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抬脚,一脚正踩在他的双腿中间,唇角含笑,幽幽浅笑。

    没了温暖,没了纯真,没了可人,现在的她如潜伏的海妖,笑得诱惑又危险。

    姬落一动都不敢动,震惊的看着她。

    楚容珍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嗜血冷笑,“喜欢我?当我是那些闺阁千金?被你三言两语而骗最终心伤落泪?对我什么都不了解,竟敢说喜欢我。姬落,你是太自信你的这张脸还是认为非墨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这样恶劣的态度,姬落现在才明白。

    他出错了,准备来说他没有查清楚她的一切就冒然出手,现在吃了大亏。

    “请相信我的真心,我是真的……唔……”

    楚容珍的脚加重力道,痛得姬落冷汗直流,什么话也说不下去。

    “你的真心?能不能挖出来让我看看?真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弯腰,伸手想要触碰姬落的时候,远处传一声大吼:“珍儿,退下!”

    楚容珍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远处用轻功快速闪过来的非墨,微微一愣。

    愣神间,人己落在了非墨的怀里。

    “该死的,谁准你踩的?”非墨冲着她大吼。

    楚容珍有些委屈,有些不爽,抿唇:“不用谁准,想踩就踩!”

    “不准!”

    姬落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非墨站在他这边,顿时恨不得泪流满面感恩,再晚一点,他的命根可就没了。

    这可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墨,你终于来了,看看你的妾,竟敢踩我的命根……”

    把楚容珍放到一边的栏杆上,生气的脱去她的鞋袜,嫩白小巧的脚丫刚刚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就立马被非墨撕下自己的衣摆紧紧抱住,不露任何肌肤。

    “该死的,那么肮脏的东西你都敢踩,不要想这双腿了是不是?”

    满心开心的姬落顿时石化,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

    没爱了!

    他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好知己,好兄弟,第一次这嫌弃到了这种地步。

    “可是他让我生气了,他想勾引我,让我离开琉璃宫,让我跟他远走高飞!”

    楚容珍的话落,姬落浑身一震,整个人哪坠冰窟,恨不得马上逃走。

    非墨扭头,眼底冒着黑色火焰,似灵魂深入的愤怒。

    “墨……你别听她乱说……绝对没有的事……”

    “刚刚是谁说对我一见钟情?是谁说想带我远走高飞?是谁说是要以丞相夫人之位相迎?”

    舒儿抱着盒子,扔到姬落的身上,“是他!”

    里面的首饰摔落,砸了姬落满身。

    非墨黑着脸,大步走到姬落身边,抬脚,重重踩下,地面如蛛丝破裂……

    姬落脸色瞬间苍白,心跳停止半刻……

    “哼,还有下次,本王让它一辈子都只能是装饰!”

    “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活了,你竟然帮着她对付我,你说,你要她还是要我!”姬落耍宝般赖在地上不起来,活脱脱泼妇样,白瞎了他一身好皮囊。

    “滚,别脏了本王的地!”

    一把抱起楚容珍就朝厅中走中,不理后面咬着手帕装可怜的姬落。

    楚容珍看着这样的姬落,微微一笑,将头埋在非墨的怀里,笑道:“他没有恶意,估计只是想试探一下我而己!”

    “试探?”非墨挑眉。

    “对,试探!”

    被非墨放到了厅中椅子上,楚容珍稳稳坐在上面,笑道:“估计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真心想嫁给你,是不是对你真心实意……”

    非墨不悦扫着慢慢跟进来的姬落,狠瞪了过去。

    “以后不准接近珍儿!”

    姬落从非墨的脸上看出了杀意,看出了警告,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严肃起来的他少了刚刚的风流,多了一丝认真,看着楚容珍与非墨的相处,好半响才道:“宫中那位震怒,墨,你该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了,小心他对你的珍夫人动手!”

    “不是夫人,是妻子!”非墨纠正着他的用词。

    平民百姓中,世家大臣中,正妻也可以叫夫人。

    可是王候之中,夫人可是妾侍,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么心疼她,干脆叫她王妃得了!”

    “不行,只是我非墨的妻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以后,我会补偿她一切,待我解决楚国一切之后……”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沉王之名,算了,随你吧!说真的,消息传来,宫中那位动了杀心,有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了……”

    “明白了!”

    楚容珍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抿唇。

    安稳了几日,麻烦是要上身了。

    而且还是来自那最高权力者的麻烦,一不小心,人头落地。

    就像楚容珍想的一样,姬落还没有离去,宫中就传来了消息,陛下召见。

    非墨听到这个消息时,立马眉头皱了起来,身边的姬落还在那里落井下石。

    “来得还真早,三天的时就都等不了,想想也是,能等你三天也是最大极限了……”

    “多嘴!”

    非墨十分不悦,楚皇对他的心思他很明白,接下来会做什么,也很清楚。

    不舍看着一边面无表情的楚容珍,非墨眼神微暗,“一行,准备一下!”

    “你要做什么?”姬落一惊,心底一突,觉得眼前的人要疯了。

    “谁也不能动珍儿,就连楚沉也一样,一旦他敢对珍儿动手,一行,让楚沉陷入沉睡!”

    姬落猛的站了起来,认真看着非墨:“墨,现在不适合动手,你的生命被楚皇握在手里,而且你动手了,太子会动,就连宁王也有上位心思,你想从中得到兵权根本就难上加难!”

    “什么时候本王说过要兵权?”非墨斜眼,淡淡不屑。

    姬落被他凉凉的眼神刺激到,脸上露出震愕,“你不要兵权?娘的,不要兵权老子退出朝堂是为了什么?”

    楚容珍淡淡坐一边,看着姬落与非墨相处的模样,看着非墨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微微一笑。

    “王爷要兵权本来就不容易,男宠之名就限制了一切,除非从陛下那里得到,否则兵权到不了王爷的手上。不过,倒可以看到有兵权的人互相争斗,陛下一旦沉睡昏迷或者突然暴毙,有野心的人就会上位,到时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想要拿到兵权就很容易……”

    非墨惊喜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弯腰,勾着她的长发放在鼻子下轻闻,像一个轻挑公子般。

    “还是珍儿聪明,某人是丞相还蠢笨如猪,本王当真看走了眼!”

    一边说,还一边扫视姬落,看着姬落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好不好,只是来不及说嘛!

    姬落看着秀恩爱的两人,特别是非墨那玩味又愉悦的表情,本来还想抗议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他从未见过非墨有这种表情,从未见过这般的柔和。

    自从三年前归来开始,他就越来越冷,越来越难以靠近。

    不知道六年前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年后再次归来的他满身唳气,整个人如万年寒冰一般难了融化。

    谁都化不了。

    除了他这个十多年的好友,除此之外,他如一尊冰雕难以触碰。

    得知了非墨喜欢上了一个瞎子的时候他就派人查过,查到的却是平凡无奇。

    与其说是平凡,倒不如说是所有庶女都有那样,卑贱,慎微……

    当时他想不通,为什么非墨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想不通……

    所以他想试探,他了解非墨,一旦爱上,便不再回头。

    他不想好友受伤,只能试探一下……

    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爱慕虚荣之人。

    “行了,你们慢慢视线交汇难舍难分吧,我要走了!”楚容珍静静看着两人,特别是姬落的目光,微微眯眼,起身。

    两人回过头来,姬落看着她:“等一下,让墨安排一下,这样比较安全!”

    非墨也回过头来,点头,强势道:“让一行跟着,楚沉身边有武功高强的暗卫……”

    楚容珍顺了顺裙摆,微微一笑,优雅高贵挺直了身体,双眼清冷看了姬落一眼。

    “现在不是跟陛下翻脸的时候,最佳时机是陛下大寿之时,三国列强,各方诸候,到时才是混水摸鱼的时候,非墨,你的动作先停下来!”

    “不行,这样你的安全不能保证!”非墨抿唇,明显不同意。

    他的女人,绝不能摊在危险之中。

    这样会显得那个男人无能……

    楚容珍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吻上轻轻印上一吻,后退一步,甜甜笑道:“放心,我不会死,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又有什么资格陪在你的身边?我还要亲眼看到你兵权在握,陪我一起征战焰国,所以,我绝对不能死!”

    非墨伸手摸了摸吻,感受到那温柔的感情,盯着她的目光也深幽起来。

    初夜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因为她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上瘾。

    只尝过一次就会疯狂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诱人如妖灵,醉死在她的温柔乡也心甘情愿。

    他本不是好色之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把持不住。

    强忍着三天不再碰她,担心她因为初夜而身体吃不消,天知道他现在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

    “答应我,不能有事,否则我会杀了楚王府所有人!”非墨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眼中的风暴渐渐聚集,眼底深处一片黑暗,似墨龙云卷。

    楚容珍咯咯一笑,转身,干净利落。

    “怎么不说毁了整个楚国?这样我还比较开心!”

    楚容珍在舒儿的陪伴之下离去,一行见状,也跟在她的身后离去……

    非墨与姬落两人看着楚容珍的背影,神情各异。

    “墨,你真的爱上了?她与我的资料相差太过遥远,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邪了或者换了一个人……”姬落看着楚容珍的背影,脸上满是认真与深沉,隐隐的,还有杀意。

    “不准动她!”感受到姬落的杀意,非墨的眼中也露出的杀意。

    姬落这才缓缓收回杀意,十分认真的看着非墨,劝道:“她很危险,世上有我查不到的存在,怎么想都有古怪。从小到半年前,她的生活一直都平凡无其,可是这半年来她表现出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她的才智,她的蛊毒,根本无从查起,我担心……”

    “担心什么?”非墨冷眼一扫,态度不明。

    “我担心她是某个势力混到你身边的人,比如楚皇,比如别国权贵……”

    “不是,当日遇到她不过是一次意外,如果我没有去楚王府躲追杀,如果没有去她的院子,就不可能与她相遇!”非墨十分坚定,心中虽怀疑,但从不怀疑楚容珍居心不良。

    倒不如说,她这只小怨灵从一开始就光明正大的表明要利用他。

    这也是吸引他的所在。

    “总之你小心点,对了,你上次让我查的与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出来了!”姬落也没有办法,只能转移话题。

    “嗯?”

    “你忘了,你上次让我查的,说查清楚与宗旭的有仇的女人,我可是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查遍整个大陆,你该不会说不需要了吧?”姬落瞪大了眼,似乎非墨只要说不需要就要掐死他。

    要知道,为了这个无聊的命令,他花了多少的时间查遍整个大陆,把宗旭祖宗十八代都挖了出来。

    费了他多少精力……

    “结果!”不理姬落那讨赏的模样,非墨见怪不怪。

    姬落这才认真起来,“与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过了,只有一人。宗旭在为人处事十分圆滑,特别是女人的事情上面处理得极好,根本没有任何留下憎恨的行为。不过有一人,焰国的前皇后,颜如玉!”

    “……”非墨双眼一眯,眸色更加深了起来。

    “颜如玉的名字你估计也听过,她是大儒之家颜家的女儿,十四年前嫁给宗旭,一直以来宗旭对她都很不好。估计是颜家扶持宗旭上位,所以他男子的自尊心过不去吧?颜如玉为后之后与宗旭的关系一直水深火热,特别是三年前,颜家满门被斩之后,宗旭对外宣传颜如玉暴毙……”

    “这件事情我知道!”非墨淡淡道。

    “不,我说提接下来的事情,花了我大量精力才查出来。”姬落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知是针对那颜如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对外说颜如玉暴毙,实则颜如玉没有死,而是被斩了双手,挖了双眼,毁了容貌,被扔到了焰国皇家斗兽场里苟延残喘了三年。我的人查到,三年来颜如玉生活如牲畜一般,被人当成怪物给贵族表演,暗地里却被那些太监侍卫凌辱,被迫与野兽交媾……”

    想到他查到了这些,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无法想象,到底颜如玉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招来这种怨恨与恶毒的惩罚。

    哪怕是他,也无法想象。

    非墨皱眉,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对。

    “你说她活了三年?被这样对待了,为何还要活下去?”非墨唇角微微下垂,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是呀,我也好奇,原来颜如玉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被宗旭弄成了太监,利用双方牵制着,让他们不能自杀死得那么轻松……”姬落第一次升起了同情,同情那对母子。

    世上悲惨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像这对母子这般悲惨的遭遇,他第一次遇到。

    若说坏人是罪有应得,可是这对母子却是无辜,十分无辜!

    “三年前,现任皇后古睛突然归来,颜如玉就下狱成了这副模样,只不过在半年前她死了,被狼群硬生生撕裂吞噬而亡,她的儿子听说死得没有任何痛苦。”姬落疑惑看着非墨那微变的脸色,有些不解,但还是接着道:“颜如玉死后,焰国瘟疫大起,后来有人查出来,是宗烨的尸骨是瘟疫的发源地……”

    “这是颜如玉的报复?还是巧合?”

    “不是巧合,有人证词,在被狼群撕裂之前,颜如玉亲口咬上了自己儿子的脖子,随后她的儿子就不再有气息,所以我怀疑是颜如玉做了什么,让焰国瞬间被瘟疫笼罩……”

    非墨听着姬落的话,顿时沉默了起来。

    薄唇紧抿,浑身笼罩着阴冷的气息。

    “我有人埋伏在宗旭的身边,好像宗旭认定了是颜如玉所为,听说颜如玉喜欢研究奇怪的东西,比如蛊毒。从背叛她的宫女口中问到,颜如玉生前一直在研究解决瘟疫的办法……”

    非墨大步离去,不再听下去了。

    他害怕,害怕越听下去会知道些什么……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要再查下去。

    如果……如果真是那样……

    颜如玉的下场,他有脱不掉的责任……

    楚容珍跟着太监来到了楚皇的书房,太监进去之后久久没有出来,过了半个小时,太监才走出来,让她进去。

    楚容珍微微一笑,心中冷哼。

    看来气得不轻,一开始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走进书房,向前走了几步,楚容珍双腿下跪,叩拜:“臣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久久的,上首没有任何声音。

    楚容珍没有抬头,乖乖跪伏在地面。

    现在这个季节,气候依旧有些寒冷,跪在地面忍不住发抖。

    楚皇敏锐的看着到她发抖的身体,这才满意的笑了,朝她走来

    “起来!抬头说话!”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来,迎上上首楚皇那带笑又阴沉的脸。

    楚皇静静盯着她,突然,蹲下身体,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模样不错,看起来确实很干净纯透,难怪他会看上你……”手指暖昧的抚着她的肌肤,楚皇眼中闪过不知明的异色。

    身体微微发抖,楚容珍心中一阵恶心,脸上都适时的露出害怕。

    “臣……臣女……”

    “跟沉王同房了?”楚皇眯着眼,看着她阴沉问道。

    楚容珍一愣,垂眸,做出害羞状,好像害羞极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中闪过杀意,楚皇盯着她的表情,掐着她下巴的手轻轻抚动,视线也在她全身打量着,看着她颈间那还未消的红痕,眼中血色大起,异色更盛。

    “面容皎好,纯真剔透,朕十分悦尔,可愿做朕的贵妃?”

    如若是平常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欣喜的冲昏了头。

    皇后之下才是贵妃,贵妃之下才是妃,比如清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与皇后肩并肩的位置,哪个女人不想要?

    久久的,楚容珍没有说话,楚皇嘲讽的盯着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颈间,一点一点,抚着那被非墨亲自印上去的红痕,暧昧的盯着那里,双眼眨都不眨……

    楚容珍突然跪下,后退一步,伏在地面:“多谢朕下的厚爱,臣女不敢当!”

    意料之外,楚皇一愣,眯起了眼。

    “宁愿给沉王做妾也不做朕的贵妃?难不成你也像别的女人那样喜爱上了沉王的皮囊?”

    “不,臣女是陛下赐给王爷的妾,女子不能侍二夫,哪怕是妾,臣女也是王爷的妾。而且臣女与陛下是同宗,万万不能成为朕下的妃子……”

    “朕问你想不想成为朕的贵妃,别的事情,朕可处理!”楚皇黑着脸,脸上没有半点柔情。

    “多谢陛下的厚爱!”

    楚皇看着楚容珍,久久的,才起身。

    似乎不想再做戏,楚皇阴沉着盯着楚容珍,眼带杀意,双手一挥。

    一个暗卫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杯酒,走到楚容珍的身边。

    “喝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

    楚容珍这才抬起头,静静看着端到她面前黑糊糊的药汁,从药汁中能闻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楚皇像失了耐心,“来人,给她灌下!”

    突然,楚容珍笑了,冲着楚皇露出一抹极美极甜的笑容,“陛下,是想杀了臣女么?”

    楚皇一愣,阴唳盯着她:“他己知道了女人的味道,你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陛下不担心王爷会生气?陛下这样做,注定是将王爷越推越远!”

    “贱人,闭嘴!”楚皇一声怒吼。

    脸上的嫉妒与占有欲*裸的呈现在脸上,当然也包括杀意。

    他嫉妒,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用强,因为不敢。

    不是不敢对他用强,而不是想破坏这种美好,与她太像,一身清冷的气息与她真的太像了……

    看着他就好像看到她陪在自己的身边,只要陪在身边就好……

    可是忍受不了了,真的无法忍受……

    “王爷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人杀死,更何况是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这是男人的占有欲!”

    突然,楚容珍主动接过暗卫手中的药,冲着楚皇挑衅一笑。

    “这碗药应该不是急性毒药,臣女不能死在陛下的面前,所以一定会让臣女死在书桌的外面。陛下,打个赌吧,赌王爷这次会不会生气!”

    幽幽一笑,楚容珍一口喝下手中的药,空碗直接摔落在地……

    缓缓起身,楚容珍站起了身,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与幽寒,与非墨那对外的气息一模一样。

    一袭同样的白衣,如冰山雪莲,清贵优雅,冰寒万年不化。

    冰冷无波到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冰冷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伸手擦了唇角的药汁,楚容珍面无表情,扫了上首的楚皇一眼,道:“如果没事,臣女先告退!”

    楚皇怒瞪着她的无礼,可是却她身上冰冷气息所吸引,好像就看到‘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直到楚容珍离去,楚皇才回过神来,猛得站起了身,追着楚容珍的背影而去……

    清儿,真的好像清儿,那个嫁给龙泽时一袭女装的清儿……

    冲出了书房,想要将她拦下,透过楚容珍,楚皇看到了另一人。

    不管是梦还是幻觉,他不想让她离开……

    楚皇冲出书桌时,对上了一双愤怒的双眼,一袭白衣坐在轮椅上,手中抱着那个嘴角带血的白衣女子,楚皇一愣。

    非墨紧紧抱着楚容珍的身体,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他现在头脑一阵空白,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从书桌走出来,正对自己微笑着。

    本来松了一口气,不想她却突然唇角渗血,身体一软,竟这么倒在了他的眼前……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一动不动微微变弱的气息,全身上下发自骨骼的憎恨与怒意,正好对上了冲出来的楚皇,眼中的愤怒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行,请太医!”

    没有打招呼,没有再看楚皇一眼,非墨抱着楚容珍直接转身,一行推着他快步回去,暗中暗卫快速去寻找着太医。

    “爱卿……”楚皇看着非墨的动作,轻声轻唤。

    非墨不理,直接离去,可见他的怒火不小……

    楚皇看着非墨那直接离去的模样,心中一疼,突然,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门口……

    非墨没有回头,听着身后那些太监的惊呼,冷冷抿着嘴,离去……

    “珍儿,不要有事,不要!”声音微微颤抖,哪有刚才在楚皇那里的冷静自持。

    非墨抱着楚容珍回到了内院,脸上带着担忧,还有憎恨。

    抱着楚容珍如从地狱归来的王者……

    姬落本来还在琉璃宫,正准备离去时,看到非墨抱着楚容珍归来,浑身煞气,满身阴唳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墨……她……”

    “一行,行动,本座要楚沉暴毙!”

    “主子,楚沉不能死!”一行不可能会答应。

    “让他沉睡不醒!”

    非墨小心的将楚容珍抱在床上,招来了大夫,抿着唇,静静坐在她的床边。

    很快,大夫走了过来,把脉,问诊,额间有着细汗。

    “怎么样?”非墨脸色难看至极。

    “夫人的体内有两种毒素互相吞噬着,不,不对,一种是毒,一种是不知道的东西,毒素正在慢慢消散,属下不敢下手!”

    “该死的,骗子,果然不能信任你!”非墨一拳砸到楚容珍的床边,脸上满是怒意。

    精致的白玉床,立刻塌了一个边角。

    “不敢下手?本座要你们有什么用?治不好都去死!”

    “主子,属下真的治不了,一种毒素霸道,另外一种不知明的东西在夫人的体内,好像在吞噬着毒素,属下不敢动手!”

    感受到楚容珍的身体一会热,一会冷,非墨脸上阴沉得可以。

    微微红了眼,非墨猛得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又大步走了回来……

    “一行,给本座杀了楚沉,杀了他!”

    非墨失去了冷静,一边的姬落连忙拉住他,好声轻劝:“墨,不可以,楚沉死了你也会死……”

    “任何人都不能动珍儿,除了本座,任何人都不可以!”

    大力挥开姬落,非墨气红了眼,大步离去之时一双小手拉住了他。

    “墨!”轻轻的一个字,犹如定海神针,瞬间定住了非墨的脚步。

    感觉到手腕上抓住他的小手,唰的转过身来,非墨定定的注视着床上的人。

    星眸渐起,黝黑的双眼彷如一汪深潭,吸引着人的灵魂。

    双眸锁定眼前急红了眼,满身杀气的非墨,楚空珍笑了……

    这个人对她是全心全意的。

    “墨,你太小看我了!”嘴角露出一抹邪气万分的笑容,拉着墨的手,双眼中满是愉悦又不屑的浅笑,还有淡淡欣喜。

    “珍儿……你……”

    “墨,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不惜命的人,倒不如说我很小心我这条命,为了这条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我决定去,自然有自信会活得回来!”

    定定看着楚容珍的脸色,非墨眼中阴郁还是没有消失。

    很明显,他还在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我担心是多余的?”非墨冷下了脸,感情刚刚他的焦急还是白费,她还乐得看笑话。

    楚容珍伸手,拿起头上的发钗,横在手腕上,轻轻一划,一条血痕骤现。

    非墨眉头一皱,却见楚容珍在自己的手腕放了一些粉末,手腕血管处慢慢出现蠕动的东西。

    房中人,包括姬落都静静看着她的手腕,心中都明白,这活物绝对是蛊。

    世上会巫蛊之人不多,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自然十分好奇。

    楚容珍的手腕伤口处,一只蠕动的软体不知名白色虫子钻了出来,通体雪白,正欢快吃着她手腕上的药粉,这模样怎么渗人怎么奇怪。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整天跟虫子为伍,难怪蛊师是那般的令人敬畏。

    哪怕是他们这些大男人一想到身体里都是虫子都忍不住恶心,头皮发麻。

    姬落头皮一麻,看着非墨都有些兴灾乐祸起来。

    楚容珍小心拿着白白胖胖的蛊虫,吃过药粉之后慢慢沉睡后,楚容珍才把它放进谢夫人送给她的首饰里面,让它继续沉睡。

    “不,我很高兴!”楚容珍伸手,拉着非墨的手,轻轻安抚。

    她真的有点开心,没想到她中毒之后非墨会这样的焦急。

    她从未感受过,被一个男人关心的感觉,原来这是般,会让心脏一阵阵跳动。

    非墨止住了她的伤口,抿唇,依旧不悦。

    楚容珍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墨,相信我,我与你的路还有很远很远,咱们有共同敌人,那么我势必会站在你这边。我不会与你并肩面对敌人,我的存在是暗中,就像你说过,我是亡灵,亡灵不会出现在阳光之下,只会在暗处咬杀敌人的咽喉……”

    非墨这才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你这只小亡灵在暗处做了什么?楚沉昏迷,你做的?”

    心情,好像好了一点。

    楚容珍这才吐了吐舌,傲娇挥着拳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想看看陛下体内的母蛊是否安好,放心,我的能力还杀不死母蛊!”

    “你啊……”想要骂,发现狠不下心。

    姬落还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相处,听到楚容珍的话时,忍不住插嘴:“珍儿,你说母蛊是什么?墨是中蛊?不是中毒?”

    非墨猛得回头,内力猛得一凝,竟直接射向姬落。

    不明所以然被内力的气浪震倒的姬落,趴在地上,不解看着非墨。

    非墨双眼冷唳,将楚容珍抱着怀里,怒瞪姬落:“是夫人,不准唤珍儿!”

    仅仅一个称呼却如此在意,姬落觉得自己好无辜。

    珍夫人,珍儿,夫人,才差一个字而己,有必要这么计较?

    “是,夫人!”

    非墨这才满意的点头,仔细查看了她全身,确定没有任何事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姬落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楚容珍。

    “对了,让我满大陆的寻找那些珍贵药材,是墨的解药?”

    楚容珍从非墨的怀中探出头,微微一笑:“一半一半,非墨中的不是毒,而是身体被中了蛊,是所有蛊中最难解最麻烦的一种,名为金蚕蛊。但是非墨的又有此不同,他的蛊被改良了。金蚕蛊本来只是一只,可是这次却变成了母子形式的,世上有子母蛊,如果是我也不能难解。可是用金蚕蛊养出的子母蛊,很麻烦,单解金蚕蛊就够麻烦了,更何况还是子母形式的……”

    这种神经病的养蛊方法,世上真的找不出别人了。

    除了她的师父鬼老,世上真的找不到别人来。

    可是,她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师父的手笔,如果是,她也只能耸耸肩,反正又不能把他从坟墓里脱出来……

    “从一开始找来大夫,太医,江湖神医,无一人知道墨倒底怎么回事,他们查不出一丝一毫的毒素。后来有人说,会不会是巫蛊之类的东西,墨就派人去了公仪族与隐世之族,找了很多巫师,蛊医都无法确定,动手解过,反而引得墨体内的蛊虫反噬,差点失去了性命……”

    “这是当然,蛊虫本来就不能乱解,不能确定就随便去解,没有当场死亡就算幸运了!”楚容珍点头,一点也不意外。

    “我很好奇,那些公仪族的人都不知道的蛊虫,你为何能解?”

    姬落十分好奇。

    “非墨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是鬼老的徒弟?”楚容珍斜眼看了非墨一眼,再看向姬落,突然正色道:“对了,有个事要知会你们一下!”

    突然正色起来,两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也跟着严肃起来。

    楚容珍抬头,看着非墨,“有一件事要跟你坦白,你体内的蛊,估计就是我师父养出来的!”

    非墨淡淡看着她,“理由!”

    “这种神经病的养蛊方法只有他了,要知道金蚕蛊本来十分珍贵,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敢用金蚕蛊来试验了。知道五年前焰国满城一夜之间百姓全数死亡的事情么?”

    “知道,我知道,焰国一夜之时,满城数万,数十万的百姓突然暴毙,当时满大陆都震惊了!”姬落连忙接话,大力点头,眼中闪着八封意味。

    “对,我的师父鬼老当时就是在研究变异金蚕蛊,不想一个不小心却成了剧毒之蛊,他本人虽然逃过一劫,可是焰国与公仪族都想尽办法通缉他。其实在那次事件之后,他死了,屠城之毒他终究解不了,与此同时,他所研究出来的蛊毒都不见了,包括子母金蚕蛊……”

    “所以,你想说的是鬼老的蛊虫可能被别人拿走了,到了陛下的手中,用在了墨的身上?”

    “嗯,这是我猜测的,但这种麻烦的变异蛊,整个大陆,除了师父与他的徒弟能培育之外,再无他人!”

    姬落突然松了一口气,小心问道:“你师父的蛊虫,你能解吧?”

    “你认为我一个只学了两年的人能解?”楚容珍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姬落像是泄气一般,不再言语。

    “那你师父的徒弟,还有谁?”不死心再问。

    “我也不清楚,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徒弟,好像也是半路收来的,但基础比我要好,听说得了他两分真传,不过我不知道是谁……”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希望,姬落最终死灰的低着头。

    倒是非墨,伸手,摸着她的头,淡淡道:“我相信珍儿,你各方面天赋都很好,肯定能帮我解!”

    楚容珍突然乐了,这事关他的生命,怎么反过来安慰她?

    伸手,不悦的挥着非墨的手,不爽这种被当成小孩的方式。

    虽然有时忘了,但她也活了二十好几好不好?真说起来,她比非墨还要大两岁。

    非墨目光深幽,扫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目光微微炙热起来,也不管姬落在场,伸手,抚着她的脸,慢慢划下……

    身后的姬落见状,迎着非墨那满是暗欲的双眸,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跑了出去……

    原来,动情的墨是这种模样?

    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

    姬落大步走出房间,与门外乱转的舒儿正好撞了一个满怀……

    “让让,别挡事!”舒儿不爽姬落站在她的眼前,低声喝道。

    看着舒儿那张娃娃脸,不知道怎么了,起了挑逗之心,或许是在楚容珍身上吃了瘪,有些不甘,所以将目光打在了舒儿身上。

    “姑娘,这路这么宽,怎么就对在下投怀送抱?”邪邪一笑。

    舒儿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里面楚容珍安好,这才放心了。

    不悦扫着姬落,心中冷哼,怎么这人这么像只狐狸?

    “你想太多了!”

    “多少姑娘都像这般柔若无骨撞进在下怀里,在下早就习惯了,姑娘不必害羞!”

    “你有病?说了没有就没有,什么玩意!”舒儿不爽了,想她一早没有吃饭,正准备吃的时候宫中来了消息,她不得不陪楚容珍见楚皇,到现在才松一口气。

    没事了,那她可以去吃饭了。

    这拦路虎怎么回事?所有抢她食物的是敌人,所有有拦她不让她吃的也是敌人!

    极为不给面子,姬落脸一僵。

    今天真是中了邪了,平时这张皮囊可以引得多少女人争先献身?今天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待见她?

    舒儿不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姬落见状,顿时不甘心起来,势要将舒儿拿下。

    快步走到舒儿的前方,拦了下来,“姑娘,在下姬落,是楚国一品丞相……”

    “丞相好!”舒儿极为敷衍的答了一句,小脸满是不耐烦,侧身,想要躲开他。

    “不知姑娘贵姓?”

    姬落再拦在她的面前,纠缠不休。

    “舒儿,走开!”舒儿语气有些不悦,有些不耐烦。

    “原来叫舒儿,舒影横斜水清浅,雅苑月梅一枝春,好名字!”

    完全没有让开的想法,舒儿的火气真的被挑了起来,双手插腰,怒道:“我说你有病是不是?滚开……”

    “舒儿姑娘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在下可否请舒儿姑娘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瞒姑娘说,在下对舒儿一见钟情,希望舒儿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

    “我拒绝!”

    “为什么?”

    “小姐说了,男人都是禽兽,特别是你这种笑得像狐狸的男人,要是被狐狸男纠缠了,二说不说先揍一顿再说!”说完,舒儿撸起了袖子,似乎想要干架。

    姬落不在意笑了笑,一个小丫头而己。

    他忘了,而且他没有细查,他查过的只有楚容珍,他的人也只给了他楚容珍的资料,从来没有查过舒儿的资料……

    “在下就不走了,姑娘是女孩子家家,别动不动说就揍人不揍人的……”

    话还没说完,姬落觉得脸上一痛,身体侧飞,砰的一声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咦?”姬落下意识捂住的自己的脸,有些不明白所以然,完全无法接受他真的被女人揍了。

    对,不是打了,而是揍了。

    哪个女人打人是用拳头?哪个女人能一拳将男人打飞的?

    还没回过神来,舒儿冲了过来,挥舞着粉拳,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拳到一拳,拳拳到肉,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音,偶尔似乎传来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突然一幕,不仅惊了姬落,就连他的暗卫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舒儿揍了好几拳。

    暗卫立刻闪了出来,一左一右,手拿长剑,刺向舒儿。

    哪知舒儿十分烦躁,从姬落身上起来,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就直接提了起来,对准了暗卫的长箭,将他当成了挡箭牌……

    同样,房中,非墨的大手刚刚勾起楚容珍的衣襟,突然听到外面一声砰砰砰的声音传来,楚容珍二话不说推开了非墨,走了出来。

    印入她眼中的就是舒儿将姬落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直到她掐着姬落的脖子当挡箭牌时,楚容珍才出声:“住手!”

    舒儿看到了楚容珍,突然身上狂躁不见了,委屈的嘟起嘴,不语。

    扫了一眼被舒儿当成破布般扔到地上的姬落发出哭天喊地的哀嚎时,顿时无奈的起来。

    “舒儿,怎么回事?”

    语气有些严肃,舒儿顿时十分委屈,抿着唇,不语。

    冲着暗处的莲打了一个手势,楚容珍扫了地上鬼哭狼嚎的姬落,完全不同情,反而轻轻一笑。

    莲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盘子,拿起其中一大块肉扔到了舒儿方向,舒儿顿时双眼发亮,连忙跳起来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怎么回事?”楚容珍再次问着。

    这次,舒儿十分愿意回答,带油的手指指着姬落,道:“是他的错,先是拦住我的路不让我过不说,还出声调戏。你说过,男人都是禽兽,特别是像他这种笑得像狐狸的男人更要小心,所以我打断他的骨头,就不怕他将我骗走了……”

    理由,让人哭笑不得,却也能看出舒儿性格的单纯。

    躺在地上被暗卫接骨的姬落顿时泪流满面,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这个丫头根本就是怪力女,早知道……

    世上哪个女人舍得动手打他?

    这个臭丫头,真下得了这么狠手……

    “舒儿,这种人叫做笑面狐狸,就是表面笑着说着甜言蜜语,背对里却是无时无刻算计着你,说不定他现在就在算计着你手上的肉……”

    舒儿一听,扭头,对上了姬落的双眼,柳眉一坚,十分认真威吓道:“你敢,信不信我打得你全身骨折接都接不回去?”

    “不敢,姑奶奶,没人抢你的肉,真的,我吃素,吃素……”

    姬落的武功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被舒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疼痛不己。

    楚容珍伸手,冲着舒儿招招手,舒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像只小松鼠一样,双颊鼓鼓的,飞快的蠕动着……

    “舒儿,以后小心一点他,明白么?这种人最狡猾了,表面跟你称兄道弟,背后却时时惦记。”

    “嗯,我明白了,反正他这么弱,要是敢打我主意,我绝对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舒儿乖顺点头。

    楚容珍这才兴灾乐祸的看着姬落,冲他,露齿一笑。

    “丞相大人兴趣真独特,想要女人随便招招手就好,当然,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准招惹,上午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了,反正舒儿也替我了一口气。哟,瞧瞧丞相大人的脸,来人啊,还不快带丞相大人去看大夫,万一这俊脸要是毁了得多可惜?王爷,您说是吧?”

    楚容珍倒在非墨的怀里,笑得特别危险,特别奸诈。

    非墨知道她想做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的吃味,抬腿,踢起一颗石子,直接躲向姬落的脸。

    “珍儿看来很喜欢这张脸?那没必要再留着了!”

    石子射向姬落,姬落一躲,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特别是看到楚容珍那得挑衅的笑容,非墨那冷脸带着嫉妒的目光,顿时哭天喊地起来:“我不要活了,你们一个个都欺我,我的脸,我最俊美的脸啊,我要怎么活啊……”

    像只活宝一样,在地上干嚎起来。

    舒儿可怜的看着他,突然,将手里啃得只留着一小块的肉递了过去,十分同情道:“瞧这可怜的,快,多吃点肉,等强壮了谁都欺负不了你,瞧你瘦得跟白斩鸡似的,能不被欺负吗?你也别哭了,就这张脸,真没有哪里看得出俊美,不信照照?”

    一开始,姬落倒也变感动的,可是这安慰的话怎么越听越隔应人呢?

    这是安慰的话?这不是在他的伤口撒盐?

    舒儿见他没有动作,将手中的肉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拍拍手,走到莲的身边,讨好笑着……

    莲将手中的盘子扔给了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见好就收,十分愉悦勾唇,被非墨搂着,转身离去……

    只有姬落独自一人坐在原地,脱臼的地方刚刚被接好,伸手,拿下口中的肉块,轻轻一咬……

    娘的,太疼了。

    伸手捂着脸,一阵阵疼痛传来,姬落接过暗卫手中的刀,借着刀身查看自己的脸。

    “啊……我的脸……”顿时,飞鸟惊,走兽藏,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响起。

    姬落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看着刀身里映照出来的自己。

    这还是那个俊美如天神的自己么?

    这个猪头是自己?

    两眼青紫,左脸细肿,唇角破皮流血……

    “舒儿,你这臭丫头,本相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再一次,响彻琉璃宫的叫嚣响起,一边蹲在走廊吃得开心的舒儿听到这声音,不在意的直接忽视。

    哼,这么弱的男人,她怕什么?

    屋内,楚容珍听着姬落那仰天狂叫的声音,顿时哈哈大笑,极为愉悦的笑了。

    她没有想到,非墨的身边也有一个如舒儿一样的存在。

    这两人一碰头,天知道会闹出多少笑料。

    “很开心?”非墨不悦了,他才不要自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笑。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怎么跟这种性格的人成为了好朋友?”楚容珍笑到抹泪,小脸通红。

    刚刚酝酿的情绪早己没了,非墨无奈白了她一眼,不语。

    这也是他不想再想起的回忆,简直是人生中难以回忆的过往。

    ------题外话------哈哈哈哈哈哈……答应亲们的,要加更的,月光死赶活赶,终于二更了

    =

    =

    推荐小小夭新文:霸宠异能小娇妻【女强男更强,双处,一对一宠文】

    一个3050年的理科博士,一个1050年的全能将军,共同到了2007年,共有空间和异能。

    蓝湖空间内,两人谈情说爱学秘籍,还可以飞天遁地。

    从此,黑道多了一名狠辣男子,不高兴时,天空乌压压一片。

    从此,科研领域多了一名奇女子,有她在的地方,时不时有闪电。

    从此从此,商界多了两个旷世奇才如同黑马一般,做什么赚什么,让不少商家羡慕嫉妒恨。

    直到某一天被发现,她就是她,他也正是他…

章节目录

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温暖的月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温暖的月光并收藏摄政王绝宠之惑国煞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