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鹰思索了下,“直接炸开不就好了?”说着,他掏出衣袖里的小型**,掏出火折子就要点上。

    紫衣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啊!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血,你要炸了这里,回过头来皇后娘娘得炸了你!”

    暗鹰不说话,只是盯着紫衣握着他手的小手,感觉到他的目光,紫衣脸上飞快飘上两抹红,快速撒开他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走来,紫衣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回过头去,眼前顿时一亮,“高恒公子!”

    “紫衣姑娘,你咋在这儿呀?这个公子是谁?”高恒走过来,挠着脑袋瓜不解地问。

    “噢,他是暗鹰,来跟高云公子拿药的,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紫衣咧嘴笑了笑。

    暗鹰不着痕迹的拧了下眉头,出口道:“是皇后娘娘。”

    “噢!……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紫衣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攀着暗鹰的手臂,不停摇晃着。

    扒开紫衣的手,暗鹰冷声说道:“我刚刚说了,是你自己没听清。”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紫衣无语望天,心里着急皇后娘娘的伤,连忙对高恒说:“高恒公子,你能不能帮忙开一下门,我们想要找高云公子拿药,染染姐她受伤了。”

    她着急地跺脚,眼睛闪着水光,一副快哭的样子。

    高恒心里一软,连忙安慰道:“你别哭,我这就给你开。”

    “嗯嗯!”紫衣忙点着头。

    高恒走上前去,轻熟的打开石门,随后映入眼帘的又是一扇石门,高恒转动几下狮头开关,‘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

    里面的环境有如世外桃源一般,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像是形成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高云正在鼓捣着药,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手上的一个小净瓶拿不稳,‘哐当’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恼怒地看过去,高恒踢门的一只脚还未收回去,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说道:“哥,紫衣姑娘来找你拿药。”

    “拿什么药啊拿!你看看,我的药都摔成碎渣了,怎么赔!”高云很难得发了脾气,拧着眉朝高恒说着,语气有些冲。

    “我……”高恒一脸尴尬,束手无策地站在那,紫衣艰难地从门框挤进来,因为被高恒堵着……

    缠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说道:“高云公子,是我们要来拿的药,不要怪高恒公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高云看到紫衣,脸色缓和些,轻轻点头,“没事,别管他。你拿药做什么呢?”

    “染染姐她受伤了,我也不知道伤到哪儿了……”紫衣啜泣欲哭,可怜兮兮地瘪着嘴。

    “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梓染伤到哪儿,我好用对药。”接着他收拾好桌面上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都贴着标签净瓶,如数装进药箱里,朝外面走。

    紫衣连忙点点头,跟上去,而高恒则是被遗忘在了原地,无辜地挠着耳腮,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委屈呢?

    默默地垂眼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碎渣,拿起扫帚清理干净。

    ……

    三人到了皇宫,君墨尘已经抱着泠梓染回到了龙君殿,疲惫地靠在床头,指骨分明的手轻捏着太阳**,让自己放松一下。

    今日明明是喜事,却搞得如此狼狈不堪,轩轩不见了,染儿受伤了,呵,还有那个襄妃,居然怀孕了,他根本碰也没碰她一下,还能凭空怀孕不成?

    这个襄妃,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看她是活腻味了!

    鹰眸微微眯起,浑身散发着帝王的气息,让人不敢丝毫恭维。

    暗鹰带着他们走进来,紫衣跑到牀边,看着泠梓染苍白憔悴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娘娘,您是怎么了呀?怎么紫衣才离开您不到半天,您怎么就受伤了呢?”

    老爷和夫人都走了,她现在的亲人就只有娘娘和少爷了……

    听见紫衣小声的啜泣声,君墨尘不满地皱起眉头,暗鹰灵敏地察觉到,轻轻扯了下紫衣的衣服,“起来,跟我出去。”

    “不要,我要守着娘娘。”紫衣哭着摇头,坚决不出去。

    眼看君墨尘脸色愈来愈阴沉,暗鹰也不顾紫衣拒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把她连拖带抱拉出去。

    高云背着药箱走上去,一眼就看见泠梓染手腕上那鲜艳的白色纱布,眼眸一深,声音有些冷,“皇上,敢问皇后手腕这伤从何而来?”

    君墨尘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却在心里自嘲着,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他。

    “皇上,草民作为皇后的亲人,劝告您一句,您不想珍惜的人,有人会比你更加珍惜,上次皇后难产的事草民已经听说过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如果有心的话,自然能调查到。”

    他边说着,边自顾自放下药箱,打开药箱拿出两瓶药,瞥见桌面上置放的一小瓶药散,拿过来将它扔掉。

    拿着纱布重新给泠梓染包扎,撒上自己带来的药。

    朝着默不作声的君墨尘说道:“太医开的药就不要让皇后服用了,这瓶药是内服,一日两次,不能空腹服用。另外一瓶外敷,也是每日两次。”

    收拾好东西后,重新背起药箱,朝门外走去,走之前,高云微微停顿了下,稍稍转头,“希望下一次皇后回到夜门,是面带笑容。该说的草民都已经说了,皇上您自己想想吧。”

    随后,他就离开了。

    屋子又重新恢复安静下来,君墨尘的一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烦操不已,这已经是第二个人敢这么对他放肆了。

    第一个,自然是泠梓染,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交的朋友个个都这么仗义,染儿,你到底是何方人物?我,很想知道,天下女子众多,却唯独只对你看对眼。

    ……

    次日。

    第一束阳光照进屋里,泠梓染的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刚想动动手,手腕处却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吵醒了原本就浅眠的君墨尘。

    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又透露着紧张,“怎么了?手腕碰到了吗?”

    不由分说,君墨尘小心拉过她的手,细细查看,见没有渗出血,这才缓缓放下一颗心。

    冷淡地抽回手,泠梓染语气十分不好,“你怎么睡在这儿?”

    “染儿,我们是夫妻,理当同床共枕。”君墨尘苦笑,耐着心解释。

    “噢。”搁下一句,泠梓染翻身就要下床榻,身子有些虚弱,眩晕一下子上头,身躯晃荡几下,险些摔倒,幸亏有君墨尘在后面撑着。

    “小心点。”

    “谢谢。”淡淡拂开他的手,泠梓染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移到屏风内,艰难地换衣。

    君墨尘看着垂在半空的手,微微失神,跟上去,见泠梓染正艰难地换衣,于心不忍,“我帮你吧。”

    他上前几步,伸手抓住她的一只袖子,要给她套上。

    泠梓染冷着脸‘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出去,我自己会穿!”

    “染儿,你……”君墨尘微微恼火,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总是用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脸甩他,他大可宁愿她冲着自己大发脾气,至少比现在更有生气。

    “怎么?想打我了?你来啊,冲这儿打!”泠梓染也不顾手腕上的伤,直接套进衣袖里,微扬下巴指着脸,挑衅地看着君墨尘。

    可惜他的注意力早已被她粗鲁的举动给吸引住,焦急地拉过她的手腕,语气带着许些责备,“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小心地拉开衣袖,伤口微微裂开,纱布渗出了血,十分刺目,心疼地看着她。

    就是他眼底这样的心疼,让泠梓染红了眼眶,轻轻抽回手,别过头不让他看见眼底的泪光,“别管我。”

    “你让我怎么不管你?染儿,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很累。”君墨尘语气满是浓浓的无奈感,轻轻抱着她,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掉落,浸湿了他的肩头,闷声说道:“你累,我也很累。”

    “原谅我,原谅我昨晚那样对你,没有下次了,嗯?”君墨尘轻轻推开她,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眸。

    见她一个劲地掉着泪,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叹了声息,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地抹掉她的眼泪。

    泠梓染被他温柔的举动给打动了,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许些鼻音“要是有下次,我一定会带着宝宝走的远远的!”

    “好,一定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君墨尘失笑,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泠梓染看着他,觉得嘴唇有些干燥,下意识探出粉舌抿了下,却在无意之中勾起了君墨尘的浴火。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扳着泠梓染的肩膀,嗓音沙哑暗沉,“染儿,我想吻你……”

    泠梓染微微睁大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那张清俊的脸在眼前放大,直到唇上感觉到温热,她才反应过来。

    接着她所以惊讶的声音全部如数被君墨尘吞入腹中。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添上了一抹金光,神仙眷侣,不过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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