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老夫在此,纵然你是雷家读书人,也不容许你在此放肆!”,杨修远傲然说道。

    雷行之立即说道:“杨大学士,我等今日只是参加文会,您何必犯如此大动肝火?”

    “不要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若杨某所料不错,你们是想以文斗之名杀我梁国状元!”

    “你……”

    雷行之见杨修远说话如此毫无顾忌,脸色终于怒了:“放肆!”

    “轰隆!”

    一股强大的才气力量迸发而出,从天而降狠狠地压了下来。

    在场的读书人只感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呼吸变得急促,有的人甚至额头冒汗。

    梁君暗叫一声“不好”,立即握住自己玉玺,打算借助圣庙的力量借来国运之威向雷行之施压。

    国运把持,梁君如同大儒!

    可下一刻,雷行之就收起了自己的气势,让梁君无从下手。

    “行之先生,难道你想动手不成?”,梁君沉声道。

    “梁君陛下,有件事情老夫有必要说明一下。”

    雷行之凝重道:“诸位应当知道我雷家与陆鸣的恩怨吧?谁对谁错老夫暂且不论,想当日若非陆鸣,我雷家就不会失去一位大学士,老夫身为雷家长老,自要为雷家、为昌国、为那些因陆鸣而死的读书人讨个公道!”

    “公道?可笑!”

    陆鸣愤然起身说道:“你们昌国人不知廉耻,不知对错,无博大胸怀,亦不分善恶,也敢在我梁国之内妄谈公道?你雷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这句话顿时让雷家读书人纷纷变了脸色,大声责骂起来。

    “狂生,你岂能如此猖狂,雷行之先生在此,你还敢口出狂言!”

    “雷坤云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你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大话,可恶至极!”

    “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陆鸣却昂首挺胸,声若洪钟道:“雷坤云被圣罚而死,冤有头债有主,杀他的人是圣人不是我,你们不敢找圣人报仇,却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杀我,未免太卑鄙了吧!”

    “真是无耻!”,杨修远冷喝一声。

    “今日有我等梁国人在此,你们雷家谁敢动陆鸣!”

    “文斗是吧?当我京城无人是吗?好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咱们朝廷人才济济,想要文斗,我等奉陪到底!”

    梁国人纷纷大喝,怒发冲冠。

    雷行之却是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虽然不是陆鸣杀死雷坤云,但雷坤云却是因陆鸣而死,我雷家此行只为讨个公道,但是,我们可没有说话要杀了他!”

    “你说什么?”

    众多读书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意,雷家要向陆鸣报复,却又不会杀了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今日是严大人五十岁大寿,老夫就算再蠢,也不可能让这里红事变白事,你们不要无中生有的污蔑我们。”,雷行之说道。

    梁君说道:“行之先生,今日你是雷家代表,有些话可不能够儿戏。”

    “老夫愿以文胆立誓,今日文斗绝不允许雷家读书人以文斗之名杀陆鸣,否则老夫以命偿还!”,雷行之大义凛然道。

    “什么!”

    众多梁国人纷纷大惊失色,没想到雷行之竟然以命担保,难道真是误会他了?

    “可是……”

    雷行之大声说道:“今日我雷家提出文斗,就是要与陆鸣做个了断,不管结果如何,从此恩怨一笔勾销,但是这场文斗,陆鸣无处可逃!”

    梁君立即说道:“就算如此,但你们雷家各个都是大学士,而陆鸣是翰林文位,既然是要文斗就得讲究公平,你们以文位压制他,陆鸣如何与你们文斗?”

    “梁君陛下,您不必担心,陆镇国是天赐文位,他获得的才气天降是翰林的两倍,换句话说,他的修为必然与大学士相差无几,我雷家以大学士之身提出文斗,不算以大欺小。”

    “你强词夺理!”

    “就算陆鸣修为与大学士还有差距,但老夫已经以性命担保,你们还怕什么?”

    “你……”,梁君顿时无话可说。

    “假设陆镇国怕死情有可原,难道连文斗也怕?”,雷行之讥笑道。

    话音落下,雷家读书人立即哄笑起来。

    “什么第一翰林,我看也不过如此!”

    “连文斗都不敢。”

    “梁国状元就是这副德行么?”

    此时,梁国读书人没有出言反驳,而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陆鸣。

    陆鸣目光扫视诸位雷家读书人,双目迸发熊熊热火,缓缓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看来我不应战是不行了。”

    “陆鸣,你别冲动!”

    杨修远立即说道:“这是昌国人的激将法,雷行之虽然保证不让雷坤风杀你,但可没说不会将你打残。”

    “我知道。”

    陆鸣昂首挺胸,朗声说道:“但既然雷家盛情难却,那我陆鸣接招便是!”

    “好!不愧是我梁国状元,果然有胆魄!”

    严坤哈哈笑道:“雷家读书人简直欺人太甚,陆文侯勇于应战,老夫必定大力支持,祝你旗开得胜!”

    “呸!给我收起你那副嘴脸!”,杨修远大喝道。

    严坤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来人,撤去多余的酒桌,空出一个文斗场地。”

    话音落后,严府家的随从立即以极快的速度整理,不多时,一个文斗场地便被腾挪了出来。

    范观海忽然说道:“请行之先生以文胆立誓!”

    “好,老夫说到做到!”

    雷行之站起身来,对圣庙方向一拱手,道:“圣人在上,学生雷行之以文胆立誓,今日在场若有雷家读书人在文斗中故意伤及陆鸣性命,老夫愿以命抵命!”

    说完之后,一股才气力量降落在雷行之身上。

    陆鸣目不转睛地盯着雷行之,见他又忽然间嘴唇轻启,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话,那股才气便没入了雷行之体内。

    “诸位,老夫已经立誓,你们可以放心了吧!”,雷行之大笑道。

    “难道……”

    陆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事,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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