堂的课业,在家里着手和作坊里的工人、长工续签合同的事。

    习墨桓静静地听着,面上一丝不露半点情绪,只不过,也就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对志学所说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无奈的是,志学说完了,志曦自然是也汇报了一番,补充了志学没说的,又说了些学堂里的趣事什么的,他和志学都以为,这位睿亲王真的是在问他们这些日子做过的事。

    末了,还是志学觉得他们兄弟俩说了这么多,作为主人,得好好招待客人,最起码得给客人奉上菜肴,请客人用膳才是。

    “王爷,这快到了晚膳的时辰,您看,我们兄弟请您到家中去用膳,还是从外面酒楼给您订些饭菜送来。”

    习墨桓朝外面看了下,轻挑了下眉头,说道:“是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本王记得你那位二妹做的烤肉不错。”

    志学立刻为难了,就说:“王爷,二妹去了张家寨村,您要想吃烤肉,草民和三弟倒是都会,就是味道怕不能和二妹做的相比,您看,要不我们这就回去准备。”

    习墨桓心道,原来是去张家寨村了,也是啊,那三个村子,还有三千亩地,有一大摊子的事需要她忙的。

    冷风和冷电站在习墨桓的两旁,都微垂了眸子,想的是:王爷,你用得着这么迂回的问伍家二小姐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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