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出岫玉雕骨,不堪一握折柳腰。凌夕自小不受约束,自然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胜在她体态轻盈凹凸有致,随便挥几下披帛,也能乱花迷人眼。只是这舞衣委实单薄,一条指节宽的绳带横束住双乳,刚好遮挡住红晕的两点。带子下缘还绣了一圈银铃,随着身体晃动便发出悦耳的声响。小腹上系了一条细带,垂下几条鹅黄、淡粉的纱带,薄纱柔顺飘逸,被风一吹便开始四散飞扬。她虽脸上挂着半扇纱巾,叫人看不见全貌,却在额间点了朱红的桃花,眼角勾了醉人的殷红,猛地一看倒真如狐妖下凡。
    凌夕心怀愤懑,随着鼓点踱步、挥臂、旋转,不似妩娘那般风情万种,倒被她跳出了一股凌厉之势。
    “皇上,这舞姬如何,皇上可还满意?”严卓清笑着看向元兴帝,见其已经无法将视线从台上移开,便笑了笑自顾低头饮起了酒。
    “哼,还是严大人会投圣上所好。”媚妃凌婉嗤笑一声,冷冷道:“如今后宫半数的狐媚子,恐怕都是严大人送进来的吧。”
    “媚妃娘娘说笑了,微臣岂有这么大本事?”严卓清顺着话推诿。
    凌婉被噎住,忽然又转向一旁正襟危坐、沉默不语的顾玄,调笑道:“素闻顾氏一族书香门第家风纯正,难道临渊公子也看得下这玉柳春?”
    顾玄心思根本不在这,便深吸一口气道:“娘娘恕罪,玄无心女色,亦不懂舞姿。”
    “临渊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凌婉尖声笑道:“公子不是还曾与家姐——”
    “够了。”元兴帝突然发话,吓得凌婉赶紧住了口。
    “媚妃所言不无道理。”这时一直面若冰霜的赵太后突然开口。平日她已经对元兴帝的荒淫无度无比纵容了,没想到如今一把年纪了,还要在除夕宫宴上跟着她的荒唐儿子看这些不堪入目的风尘女子。好在想到今早元兴帝爽口答应的事情,她也不愿多做计较,便扶了身边的嬷嬷,道:“哀家乏了,摆驾回宫吧。”
    元兴帝也没劝说,欣然恭送了母后离开。赵太后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道:“皇帝,别忘了你答应哀家的事情。”
    乐声忽然激昂起来,鼓声愈发密集。凌夕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不多时便开始跳得吃力起来,多转了几圈便开始头晕。正在这时,乐曲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按照永欢阁流传的玉柳春戏本,因九尾狐妖四处勾引男子欠下一堆风流债,男子们被抛弃后联合起来捉拿狐妖,最终将她逼迫到一处山谷。狐妖无路可退,只能被数名男子轮番奸淫,最终成为他们泄欲的性奴。
    那小太监刚才说乐曲到此处便会停止,永欢阁中模仿颠鸾倒凤的情景自然不会再现。可凌夕余光却瞥见几名彪形大汉突然从两侧登上戏台,各个赤裸着上半身,目露淫光朝她走来。
    这是要做什么!凌夕大惊,吓得后退几步,却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手腕拉回了戏台中央。另外几人哈哈大笑,随着乐声唱道:“狐娘莫逃,吾等寻你好久了!”
    另一人则绕到凌夕身后将她双臂拉至身后,鼻尖贴在她颈部拼命嗅着:“噫——只教这狐骚,令吾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呐!”
    凌夕想要挣扎大喊,却被另一人掩住了口。台下之人看过去,只道是这舞姬入戏太深,挣扎反抗起来,演得竟跟真的一样。
    “……瞧这狐娘身娇体软,俺这兄弟再难把持,还请各位让俺尝鲜则个!”一个黝黑的汉子抬腿提膝,踱着八字步走到凌夕面前,拱手一拜,其余的四名男子便将凌夕围了起来。
    “唔唔——”凌夕再怎么样也拗不过五名彪形大汉,轻而易举就被他们摆成了一个“大”字——下腋被一人双手托着,双腿被两人分别举起拉至两旁,一人手持一束孔雀翎羽不断撩骚凌夕身上的各处敏感,而那黝黑的汉子则正好站在凌夕分开的双腿间,刚好挡住了众人看到其大敞蜜穴的视线。
    凌夕恨得咬牙,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从小到大,她从未这般屈辱。大盛皇宫的除夕宫宴上,她几乎赤身裸体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台下有后宫妃嫔、王公贵族、戍边将士,甚至还有宦官内侍。她甚至不敢想,这五个人是否真的会当众奸淫她。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没有任何前戏,凌夕夹紧的小穴里便被粗暴地塞上一枚玉势,玉势的尺寸不大,却因为没有淫液的润滑,磨得她生疼。
    终究无能为力了,凌夕心如死灰,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插。她强忍着疼痛,强忍着其余几人在她皮肤上留下的津液,可干涩的穴里竟还是不知羞耻地湿润起来。
    手拿玉势的男子挡着小穴,可台下的看客人人皆知他在做什么,不少人看得入迷,竟也跟着面红耳赤,摩拳擦掌。
    “严卓清你放肆,宫里怎可当众行淫!”就连凌婉也坐不住了,要说淫荡骚浪她自信宫妃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可她毕竟最多只敢在殿内当着臣子奴才的面跟皇帝发骚。如今这可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真当大盛皇宫是青楼么!
    严卓清刚要开口,只见一个小太监穿过众人,急色匆匆跑了进来,直奔陈德全耳语了几句。陈德全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叫停了乐师们,见元兴帝点头示意,才朝着众人道:“昱王驾到——”
    凌夕根本无暇顾及陈德全说了什么,而其余在场的人却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大盛军与梁顺君不是还在永城对峙么,昱王怎么就回京了?
    眼看着尚未来得及解甲的刘琰率一众将领浩浩荡荡进了听竹轩,只有元兴帝并没有太多讶异之色,便率先起身道:“朕已经接到捷报,称我大盛军反攻为守,击退反贼至石门关,实在是振我天威、大快人心啊!”
    刘琰毕恭毕敬跪倒在地,拱手道:“启禀皇兄,此番能打胜仗,多亏我军将士同仇敌忾万众一心,才终于熬到梁顺军内部出现可乘之机,从而一举击破。”
    “甚好甚好,陈德全,快给二弟和诸位将士看座,宫宴过后朕便要论功行赏。二弟身为主帅,更是居功至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然而刘琰并没领命,而是依旧跪着不起。
    “怎么,二弟有话要说?”元兴帝问道。
    刘琰顿了顿,便又磕了一个头,忽然转身指着戏台上穴中尚插着玉势的舞姬阴狠道:“禀皇兄,此女是郑歇派来的刺客,恳请皇兄将此女交由臣弟处置。”
    “什么,这怎么可能?”凌婉吓得捂住了嘴,不由得往后缩,生怕凌夕下一刻就要掏出暗器射杀她们。
    而凌夕脑海中只顾反抗渐渐升起的快感,根本顾不得去听刘琰说了什么。
    “二弟快先请起,你是说这舞姬是郑歇派来的刺客?”
    “正是,”刘琰慢慢站起来,沉声道,“此女原是永欢阁楚音馆的头牌,经过臣多番查探,发现她是郑歇暗藏在大盛的暗棋,目的就是为了进宫伴驾,从而谋害皇兄。”
    这下凌夕终于听清了,她颓然一笑,再见刘琰,没想到是直接来找她索命的。想到此,凌夕双腿一登,也不挣扎了,如今这个样子,倒不如死了干脆。
    “皇上明鉴!”严卓清一脸惶恐,急忙起身离席,匍匐跪地,连连磕头道:“白姑娘是楚音馆头牌不错,可臣敢以性命担保,她绝非是郑歇布下的暗棋,她也绝无谋害皇上之心,但求圣上明鉴呐!”
    “白姑娘?”刘琰刘贤异口同声。
    刘琰思索片刻,率先开口:“还请皇上屏退旁人移驾侧殿,臣弟愿带此女过去为皇兄验证。”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凌婉不悦道,“正好大家都在这,还能做个见证。”
    刘琰摇头:“媚妃娘娘多虑了,此事臣弟只需向皇兄证明,闲杂人等多了反而不好。”
    凌婉气得跺脚,却也被元兴帝渐渐变黑的脸吓住,连忙噤声杵在了一旁。
    这宫宴吃得一波叁折,陈德全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安排着把众人都送回了春熙苑。
    待侧殿只剩下刘琰、刘贤、严卓清和仍旧夹着玉势的凌夕后,刘琰才开口道:“皇兄有所不知,之女杀人的方法便是与人交合。”
    “这是何意?”刘贤问道。
    凌夕躺在塌上,双手捂着阴户,双腿紧紧夹着玉势,拼命忍着不想它掉出来。然而事与愿违,随着“啵”的一声,严卓清抽出了玉势,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嗅了嗅味道,疑惑道:“臣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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