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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紫玫紧张地盯著师姐,只见纪眉妩粉嫩的玉体渐渐发红,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肌肤中渗出,汇成一片。

    随著体温升高,刚刚平静下来的纪眉妩又挣扎起来,她娇躯紧绷,手脚似乎像要扯断绳索般死死拉紧,粉颈前仰,小嘴颤抖,黑白分明的美目布满血丝,直直盯著股间鼓胀的花,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搔痒难耐的下腹。

    慕容龙抱肩立在床侧,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个、下、贱、的、、奴!」

    纪眉妩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昂起头,失神地喘息著说道:「奴婢是贱奴,是贱奴……求主子奴婢……狠狠地……奴婢……」

    紫玫尖叫一声,跌跌撞撞退到门边,口不住起伏。片刻後她拔腿跑到水房,端来一盆清水,拿起毛巾发疯似的拚命擦洗纪眉妩的下体。她终於明白过来,药里含有什么样的成份,而这些药,都是自己一点点给师姐涂上的。

    湿热的毛巾划过秘处,纪眉妩立刻发出柔媚入骨的呻吟声,小腹挺动著追逐紫玫的手指。

    洁白的毛巾不多时便沾满黏稠的,越擦越多。紫玫渐渐慢了下来,愣愣问道:「药效什么时候过去?」

    「连抹四次,药效深入骨髓,嘿嘿……纪奴神智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欠罢了。」

    紫玫嘴唇咬得出血,她慢慢解开师姐手脚捆缚的绳索,心里恨死了自己的幼稚、无知、愚蠢!

    纪眉妩手上一松,立刻把手指伸到秘处,用力揉搓。等紫玫解开脚上的绳索,她便挣扎著跪到慕容龙身前,急切地隔著衣物去亲吻那。

    紫玫心头滴血,不忍看师姐贱的模样,带著满腔的恨意和自责,离开石室。

    脚步声响,慕容龙也跟了出来。紫玫猛然旋身,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骗我?」

    慕容龙淡淡道:「谁骗你了?你要给纪婊子治伤,现在不是治好了吗?如果不是第二次抹药的时间不对,她的贱逼也不会肿这么大。至於她变成这样子,一半是因为这药的副作用,另一半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荡的贱人!」

    紫玫强忍著没有流下泪来。

    失神的少女爬到慕容龙身後,乞求道:「奴婢,主子来奴婢的贱逼…」

    最羞涩温婉的纪师姐竟会说出这种无耻下贱的话语,紫玫珠泪盈然,小嘴扁了起来。

    慕容龙对纪眉妩的哀求无动於衷,只冷冷看著紫玫。

    紫玫咽下眼泪,顿足道:「你还不……」

    慕容龙爱煞了妹妹这种含羞带怒的娇美神情,闻言劲眉一扬,「怎么?」

    紫玫红唇颤抖,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听著师姐的呻吟越来越凄厉,她一咬牙,大声道:「去她!」说罢扭头就走。

    慕容龙的调笑声从身後传来,「你得求我——」紫玫柔躯一僵,委屈辛酸难受栖惶,各种滋味一古脑涌上心头。她盯著慕容龙的眼睛,用清晰的声音慢慢说:「我求你去她。纪奴。」

    慕容龙哈哈一笑,就在甬道中托起纪眉妩的圆臀,挺身刺入肥嫩的秘处,一边抽送一边赞道:「纪婊子的逼肿成这样,圆鼓鼓、肥嘟嘟,起来实在是舒服!」

    饥渴难耐的纪眉妩浑身战栗,浪叫不绝。

    紫玫平静地看了片刻,慢慢回到萧佛奴的卧室。一关上门,她立刻扑到母亲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萧佛奴不知原委,柔声安慰半天,讯问女儿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紫玫只是一个劲儿的啼哭,怎么也不愿说出纪师姐的遭遇。哭了半晌,一夜未眠的少女疲惫不堪,含著眼泪沉沉入睡。

    百花观音看著紫玫脸上的滚落泪珠,心里又酸又涩,伸手想替女儿轻轻擦去。身子一动,才想起自己手脚的筋腱已被亲生儿子残忍地抽去。柔肠百转间,美艳的脸庞也是一片泪光。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 *** *** ***

    坐稳主之位後,慕容龙著手改组五行门,以往星月湖最有势力的当属四镇神将,麟、凤、、龙各据一方,拱卫神。但百余年前一场内乱,四镇凋零,只剩下空名,主掌政不久便已消亡。如今教中实力都集中在五行门内,尤其是各堂下属的帮会,对他起事大有助益。

    慕容龙与金开甲、沐声传商议许久,都痛感教内缺乏人才。於是双管齐下,由沐声传从教内选择可造之材,用心调教;霍狂焰和屠怀沉招揽教外高手,共攘大业;金开甲则负责训练帮众,将这些江湖豪士改组为兵强将。至於婚庆大典的布置,只算小事一桩,醉翁之意不在於酒。

    慕容龙篡位而立,对五堂长老一直心怀戒备,想方设法要除去这些异己。今日共商大事,彼此推心置腹,他对金开甲的雄心勃勃和沐声传沉稳多识大感痛快,起身诚恳地拱手道:「相识多年,相交恨晚,以往多有失礼,请两位勿怪。」

    金开甲开怀笑道:「我以为自己会终身埋没草莽,只能做个悍匪。如今能辅佐主,图谋天下,著实痛快!」

    沐声传却道:「主欲图大事,以中财力,恐怕难以支应。」星月湖以往只图修道便利,所属帮会大多位於道教名山,或是出产丹砂、铅汞等炼丹药材之地,供应中开支自是无忧,但要供养一支军队,却是不易。

    慕容龙斟酌片刻,将宝藏合盘托出,「婚礼之後,请沐护法坐镇中,我与金长老同赴龙城,起出宝藏。」

    沐声传点点头,淡淡道:「宝藏只可供一时之需,请主三思。」

    慕容龙拍案笑道:「我明白了。那便让霍长老扩张势力,把通商大邑的帮会一并纳入教中!」

    沐声传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意。

    慕容龙神采飞扬,长笑道:「得两位之助,我慕容龙何愁大事不成!」

    *** *** *** ***

    慕容紫玫却不关心他们的「大事」,对她来说,母亲、师父、师姐才是大事。

    醒来时已是傍晚,紫玫陪母亲说了几句话,帮她按摩了四肢,匆匆赶到纪师姐的房间。

    纪眉妩浑身燥热,一丝不挂地躺在榻上拨弄湿淋淋的秘处。待又一次高潮来临後,她才虚弱地睁开眼睛。秀美的脸上那种矜持之色已经荡然无存,眉梢眼角春情流露,有一种出奇的妖艳。

    紫玫帮师姐擦净身上的汗水,披上轻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些了吗?」

    软弱的纪眉妩本无力抗拒体的欲望,她软软依在枕上,细白的手指绞弄著秀发,呆呆看著室顶,半晌才道:「就这样吧……」

    慕容龙的声音从身後响起,「这就对了。」他托起紫玫的下巴,在她唇角浅浅一吻,「像她一样早些认命,能少吃很多苦头……」

    紫玫垂下眼睛,柔顺地轻声道:「知道了。哥哥,我想去给风奴送饭……」

    「让莺奴、鹂奴,或者纪奴去都行。你是主子,何必亲自动手?」

    紫玫嘟起小嘴,一脸地不情愿。

    慕容龙只好让步,「好,好,咱们一起去。」

    翻开石门下的挡板,紫玫小心地把食盒塞到室内,小声唤道:「风……晚华……」

    室内没有回答,只听见一阵轻微异响,像竹竿在泥泞中抽般,带著湿淋淋的水声。

    紫玫著急起来,大声叫道:「风师姐、风师姐!」

    喊了一阵,黑暗中伸出一只雪白的玉手,将食盒拖到影中,接著响起吞咽的声音。

    紫玫松了口气,但心下疑团未解,於是说道:「风师姐,是我,紫玫。你说话啊……」

    慕容龙心里冷笑道:「你即使喊破喉咙,服了哑药的风婊子也不会再说话了。」

    紫玫越喊越急,直腰拉住慕容龙的手臂说道:「让我进去看一眼,好不好?」

    慕容龙微笑著摇了摇头,「明日晚间再说。到时也该给风婊子抹药了。」

    紫玫秀眸一闪,寒声道:「那药里有什么?」

    「没什么。只是狗闻到了不会咬她而已。」

    紫玫不会再相信他的话,咬牙道:「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我……」

    慕容龙见她气急败坏,半天也没想出威胁的话,不由失笑道:「别担心,她肯定死不了。」

    出於饥饿的本能,风晚华伏在地上,昏昏沉沉地吃下食物。神志略微清醒之後,她立刻挣动起来。正在抽送的巨犬低吼一声,腥臭的唾喷在脸上,风晚华腹内一阵翻腾。她忍住恶心把唯一一只手勉强伸出臀後,抓住狰狞的兽向外用力一扯。膨胀的瘤卡紧壁,顿时剧痛连连。

    风晚华咬紧牙关,宁肯把下体撕碎也不愿这样任野兽奸。挺动的巨犬吃痛,发起怒来,抬爪一扑,风晚华香肩立刻鲜血淋漓,她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无边的黑暗中,再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风晚华时昏时醒,在奸中昏迷,又在奸中清醒。流霜剑坚毅的神志,在野兽无休止地奸和药力夹攻下,一点点崩溃。

    47

    慕容龙对雪峰神尼不敢掉以轻心,化真散的药效虽然可以支撑三天,但他每天都来巡视一番,给她服药。雪峰神尼毫不气馁,时刻打坐练功,对他诸般调戏无动於衷。

    慕容龙啧啧称奇,这种白费工夫地勤修实在不可思议。他抚著神尼的光头,笑道:「师太这大头又圆又亮,跟在下的小头实有一比……」

    雪峰神尼不动声色,闭目凝神。

    慕容龙乾脆掏出,紫黑的头在雪峰神尼的玉脸上硬梆梆戳弄著,笑道:「神尼修行多年,可曾见过这等奇物?」

    狰狞的头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光亮坚硬,犹如钢打铸。当头伸到鼻下,挑弄红唇时,神尼终於忍不住侧脸避开,嗔目厉喝道:「不过一副臭皮囊!你如此作为,必然沦为畜牲道,永世不得超生!」

    慕容龙讥笑道:「佛门轮回之说,只能骗骗三岁小儿——就算沦为畜牲又有何妨?你那大徒弟,还不是让一头野猪破了身子,这会儿还……」他顿了一下,改口道:「让我来看看师太的臭皮囊……」说著解开神尼的衣带。

    雪峰神尼玉容无波,冷冰冰任他施为。

    衣带中分,僧袍敞开处露出雪白的中衣。布料虽然糙,但一尘不染,自有一种洗净繁华的飘逸之气。慕容龙见神尼毫不挣扎,不客气地把她推倒在榻上,先托起脚踝,一把拽掉布履,然後扯开包裹纤足的白布,搔弄著神尼的脚底笑道:「倒也不臭嘛。」

    虽然奇痒攻心,但神尼气息悠长,没有丝毫散乱。

    慕容龙撩起中衣,拉起亵裤浅黄的丝绦,笑道:「师太的腰真细……呵,竟然打了个相思结……佛祖保佑,咱们师太看上去一脸正容,千万别是个被人玩烂的贱货。」

    武林第一高手横陈榻上任己为所欲为,慕容龙不禁眉飞色舞。他挽住神尼腰侧的亵裤,慢慢褪下。

    布下缓缓露出一片腻如羊脂的肌肤,滑嫩动人。慕容龙手指一僵,半晌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光润的玉腿笔直修长,腰身细致,小腹平坦,一片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中却缠著一截布,厚厚裹在股间。

    当时女子内衣多是抹、诃子之类的上衣;略长一些的有抹肚、肚兜,可伸至腹下;豪门贵妇另有贴身小衣,遮掩玉体。但像神尼这样的绝无仅有,因为这是一些苦力或者士兵为避免阳具受伤使用的兜裆,只限於男子使用。

    「师太,这种下三滥的衣物你也穿……捂这么紧,也不怕闷坏了它?」慕容龙弄著调笑道。雪峰神尼脸上虽然没有表情,耳却隐隐发红。

    白色的布一层层解开,露出阜上浓密的毛发。弯曲的毛又长又厚,遮住小腹半数有余,慕容龙哈哈大笑道:「师太这是头上没有逼上补,竟然长这么多……」他捋住一撮毛用力拉长,雪白的阜在毛发下时隐时现,散发出一种浓重的女体味。

    待解下最後一层白布,只见白生生的腿缝中露出一团嫩,红润动人。慕容龙心下大奇,连忙掰开神尼的双腿。红光一闪,一团肥嫩的花在雪肤中乍然绽开,彷佛含露牡丹,带著一片水光,色泽鲜红。整个下腹都被嫩挤满,几乎比得上与纪眉妩肿胀的秘处。花蒂像要挣脱覆盖的包皮般高高鼓起。

    慕容龙满心诧异,神尼下体如何会生成这般模样,即使交合多年,被无数捅弄的荡妇也不至於如此……

    他拨开湿淋淋的花瓣,仔细检视。那层薄膜完好无损,仍是处子之身。慕容龙把指上黏湿的水涂到神尼唇上,笑道:「在下只随便,师太就流了这么多水……里面是不是很痒啊?骚货?」

    雪峰神尼满脸飞红,双目紧闭,嘴唇微动,喃喃诵经不已。自从六年前她练成凤鸣朝阳之後,原本正常的部就开始不断增大,而且越来越敏感,以至於不得不用白布包裹下体。如今最隐秘的地方被人任意玩弄调笑,即使修行再深,也难以消除这种羞耻和窘迫。

    慕容龙埋头深深吸了口气,摇头道:「师太的皮囊确实不臭,不过真够骚的。」他不敢冒险用真气去撩拨神尼的体,便撮唇吐出一口劲气。劲风到处,嫩一阵颤抖,雪峰神尼下体又涌出一股。

    慕容龙笑道:「师太下面长得好生荡,就是这平了些……」他一路嗅著用鼻尖蹭起中衣,正待伸手去解。一直沉默的雪峰神尼突然睁开双目,忍无可忍地并指朝慕容龙眼中刺去。

    慕容龙不闪不避,等手指伸到眼前才屈指一弹。雪峰神尼的手臂应指而落,重重掉在身侧。慕容龙十二分快意地睨视著神尼喷火的双目,嘲笑道:「师太动了嗔念,於修为大有所碍。」

    解开雪白的中衣,里面仍是密密缠紧的白布,慕容龙不耐烦一一解开,乾脆伸指一划,数层白布刀割般乍然破裂,一对肥硕的巨应手弹出,在前颤微微不住跳动。

    慕容龙愣了片刻才笑道:「师太好大的子……」

    浑圆的球并在一起,几乎溢出神尼身体,肥嫩的充满油脂般白亮光润,滑腻动人。又大又圆的晕鼓出一圈粉红,头高高翘起,像一个嫩红指尖。

    慕容龙轻轻一捻,头立即变得坚硬。他捏住尖用力将球拉长。充满弹的缓缓伸展,头离开部超过半尺长短。

    慕容龙伸手一比,大笑道:「师太这对大真是豪气迫人!挺著它招摇过市,神尼的名声肯定足尺加三,干嘛遮遮掩掩?」

    手指一松,头倏忽弹落,亮晶晶的石子般呯然跳动,肥嫩的白光闪动,翻滚不已。

    下的异状还好隐藏,但房的增大却使雪峰神尼极其难堪。行走江湖,挺著这样一对巨必然惹人非议,因此她才束住部,避免那些嘲讽的目光。但此时这对羞於见人的房不但被人看个清楚,而且还把玩调弄,雪峰神尼羞得无地自容。

    慕容龙爱不释手的把玩半晌,然後把脸埋在沟中,捧著滑腻的又舔又咬。他心头欲火升腾,恨不得立刻便占有神尼的处子之躯。

    雪峰神尼深吸缓吐,克制住羞耻和狂涌的怒火。羞耻和发怒都没有一点用处……破体之时,便是殒命之刻,抛却旧皮囊,迎得大解脱……只是还有几位徒弟……该杀的妖魔!

    正愤恨间,慕容龙突然抬起头,解开神尼的道,转身离开石室。自去找纪眉妩或是白氏姐妹发泄欲火。

    *** *** *** ***

    神殿内「呯呯梆梆」响个不停,木堂帮众正在修补被炸坏的巨柱和门窗。神殿内外人来人往,或是四处清扫,或是扯起布幔,移来花草,布置主的婚礼。

    做为婚礼的女主角,紫玫俏脸如冰,恨不得一把烧了这些破烂。擒到雪峰神尼之後,慕容龙不再禁止她离开甬道,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有两名紫衣侍者跟在後面。

    「滚开!」紫玫一声厉喝。

    一名帮众连忙放手,慌慌张张钻到人群中。紫玫压住心里爆发的恨意,轻轻拔出嫂嫂肛内的木棍,把手里的巾被披在林香远身上。一个紫衣侍者阳怪气地说:「主有令,林婊子不许穿……」

    话还没说完,紫玫扭头骂道:「去你妈的!」

    紫衣侍者没想到美若天仙的玫瑰仙子居然会骂出这种话,顿时哑口无言。

    四月的阳光炽热如火,黑色的大理石晒得滚烫。

    林香远静静伏在蒸腾的空气中,白嫩如脂的体彷佛随时都会融化。玉体上尽是斑斑血迹,遍布青肿。香软的房悬在身下,看不到她腹下的伤势。尖的伤口与移植的皮肤紧紧生在一起,剥壳的**蛋般浑圆光润,掩盖了晕下丝丝缕缕浅白色的筋络,彷佛从未生过头般,没有一丝移植的痕迹。

    紫玫恨得咬牙切齿,在慕容龙面前还要装出乖巧柔顺的模样,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别说骂人,若不是内功尽失,还要动手行凶。骂了一句,心里略微痛快一点。她扶起嫂嫂,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嫂嫂,你再忍几天,我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无尽的痛苦已经麻木了她的感觉,林香远虚弱的喘息著,良久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充满哀婉和痛楚。

    貌美如花的嫂嫂、英姿勃发的二师姐,名扬江湖的寒月刀,如今却落得双目失明,器被尽数切除,狗一般栓在室外任人辱……紫玫心痛得像被无数手掌生生撕裂,碎成一片一片。她搂著嫂嫂,久久没有说话。

    云朵巨大的影在群峰间悠然飞渡,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山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紫玫傻傻望著远处飘扬的大旗,一时间恍惚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知道自己一离开,马上就有人来折磨嫂嫂,但还有母亲、大师姐、三师姐都需要她来照顾。沉甸甸的责任压在柔弱的肩膀上,一种侵入骨髓的疲惫突然侵入心底,还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顿时觉得浑身发软,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

    也许明天醒来,自己还在飘梅峰的白雪中,正和师姐挑选一枝最漂亮的梅花来装点小小的庵堂……

    48

    刚入夜,紫玫便拉住慕容龙,笑盈盈道:「哥哥,你别忘了,昨天答应我去看风奴的。」

    慕容龙正准备询问屠怀沉邀请宾客之事,但见妹妹软语相求,便把正事往後放放。何况他也想见见风晚华与巨犬同居两天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赤裸的玉体彷佛凋谢的白花瓣,静静伏在室角。风晚华断臂伸在体前,玉手从腹下伸到两腿间,紧紧捂著秘处。粉嫩的玉背布满爪痕,尤其是肩上几道深深的伤口,香肌翻卷,鲜血淋漓。

    「你骗人!」紫玫尖叫一声,朝慕容龙手背上咬去。

    「谁骗你了!」慕容龙厉喝道:「我说过不会咬,肯定就不会咬。抓伤是她自己不老实!乖乖这药抹上!还有这个,给风婊子喂下。」

    紫玫抓起药瓶药丸狠狠扔到甬道尽头。慕容龙脸一沉,伸手关上石门。紫玫一声不响地闪身钻到室内,脸上带著与师姐同生共死的决然。

    「呯」的一声,慕容龙把石门关上,心道吓吓这丫头也好。但他终究不放心,悄悄趴在门上倾听室内的动静。

    过了片刻,慕容龙估计差不多了,便拉开房门。只见紫玫昂首坐在地上,俏脸上一股大义凛然的神色。慕容龙气得笑了起来,这次不光把门关紧,还把机括也统统扳上再扳下来,又掏出钥匙光光啷啷弄出一片声响,装做把门锁紧的样子。

    以慕容龙的功力,隔著厚厚的石门,室内的动静也能钜细无遗的尽收耳中。他听出风晚华还在昏迷,那几只巨犬大概是刚过,正懒洋洋兜著圈子。紫玫倒也沉得住气,半天也不吭一声。慕容龙听著一头巨犬朝紫玫走去,心头慢慢揪起,不知道莺奴刚才喂过它们没有……

    突然室内响起一阵细微的呜咽,慕容龙连忙推门而入。只见紫玫扁著小嘴,「呜呜」哭泣,一头皮毛油亮的黑犬正伸出鲜红的长舌,在她娇嫩的玉脸上来回舔弄。小姑娘直直坐在地上,两手背在身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慕容龙哈哈笑道:「乖乖跟我出来吧。」

    紫玫脸上挂满圆圆的泪珠,哭道:「哥哥,我求求你了,别让她一个人在这里……里面好黑……」

    「一个人?那让纪婊子来陪她吧。」

    紫玫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慕容龙冷哼一声,「风婊子不住这儿,就只能回去让人随便了——你看怎么办。」

    紫玫看著师姐肩上的伤痕,又想起石室排成长队的男人,委实难以选择。

    慕容龙引诱道:「只要你给她擦上药,再喂上几粒药。我保证这些狗不会咬她,也不会再抓她。」

    紫玫扬起脸,认真地说:「你保证吗?」

    慕容龙点点头。

    紫玫一咬牙,站了起来。只要这些凶恶的大狗不碰她,师姐肯定选择这间黑屋,也不愿回去任人蹂躏。

    重新擦完药,紫玫把药丸放到师姐嘴里,喂了些水让她喝下去,小声道:「大师姐,别怕,吃了药它们就不会碰你了……」

    风晚华仍然昏迷不醒,对师妹的话充耳不闻。紫玫没有看到,她紧紧捂住下体的手指间,沾满了白色的黏。

    *** *** *** ***

    「这是什么?」慕容紫玫现在对药物特别敏感,看到白氏姐妹在母亲身上涂抹东西,立即冲进来厉声问道。

    姐妹俩连忙停手,白玉鹂轻声说:「这是主的吩咐。每天用茉莉花油掺香粉给夫人按摩……」

    紫玫将信将疑,拿起玉瓶闻了闻。入鼻芬芳香甜,确实是花中提炼的油。这些日子她怕母亲长久静卧不动,肌萎缩,每天都一边与母亲聊天,一边帮她按摩,现在有玉莺玉鹂帮忙,倒替自己分担了义务。紫玫歉意地说:「咱们一起来吧。」

    擦过茉莉花油,萧佛奴肌肤愈加晶莹夺目,玉兰般芳香馥郁。整个身体彷佛巧夺天工的惊世之作,华美动人。

    自从知道母亲怀孕之後,紫玫对她的腹部时时留意,但叶行南说现在还不足月数,外表看不出来。

    她小心地轻轻按摩光洁如玉的小腹,犹豫著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母亲。但怎么开口呢?难道说:「娘,哥哥把你的肚子弄大了?」天啊,这个孽种算什么身份呢?算是弟弟还是侄子?算来算去,都是多余的一个……一个……一个什么东西呢?

    紫玫怎么算也算不出来,只好先放到一边。她挖空心思地找些话题来说,比如今天天气好热;叶老头白胡子又多一,眼看就活不长了……胡扯八道逗母亲开心。

    萧佛奴嫣然一笑,美艳的脸庞宛如奇花初绽,流光溢彩令人魂销魄散。

    紫玫一下看呆了,半晌才道:「娘,你好漂亮……」

    「娘已经老了。玫儿,你长得跟娘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但你比娘能干得多……」萧佛奴说著嘴唇颤抖起来。

    紫玫连忙岔开话题,哄母亲睡觉。

    帮百花观音擦完身子,紫玫叫住正要离开的白氏姐妹,「小莺小鹂,那混蛋的刀是不是还带在身上?」

    白玉莺垂下头,没有作声。

    白玉鹂小声道:「少夫人……奴婢不敢……」

    紫玫一愕,但看到姐妹俩房相连的痛苦模样,她只叹了口气,挽住两人的小手捏了一把,坚定地说:「不用怕。总有一天,我会把大家都救出去!」

    由於紫玫的坚持,慕容龙只好让她一人独居主室,自己先住在纪眉妩和白氏姐妹之间的天字壬室。

    紫玫又一次从他门上颓然拔下钥匙,暗骂当初的设计者太不像话,竟然把每间房子的锁都弄得不一样,这算什么事嘛。她把主室的钥匙揣到怀里,挺朝叶行南房间走去。

    叶行南拉开门,有气无力地说:「少夫人,已经亥末时分,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慕容紫玫大模大样地坐到叶行南的椅中,拉开丹炉瞧了瞧,「呯」的关上;又拿起案上的药瓶,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一五一十的数了一遍,这才慢悠悠说道:「姓叶的,我纪师姐用的药是你制的吗?」

    叶行南乾咳一声,面不改容地说道:「那是教中所传药方,老夫只是依法配制,奉主之命给纪姑娘使用。」

    老家伙张开口便推的一乾二净,紫玫冷笑道:「是你配的就好——久闻叶护法医术通神,那就麻烦你再配一副解药。过两天给我送来。」

    叶行南瞠目结舌,焚情膏穷他十年之力方才制出,对它的药自己了如指掌,一旦生效,绝对无法解除。但这话千万可不能说,要让这丫头知道焚情膏真是自己一手制的,恐怕她立刻就要动手烧房子。

    踌躇半晌,叶行南正容道:「少夫人有令,在下自然遵从。但此药是上古秘方,在下没有把握能配出解药……」

    紫玫晃著脑袋,淡淡道:「就算配不出,我也不能把你吃了——是吗?」

    叶行南正被她说中心事,不禁老脸一红,连忙道:「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请少夫人放心。」

    紫玫无可无不可的冷哼一声,「我大师姐用的药也是你配的吗?」

    叶行南连连点头,解释道:「那药只是犬尿里掺了一些白氏,让气味能保存三天以上,避免犬只伤人,绝无危害。」他没详细说明,那尿是发情母狗的尿。

    「我师姐吃的药是什么?」

    「只是安神静心的丸剂,怕风姑娘在黑暗里待的时间长了,心神不宁,惊动那些畜牲,造成误伤。」这个他倒没夸大药效,只是把失神丹的功效贬低了。何止安神静心,长久服用,会把人变成丧神失心的行尸走。

    紫玫也难辨真假,於是转过话题,又问道:「我娘用的药也是你配的吧?」

    叶行南这会儿是满心後悔,当年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医?要跟老沐那样傻呼呼的下死劲练他一身本领,何必受这份罪?走了五十多年的弯路啊……

    「夫人用的是茉莉花油加苏合香,有助於血脉通畅,护肤生肌,消除斑纹,保养身体,延缓衰老,还能调气养颜,滋壮阳……」他絮絮叼叼说了半天,等紫玫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才住口,最後又加一句:「百益而无一害。」他没有把好处说全,除了上面这些,这药还能安胎宁神,最重要的是能丰催……

    紫玫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么好——你那张老脸怎么就不知道用些呢?」

    叶行南气得吐血,半晌才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少夫人说笑了。」

    「哎——」紫玫大度地摆摆手,原谅了他的无知,「我可没有说笑。我是关心叶护法——既然药这么好,每次你先用一些,也滋补滋补。剩下的我再给娘拿去。」

    叶行南如五雷轰顶,他紧张在脑海里分析药物的各种成分……应该说对自己无害吧?

    紫玫跳起来,拍拍手上的药渣,宣布道:「就这么定了!夜深了,叶护法早些休息,不要贪玩。」说罢风姿绰约地出门而去。

    剩下叶行南愣愣看著案上。一直光顾著说话,那些刚配好的药丸不知不觉都被少夫人捻成了碎末。

    49

    号角声起,一艘刚造成不久的豪华大船从远处驶来。

    慕容龙立在装饰一新的神殿前,凝视片刻,然後飘身回到殿内。

    十余名人跃下大船,由屠怀沉陪同一路朝怀月峰下的神殿走来。这些人高高矮矮,服色各异,但均是面带邪气,目露凶光。

    血斩双煞闯荡江湖多年,对星月湖隐约有所耳闻。接到邀请後,便与十余名黑道高手第一批赶来。两人纵横淮河一带,劫财越货,杀人如麻,一向目中无人,眼见星月湖偌大的基业,仍是一幅不以为然的神态。

    屠怀沉心下雪亮,但脸上还是堆满笑容,热情地跟众人一一寒喧问好。

    仇百熊腆著肚子,大喇喇道:「听说你们星月湖擒住了流霜剑——可是真的?」

    屠怀沉笑呵呵道:「是真是假稍後便知,诸位请。」

    仇百鳌冷哼一声,心道流霜剑还有个师妹寒月刀林香远,上面还有雪峰神尼,你星月湖小心好吃难消化。

    上岸走了里许,林中出现一座高大的汉白玉碑坊,坊上刻著「潜幽」二字。一行人来到坊前,均是双目一亮。

    一个红衣少女俏生生立在坊下,美的五官宛如朝阳下的水晶,光芒四。她很不淑女的两手抱臂,但配合著婀娜有致的娇躯,别有一番风流婉转。如水的秋波一转,少女伸出一只皓如明月的玉腕,纤纤玉指点向仇氏兄弟,「你,旁边村里的?」

    血斩双煞呆呆点了点头,旋即大摇其头,期期艾艾地说:「不……不是……我……在下……」

    少女不耐烦地截断两人的话头,「不是村里的,背著镰刀干嘛?」

    两人愣了片刻,顿时勃然大怒。两人的血斩也是武林中的成名兵器,不知饮过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没想到竟被一个臭未乾的小丫头当成了镰刀!

    「小贱人!」仇百熊怒吼一声,长满黑毛的大手带著凌厉的劲风,朝少女白白嫩嫩的柔颈中抓去。

    手臂刚刚伸手,忽然腕上一紧,屠怀沉笑嘻嘻道:「仇大侠且莫动怒……」

    仇百熊本不把这个矮胖子放在眼里,但连运三次力道都如石沉大海,手指硬是递不出半寸。

    仇百鳌腾身而起,十指箕张,恶狠狠地扑了过去,准备先拧断小贱人一条膀子再说。少女对他凶猛的来势理都不理,反而侧过脸不屑地冷笑一声。仇百鳌气得两眼冒火,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

    两名紫衣侍者从少女背後倏忽闪出,各出一手硬生生挡住仇百鳌的铁掌。「腾」的一声闷响,仇百鳌踉跄著落在地上,那两名紫衣侍者则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看上去仇百鳌占了上风,但对方只是星月湖小卒,这脸面可丢大了。他凶大发,反手拔出血斩。

    白衣一闪,一个男子飞叶般轻飘飘落在少女身前,一揖到底恭敬地说道:「阁下息怒。」

    仇百鳌眼中凶光闪动,这家伙背後空门大露,自己一斩击出,有十二成把握在他背上开个透明窟窿。可是白衣人有持无恐的样子,却让他犹豫起来。

    帮忙迎宾的白银香主挺腰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名震江淮的血斩双煞仇……」

    「嘁!」少女一脸讥笑地说道:「连你们这些笨蛋都打不过,算什么东西!还名震江淮,呸!」

    屠怀沉松开仇百熊的手腕,先长笑著化解场中的尴尬,然後说:「两位莫怪,这是鄙教少夫人玫瑰……」

    慕容紫玫小蛮腰一扭,仰著脸扬长而去。两名紫衣侍者连忙跟在後面。

    一行人直勾勾看著红裙中时隐时现的玉腿,都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就是飘梅峰的关门弟子,玫瑰仙子慕容紫玫……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就是这脾气——怎么也不像是婚礼的新娘啊?」

    屠怀沉打著哈哈解释道:「少夫人年幼好顽,各位莫怪莫怪,包涵包涵,请请请……」

    紫玫越走越快,气冲冲奔入神殿。

    慕容龙出神地审视著巨柱上虬屈的蟠龙,闻声淡淡道:「怎么了?生谁的气呢?」

    紫玫委屈地说:「他们骂我……」

    慕容龙奇道:「谁敢骂你?」

    「那两个拿镰刀的!」紫玫哇的哭了起来,「他们骂我小贱人,还要打我……还有屠胖子!他还在一边笑!他们都欺负我……你去把他们都杀了!」

    这话慕容龙倒有九分不信,但妹妹哭这么响,只好哄著说:「先别哭,回头哥哥给你出气。」

    紫玫抽噎著收住泪,「哥哥,你一定要给妹妹出气啊……」听说上午有宾客要来,她就早早守在潜幽碑坊这个岛上的必经之路,成心撩拨是非,能让这帮混蛋斗个你死我活最好,就算没出人命,也弄他们个不痛快。让你们吃饱撑的,来星月湖瞎凑什么热闹!这会儿顺手把屠胖子也拉下水。

    慕容龙敷衍著说:「一定一定。马上就要当新娘了,哭成这个样子……去洗洗脸啊。」

    紫玫乖乖点了点头,香肩抽动著去了。

    慕容龙看著她的背影,苦笑著摇了摇头,唤来两名紫衣侍者,讯问当时的情景。

    *** *** *** ***

    一进甬道,玫瑰仙子脸上的委屈立刻烟销云散。她溜进白氏姐妹的房间,不多时又钻了出来。眼珠四下一转,悄悄走进旁边的地字甬道。

    紫玫伏在地上,推开戌室门下的挡板,小心地布下绳圈,然後掏出一块血淋淋的牛放在地上。

    房间里仍然响著那种奇怪地叽叽声。紫玫不知道被灌哑的师姐正在承受巨犬奸,无论是当初风师姐被野猪破身,还是水柔仙被老虎强暴,都是有人在旁帮忙。她不相信会有动物主动强行与人类交合,况且是自己最敬佩的大师姐……

    片刻後,两只蓝幽幽的眼睛从黑暗中慢慢迫近。巨犬血口一张,把牛吞到口中。

    紫玫银牙紧咬,使出吃的劲儿拚命一拽,绳圈紧紧套在巨犬颈中。她前思後想,那混蛋又不是这些畜牲的亲爹,光凭嘴巴说说,不可能保证师姐的安全,既然不能让师姐住在别室,那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它们都弄死。

    不就四头嘛,顶多两天工夫就能把这房间腾出来,让师姐一个人住。因此才自告奋勇替白氏姐妹喂狗。

    紫玫两脚蹬住石门,拚命使力。那头巨犬从门洞里露出两只眼睛,奇怪地看著她。过了一会儿,可能觉得脖子有些痒,於是晃了晃脑袋,朝後退去。

    一股大力涌来,紫玫身不由己地被带到门上。她撑了片刻,使不出真气的手臂又酸又痛,实在是拉不过这头畜牲,只好撒开手认输了事。但她忘自己开始准备有多充分,绳索一头还缠在臂间。这会儿手臂卡在门洞上,剧痛攻心。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娇嫩的肌肤已经被磨出一道血痕。

    紫玫痛得直掉眼泪,靠在门上把这些畜牲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骂著骂著又骂到叶行南身上,这老家伙整天防贼似的防著她,如果他让自己偷点毒药出来,还用受这份苦吗?

    想来想去都叶老头不好!紫玫恨恨站起来。

    叶行南木著脸坐在案後,桌面上乾乾净净,只放著一瓶配制好的茉莉花油和一盒黑色丹药。

    紫玫拿起茉莉花油闻了闻,喜孜孜地说:「好香。」她从盒里随便拣了颗丹药,往叶行南面前一放,「快点吃了,我要去给娘擦身子。」

    她昨天晚上可没说这失神丹也得先试……但这会儿说什么也是白搭。叶行南喉结一动,乾涩地咽了口吐沫,把失神丹放到嘴里。

    「可要咽下去哦。」紫玫笑眯眯说。她盯著叶行南吞下丹药,把茉莉花油倒在手心里。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带著浓郁的芳香按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直擦了一刻钟工夫,紫玫估计丹药已经化开,才停住手,左右端详一下,满意地点点头,「真是漂亮多了。」

    等这克星一走,叶行南立刻从药架底处拿出一瓶药汁,「嘟嘟嘟嘟」喝了个乾净。他喘著气举起药瓶,嘿嘿乐了起来,「***,老子真是聪明,先配下了失神丹的解药。想让我上当,没有可能!」

    50

    血斩双煞气焰大减。屠怀沉身为星月湖长老倒也罢了,那两个紫衣人只是内侍者,竟能挡住仇百鳌全力一击,星月湖确是藏龙卧虎。

    众人来到殿前,没看清神殿如何巍峨,布置如何华丽,眼光都落在了石阶上。

    三十六级石阶分为三层,尽是黑色大理石铺就,打磨得明镜一般。在第二层石阶上,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妇赤裸裸跪伏在地,白嫩的肌肤细腻动人。一铁链从腹下伸出,系在栏杆扶手上,拉得笔直。浑圆的雪臀被悬空拉起,高高举在众人面前。

    少妇柔韧的腰肢,光润的大腿,无不充满女的魅力,但她股间却没有女人柔美的花瓣,雪白的两腿间,只有一片光滑无比的嫩,宛如一块狭长的红玉,嵌在丰满的雪股之中。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每一处细小的褶皱都尽收眼底。

    「屠长老,这是……」愣了半天,有人问道。

    屠怀沉笑而不答。

    仇百鳌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撩起少妇的秀发,嘴巴一下子张得浑圆,像被人点中了道般动弹不得。

    仇百熊挤过去一看,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寒、寒、寒月刀!林香远!??」

    「呵呵……」屠怀沉著满是肥膘的大肚笑道:「各位见笑啦。林婊子已被我神教收为奴隶,在此当只迎宾的母狗,只是让大家开心吧,哈哈……随便玩!」

    人群顿时炸开了,十余人同时围过去,伸手往林香远周身上下乱。

    「这逼是怎么长的?光溜溜什么都没有?」

    「,有洞就行了,管那么多!嘿,里面还真紧。」

    屠怀沉解说道:「本来教里几千名兄弟过,松得能伸进去拳头,这为了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刚治好……」

    「寒月刀被几千人过了?」

    「不错!林婊子不过是只看门狗。神教各色女奴无数,只要是我教兄弟,谁想谁!」

    众人短暂的沉默一下,旋即又喧闹起来,「**,头也没有!」

    「光溜溜的,难道没长?」

    「割的!——不会吧?连逼带头都切了?」

    「眼也瞎了——寒月刀林香远在江湖也是鼎鼎大名,在这儿连条狗都不如啊!」

    「三个月前寒月刀跟伏龙涧的慕容胜成亲,他娘的轰传武林,都说是神仙侠侣。没成想这才几天工夫,就落到神教手里,真是玩烂了……」

    屠怀沉满面堆笑,心知这一下至少打动了一半人。

    林香远脸色苍白,她嘴里被塞上麻核,又制住哑,只能赤裸著残缺的身体,默默无言地忍受无尽的凌辱。

    慕容龙站在幽暗的神殿内,远远打量著众人,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

    *** *** *** ***

    一大早紫玫又来到潜幽碑坊,琢磨著怎么挑动星月湖人马跟贺喜的宾客血斗一场,要能两败俱伤,整个岛上死的就剩自己一个人,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恨迎宾的是整天只会傻笑的屠胖子,姓霍的死哪儿了?那王八蛋要在,用不了两句话肯定就会血溅当场。

    这次来了二十余人,紫玫踮著脚尖,细瞧里面哪个像是头脑简单的傻瓜。

    身边人影一闪,紫玫脸上的猜测立刻换成好奇,「咦?那人个子好高啊,他手里拿的什么?」

    「八角槌。」

    紫玫像是刚知道身边有人的样子,吓得一颤,小手拍著口娇喘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哥哥怕你再看谁的镰刀不顺眼——被人家欺负。」

    紫玫装做没听出他的揶揄,巧笑嫣然地说:「有哥哥在这儿,怎么会有敢欺负我?」心里暗骂,肯定是那两个紫茄子多嘴多舌,让这混蛋来监视自己。

    黑风豹蔡云峰气宇轩昂地走到碑坊前,立刻也跟众人一般,满脸惊艳地盯著慕容紫玫。

    紫玫径直走到他面前,仰著俏脸上下打量。慕容龙暗暗吸了口气,随时准备出手,赶在黑风豹狂怒之前救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喔……」紫玫睁著水灵灵的美目,长长吐了口气。

    闻到那股香甜的少女气息,蔡云峰几乎醉倒。没想到闲转这一趟,竟能遇上这么美丽的女孩儿,看来她对自己好像有点意思……

    紫玫两手捧心,眼中光芒闪动,突然大声说道:「你长得好帅啊!我嫁给你当老婆好吗?」

    蔡云峰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耳中滚来滚去都是那句:「长得好帅啊,嫁给你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呆呆说了句,「好……」

    抬眼一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又过了半晌,黑风豹脑袋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朝岛内走去,连八角槌也忘了拿。

    *** *** *** ***

    慕容龙挟著紫玫飞也似的掠回中,把她往床上一扔,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紫玫用枕头遮住脸,小声说:「他长得比你高。」

    这丫头还敢气他,慕容龙怒极而笑,咬牙切齿地说:「再他妈敢跟我玩花样,别说你师姐、师父,我连娘都敢扔出去让他们随、便、!」

    紫玫腾地扔掉枕头,死死盯著他。这禽兽居然连亲娘也不放在心上……

    慕容龙寸步不让地与她对视,嘴角慢慢浮起狞笑。紫玫心头一凉,知道他立刻就会下令把师姐扔给那些凶恶的陌生人,连忙扑到床上,埋头大哭起来。

    这一哭消解了慕容龙的怒气,他颓然坐在床侧,痛心疾首地说:「你把哥哥的脸都丢尽了!」

    ***,自己的新娘居然当著四方群雄的面喊著要嫁给别人,不但自己颜面无存,星月湖的脸也丢尽了。不知道屠怀沉怎么跟那帮人解释的……***,自己也够蠢,都这时候了还让她在外面乱逛。

    「我只是看他傻乎乎的……逗他玩……」

    慕容龙重重喘了口气,沉声道:「从现在起,不许你再出圣!知道了吗?」

    紫玫抽噎著点点头,又道:「我每天只出去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说话……」

    「不行!」慕容龙一口回绝,「给我安安分分待在里,准备当新娘!没一点家教!」

    那日被慕容龙羞辱之後,雪峰神尼练功愈发急切。她凭借凤凰宝典的神异,从旁脉入手,避开气海丹田以及周身诸处大,终於可以把握到一缕极弱的真气。

    神尼强忍住血脉逆行的痛楚,真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弹丸般沿带脉横向游动,最後试探著飞速掠过丹田。微弱的气流从脐下三分处一闪而过,终於成功的躲过了化真散的肆虐。但这丝真气太过微弱,无论是想逼出药力还是制敌伤人,都难有作为。

    房门轧轧洞开,紫玫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楚楚可怜地跟在慕容龙身後进来。

    慕容龙眼光在神尼腹上扫了几个来回,露出嘲笑的神色。雪峰神尼脸上微微一红,旋即大怒。

    慕容龙把紫玫推上来,笑道:「再有三日,在下便要与令徒成亲,请师太教教她为妇之道。」

    雪峰神尼乃是佛门中人,这话分明是调戏的言语。她按下心中的怒火,闭目不理。

    慕容龙拗不过紫玫的哀求,让她来探望神尼,关门离开时又加上一句,「十六日的婚礼,还请师太出席。」

    室内静了片刻,紫玫解释说:「他说要明媒正娶,算星月湖与飘梅峰联姻……」

    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把爱徒许配给那个畜牲!雪峰神尼冷哼一声,拧眉沉思半晌,斟酌著道:「届时不必激怒他,到晚间,你想办法从他身上取来兵刃。」她顿了一下,问道:「这里有多少人?」

    「石只有叶行南、沐声传、我娘、风师姐、纪师姐、小莺小鹂——叶老头、沐老头到时都会回避,那就只剩他一个坏人了。」

    雪峰神尼神一振,把自己刚才修炼所得一一传授给紫玫。紫玫依法运了半天气,结果仍是一无所得。神尼知道她修为太浅,只好先放在一边,「到时能藉机刺死他最好;如果不能,就趁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拿到钥匙……晚华和眉妩怎么样了?」

    紫玫垂下头,低声道:「她们的武功被废了……」

    雪神神尼轻叹一声,「晚华情坚毅,以後还可重新修习,眉妩……」

    紫玫不敢接口,沉默一会儿才说:「化真散的解药不知藏在何处。徒儿在叶老头房里找了多次,也没找到。」

    神尼抚著紫玫光亮的长发,安慰道:「解药肯定不好找……对了,你当初说的宝藏怎么样?」

    「我找到了三处,君字甬道一直锁著,另一个是原来风师姐住的亲字丁室,徒儿没办法去看。」

    神尼点点头,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破身。这事命攸关,到时不妨给他讲明。」

    紫玫问道:「真气已经被化真散化解还有危险吗?」

    「真气并非消解,而是散乱难聚。真气与元相连,除非内功尽废,否则必会危及命。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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