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国的时候,他曾经想尝试,但最终还是没去。
    他只信任路执。
    顾甜把车开到了他们吃饭的店门口,看着门上的50元一位不限时愣了好久。
    “我有时候不太懂他俩的情趣。”她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黄毛,“白大雪,还没上飞机,你就开始吐了?”
    黄毛:“……”
    a市位于平原地带,少山,方砚唯一路上都在想,要上哪儿才能找到一块适合飞滑翔伞的山坡或悬崖。
    到了地方之后他才知道。
    不用找。
    这次是真跳伞。
    “怕就不跳。”路执看出他的紧张。
    “还是想的。”他小声说,“我想你抱着我。”
    “执哥大一那年就拿到证了,别怕。”顾甜说,“为了带你过来玩,他前几周都练习过。”
    方砚唯都不知道路执来过这边。
    似乎路执只是不说,但在有关他的事情上,路执总是格外上心。
    路执俯身,把伞兵裤的裤腿压进黑色的短靴里,上衣掖进皮带内。
    方砚唯碰过他腰腹的肌肉,线条感和力量感都很优越。
    跳伞俱乐部的专用飞机起飞,黄毛站在俱乐部门口吐得很大声。
    “他又不跳,他怕什么?”方砚唯问。
    “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到了吧。”顾甜也无语。
    “我之前跟他闹不和,约架。”顾甜说,“我从来不抡棍,我直接把他骗到高处,我就赢了。”
    方砚唯:“……”
    太狠了。
    飞机大约飞行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跳伞高度。
    “跳吧小帅哥。”飞机上一个俱乐部的教练冲他们笑,“我给你们拍照。”
    路执点头,方砚唯坐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带到机舱门边。
    路执伸手把风镜给他扣好,抬了他的下颌让他抬头。
    等等。
    方砚唯:“拍照要钱吗?!啊啊啊啊啊。”
    白色降落伞在他俩的头顶打开,降落速度骤减。
    同时跳的摄影在不远处开伞,给他们拍照。
    “现在停拍能退钱吗?”方砚唯问。
    “看下面。”路执说。
    脚下是湖光山色,万里山河。
    他一时间忘了去计较那笔摄影巨款。
    地平线的边缘,浸在澄澈的浅蓝色光里。
    他和路执做到了。
    前路坦荡,山海广远。
    方砚唯落地后才知道,这高空摄影,要4000块。
    他的生日午饭,也才100块啊。
    路执,败家。
    不过这生日礼物,他确实喜欢。
    不知道是因为心疼钱还是因为吹了风,第二天上课时,他有点咳嗽。
    他不觉得有什么,中午路执就发现了不对。
    “有一点低烧。”路执碰碰他额头,“嗓子疼吗?”
    “疼。”他老实说。
    这这周还得弄雅锐的设计,他想快点好。
    路执:“疼得厉害吗?”
    “我想去趟校医院。”他说。
    “可以。”路执点头。
    校医院就在s大医学院旁边。
    “同学,哪里不舒服?”校医院的医生问他。
    方砚唯:“我……”
    路执从桌上拿了诊断单,写了个药方。
    方砚唯:“……”
    医生:“?”
    “哦,是路执啊。”医生抬头认出来,打了个哈欠,“那你自己带来的人,自己照顾吧。”
    路执:“嗯。”
    方砚唯跟在他男朋友身后,看着他男朋友闯了药房,拿了药,又把他领到了输液区,让他坐下。
    “路执?”校医院的护士看见他,“那你自己扎吧。”
    方砚唯:“等……”
    路执抓过他的手。
    “没事。”实习护士是学院里的学姐,看他的反应,差点笑出声,“我们都上过课,他应该比我熟练,不会疼的。”
    手背似乎只是被针尖轻轻地吻了一下。
    路执把吊瓶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校医院里的空调温度开得低,路执问学姐借了张毛毯,递给了他。
    “你还会这个。”方砚唯往路执身边倚了点,“我男朋友真厉害。”
    “以后不跳伞了。”路执摸了摸他的头发,“晚上应该就退烧了。”
    -
    方砚唯往校医院跑了两天,感冒好得彻彻底底。
    s大新学期的课程还挺忙,临近周末,雅锐那边通知他过去一趟。
    这通知来得突然,他记得路执有晚课,就没有告诉路执,坐公交去了雅锐生物。
    几个参与项目的竞争者都到了,坐在会议室里讨论项目方案。
    其中两位都是业界大牛,阅历丰富,经验也多,说的很多专业名词,方砚唯都听不太懂。
    大约看他是还未毕业的学生,几人聊起项目来也不爱带上他。
    话题眼看着已经从设计跑到预算了。
    因为有工作,他把手机静了音,过了三个小时,从雅锐生物出来时,才看见路执的消息。
    [男朋友吱吱]:今天不回宿舍,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男朋友吱吱]:方砚唯,你人呢?
    [男朋友吱吱]:方砚唯,回消息。
    未接电话,还有两个。
    “路执?”他回了电话,“我有点事,我现在回去。”
    “嗯,学校门口等你。”路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直觉路执是有些不高兴的,因为自上车起,路执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你开的是……黄毛的车?”他问。
    不说话。
    “我们今晚住酒店吗?”
    不说话。
    好吧,那应该是了。
    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保安目送着车开进去。
    哦,不是酒店,是民宿。
    路执用房卡刷开门,把他推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同一时间全部亮了起来,路执把他推到墙边,捏着他的脸颊,轻微的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承受着对方的侵入。
    他忽然懂了路执的顾虑。
    他上次说,怕路执不要他。
    其实路执好像比他还没有安全感。
    怕他不告而别,怕他不回消息,怕他再一次像当年那样,一度从他的青春里走失,只留下不确定的可能性。
    “执哥……”接吻的间隙,他喘着气说,“我不走。”
    他抓着路执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对方感受着自己心跳。
    他还嫌不够,又抓着路执的手一路往下,放在自己腰间靠近胯骨的那个名字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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